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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马上生包子-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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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之大夏,越国已是强弩之末,但仍有两个优势,一是阳江天堑,二是阳江精锐的水师。
  大夏多年来居于原野,骑兵骁勇,水师却是短处,唯有定国伯司行曾有水战经验。
  双方于阳江对峙,炮火连天两个月,定国伯最终取胜,将阳江及周边三州归入大夏版图。
  跨过阳江,越国几已无险可守,朝廷动荡、百姓慌乱,更南边的景、宪两国再次陷入与七年前文国被灭时同样的危机。
  大夏形势大好,眼看即将问鼎天下,这一日,阳江两岸障碍彻底扫清,定国伯请承宣帝御驾亲临,登上他的战船,领略阳江风光。
  承宣帝立于巨大的战船船头,望千里江山,心头无限感慨——
  他目见之情景,原本是他的父皇早就该看到的;
  他此刻的心情,原本是要同萧玉衡一起分享的。
  然而父皇早逝,萧玉衡这两个月也没怎么好转,人是醒了,但睡的时候更多,偶尔说话亦是有气无力,还常常呼吸困难。
  承宣帝本打算送他回宫调养,但萧玉衡不同意,不亲眼看着南征的情形,他就不安。太医说萧玉衡的病心情至关重要,承宣帝便只好先顺着他的意思。
  正想着这些,定国伯司行从身后迎上,道:“江上风大,臣请陛下入船舱稍事休息。臣这里还有些琐事,想向陛下禀奏。”
  承宣帝点点头,转身入舱,两边将士气势汹汹,严阵以待。
  船舱内,承宣帝坐在主位,品着定国伯送上的茶水,问:“卿有何事要禀?”
  定国伯躬身,“陛下当日要臣四个月内拿下阳江,如今臣提前两个月完成了陛下旨意。”
  承宣帝一笑,“爱卿是想领赏?放心,待南征后,朕一定……”
  “臣有些等不及了,而且陛下赏的东西,恐怕并非臣真正想要的。”定国伯老谋深算地一笑。
  原本大开的门窗啪啪紧闭,地板上咔咔几声响,十数名甲士手持明晃晃的兵刃跳了出来。
  承宣帝余光一瞥四周,双眸收紧,沉声道:“卿这是给朕展示你的战船有多少机巧?”
  “陛下临危不惧,臣佩服。只是不知陛下此刻的淡然是真的,还是装的,抑或是……尚不了解情形,傻傻地以为危险尚远。”定国伯面露不屑。
  承宣帝将茶盏往旁侧一推,眼眉一挑,终于露出怒意,“定国伯,你可知道,你方才所说的每一句话,所做的每一件事,都足以要了你的脑袋。”
  “臣自然知道,但陛下如今有本事要臣的脑袋么?陛下,您已然自顾不暇了。”
  承宣帝沉默不语,定国伯耐心地与他分说起形势。
  “陛下身边顶用的人,萧使君一病不起,幽儿在臣掌控之中,最精锐的玄甲突骑营及陛下亲兵群龙无首,臣将他们收为已用,实在易如反掌。”
  “陛下固然可以不屈,只是您一旦没了,天下会怎样?”
  “皇子幼小,这等大乱之中,哪个臣子敢扶其上位尽心辅佐、守着空虚的京城与臣对抗?陛下从前最信任最倚重的顾重明么?”
  定国伯一笑,“且不说他现在被陛下嫌弃,是否还会忠心。即便他忠心,可一旦陛下没了,您说他是会凭着一腔忠诚长处危险之中,还是会选择做臣的儿婿,轻轻松松保家人富贵?”
  “总而言之,没了陛下,无需多久,大夏朝也就没了。”
  承宣帝嘴角一扯,“如此说来,卿似乎是为朕着想?”
  “臣的的确确是为陛下着想。”定国伯假惺惺躬身,“臣已为陛下准备了一个绝佳的选择。”
  “哦?是什么?”承宣帝平静地问。
  “臣请陛下将南征至今打下的所有土地及目前臣手中的兵马赠予臣,让臣自立。今后,臣与大夏结为友邦,仍可互帮互助。”
  承宣帝一点儿也不惊讶,笑道:“这番话,想必卿不只同朕说了,还同越国国君说了吧。”
  承宣帝丝毫没将环绕的甲士放在眼里,从案后起身,自如地边走向前边道:“越国再差劲,也不至于凭着阳江天堑连三个月都守不住,卿两个月拿下阳江,必是早早同越国商量好了,阳江归你,你保证大夏不再前进,是么?”
