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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马上生包子-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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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哄人也是投其所好,司幽喜欢看臣做小伏低依赖他、腻歪他的样子,那臣就依样做来。不过,此事需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若臣不愿为他这么做,臣与他必定走不到一起;相反的,臣既然愿意,便也不会觉得拉不下脸面。”
  “朕倒并非是因为拉不下脸面,而是……”
  承宣帝又猛然反应过来,他只知道自己喜欢萧玉衡,不想萧玉衡疏远他冷落他,却一直没想过萧玉衡的心情是什么,更不知道他怎么样才会快乐。
  口口声声说着不愿惹他生气,却从无设身处地为他着想,这样的喜欢未免流于表面。
  因此,当萧玉衡生气难受的时候,他只有茫然失措,从来不知该如何哄劝。
  而萧玉衡为了他,却连性命都不吝惜。
  “顾卿。”
  正在沉思的承宣帝突然唤了一声,顾重明打起精神,“臣在。”
  承宣帝的神色比方才坚毅了,笃定道:“多谢你。”
  顾重明连忙跪倒,“臣惶恐。”
  “莫要惶恐,朕是真地要多谢你,快起来吧。”
  承宣帝站起身,将胸中积压许久的疲惫郁气吐出,暗下决心:从今后,他要努力抛弃从小到大的至尊身份所带来的自我,他要像一个普通夫君一样,像顾重明一样,关怀疼爱他的妻子。
  只希望,老天能给他这个挽回的机会。
  大夏跨过阳江,兵分两路,一路继续向前进发,一路绕过越国国都,攻入更南边的州府,不到两个月,便如砍瓜切菜一般,几已完全控制了越国。
  越国国都永平城如孤守于惊涛骇浪中的孤岛,在摇摇欲坠中自我封闭起来。
  大夏大军围城,又一个月后,永平城水粮供给跟不上了,形势岌岌可危。
  承宣帝下令攻城,递上了压倒越国的最后一根稻草。
  攻城之战乃司幽领兵,此时他怀胎六月有余,肚子的隆起已十分饱满。
  出战之时是黎明,宝包坚持着一夜没睡,睁着困到极致的双眼为司幽送行。
  顾重明看着司幽挺着肚子穿上铠甲,苦着脸将他抱住,依依不舍地说:“大幽,永平城已经不行了,不是非要你出战的,换别的将领去也一样!我去给陛下说情,哪怕他罚我们俩都行……我觉得你的肚子又大了,昨天看着还没这么大,大幽,我担心你……”
  宝包也凑上来,站在两个爹爹腿边,拉住司幽的手仰头,“大将军爹爹我也担心你。”
  司幽将一高一矮、一大一小的两颗毛茸脑袋挨个摸了,笑道:“永平城是好打,但越国国君在其中,有些决断并非所有将领都能下的,而那些恰与动武无关,累不着我的身子。我也一点儿都不难受,你们放心,我保证,今夜子时前一定回来。”
  照例将他们亲过,司幽转身出门,上马点兵,向永平城进发。
  顾重明搂着宝包,望着离人的背影,可怜巴巴地说:“宝包,你以后不做将军了,爹爹不许。”
  开战后,顾重明向承宣帝请旨,登上哨台观察战况。
  攻城还算顺利,仅仅用了一个时辰,永平厚实的城门便被破开,司幽手执斩风槊,于烽烟沙尘中一马当先,领着大夏将士从城门涌入。
  顾重明稍稍有些安慰,但大军入城后,许久不见回音,他的心又提了起来。
  接着,他的眼皮开始跳,心情越发不好。
  城中毫无动静,只能听到隐隐的拼杀声,顾重明在哨台上急躁地来回踱步。
  到了正午,天空突然飘来一股浓烈的怪味,顾重明蹙眉吸气辨认,刚刚反应过来是什么,尚未来得及着急惊讶,就见永平城上方的天空一片红光,剧烈的哔剥炸裂声响,整个城池瞬间燃起了熊熊大火,顿时变作一个无比可怕的大火球。
  “桐油!是桐油!”
  “越国给全城浇了桐油!”
  “这是要……同归于尽!”
  后阵士兵喊了起来。
  顾重明双腿一软,连滚带爬从哨台上下来,发了疯一样冲向成为火海的城池,心中惊惶,口中哆嗦地念着:“大幽……大幽!不要怕、不要死……我来救你、我要救你!”


