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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马上生包子-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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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重明浑身一僵,绷着脸双手捂住身前。
  司幽按着胸口,靠在床头坐着,对顾重明满满的爱意尽数化作想掐死他的冲动,但是又……不能真掐死,便就闭上双眼; 默默地独自承受。
  顾重明在一旁委屈地站了一会儿,鼓起勇气小声试探:“大幽。”
  司幽没表情,也不理他。
  顾重明将声音稍稍加大一点; “大幽,几个月了?”
  司幽仍是沉默。
  顾重明有点泄气,想要再说点什么,结果刚张开嘴; 司幽突然坐直身体,厌恶地对他吼道:“几个月?!我们成亲多久你不知道?!还问几个月!仿佛不是你的!”
  顾重明慌忙摇手辩解:“我、我是想说……我们在云潭重逢的那天也……”
  “不是那天。”司幽语气笃定; “就是洞房那晚。”
  “哦。”顾重明点点头,那就是两个月,“大幽你听我说,避孕汤我绝对没有动手脚; 一定是因为它失效了!我要是知道会这样,我一定给你多加几碗!我知道你是一时气愤,但你也不能污蔑我,我怎么可能做出那等不着调的事情!”
  司幽鄙夷地看着他; “不着调的事你做的还少吗?今日出战,陛下让我瞒着君上,再在开战后想个办法告诉他,你敢说,这其中没有你的提议?!”
  顾重明有点惭愧,却顽强道:“固然有我,但大多还是陛下自己的意思!”
  “哼。”司幽冷笑,“君上历来军纪严明说一不二,如今军法战事被当作儿戏,你知道他生了多大的气么?他就快临盆了,这个时候气他,你们不怕……”
  “不是气他,陛下心心念念,都是想哄他高兴!”
  “所以说你们不着调。连君上心中最重要的是什么都不知道,还想讨好?”司幽嘲讽道,“密旨措辞不容置疑,时间紧迫,我无法上折规劝,只好做了帮凶,结果也被拖下了水。”
  “啊?!”顾重明一脸不信的样子。
  “一百军棍。”司幽重重道,“这个代价,你满意吗?”
  “一百军棍?!”顾重明吓坏了,扑到司幽身上上下左右地看,“打了吗?打在哪里了?!”
  司幽嫌弃地推开他,“莫要装腔作势。”
  “大幽!”顾重明拖长调子委屈地喊,又将司幽紧紧一抱,怎么都不松手,“我们分开的这些日子,我时时刻刻都想着你,宝包时时刻刻都问你,如今好不容易相聚了,你别再生我的气了好么?你要打要罚我都认,但你跟我好好说话成么?听你说这些厌恶我的话,我都快难受死了……”
  顾重明伏在司幽胸口,一边说一边蹭,司幽低下头,就见一颗毛茸大脑袋动来动去地纠缠。
  他历来最受不住的就是这个,心瞬时软了下来,抬手将那头茸发摸一摸,叹了口气,低声道:“宝包呢?”
  “他和虎将军在房里睡觉。我想同你腻歪一会儿,就先过来了。”顾重明闷闷地说。
  司幽的心更软了,“在京城都顺利么?”
  “顺利。”顾重明枕在司幽胸口点头,“紧要的事我早先同你说了,如今我们聚在一处,肯定能行。”
  “嗯。你这样聪明,你的谋划,素来行的。”司幽鼓励道。
  “大幽。”顾重明从司幽胸口抬起头,一双大眼睛含着许多复杂的情绪。原本定国伯威胁他,他想将计就计,让司幽假装怀孕,让定国伯掉以轻心,结果司幽却真地有了,这下就……
  “如果现在真的不方便,孩子……可以先不要,我们以后还有许多机会。”
  司幽一愣,垂下眼眸神色黯然,“不是没想过,但是……你舍得?”伸手拨了一下他的小龙角刘海。
  “可是你要作战,作战本就危险,你若有孕就更危险,我担心你!”
  “可我舍不得。”司幽深深望入顾重明眼中,“孩子没有生在你腹中,你大概不能全懂。”
  顾重明神色急切起来。
  司幽示意他先别说话,一手按住他的脑顶,“我想过了,做你信中谋划之事,真怀孕假怀孕都一样,如今越国岌岌可危,伐越之战大概半年左右,我应付得来。”
  “可是万一……”
  “我会避免万一。”司幽笑了一下,“怀胎上阵者古已有之,数不胜数,我既为将,又要做你的妻子,自是要勇于承受。”
  “大幽……”
  顾重明眼眶红了,三载分别又重逢后,司幽同以前不太一样了,他比从前更加强大笃定,自信果决,而自己却相反,患得患失、瞻前顾后,这样怎能配得上大幽?记得从前在京城的时候,明明都是他保护大幽、照顾大幽的!
