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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马上生包子-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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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着肚子走出没多久,腰酸更胜从前,下腹鼓胀难耐,他想自己大概是累了,便就坚持忍着。
结果刚从御花园出来,身下猛地一热,衣裤湿了,接着腹痛猛至,他抱着肚子靠上身侧墙壁,抿唇硬忍。
同僚们围上来询问,他尴尬地挺着腰,红着脸低声道,怕是要生了。
离产期还有近半月,竟就在大庭广众下……
窦将军羞愧得想撞墙。
他是外臣,于皇宫内苑临产,去向需承宣帝定夺。同僚急去禀奏,余人扶他到附近游廊中坐。
窦将军下腹又涨又疼,双腿不由地分开,更忍不住想要用力。
恰巧初孕反应刚刚过去,前来看望萧玉衡并接顾重明回家的司幽经过此处,发现是窦将军,连忙疾步上前拨开众人。
“阿幽……”
窦将军仿佛看到了救星,攥紧司幽的手,身子一下一下挺着,“我、我好疼……”
司幽见情形不对,略一思量便抱起窦将军,运轻功直奔太医院。
到得太医院一诊治,窦将军胎水早破,胎儿下得极快,已呈急产之相。万幸司幽当机立断,否则再耽搁些时候,窦将军胡乱用力不会生,情况很危险。
太医即刻接生,司幽本想在外等候,可窦将军满面恐慌,拽着他就是不放。
太医道产夫情绪不稳,有亲近信任之人在旁,对产程有利。司幽便留下来,将窦将军身侧抱在怀里安抚鼓励。
此时承宣帝已下令,命太医院接生,并告知平南侯与周丞相,还特许周文章入宫陪产。
考虑到窦将军是在公务中临产,又是王侯世子国相儿媳,况且萧玉衡不日也将生产,承宣帝决定亲自去看一看,既表示恩宠又学了经验。
顾重明立刻跳出来,说他也要去学,承宣帝白他一眼,念叨一句看热闹不嫌事大,准了。
君臣二人来到太医院,立刻有太医将司幽抱着窦将军先于谕令前来,并在内陪产的事禀了,顾重明心道不好,偷偷观察承宣帝的神色,果然暗了一些。
承宣帝于外间落座饮茶,顾重明侍奉在旁,听着里间窦将军痛苦的叫声,计上心来。
“窦大人叫得好大声。”顾重明看向侍驾的太医。
太医道:“生产乃人之最痛,叫喊再寻常不过。”
顾重明继续道:“窦大人文绉绉的,身体一定不结实。”
“正是。”太医道,“窦大人突然破水,缺了先头几个时辰阵痛的铺垫,产程极快极猛,若非司将军送得及时,如今恐怕……窦大人拉着司将军不放,看来是慌了,他这一慌,多少对产程有些影响。不过话说回来,头胎慌乱,情理之中。”
顾重明心中一喜,偷瞄承宣帝的神色,再道:“司将军就是好心,看到旁人性命危急,不假思索便伸出援手。”
承宣帝再白他一眼。
哼,他可是圣明君主,怎会因为朝臣心急救人一时不顾规矩就心生芥蒂。顾重明护短太明显了,做作。
知道承宣帝不介意了,顾重明死皮赖脸一笑,得意地晃晃脑袋。
窦将军仍在嘶喊,顾重明与承宣帝不由地揣起同样的心思——
司幽/萧玉衡生产时,也会这么痛吗?
不多时,周文章急急赶来,顾重明心中哀叹一声完了。
因为里间窦将军正不遗余力地喊——
“阿幽,好疼。”
“阿幽,我好、好难受……”
“阿幽,我没有力气了……我不想生了!”
“阿幽、阿幽……阿幽!”
然后司幽似乎说了什么,窦将军的叫声没那么绝望了,但仍是委屈而依赖的呜呜啊啊。
周文章原本焦急慌张的脸瞬间冷下来,也不进产房了,几乎瘦成一根棍的人站在一旁,目光阴鸷,浑身阴森。
顾重明瞥了他几眼,心中一阵忧虑。
好不容易让承宣帝和周文章都不找司幽的麻烦了,这下又……而且周文章同承宣帝不同,是个疯子,劝不得,越劝越要生事。
哎,说到此他也很气,为何陪产的是司幽?!他也吃醋,他更担心!司幽也怀着孕呢!都快五个月了!
顾重明瞪着眼,伸出下唇吹自己的小龙角刘海,不知吹了多久,里间一声几近崩溃的长嘶后,终于传出清脆的啼哭声。
窦将军生了。
门推开,司幽抱着哇哇哭的小婴孩出来,一看外间情形,愣了一下,连忙跪在承宣帝面前,“启禀陛下,窦大人生了个儿子。”
“好。”承宣帝抿了口茶,“小窦爱卿如何?”
