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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思-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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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内应,吃里扒外,藏得够深,好在我及时追来了。”
  期思有些惊讶,侧头看岱钦:“你们的人也出了问题?”
  岱钦点点头:“不过不必担心,这次带来的人里头,也就这么一个,已经死了。”
  期思感慨,若不是被查出来,今天自己一上岸便是自投罗网,直接被内奸接走了。独吉鹘补那边的手段着实厉害,只可惜从不用在正道上。
  岱钦想起什么事情,关切地问道:“絷荒说今天独吉鹘补定会想办法给你下|毒,你……”
  期思狡黠一笑:“凡事不过三,他不会有第三次给我用毒的机会。”
  岱钦奇道:“他以前就害过你?”
  期思点点头:“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日后算账再一并让他还清罢。”
  “那你今天怎么糊弄过那混蛋的?”岱钦一下子来了兴致,觉得这少年有趣。
  “不过是一些小动作,将朱颜瘦换成了抑心散。他一见到我就疯,满脑子想着怎么折磨死我来报仇,哪里会留意我是否有所准备。”
  岱钦大笑:“那家伙算是遇上对手了。”
  期思苦笑:“谁愿意跟他做对手?简直头疼。”
  两人一见如故,很是聊得来,不知不觉就已到了徒丹城外六里远。
  天边泛白,黎明就要来了,徒丹城一夜之间已经变了天易了主,元酀应当已经收拾了徒丹特斯哈,掌控了谋克府和城中大半兵权。


第62章 追击
  期思和岱钦看着远处城池几处滚滚浓烟随风飘出去,相视一眼。
  期思说道:“看样子是在收拾不听话的。”
  岱钦点点头:“这时候还不听话的,当真是蠢了。”
  期思有些好奇:“絷荒他……似乎对这种事很有办法,可他明明并未入朝。”
  岱钦解释道:“大凉与汉室不同,以絷荒的身份,生下来就必将掌管弘吉剌整个部族,又有个宠妃姨母在朝中,他即便不在大凉朝中为官,也与朝臣无异。何况他自小历经许多事情,权谋杀伐,早就看过数不胜数,今日从徒丹特斯哈手里取一座城,于他而言并不难。”
  话毕,期思突然警觉地看向左方,岱钦也几乎同时看过去。
  远处一队人马正在赶路,看方向,正是从徒丹城出来的。
  期思喃喃道:“叛军?”
  岱钦微微眯起眼睛,带着些玩味的笑意:“不错,打不过又不敢降,抄城下暗道溜之大吉,叛军无疑。”
  “多少人?”
  岱钦不假思索道:“一千人马,后面不会再有,后路一定已经被絷荒截断。”
  “这些人逃走,必会再次立刻投诚于独吉鹘补他们,若是拿元酀今日肃清徒丹城的事情做文章,日后尽是祸患。”期思已经习惯了走一步看三步,不由自主地帮元酀打算起来。
  期思看了看岱钦,岱钦冲他眨眨眼:“要不要追?”
  期思皱眉:“就你和我?以少胜多……也不是这么来的吧?”
  岱钦大笑,豪迈极了:“胜不了又如何,杀他个三百五百,咱们还是赚的。”
  岱钦身上有种强大的感染力,仿佛他自信能做成的事情,便定然无往不胜。将这样悬殊的冒险说成吃饭喝水一般简单,竟很让人信服。
  期思不禁有些跃跃欲试,他在江荀衍府里没少研习兵法,从未实际用过,岱钦一如此有把握,期思很想看看他到底打算如何两人敌五百:“那就听大哥的。”
  这一带尽是戈壁石丘和坳谷林木,恰是极好的伏击地形。
  岱钦和期思避开叛军视线,沿路在他们必经之路附近设下了机关,期思看着岱钦十分熟练轻松地就地取材布设陷阱,不禁信服。
  布设了装置,叛军已然近了。
  这些人是趁乱跑出城的,元酀他们一定第一时间就把战马控制住,这些人慌乱之间抢到的马皆是老弱病残,即便此刻狠狠抽鞭子,这些马也跑不了多快。
  期思和岱钦埋伏在一侧林间,盯着逐渐靠近的大批叛军。