  定国伯垂眸笑道:“陛下英明。”
  “可怜那越国国君,好歹也是一国之主,竟如此软弱!”
  “识时务者为俊杰,失去整个越国与失去阳江,两害相较取其轻,他是个聪明人。”
  承宣帝不屑一哼。
  “陛下认为臣说的不对?此番南征,最难啃的阳江是臣打下的,臣拿回自己的东西,陛下也没损失,回朝继续做太平君主,有何不好?”
  “你的东西?”承宣帝眸中露出厌恶。
  “不是么?难道天下原本就是姓元的?”
  “放肆!”承宣帝怒道,“天下乃行王道者居之,当年的文国,如今的越国,皆因大失其道,故而被我朝征讨。可是你呢?为臣不忠、为人不正,大放厥词,竟还自以为是英雄,恬不知耻!”
  定国伯不为所动,轻轻闭上眼,“陛下说得有理,可若萧使君不是被陛下气到早产生病,若幽儿不是被陛下发配到此处,恐怕臣之行事还需三思。陛下自掘坟墓,难道还要怪臣?”
  “哈。”承宣帝冷笑了一声,语气轻松起来,“突然之间,朕真不知是该说你聪明,还是愚蠢。”
  定国伯睁开眼。
  “你欲争夺天下,却不想杀朕?威逼利诱,轻松得利,然后守着阳江做梦?”承宣帝抱起双臂,摇摇头道,“这等投机取巧的想法,当个追逐蝇头小利的商贩还行,图谋天下?你差得太远。”
  定国伯双目眯起。
  “天下,需脚踏实地,凭实力与心胸取得,容不得半点侥幸。你与越国国君为图眼前一时安稳,或妥协退让、或勾心斗角之时,你们已经败了。”
  承宣帝一手握拳,语气面色极为笃定。
  突然之间,定国伯莫名地有些慌乱,正要下令让甲士动手,突听船舱外几声闷响,接着,舱门轰然倒下,司幽一身银甲,手提斩风槊站在那里。
  定国伯立刻向甲士们施以眼色,甲士们迅速分为两队,一队拦住司幽,一队逼近承宣帝。
  承宣帝又一笑,“定国伯,事已至此,你还不明白?”
  船舱底部再次发出咔咔声响,着劲装的帝王亲卫纷纷跳上来,与舱中甲士战在一处。
  定国伯心知事情有变,想外出看个究竟,却被司幽扼住出口。
  司幽将斩风槊横在身前,沉声道:“父亲大人,束手就擒吧。”
  “束手就擒?”定国伯仍不死心,“这一带的兵士皆是我的部下,战船皆听我的号令,即便你带人冲了上来,不过是负隅顽抗罢了。幽儿,你非要插手,莫怪我不顾父子之情!”
  司幽沉痛地摇摇头,“父亲大人,您束手就擒,好生认错,陛下……或许会饶您性命。”
  “胡言乱语!大势仍在我手,你莫要危言耸听!”
  定国伯从被击倒的甲士手中夺过兵刃,冲向舱外。在他看来,司幽虽骁勇,但毕竟怀有身孕,战力不如从前,也不一定敢对自己动手。
  定国伯持刀迎上司幽,司幽抬起斩风槊一挡,二人对峙之时,定国伯从大开的门口看到了外面的情景——
  这艘主舰被战船团团包围,包围圈的正中,据说被承宣帝嫌弃了的顾重明着官服立在船头,而他身边,更站着一个身材修长,在江风中显得有些羸弱,原本该昏睡在病榻上的人。
  萧玉衡。


第61章 大幽亲手抓老爹
  定国伯稍一晃神; 便被司幽制住,侍卫们迎上来将他以绳索缚紧,推着走出船舱。
  舱外士兵也被制服了,艞板搭起,萧玉衡、顾重明带着人马过来,接应承宣帝与司幽。
  大势已去,定国伯紧紧蹙眉; 仍是不明白自己为何就败了。
  承宣帝一抬手,侍卫押着一个着校尉服色的人上前。
  “爱卿,此人你很熟悉吧?”
  定国伯扫了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人一眼; 面色黯然。
  “这回朕赢得如此顺利,多亏了这个被你安插在北境的探子。你筹划数年,处心积虑,也够隐忍; 只是……”承宣帝笑了一下,“还是朕方才那句话; 妄图投机取巧又自视甚高,总还以为朕是当年那个小孩子。”
  定国伯拳头攥紧,“他是何时被发现的?”
  “说早不早,说晚也不晚; 与戎国会盟后,他们将这个消息带给了朕。”
  “他们?顾重明?还是窦将军?”
