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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的攻臣计-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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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呈晔以为他会闪避,届时他会窜过他,直攻皇上寝殿助高钰一臂之力,但……他傻愣地看着没入燕奇临胸口的剑,缓缓抬眼,就见他还是扬着笑。
    那一瞬间,他模糊了眼。
    “呈晔,你那是什么表情?”燕奇临低低笑着,唇角不住地溢出血来。“你做得很好。”话落,他将他勾近,吻上他的唇。“快去吧,家人还等着你……”
    周呈晔胸口剧烈起伏着,张口却说不出话。
    “本王终究姓燕,身负守护皇室重责,本王不能坐视不管,但……本王也会有败的一天,对不?”他轻柔地拍拍他的脸,以指摩挲着。“呈晔,本王已经厌倦了杀人与被杀的生活了,对我们而言,这是最好的结果了……谢谢你,保重。”
    他的身子猛地倒下,周呈晔想将他抱起,却突地听见第二声的爆炸声,他回头望去,只见南边的天一片刺眼猩红。
    “快去……那不是本王的兵马,快去……”
    周呈晔瞪着那片天空,回头看着昏厥的燕奇临……到底要他怎么选择?!那边是他的爹娘,可是他是他最爱的男人!
    在第三声爆炸声响起时,他喉间滚出了细碎的泣声,拾起燕奇临的剑奔跑而去。外头降下滂沱大雨,瞬间淋湿他全身,他却压根不觉得冷,一路朝宫外急奔,抢了系在宫外的马,一路举牌下令开城门,直朝城南而去。
    一出城南,他像是发狂般地正面迎敌,万夫莫敌的气势,竟让敌兵慌乱四散,让他趁机回到家中,正庆幸家中并没有被炸药波及时——
    “二叔!”主屋外头,周邦兴倒在血泊里,他拂过鼻尖,心头一窒,随即起身入房,“爹,娘!”房内,像是被狂风肆虐过,他的父母浑身是血地相拥在一块,他跪倒在地,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吼。
    他什么也保护不了……他杀了最爱的男人,还赔上了家人……
    “晔爷……”
    他顿了下,缓慢地侧眼望去,就见莲官瑟缩走来。
    “对不起,我帮不上什么忙,对不起……”
    周呈晔不发一语,起身稍收拾了桌椅,走到外头将周邦兴抱进房内,盘腿坐在地上,泪水静静地留着。
    莲官见状,只能跟着跪坐在他身旁,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外头又有了动静,教他不安地问:“晔爷,外头的是王爷的兵马吗?”
    “不是……”像是想到什么,他蓦地起身,拿了长剑随即又朝外而去,快速得教莲官来不及询问,只能赶紧将门关上,就怕又是一阵杀伐。
    周呈晔骑马急驰入城,城里已有禁卫在巡逻,他无心留意,一路快马进宫,却见宫门上挂着皇上的首级,进了宫,乾天宫早已是一片火海。
    他傻愣地站在乾天宫前,脑袋一片空白。
    燕奇临说这是对他俩最好的结果……这算什么好结果?!
    如果他真爱他,为何不能与他并肩而行,为何要护着伤他至深的皇室?!
    说什么想爱他……他根本早就知道结果,那一晚的求欢,只是他的诀别!他无法更改他的立场,一如他无法抛下家人……可总会有法子,只要他肯再退一步,他们就可以得到垂手可得的幸福。
    可燕奇临选择和大燕共存亡……
    “呈晔?”
    他眼神空洞地回头,见是高钰,哑声问:“乾天宫为何着火了?”
    “当然是我放的火。”
    “……燕奇临呢?”
    “死了吧,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决定前往丰兴登基了,我决定封你为——”
    “不用。”他冷声打断他未竟的话。“我不再入朝为官,你找别人吧。”
    最终,他回到家中,将父母和二叔葬在最爱的姑姑身边,在旁边再挖了个穴,将燕奇临的剑埋了进去,发誓不进丰兴城,只因为了这场战役,他失去了一切,他必须留在这里,守着他的罪。
    直到妹子在丰兴城出了事,他才初次踏出了巴乌城,而后,他在丰兴城里听见了关于他的消息,就算是陷阱,他也想一探究竟。
    他想见他,哪怕只有魂魄都好……
    
    后篇  治下之百战不殆

    周呈晔蓦地张眼,空气中弥漫着熟悉的气味,他侧眼望去,瞧见坐在床边的男人。
    瞬间,他的心像是停止跳动,只能直瞅着那个人。
    不是梦……是他,是真实的他,不只是魂魄而已。
    男人有双勾魂摄魄的眸,却没有一丝女子媚态,浑身刚强傲慢的气质,像是天生帝王般,垂敛长睫,睥睨着他。
    五年不见,他瘦了,眉眼更加立体夺目,只是眸色淡漠。
    “……王爷,药熬好了。”
    “端进来。”
    男人应答的声音,几乎瞬间令周呈晔的眼眶红了。
    他有多久没听见他的声音……如今见他,才发觉他竟是恁地思念他。
    江辽捧着药碗入内,看了周呈晔一眼,便将药碗递给燕奇临。
    “江辽,你说,本王为何还得伺候他?”燕奇临捧着药碗,笑睨着江辽。
    “还是让属下来?”
