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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哪有师兄好玩-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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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搁一般的女子穿这么一身,肯定是花哨俗气得没眼看,然而这少女却不同,大眼睛深眼窝,五官长得毫无秀气可言,却多了几分神采飞扬。肌肤比麦色还深,近似铜色,比汉家姑娘可是黑了不少,却也显得她整个人像是出鞘的兵刃,随时蓄势待发。
而她看着两人的眼神,又像是见到了新鲜物件一样,显得十分好奇,让人觉得她或许只是个十几岁的少女。
星河影这么毫不掩饰地打量她,她却也上上下下来来回回看了两人好几遍,甚至从花豹背上跳下来,绕着两人看了几圈:
“有意思,往常见的汉人都挺怂,看来你们俩是高手啊。”
被一群马匪围着,还被这么个少女来回围观。剑千山略一皱眉,转而是认认真真问星河影:“你觉得他们身上带的食水,够咱俩回到苍蓟关吗?”
星河影看着剑千山,一点都看不出他开玩笑的模样,怎么看都是真动了黑吃黑抢劫马匪的心思。他又看看眯着眼打量两人的少女,估计了一下双方战斗力。马匪同时出手的话,他倒是有把握都给宰了;可是这少女,到底要不要破例打女人还是问题:“道长,你一个出家人,不好打家劫舍吧?”
“也对。”剑千山施施然一扬拂尘,道心归崖剑也没出鞘。星河影倒是很佩服了:“道长,你往塞外跑还记得带拂尘啊?”
“有问题?”
“没有。”
俩人逗闷子的时候永远这么旁若无人,少女似乎看够了两个人,朗声笑了起来。那声音不娇俏,反倒是有点疯疯癫癫的意思。星河影转眼看着少女,而后猛地拔剑——
“叮”一声脆响,他这一剑正挡住了少女劈来的弯刀。而后少女并不追击,反而是旋身收刀入鞘,又坐回花豹背上,甚至拍了拍手:“不错。”
见过疯的,没见过这种比星河影还疯的。剑千山腹诽一句,那少女便看向他们:“你们是道士?道号是什么?”
这姑娘的汉话说得很是标准。剑千山又是一甩拂尘搭在臂弯,一礼:“贫道隐尘子。”
隐尘,是问归途生前给他取的字,当时也只是说着玩,说剑千山这人不显山不露水,正像是大道无形、隐居尘世。星河影转头看了他一眼,没想到剑千山出家之后,直接把这个当道号用了。
少女这时候又看向星河影,那眼神显然在等他开口。既然能聊天那看来也不用开打,星河影抱着火月流云剑就笑了一声:“贫道嗑瓜子。”
剑千山:“……”
少女眨了眨眼,噗嗤笑了一声:“有意思,你这小子真有意思。”
星河影只一扬眉,也不说话,少女便抱臂看着他:“你们两个,是被雪狼堡追着到这边来的?”
两人没回话,少女只看了一眼那匹白马,带着股嘲讽笑意:“就你们带的这点食水,顶多撑到明天晚上。现在马匹也被我宰了,难不成你们打算徒步走回去苍蓟关不成?而且这位隐尘子道长——”她两眼都是挤兑笑意,“就你这一头的白毛儿,在大草原上可比肥羊还显眼呢,到时候遇到雪狼堡的人,他们用套马的绳子把你俩一套,任你们一身功夫也得被快马乱蹄踩成肉酱。”
有点夸张,但的确有几分道理。那少女紧跟着又笑了一声:“也不用紧张,你们汉人有句话叫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既然雪狼堡追杀你们,那我就帮你们。”
星河影略一扬眉,剑千山只看着少女,开口两个字:“目的?”
少女脸上,明艳笑意极是有趣,朗声笑起来实在有几分粗犷:“给雪狼堡找不痛快,我就痛快。不管你们要干什么,老娘帮你们,只要你们能让雪狼堡睡不安生!”
有意思。
那少女又转身,向身后招了招手,于是一群马匪里便有一人,一言不发下了马,牵着马将缰绳塞给了星河影。少女又坐在了花豹背上:
“跟上!”
她说罢,花豹又跑了起来。豹子跑得可不慢,星河影自认骑术应该是比剑千山强,带着剑千山上了马追上去,就听前面少女抛来一句——
“对了,忘了说。你们叫我艾丝穆就行!”


第130章 第一百二十四章 活着不好吗为什么要作死
听说草原上的马匪,凶悍至极,杀人不眨眼斩草必除根,过往商旅无不提心吊胆,生怕被他们盯上。不管是苍蓟关里的军队还是女真等塞外部落,都将其视为大患。
然而自秋霜城落成以来,草原大半地区被雪狼堡控制,商路也受雪狼堡庇护,已是多年没有出过马匪祸患。那么,这群人又是什么时候聚集起来的?
