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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思-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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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屋子人都是沉肃的神情,萧执和裴南贤相视,两人都点点头,裴南贤脸上似笑非笑。
一旁有神影卫记录他们的对话,并罗列整理证据。
神影卫权职和能力都很高,皇帝把案子给他们,他们便全权接管,查验记录审问,直至最终裁决交由皇帝和朝堂决议,整件事情基本都在他们的掌控下。
萧执便例行公事,从期思被劫出江府开始,点点滴滴概无遗漏地询问记录。
一屋子人沉默地听着,期思从第一次有意识起,讲到独吉鹘补一路用药控制他,每天只醒来一刻钟,到后来一路出了武安州,在喀喇沁镇子上他寻到机会连夜逃走,白天在库尔莫岭停留求助,进了峡谷遇见游匪散兵,直至元酀救了他,将他送来云内州找萧执。
此次与除夕宫宴那次不同,期思没必要也不能隐瞒什么,都照实说了,只是说到元酀他们的时候略去了些事情。
萧执问问题的方式与平素办事时没什么不同,但语气显然是缓和的,一直观察着期思的神情。
其间裴南贤也提过一些问题,补充进了许多细节。
期思本不想多说一路的痛苦细节,回忆起来都让他很不舒服,但还是尽量平静地一一回答了。
听到期思说直到喀喇沁镇子才真正逃离,是因为一路上他用一切机会来适应心脉痛,只能保证有一次逃离机会的时候,萧执的眼睛第一次从期思身上移开了一会儿,眼睫垂着,看不清他的情绪。
随后元酀、阿思古和重逸都记录了一份口供,虽然他们也可拒绝,但因为之前商量好,就都配合了,避过了一些经过,许多过程只说不知情。
最后,期思单独问了萧执:“你们会怎么办?”
萧执想想,答道:“你直言指控独吉,燕国必然会向大凉要人,但燕国手里证据不足,独吉又是大王子的人,最终要看大凉王如何做了。”
顿了顿,又道:“这件事燕国现在还是压着的,晋国没有得到消息,但即便知道了,这种局面下也做不了什么。”
期思听了,与自己设想差不多,各人和燕、大凉的立场不同,即便肃帝指名要独吉的命,大凉王拒不配合,也是没办法的,他是晋国皇子,总不能让三国之间为了未来得及伤害出手自己的一个疯子开战。
最重要的,还是独吉一路上留下的线索不够,比起八方台上的那夜威胁,此次连一个除期思和独吉鹘补之外的人证也没有。
期思无奈地笑笑:“能活着回去就是万幸,惩治独吉鹘补的事来日方长。”
萧执看着他,有一瞬的欲言又止,又最终只说:“能这样想很好。”
期思明白他的意思,点点头。
随后几日,既已被神影卫迎回,期思便住在官驿内。
阿思古拉着元酀也住进来,萧执干脆也为重逸和江烜安排了房间,神影卫要往别处办许多事,裴南贤态度不明,有朋友在期思身边也安全。
萧执和裴南贤前往大凉皇宫,以使节身份见大凉王和大王子,将口供记录与一干证物线索呈上。
大王子自然是声称不知情,独吉鹘补的行事本身也确实瞒着大王子,但他也不愿交出独吉鹘补,只是推诿不承认。
大凉王态度模糊,最终在萧执强势的态度下,被一条通商线路的封锁威胁得表了态,称必定会交给燕国一个答复。
这条商线是肃帝临行前给萧执的一个砝码,大凉手里也自然有自己的砝码,威胁只能适度,大凉王能做到什么程度也只能拭目以待了。
大凉王也派人看望了期思,未对元酀和阿思古留在驿馆的事说什么,只是也问了他们事情经过,两人不耐烦地按照事先所说重复了一遍。
但官员似乎因为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总是一再问他们同样的问题。
元酀是及其粗暴不配合的,大凉官员每次问他都是胆战心惊,尤其是重复问他问过的事情时。
元酀对第二次询问他为什么救了期思的大凉官员冷冷答道“因为老子愿意”。
对反复问他为什么不把期思交给大凉皇宫的官员不耐烦地答道“关你屁事”。
对第三次问他和期思什么关系的官员,则直接一剑削去了那人半顶帽子,一脚踹出了房间。
从此再也没人来打扰他和阿思古。
期思悄悄问阿思古,元酀这样会不会被惩罚,大凉王生气了怎么办。
阿思古笑笑说:“元酀是大王的养子,而且大王最宠爱的妃子是元酀的姨母。”
期思目瞪口呆,没想到元酀是大凉皇室的人。
第42章 返燕
“怪不得元酀一向霸气”,期思感慨道。
阿思古也感慨地说:“没错,别人叫他四王子,但他不喜欢皇室,也不喜欢别人叫他部族名字,总是对朝中人爱答不理的,就算见了大王子也毫不热情。”
期思问道:“元酀还有别的名字?”
