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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思-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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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执看了看元酀,没有反驳:“这的确是最稳妥的安排。”
“元酀身上这伤……江烜,你也依旧陪着虞珂殿下住进来罢。”燕伋思朝江烜说道。
江烜点点头,别无异议,他是要好好看住他叔叔的爱徒。
阿思古兴奋地搓搓手:“这么热闹,元酀,我也在你家多住一阵子!小虞珂难得来一趟。”
期思看着他们就这么商定了自己的起居问题,自己却插不上话,便喃喃道:“为什么没人问问我的意见?”
“听话。”众人异口同声道。
期思:“……”
来回折腾这么几天,众人皆是疲惫得很,这下总算得闲,纷纷回房倒头便睡。
次日上午,兴许是宫里的几位也都休息好了,精神一足便要找些事情做,一封帖子便传到元酀的亲王府。
阿思古起来得最早,拈着这封大王子送来的帖子,怎么看怎么不舒服,琢磨着要不要当作没收到直接烧了。
燕伋思过来,疑惑地看着他:“干什么呢?”
阿思古将帖子在他眼前晃了晃。
燕伋思看见是大王子送来的,也十分嫌弃:“烧了罢。”
期思打着呵欠过来瞧了一眼,也非常坚定地点点头:“烧!”
元酀披着件薄外套倚在门口,嘴角抽了抽:“你们是要造本王的反么?”
第80章 糍糖
“啧啧,家宴。”元酀眼角微挑,似笑非笑拈着那帖子。
“唔,是要去的罢,陛下也会露面。”阿思古撇撇嘴。
“也就靠着陛下给他撑场子。”燕伋思一脸冷漠。达尔罕草原上乱军袭营的时候,大王子所作所为,在场有一半的人被表象蒙蔽,却也有一半的人心知肚明怎么回事,这时间设什么家宴,无非是要检验一番大伙儿的态度。
“要么你就说身体没养好,不方便出门?”阿思古很想跟大王子把界限划得清清楚楚。
“弘吉剌部已经退让过,不可接连再示弱”,元酀果断道,“既是以安抚众人为由头,去一趟没什么。”
期思也赞同元酀:“大王子已占足了便宜,这回若不去,他必得寸进尺,届时反而吃亏”,顿了顿又道,“不过我还是很想烧了这破帖子。”
元酀轻笑上前,抬手勾住期思肩膀,另一手将帖子给他:“好,烧吧,烧了解解气,到时没帖子也能进去。”
元酀身上几道伤口皆很深,当时流了不少血,带人将刺客乱军尽数伏诛的时候,几乎站不稳,强撑着回了弘吉剌营帐内剥下衣甲时,衣裳浸透,也就是底子极好,这才能很快打起精神,却着实需要休息一阵子。
他在房内披着松松散散的外衫,坐在榻边,翘起腿翻看手下送来的奏报,像只懒洋洋地大狮子,期思进来了,左手一只药碗,右手一小碟糍糖。
元酀听见动静随意抬眼瞥了一下,看见是期思,嘴角浮上几分笑意,又瞥见期思手里药碗,笑意立刻褪去一半,果断道:“我不需要喝这个。”
期思哭笑不得:“大夫快给我跪下了,阿思古他们不敢来灌你。”
元酀有片刻犹豫,随即仍旧坚决地说:“不。”
期思把药碗放在一边,拿了一颗糍糖放进自己嘴里,又拿了一颗递到元酀嘴边,口中含着糖,声音有些含混不清地说:“好,先吃这个。”
焦棕色的糍糖小拇指节大小,裹着亮晶晶的蜜壳子,嵌着几颗芝麻粒,期思细长修润的指尖拈着,秀美白皙的腕子露出袖口,撞进眼里,不由让人失神。
元酀心中没来由的一叹,只好抬手握着期思手腕,就着他的手吃了糍糖,甜味和淡淡焦香气息弥漫在舌尖。
元酀一个晃神的功夫,期思又把药碗递到他嘴边:“趁着第一颗糖的甜味快喝!”