这少女自称艾丝穆,剑千山没明白,星河影却是心里多了些计较。武林大会那日,正道中人闹得鸡飞狗跳,星河影也没明白剑千山的身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水风清原是不想多说,但是架不住星河影成天追着缠问。虽是语焉不详,但也的确是对星河影说到了关键——剑千山的生母,来自雪狼堡,名字是艾丝穆。
这么算来,星河影这位丈母娘应该起码也有四五十岁了。再结合问归途出事那晚崎医师也莫名失踪,而且连养的大花猫都不见了,摆明了是战略性转移。星河影开个脑洞,也就猜到了七七八八。
然而现在,又冒出个恨雪狼堡恨得牙痒痒的“艾丝穆”,这么巧重名?
大草原上,星河影也分不太清东南西北,跟着艾丝穆的豹子一路策马,眼前便渐渐望见了一大片影影绰绰。中原多山水,建筑时候胜在一步一景,山势一转景物便不同。而大草原上虽然有山,却更多是一马平川,于是风物便是直截了当出现在眼前。那是一片营地,一眼望不到边缘。营地西侧不远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松林,从松林过去,是一座山。艾丝穆此时慢了下来,星河影便也腾出手来仔细看了看旁边这山。
草原上只是少山,却不是没有。这座山不高,甚至都不如千倾竹海到剑门山门那一段山路的高度。然而在这片大草原上,它拔地而起,便又有一股巍峨气势。最奇特的是这座山四面棱角,山顶略平,山上满是矮松,这时候又正好是日头西移,太阳被这山遮住,仰头一看便像是这山劈开了阳光。
剑千山略是皱眉,忽然伸手比量了一下。星河影疑惑,略往后靠,正蹭进剑千山怀里:“道长,你看出什么门道了?”
剑千山也不避讳,索性一手就势扣住了星河影的腰把人摁在怀里。星河影有点意外,他却是全不在意,仿佛无事发生一般,一手指向那山:“你看这山,四方有棱角,像不像一个扣过来的量斗?”
星河影眯起眼睛看了看:“嗯,有点像,所以呢?”
“没什么,我只是突然想起,师父曾经和我说过,古人墓葬上有封土,形似覆斗,不知道会不会就是这个模样。”
星河影扫一眼山脚下不远的营地,笑了一声:“道长,你可别吓我,不出意外咱俩今晚可就在人家这地方住下,要是告诉我不远处就有个入土为安的,合着咱们这是孝子贤孙给人家守墓呢?”
“我也只是说说。”剑千山说着,见前面艾丝穆已经下了豹子向两人招手,便率先下马。他走得太痛快,星河影“啧”了一声像是不满。草原上风力强劲,星河影确实是颇为留恋剑千山一手揽着他那个热度。
只不过剑千山实在是不会体贴人,星河影摇了摇头着实遗憾,却还是跟着艾丝穆进了那片营地。外面是白杨木扎成的围栏,里面像是个小型的市镇,有女人在干活,也有男人在修补房顶一类。艾丝穆带着豹子进去,沿路的人纷纷暂停手上的事情对她致意,也不约而同对她身后跟着的二人投去疑惑的目光。更多的是在看剑千山,大概鹤发童颜长得又标致,的确是引人注目。星河影略一眯眼,忽然抬手又是手肘撞了剑千山一下:
“道长,好多人看你呢。”
“嗯。”剑千山并没在意,却不知道星河影说这个做什么。有些疑惑看他,星河影便撇了撇嘴:
“就是不高兴。这儿要是逆天命,我就把你逮回去,藏起来,除了我谁都看不见,谁都不让看!”
剑千山略是沉默了片刻,忽然抬手一敲星河影的脑门儿。星河影睁大眼看他,剑千山仍是面无表情,却很是认真:
“我又不是被人看几眼就没了。”
这话好像别有深意啊。星河影略眯起眼看着他,剑千山却不理,看着艾丝穆站在一顶极大的旃帐外,用带些好奇的眼神打量两人,便拂尘一甩跟了上去。星河影又是啧一声跟了上去:“道长,你这话说一半的毛病!”