  期思眼睛看着来人方向,低声跟岱钦说:“有个事。”
  岱钦同样专注地看着叛军们,道:“说。”
  期思:“我没带剑。”
  岱钦:“何妨?腰带解下来也能拿来杀人。”
  期思:“……”
  岱钦打趣他,却并不能真的让期思空手上阵,他视线没有移开,随手从腰间解下一支长匕递给期思:“先凑合用,不好用的话,待会自己抢一把刀来。”
  期思接过长匕。这柄长匕形状特别,刀身薄而窄利,刀尖几寸一道大弧,如一道长钩,期思大概比划了一下,发觉这长匕出奇顺手,刀身每一寸弧度都恰到好处,简直是专门用来杀人的。
  “好刀,待会儿别弄丢了。”岱钦在他眼前打了个响指,做出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嘱咐他。
  话毕,叛军已至,各个脸上带着两分仓皇恐惧、八分穷途狠戾,身|下的马被鞭子抽得皮肉翻起,拼尽力气狂奔。
  期思和岱钦一直等着,直到几乎全部叛军经过,岱钦终于大喝一声:“杀——!”猛然扬鞭,期思和他一起从左后方策马杀出去。
  明明只有两人,他这气势就像带了全城的兵马出来,期思当即被他浑厚的声音震得一晃,心道当真一把好嗓子。
  “咬住他们,等我过去!”岱钦吼道,随即折身策马,抽出身侧重剑,如天降修罗一般直冲被截断的一路叛军而去。
  期思依照岱钦安排,当即甩燃了火折子点起信号烟火的引信丢出去,白日里赤红烟气升上半空,徒丹城中的元酀他们看见了就会明白。
  期思与岱钦分头行动,不快不慢的速度追上叛军大部队,却不再加速,若即若离追着他们。
  叛军们又惊讶又茫然,期思却不出手,他们只好继续奔逃,不愿舍出逃命的时间与期思纠缠。
  岱钦将几十来人截了下来,刃锋宽厚的玄铁重剑随手起剑落,一人独挡,将去路封死,割麦草般一路将七八人斩落马下。
  他立即收缰折返,再次杀进这些人中间,叛军被突如其来的袭击骇住,脱离了大部队,立时又急怒得红了眼,纷纷抽刀冲向岱钦。
  可这些人毫无配合章法可言,冲上来混乱一团,岱钦左手持剑,马背上仰身旋臂,重剑所及之处皆不可近身,这些人如同送上门的羊群,忘记逃跑,疯了一般冲上前送命,被岱钦迅速解决。
  身后一声哨鸣,悠扬愉快,期思知道岱钦追上来了。
  “会使暗器不?”岱钦追到期思身边,控着马缰,璀璨一笑问他。
  期思耳边呼啸风声和马蹄声,岱钦浑厚嗓音并未被盖住。
  期思点点头:“打哪?”
  岱钦在马背上隔空抛给他一枚物什:“断绳,放机关!”
  期思余光看见他动作,迅速做出反应,隔空抬手接住。
  他以为又是什么独家的趁手暗器,指间握了一圈,却是一枚扁形的……石头。
  期思:“……”
  他没时间犹豫,看准方才提前准备好的地方,就这么在马背上一边狂奔,一边内力抵至指间,全神贯注,那枚石头破风而出,正中触发机关的绳子。
  绳子应声即断,叛军右翼的林木之中,随即一连串的哗啦哗啦巨响,两株乔木缓缓倒下来,声势惊人,仿佛有什么大家伙要冲出来。
  前方恰好是一条岔路,这群人如同被狼追逐的羊群,被这突然的响动惊扰,来不及思考,立刻拐上了左边的路。
  岱钦吹了声口哨,语气愉悦地喊道:“踩他们尾巴!”
  两人不再不远不近追逐,扬鞭加速,迅速地追上队尾,毒蛇吞噬猎物一般,咬住这些人的队尾,追上即出手,击落七八个叛军便又稍离开些,来来回回,使得叛军无心回头对付他们,又纷纷慌乱叫骂着逃窜,一时要红了眼杀回来,一时又想保命而忍下来。
  期思斩落几人,顺手夺来一把长刀,换下岱钦的匕首,大声问他:“再咬他们就该急眼了。”
  此时两人已斩杀近百人,这毕竟不是战场,期思每每出手都留人半条命,保证他们跑不了但也死不了,岱钦亦是如此,看似开合杀伐十分凶残,实则几乎未取性命。
  两人配合无间,但哀兵必胜是有道理的,再追着杀下去,这些人很快就会回头跟他们硬拼起来。
  岱钦笑了笑,终于冲期思做了个手势,期思会意,两人左翼,一路追到前方,途中不少终于急了眼扑上来死拼的,期思险些被缠住,好在这帮人已是亡命之徒,什么都不及逃命重要,见他们人手少,多数不想耽搁时间,只顾往前跑。
  岱钦追到前方,嘹亮浑厚的声音充满威慑:“降者不死,出了徒丹戈壁便是叛军,大凉境内再无生路!”