阿思古点点头:“他生父是弘吉剌部族统领,他的部族名字叫弘吉剌挚荒。”
“挚荒”,期思轻轻重复了一遍。
阿思古笑笑:“元酀和挚荒,两个名字都是他生母起的,但他只愿意别人叫他元酀。他母亲是汉人,而且是个江南美人,但很早就死了。他的部族也向来有许多美人,你看他的长相就知道。”
期思没想到元酀的身世这么复杂,不知重逸是如何天南地北地收了他和元酀两个徒弟。
期思又问阿思古:“他的脾气为什么这么暴躁?”
阿思古摇摇头:“其实他脾气不坏,再生气的事情也很快就不计较,他对真正讨厌的人才是暴躁,你看那个被踹出去的理事官就知道。对朋友,他向来嘴硬心软。”
期思想了想,确实如此,元酀从来不伤害无辜的人,也不会为什么事情斤斤计较,反而是心软热情的,不由觉得这个师兄是一头炸毛狮子,凶巴巴的模样只是个架势,心想自己以后再也不怕他了。
江烜知道了期思这阵子的事情,十分感慨,连叹期思意志顽强,十分能忍耐,能在独吉鹘补这种人身边待这么久。
期思问他重逸为什么总追着宋赫师叔到处跑,江烜道:“听说重逸师伯从小就习惯欺负我师父,喜欢找他打架,可我师父不爱打架,只能躲着,后来可能又发生了什么事,重逸师伯就开始追着我师父天涯海角地跑……其实我也完全不明白。”
期思对重逸是毫无办法的,因为重逸做什么事都不需要理由。除了教授武功的时候比较靠谱,重逸基本上是个不可预测的人。
他的师父就是山间的一片雾,天上的一片云,教完剑法就飘飘而去,至于去哪里、做什么,就只有天知道了。
或许宋赫师叔也知道,但也照样拿他没办法。
重逸这些天里除了为期思疗愈心脉,便是盯着他和元酀习武,期思如今心脉渐渐正常,功夫也已精进许多,虽与元酀和重逸还比不了,却也在高手之列,重逸倒是很满意
与大凉王交涉完毕,离开大凉都城临潢的时候,裴南贤看着萧执,不咸不淡地说道:“萧世子对小殿下的事真够上心,听说独吉鹘补不知怎的,一身功夫险些被废,至今躲在大王子身后养伤。如今大凉王又被步步逼得下了保证……啧啧,世子当真前途不可限量。”
萧执看他一眼,平静道:“恨独吉的大有人在,此番谈判也是奉陛下之命,裴大人高看我了。
裴南贤笑笑,也不再试探他。
萧执和裴南贤办完事情回到云内州官驿,一行人就要启程。
“为师一直以来只授你功夫,不替你挡风雨,如今你心脉已经大好,日后凡事还是靠自己。”
重逸又要离开,下次再见又不知何时,期思倒也习惯了,笑道:“师父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不让你白教出这么一个徒弟。”
江烜随期思和萧执他们一道回昌煜,阿思古知道后,转头悄悄问江烜:“你功夫怎么样?遇上麻烦,你和虞珂谁保护谁?”
江烜莫名其妙地瞥他一眼,手里的燕支剑在阿思古面亲晃了晃,懒懒道:“大个子,我师父和元酀的师父是同门,怎么也不会比元酀差吧?”
阿思古却很怀疑:“元酀的功夫在大凉是顶尖的,独吉鹘补也不敢招惹他,你这一幅懒散样子,真的那么厉害?”
重逸走过来,笑着道:“他平时懒懒散散的,打起来可不是这样。“
江烜眉毛一挑:“听见了吧?放心了吧?”
