孤怎么又绿了-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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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小五撇了一眼《大秦律法》的手抄本，这四个字怎么如此眼熟？
　　“不会吧……这么厚呢？你就这么……”古小五爬到椅子上，趴在案桌上，吃力的翻了开，不会吧！真是他！
　　“你这也太闲了，没事做，就喜欢抄书，画画……”小五从龙目空间捞出大堆的藏书，“袁谦和就是袁尚，就是无印宫的流月宫主……一个人，那么多身份，不累吗？”


第863章　舌战李善
　　“谦和兄……”
　　李善艰难的张嘴唤出这三字，“今日，是善之过错。善不知小五手上的是界河之水，任由他……是善之过！望您……”
　　“善儿不必自责。有错，也是我的错。这三年，是我不曾好好约束他，不曾教导他尊重生命。”
　　“你处置的非常好。”袁谦和心慌意乱的打断他，若是自己出面处置，怕又是一通鸡飞狗跳。
　　知小五面不改色的杀了两个人，还是无比的震惊，虽然马掩之与香妈妈也算是作恶多端！
　　可小五毕竟才三岁，虽然他是神龙之躯，早慧，机警，平日里，自己宠着，惯着，顽皮捣蛋，肆无忌惮。可不曾想……他对生命毫无敬畏之心，连杀人都这样冷静自若。
　　“善儿，原本我倒是在香春苑的。只是……听说那马掩之遣了细鹿仙君，要针对子瑾，这才放心不下，匆匆回你定南王府，只是，我亦是回来了晚了……”
　　“细鹿仙君？无极宗？怕是没那么简单！谦和兄，此事可要启禀陛下……”李善拿不定主意，子瑾在定南王府莫名失踪，无论如何，他还是德魏王。
　　“善儿，朝堂之事，我不便插手，可仙宗之事，我会让人去查。子瑾的下落，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置于……小五，就先拜托给你了。”袁谦和拱手作揖，潇洒转身而去。
　　“袁谦和，你说，你是不是很闲？”古小五灌了一口冷茶，拍了两块红豆糕，拍拍小肉手，撅着肉嘟嘟的小屁墩，继续埋头翻书，自言自语。
　　“你就没事做嘛？天天跟着我一个三岁的娃娃。自己舍不得教训我，就找李善替你教训我，真是幼稚。”
　　“咳咳……小五。”李善站了一会儿，反应过来这是以为袁先生还在外面呢，轻咳一声，忍不住提醒道：“袁先生，他去忙了……”
　　“不要以为我小，我懂的可不少。”古小五气嘟嘟的爬上案桌，一屁墩坐在那本《大秦律法》上，小藕段私的手臂环着胸，先发制人。
　　“你和那个王子瑾，马掩之与那个公公一样的，你们都不喜欢女人，喜欢男人！”
　　“小五，你……你还小，情爱之事，原本也说不清楚，你长大了，就会明白。”李善怎料，自己竟然被一个三岁的娃娃，还是前生是……这样质疑，面子亦有些挂不住了。
　　“我才不要明白！别人给坏人改过自新的机会，我没给，你们就要罚我。那其他男人都喜欢女人，就你们喜欢男人，你们也该罚！哼……”
　　“这，这……”李善未料到他如此聪慧，怕是一路上都用心观察着，此时被他逼的哑口无言，良久才反驳道，“小五，这是两码事。感情的事是私事，不碍着别人的……”
　　“不碍着别人，那善儿哥哥的母亲，怎会怼天怼地，怕是为了此事心力交瘁吧……”
　　古小五看了两三个时辰的《大秦律法》，其中摄录极管，真是受益匪浅。
　　“孝经有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立身行道，名扬后世，以显父母，孝之终也。然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定南王身为楚地潘王，却不以身作则，如何成为诸人表率？”
　　李善被他逼得节节败退，掐了掐手心：“小五，果然聪慧，悟性奇佳，那你再好好看……善哥哥去给你备一些膳食。”