  洞房花烛夜,大幽履行承诺,情浓之时叫了他许多声夫君,可正如他从前所说,自己如此怯懦,如何做他的夫君?!
  过去短短二十多载的人生经历了几度生死转瞬,如今一切都好了起来,他就站在向宝包承诺的“最好的日子”面前,他到底在怕什么?!
  不想方设法保护妻儿,竟然还有心思胡思乱想?!
  顾重明不由地捏紧拳头,神情坚决,一股咬牙切齿的狠劲儿。司幽看出来了,十分欣慰,将他更紧地搂住,好好地进行了一番他想要的“腻歪”。
  同一时候,萧玉衡卧房外却是另一重天。
  承宣帝已经站在此处很久了。
  侍从全部被屏退,他穿着作战时盔甲内那件相当飒爽的箭袖,带着一种又想夸耀才能,又想低头认错的复杂心情来回踱步,始终没想好第一句话该怎么说。
  他本以为他对萧玉衡已经游刃有余,但今天突然告诉他不是,并且还差得很远,那种惶恐和挫败让他瞬间变成了一只只会围在香喷喷的猎物旁转圈的没头苍蝇。
  烦躁的心情不由地加重脚步声,片刻后,房内传来一声浅淡的问话。
  “何人在外?”
  承宣帝一个激灵,像做错了事的小童一样蹑手蹑脚地上前,倚在门边尴尬地低声道:“是、是我。”
  房内静了片刻,然后有窸窸窣窣的声响,再然后,萧玉衡的声音很近很清晰地传来。
  “臣恭迎圣驾。”
  承宣帝的心怦怦跳了起来,双手合在一起搓了搓,又给自己大大地鼓了口气,然后推开门,在颓败的情绪中惊讶地发现萧玉衡竟然是正跪着迎接他。
  他即将临盆的身子要维持这样的姿势相当不易,挺在身前的肚子清楚明白地诉说着什么叫吃力,承宣帝一下就心疼了,连忙迎上去扶他。
  “衡哥哥你快起来,我早说过你不必行礼,你怎么还……”
  “陛下。”萧玉衡扶着承宣帝双臂,抬头看他,眼神复杂。
  承宣帝愣了,从他五岁认识萧玉衡开始到现在,二十五年了,他从未见过这样的眼神,有失望,有愧疚,有自责,还有更多的是茫然不解、质疑错愕。
  果然,萧玉衡接着道:“陛下,臣不知自己是不是错了。”
  莫名的恐慌由承宣帝心底升起。
  “臣从前对陛下苛刻,令陛下心中难过,还令陛下受辱,臣明白自己错了,便反省改过,努力让陛下开心,可陛下如今却肆意妄为,将所谓逗臣开心这样的享乐昏聩之事置于国家大事、百姓将士之前,臣只觉得……万死难辞其咎,更不明白,究竟该如何对待陛下才好。”
  淡淡的言语响如惊雷,承宣帝的心被狠狠一击,彻底凉了。
  曾经的快乐幸福就像一场障眼法,在浓雾消散时还原了本来的面貌,又如大梦初醒,沉醉中的他猛觉脊背寒凉、头脑清明。
  原来萧玉衡先前突然的转变不是因为陡然发现了心中的真情,而是仅仅要对自己好。说来说去,他终究只是对“使君”这两个字负责。
  他不愧是萧玉衡,不愧是那个自小受众人追捧的无双之士,无论做什么事都是滴水不漏。
  这些日子以来,自己乐呵得不知东南西北,萧玉衡却心如明镜,自己真是……太傻了。
  仔细回想,其实无论言语上还是行动上,萧玉衡从未主动对他表达过爱意,他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应对”二字。
  承宣帝仿若醍醐灌顶,望着跪在面前,为自己生儿育女,被自己深爱,又将自己狠狠伤透的人,心头苦涩与疼痛交杂。
  “衡……”
  他发着抖,下意识叫出那个字,曾经何等甜蜜的称呼如今也成了笑话。
  他深深吸了口气,“你……起来吧。”
  “陛下……”
  萧玉衡还想说话,承宣帝却不想听了。
  “你起来吧,朕……朕知错了,这就去自省,去改过。”承宣帝转过身,又回过头来,“是了,朕早就有了亲征的想法,并不全是为你,所以你……不必自责。”
  “朕以后……不会再让你自责。”
  承宣帝坚持将人扶起来,极为不舍地望了他一眼,再次背过身深深吸气,仿佛做了诀别,坚决地走了出去。
  他穿着潇洒的武人箭袖,来的时候,仿佛少年侠客初入江湖意气风发,走的时候,却宛如厌倦世事,一派落拓黯然。
  萧玉衡怅然呆立,难过地想,他和……阿衍,他们二人的步伐与心意似乎从没有一致过,曾经那些甜蜜,大概也只是刻意蒙蔽了真实的肤浅表象。
  当夜,萧玉衡腹痛难忍,正式临盆。
  营中忙碌起来,众人严阵以待,准备迎接大夏朝第三位皇嗣的到来。


第59章 生完了也不轻松
  大夏南征营地灯火通明; 火光最盛大处,人员忙乱、人声嘈杂。
  宝包牵着两个爹爹的手,站在人群外圈,踮起小脚,焦急地向营帐内望。
  “爹爹,生小宝宝要多久?”