  带头的那人恶狠狠骂道:“徒丹特斯哈全族都下了大狱,哪有人会留我们一命?”
  岱钦却不理他,扭头朝期思说:“这是头羊,此时收拾了他,这些人一半就没了主意。”
  随即岱钦调转马头方向,直冲那人而去,手上重剑倒提,以剑作□□,带头那人自知躲不过,迎头冲上来,口中怒喝。
  岱钦低吼一声,两人马身交错一刹那,队伍明显躁动起来,人心惶惶。
  岱钦勒马,立刻回身返到期思身边,再次与这群人队首保持着距离并行。
  而那带头的人保持着方才出刀的姿势,在飞奔的马背上无声片刻,随后项上人头与身子分离,一并坠落马背,已是气绝。
  失去了头领,人群躁动,他们由惊转怒,不少人以拼命的架势朝期思和岱钦扑来。
  此时众人已一路到了石丘谷壑之间,没有别的岔路,四五百人黑压压扑上来,余下三四百,半是观望,半是无其他路可走。
  “岱钦大哥,他们一半没了主意,另一半倒是下定了主意,要踩死咱俩。”期思握紧手中长刀,深深吸了口气,蓄力迎敌。
  岱钦大笑,手中重剑作势:“坚持一会儿,絷荒一定会来。”
  话音未落,两人一同冲向那群绝望又愤怒的叛军,两道白光被黑色潮水围住。余下主意不定的人,此时也受了感染,不管不顾跟着围上来,期思和岱钦被八百来人的铁桶给紧紧困住。
  两人于这黑压压的亡命之徒潮水中心,互相背靠背,策马而立。
  短暂沉闷的对峙片刻,随着第一个冲上来的徒丹城叛军扬起大刀,平衡被打破,四周人们吼叫着一个接一个冲向他们。
  期思和岱钦同时出手,长刀和重剑光影翻飞,普通士兵哪里是他们的对手,只占了人数的优势,此刻全都魔怔了一般不顾逃命,偏要踩扁这两个半路杀出来的拦路者。
  期思一手控制缰绳,一手执刀,同时对付三四个人,还要留意守住岱钦的后背。
  岱钦这人也是洒脱奇绝,一句“我后背交给你了”,就真的全然不管自己背后,大放空门,简直对期思信任得不得了。
  这处谷壑本不狭窄,八百人围拢一起,几乎把期思和岱钦淹没,远处看去十分骇人。


第63章 围剿
  叛军虽多,可同一时间能围在两人近身处的不过十余人,仿佛永远也杀不完。
  女真士兵向来勇猛,且轻易不叛离伙伴,以至于这些人一时都陷入癔症一般,一心要杀了他二人。
  一轮又一轮徒丹叛军冲上前,周身倒地的兵马已叠成小山,期思手中那把抢来的刀已经卷了刃,手臂被刀剑碰撞震得发麻,却不能停手,与岱钦背靠背厮杀战斗。
  岱钦突然发出一声悠长特殊的哨音,他的哨音未落,半空中随之一声响亮的鹰唳,划破杀伐血腥。
  “是元酀的鹰!”期思循声望去,薄云苍穹之下,海东青盘旋在上空,鸣唳不止,锐响有力。
  他简直激动得不行,总算来了。
  这鹰曾经救过他,那年他从独吉鹘补手里逃出来,又险些落在库尔莫岭的游荡散兵手里,这鹰带着元酀找到了他。
  四周的徒丹城叛军被这一声苍鹰鸣唳惊醒,发觉自己上了期思和岱钦的当,被他们二人生生耗在了谷壑之中,于是又是一阵躁动,如同黑色的潮水震颤出涟漪。
  岱钦手中重剑反刺,连击三人,斩废一马,大笑道:“海东青!这小子这是亲自跑来了。”
  期思不敢分神,一面奋力抵挡逼上来的叛军,一面祈祷元酀能再快点过来。
  刀剑声叫骂声惨喝声不绝,谷壑之中的人群陷入更大的混乱。
  一侧山壁高处,熟悉的声音传来,带着彻寒的沉怒:“住手受降,违者立死!”