　　李善落败而逃，他与小五这辈分亦是……一塌糊涂，随了他的喜好，也顾不得了！


第864章　嫌隙渐深
　　“啧啧啧……袁谦和，你就找个这样的先生教我？不过……也算教给我一招，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古小五灵机一动，收起案桌上七零八散的书籍，连案桌上一套黄花梨文房四宝，还有些精巧的茶点，瓜果连着盘盏一道往龙目空间塞，吐了个龙泡，躲了进去：“本小爷要走，你们还谁能拦得住。”
　　“夫人，听外面意思，德魏王似乎丢了，王爷封锁了消息，正到处找寻呢。”这妈妈便是机灵的那个。
　　“子瑾丢了，这……这可怎么与姬凤妹妹交代？”义和夫人心中一颤，既惊又喜，真是有些复杂。
　　“可夫人，这也碍不得您什么事啊……不过，老奴刚刚去了后院，咱们响午时带回来的那只小麋鹿，不在了。”
　　“不在了？！怎会不在！不是让你们看着的么？那麋鹿……看着不似凡物，本还想留着送给小七么！去找！快找！”
　　比起王子瑾这个被迫接受的“儿媳”，义和夫人显然更喜欢与自己共过患难的长公主古晚风。
　　“母亲，你说什么麋鹿？”
　　李善自是知道二哥失踪马掩之动了手脚，却不曾往自己母亲身上想，小五这么一顿冷嘲热讽，他不觉对母亲有愧。
　　可刚到了门口，听到母亲这句话，真是……寒从脚底生。
　　“母亲……你怎能与细鹿仙君勾结，绑走二哥！我知你不喜二哥，可是，您都与姬姨母商议过了，这些年来，二哥一直努力讨您欢心，您的心就算是石头做的，也该捂热了！”
　　李善失望透顶，扪心自问，姬姨母待自己更甚亲子，可是自家母亲，却…
　　虽然这些年，自己纵然有错，可母亲这样的“委曲求全”的试探，处心积虑，真是够了！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儿子不孝，若是母亲，非要儿子断骨还恩，非要儿子这条命，儿子愿意！只请您放过子瑾！”
　　“咚！咚！咚！……”
　　李善实诚的很，一下又一下，撞击的整个苑都在震动，白洁的额头鲜血淋漓，亦是十分渗人。
　　“好！好啊！李善，这就是你定南王爷的孝道！”白云夫人气的好一阵昏厥，勉力扶着金檀茶几，“连武宁侯府，你最是不耐烦的安老夫人，前几日都进了重孙！母亲与你提过一句没有！”
　　“母亲的一再包容，退让，就纵得你这样的忤逆不孝，肆无忌惮！”白云夫人哪里还有正一品义和夫人的风光体面，垂头散发，晃晃悠悠跌坐在椅子上，失魂落魄！
　　“王爷，您这是天大的冤枉！您这是要夫人的命啊……夫人没有……”一旁的妈妈也是精明，忙跪地求饶，顺势将事情说清楚，“天地良心，咱们谁也不知那细鹿仙君，不过是捡了条迷路的小麋鹿。”
　　李善涨红着眼睛，咬唇深喘了几口气，才缓了过来，起身拱手告退：“事实究竟如何，儿子会去查实。母亲好生歇息。”
　　“冤孽……冤孽啊！”
　　小五躲在龙泡里吐了一地的西瓜子壳儿，还以为是母慈子孝的一场大戏。不想，却是兵戎相见，剑拔弩张。
　　坊间传闻，定南王李善最是仁慈孝悌，忠义两全的一代贤王。
　　不过，那个王子瑾也是魏地之王，怎会如此作践自己？
　　李善还为了他，不顾天下人的侧目，和自己母亲这样的顶撞。
　　难道……是因为爱！不行，本小爷要去找些个地记，名人轶事来瞅瞅，铁定热闹精彩。


第865章　袁谦和的情史
　　万福戏园自打重建后，亦是平南城世家贵族的夫人小姐，最爱消遣的好去处。
　　日日人满为患，好不闹腾，古小五那日就想进去一瞧究竟了，路过时不免愣在大门口的戏录，《虞美人记》，《大秦传说》。
　　“小娃娃，这儿人来人往的小心被人撞着了！”王老板拉把了一把古小五，免得他被迎面而来的马车冲撞了……
　　“谢谢大叔……”古小五环顾一圈，才发现自己的龙泡已经幻化了，还是学艺不精，委屈呆萌的与王老板致谢。
　　“不客气！”王老板从前的铺子便是在万福戏园对面，如今改行做起了文房四宝的生意，不过仍然改不了好打抱不平的习惯。