    燕奇临懒懒地睨了他一眼,他随即毕恭毕敬地退到身后。
    燕奇临捧着药碗站起,一把扳开周呈晔的嘴,粗鲁地把药灌进他嘴里。倒得太快,教周呈晔呛咳了起来,他咳得胸口剧痛,想察看伤势,才惊觉双手竟被高缚于床柱。
    “奇临?”为何要将他绑起?
    燕奇临眯起眸,大手紧扣住他的下巴。“放肆,谁允你直呼本王名讳?”
    周呈晔不解地瞅着他,却读不出他的思绪。
    难道他恨他吗?
    他从没有预设这个可能性,他以为他们之间没有恨。
    “王爷,他身上还有伤。”江辽见状,心急地提醒着。
    燕奇临哼了声,一松手便回头。“江辽,本王要的,可有在房里待着?”
    “有,已经在房里候着王爷。”
    “看着他,要是敢耍什么花样,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是。”
    周呈晔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的背影离开,才哑声道:“江辽,他是王爷吧……他是燕奇临吧!”
    “呈晔,你冷静一点,他是王爷没错。”
    “可他为何——”
    “王爷失去记忆了。”
    “……嘎?”
    “那一夜,我被高钰逼得无路可退,眼睁睁地看着高钰杀了皇上,而后我离开寝宫想和王爷会合,却见王爷胸口中剑倒地,我想带王爷走,高钰却从后头追来……我以为他会要了我和王爷的命,可那时他只说,他要放火了,若有本事走,算是咱们的造化。”江辽话说从头,身上没有帕子,只能拉起袖角擦拭他唇角的药渍。“我背着王爷跑,出了北至门和随王爷进宫的一百名轻骑会合,再自西城门离开,到盘阳城和剩余的三万兵马,一路往西北撤。”
    “然后呢?”
    “军医救醒了王爷,可王爷说起话来却不怎么对劲,为了让王爷可以好生静养,我带着王爷一路退往潭关,因为潭关在北方大郡之东,是边防撤守的卫所,静养了一个月后,王爷的情况稳定了,我也才确定王爷遗失了一长段的记忆。”
    “……哪一段?”
    “王爷失去了十七岁之后的所有记忆。”
    周呈晔呼出了一口气。“是吗……”十七岁以后……他十七岁的那年,他们初相遇,遗失了那段记忆,那就是把他给忘了。
    莫怪他的态度恁地冷漠,喂药手法如此粗鲁。
    忘了他……周呈晔垂敛长睫,说不出心底是怎生的感受,像是满腔热血却被泼了桶冷水,教他脑子冷却了,清醒了。
    是他一厢情愿,想再见他一面,压根没细想过如果真遇见他之后,他又能做什么。
    当年,家人离世和乾天宫大火,令他伤痛地封闭自己,除了周家人,再也不过问其他事,从未想过高钰竟偷偷地放了燕奇临一马,更没想到江辽竟带着他退到潭关这个三不管地带。
    高钰夺朝换位,还得清除内乱,为了减少人手和开支,对于边防几个区块干脆放手,是意料中的事,只是他伤得太深,有太多事都未查清,如果他可以冷静下来,他便会寻找他……可是他却什么都没做,白白浪费了五年。
    “王爷在潭关费了三年多的时间才养好了身子,适巧那当头金漠族长金兀尔偷偷地摸过界,却在普罗山这儿遇见王爷,金兀尔知晓大燕已灭,也明白了王爷处境,于是便提议结盟,一起攻打大定。”
    “大燕只剩他一个皇嗣了,就算他复国,有意义吗?”周呈晔低声问着。
    他们都知道燕奇临好男风,完全无法接受女人,根本无法传宗接代,就算复国了,除他之外再无子嗣,这种复国毫无意义。
    可事实上,他确实是和金漠同一阵营,一再扰境。
    “……我也不清楚王爷的心思。”江辽叹了口气。
    沉默了会,周呈晔低声道:“你……为何还能以礼相待?”
