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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思-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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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什么,转头问萧执:“江烜留在城里?”
萧执点头:“他留在城里等使团的消息。”
眼看快到傍晚,留下部分人收拾战场,一行人出发,折返徒丹城。
期思和元酀骑着马并肩走着,旁边没人,期思低声问元酀:“岱钦大哥呢?”
“嗯?”元酀看着他,有些惊讶,“岱钦?你什么时候见过他?”
期思被他这反应弄糊涂了:“不是你让他接应我么?原先接应我的人是独吉鹘补那边的探子,被他截下来了。”
元酀神色很复杂,想了想说:“这家伙……”
“怎么?他不是你派去的?”期思有些惊讶。
元酀解释道:“我只是让他留意此事,应当是他查出来那人有问题,没告诉我,就直接跑去把人杀了,又接你回来……岱钦行事一贯如此,随心所欲,不过他办事一向可靠。”
“岱钦大哥是很有意思的一个人”,期思道。
元酀赞同:“没错,他这人本事不俗,只是一向什么都不在乎,若不是我父亲与他从前有交情,他断不会留在我这里。”
回到徒丹城,城内城外皆有种躁动不安,却又秩序井然,原先城中谋克徒丹特斯哈为首的权贵们尽数被收押,须得一一查审,军队也交由元酀带来的人手接管。
其中自然有不少不服气的,想要趁乱搅混水,奈何大势已去,元酀软硬兼施,将之镇压 下来。
江烜和阿思古都留在徒丹城内处理事务,见到期思回来才放下心。
江烜看见了期思肩膀上皮肉翻起泛白的刀口,倒吸一口气:“何苦以身犯险?”又对元酀说:“你还真同意小师弟就这么以身做饵?他疯你也跟着疯。”
元酀洗净手,拿过医师手里的药和干净帕子,帮期思处理伤口,头也不抬说道:“他也不弱,无需你我护在身后。”
江烜对他俩没办法。
元酀的手指修长微凉,上药时偶尔碰到期思的肩膀,期思觉得有些痒,伤口又有些疼,忍不住扭来扭去,说道:“元酀说得对,况且这只是小伤……对了,徒丹特斯哈,你们打算怎么处理他?”
元酀轻轻按住期思后颈,修长的手指扣在他颈后皮肤上微微用力,如同抓着猫儿,让他老实些不要乱扭。
阿思古恰好进来,听见期思询问的话,说道:“小虞珂真是不得了,元酀本来只想警告徒丹特斯哈,你一来,元酀直接把徒丹城掀了个底朝天,哈哈哈哈!痛快!”
元酀:“……”
期思笑道:“元酀何时像你说的这样草率,不过是徒丹特斯哈手里太不干净,顺势除之。”
萧执也进了屋子,看见元酀给期思收拾伤口,上前看了看,递给期思一张纸条:“使队来了消息,两日后随大凉王一道,赶赴那雅尔盛会。”
期思接过纸条看了看,问道:“使队里的暗桩拔了么?”
萧执点点头:“已穿了消息给孙大人,这几日已经处理掉了,我待会就出发接应使队,确保清理干净。”
期思点点头,总算放下这件事,使队中被安插了独吉鹘补和大王子那边的暗线,一路上,期思他们的行动都在监视之下,巧在期思和江烜后来单独行动,否则真是时时刻刻被独吉鹘补的人看着。
而若不是把徒丹特斯哈扳倒,这些小动作当真难以发现,看来燕国朝中难免也有大凉安排的内应。
元酀将期思肩上伤口仔细包扎好,期思整理了衣着,只觉得手臂几乎不是自己的了,酸痛难忍。
元酀奉了大凉王的命令来敲打徒丹特斯哈,元酀今日却是直接来了个改头换面,徒丹城一朝易主,期思有些为他担心:“你这样算不算违抗王命?”
