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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哪有师兄好玩-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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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假义。
他忽然觉得很委屈,及冠以来,第一次有这种名为委屈的感觉。
然而阿达礼已经脚一蹬手一撑翻过了被雷劈倒的这棵树,又跑了出去。剑千山立刻站起来,猛地擦了一把眼睛周围的雨水,跟着追了上去:“阿达礼!”
那孩子跑得实在太快,剑千山终于追上了他,一把将这孩子捞进了怀里:“别跑!大军就快攻进来了!跟我回去!!”
“放手!我不用你救!”
阿达礼两脚乱踢的力气实在是大,手肘极力乱摆一肘捅到了剑千山的胸口。剑千山还带着内伤,这一下正被闷闷一肘顶到了气血郁结之处,忍不住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乍一见血色,阿达礼被吓得一怔。剑千山却是揽着他越发紧了起来:“别跑了……被大军看见,我不知道你会怎么样。”
夏关的军队应当不会屠城,但是大批人马进来,万一误伤又怎么办?剑千山略略平复了一下呼吸:“我把你送去艾丝穆那里,好不好?”
阿达礼沉默了片刻,忽然伸手抓住了剑千山的手腕:“我要带佛送一起走!”
“好。”剑千山松了一口气,“你知道他在哪里吗?”
阿达礼点了点头:“你放我下来,我要去找他!”
剑千山松了手,阿达礼又跑了起来,却不是要甩脱他,又停了下来,转眼看着剑千山:“你会不会还要杀佛送?”
“不会。”
“你发誓!”阿达礼一抹脸上的雨水,“最毒的毒誓!被鹰啄掉眼睛,被狼掏空肚子!”
“我发誓。”剑千山立指向天,“我不会伤害佛送,否则就让我……”
“等等,”阿达礼突然打断了他,抬眼看了一眼天空,“你们汉人不信隼王和狼王。如果你反悔,就……就失去你最爱的东西!”
不知道小孩子从哪里听来了这种东西。剑千山想,应该又是星河影说的那些个话本里的。但他还是认真地起誓:“如果我反悔,就让我失去星河影。”
“为什么是他?”
“对我来说,他最重要。”剑千山看着他,眼神平和而安静,“够了么?”
阿达礼没有再说话,只是又向着某个方向跑了起来。这次剑千山终于不用发狠追他了,紧跟着他转过最后一个廊角,越过三道月洞门,终于看到了眼前一个黑黢黢的洞口。
竟然是眠狼穴在秋霜城雪狼堡这一段的入口。
“佛送就在里面。”阿达礼说,“阿玛和我说好了……只要他出事了,就要我立刻到这里来,佛送就在这里等我!”
剑千山略是皱眉:“佛送怎么会知道他出事?”
“我不知道,”阿达礼回答地干脆果断,“但是他一定就在这里,他是佛送,我哥哥他什么都知道!”
他说着,已经先一步踏进了眠狼穴。里面并没有光线,他从洞内墙边摸索片刻,找出了火石,迅速做了一个火把。剑千山跟着他,忽然有些想笑:
“你不是一直很讨厌他?”
“……”阿达礼沉默了片刻,却更加坚定地,向着洞内大声道,“那又怎么样?他是我哥哥!”


第157章 第一百五十一章 手足情深
风雨声,扰的人耳朵疼。
其实风鹤鸣是喜静的人,甚至比剑千山还要喜静。很小的时候,父亲把他关在静室里,训练他的专注力。然而那时候他的母亲会偷偷来找他,于是他总要竖起耳朵听静室周围的声音。耳力,大概是那时训练附赠的礼物。
在这个时候,耳力就变得格外重要。他藏在黑暗里,索性闭上了眼睛,凝神听着周围的响动。眠狼穴和折柳山庄里那片竹林是一样的,瞪大眼睛只会越走越晕,说白了都是障眼法。什么都不看,反而更容易找到正确的路。耳边一切都变得无比清晰,他听到了一个人的呼吸声,有些粗重,上气不接下气,像是跑了很远也很急的样子。那个人在他右边的方向……
风鹤鸣闭着眼睛,一手扶着岩壁,循声慢慢移动。呼吸声在他耳中被放大到有如擂鼓一般,而他的脚步却比猫还要轻,无声无息。
很近了,那个人就在……拐过这个拐角,就能看到他……
“佛送!你在哪?!”