    “为何不能?”
    “王爷胸口那一剑是我刺的,你该知道。”就算他没有亲眼目睹,但他知道当时燕奇临是在跟他对峙的。
    “那是王爷所愿,王爷想与王朝共存亡,要是能死在你手中,对他而言是最好的结果。”江辽笑得惨然。“只是我终究放不下王爷,不管怎样还是想要救回王爷的命。”
    “你这么做是对的。”
    “只是……委屈你了,因为你……你是大定的主帅,所以暂时不能放你走。”他指的是不得不将他的双手缚绑。
    “那倒无所谓,横竖我也伤了,想逃也不容易。”胸口还隐隐作痛着,却分不清痛的是伤还是心。
    “休息吧,用膳时,我会把饭菜端来。”
    见江辽要走,他不禁问:“王爷在这儿都吃什么?”
    “还是老样子,只是现在没有饽饽,他改吃青稞饼。”
    难怪瞧起来就是消瘦得紧。周呈晔失笑,忖着,要是奇临能松开他的手,他就能为他下厨了,如果真能松开他的手,他一定会紧紧地拥抱住他。
    忘了他也无所谓,忘了他们共有的八年时光也无妨,忘了曾经爱过他……也不打紧。再往后的人生里,他可以创造更多的记忆,他会让他再爱上他。
    +++++
    睡梦中,总觉得有双眼注视着自己,可每当他张眼时,房里总是空无一人。
    是因为身上的高热引起的幻觉,还是真有其人?
    周呈晔分不清,在房里睡得天昏地暗,早已忘了今夕是何夕,只是不由得想起在北方大郡的时光,那时的空气里总是弥漫着一股冰冷夹带沙尘的气味,尽管情况不明,但是待在这有相同气味的地方,让他安心。
    他再度清醒时,是被人唤醒的。
    “喝药。”
    那低哑的嗓音,教他抬眼望去,浅露笑意。“有劳了,王爷。”
    燕奇临只是淡淡瞅着他,将药碗凑了过去,和之前几回相较,今天的喂药手法算是温和许多了。当然,在他昏睡时他是怎么喂的,他就不清楚了。
    喝完了药,什么话也没说,燕奇临径自弄了饭菜就往他嘴里塞。
    周呈晔犹如嚼草般地吃着,哪怕吃不下,他也清楚不吃,只会拖慢他的复原速度,只是……“真难吃。”绝不是他味觉出问题,是伙夫的手艺烂到令人发指。
    燕奇临撇了撇唇。“能吃得饱就该偷笑了。”
    “可我有法子用同样的食材,做出不同风味的膳食,绝对好上千百倍。”这点自信,他是有的。
    “你似乎忘了你是阶下囚?”
    “我是个备受礼遇的阶下囚。”
    “备受礼遇?教你有这种感觉,真是本王的疏失。”他双手按在他的头两侧,敛笑的面容散发着摄人威仪。“听说本王胸口上这个伤痕是你赏的,嗯?”
    “我也还了王爷一剑,互不相欠。”虽说相较之下,他的伤轻得多……他蓦地一愣,想起两军交战当下,如果他真不记得他,这一剑也给太轻了……
    “你真敢说,要不是因为江辽,本王这一剑不会失了准头。”燕奇临更俯近他一些,哑声道:“听说,你和本王之间的关系匪浅。”
    周呈晔微眯起眼,仔细地注视着他,想从他脸上寻出蛛丝马迹。“是啊,相当密切的关系。”
    “有多密切?”他近到几乎要吻上他的唇。
    心在颤跳着,只因他是如此地接近自己。来不及回答,他已经仰起脸吻上他的唇。几乎瞬间,燕奇临勾缠着他的舌,像阵狂风暴雨般,蛮横而不懂怜惜,滑入被中的手,一把攫起他的硬挺。
    周呈晔逸出呻吟,急速堆叠的快意在他的胸腔里冲击着。
    然,燕奇临却突地放开他,带着坏心眼的笑,拉开被子,褪去他的裤子,让他赤裸的身形展露无遗。
    长着厚茧的指沿着颈往下滑落,有意无意地搔过乳尖,缓缓地滑落腹部,目光落在侧腰上的咬痕,他抚过浓密柔软的毛发,轻轻握住那微微一颤的硬挺,只见前端已逸出清夜。
    指尖抵着前端摩挲着,在小孔边绕着,瞧他不住地挺起腰,燕奇临不禁笑得很妖冶。“怎,这么想要解脱?”