元酀毫不为此担忧:“这有什么?等我把徒丹特斯哈私库里的宝贝运到临潢王宫,往大殿上堆成一堆,他们还能有什么可说。”
期思大笑,元酀总是这样嚣张,世上就没有他怕的。
晚上,徒丹城局面稳住了,一行人直接在谋克府摆了酒席小聚庆功,昨日还是不请自来的夜行客,今日就成了府里临时的主人。
阿思古拉着江烜一个劲儿灌酒,元酀让燕伋思去拦着点阿思古,结果燕伋思也被他抓住一通猛灌,元酀也拿他没办法,随他闹去。
“你们都是从小认识的吗?”期思看着被阿思古一左一右箍住划拳,一碗接一碗不住仰头喝酒的江烜和燕伋思,向元酀问道。
元酀拈起酒盏与期思轻碰,笑笑说:“没错,燕伋思自小随我左右,忠诚可靠,阿思古与我家世交,我们从小就相熟。”
期思想起虞珂,若不是世事弄人,他俩如今也还是最好的伙伴。
院子里杯盏相碰,欢笑豪迈,城中大狱内自有落马失势者,狱中一批批的连夜拉去审讯。
夜里,众人直接在谋克府收拾出的客房中休息,白天这里乱成一团,府中上上下下都被筛了一遍,换了主人,也少了许多仆从,夜里有一种异样的安静。
期思把喝醉的江烜和燕伋思扶到房间安顿好,元酀把醉醺醺、没人制得住的阿思古按回房间,两人看着散席后空荡荡厅内的一片狼藉,不由无奈相视一笑。
府里收拾出来的房间有限,元酀的亲随今天都住在这里,期思便打算回客栈去住。
“独吉鹘补被捞走了,谁知这货会不会半路杀回来,你这几天不要单独行动。”元酀不放心。
徒丹特斯哈倒了,大王子那边损失一卒,定然十分不爽,期思也不想在这节骨眼儿上出什么问题。
元酀便带着期思回了自己这几天住的房间,这里白天没有被搜查过,比起其他凌乱的屋子好得多,两人收拾收拾便睡下了。
夜里,期思和元酀并肩躺在客房榻上,期思右肩的伤口开始反劲儿,火辣辣的疼,他一时睡不着,睁着眼睛看着榻顶发呆。
床榻宽敞,元酀在他旁边闭着眼睛安静躺着,今天事情多,大家都很累,他大概是睡着了。
期思扭头看了看元酀,秋夜月光明朗,透过窗子朦朦胧胧的淡淡光线,元酀眼睫低垂,鼻梁高挺,嘴唇略薄,脸庞瘦削而俊美,黯淡的光线下只能看到大致轮廓。
他身上有种特别的气息,或许是塞外特有的什么香料,淡淡的,十分好闻。
“在担心独吉鹘补的事?”元酀突然开口,声音低沉,略沙哑,钻进期思耳朵里,他蓦然吓了一跳,又觉得有些异样的情绪。
元酀睁开眼睛,光线很暗,否则那双漂亮眸子定是摄人心魄的。
“没……就是睡不着。”期思老实交代。
“是不是伤口疼?”元酀伸手,黑暗中准确地找到期思肩膀穴位,几下恰到好处的按捏,疼痛竟缓解不少。
“那雅尔节过后有什么打算?”元酀同他说话,转移他注意力。
期思想了想说:“我想查一查大王子。”
元酀轻笑出声,温暖的气息轻轻扑在期思面颊:“我也是半个大凉皇室的人,你竟敢在我面前说这种话。”
期思抬手按住元酀的手腕,示意他自己已经不疼了,侧过身面朝元酀,说道:“晚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大不了明天把我绑了一块丢进大狱。”
元酀抬手在他额头弹了一下:“那倒不敢,左右就这么一个小师弟。”
“元酀,当年大凉和燕联盟,出兵攻打晋国……那时候,你在哪里?”期思问道。
元酀未料到期思会问这个问题,他和期思师出同门,又机缘巧合成为朋友,但他们的身份天生不同,在某种程度上本不该走得太近。
“六年前,我从父亲手中接管弘吉剌部,从那时候起,叔父们就开始明争暗夺想从我手里□□。你说的那时间,我们部族里争斗刚刚平息。”元酀答道。
停顿片刻,元酀又说:“我弘吉剌部,只守卫部族领土,若非来犯,绝不出兵攻汉——这是我父亲定下的规矩。”
第65章 误会
期思先前就知道元酀的部族没有参与过联盟伐晋,却不知道还有这一层缘由,不由有些惊讶:“为何有这样的规矩?大凉王能允许吗?”
元酀解释道:“我的母亲是汉人,我父亲一向固执痴情,他绝不可能让自己的部族攻打我母亲的故土。大王一向很了解他,当时就由他了。”
期思听得目瞪口呆。
元酀的手指随意地划过期思眉骨,打趣道:“是不是很传奇?”