一声大吼突然惊雷一样从后面炸起来,吓得风鹤鸣激灵一下差点跪到地上。其实这一声说来不算很大,只是洞穴本就拢音,加上之前风鹤鸣一直凝神在呼吸声里,这才被吓到了。那人恐怕还在洞口,声音却压不住先传了进来。正是这么突兀一声大吼,里面的人自然也听到了,立刻从转角转了出来,迎面正遇上风鹤鸣——
“你?!”
佛送一惊,下意识回撤一步,身后一股呛鼻子的味道迅速弥漫开。风鹤鸣对这气味再熟悉不过:“硫磺……这是雷火弹?!”
他想炸了眠狼穴?还是要用这些对付汉军?风鹤鸣顿时头疼起来,千算万算,竟然疏忽了女真既然可以铸造武器,当然也可以制造火器,“你要做什么!”
佛送只冷眼看着他,略是拉开架势,是个防备的姿态,手在腰侧一过便拔出了腰间弯刀。而后唇角是一抹笑,带些嘲弄,却不似星河影那般,只多了一股冷意:“风少庄主不是刚刚还易容成家父?怎么这么快又到了此处?”
“雕虫小技罢了,”风鹤鸣同样报以皮笑肉不笑的回应,“让少堡主见笑,没想到少堡主如此好眼力,竟然一眼就看破了。不知在下是哪里露出了破绽,让少堡主如此明察秋毫?”
佛送凝眸看着他,突然冷笑出声,这表情让风鹤鸣一下子就想到了星河影,总是这样嘲笑着看他:
“他早就料到你们要用这招掉包计。你经过我旁边的时候,看都没看我一眼。”
哦……他又输在自作聪明。风鹤鸣了然颔首,同时却是从袖中抖出了短剑抬手一挡!正是铿然一声,正磕上佛送从他头顶上劈来的弯刀——
“汉人要开土拓疆,雪狼堡当然早知道有这一天。”佛送说话间刀势全不放松,与风鹤鸣刀剑相撞,他的刀不知道是什么材质,与风鹤鸣的短剑相撞,忽然激起了火花。佛送也不知是吃什么长大的一膀子力气大得吓人,堪堪下压震得风鹤鸣虎口发麻——“只是折柳山庄的胃口是不是太大了?和雪狼堡合作之后又要和朝廷联手,就为了夺眠狼穴?巽道生遗骨?你们难道真的相信有人能长生不老?”
“不劳费心。”风鹤鸣猛一发力,一剑挑开他的刀,然而那刀势回转又削了回来。大抵连言语上,风鹤鸣是不肯落任何人下风的,星河影已是意外,绝不能再多一例,即使是面对身怀怪力的佛送。他亦是冷笑了一声:
“雪狼堡又难道是真以为此乃巽道生埋骨地?……巽道生死的尸骨无存,何来埋骨地?!”
佛送且战且退,风鹤鸣却突然一脚踩到了什么东西。眸光一冽,他还未反应过来脚下那是什么,佛送又是一刀狠狠斩来。风鹤鸣举短剑与他一击,登时一串耀眼火苗从刀上亮起。黑暗中猛然骤亮晃得风鹤鸣眼前一花,佛送趁此机会一刀压下逼着风鹤鸣连连败退,风鹤鸣堪堪退开几步,而后就听“咝咝”响声,他低头一看,脚下竟然是一根引信,已经被刀上激出的火花点着,背后不远,就是那一堆雷火弹!