    “王爷何必这般折磨人?”周呈晔低哑喃着。
    “本王就喜欢折磨人。”他哼笑了声,长指滑下股间,在窄道的入口不住地轻挲按压着,就见那入口微微翕合着,像是在邀请他入内,他便毫不客气地探入其中,内壁紧紧地吸住他,诱得他情欲躁动着,“看来你确实是同好之人,只是不知道这些年,你这儿被照顾得如何?”
    周呈晔不禁失笑。“王爷,这年头会有男人守身如玉的吗?”
    “……也是。”蓦地,他毫无预警地塞入第二指,那紧窒中带着撕扯般的痛,教周呈晔闷哼了声。
    他想,他永远也习惯不了这种痛楚,可是只要是他给的,他就能忍受。
    才刚想着,那抽送的指摩挲过一处,战栗窜过背脊,犹似要宣泄之前的快感,教他不自觉地紧缩起来。
    “你这是在诱惑本王?”他的指被裹得死紧,教他更放肆地加快抽送。
    极致晕眩的迷醉,教周呈晔不自觉地扯着双手,仰高了脸逸出低哑的呻吟,直到那酥麻教他迸射热液。
    “等等……别动……”周呈晔挣扎着。方宣泄过的身体,无法忍受他继续抽送。
    “本王连碰都没碰着你,你倒是射得挺爽的。”燕奇临眸色晦暗地看着他还微颤迸射的硬挺。“这些年,你倒是被其他男人调教得不错嘛。”
    周呈晔粗喘着气息,小腹缩得死紧,却无法忍遏这似乎没有尽头的快意,哪怕他已经抽开了指,可体内某处似乎还酥麻着。正忖着这是否是莲官说过的快意时,入口随即被烙铁般的巨大撑开,毫不怜香惜玉地进入,饱满的存在像是撕裂他的钝器,教他狠抽口气。
    燕奇临扳开他的双腿,强硬地一再逼近,享受着紧密包围的快意,放肆地在他体内驰骋。
    周呈晔不断地扯着紧缚住他的铁链,每一次重击,都教他痛着也喜悦着。
    这么多年了,他还记得他的热度,和他给予的痛楚,然而这一次有所不同,在痛楚的背后,多了份陌生而冲击性的愉悦,更胜他进入他人体内所得到的快意,教他难遏呻吟。
    感受燕奇临越发粗鲁的抽送,在极致的晕眩之中,他失去了意识……
    不知道过了多久,细微的声响惊醒他的意识,他听见江辽低声劝说着,“都说呈晔身上有伤……瞧这布巾都渗出血了。”
    “怎,你心疼了?”
    “王爷在说什么……”江辽呆住。
    燕奇临啐了声,一会又道:“你也犯不着把他想象得太美好,他是个男人,一个有欲望就想泄欲的男人……就算他曾经跟着本王又如何,只要遇上另一个志同道合的男人,他一样可以献身。”
    “王爷多想了,呈晔不是个重欲之人。”
    “不想说了,你回房去。”
    “是。”
    江辽一离开,燕奇临便坐在床边,轻抚着他的胸口,可一会儿又紧握着拳,起身离去。
    就在关门声响起的瞬间,周呈晔徐徐张眼。
    假的,他失忆肯定是假的。
    他本来是略略怀疑,可方才那一席话,教他确定了。他曾说过哪怕他失手杀了他,江辽也杀不了他……如今,他终于明白他的意思了。
    如果他真的失忆,他不会记得江辽喜欢他。
    可为何他要假装失忆?
    如果恨他,他可以不必救他,而且他的攻击失准,伤是伤了,但没有伤到筋络;既要将他带在身边,却又假装失忆……可他又跟金兀尔结盟……
    一整夜,他闭着眼,不住地想着。
    +++++
    翌日,一整天不见燕奇临的身影。
    周呈晔不打算追问,趁着晚上江辽替他换药时,央求着。“江辽,可以给我一点水,让我擦擦身子吗?”
    “可是……”
    “你也知道我前几天发着热,流了不少汗,浑身黏腻得紧。”虽说昨儿个燕奇临替他打理过了,但擦澡这个借口,江辽应不会拒绝。
    江辽考虑了下才道:“你等一会。”
    “多谢。”
    约莫一刻钟后,江辽提了一桶水入内。
    “可以帮我解开双手吗?”