  徒丹城叛军们仿佛被一瞬间冻僵,动作凝滞下来。
  期思抬头,迎着秋日破开云层的淡金色阳光微眯起眼睛看去。
  高处山壁边缘,元酀一身银甲,修颀而立,战甲上沾了暗红血色,面容在背光的高处看不真切。
  元酀缓缓抬起手中长弓,右手拉弦搭箭,势如满月。
  他不再发一言,周身却仿佛缓缓积蓄了一场风暴,威怒如草原传说中的格萨尔王。
  抬指放弦,长弓沉吼,箭羽冰冷破空而出,箭身带起风啸。
  期思没有眨眼,亦没有躲避,那支羽箭擦过他肩膀,光一般彻底没入他背后的叛军胸口。
  随即山谷高处出现了二十几名弓箭手,皆是元酀手下亲随,排布于两侧,各个箭在弦上,居高临下直指谷壑内叛军。
  八百余叛军静默片刻,忽然有人大喊道:“他们加起来不过三十人!拦住我们不过是妄想!”
  其余人方从讶异中反应过来,四周随之一片躁动,叛军们纷纷转身策马而动,欲离开山谷。
  混乱之中,期思没有恋战,叛军不再顾得上与他拼命,他回头找岱钦,却发现岱钦不知何时不见了。
  期思有些疑惑,但他知道岱钦一定没事,便立刻顺着疯狂向山谷外逃窜的徒丹叛军潮水,仗着岱钦为他准备的马脚程极快,沿路不时挥刀掀开想要阻拦他的叛军,迅速冲到了这片洪流的前方。
  他随着人流冲到山谷口,远远看见前方一人一骑当先,带着身后二百人马,蹄下滚滚烟尘,直冲这批叛军而来。
  元酀的调兵来了!徒丹城今日元酀从徒丹特斯哈手里收过来,城中需要留大量人马震慑动乱,可信任调用军队的不多,紧急之中抽派出来的轻骑兵一定都是最可靠的。
  期思扬鞭夹紧马腹,马儿长啸撒蹄,他立时冲在了叛军最前方。
  他左侧的山谷岩壁之上,元酀骑一匹高头良马,沿着同样的方向,与期思一高一低并肩的速度向山谷口奔去,时刻留意期思的动静。
  山谷内的叛军向外涌,山谷外的援军拦截过来,两边人马逐渐靠近,叛军们半是犹豫,半是想拼死一搏。
  期思看清对面带领援军的人,是萧执,一身暗甲,一骑当先。
  萧执也看见了期思,冲他遥遥淡淡微笑,期思朝他点了点头。
  时机已到,期思旋即勒马,回身拦于叛军阵前,大喝道:“受降罢!尔等今日别无生路!”
  叛军被他陡然一拦阻,心神不定,速度果真减缓,犹疑之极。
  方才冒头催促他们硬拼的那人又开口骂道:“呸!现在降了,回不到徒丹城他们就会杀光我们!还不如拼一条血路!”
  期思知道这群人不会受降了,他们应该曾在徒丹特斯哈手下犯过大事,今日才执意叛城出逃。
  此刻叛军涌至山谷口,期思在阵前拦着,与他们最近,身后不远处,萧执带着二百余人马,元酀则带着亲信弓箭手高踞在期思右侧山壁上方。
  几乎是同一瞬间——元酀搭弓,开口沉声下令。
  萧执抽出腰间沉水剑,高高抬臂,又猛地一挥,朝身后骑兵示命。
  期思握紧了手中已卷刃的长刀。
  徒丹城叛军齐齐而动,疯狂地做出最后的挣扎,策马挥刀,直指期思和后面援军。
  阵前孤身对敌而立的期思,一瞬间就没入了叛军潮水之中,他挥刀怒喝,与身周穷途末路的敌人杀成一片。
  元酀那一箭射出,直冲喊话煽动叛军的那人,那人应声落马,元酀看也未看他一眼,将长弓丢给身边亲随,随即脚下一踏,跃离马背,从高处借力崖壁上几处凸起山石,俯冲的猎鹰一般,迅速落下谷壑。
  岱钦不知跑到哪里去了,这回无人与期思并肩,他所处局势甚险。
  面前三命叛军提着刀枪直落期思面门,期思举刀划出一道银色弧光,“锵锵”几声连挡数刀。
  却难顾背后,一叛军举刀直冲期思后心而去。
  元酀大喝一声,猛踏崖壁,冲破战阵,手握承影剑一挡一劈,那人登时胸口血涌不止,手里握着高高扬起的刀落下马去。
  期思顾不得回头看,大声说:“当真及时!”
  元酀顺手抢过一匹马,与期思背对背,替他拦下数人,声音隐有怒意:“为何不跑?竟独自冲进敌阵来!”
  期思耳边尽是刀枪鸣响,大喊道:“你说什么?我听不清!”