第63章 司大幽为国为民
  却说司幽攻进永平城时; 斥候兵来报,说越国将士兵分散全城各处,令家家户户闭门不出,似乎是想巷战。司幽下令不要穷战,率军直奔皇宫:这个时候,擒住越国国君才是关键。
  一路顺利,他心下疑惑; 担心有诈,接着一想,即便皇宫重重埋伏; 他亦非闯不可。
  轻骑飞快,他拿着顾重明所绘的永平详图,破开宫城南门,正好堵上准备逃跑的越国国君。
  平整开阔的宫道上; 越国仅存的侍卫将惊慌失措的国君团团围住。
  司幽纵马上前,斩风槊向前一指; 漠然道:“陛下若想保命,便随本将走吧。一味奔逃,刀剑无眼。”
  宫城外杂声震天,此处却极为寂静; 两方人马相隔二十步,紧张对峙,一触即发。
  着便服的越国国君望了望司幽,又望了望周围的宫墙; 面上的哀伤变为绝望,然后闭上眼,从袖中抽出狼烟折,迅速竖起朝天上放了。
  司幽本以为是有援兵,正欲探查,却见对方侍卫纷纷解下腰上水袋,打开袋口,迅速向周围一泼。
  浓烈刺鼻的气味蹿了上来,司幽背后一凛,立刻抽出腰后连心鸳鸯钺向前一轮,连续精准地打落数个对方侍卫刚刚掏出的火折,却终究无法制止惨剧。
  宫外烧了起来,司幽这才明白越国士兵分散城中各处的用意——
  怀揣桐油,待大夏入城后,得到消息便四处放火玉石俱焚,可城中还有那么多百姓……
  司幽咬牙瞪着越国国君,“你……枉为人主。”
  “进入城中的应当是大夏最精锐的军队,”越国国君闭着双眼,淡淡道,“一起死吧。”
  “未必。”
  司幽斩风槊一指,身后士兵向前冲锋,他运起轻功飞离马背,于混战的人群中借力踏足,来到包围中心的越国国君头顶,当头一槊劈下,落地转身后又是一击,沉重的兵器与强劲的内力震开周围护卫。
  越国国君避无可避,当即倒在地上,捂着胸口痛苦地呕出几口鲜血,身体彻底僵直,死了。
  司幽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与部将一起扫清残留的越国侍卫,彼时天空滚滚浓烟,宫墙也被大火波及,烧了起来。
  “将军,事已至此,是否让我军先撤出城外,等到……”
  国君已死,越国已亡,城中着火,等到烧干净了,他们再来不迟,轻而易举。
  司幽扇了扇周围的烟尘,跳上一段尚未着火的宫墙,瞭望城中形势。
  越国国君何其恶毒,竟令士兵锁住了民居,火海中只闻人声却不见人影;越国士兵有的与大夏将士抵抗,但更多的在逃跑;大夏将士们且战且退,不断寻找生路。
  火势一再蔓延,恐怕过不了多久,永平城便会化为灰烬。
  司幽的心情沉重而复杂。
  他突然想起四年前的夏祭,刺客突袭,他在滚滚浓烟中应和着顾重明的琴声,与他并肩作战。
  他又想起一直聚少离多的宝包,想起宝包从形貌到动作、从语言到神态无论哪里都像顾重明,其实他真是有点不快有点嫉妒,所以他希望肚子里这个小家伙以后能像他。
  司幽笑了,他轻轻勾着嘴角,低下头隔着坚硬的铠甲摸了摸身前柔软的隆起。
  斩风槊立于地面,他敛起笑意,满面坚决。
  “越国国君已被本将击毙。”
  “自此刻起,越国不再,永平城乃我大夏国土,城中军民均是我大夏百姓。”
  “自此刻起,玄甲突骑营并非攻城,而是守城,自本将以下,全营坚决不退,违者立斩。”
  “自此刻起……”司幽将斩风槊攥紧,“全营救人。”
  “无论士兵百姓,男女老幼,能救一个,便是一个。”
  黑烟弥漫,房屋倾倒,哔剥巨响中,修长俊美的人影身披银甲,仿佛立于云端,玄甲突骑营的将士们单膝跪地,齐声坚决道过“领命”。
  司幽等人分散各处,穿行于烈火浓烟中,破开民居,凭着永平城中唯一一条水流,救人救火,即便杯水车薪亦顽强不止。
  不久前,他们对于永平来说还是敌军,但很快就有越国士兵和百姓加入他们,一起挣扎着换取生的希望。
  不断有人倒下、死去,亦不断有人坚持。
  然而水火的力量何等强大,即便是司幽,也在拼命搏斗中渐渐气力衰竭。
  他以湿布遮口,倚仗斩风槊踉跄前行,一时没注意到身侧落木,他被重重一击摔倒在地,只来得及护住了肚子,接着便在耳边越发遥远越发模糊的喊叫声中失去了意识。
  ……
  城外。
  发疯了的顾重明被承宣帝派人拦下,在几人的钳制中恍惚了一会儿,突然奔到承宣帝脚边跪倒:“陛下!救火!永平城中有条河连通城外,我们取水!救火!”