    “这恐怕不成。”
    “那能否请你帮我擦澡?”他一脸无奈地道。
    江辽细长的眯眯眼硬是瞠得圆圆的。“这……”
    “否则我能怎么擦澡?”
    江辽呆呆地看着他。他当然知道在这情况下他是无法擦澡的,但他也无法帮他擦澡,因为他知道在被子底下的他身无寸缕,男人的身体他不是没瞧过,但是,但是……
    “江辽,算是我拜托你。”
    江辽注视着他半晌,动手拧了布巾,目不斜视地道:“失礼了。”
    周呈晔不禁觉得好笑。从不知道江辽竟有如此青涩的一面,竟连耳垂都泛红了。
    江辽拿着布巾从他的颈开始往下擦,动作快而迅速,仿佛全程都屏着气息。
    眼看他松了口气准备收工,周呈晔徐徐道:“还有下头呢。”
    江辽手中的布巾瞬间掉了,黝黑的肤色竟微微泛着红,他张口,却不知道该如何拒绝。
    “江辽,你过来一点,我有点事想跟你说。”
    “什么事?”
    “再过来点。”直到江辽将耳贴在他的唇边,他才低声说:“王爷曾说过,哪怕我失手杀了王爷,你都不会杀了我……这是为什么?”
    江辽面红耳赤地瞪着他,脑袋彻底糊成一团。
    就在这当头,门板被人踹开。“江辽,你换个药也换得太久了些。”
    “是。”江辽随即站起,垂着头像做错事的孩子。“
    燕奇临冷冷地打量着他。“你刚才做了什么?”那神情分明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教他怒火闷烧着。
    以为江辽只是比较贴近呈晔而已,但如今瞧来,似乎并非如此。
    “属下……”
    “江辽只是帮我擦了澡而已,王爷犯不着动怒吧。”周呈晔出面缓颊。
    燕奇临眸色森冷,勾唇笑得又坏又邪,轻声道:“江辽,下去。”
    “王爷,呈晔身上有伤……”
    “是啊,那伤还是本王赏给他的,他要是再不安分一点,本王可以再多赏他一点。”燕奇临敛笑瞪着他。“还不下去?”
    “是。”江辽回头看了周呈晔一眼,就盼他别再试图激怒王爷。
    “你刚刚和江辽做了什么?”他坐在床畔看着他。
    “请江辽帮我擦澡。”
    “就这样?”
    “要不我的双手被缚,能有什么法子?还是王爷愿意给我打个商量,解开我手上的锁链?”
    “不。”他答得斩钉截铁。
    “那么王爷说吧,王爷将我囚于此处,所为何事。”
    燕奇临哼笑了生。“还需要说吗?你是本王的战俘,到时本王要拿你跟大定朝谈判。”
    “恐怕会让王爷失望,我并非主帅,不过是监军罢了。”
    “可本王听说大定皇帝待你不薄,任你见驾不必跪拜,甚至可以直唤他的名讳。”他很难不揣测两人的关系,尤其当初是他带着高钰杀进宫的。
    在他不在京的那段时间里,他和高钰存在着他不知道的关系。
    “那当然,他的江山有一半是我帮他打下来的,他礼遇我是刚好而已,但如果你要拿我的生死作为谈判筹码,那真是太看重我了。”他这话说的真诚不假。
    “是吗?”
    “如果王爷有意跟我结盟,当咱们杀进大定丰兴城时,我会亲自杀了他。”这话,说的更是真诚不过。
    混蛋高钰当初跟他说燕奇临死了……这笔账回大定时,非找他追讨不可。
    “你想杀他?”
    “因为他骗了我。”
    “骗了你什么?”燕奇临轻抚着他的脸。
    “他骗我,让我以为我深爱的男人死了。”
    燕奇临直瞅着他,似笑非笑地问:“是本王吗?”
    “当然是王爷,我这一生只爱过一个男人,也只会爱那一个男人。”他直瞅着他,看着他瘦削的颊,心微微地疼着。“他跟我说,他想爱我,想带着我离开是非之地,可惜之前错过了。”
    “……太可惜了,本王什么都忘了。”
    “但王爷可以从这一刻记起,记住我爱着你。”他不会戳破燕奇临假装失忆,但他要燕奇临记住他的想法和决心。
    燕奇临垂敛长睫,勾唇笑得极邪。“所以不管本王要你做什么事,你都会答允?”
    “只要不危及我的家人,我没什么做不到的。”
    “本王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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