  元酀气闷,拿他没办法,手下出剑更狠了几分,银色战甲转眼又染一层血色。
  萧执在谷口带人同时冲杀上来,他身手不凡,身先士卒,带着一二百人很快与叛军杀成一片,竟节节将叛军逼回山谷。
  叛军眼看前路难行,不少人欲回身折返,背后却也追来百人,与萧执带的人前后围堵,不留一丝退路。
  元酀和期思身处叛军最中心,两侧援军一时都接应不到他们,好在二人武功高强,互守背后,生生在叛军最中央杀出一片。
  叛军人数近三倍于元酀的人手,可就算只是元酀、期思、萧执和手下亲信加起来,也足够对付他们,这场抵抗很快就结果分明。
  萧执和元酀亲随带的人很快冲破叛军,接应上期思和元酀,两方于战阵中一碰头,不需多时,叛军尽数死的死,俘的俘,谷壑之内一地血腥。
  厮杀过后的战场一片狼藉,尽管只是一场规模不大的围剿,却也异常惨烈。
  元酀骑着马缓缓走过,吩咐手下人清理战场,又让人清点死伤和俘虏。
  期思坐在马背上,此时放松下来方发觉手臂微微发抖,一半是出力过猛,一半是被刀枪相接的冲击震的。
  他歇了一会儿,才发现手里还握着那把抢来的刀,刀锋已经卷得不成样子,尽是血渍,立刻把这刀扔到一边去。
  萧执骑着马过来,身上也沾了血,他打量期思,眉眼依旧清澈平静,问道:“怎么样?”
  期思转过头看他,摇摇头:“无妨。”
  萧执仔细看着他:“今日是我失职,让你犯险。”
  期思摆摆手,手臂麻木酸痛:“别这么说,我这不是好好的么……独吉鹘补……”
  萧执摇摇头说:“押回徒丹城后,城里内应没清干净,他被救走了。”
  期思却没什么太大感觉,独吉鹘补不过是一条线索,他日后要做的是挖出这背后的根源,便只是淡淡笑笑:“插了翅膀的狐狸。”
  “就算你有九条命,也不能这么用吧?”元酀语气里有些不悦,却比刚才在战阵中的时候怒意减缓许多。
  元酀方才将善后事宜一一交代给手下,便转身来找期思。
  期思转头看过去,元酀今日穿着一身轻薄银色战甲,贴合着腰身修颀健美,衬得他混血轮廓的面庞更加俊美,些许寒煞的气场,眉如剑,灰碧双眸如危险而惑人的兽。
  战甲之上早已层层溅上血迹,他驭一匹良骏踏过洇血的战场,朝期思走来,一身天生的霸气。
  期思看得愣了一下,随即回过神,他知道元酀脾气来得快去得快,冲他灿烂一笑道:“算一算,还有五六条命,往后我省着点用。”
  期思身上是浅色的平常布衣,亦是沾了血,皮肤晒得微微泛麦色,五官依旧干净温和,冲元酀笑起来,笑容温润,丝毫没有被血腥玷染。
  元酀瞪着期思,片刻后却没了脾气,无奈摆摆手:“罢了,没事就好。”
  萧执却轻轻皱了皱眉:“你肩膀怎么了?”
  “嗯?”期思一脸茫然,随后下意识地动了动肩膀,发觉右肩在麻木褪去之后格外的痛,只是一直没意识到,他左右肩动作其实已经不一样了,右肩不大自然。
  元酀皱眉问:“伤了?”
  期思仔细回想,才恍然大悟道:“独吉鹘补刺了一刀,应当不深,只是伤口在水里泡了,方才动作大,现在就疼起来。”
  萧执不语,看了一眼元酀,元酀也看了他一眼,两人目光冷冷地相接,显然都对对方感到不满,只是都没说什么,期思觉得气氛有些僵。
  萧执和元酀似乎不对付。


第64章 易主
  期思左看看右看看,不知道该说什么,恰好这时一名年轻男人策马过来,向元酀恭恭敬敬说道:“清点完毕了。”总算打破了这沉默。
  这年轻男人正是方才率兵截断徒丹叛军后路的人。
  元酀点点头,朝期思介绍这人:“这是我最忠诚的部下——燕伋思,以前一直在部族里替我办事,往后我不在,你尽可让他帮你。”
  燕伋思与元酀年纪差不多,面容深邃,皮肤很白,也是异族血统,样貌很出挑,看着沉稳而可靠,冲期思微微点头问候。
  期思回以礼貌的笑容,寻常人不会允许身边亲随替别人办事,元酀这样的安排,可谓对期思十分信任看重了。
  又想起什么,转头问萧执:“江烜留在城里?”
  萧执点头:“他留在城里等使团的消息。”
  眼看快到傍晚,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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