“太医说无大碍,只是失血略多,又有些轻伤,需休养一阵子。”
承宣帝点点头,“周文章,稍后太医允了,你就带小窦爱卿回去安养身子。”
周文章谢恩,司幽犹豫了一下,走过去将襁褓递给他,“恭喜。”
周文章依旧阴鸷地望着司幽,顾重明赶紧凑上去,探头往襁褓中一看,赞道:“周公子与窦大人的儿子真可爱,很像周公子,大幽,你说是不是?”
周文章的神色这才好了一些,伸手接过孩子,低头一看,小家伙浑身粉红,脸上挂着泪珠,哭得十分热烈。
周文章的心一下就被牵动了,嘴唇剧烈颤抖,再不顾所有人,冲进内间去。
承宣帝摆驾回宫,刚一出太医院,萧玉衡的仪仗迎面而来。
想起刚刚收到的手书,承宣帝心中难受得厉害,一时不敢去看萧玉衡。
萧玉衡撑着身子从辇上下来,见礼道:“臣听说窦将军在公务中临产,过来看看。”
“是么。”承宣帝目光躲闪,“小窦爱卿已然安产了。”
顿时萧玉衡也尴尬起来,帝后二人就这么站着,半天都不说话。
顾重明一看,赶紧找借口告退,拉着司幽走了。
刚一出皇城,司幽便快步走到树下,背靠树干,弯腰捂住小腹。
顾重明两步冲上去,“大幽你怎么了?!”
司幽皱眉忍了一阵,低声道:“大概是妄动真气,小家伙不依了。方才疼得厉害,这会儿好多了。”
顾重明紧张地环住司幽的腰,抬头心疼地看着他,“大幽,我知道窦大人情况危急你担心,可你也要顾着自己和我们的小宝宝啊!我在外面也很担心你,担心死了你知道吗!”
顾重明一脸懊恼,司幽低头看着他,虚弱地笑起来,抬手捏他的脸。
“知道,我有分寸,若忍不了,我绝不会忍。”
“等你忍不了就晚了!”顾重明晃晃脸甩掉司幽的手指,“大幽,我方才听窦大人喊叫,我就想着你,你本就怕疼,你……”
司幽笑着伸指放于顾重明唇上,“那我生的时候你陪我,我疼了就抓你咬你,成么?”
顾重明使劲儿点头,“成!你只管抓!随便咬!”
司幽安慰地笑起来,俯身将顾重明紧紧抱住。
顾重明伸手一下一下抚摸着司幽的小腹,“大幽,都快五个月了,为什么你的肚子还只这么一点点呢?不仔细摸都发觉不了。”
“大夫说过,我肚子上原本就没什么肉,先头几个月胎儿又长得慢。你都忘了么?”
“我没忘。”顾重明贴在司幽耳边低声腻歪,“我就是着急。今日看到窦大人的孩子,又看到萧使君肚子那么大,我就迫不及待地想见我们的小宝宝。大幽,我们给他取个名字吧,你说叫什么好?”
司幽将下巴搁在顾重明肩窝,“你是状元之才,你来取,我都同意。”
天高地阔,冬日暖阳普照。
树下两道人影紧紧相拥。
“那我要好好想。”顾重明责无旁贷,仰起脸亲了亲司幽。
却说帝后的仪仗在两人身后恭敬地垂着头,眼观鼻鼻观心,沉默良久,承宣帝的手在背后握拳张开又握拳,终于艰难道:“爱卿的信朕看了,朕……懂了。”
萧玉衡藏在袖中的手瞬间抖起来,脸上热了,声音也不似从前平顺。
“如此……甚好。”
承宣帝不自在地舔舔嘴唇,挤出一个笑容,“小窦爱卿过分忙碌,这才早产,爱卿也要注意,莫要操劳,但有不适,就宣太医。”
“多谢陛下。”萧玉衡躬身,“选秀诸事理顺,年前新人就能进宫,眼看着就不忙了。”
承宣帝苦涩得几乎要哭,拼命端着姿态道:“哦,朕还有些折子要批,先走了。”
转身摆驾,萧玉衡只得对着那仓皇的背影一礼,低声念道:“臣恭送陛下。”
他站在那里,凝望着越来越小的承宣帝,仿佛看到了当年。
小的时候,胖太子调皮,会惹人生气。
如今长大了,承宣帝霸道,照旧惹人生气。
但他还会同人告白,会故作潇洒地放手,会令人愧疚,让人……心疼。
萧玉衡扶着自己高耸的肚腹,暗暗提醒:自己选择没有错,再坚持一下就好。