这显然是很有经验的一句忠告了,元酀哭笑不得,期思的手腕又晃到他眼前,他屏住气抬手接了药碗,仰头一口气灌下去,最后眯起眼睛的一瞬,目光和期思明净的笑眼相对。
口中的糍糖没有化完,香甜依旧在释放,似乎真的掩盖住了药味。
期思立刻把药碗拿过来撤走,免得他闻着苦味不舒服,转身几步就跑出了屋子,屋门口白晃晃的光线一明一暗,他的背影已转角离开。
元酀看了看小桌上那碟糍糖,心里骂了阿思古一句,让期思来灌药,定是这家伙出的主意。
阿思古美滋滋地从管家、医者、小厮们手里挨个捞过零钱,秋风扫落叶一般,另一手扬了扬那只空空如也的药碗:“看见没有?一滴不剩!你们一点也不了解你们家殿下!”
屋内一片哀嚎。
期思、燕伋思、江烜:“……”
期思盘腿坐在元酀屋门口的廊下凳上,手肘拄在膝盖上,支着下巴发呆。
大王子一回来就把独吉鹘补支走了,刚刚稳稳地立了功,他不想在这关头生乱子,独吉鹘补疯起来,他这个名义上的主子也拉不住。
而他们的眼线从徒丹城开始就被元酀和萧执切断了,因此那雅尔节上自始至终没人来难为期思,因为他们那时消息中断,又有许多其他事情要忙着应付,低调行事的期思没有引起大王子注意。
可这回,大家伙儿回了临潢,保不准又闲来生事盯上他了,所以他今天都不愿意出门,虽然他很乐意陪着元酀养伤,但自己不打算出门和碍于别人而不愿出门毕竟是两回事。
元酀批完了弘吉剌部里递来的信折,抬头看见期思清瘦修长的背影,整个人放松地盘坐在廊下,一动不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差长出一条柔软的猫儿尾巴时不时晃一晃。
“明天陪我去一趟家宴。”元酀放下信折子,朝后放松地靠着,微微偏着头看着期思的背影,一阵惬意。
期思回过神,回头看他:“忙完了?明天……家宴?我也去?”
“嗯,担心?”元酀手肘搭在靠背上,舒展地霸在座榻上,“独吉不在,他们不认识你,认识也不敢动你,就当出门散心了。”
期思转身在廊下坐好:“大王子这人诡诈得很,但我拿了他的秘信和信物,岱钦又说他半年之内不会发现,发现也晚了,这人究竟是细心还是粗心?”
元酀说:“他做事时也不算太蠢,但他本人并不细心,岱钦说那些信物都杂乱扔在一起,不遇到事情需要拿它们做交换时,他是不会去查的。”
“阿思古说临潢城里又开始传言说你要娶金熙公主了。”期思漫不经心道。
“金复昨天从徒丹城回临潢了,这回多半是他放的消息。”元酀说。
期思坐在廊下,修长的小腿轻轻荡着,整个人融在灿烂秋阳之中。
元酀眼里映着他背光的身影,微眯起眸子,眼角带笑:“过几天我去弘吉剌部,你随我一起回去?”
期思轻晃的腿倏然停下,跳起来走进屋内:“你的故乡?”