期思点点头,这可以称得上荡气回肠了。
可是他知道,元酀的父母已经去世多年,不由有些惋惜。又想到自己的父母,也是原本相爱,却阴差阳错十几年不曾相见,终身成憾。
元酀陪着他断断续续聊了不知多久,期思已经忘了伤口的疼痛,渐渐睡去。
次日清晨,期思醒来时,元酀已经起床,衣服换了一半,正在桌案边专注地看奏报,他上半身薄绸衫刚刚脱掉搭在椅子上,背对着期思,宽肩细腰,健美流畅的肌肉线条无可挑剔,肩胛骨轮廓随着动作起伏。
这是期思第二次看见元酀的身材,依旧不由得暗自赞叹。
元酀察觉期思醒来,回头看他,期思原本没觉得什么,此刻突然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伤口疼么?”元酀放下奏报,拿起桌上药箱,到榻边打开药箱,准备给期思换药。
期思早晨醒来总是要迷糊一会儿,此刻坐在榻上呆呆看着他走近,元酀身上有种无形的气势,这一靠近,期思只觉得被他身上强大的气场包围了。
“脱衣服。”元酀拿出药膏和巾布,又端了干净水来。
“啊?”期思瞪大眼睛,随即反应过来,将单衣脱下来,右肩膀的伤口位置朝元酀方向,让他换药。
元酀笑了笑:“梦游呢?”
期思乖乖坐在榻上,乌黑发顶和鼻梁轮廓看起来安静温润,如今个子长开,肩颈弧度很漂亮,头发散在肩上,元酀拨开他头发,取掉昨天包扎的巾布,干净布子蘸了温水清理伤口周围。
“你若真的要查大王子,得等到那雅尔大会之后,届时我帮你想办法。”元酀清理了伤口和旧药膏,坐在期思背后,手指挖了些新药轻轻敷上伤口周围,略沙哑的声音从期思耳后传入。
期思有些惊讶,又很高兴:“那雅尔大会自然是不能动手的,不过你真的要帮我?你可是半个大凉皇室的人。”
元酀赶忙伸手轻轻按住期思后颈,免得碰到伤口:“老实点……我是大凉皇室的人又怎样,一家人也有合不来的,大王子如何,于我没什么所谓,况且他已经把手伸得这么远,竟还在我手下安插眼线,当真找死。”
期思咋舌,元酀太猖狂了,就这么骂大王子,毫不避讳。
门外传来阿思古粗犷的嗓音:“元酀,陛下来消息了,赞你行动果断,铲除逆臣。”
这夸赞也太刻意了些,明明就是大凉王吩咐元酀前来的,要夸也顶多夸元酀办事效率高。
元酀“嗯”了一声,把巾布固定好,收起药箱,走到桌案边拿起上衣穿好,一点不关心大凉王的消息。
期思动了动肩膀,觉得药膏很管用,已经好多了,也下床更衣洗漱。
阿思古推门进来,手里晃着一卷谕旨,眉飞色舞道:“元酀,大王要赏你。”
“赏我,你这么激动干嘛?”元酀抬眼瞥了他一下,伸手抽出那卷谕旨,漫不经心扫了一眼,神情突然顿了一下,神色很复杂。
阿思古两条眉毛简直要跳起舞来:“封王还是赐婚?你选什么?”