几日匆匆过,十二月十五,选秀的日子终于到了。
第24章 萧玉衡出大事啦
选秀当日天气阴寒,只有一丝阳光于云层后远远地照着。
勤思殿内,承宣帝与萧玉衡坐于高位,静静看着鱼贯而入的应选君秀。
经过层层选拔,最终面圣者共三十人,皆出于官宦之家,身世清白,样貌出挑。
然承宣帝始终恹恹,将首先面圣的十人随意打量了一下,就抬手一摆,表示一个也没看上。
应选君秀们失落地退出,再十人进来,叩首完毕,承宣帝照样只看了一眼,就示意太监首领引他们退下。
准备多时的选秀即将被承宣帝这样轻飘飘地打发了,坐在一旁的萧玉衡按捺不住了,进言道:“陛下有些累了,臣陪陛下用一时茶,再选不迟。”
承宣帝扭头望过去,萧玉衡今日穿着与他的王服同色的使君朝服,浅金缎面上绣着凤,隆重雍容,正衬萧玉衡通身出众绝尘的文墨之气。
如今是冬天,殿内炭火烧得旺,朝服内里及领口袖口加了皮毛,萧玉衡又身怀重孕肚腹高隆,难免觉得热,脸上红彤彤的,看起来充满暖意。
承宣帝就很想将他抱在怀里,好好地哄一哄笑一笑,说说贴心话。
然而不可,哎。
萧玉衡端起茶盏恭敬地递上来,看承宣帝喝了两口后,平静的神色中含着隐隐的无奈,道:“陛下莫使性子了。”
承宣帝口中的茶差点儿呛出来。
一热一冷,天上地下,他的心被萧玉衡攥在手中抛丢揉捏,他越发觉得疲累,越发觉得无力反抗。
罢了,他想要什么,就给他什么罢,自己听话还不成么。
应选的最后十人入内,承宣帝依旧看都没看,随意指了四人,当即加封。
终于,他的后宫中不再唯有他心爱的萧玉衡一人了。
承宣帝心中苦痛难以自制,起身径直走了。
新君秀及侍从们伏地跪倒,萧玉衡撑着沉重的腰身站起来,凝望着承宣帝决绝的背影,心头压抑,呼吸颤抖。
正午,新君秀赐宴御花园,主位上,承宣帝与萧玉衡依旧端着神色,尤其承宣帝,丝毫不见纳了新君秀的喜悦,反而像是赴请降之宴,一脸丧气。
新君秀战战兢兢,萧玉衡看得心乱,只好将他们的身家背景一个个说给承宣帝,再轮着将才貌品性夸一遍,最后道:“不如陛下今晚召一个前去伺候?”
新君秀们立刻提起精神。
承宣帝的脸色眼神丝毫未动,事不关己般继续吃喝。
萧玉衡只好硬着头皮再道:“那……纯宁君最年长,想必也最稳重,不如由他先去侍奉,陛下觉得如何?”
承宣帝手一顿,将筷重重放下,定定地望着萧玉衡,“使君才是后宫之主,朕的心意如何,有那么重要吗?”
场面顿时尴尬。
萧玉衡惊得一瞬间眩晕起来,深深吸了口气,按着腹部忍耐道:“陛下,臣实在惶恐。”
“惶恐?”承宣帝低声念着,嘴角扯出一丝苦笑,起身道,“罢了,朕公务还多,不陪诸卿了。侍寝的事使君说了算,朕,决无异议。”
说完深深看了萧玉衡一眼,又走了。
短短半日,承宣帝任性地将所有人晾了两回,此番更不管不顾地当众同萧玉衡置了气。
萧玉衡撑着座椅扶手才勉强站住,足月双胎的压力、隆重朝服的束缚、心头紧锁的桎梏让他呼吸艰难,他也很想像承宣帝一样,甩开一切什么都不管,任凭自己自在欢喜。但是……
承宣帝已然闹脾气走了,他不替他帮衬着,还有谁会帮他?
好容易撑到御宴结束,萧玉衡回到寝宫,小睡了不到半个时辰,就被凌乱的梦境折腾醒了,反而越发疲惫。
腰腹沉重,两个小家伙施展拳脚接连踢打,躺着、坐着、走着不断安抚,然而终是无效,一向沉稳持重的人难得地烦躁起来。
他靠在床上捧着肚子扶额叹息,外间人来报,承宣帝按他吩咐宣了纯宁君,如今纯宁君已被收拾妥当,送上未央宫龙榻,就等临幸了。
萧玉衡焦躁的心突然冷了,仿佛一盆冷水从头上直接浇了下来,浸得整个人都是凉的。
这正是他的意思。
承宣帝照做了,不是很好么?