艾丝穆进的这顶旃帐,是这片区域里最大也最华丽的一顶。星河影到底是从苍蓟关出去的野小子,这时候笑嘻嘻跟剑千山说一句这帐篷形似穹顶,所以叫穹庐大帐 ,半开玩笑说了一句这是马匪头子住的。账内正中是铺着羔羊皮的软榻,两侧摆着矮几马扎等物,星河影便拽着剑千山一并坐下,而后抬头一看艾丝穆。这姑娘大咧咧往榻上一倚,抬手把软榻上原本正在舔爪子的大黑猫抱进了怀里,一边揉搓着猫儿一边看着下手位置的二人:
“隐尘子道长和嗑瓜子……噗,哈哈哈……不好意思,我、我就笑一下……噗唬唬……”艾丝穆一手捏着猫爪软乎乎的肉垫儿,笑得直弯腰,在星河影一副“有那么好笑吗”的眼神里终于收敛起来,唇边还有压不住的笑意,“两位道长,现在咱们可以好好谈谈了?”
剑千山面无表情,只看着艾丝穆,慢慢开口:“你与雪狼堡的恩怨。”
他要问的自然也是星河影要问的,艾丝穆看他一眼,星河影却是全无正形,拈起桌上果盘里一颗松子随手捏了个松仁儿自己吃了。艾丝穆抱着猫儿,扬眉看着两人:
“有必要知道?你们捣乱,我帮忙,这么简单的合作关系,还需要别的?”
“需要。”剑千山又慢慢道,“还有,”他忽然转头看着她,“艾丝穆,是名字,还是称号?草原上很多人都叫艾丝穆?”
星河影有些惊讶,看着剑千山,后者回给他一个眼神,显然,是在告诉他,自己并非一无所知。
这个问题似乎戳到了什么关键,少女仔细看着两人,忽然展颜一笑——
“我忽然有些困了,不如明天再说?”
缓兵之计么?
少女坐正身子,拍了拍手召来个汉子:“给这两位道长安排个暖和点的旃帐……两位都是大男人,就不用分着了吧?”
“我觉得还是分着比较好。”星河影忽然抬头看着艾丝穆,认认真真道,“你这样安排,明天要么是他腰疼起不来,要么是我腰疼起不来……噗!”
久违的拂尘盖脸。剑千山深吸一口气,转头看他:“你,活着不好吗?”
艾丝穆:“……???”


第131章 第一百二十五章 女中豪杰,真流氓也
大草原上的夜幕,比中原地区更要幽黑。
或许是因为少了万家灯火,茫茫大地只有这马匪营寨一片颜色,于是再望去远处,便只觉天地相连都是一团浑黑。这样的夜幕下星月也就格外显眼,月朗星不稀,当头明月清光,远处群星朗然,星河影仗着自己轻功身法好,站在了旃帐顶上,松鼠一样吧唧吧唧嗑着松子,壳儿全被他毫无公德心地扔到了一边。
这旃帐看着只是毛毡子,其实里面是用木头搭了架。他正踩在一根木梁上,自然不会压塌帐篷。剑千山就在旃帐外,略站了片刻,忽然转头对星河影说了一句:
“起风了。”
草原上的风,冷而且硬,直吹得人脸疼头疼。星河影含混应了一声却没动,剑千山便又对着某个方向说了一句:“天色已晚,姑娘也早些休息吧。”
他这话说完,星河影抬手一颗松子掷向了暗处,就听“嗷”一声惨叫,花豹从一堆木箱子后面窜出来对着星河影狂吼。星河一抬手一呲牙,嗷呜一声,轻身一跃呼啦啦从旃帐顶上跳下去,再次把花豹吓得蹦起来就跑。
艾丝穆扑上去一把压住自家怂豹,而后拽着项圈把它拉回来,嘴里还在批评教育:“你是豹子!他是人!他是人啊!!”
星河影看着好玩,吹了一声口哨:“姑娘,重点不是你家这豹子没豹子胆,而是你为啥大半夜的蹲这儿吧?”
诡异沉默,片刻之后,艾丝穆拽着豹子转头,啧一声像是十分犯难,仔仔细细看着俩人:“你俩都是男的吧?”
“……”剑千山没说话,星河影噗哧乐了一声,“喉结都不够姑娘你信的,那用我脱裤子证明吗?——噗!”
独门秘技·拂尘盖脸。
艾丝穆便显得很是不解:“那你们俩是什么关系?”
这话却把剑千山问住了。说是师兄弟,星河影已经被逐出剑门;说是朋友,好像莫名就多了些疏远;说是……他可怎么说得出口。
他脸皮薄,有人脸皮厚。星河影抬手一搭他肩膀,理直气壮且眉飞色舞:“夫妻!”