“你!”
“刀上涂了北帝玄珠,从你们中原贩售而来。”佛送说着,猛地一刀攻来缠住了风鹤鸣,弯刀架住短剑又是火花亮过,“我还没来得及埋伏完雷火弹你就来了。本来是要炸毁整个眠狼穴彻底断了你们的念想……现在看来,虽然只能炸了这么一段,但是能在这里直接除掉折柳山庄少主,也一样!”
风鹤鸣猛然借力一个巧劲,短剑别住弯刀,反而终于讲佛送压在岩壁上:“你疯了吗你也会死!”
“二师弟?!”
剑千山的声音从背后响起,风鹤鸣在一瞬间觉得头更疼了。天地良心,他可真没想过在这儿还能撞见大师兄!
脚步声是两个人的,风鹤鸣咬牙转头手上不敢松开力气,就见剑千山仍是顶着长夜的模样,前面还有阿达礼那个半大小子。
这他娘的算什么?雪狼堡和凌虚剑门兄弟聚首共赴黄泉?风鹤鸣简直要笑出来了,怎么什么脑子有病的事情都能让他赶上?!引信即将烧完,这里的雷火弹能把他们全都炸的死无全尸!
“佛送!”阿达礼一眼看到了佛送,正要冲过去却被剑千山一把拉住:
“等等!来不及了!”
佛送一惊,引线已经燃到了末尾——来不及了!
怎么办?!风鹤鸣一剑甩出去,打散了一堆雷火弹,可这绝对不能阻止这场爆炸。阿达礼又要冲过去,剑千山一把抓住了他却被阿达礼转头在手上狠狠咬了一口,剑千山吃痛手上一颤,被他甩脱。
“哥!!”
风鹤鸣在这当口到底是松了内力,冷汗顺着额头比被暴雨淋了还要透湿。猛地一股怪力袭来,佛送突然运足内力狠狠推了他一把将他推向阿达礼。风鹤鸣全无防备,这一下狠狠撞在阿达礼身上,带着他一并狠狠摔了出去——
“走!!跟他们走!!”


第158章 第一百五十二章 一起吃糖吧?
秋霜城一战,雪狼堡精英尽殁。此役之中,逆天命教主暗卫长夜,单骑拦截雪狼堡一支援军队伍,一时间被江湖传为紫眼修罗,名号可止小儿夜啼。
仍是这一日之后,女真王庭与中原朝堂正式开战。凌虚剑门掌门剑千山现身苍蓟关,支援朝廷军队。以此为首,中原正道纷纷疾驰边塞,继二十五年前水风清一事之后,中原朝堂与江湖势力终于捐弃前嫌。
然而此战不过打了七日,便以和谈告终。有好事者推测,或许此战本就是双方密谋而来,女真借朝廷之手,剪除达奚米冀拥兵自重之祸。只是这说法太过荒诞,终究沦为说书人笑谈妄言。
此等琐事,皆如云烟。
“怎么?那孩子还是不理人?”
看到星河影蹲在树上一脸憋屈模样,风鹤鸣认真地“关心”了一句。两方交战都没闲心理会一个孩子,阿达礼这小子就这么让星河影偷着带回了苍蓟关。夏关知道这事,只不过看在星河影的面子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然而这孩子对谁都没好脸子,尤其是星河影,每次看他那眼神就跟要咬死他一样。风鹤鸣比较机智,压根不去找这个晦气,从那日眠狼穴爆炸之后再都没见过阿达礼。
星河影白他一眼,也没个好气:“这么好奇你试试去啊,我跟你讲,除了大师兄之外,谁能跟他好好说上三句话,我管他叫哥!”
“这么凶?不是不理人吗?”
星河影冷笑了一声,仿佛在嘲笑风鹤鸣图样图森破:“不理人是指不跟人说话,他的确不说话,他直接动手!”说着星河影一抻自己衣摆,一个脚印子明晃晃印在上面,“看见没?直接用踹的。我就进去告诉大师兄,晚上夏关他们要烤羊,这小子看见我就一脚踹过来了。要不是大师兄拦着我非把那臭小子摁地上揍一顿!”