他慌个什么、乱个什么?
忍着眩晕起身,他坚持站直吩咐了来人几句,接着命人传膳。
他破天荒地要了许多膳食,可不过吃了几口,就对着满桌鲜艳的色彩失了兴趣;他走进书房,兵书翻开一页,不过看了一行,思绪就飘远,直到书掉在地上才反应过来;他又铺纸磨墨,从前很享受化墨推研的过程,今夜却不知怎了,只觉得眼花手酸,提起笔来亦不知该写些什么。
萧玉衡慌了,他从未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从未见到过这样的自己。
胸中仿佛有个什么东西憋着,他很想大声喊叫甚至发泄捶打,可却找不到这样做的理由,更找不到能承受他、接应他的对象。
整整一夜,萧玉衡躺在榻上辗转反侧,腰背酸胀,腹中时而作痛,他无数次以为自己要生了,可每每宣太医的话到了嘴边,就会想起今夜承宣帝临幸新君秀,若他这边有个风吹草动,保不齐承宣帝就会过来,那样的话未免显得……矫情。
无论如何也得忍一忍撑一撑,至少要到明日上午承宣帝开完大朝会。
这么想着,萧玉衡觉得不那么痛了,抱着肚子按着后腰,一时清醒一时糊涂,身上虚汗出了一身又一身,还真就撑过了整个晚上。
天亮时,萧玉衡想起,但折腾一晚未得好眠,这会儿极其困乏疲倦。于是他决定闭眼小憩一下,心中却记挂着新君秀侍寝后要来拜见使君的事,终究没睡多久就强撑着身体更衣梳洗。
侍从们望着他,皆是一副担心得不得了的模样,萧玉衡亦觉得确实撑不住了,打算见完侍寝的纯宁君就宣太医看诊。结果换好朝服刚站起来走出两步,双腿猛地一软,头跟着一沉,他直直地倒了下去。
“君上——!”
“君上怎么了?!”
周围的大声叫喊以及扑上来拖住他的动作力道他都听得见、感受得到,可他就是动不了、看不见,也发不出声音。
他绝望极了,他怕腹中的孩子有所闪失,他怕许多想做的事情来不及做,他更怕……再也见不到、陪不了那个呆蠢莽撞尚未退去、霸道蛮横又添上来,令人一刻不得不留意、一刻不得不牵挂的人。
早朝上,承宣帝亦是一身疲态。
众臣知道天子刚刚纳了新君秀,心中都很理解,但见君王眉眼间不见喜色,却又不像是一夜春宵的形貌。
朝会后,承宣帝百无聊赖地退到上书房,盯着满案的折子失神。
从前但凡萧玉衡在,就会将奏折分门别类摆放好,有时怕他疲累,就读给他听。
萧玉衡服侍的时机总是拿捏得恰到好处,每每你正口渴了想歇一歇,他的茶就递了过来;每每你正有些焦躁混沌,他拭汗的帕子就覆上了你的额头。
除了房/事推拒,除了告白不听,除了把你拱手送给他人……
他……什么都好。
承宣帝苦笑起来,他就是什么都好,所以即便他不解风情一退再退,他依旧想着他念着他心疼着他。
他甚至、甚至产生过如果不做皇帝就可以真正拥有萧玉衡,那么他该如何抉择这样昏庸而荒谬的想法。
承宣帝煎熬极了,猛地将案上茶盏摔下地,正巧侍从进门禀事吓了一跳,慌忙跪倒。
“怎了?”承宣帝不耐烦地问。
“启、启禀陛下,使、使君突然晕了,太医说情况不妙……”
“嗡”地一声,承宣帝的头炸开了。他想也不想就忙慌奔出去,差点儿被自己的衣摆及门槛绊个跟头。
九华殿已然里外层叠,水泄不通。
太医禀奏,萧玉衡原本已经开始阵痛入了产程,但不知为何突然气血逆行,导致产程中断,人也昏迷不醒。
承宣帝根本听不得这些,摆摆手道:“朕要使君平安,皇嗣平安,直接说,怎么办。”
太医跪倒道:“如今之计唯有强行催产,若使君能因此醒过来自是最好,若不能……”
承宣帝瞪他一眼。
太医打了个哆嗦,“若催产不能令使君清醒,微臣就只能先取出皇嗣,再想办法救治使君。”
承宣帝害怕了,“怎、怎么取?”