  “这个说不准,有些人长一些; 有些人短一些。”顾重明一手拉着宝包,一手抚摸他的脑袋。
  “那大将军爹爹生我用了多久?”宝包抬头去看司幽。
  顾重明也看向司幽,目光相接; 那日的情景历历在目,感慨涌上心头,顾重明低声道:“用了整整一天,十二个时辰; 从前一个夜里到后一个夜里。”
  “那么久!”宝包惊讶极了,双手捂住嘴; “生小宝宝是不是真地很疼?我听到君上喊叫了。”
  接着,他幼小的心灵里萌生了一种叫做愧疚的情绪,让大将军爹爹痛了那么久,他觉得自己是个坏孩子。
  “大将军爹爹。”宝包拉住司幽的胳膊; 将头仰得比看顾重明时高一些,“我是不是真地很调皮?”
  司幽愣了一下,将宝包前后跳跃的话语连在一起细细品来,懂了。
  稚子的窃语充满了强大的力量; 一瞬间便击碎了曾经的痛苦。
  司幽俯下身,认真地摸了宝包的头顶和脸蛋,“不要瞎想,宝包不调皮,一点儿也不。”温柔的笑意在他脸上绽开,“宝包站累了吧?爹爹抱着你,你能看得更高更远。”
  司幽刚伸出手,顾重明便抢先一步夹住宝包腋下,将小人提了起来,又将头一低,熟练地让宝包坐在自己脖子上,反手扶着他后背,对司幽一笑,“我来吧。”
  短短三字道尽一切,司幽心下了然,自顾重明身后将他与宝包轻轻护住。
  夜色已深,督师营帐忙如战场,其中传出的痛叫与喘息声喑哑压抑,承宣帝于帐外负手踱步,神色凝重。
  宝包开始频频点头,顾重明将他换到怀里抱,轻声问:“困了?回去睡觉吧。”
  “不要。”宝包强撑眼皮,趴在顾重明肩头,小嘴动着,“我想看着君上把小宝宝生出来,他说小宝宝取了名字就告诉我。我还答应了元思和清惠,他们让我替他们看弟弟或妹妹出生,我要守信……”
  “嗯,守信的宝包是好宝包!”顾重明轻拍着宝包的小屁股,“那你就趴在爹爹身上,实在困了就小睡一下,养足精神,醒来再守着君上!”
  “嗯……”宝包实在很困,迷迷糊糊地应着。
  司幽将外袍脱下来,盖在宝包身上,顾重明左右踱着小步哄着,不多时,宝包便睡熟了。
  二人将小肉墩抱回卧房安置好,顾重明叫司幽也去睡,司幽却摇了摇头。
  “君上情况未定,我哪里睡得着。”司幽靠在榻上,“他的产期本在十日后,突然早产,恐怕是因为……”
  “陛下也是一心想讨好君上,谁知道……”顾重明揣摩着司幽的心情,劝道,“不过只是十日,想必无太大问题,而且这会儿生了,后面行军反而更方便。”
  “希望如此吧。”司幽垂下头,顿了片刻,犹豫地问,“我爹他……”
  “定国伯负责水战,已奉陛下旨意先去前方布置了。”
  司幽神色严肃起来,“今日撕开了进入越国的口子,依敌军溃败之势,此去一百里内应无障碍,然后面临的,就是阳江。”
  顾重明点点头,“定国伯便是趁着我军今日大胜,领兵一路向前,直奔阳江去了。”
  司幽双手交叠,拇指缓缓打圈,想起顾重明信中交待的事情,心头沉重。
  顾重明明白他的心思,上前拥住他的肩,安慰道:“大幽,你别多想,此事我都计算好了,我们能把握住最后的结果,一定。”
  顾重明打来热水,亲自为司幽烫脚。洗漱毕,二人上床躺下,却始终清醒,便又爬起来,吩咐人看好宝包,再去萧玉衡那里等消息。
  营帐外几乎是相同的画面,唯有承宣帝不再踱步,而是颓丧地坐着,一只手按在垂下的额头上。
  “大幽。”顾重明与司幽在远处依偎着。
  司幽侧头看身边神情恹恹的人,“怎么了?”