“嗯,好主意,没准你揍他一顿他还理你了呢。”风鹤鸣凉丝丝一句火上浇油,星河影直接白了他一眼。这当口剑千山从房间里出来了,早就卸去了易容,这时候手里又拿上了拂尘:“阿影。”
“诶我在。”星河影从树上一蹦,越过风鹤鸣落到剑千山面前,“怎么了道长?”
剑千山看他的眼神里写满了同情:“……他说听见你说话就烦,让你和二师弟出去。”
“……”
“阿影!阿影冷静!”
“你撒开我!今天我不揍扁了这小子他就不知道老子魔教教主的名头是怎么来的!你撒开我!撒开!!卧槽风鹤鸣你别拽我!你俩撒开我!……”
……有本事你就来呀。
阿达礼在房间里听得一清二楚,腹诽一句,十分不屑地撇了撇嘴角。
有本事你来打啊,咱俩好好打一场呀!
“怎么了?”
突然又多了一个人的声音,阿达礼听着,略是侧头想了想,没听过这个声音。
而后是星河影被捂住嘴的声音,剑千山跟那人大略说了几句。阿达礼原是放空心思在出神,这时候不由自主又竖着耳朵听他们说话。
“哦。”那个人说,“如果道长答应我一件事的话,我去帮你们哄哄这孩子。”
哄?真当他是小孩了还要哄?还是真以为他听不见这个人说话?
阿达礼又是不屑十分的腹诽一句,就听星河影张牙舞爪又是一句:
“长夜你死心吧道长跟我是天造地设不是你能拆的!”
“……”
这人可真厉害,说的这么多话没有一句有用的。阿达礼在心里深深感慨一句,不过也听到了那个人的名字,长夜。
哦,就是那个紫眼修罗。他听佛送说过,雪狼堡和折柳山庄合作,折柳山庄在逆天命有一个细作叫长昼,长昼和长夜是孪生兄弟。之前剑千山的易容可以说是长昼也可以说是长夜,因为这两人本来就长得一模一样。拦截了艾丝穆援军的就是这个长夜……他忽然又有些出神,不知道艾丝穆现在如何了?
一瞬的走神,他没听清长夜和他们说了什么,只是院子里突然就静了下来。阿达礼凝神听了片刻,确定是真的没人说话那种安静。
他们都走了?
而后是并未刻意掩饰的脚步声慢慢接近此处,阿达礼猜测那人应该是长夜。他想了想,如果这家伙进来说什么人死不能复生之类的屁话,他就一拳打扁这家伙的鼻子!