　　“小娃娃，你要是喜欢看戏，便让你家人带你去看看……如今这万福戏园……镇国公主秦湘转赠于七公主古晚风，有不少的流月公子的戏录，今日这《虞美人记》咱们从前大秦的第一国手袁谦和，也就是流月公子写的，说起来……他与先王古南风一段旷世奇缘……啧啧……真是可歌可泣啊！”
　　王老板一时神往，如亲身经历一般，回味无穷，“吖！老头子真是年纪大了，与你这小娃娃胡说什么。你家人该寻你了，快回家去吧……”
　　王老板不放心的拍了拍他的小脑袋，不放心的很，要目送他离去。
　　“谢谢大叔……”古小五盛情难却，本想溜进去，不得已只能道别了。
　　“这孩子长的真好，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好孩子。”王老板依依不舍的看着他远去，这才回头进了铺子。
　　“好孩子？！”古小五耳力奇佳，犹豫的暗道：“从来没人这么说过我。这大叔……年迈了，眼神不好了。”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今日流月公子的风流韵事册子，甩卖啦！人都道是流月公子与那位情深义重，却不知他与咱们平南城的两位秦姑娘……还有一段不能不说的故事。”
　　一位青衫男子，留着两小撮胡子，背着一个硕大的粗布包，四处兜售：“夫人，您瞧一瞧，看一看，二两银子就可以买一整套，二两银子，你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就是在世家里，也能多个谈资！”
　　“去去去……一边去！”那夫人一把推开他，“你这滑头，当本夫人是那昧良心的，那秦姑娘是谁……真当本夫人不要命了？！”
　　“镇国公主对咱们楚地可有大恩！你做这缺德事，也不怕报应。”那夫人啐了一口，嫌恶的走了。
　　“大哥，您贵姓？这是什么书呢？您要是急着用钱，那个……要不，我那家中物什，跟您换这一套书，可好？！”
　　古小五眯着眼，笑眯眯的，似乎良善的很。可心中却愤恨不已，那袁谦和如此花心滥情的？如何为人师表！
　　又是先王古南风，又是两位秦姑娘……
　　在自己面前一副包子模样，不想……背地里却表里不一！着实可恨！
　　还有秦姑娘！莫不就是秦湘姑姑？！可看他们，不像啊。
　　“小娃娃，大哥我姓吴，你才这点岁数，识的字么？知道大哥我卖的什么？”这姓吴的汉子见他不回答，又蹲下身子，谨慎的问道：“你有什么物什，来与我交换呢？”
　　“就是他！就是他！诋毁武宁侯府的声誉，快抓住他！”刚刚小胡子抓着兜售的夫人，带了十多个家丁寻来来！
　　“好啊！又是你，吴大壮，咱们武宁侯府对你吴家不薄！走走！把他和他儿子抓起来！”


第866章　武宁侯府旧事
　　古小五猛的上前一步，顺手扒拉下吴大壮身上的粗布大包袱，扔进了龙目空间。
　　“你……你……”吴大壮不敢置信的望着古小五，没想到被他暗算。
　　“嘘……”古小五比了噤声的手势，瞥了瞥那群家丁。吴大壮忙爬起身，拱手作揖求饶道。
　　“冯大哥，孔大哥，咱们可是在武宁侯的家生子，自小一道子长大的，是穿过一条裤子的交情。虽然小弟如今……落魄，可怎么也是感激两位大哥多年的关照与提报。”
　　“武宁侯府对咱吴家是没话说的。我吴大壮一点感激不尽，怎么敢……做那断子绝孙的事！”
　　“吴大壮，你名声臭成什么样了，咱们心中有数！今日惊动了老夫人，你不走也得走……”
　　开口的孔祥是武宁侯府安老夫人身边的老人孔妈妈的孙子，算是如今武宁侯府得势的。
　　“喂喂喂……你们做什么？我可是良籍，不是你武宁侯的奴才！咱们这平南城，没有王法啦！难道就是你们武宁侯府的天下了！来人啊……救命啊……来人啊！”
　　吴大壮扯了嗓子，不顾形象的一阵子哀嚎！那孔祥也不是吃素的，让人上前架住吴大壮，拿了块破布就堵上了他们的嘴！
　　“还不快拖走！”
　　“呜呜……老子，与你们，拼了！呜呜……”吴大壮仍旧不放弃，拼命挣扎，武宁侯府的家丁，下了不少暗手！