“通过产道,或……剖腹。”
承宣帝倒吸一口凉气。
“陛下,皇嗣仍在使君腹中,施为起来不免瞻前顾后,许多药剂亦不敢用,无论对使君或对皇嗣其实都不好。因此取出皇嗣,势在必行。”
“几分把握?”承宣帝紧紧皱眉。
太医略一斟酌,道:“七分。”
承宣帝将拳攥紧,来到萧玉衡床边,俯身认认真真地抚摸他昏迷中虚弱的脸,又望了望他怀着双胎高高隆起的肚腹,眼眶泛红。
接着他转过身,压抑住眼中的热泪,道:“你们听着,务必保使君平安。皇嗣,可次之。”
第25章 梦中终于叫阿衍
这年冬天,曲阳的雪下得很大,胖滚滚的小元衍穿着亮红缎面袄,怀抱着个同样胖滚滚的金香手炉,透过红墙金瓦,看外面鹅黄色的腊梅。
“衡哥哥,我想出去玩!”
小萧玉衡穿着毛领锦袍,十分文静地捧着书。
“殿下,今日才刚开始讲……”
“可过一会儿雪就停了,就不好玩了!”
小萧玉衡扭头看窗外,面露犹豫,小元衍跳下木椅去扯小萧玉衡的衣角,仰头撒娇。
“衡哥哥,就玩一会儿成么?你让阿衍做什么都行。”
“那……玩一盏茶,写一首诗。”
先前教了小元衍写诗,可布置的功课他一次都没做过,小萧玉衡正愁怎么办。
“嗯!”小元衍不假思索答应下来,拔腿冲了出去。
侍从们跟上保护,小萧玉衡也随着去了,看着雪地里撒欢的圆胖身影,心想所谓写诗估计又是说说而已。
小元衍先使劲儿踩雪,然后俯身捧雪向空中撒开,又捏起雪球,朝周围侍从一个个扔过去。
不多时,小元衍跑得浑身发热,索性在雪地里打起滚来,还专门把脸贴上层层雪片,觉得这样凉爽舒服。
侍从们吓坏了,一拥而上去抱把雪地当被窝的小元衍,小元衍还不愿意,推搡着不让他们近身。
小萧玉衡着实担心,也走到雪地里蹲下。
小元衍看他来了,尚未让他说出劝慰的话,便首先顶着红扑扑的脸哈气道:“衡哥哥,一盏茶到了吗?”
“早已到了,外面冷,殿下浑身都湿了,快些回吧。”
“我不冷,我特别热……”小元衍挠挠头,他还想玩。
“如此最易受凉。”
小萧玉衡摸着小元衍身上全是雪水,思索片刻后心一横,也不管合不合制,直接将他的棉袍脱下,再将自己的袍子脱下,双手一抖裹在小元衍身上。
小元衍突然有种很奇妙的感觉。
他穿衡哥哥的衣裳了。
衡哥哥的衣裳上有香气,很好闻。
这一晃神的空当,小元衍便乖乖地被小萧玉衡领回屋,由侍从从头到脚换了干衣。
结果到了夜里,小元衍仍是起烧了。
东宫下人全部挨了板子,小萧玉衡也不例外,但因给小元衍换衣有功,罚得少,只打了十板。
第二天晚上,小萧玉衡趴在床上看书。突然房门被推开一个小缝,接着缝隙越来越大,小元衍的胖身体挤了进来。
“衡哥哥……”
小元衍穿着中衣,披着厚厚的蛟纹小氅,脚蹬蛟纹鞋,眼睛半睁半闭,口中嘟嘟囔囔,快步奔到床边,手脚并用爬上来。
这些日子,他一睡迷糊就要找小萧玉衡已成了习惯。
小萧玉衡连忙让开位置,解开小元衍的棉氅,将锦被抖开裹在小元衍身上,一模额头,热基本消了,小萧玉衡放下了心。
“衡哥哥……”小元衍闭着眼睛去抓小萧玉衡的胳膊,“他们打你了是不是?因为我生病了。对不起衡哥哥,我不是故意的。你疼不疼?”
小萧玉衡微笑起来,轻轻抚摸小元衍的额头,“殿下放心,臣不疼。”
“衡哥哥,我以后不会让别人打你了,绝不。”小元衍攥紧棉被。
小萧玉衡心中一暖,“臣……多谢殿下。”
“衡哥哥,你让我写的诗我想好了。”
小萧玉衡一愣,他居然……还记得?
“我给你念。”小元衍咂咂嘴,“冬风呼呼刮,雪花笑哈哈。衡哥哥要罚,阿衍很怕怕……”然后他努努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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