  那个时候,回京的主要官员只这两人。
  承宣帝唇边笑意深了几分,“是窦将军的夫君。”
  定国伯一愣。
  承宣帝无奈道:“朕说过许多次了; 周文章的确桀骜癫狂,但这不妨碍他甚有才华,善于探查筹谋。三年间,他处于北境最不起眼的角落,反而获得了许多机会,无论是戎国的奸细还是爱卿的探子,都逃不过他的眼。”
  “所以朕将计就计,假作什么都不知道,故意向你露怯。”
  “你们这些年长之人还有一点不好,太顽固,总以为旁人的想法都同你们一样。你威胁顾卿,料定了他为了司幽和孩子不敢妄动,可他转头就将一切都告诉了朕,因为他心中自有是非善恶,比你忠诚,更比你清楚形势。”
  “他知道,这世上真正能保全他们庇佑他们的,只有朕,而非你。”
  定国伯将牙咬住,目露凶光,“所以,你故意作出幽儿与顾重明被弃、萧使君病重的假象,让我掉以轻心。”
  承宣帝悠然自得地点头,“正是如此。”
  定国伯蹙眉,眼神一变,“可是……不对,纵然如此,老夫的水师……”
  他此次之所以敢于冒进,就是因为他有恃无恐——阳江之上,他坐拥精锐水师,承宣帝无论怎么玩花招也奈何他不得,可是现在……
  承宣帝故作无奈地叹了口气,“哎,你们年纪大了,记性也很不好。怎么朕刚刚才说过的话,你就忘了?自视甚高、轻敌固执,此时此刻,你还不愿改?年初朕派司幽来云潭,除了借剿匪之机扼住要塞占尽地利,难道就不能做些别的?”
  定国伯震惊。
  司幽垂眸,低声道:“年初,云谭山上的匪寇归顺朝廷,他们之中有许多人精于水战。这些日子,他们与我留下的兵马一起,组建了一支强悍的水师。”
  承宣帝自信道:“定国伯爱卿,阳江之战,朕并非只能靠你,只是为了,引、蛇、出、洞。”
  定国伯这才慌了,惶恐地看向包围着他的那些高大战船与陌生面孔。
  “云潭的将士们很厉害,利用老本行,不动声色泅入水中,悄无声息地就让你那些部下睡了过去。等他们醒来……”承宣帝怡然一笑,“你所谓的亲信不过是威逼利诱来的,朕体谅他们,他们今后还是我大夏的好战士。”
  定国伯面如菜色,从头到脚都凉了,承宣帝毫不介意再插他一刀:“当然了,爱卿此番也不是完全无功,至少司幽放逐至你营中后,的确学了不少水战之法。爱卿的衣钵有他继承,想必没有遗憾了吧?”
  定国伯被捆在身后的双拳紧紧攥着,脸上愤怒与恨意交织。
  承宣帝负手,肃起神色,道:“朕言尽于此,给你个明白痛快,从今后,”他一字一顿,“我大夏朝再无定国伯。”
  一抬手,侍卫们押着定国伯离开。
  定国伯先是狠狠盯着承宣帝,然后看向司幽,在经过他身边时,咬牙切齿低声道:“幽儿,你真是好儿子。”
  顾重明立刻上前一步,张开双臂挡在司幽身前,冲定国伯大义凛然地昂起头。
  司幽别开目光,心仿佛被放在油锅上煎。
  尘埃落定,承宣帝摆驾回营,刚一转身,萧玉衡双眼眼皮突然重重一扇,一头倒在了承宣帝怀里。
  回营路上,除帝后二人外,众人皆是驾马而行,顾重明驭马靠近司幽,小声同他聊天:“大幽,这两个月来,你好么?”
  司幽点点头,“嗯,挺好的。”
  顾重明瞥向司幽那被盔甲覆盖住,却已有明显凸起的肚子,“你还吐么?孩子闹你么?你这样难不难受?”