　　古小五叫小胡子的吴大壮还不断地挣扎，嫌恶的撇嘴，吴大壮这个做派，真是……真是一言难尽。
　　“吴大壮，老身问你，我武宁侯，可有对不起你吴家地方，给你们脱了奴籍，给你们赐了住所，银两！你却做什么事？！三番五次的诋毁我侯府！难道你以为，我侯府是好欺负的！？”
　　安老太太端坐在一个紫檀椅榻上，身边站着两个得力妈妈，紫金香炉里燃烧着一缕檀香，悠悠然然，缥缈朦胧，却衬托的安老太太更加雍容华贵。
　　“老夫人明查……我吴家得了你们的大恩，怎么会做那等……生了儿子没**的事？！”吴大壮精光一闪，指着古小五道：“您看我儿子这样周正，那夫人都是污蔑，自然是子虚乌有的事。”
　　“哼！人家可是城南玉翠亭成衣铺的掌柜，今日来为老身量衣服，她的为人处世，在城南有口皆碑，能冤枉了你！”
　　安老夫人瞥了眼，打量了古小五的打扮，从来不是个好忽悠，冷哼一声。
　　她沉稳的端起紫砂素盏，呷了口茶，不慌不忙，气定神闲，全然一副平南世家贵族的做派。
　　“老身要不是……看在侯爷对薄氏一往情深的份上，便是将你们毒哑了发卖，也未尝不可。”
　　“毕竟……你们吴家跟着薄氏，可是，得罪了那位……”
　　“哼！少唬人了……夫人死的不明不白，你们就是心虚。”吴大壮顾不得身上的绳子，爬了起来，不屑一顾的歇斯底里着。
　　“安老太，你要是杀了我们全家，我写的那些武宁侯府秘闻就会传遍整个大秦，你！武宁侯！你们全家都跟着咱们这些下贱的人，一起陪葬！反正我们命贱！”
　　“哧……”安老夫人不屑的放下手中紫砂素盏，保养得意的指甲，微微的翘了起来，眸中冷意渗骨。
　　“我武宁侯什么风浪不曾经历过，杀了你们一家，与捏死一只蚂蚁有甚区别，不过是些谣言，有必要脏了老身的手嘛？”


第867章　混入武宁侯府
　　“你们吴家受了咱们府上恩惠，得以脱奴籍，又有房屋赏银，你却背后诋毁咱们家，可不知多少人骂你们忘恩负义呢。”
　　“来人，将他们关进柴房，饿个几天。若是还有下次，再饿个几天……老身就不信了还有是饿不怕的，吴大壮，看起来，已经瘦的像鸡崽子一般。”安老太太挥了挥手，懒得再搭理他们。
　　“我……安老太，贼老太，你武宁侯府，还我母亲性命来……”
　　吴大壮仍然口无遮拦的叫骂着，孔祥摇了摇头，将破布又塞回他口中，两个壮汉押解着往后院。
　　古小五本就一身体面，走一声不知，分外的乖巧，便被冯管事抱着。
　　“孔管事，这孩子看着也不像是吴大壮家的，再说，他能生出这么好看的孩子？”那冯管事也不愿意为难他。
　　“可老夫人没说，咱们也不好随便打落，老夫人现在心情不好，咱们这也不好多嘴，这样吧，我知会祖母一声，要是老夫人心情好了，提上一嘴。”
　　孔祥也算忠厚得力的，与一群家丁吩咐道：“侯爷与世子远在九江，咱们这些日子总要守好了武宁侯府的门面，别出了差错才好。”
　　“是！”
　　吴大壮毫无缚鸡之力，“咣当……”一声被扔进了一个破旧乌脏的柴房。
　　而孔管事也不得已，亦放下古小五，从怀里掏出一个油包，“小娃娃，这有几个包子，你先垫垫肚子。我再去外面打听一番，看看吴家，可有你这样的孩子。很快就能出去的。”
　　“好，谢谢大叔。”古小五眯着眼，欣喜的接过油包来，目送他们离去后，这才找了一堆干草堆，坐下来，慢条斯理的吃包子。
　　“呜呜呜……瓜……拉……呜呜……”吴大壮急得很，可是口中塞了布。
　　“啧啧啧，真好吃。比包子铺卖的还好吃呢。”古小五吃的津津有味，这菜包子的馅儿是切的碎碎青菜，木耳，香菇，用香油与芝麻搅拌均匀，每个包子皮薄馅儿多，怎么会不香？！
　　吴大壮忍无可忍，狼狈起身，跳了过来，“呜呜呜……”
　　“你也要吃？！”古小五故意眨巴着无辜的眼，为难道：“怕是不行啊……那个老夫人要饿着你呢。”
　　“呜呜呜……呜，呜呜呜！”替我拿了这布！？吴大壮再次鸡同鸭讲，心力交瘁。
　　“大叔，老夫人不会要你性命的，你放心。就是饿了几顿，长了教训。”
　　古小五缺心眼的想，饿就饿着呗，反正又饿不死人。再说，虽然本小爷不喜欢秦湘姑姑，可也由不得你诋毁！