  “我们要一起努力,让战事早点结束。”顾重明抱紧司幽的胳膊,“然后你安安稳稳地生下肚里的这个,我们安安稳稳地过日子,做着不多不少的公务,和孩子们吃饭玩耍,教他们读书,有空了就各处去逛,吃好吃的,玩好玩的,你说好不好?”
  司幽低眉看着顾重明额角轻轻扇动的小龙角刘海,低声道:“好。”
  “当然了,我还要与你大战三百回合。你放心,避孕汤药我一定好好把关,绝不会再出疏漏。”
  司幽笑了,再道:“好。”
  “等我们年纪大一些,觉得厌倦了,或是孩子们也大一些,有了自己的家,不需要我们在旁,我们也可以辞官,去他处隐居,譬如北境就很好。”
  “嗯,都听你的。”
  顾重明望着夜幕繁星,开心地笑了。
  曾几何时,他们也是这样依偎着畅想以后,那时是说想要一个家,如今家有了,他们就要努力为这个家创造更好的未来。
  繁星被日出的微光黯淡了光彩的时候,婴孩的啼哭声传来,萧玉衡终于生了。
  太医从帐中出来,凝重的神色令承宣帝好不容易现出些许喜气的脸再度紧张起来。
  “使君……怎么样了?”
  “禀陛下,君上生了皇子,皇子十分康健……”
  承宣帝急躁地打断:“朕问使君怎么样!”
  太医深深垂下头,“君上产程中突然心悸,生下皇子后便……昏了过去。”
  “心悸?!”承宣帝大惊,“好好的如何会心悸?!”
  “君上先前生产时就出现过一次,但当时是因为双胎压力沉重、血气逆行偶然导致,这几年君上的身体一直很好,此次孕期也始终平顺,但方才突然就……”太医捏了把汗,“臣等方才检查了,君上的心悸似是……深埋许久,一朝爆发,因此……十分严重。”
  “深埋许久?一朝爆发?”承宣帝喃喃自语,突然大怒,“那要你们做什么?!你们一个个坐在太医院里,都是吃白饭的吗?!”
  承宣帝推开太医,急躁地进入营帐。
  司幽与顾重明在一旁早已听到,上前向太医细问情形,太医无奈又愁苦,道其实有许多病症都是先前并无预兆,突然就来势汹汹。
  司幽问可治得好,太医沉默许久,道了一句尽力而为,又道心悸之症若能做到清心寡欲,每日闲坐高卧,其实比药石更加有效,但是君上……
  司幽和顾重明脸色都暗下来,萧玉衡从小操心操成了习惯,如今更是操着整个大夏朝的心,若不让他操心,他恐怕连日子都不知怎么过了。
  正值南征,萧玉衡这一病,不知有多少事要重新部署。
  二人心情沉重地回到卧房,宝包张牙舞爪地睡着,小棉被在身上扭打成一团。纷纷扰扰中,唯独看到这小家伙时会一扫忧愁,变得轻松快乐。
  又过了一个时辰,宝包醒了,发现昨夜自己居然睡了过去,现在天色已然大亮的时候,悔愧地都快哭了。他敲打着顾重明的胸口,责怪顾重明为什么不叫醒他,又着急地问,君上的小宝宝生了没有。
  顾重明点点头,说生了。
  宝包立刻兴奋起来,问:“小宝宝叫什么名字?”
  顾重明道:“叫元恕。”
  不久前,承宣帝下旨赐名,大赦天下,元恕之名的含义不言而喻。
  宝包是小孩子,快乐不掺丝毫杂质,他闪着亮晶晶的眼,期待地问:“爹爹,我想去看君上和小宝宝,行么?”