阿思古龇牙一笑。
告别了元酀、阿思古和重逸,期思一行人趁着塞外冬季的下一场风雪来临前回返燕国。
大凉王派人送来良马和财物,以表对期思的歉意,但未说为什么而抱歉,否则就是承认了一切。期思也一直没去见大凉王和大王子,双方都保持着各自立场,又做足了表面功夫。
期思收下了良马,退回了财物,没有给大凉王回话。
沿途间萧执带着萧氏神影卫不动声色地在期思身边,而裴南贤则心照不宣地保持些距离,气氛微妙。
期思多数时候与江烜作伴,不忙着赶路时,江烜给他讲讲四海江湖的逸事,也讲讲重逸和宋赫师门的事情,两人也不无聊。
萧执与期思时不时也说几句话,倒也自然,但许多事已经不同,两人心照不宣,期思不会再像从前那样天天缠在他身边,真正长大了,君子之交。
一路不似来时的日夜兼程,但也不敢耽搁,期思也不坐马车,一行人策马,要么赶路要么抓紧时间休息,奔波数日,终于在过年前回了昌煜。
昌煜入夜,冬季的风轻声呼啸,卷着细碎的雪花,城内街道安静,屋舍错落。
萧执和裴南贤直接进宫禀报肃帝,期思和江烜先回了江荀衍的相府,稍作休整。
江荀衍早先接到了消息,提前进宫与肃帝等候神影卫。
期思收拾一番,更衣沐浴之后没多休息,匆匆进了宫。
夜晚的昌煜皇宫依旧是庄严肃静的,朱墙高院,明瓦长廊,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期思在宫人的引导下穿过重重宫门,心里感慨万千。
到了宫中议事阁,宫人得了肃帝旨意,不必传唤便将期思带进去。
议事阁内炭火温暖,淡淡的熏香味,帐幔雕梁,期思只觉得恍若隔世。
期思进去,看见萧执和裴南贤已经在里面,大致经过讲述过,一干证据口供也已呈在案上,李岑和江荀衍也在屋内,没有其他大臣,看来是真的一直压着消息。
期思向肃帝行礼,也问候了江荀衍。
肃帝看着期思,深邃如水的双眼带着复杂的情绪,招招手让他过去。
期思走到肃帝身边,肃帝按着他肩膀仔细打量他:“受苦了,没能护住你,一再的陷入险境。”
期思摇摇头,毫不介意:“独吉鹘补行事疯狂,谁也不知道他会那么做。”
江荀衍依旧是文雅的模样,也不住打量期思,在一边叹道:“还好你没事。”
肃帝笑笑:“江相那些天里一个折子也没递,你若不回来,他怕是要辞官去找你。”
期思看着江荀衍,心里温暖,笑着说道:“先生为我担心了。”
李岑在一边说道:“陛下也是担足了心,这些天的朝会上沉着脸把满朝臣子骂了一通,他们不知情的,天天胆战心惊。后来陛下又二话不说,把神影卫一个不留全都派出去,好在小殿下平安回来了。”
肃帝摆摆手:“行了,明天不骂人了,省得你们一个个背后议论孤。”
李岑忙道不敢。
肃帝走到书案边,指了指一干物证供词,神情有些严肃,对期思道:“证据其实是不够的,大凉他们若执意不交出独吉鹘补,你可会接受不了?”
期思摇摇头,很平静:“独吉鹘补想必知道大凉皇室许多事情,他们不会轻易把他交出来,我心里已有准备,陛下不必担心。”
肃帝点点头,感慨地看着他:“好孩子,长大了。”
江荀衍看看期思,又对众人道:“此事就暂且这么办吧,只能待大凉表态,看他们诚意。”
李岑皱眉道:“这独吉鹘补行事乖张,简直视律法为无物。”
肃帝则摆摆手:“就先这样吧,人没事就好,治罪追责,总之不会让大凉轻易混过去,千里奔波,你们也回去吧,今日到此为止。”
众人便告退。
出了议事阁,期思看了看萧执,萧执一身风尘仆仆,但身姿笔挺,面容未带倦意。
两人没有说话,点点头示意告别,期思跟着江荀衍回了相府。
期思倒是不介意肃帝将消息压下,因为一旦传出去,大凉会抢在萧执他们到之前对期思做什么就不可预测了,他看得出江荀衍和肃帝为自己真的担心。
江荀衍一路上没问期思独吉鹘补的事情,而是问他有没有受伤,听闻独吉鹘补给他一路用药,又问“万骨枯”给他留下什么病根没有。
期思一一答了,江荀衍才放下心。
到了相府,江荀衍对他说:“陛下已派人加强相府的守卫,以后不必担心。”
期思点点头,他倒是不担心这个,大凉是不会让人再来昌煜生事了。
只是心中有些疑问,看看江荀衍,还是没说,只道:“先生放心,我身体已经无恙,有功夫在身,不会再轻易出事。”
江烜听见动静,也出来相迎,对江荀衍道:“叔叔。”
江荀衍看见他,无奈地笑笑,说道:“知道回来了?”