　　要买人家书时，还一口一个大哥，如今……变成了大叔！
　　“呜呜呜，呜呜呜！”你把包，还给我。吴大壮见他罔若未闻，也算是看明白了，这小娃娃根本就是故意的，要黑心昧下自己的东西。
　　“呜呜呜！”你混蛋！吴大壮虽被捆着手脚，可也不能被个小娃娃讹上了，打着伤人一万，自损八千的主意，一个翻身，就往古小五身上压去。
　　古小五瞪着无辜的圆溜溜的眼睛，无助的望着他！突然……消失在原地。
　　“嘭……”虽是有些稻草垫着，可吴大壮这猛一摔，还真是……鼻青眼肿，好不狼狈，挣扎不起来了，艰难扭头……目瞪口呆。
　　“嘿嘿嘿……大叔，你就在好好在这儿待着。本小爷可不介意……”古小五比了比脖子，大摇大摆的穿过柴房的瓦墙，走了出门。


第868章　打擂台
　　“老夫人，您也是太菩萨心肠了，那吴家……按老奴的想法，就不该留着了。”
　　孔妈妈给老太太取下松鹤延的宝蓝金边的碧玉抹额，放置在一个极大的黄梨木的首饰匣子里。
　　安老太太轻咳了两声，将手上的戒指一一取下，白玉扳指，金镶玉戒指，蜜蜡戒指，鸽子蛋大的红宝石戒指，蓝宝石戒指与一五只蝙蝠绞丝的大金戒指……总共六枚。
　　啧啧啧，这秦湘姑姑家的老太太也太……爱珠宝首饰了吧。把这些家当都囤在手上，不重吗？
　　可秦湘姑姑，貌似……发髻上连个金钗都无，贫穷的很！
　　古小五早在她院子就闻到她的茶香，这不菜包子吃的噎得慌，就偷偷摸摸过来，喝杯茶。
　　哪知道这老太太，人前人后，两副做派。
　　“留着他，随他作，小惩大诫，才能彰显我们武宁侯的仁义。”
　　安老太太褪完了戒指又挽起袖子，开始褪镯子，一个莹润通透，极品的墨绿翡翠镯子，另一边是白玉和田玉镯，雍容华贵道。
　　“孔妈妈，说起来……今儿……你觉得……这玉翠亭成衣铺的夫人，你觉得如何？听说，她还是那位二小姐的心腹呢。”
　　“那位得素掌柜自然是向着咱们武宁侯府的，否则啊，今日吴大壮这事，她也不会特地禀告给您听了。”孔妈妈散了老夫人的发髻，拿起一把绿檀雕花梳子，为她细心打理。
　　“她一个掌柜，向着咱们有什么用？！那秦湘可不向着咱们，宁可把产业都给了那晚风长公主……”安老夫人不满关上首饰匣子，沉声道，“别说那个玉翠亭成衣铺，万福戏园，就是那个富贵坊……富可敌国亦不为过！”
　　“也不知心疼自己家的堂弟，老侯爷真是白疼了她一场！”
　　“听说二小姐已经许久不曾露面了，听说……是飞升成神了。”孔妈妈指了指天，亦有些敬畏。
　　“哼！不知她这克父克母的，哪里来的这个造化！”安老夫人语气甚是怨毒，“咱们明着暗着，也算是抢了她们不少生意，虽然这些下人还算老实，识趣……可想到那富贵坊的珍宝台，一夜便能整个十多万两银子……”
　　“老夫人，无论如何，这二小姐可是您的孙女……”孔妈妈唯恐天下不乱，“她孝敬您，不是理所当然的！”
　　“可，那晚风长公主，也不是个好相与的……”安老太太目光如炬，心中早有盘算，冷哼一声。
　　“咱们啊……先把万福戏园对面的名典斋给买下来，也开个戏园，使人写些孝道的戏文，特别是老侯爷对她如何偏心……定会受老太太们的欢迎。到时候，再让些泼皮无赖四处张扬，这镇国长公主带着多少嫁妆出嫁，她不孝的名声总是不好听的，晚风长公主收了风，也不能霸占咱们武宁侯府的产业……自然，要将她的那些产业，拱手相让的！”
　　“老夫人睿智！到时候……咱们武宁侯府富可敌国，咱们小世子亦能更上一筹，为您挣个一品诰命夫人回来！”孔妈妈喜不自禁，这背靠大树，好乘凉，吴妈妈死后，他们一家过得什么日子，武宁侯府的奴才们谁不知道！
　　古小五灌了好几口茶，不喝白不喝！这老毒妇算计的是秦湘姑姑私产，如今在丹心哥哥的娘子晚风长公主手上，那个名典斋……就是那个好人大叔的铺子！
　　这，这……院子里的老毒妇，装的是雍容华贵，实则内里坏透了！


第869章　通风报信
　　“大叔，大叔……”
　　古小五火急火燎的赶来名典斋，急吼吼的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