  顾重明努力笑着,说:“小宝宝已经被人送回宫,去和元思清惠相聚了。君上很累很累,正在睡觉,我们最好不要打扰。”
  “啊?”宝包有点失望,“我都没有见到小宝宝,我本来应该比元思和清惠见的早的!”
  司幽走过来安慰他,告诉他等到战事结束,他们一起回去,就能见到了。
  宝包终于有机会问出了一直藏在心里的疑问:“元思和清惠的爹爹都在战场,但为什么他们不来,我却要跟着爹爹一起来?是不是因为我以后也要做大将军?”
  顾重明与司幽都笑了,司幽问:“宝包也想做将军?”
  宝包想了想,谨慎地说:“我还不知道,但我觉得做大将军很威风。”
  司幽的笑容染上了一丝愁绪,“如果可以,爹爹不希望宝包做将军。”
  “为什么?”
  “因为做将军固然威风,但也很危险。你不只担着自己一个人的性命,还有千千万万的士兵百姓,责任重大,不能出丝毫错漏。”
  宝包懵懂地看着他。
  司幽笑着摸他的头,“宝包长大一些就懂了。”看向顾重明,“不过,无论宝包以后想做什么,我们都会帮助你,支持你。”
  不久后,承宣帝诏诸将议事,一脸疲惫黯然,营帐内的气氛颇为沉重。
  “使君产后生病,需休养。”承宣帝语气低沉,“此刻起,督师一职由朕担任,着……顾重明辅佐。”
  顾重明精神一紧,上前跪倒领命。
  “定国伯已至阳江战场,水战在即……”
  突然,司幽难耐地咳了几声,承宣帝不禁向他望去。
  司幽连忙忍耐,可胸中憋闷之气强烈,他越忍反而越想吐,便拼命捂住嘴,脸色涨红。
  顾重明担心地用余光望过去。
  “司幽怎么了?”承宣帝不快地问。
  司幽强行调息,出列道:“禀陛下,末将无事。”
  “朕问你怎么了?!”承宣帝心情很不好,猛地一拍座椅扶手,“难道要朕请太医过来,你才肯说实话?!”
  司幽双膝一跪,“陛下息怒,臣……”
  顾重明也跟着跪下,“陛下息怒,此事不怪司将军,都是因为臣,他才……”
  “当然有你的份!”承宣帝一脸烦躁,气哼哼道,“这是什么时候?尔等知不知道轻重缓急?一刻都等不了吗?!临阵,主帅有孕……”
  承宣帝气得不知该说什么,站起来直接对着顾重明的肩头踢了一脚。
  顾重明吃痛地向后倒去,又赶紧爬起来跪好,将头埋得更低。
  承宣帝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司幽,“罢了,既如此,你便好好安胎吧。也莫要在朕眼前晃荡,让朕心烦,就……前去定国伯阵中,随他差遣,学习学习水战之法。”
  帐中诸将与顾重明皆惊,司幽的脸色差极了。
  承宣帝此举,分明就是彻底放逐了他。


第60章 皇帝亲自做诱饵
  议事毕; 司幽回房收拾行囊,准备前往阳江战场。
  宝包不明白为什么他又要同大将军爹爹分开,一脸伤心地问顾重明,顾重明说这是作战计划,又说大人有很多事要做,时而分开也是正常的。
  宝包撇起嘴,难过了一会儿; 小声道:“爹爹,元思和清惠的爹爹是不是打你了?”
  顾重明一愣,宝包又问司幽:“是不是还凶了大将军爹爹?”
  顾重明连忙蹲下身; 抱住宝包的小身体,谨慎地问:“你从哪里知道的?”
  “我刚才在外面玩,有人经过的时候说的,我听到了。我躲在房子后面; 他们没看到我。”宝包想了想,补充道; “我不喜欢元思和清惠的爹爹,嗯……不包括君上。”
  司幽看向顾重明,道:“果然如你所想,这么快就传遍了。”
  “传遍了就好。”顾重明面色平静; 淡淡地说,继而俯身摸着宝包的头安抚,“是爹爹做错了事,元思和清惠的爹爹才批评爹爹的; 没你想得那么严重。而且,这样的话以后只能在爹爹面前说,不能叫旁人听到,知道么?”
  宝包不快地撅着小嘴点头,闷声道:“我知道。”
  司幽已然领了旨意,不便多呆,便照例亲了顾重明与宝包的额头,策马离开。
  顾重明与宝包追着他的身影送出好远,父子俩可怜巴巴的模样,营中将士有目共睹。
  比之大夏,越国已是强弩之末,但仍有两个优势,一是阳江天堑,二是阳江精锐的水师。
  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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