说完梗着脖子一闭眼,不过这次却没有预想中的拂尘糊一脸。星河影转头看剑千山,仍是面无表情,只是在月光底下看,似乎多了些柔和。也不知道是不是月光滤镜太厚,星河影眯着眼看剑千山的唇角,总觉得那里多了一弯弧度。
而后就听他慢慢开口,语调是一贯平和,然而在星河影听来,却觉得里面应该是有几分轻松:“姑娘想问什么?直说就是。”
哦没有否认吗?哦那就是承认啦?嗨呀早知道就直说这是我老婆,起码嘴上占个便宜啊!现在说夫妻,又没说谁是夫谁是妻,啧啧啧,失策失策。星河影颇为遗憾,撇了撇嘴。剑千山知道他在想什么,没理会,只看着艾丝穆。于是艾丝穆露出一脸的好奇,尤其那双眼睛里闪闪的像极了初学稚子:“哦!那我能看看你们男人是怎么配种的吗?!我还没见过男人和男人的呢!”
……配种。
沉默。
“不能。”剑千山冷漠回答。
“姑娘,我以为你是女中豪杰,我现在才明白,你是女中流氓啊!”星河影保持着微笑然而实在忍不住,“你爹娘那啥的时候能让你看吗!!”
“我没爹娘啊。”艾丝穆回答的理直气壮,“我爹娘早就死了,我是被雪狼堡养大的。男女之事我见过呀,也没什么特别的,所以我才纳闷你们俩男人怎么做呀!”
说不通……去他娘的说不通我就不信世上有我讲不通的歪理!星河影撸胳膊挽袖子准备继续理论,剑千山拽着他手腕转身就往旃帐里去:
“不用想了,我们就盖被聊天,不干别的。你要想听我们说话,那就随你。”
完,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星河影心里一阵哀嚎,本来,他真的想在占便宜的边缘试探一下,按照剑千山这个脾性,行吧没得商量了。
艾丝穆还有点不舍得放弃,可是想想既然已经打草惊蛇,那就只得作罢。这么干脆回返她又着实不甘心,想了想,在旃帐外又给他们喊了一声——
“哎!你俩别真的起不来啊!明儿说正事呢!”
里面叮咣一阵乱响,估计谁一步没走稳左脚绊了右脚摔得乱七八糟。艾丝穆一头雾水,就听星河影喊了一声:“我就开个玩笑!姑娘你不用这么认真啊!”
哈?玩笑?艾丝穆疑惑十分,却听里面的确再没了什么响动。大晚上的,着实是冷,艾丝穆摇摇头,搓搓胳膊总算是牵着自家怂豹回去了。
听着一人一豹声音渐远,星河影松了口气,转身手肘一戳剑千山:
“小媳妇儿,外人走了,随为夫休息吧?”
剑千山拂尘一甩,没糊他脸,只把他不老实的手挥开:“闹够了么?”
“行吧,就最后一句话。”星河影眉头一扬,忽然凑到剑千山近前,迅速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道长,我曾经很喜欢你。”
剑千山抬眼看他,于是星河影噗嗤又笑了一声——
“现在也喜欢。”
于是剑千山的唇角也扬了起来,很自然也很暖的笑意。他没说话,可这样一个笑胜过了所有的情话。
星河影便也笑了起来,剑千山只抬手又撩起了星河影鬓边的小碎发:
“我来这边,是因为我猜到了你要来。至于怎么招惹了雪狼堡,是因为我在秋霜城里查到了一些东西,还没来得及离开,就遇到了苍狼。”
苍狼……星河影略一眯眼,显然记仇。然而很快又展颜,明显是想起来什么好事。这表情变化剑千山看在眼里,心里自然明白,一时间就觉又是面对自家那个宠得无法无天的师弟。然而转念一想,便急忙打住了思绪,强迫自己还是正事在先。白天的时候一波三折,艾丝穆在场有些话他不好直说,如今只有二人,总算可以放心说几句:
“我原是为了追你才出关的,只是现在,我发现雪狼堡有些不简单。”
星河影心说雪狼堡当然不简单,要么怎么当初能坑了水风清……而后却听剑千山继续道:
“艾丝穆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职位。”
“诶?”
“雪狼堡里,所有针对中原的女细作,都叫艾丝穆。”


第132章 第一百二十六章 又以为是老实人
艾丝穆,并不仅仅是一个人。
星河影曾经很是想不通,为何二十五年前巽离要利用雪狼堡栽赃水风清。其实这是两个问题,第一个是他为何栽赃,第二个是他为何以及如何能利用雪狼堡的人。尤其是,还能让崎医师为此毁容。
两人是同门师兄弟,就算解释为当初巽离因为某些原因恨水风清恨得牙痒痒,可是这也说不通他到底是怎么让雪狼堡与他合作的。尽管水风清不愿意多说,但他还是承认了,艾丝穆是个很美的女人。
美到,即使仇恨她厌恶她,却也绝对无法否认这一点。
所以星河影一直想不通,如此美的女人,为何会听从雪狼堡的指挥;如果她真的是崎医师,又为何会毁了自己的花容月貌?