期思听了十分震惊,阿思古过来笑嘻嘻问他:“小虞珂,元酀要发达了。”
“元酀本来就很发达。”期思笑道,元酀手中有弘吉剌部,又在临潢有自己府宅,本就是低调的大佬,无非是没在朝廷当官罢了。
“不过徒丹城这事,能到封王的地步?”期思有些疑惑,看向元酀。
元酀对大凉王信旨中的恩赏之意一点也不在意,收起谕旨答道:“当然不至于,不过是奉了王命来办事,放在哪里也算不得功劳,这是借口此事把我放进朝廷。”
期思会意,大凉王给元酀指派了这件事,办成了就塞给元酀封衔,是想借机让元酀正式入朝,少不得有什么打算在后头。
“不想当官没问题啊,你就说你选公主,不要封衔,陛下自然乐意的很。”阿思古激动得不行。
“公主?”期思刚才把注意力放在了封王一事上面。
“大王子的表妹,金熙公主,可是个真正的美人——多少人该嫉妒你呀,元酀。”阿思古一脸憧憬,仿佛已经看到元酀大婚的热闹场景一般。
元酀:“……”
“大凉王这真是铁了心要把你拉拢到身边了。”期思哭笑不得看向元酀。
元酀对这些完全没兴趣,眉头微皱:“入朝是迟早的事,封什么衔位并无区别,但是往我身边塞人,下辈子吧。”
阿思古哈哈大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不过大王给你塞个公主你不要,日后少不得多少公主侯女在后面排着,不如干脆娶了公主,以后别人再提,就把公主摆出来。”
“我何时需要娶个女人做挡箭牌了?”元酀笑笑,不理会阿思古的揶揄。
三人说说笑笑出了房间去厅堂内,元酀带来的手下和接管徒丹城军队的将领已经在厅里候着,准备与他商议请示今日事宜。
期思左右看看,说道:“江烜和燕伋思还未醒来?我去看看他们,昨天喝多了,今日大概会不舒服。”
元酀留在厅里办事,阿思古陪着期思,让下人带了清粥和奶酥,一道去看江烜和燕伋思。
“你昨天可没少灌他俩,以后喝起酒来,我们都要避开你。”期思胳膊肘怼了怼阿思古。
“大伙儿头一次一起办事,庆功嘛,怎么能不喝酒。”阿思古酒量很好,一早起来精神抖擞,全无昨夜酩酊大醉的影子。
一行人到了房间门口,期思觉得有些不妥,回头看了看,说道:“这……咱们阵仗忒大了些。”
他俩身后跟了一众仆从,原本只叫了两个带着早饭跟来,一路上阿思古又顺手揪过来几个端热水、递毛巾、煮醒酒汤的,虽说体贴得很,却有点夸张,浩浩荡荡一群人来叫早。
期思干脆不管了,总之都是自己人,便抬手敲房门:“江烜,江烜。”
阿思古也扯开嗓门幸灾乐祸喊道:“燕伋思,燕伋思。”
昨天这两人都喝得大醉,也没耍酒疯,期思就将他们安置在同一间屋内,方便照顾,屋内两张塌,左右不会打扰彼此。
这一通喧哗,只差敲锣打鼓舞狮子来相迎了,屋里却一时没什么动静。
期思转头跟阿思古说:“莫不是没休息好?咱们太草率了,要不晚点再……”
话未毕,屋内突然叮呤当啷一阵乱响,桌椅翻倒的声音,隐约还有人低声争执。
期思吓了一跳,赶忙问道:“江烜?没事吧?”
屋内却没人回答,又是一阵乱响。
阿思古十分警惕,一把将期思护在后面,抬腿就踹门,他这山一样的体格,一腿飞去,那门几乎碎掉。
阿思古力气太大,期思来不及拦阻他,眼睁睁看着他废了这门。
屋外的人抬眼看向屋内,屋内的人也看向门外。
一时间鸦雀无声。
江烜打着赤膊,长发散落,形貌风流极了,可是他此刻有些狼狈——燕伋思身上披了一件单袍,内里只着一条衬裤,胸口蜿蜒着文身,手里握着刀,冷酷地逼着江烜喉头。
江烜一手抵着燕伋思握剑的手腕,一手微微抬起示意他别激动,腰后抵着桌子边沿,往后微微仰着。
两人皆是容貌俊美,若不是燕伋思眼中寒意和手中长刀,他俩几乎看起来就像在拥抱。
期思、阿思古:“……”
江烜:“……”
一众仆从:“……”
夭寿了,江烜这家伙搞什么?期思扶额。
期思回头示意仆从将东西都放下,让他们都离开。
阿思古反应过来,立刻上前去劝开燕伋思:“误会误会,一定是误会。”
燕伋思回头看见期思在门口,便只是瞥了江烜一眼,算是看在期思的份上,冷冷地收了剑。
江烜欲哭无泪,两人各自穿好衣服收拾洗漱,期思和阿思古把早饭端进来,四个人围坐一桌,有些尴尬。
期思有点后悔,为什么要一起吃早饭,多尴尬,抬眼瞪着江烜。
江烜冲他做了个无奈表情,一脸无辜。
燕伋思倒是平静得很,安安静静吃东西,阿思古絮絮叨叨扯些有的没的,他时不时应一声。
一顿别扭的饭吃完,期思跟燕伋思和阿思古点点头,拉着江烜就出了门。
“你怎么回事?惹得人家大怒?”期思一脸疑惑。
江烜扶额:“昨天到底是谁把我俩放在一间屋子?”
期思:“我。”
江烜:“……”
期思:“谋克府房间不多,我看你俩都喝得不省人事,安排在一处也好照顾,怎么?”