  “当然要救!”承宣帝原本在远处哨台上观战,一看城中起火,他也急了,立刻奔来城外前阵,“朕已经派人去了,你冷静些!”
  “好,我冷静我冷静!”顾重明口中念着,不断给自己打气,“我也去救火!没事,一定没事!”
  城外士兵引来河水,从永平城高大坚固的城墙开始,一点点向内进发。
  然而永平城甚大,火势又极猛,努力了许久,他们终究只是在城墙附近打转。
  众人皆知,这样的大火只需一个时辰就能将城内烧得连渣都不剩,但无论是承宣帝还是冲在火海最前方的营救士兵,没有一人停下脚步,没有一人打算放弃。
  时间一点点过去,城内城外的人们不计后果地努力着,与自然之神力相比,人力固然渺小,但亦有其无可取代的可贵之处。
  用至极处,自然之力亦会动摇改变。
  突然黑云压顶,天空气息翻滚,轰隆隆骤然变色,倏而大雨倾盆泻下,雨点砸在人身上脸上阵阵发疼,但所有人都没有躲避,反而聚众欢呼、欢欣鼓舞。
  顾重明激动地跪倒在地,眼泪混在雨里,然后卯足了全身的力气,与士兵们一道,随着渐渐熄灭的火焰冲入城中。
  “大幽,你要坚持住!一定要坚持住!”
  永平城房屋倾倒、水火交融,一派惨象。
  满目疮痍中,顾重明翻过断壁残垣,奔走在尸身与灰烬中,大声呼喊着司幽的名字。
  他怕司幽已经死了;怕司幽缺了胳膊少了腿;怕找来找去最终只落得一场空。
  他胡思乱想了许多,但当他蓦地看到横在石堆旁的那柄威武的斩风槊时,突然就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怕了。
  只要大幽还在,就没有什么比这更好。
  他疯狂推开乱石,看到埋在其中的人睁着眼,还对他笑,顿时喜极而泣。
  “大幽——!”
  他跪在地上,涕泪横流。
  司幽先前为救火,跳入河中弄湿了身体,又淋了一场大雨,如今战衣沉重而皱巴地贴在身上,头发也成了一缕一缕,脸上身上布满烟尘,明明狼狈极了,但顾重明却觉得他好看,比从前所有时候,包括洞房花烛夜的时候都好看。
  司幽仰靠着在石堆上,重重喘息,艰难笑道:“傻书生,我……答应过你们,回去……吃晚饭。”
  “大幽!”顾重明冲过去扶起司幽的身体,“我带你回去!”
  “等等……”司幽咬着牙,手发着抖摸向身后,“我……肚子疼得厉害,恐怕……”
  顾重明赶紧拆开他的盔甲,伸手去肚子上一摸,肚子很硬,再去身下一摸,有血水。他当机立断将司幽横抱起来,坚决道:“咱们这就走,大幽你坚持住!”
  “傻书生……”司幽按着肚子靠在顾重明怀里,“我疼了好久,就像……宝包出生的时候一样,但、但它才六个多月……”
  “若是保不住……”顾重明狠心一咬牙,“就算了!只要你好好的!”
  “可是、可是我想要它、我想保它……”
  顾重明眼眶红了,抱着司幽往城外跑,滴滴鲜血顺着他的步伐落下。
  “我、我方才有点后悔了,我不该呆在城里,但那个时候……让我弃城,我也、也做不到……”
  “大幽你别说了,你不要用力,养足精神!说不定、说不定能保住的!”
  顾重明加快脚步,也不知力气怎么就变大了,抱着司幽居然还能小跑起来。
  急急忙忙转过一个路口,突见前方迎来一人,顾重明定睛一看,居然是申合子。
  “申先生?!”他停下脚步,“您怎么在这儿?”