江烜有点心虚地笑笑:“一不小心走了太久,这不是陪着虞珂一起回来了嘛。”
“罢了罢了,如今人没事就是好的,都去休息吧”,江荀衍看他俩都生龙活虎的,也不再计较什么了。
三人便各自回房间去。
期思回到院子里,发觉府里的仆从比以前多了,自己的院子外也有人时常守着,知道是肃帝和江荀衍的安排。
回了房间,他换了衣服躺在床上,把衣领内红绳缀着的黑金链拿出来,借着昏暗的光看了看,拿在指间只觉得微微冰凉,不知不觉思绪万千地在疲惫中睡去。
次日醒来,期思睁开眼睛躺在床上,迷迷糊糊思考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不是被独吉鹘补拴在马车里,也不在大凉的客栈里,而是回到了昌煜。
他从床上爬起来伸了个懒腰,只觉得一路兼程回到昌煜,紧绷的身心突然松懈下来,一身酸痛劲儿才涌现。
洗漱一番,换了衣服,府里人说江荀衍已经出门,让期思先休息,去书院的事情由他自己看着办。
期思醒来时倒是不太晚,一贯的早起习惯,江烜不一会儿过来,两人习武练剑,活动活动。
“咱们和元酀算起来师出同门,但各自武功路数不尽相同,是师父有意为之吗?”
期思擦擦额头薄汗,与江烜坐在院内廊下的栏凳上问他。
第43章 破离
“我师父与重逸师伯的身法风格是不一样的,重逸师伯身法轻灵,剑招如落花春风,应了他手中春山剑的名字。元酀他天资不同,内力浑厚,自身剑法与承影剑相融,大开大合,气势恢宏,但我猜他也受过其他人指点”,江烜擦拭着长剑同期思说道。
“我师父则是剑法柔中带刚,我与师父的剑法倒是相似。小殿下则与重逸师伯身法更像,剑招走的是轻盈迅捷的路子。”
期思点点头,看着他手中长剑问道:“师父的春山剑,元酀的承影剑,你这柄剑也有什么名字吗?”
江烜道:“燕支剑。”
又看着期思问道:“小殿下没有自己的佩剑?”
期思摇摇头:“从前我娘留给我一柄,留在了晋国,也就再没有佩剑的习惯。”
江烜笑笑:“剑客与佩剑是讲究缘分的,你还没遇到自己的那柄。”
期思次日起便回了书堂,再过不久便要过年,他想恢复规律的生活,也跟伙伴们见见面。
曹璐珉自从中秋就没见到他,问了夫子,说是期思家里来告了假,归期未定。又去江荀衍府上问了,说是期思这段时间在宫里。
曹璐珉心里蹊跷,不知期思遇上什么事,突然就不告而别。
这日期思一到书院,给曹璐珉带了礼物,曹璐珉连连问他:“你怎么不告而别了?我以为你要回晋国,也找不见你。”
期思也只能说朝中有些事情,进宫去待了一段时间,不好跟曹璐珉说独吉鹘补的事。
曹璐珉见他整个人似乎出了远门,瘦了些,也变得深沉了些,大概是经历了什么特别的事,怕他想起来烦恼,没再多问。
期思又想起来孔玉,抽空去找他,孔玉见了期思也有些疑惑:“许久不见你,你那朋友说你家里有事。”
期思一看,知道李宣融没有跟孔玉说自己身份的事情,经历许多,他也改变了许多想法,觉得应当告知孔玉,便与孔玉到安静的书院园子里,边走边聊,同他讲了自己身份的事。
最后小心翼翼地问道:“孔玉,你会不会责怪我瞒着你?我是觉得朋友之间,身份是无所谓的,一直没跟你提过,但现在又觉得不告诉你像是在欺瞒你……”
孔玉确实有些惊讶,笑笑道:“我明白,你与我想的一样,我也因此才从来没问你家里的事情,交朋友交的是这个人,不是身份,但你愿意告诉我,也是很好的。”
又道:“我一向不大关心朝堂之事,也未注意晋国皇子的名字是什么,否则也猜出来了,你并没有瞒着我。”
期思心里舒了一口气。