江烜望天无泪:“……我昨天喝多了,认错了人。”
期思:“……”
第66章 金复
江烜沉默,期思想起来,来大凉的路上,使臣大人曾打趣江烜,提到过……“江南盐商,杜家公子?”期思轻声说出口。
江烜抬手揉了揉脸,继续沉默。
看来便是了。
期思跟他面对面沉默一会儿,问道:“你……没做什么吧?”
他也不知道两个男子能做出什么,他几乎从没想过这些问题,就算是男女之间,也不过是成亲,此时也有些茫然。
江烜深吸一口气,平静下来,摇摇头:“我俩功夫差不多,我能把他怎么样?左不过搂了他一晚上,亲了几下,醉得不省人事。”
期思脑子里嗡嗡一片,不住回响着“搂了一夜、亲了几下”……又看江烜一脸真诚无辜的模样,一时语塞。
江烜反应过来,看见期思表情,赶忙抬手扶住他肩膀解释道:“别多想,真的喝多了,什么也没干。”
如果这样叫做什么也没干,请问你还想干什么?
期思摆摆手,冷静了一下。
仔细想想,如果真的像江烜说的,除了别扭些,也没太过分,毕竟他们都喝多了,就得看燕伋思有多生气了。
“你好好跟人家道个歉,我也帮不了你,这是你们的私事了。”期思拍拍江烜肩膀,毕竟是他朋友,他也没法说什么。
江烜有些惆怅:“其实我俩早就认识,唉,不知这朋友还能不能做得成。”
期思不禁看了他几眼,昨天江烜和燕伋思确实时不时在聊天,这背后大概还有故事。
期思搞不懂江烜的私生活,便留江烜独自忧伤着,去前厅找元酀。
燕伋思是元酀身边亲信,也是好友,江烜冒犯了人家,期思作为江烜这边的人,本该代为赔个不是,只是这事情到底是人家的私事,不好乱说,便不打算插手了。
元酀办事效率很高,在前厅将手下汇报的事情一一吩咐下去,又与同来接管军务的将领商量了一会儿。
期思过去时,厅内已经换了一批人,却都是十分眼生的,这些天并未见过。
元酀回头看见期思,似乎想要阻止他进来,期思没有留意,不过看见厅内的人与原先自己人不大一样,便止步了。
正打算先回去,元酀对面一个贵公子瞧见了期思,说道:“留步,留步,这是哪来的少年?好姿容,好姿容!”
元酀脸色一沉。
期思皱眉,看着那人,那人一身华贵袍子,身上珠串宝石挂得亮闪闪,皮肤和许多塞北人一样的深麦色,耳垂也坠着硕大宝石,整个人散发着“我很富有”的光芒。
他看着期思,笑眯眯的,却极为轻佻,上下不住打量期思,眼神都要黏在期思身上。
“金复,这是我师弟——来,这是金家小侯,认识一下。”元酀朝期思招招手,既然金复看见期思了,干脆就挑明来,省得他不知轻重。
期思便大大方方走过去,朝金复微微颔首:“小侯爷好。”
金复讶异一笑:“元酀,你竟有这么一表人才的小师弟,藏得真严实,我可没听说过。”
元酀淡淡道:“这回就听说了,我师门之内就这么一个小师弟,怎么护着都不为过。”
金复并不在意,但眼神终归收敛了些,方说:“既然这么热闹,今夜我来做东,在这谋克府设宴,咱们一起聚聚,也算是替大王嘉奖你的功劳。”
期思坐在元酀身边,拿了一块奶酥,边吃边事不关己地听他们说话,做足了元酀小师弟的样子,这下听了金复的邀请,不由多看了他两眼。
金复这话说的,就像谋克府是他家,元酀他们是来做客一般。
元酀并不介怀,答道:“也好。”
随后便吩咐手下安排金复一行人去休息。
乌泱泱一群人散去,厅内之声元酀和期思,元酀舒了口气,忙了一上午,他喝了口茶,懒懒在椅子上一靠。
金复手下的人各个带着一股骄傲而看不起人的架势,仿佛自觉高人一等,往厅里一站,直让人感到不舒服,期思见他们散去了,眼前清明许多。
“这人是谁?以来就要占山为王的样子?”期思笑着问元酀。
元酀放下茶碗解释道:“大王子有个表妹,金熙公主,这金复就是金熙的亲哥哥,他来确实是要占山为王的,陛下吩咐他来接管徒丹城。”
“唔,皇家外戚,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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