  申合子笑着望向他与司幽,从袖中取出一个药瓶,“司将军今日之举令人敬佩,可谓侠将。老夫这里有刚刚制好的保胎药丸,请司将军服下。”


第64章 过上最好的日子
  司幽吃了申合子的药; 渐渐地不再腹痛,也不再流血,但他毕竟差点小产,为保胎养身,如今只能卧床。
  顾重明和宝包心疼得要命,但想到司幽可以不用挺着肚子上战场,也算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幼小的宝包听说了永平城大火的事; 一面害怕,一面隐隐有些明白了先前司幽对他说的,为将危险又责任重大的话。
  拿下越国; 承宣帝派官员留下善后,继续向南进发。
  景、宪两国偏安一隅,国土渺小,实力本就一般; 这些年亦是人祸重重,走向末路。
  大夏兵临城下时; 守军溃退,宪国国君派人议和,请求成为大夏属国,以保国土百姓。
  承宣帝淡淡道; 他将天下土地皆看作自己的家园,将天下百姓皆看作自己的子民,是以无论军至何处,均不坏土地一寸; 不伤百姓一人。又道宪国国君说得冠冕堂皇,其实真正要保的不过是自己的性命和地位。
  他派人将使者赶了出去,当即围城,没过多久,宪国国君手捧玉玺出宫投降,大夏未费一卒未作一战,便将宪国收入囊中。
  大半年间,天下一统。
  作为大夏第六位国君,承宣帝实现了先代君主均未能实现的霸业。
  看似轻松,却是多年来从上到下无数人努力拼命所成。
  回宫后,他再次大赦天下,减免赋税,与民休养,以期安居。接着下旨论功行赏——
  南征主帅司幽,调京城大营主帅,复破阵将军封号,加武威侯,赐府邸田地、金银丝帛、仆从侍人。主帅以下,众将皆有封赏。
  礼部员外郎、翰林院侍读、上书房行走顾重明,南征中屡立大功,擢升兵部侍郎,加翰林院学士。
  承宣帝原本也要赐他宅邸金银仆从,但想到他与司幽必定是住在一处,为免浪费,便就作罢,只说了些朝廷正行节俭,他新官上任当以身作则之类的话安抚他。
  顾重明就很不开心地晃着小龙角刘海,他原以为这一回能压过司幽的!
  众人赏遍,承宣帝犯了难:他不知该拿萧玉衡怎么办。
  固然想要大赏特赏,但又觉得无论怎么赏都不能回报万一。
  萧玉衡的病情近来有了些起色,却一直无法大好。承宣帝与太医们讨论数次,又请教了同来京城的申合子,最后下定决心,在京郊风景秀丽的静谧处辟出一座别院,让萧玉衡前往居住,远离权术纷争,只与山水为乐。
  萧玉衡离开那日,承宣帝站在宫中高楼上,望着他的行驾认真地想:你一时好不了,没关系,慢慢来就是,总之阿衍一定会等着你。
  他又想到了父皇。
  如今江山一统,父皇在天之灵,必定欣慰。
  当年父皇那样喜欢衡哥哥看重衡哥哥,如今也一定会保佑衡哥哥,让他尽快好起来。
  承宣八年四月初一,司幽怀胎十月,终于一朝分娩,生下了他与顾重明的女儿。
  生产时,顾重明的胳膊被司幽咬烂了,所以当女儿出世的那一刻,他也不知道流下的泪水究竟是因为激动,还是因为手疼。
  但这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历经生离死别种种动荡,他与大幽终于可以不再分开,终于可以以夫妻之名,陪伴着子女过上最好的日子。
  而这一日,距离他们在妙媒馆相亲初见,已然过去了整整五年。
  好在琼花依旧,人面依然。
  司幽与顾重明为女儿取名顾婉,满百日时,武威侯府大摆筵席,宾朋满座,圣驾亲临,连远在别院休养的萧玉衡都送来贺礼。
  窦将军亦不例外。
  他小心翼翼地从马车上走下来,牵出快五岁的长子周显,却没有立刻前行,而是扶着腰侧,有些哀怨地看着车里的人。
  “你当真不与我同去?”
  周文章淡淡道:“不了。”
  窦将军面上哀怨更胜,嘴巴动了动,最终有些委屈地说了句“好吧”,转身慢腾腾走了。
  “你……”周文章不淡定了,从马车中探出头问,“你想说什么?”