江荀衍这几天很忙,傍晚回府会跟期思说一说大凉那边的动静,大概这几天大凉王就会给出结果。
第四天,江荀衍让期思同自己一道进宫,期思知道是大凉的消息来了。
两人去了议事阁,房中依旧是肃帝、萧执、裴南贤和李岑,还有一位大凉使臣。
期思见了觉得面熟,想起来正是去年除夕宫宴,带着独吉鹘补来燕国的那位大凉使臣。
肃帝把期思带在身边,看着屋子中,几人中间的大凉使臣,语气里没什么情绪,气势隐隐地压着一屋子人,说道:“晋国的皇子来了,你们大王如何交代,且说吧。”
那使臣恭敬地行了礼,答道:“陛下,殿下,我朝陛下对殿下的遭遇深表关怀和歉意,也对燕国深表歉意,遂将惹事的六王子部下阿史那达罗的头颅奉上,并对遂州、武安州、松山州三地的通商路线免去三年燕商税赋。以破离剑和百两黄金、百颗夜明珠献与小殿下,以表歉意。”
屋内众人听了,沉默不语,萧执眼底神色深沉,江荀衍微微皱眉,期思却反而差点笑出来。
大凉王只字不提独吉鹘补,看来是大王子与他打定主意要留住独吉了。
而那个阿史那达罗,是六王子手下的一名大凉勇士,从前带兵戍防于大凉边境,曾经频频带手下侵扰燕国边塞,算起来在燕国边境屠村放火、烧杀抢掠的事很是不少。
后来大凉与燕一度结盟,并维持着半个盟国的关系,阿史那达罗就被悄悄调回去,燕国也就没与他们计较他的事情。
这名阿史那达罗还做过一件事,就是带大凉兵马于断雁关下冲锋打头,与晋国军队拼杀。
也就是那一战里,期思的父亲战死断雁关下。
大凉王推出来这么一个替罪羊,倒也是下了本钱,真不知独吉鹘补手里握着他们大凉多少事情,又或者大王子使了什么手段让大凉王这样做。
肃帝文雅的面容带着些讽意,声音威严:“阿史那达罗?你们大王倒是有意思,独吉鹘补就这么值钱?”
使臣低头解释道:“陛下,我朝查验之后,认为是阿史那达罗主谋对晋国皇子不利,毕竟没有证据说明独吉鹘补做了此事。”
肃帝看了他半晌,使臣被盯得身上冷汗不断,不敢再说话。
肃帝冷笑一声,李岑想要发话,被肃帝转过眼一看,没敢开口。
肃帝最后转头看向期思,说道:“虞珂,你看着办,这个人头要还是不要。”
使臣连忙转向期思,恭恭敬敬道:“人头已带来,但不便带进宫,殿下若要,即刻便呈上。”
期思觉得好笑,大凉王为了保住独吉鹘补,不惜赶忙将阿史那达罗的头砍下来送上,还附带一堆的赔偿,这也是先斩后奏了。
但他知道这人的事迹,大凉王是打定主意这么做了。
想起来父亲或许就死在那个阿史那达罗手里,倒也不介意让他们挂羊头卖狗肉,毕竟来日早晚要处理那个独吉鹘补。
期思笑笑,对肃帝说:“大凉王诚意满满,我的委屈也不算白受了,就这么着吧。”
肃帝看了看他,神色间似是在问他,你确定?
期思微笑着点点头,十分平静。
江荀衍和萧执在一边没说什么,看着期思的神情,若有所思。
裴南贤在一边似笑非笑的。
肃帝便对使臣说:“行吧,虞珂这么说了,你们就照着办——不过此后,独吉鹘补胆敢踏入燕国一步,便斩无赦!”
又转头唤道,“萧执!”
萧执上前道:“臣在!”
“独吉鹘补列入燕国禁止入境名单之列,一旦出现在燕国,全境缉杀,届时即便逃入大凉境内,也追去给我挖出来杀了!”
萧执领命,使臣战战兢兢道:“回去定会转告”,不敢再说什么。
期思想了想补充道:“那个阿史那达罗的脑袋,还劳您直接烧了丢到城外河里,不必拿给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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