看崎医师平常不甚在意的样子,星河影估计她有可能是自己毁了容。可是如果这样他就更想不通了,为什么呢?
直到剑千山告诉他,艾丝穆是雪狼堡专门培养的一类人,而非一个人。
如果是这样的话……
星河影坐在黑暗里闷闷沉思,剑千山不管他,正躺下要睡,星河影突然戳了一下他后肩:“道长,你说这个艾丝穆是真的要跟雪狼堡作对,还是为了稳住咱俩所以做戏?”
“……应该是真的。”剑千山随手解开了头发,将那支瓷簪放在枕边,“神色不像说谎。”
他说不像,那就不是了。星河影对剑千山识人的眼光心里有数,应了一声仍是坐在原处不动。剑千山听着周围安宁,睡意渐渐上来,突然又被星河影戳了戳肩膀。
“……”想打人,算了。剑千山“嗯?”了一声表示有话快说,于是星河影继续问道:
“道长,那你觉得,这个艾丝穆和你母亲有没有关系呢?”
这问题问得像是要打架,剑千山着实无奈:“我怎么会知道?”
“也对。道长你睡吧。”星河影应了一声,“我再想想……”
剑千山懒得理他,又是闭目调息。正是又要睡着的时候,星河影突然又戳了他一把。剑千山倒是没发火,仍是问他:“怎么?”
“道长,我来这边是为了找眠狼穴,本质上来说跟雪狼堡也没什么利益冲突;如果咱们不帮着这丫头对付雪狼堡……算了,我讨厌苍狼,就当给他找不痛快好了。”
剑千山:“……”
星河影估计也是累了,这时候心满意足一咂嘴:“算了,不想了,睡觉!道长,有事喊我,毕竟是在人家的地盘上,还是得留个心眼儿。”
他说着,慢慢就躺了下。也不知艾丝穆那丫头是抱着什么心态,只给两人送来一床被子,星河影倒是高兴,跟剑千山同床共枕他求之不得呀。美滋滋刚躺下,还没等把被角儿掖严实,剑千山突然就急忙喊了一声:
“阿影!快起来!!”
“啊?!”星河影吓得一个激灵立刻坐了起来握住了火月流云,“怎么了怎么了?!”有人偷袭?!有人下毒?!有人接近的话,没可能被剑千山听到动静他听不到啊?还是起火了?这段时间以来他一直鼻子不灵很可能没闻到烟味但是也没理由没察觉到火光……
剑千山却是慢慢起身,而后在星河影紧张而懵逼的眼神里,拢了一下满头的白发,而后悠然十分慢慢躺下:“你压我头发了。”
“……”道长,我这是第不知道多少次以为你是老实人!
同样是夜幕。
悠扬笛声不知从何而来,在凌虚剑门之中缭绕许久。此时大多数人都已然入梦,醒着的人听到,却都不愿意再多听。倒不是这曲子像是问归途弹琴那么难听,只是因为这曲调实在伤感,听来让人心酸——
这是谁吹的笛子?为何如此悲伤?
正法长老这时候早已睡下,却被醉醺醺的明心长老给摇醒了。醒来之后他也听到了这样的笛声,却没明白明心长老特地跑来叫醒他是为什么。剑门并没有深夜不许吹笛子的规矩。
“师兄啊,这曲子好听吗?”
正法长老凝神听了一会儿,皱眉:“医术有云,思伤脾,忧伤肺。此曲过悲,不宜多听。”
明心长老乐了一声,指着窗外道:“那你再猜猜,是谁在吹笛子?”
窗外有什么?有两只鹤。似被惊醒,落在院中。正法长老看看这鹤,略是皱眉:“鹤鸣?那孩子……?”
“我也是猜的。”明心长老回答,“刚才去他那边瞭了一眼,屋里没人。听着声音不大,估计是在后山出云崖那边吹的。”
正法长老略是皱眉:“我们要不要过去看看?”
“别了吧,这孩子本来就脸皮薄。”明心长老啧了一声,“你说他这次是啥事闷在心里呢?掌门师兄羽化的时候都没见他大半夜出来吹笛子的。”
“哪能这么比。”正法长老说,“掌门师兄刚去的那会儿,小影被逐出师门,千山又闭关钻牛角尖,门里正处在人心不稳的时候,大事小情都得交给他分担着,他哪有时间出来哭。”
他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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