  司幽又摇摇头,“偶尔吐,但没有从前那么厉害了。孩子近日已有胎动,它很健康。我也不难受。”
  “哦。”顾重明小声应着。
  司幽的脸色明明白白地诉说着他心里不舒服,顾重明不停地想法子劝。
  “大幽,我天天都担心你,怕你一动武,又……”
  “不必担心。当年生宝包早产,并非因为动武行军,而是因为……”顿了一下,司幽再道,“我现在月份小,几乎没什么影响。阳江也拿下了,后面会轻松许多,你放心吧。”
  顾重明撇着嘴,司幽越这么说,他越是不能放心。一着急,也等不到两人回去再说悄悄话了,便更加靠过去,身子倾斜,压低声音:“大幽,我知道叫你不难过很难,但我希望你难过的时候不要憋着,你跟我说,我帮你承担,我安慰你,我哄你,我逗你。”
  司幽垂眸,轻轻抿唇,“嗯”了一声。
  顾重明的声音再低下去,“陛下已经同我透过底了,他不会杀你爹的,就是削爵,然后幽禁。”
  “是么。”司幽眼神虚浮地望着前方,喃喃自语,“这对他来说……很好。这样的话,我以后也不用再顶着定国伯世子的名号了,这样……很好。”
  “大幽……”
  顾重明听得心疼,伸手过去握住司幽的手。
  二人行了片刻,司幽道:“傻书生。”
  司幽这样叫他,应当是心情好了一些,顾重明很开心,立刻道:“嗯?我在。”
  “等回了京城,我们一起去拜祭我娘吧。从前我一直不敢去拜祭她,我怕我会失控,我不想看到那样的自己,但现在有你在,我不怕了。”
  顾重明听得感慨,重重点头,“嗯。”
  “在此之前,等攻下越国国都,我们应首先去祭拜一下你的那位侍从。日后在家中,也应当供奉他的牌位。还有……寻访一下他是否还有亲眷,有的话,我们要好生帮扶照料。”
  “对,你说得对。”顾重明心中跌宕起来,“我都、都没想到,多亏了你帮我考虑。”
  司幽终于笑了一下,“你我是夫妻,自是要想对方之所想。”
  顾重明扭头看司幽,那如星如月的眼微微发红,蕴着无限情意与无数感慨。
  回到营地,宝包被人领着,站在门口急切地观望。远远地见到大将军爹爹,他开心得不得了,扭动着小身体兴奋地跑过来,抬头伸手要抱。
  只是这一下,他便发现了新奇。
  “大将军爹爹,”他疑惑地伸出小手摸了摸司幽腹部有些鼓胀的铠甲,“你是不是也要生小宝宝了?”
  司幽的肚子只有一点凸出,不是特别大,他不敢确定。
  司幽笑着俯下身,摸宝包的脸,“是,你要有一个小弟弟或小妹妹了。”
  “哇!”宝包的眼睛亮起来,“是什么时候?”
  顾重明和司幽一人一边领着宝包往住处走,宝包借着两个爹爹的力量,一边走一边蹦,时而小腿悬空。
  “还有大约半年!”顾重明道。
  “啊?那么久……”宝包显得有点失落,“我比元思和清惠小,我的弟弟妹妹也比元思和清惠的弟弟妹妹小!”
  “你想比这个?”顾重明嘿嘿坏笑起来,“简单,让大将军爹爹生下肚子里的小宝宝之后,马上再生一个,不就成了?”
  司幽立刻瞪顾重明一眼,“你胡说些什么,不要随意给孩子承诺。”
  宝包却认了真,仔仔细细地想了一会儿,权衡利弊后,说:“那要看大将军爹爹痛不痛,如果太痛,就算了。君上生完小宝宝就一直生病,我不想大将军爹爹生病,我想大将军爹爹陪我玩。”
  司幽听得感动,再瞪顾重明一眼,“你看看孩子,不知比你好过多少。”
  顾重明晃晃脑袋,官帽帽翅和小龙角刘海抖动,仿佛在讨好司幽。
  回到卧房沐浴更衣后,一家三口聚在一起玩耍,然而尚未轻松自在多久,承宣帝便派人前来宣顾重明,说是有要事商量。
  顾重明赶紧收拾收拾,忙不迭地去了,正在同小弟弟或小妹妹打招呼的宝包坐在司幽身边,扭头望着顾重明离开的身影,撇撇嘴不情愿地说:“元思和清惠的爹爹不好,自己的事情都不自己做,总是叫我爹爹和大将军爹爹帮忙,我真地不喜欢他!”