然而依然是十分安静,那个人并没有推门进来。阿达礼等了片刻他一直没有动静,就好像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了一样。他忽然觉得这很不对,是不是这群人都走了把他一个人扔下了?那更好,他就再也不用看到星河影了。
外面还是没有声音,阿达礼忍不住想偷偷看看院子里的情况。然而他刚往门前走了几步,突然一转念又停下来了。
万一他们其实都在院子里,故意不出声,就等着他主动推门出去呢?以前佛送带他抓鸟的时候就告诉过他这个道理——大雪之后扫出一片空地,支起笸箩撒上谷子,远远等着。他看见过麻雀在笸箩边缘蹦蹦跳跳就是不进去,每次都要佛送摁着他要他等,才能抓到鸟。要不然他总会太早拽走树枝,惊得小鸟飞走。
那时候佛送就跟他说,一定要有耐心才捉得到。麻雀不知道有没有人,所以它们也在等,因为麻雀不如人有耐心,所以才会被人捉到……
门忽然被人吱呀一声推了开,阿达礼猛地回神激灵了一下,抬头看推开门的那个人。一张白得近乎没有血色的脸,紫色的眼睛、红色的睫毛。然而这个人眼睛下面还有一些黯淡的青黑色,不知道是他睡得不好还是真的就气色不好。
哦……这个人就是长夜。
“你还真有耐心。”他说着,很轻松笑了一声,一步进了屋子随手又关上门,回头像是解释一样说了一句,“我不太喜欢阳光……还是暗一点舒服。”
阿达礼看着眼前这个自说自话的家伙,正考虑要不要踹他,突然就被他提着领子拽起来放到了椅子上。阿达礼还在懵,长夜便一伸手递过来一只油纸包。淡淡杏花香味扑鼻而来,里面还夹着一丝丝苦味。
“你吃糖吗?一起吃吧。”长夜说,“中原的杏花糖,今年新做的。”
阿达礼又抬起头看着他,长夜捡出了一块放进他手里,自己又吃了一块,剩下的全都包起来又塞进了自己怀里。
这人也太抠门了吧?给小孩吃糖还就给一块?阿达礼心说着,就听长夜忽然开口:
“我小时候跟我哥生气,他就拿杏花糖糊弄我。还有时候他要一个人出去办什么事情,就给我一盒子杏花糖让我自己吃。”
哦……对了,他也有哥哥的。阿达礼把杏花糖放进嘴里,就听到长夜忽然笑了一声:
“可惜后来我跟他关系不好……前段时候突然想拜祭他,猛地想起他连坟头都没有。”


第159章 第一百五十三章 这是我儿子
剑千山洗沐整齐再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他的头发虽然束了起来,但还没有干透。星河影见了,十分殷勤凑了过去,看清楚他头上的确是那只窑变瓷簪,顿时一张脸笑得跟个招财猫儿一样:
“道长,头发没干透怎么就先梳上了?”
他说着伸手要抽掉剑千山头上的簪子,剑千山略一侧头避了过去,手上拂尘一撩掸开了星河影作乱的手。眼睛也没看他,只是淡淡在他脸上一瞥,便望着校场的方向:
“不束发怎么用簪子?不用这只簪子,有人吃醋了怎么办?夏将军说在校场烤羊,我记得吃烤肉好像是用不着醋的。”
话里话外的揶揄可真是再明显不过,星河影却是端得好厚一张脸皮,抬手搭上剑千山的肩膀:“我这是关心你……眼睛疼不疼?”
剑千山看了一眼他这只闲不住的胳膊,到底没甩他一拂尘,只由着他无赖。两人一并往校场去,剑千山也随意回答他:“就那么一会儿,不至于的。不过以前还不知道,原来二师弟的易容术有如此境界。”
他略是顿了片刻,忽然笑了起来:“正法长老最看不上易容术,说着东西是旁门左道。想来二师弟是为了不让他知道,才一直瞒了这么久。”
星河影十分不屑地一撇嘴:“嘁,所以我才讨厌他,就这么会讨好人……哎!”
突然被人从后面在头上敲了一下,是风鹤鸣。这时候黑着一张脸,眼角一扫星河影,十足的嫌弃像是恨不得用眼角夹死他:“在背后嚼人舌根,就不招人讨厌了?”
星河影搭在剑千山肩膀的手滑到了他腰上,护食的小狗崽一样恨不得把剑千山揣自己怀里,嘴上还不忘挤兑回去:“谁说我背后嚼舌根?当着你的面我也敢说啊!”
风鹤鸣显然又低估了星河影的脸皮,被憋了一句。剑千山叹了口气倍感心累,抬手一拂星河影的爪子让他停止此等有伤风化的行为。这时候有脚步声来自背后,有人小跑过来。剑千山回头看过去,就被小孩一把抱住了腰。
是阿达礼。
“哟,”星河影笑起来就是一声取笑,“舍得从屋子里出来了?”
剑千山笑了一声,随手推开星河影顺便抬手揉了一把阿达礼的头:“饿了吗?”