  窦将军便又转过身来,挺着高隆的肚子,说:“我……最近走几步就累得慌,又容易抽筋,今日人多杂乱,我还领着显儿,我怕……”
  一副欲言又止之色。
  窦将军怀胎九个月了,这个时候,周文章本是不愿他外出折腾的,尤其不愿他来找司幽和顾重明,但他固执地非来不可。
  他的身子这般不便,稍后没人照应,万一摔了或抽筋了……
  “爹爹,咱们一道去吧。”周显拉着窦将军的手,适时地饱含期待地说了一句。
  周文章皱着眉犹豫片刻,终于叹了口气,从马车上下来了。
  “他们家我根本就不愿来。”他仍然不屈地说。
  窦将军笑了一下,“知道。今日只当为了我和显儿。”
  周文章鼻孔里哼了一声,“那快些,兑了礼金吃过宴席就走。”
  “嗯。”窦将军应着,轻轻牵起周文章的手。
  然而让周文章始料不及的是,司幽与顾重明专为前来的小孩子开了一桌席,席上菜品不只好吃,还整治成了小兔子小猪等可爱精巧的形貌。周显一看,自然很想去,周文章即便一百个不愿,也只好顺着他。
  更没想到的是,宴席吃完,周文章准备走,但周显已经同宝包混熟,并沉醉在他高超的草叶编织技艺中,怎么都不愿离开了。
  周文章很气,很后悔。
  窦将军挽着他的胳膊,笑着劝:“显儿平日也没有玩伴,既然他喜欢,就让他多玩一会儿吧。我……肚子有些胀,你陪我去街上逛逛,稍后回来接他,如何?”
  周文章气不打一处来,厌恶地将司幽与顾重明的府邸环视一圈,随着窦将军走了。
  一日忙碌后,司幽将各处安排妥当,回到主院,见黄昏夕阳中,顾重明背对着他坐在廊下,宝包站在他腿上,一大一小两颗挂着小龙角刘海的毛茸脑袋相对着摇晃。
  司幽停下脚步,静静地听父子俩的聊天。
  “爹爹,你跟大将军爹爹是怎么认识的呀?”
  “嗯……是相亲认识的。”
  “什么是相亲?”
  “就是请别人帮忙找一个喜欢自己、愿意与自己成婚的人。不过在那之前,爹爹已经见过大将军爹爹,并且很喜欢大将军爹爹了。”
  “那相亲之后呢?”
  “相亲之后,爹爹就追大将军爹爹喽!”
  “追?怎么追?”
  “嗯……就打扮成他喜欢的样子,凑在他身边,关心他的事情,说他喜欢听的话,逗他开心。”
  “那然后呢?”
  “然后?”顾重明眼珠转了转,“然后大将军爹爹就也觉得爹爹很好啊!”
  “然后呢?”
  “然后爹爹就亲了大将军爹爹!”顾重明兴奋地说。
  “哇!”宝包赞叹起来,“再然后呢?”
  “再然后?”顾重明嘿嘿一笑,挠了宝包一下痒痒,“然后大将军爹爹就怀上了你这个坏宝包!”
  “我不是坏宝包!我是好宝包!”宝包不悦地反驳,突然脸色一变,“啊”了一声,着急地揪住顾重明的衣服,“爹爹!是不是被别人亲了就要生小宝宝?!元思和清惠都亲我了!”
  顾重明吓了一跳,“他们为什么亲你?”
  宝包道:“我们玩游戏,我输了就给他们编一个小动物,他们不会编,所以他们输了就亲我一下。”
  顾重明瞪大眼睛,“他们亲你哪儿?”
  宝包正直地说:“亲脸蛋儿,一人一边。”
  “他们还挺会占便宜。”顾重明愤愤地说,“合起来欺负我们宝包!哼!”
  “他们没有欺负我。”宝包很讲道理,又很担心,“爹爹,究竟是不是被人亲了就要生小宝宝?”
  “不是的,小孩子是不会生小宝宝的,亲人一口也不会生小宝宝,你看爹爹和大将军爹爹不是就总亲你?不过你要知道,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亲你的,你也不能随便亲旁人。只有像爹爹和宝包这样,是很亲很亲的亲人,或是以后你遇到了很喜欢很喜欢的人,就像爹爹和大将军爹爹这样的夫妻之间的喜欢,才可以亲。”
  宝包露出懵懂的神色,拖长调子“哦”了一声。
  司幽抱臂站在远处,嘴角甜蜜地勾起,星月般的眉眼流转着温柔暖意,与院中一束洁白的琼花相映生辉。


第65章 番外1
  京郊别院; 仲夏正好。
  宽阔的庭院前辟出了几块菜畦,种着瓜果;旁侧一座五层木架上整齐地列着盆栽,盆中开着各色各样的花;再旁边有一方水塘,池中小荷才露,鱼儿游来荡去地吐泡。
  元思蹲在水塘边喂过鱼,拎起小水壶迈着小步,去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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