第62章 胖太子不耻下问
  承宣帝在王帐中单独召见顾重明; 他面前的案上堆满了内廷议事阁快马送来的每日奏报与文房四宝,一看砚台中墨汁的浓稠,便知他必是一回来就马不停蹄地处理公务。
  顾重明行礼毕,承宣帝放下笔,向后靠在椅背上。
  “顾卿,关于今后的作战计划,朕有些想法; 想先同你说,然后再与武将们商议。”
  顾重明立刻垂首,“微臣洗耳恭听。”
  “我们离越国国都已经不远; 若是这样一路打过去,那个贪生怕死的国君一定会遣使割地、称臣议和,一来一去既费时间又无意义,烦得很。所以朕想迅速出兵将其他州府拿下; 然后包围国都,将他们困在其中耗上一阵再攻城; 那时应当会一击即溃。”
  顾重明蹙眉思索,“倒也……可以。”
  承宣帝见他答得犹豫,便道:“你对越国熟悉,若有不妥; 直言便是。”
  顾重明摇摇头,“从目前的战局来看,这样其实挺好,只是臣不敢独断。”
  “作战之策; 或凭对敌我双方的了解,或凭经验,或凭直觉。朕与你都没怎么打过仗,的确还需问过旁人。”承宣帝难得地笑了一下,望着顾重明,“你是否一回去就会同司幽说?”
  顾重明误解了,连忙道:“公务上如非必要,我们是不聊的。尤其陛下的命令,若无专门吩咐,臣不会同他说。”
  “朕不是要问这个。”承宣帝有些疲惫地叹了口气,声音低下去,“朕是想问,你与司幽……你们平时都聊些什么,做些什么?”
  顾重明一愣。
  “他是武将,你是文生,你们差了三岁,性情也不相同,但你们……一直没有矛盾,也……不怎么吵架。”
  顾重明彻底明白了,趁着承宣帝迷茫停顿,道:“禀陛下,臣与司幽相识至今,唯有从云潭到北境的那段时间算是天天黏在一起,其余时候要么是有公务,要么就是分离,所以,我们很珍惜相聚的每一刻,故而矛盾少些。聚在一起说什么做什么……”顾重明笑了一下,“那就没什么刻意的,大多是瞎说瞎聊瞎折腾,大概也是因为聚少离多,所以在一起的时候无论做什么都很开心。”
  “言下之意,朕与使君相聚得太多了?”承宣帝喃喃自语,“也没有啊,最初的三年使君不在宫中,后来虽然回来了,但也有两年时间,朕与他都不怎么见面,虽然后来又好了,但没过多久他又去了北境……”承宣帝蹙着眉,“这样一想,朕与使君也是聚少离多。”
  顾重明一阵头大,额角有些冒汗,“陛下,此事不能一概而论。”
  “朕也知道,但是……”
  承宣帝十分苦恼,他没办法了,所以想找个于此道上擅长的人学学。
  顾重明看得发愁,准备循序渐进问一问,便道:“陛下,君上的身体怎样了?”
  说起这个,承宣帝立刻深深叹息。
  “这回对付司行,朕没对使君说,就是怕他担心,结果他虽然病着,但只要清醒过来,便是停不住地操心。他那样聪明,听说朕当众踢了你一脚,又怪罪了司幽,且按着云潭的水师没动,就猜到了朕的意图。然后你也知道,他撑着病体做戏给司行的探子看,暗中操练布置水师,维持将士们的稳定,还坚持起身,坐船从营地到阳江,又在江上站着吹风……他终究是不放心朕。”
  “他那么固执,谁都劝不动。”承宣帝愧疚而无奈,“方才太医说,他的情形比从前更差了,不知何时才能苏醒。朕只好一边向上天祈祷,一边勤于公务,希望他能高兴。”
  “他为什么、为什么就不放心朕呢?”承宣帝迷茫地说,“朕明明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
  “因为君上心中深爱着陛下,故而才不放心。”
  承宣帝一愣。
  顾重明笑道:“臣与司幽也是这样,无论事情大小,相互间都不放心。”
  “可是……”承宣帝想起那日萧玉衡的话,一脸苦恼,“使君对朕难道不是责任?”
  “若单纯是责任,君上又怎会生气?”顾重明信誓旦旦,“天下哪个臣子敢当面同君主生气?”
  承宣帝心头一惊,再度醍醐灌顶,突然抓到了一些他与萧玉衡都忽视了的东西。
  他对萧玉衡的心意自不必说,萧玉衡看似是忠于“使君”二字,但实际的行为却出卖了自己,只不过他们深陷其中,无法旁观者清罢了。
  顾重明见承宣帝神色中萌发出希望,接着道:“两个人在一起,生气吵架再正常不过,司幽就很爱生气!不过没关系,臣哄哄他就好了,那时反而成了情趣,还能增进感情!”
  “如、如何哄?”承宣帝一脸羡慕,“你哄人总是很厉害,朕却不行……”
  “哄人也是投其所好,司幽喜欢看臣做小伏低依赖他、腻歪他的样子,那臣就依样做来。不过,此事需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若臣不愿为他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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