星河影:“……现在应该我踹他还是他踹我?”
风鹤鸣:“我觉得你应该直接闭嘴。”
虽然很有道理不过我更想直接打你。星河影带着一脸微笑凝视风鹤鸣,风鹤鸣回敬他一脸微笑。阿达礼还没看明白这群丑恶的大人在干嘛,剑千山就直接牵着他快走了几步:“让他俩自己掐去。”
阿达礼茫然抬头,跟着剑千山没走出去几步就听见后面俩人跟野狗撒泼一样突然就打起来了。剑千山十分无奈叹了口气,抬头就见眼前多了个人。
一样的黑衣裳不同人穿出来就是不一样,比如水风清穿黑色的时候显得严肃又带着一点威严;而星河影穿黑色就莫名有种潇洒的感觉,看多了他上树爬墙就会让人怀疑他穿黑衣裳就是因为耐脏。
而长夜的总穿着一身黑衣,就显得脸更白,尤其他脸上总没几分活气,在这样的夜幕里猛一眼看上去跟鬼一样。他也的确是无声无息就出现了,或许有声响,只是剑千山刚才的注意力都在星河影身上,所以没有意识到他出现。
长夜就站在剑千山面前,正挡住了他的路。剑千山意识到他这样可能是有什么话要说,沉默等了片刻,就听长夜开口道:
“其实你不是很像他。”
剑千山没说话,他知道这个“他”指得是谁。长夜说可以帮他们哄阿达礼这孩子,只是要剑千山再易容一次。
还是星河影嘴贱,说他你要是想长昼那你自己打盆水照照不就得了?长夜难得不痴汉不忠犬给了他一个白眼。
“虽然你会笑,可是他笑起来比你狡猾很多……”长夜说了一句,沉默片刻,像是又忽然觉得这话不该对剑千山说,略略皱了眉,忽然便摇了摇头转身走开。剑千山莫名有点想笑,然而还没笑出来,长夜突然转身回来又看着他:
“夏关这是庆功宴,你们正道武林很多人都去了。”
剑千山看着他,一瞬间有些不明所以。长夜紫色的眼眸凝在了阿达礼身上:“你扮成他的模样,中原那些闲人的确是不知道你曾经和阿影一并出手,这倒是少了很多麻烦。可是你带着这小子,长心眼的都知道他是谁。平常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时候可不一定会说出什么刻薄的话来。”
他说着,忽然唇角多了一丝不屑的冷笑:“毕竟,有时候正道可比我们魔教邪性多了。”
“……”有时候剑千山真的很想问问他们,正道全体欠了你们几十万两银子吗偏见这么深?
不过。
这话的确是有道理的。
前面就是校场,烤羊的香味儿迎风勾人,火光映得半天都是红彤彤的。看得到里面很是热闹,不管是士兵还是江湖人,都是能喝酒的,喝多了自然就喧嚣起来。更何况除了正道武林的人,还有逆天命的手下也在其中,魔教的喝多了更是放肆。
阿达礼忽然就停了步,抬头看着剑千山:“……我是不是不要进去比较好?”
剑千山亦低头看他,大眼瞪小眼,略是片刻的沉默之后,剑千山忽然蹲下来,看着他:
“艾丝穆说,如果你留在塞外的话,女真王庭很可能要对你斩草除根。”
“我知道呀,所以才愿意跟你们走。”阿达礼回答地有些委屈,“我还想留下来呢,大不了就是……”他还没说完,剑千山忽然一只手搭在了他的头上,他微微一怔,正对着剑千山的眼睛,看到那双眼里虽然没有满天的星星,却宁静平和一如春水:
“死是很简单的事情,活着才难。你选择了这条很难的路,就要想好怎么走。”他说着,微微转头,如雪的白发映着远处的火光,“如果你和我回中原,那么以后你还会遇到很多人,会对你指指点点。如果你今天不去,那么以后,又要怎么办?”
阿达礼张了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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