元酀点点头,看着期思兴奋明亮的眼睛,笑容加深了几分,说:“嗯,故乡。”
元酀府邸离大王子府有一段距离,傍晚,一行人分乘几辆马车,不紧不慢穿过临潢城街道,远远就瞧见大王子府周围宝马香车、华服丽影不绝。
燕伋思要为元酀办事,江烜打了招呼不知去了哪里浪,期思猜他不会再到处拈花惹草了,也没细问。
马车被挡在一条街外街口,元酀大剌剌靠在车内柔软的锦垫上,期思轻掀起车窗一条缝,前面停了一辆车撵,不知是哪家权贵来赴宴。
小厮上前与那家车夫说了几句话,他们让开路,期思和元酀的马车才继续往前,一路行至大王子府门口。
元酀和期思下了马车,后面阿思古也过来了,三人连同几名侍从径直进了大王子府,管家只热情地笑着迎了他们,一路引路至正厅内。
说是家宴,但大凉王和许多权贵朝臣都会来,其实是安抚大家而开设,厅内云鬓玉冠络绎不绝,放眼望去尽是非富即贵的熟面孔。
三人进去便落座,期思当即觉得自己这么大摇大摆不太好,元酀却不以为意,示意他坐在自己和阿思古中间:“大凉的讲究没有那么细,不必担心不合礼数。”
元酀才坐稳,便不时有人上前问候,但少有人表现得很亲近,只因大家都对近来弘吉剌王和大王子之间的微妙关系摸不透,不敢乱站队。
赫克依倒是大大方方上前寒暄了一番,看着对元酀关心亲热,实际也是因为在大王子那边站稳了立场才如此。
元酀却也没能清静太久,宴会主人和最后一批客人浩浩荡荡进了正厅,气氛热烈到了顶点。
大王子路过元酀身边时,还特意停了一会儿,嘘寒问暖,亲如兄弟,元酀十分自然地微笑回应,期思坐在旁边只觉得这场面十分精彩。
然而这只是个开始,当期思看见一身水红华服的金熙和一身金蓝礼服、从头到脚缀满了金玉环佩的金复,他意识到这个晚上该是不会平静了。
尤其是金复身后还跟着一身白衣的白悠。
高朋满座,人来得太齐了些。
主客齐至,大凉王大步进了厅内,一时间满座宾客恭恭敬敬起身行礼,绸锦流光、珠翠摇颤,煞是壮观。
今晚是大王子做东,大凉王便只是祝酒简言了几句,便又起驾回了宫,一来一去有些匆匆,却给足了在场人面子。
金熙和金复就坐在元酀他们旁边,金复殷勤地同元酀寒暄,又趁机把白悠支使到元酀身后,让他伺候着。
那雅尔节乱军被伏诛之后,情况混乱,阿思古直接让人把白悠送回了徒丹城,没让他见到受伤的元酀,期思还疑惑,白悠既然是元酀的人,难道还需提防,阿思古只说,白悠接近金复、投诚元酀皆是带着自己的目的,不算是他们培养起来的人。
白悠今日见了元酀,眼里一层薄泪,却恭敬克制,只说:“殿下没事就好。”
金熙公主恰挨着元酀,美丽的眼睛里不乏关切:“哥哥说殿下受了伤,此次多亏殿下,否则不堪设想。”言罢举杯,优雅地朝元酀敬了酒。
第81章 口舌
元酀客气地举杯,搬出他从不理会其意见的大夫来:“大夫不让饮酒,公主谬赞了,大家平安就好。”
金熙娇美的面上浮起淡淡红晕。
白悠将元酀几案上的菜都换过,只留下清淡的,金熙看在眼里,微笑道:“我哥哥手下的人,历来也就出了白悠一个这么伶俐的。”
白悠敛首:“公主过赞,应当的。”
金复在一旁笑嘻嘻道:“伶俐不管用,好在弘吉剌王喜欢,这最是难得。”
金熙的微笑无懈可击,只是看也没看金复一眼。
期思已默默地朝阿思古那边挪了一截,默默边吃边喝边欣赏这一出。
阿思古却扬了扬酒杯:“临潢城中都在传公主要和咱们弘吉剌王有良缘了,金复兄这是早早就和妹夫打成了一片。”
金复得意洋洋,举起酒杯回应阿思古,又十分暧昧地朝期思笑了笑:“良缘还得看大王的意思,不论如何,大家都亲如一家,这才好。”
金熙公主温柔地说道:“陛下圣意不可揣测,不过大伙儿相处无间,自然是很好的。”
期思汗颜,阿思古煽风点火,金复思路清奇,金熙公主的风度着实让人心疼。
元酀伸手把期思揽回到自己身旁,侧头轻声快速地问了句:“躲那么远?”
期思被元酀一胳膊又捞回了身边,比先前还近,好在这样一来旁边桌的金复就看不见他了,元酀那句话在他耳边留下低沉微沙哑的余音,他保持着微笑什么也没说,心想你身边硝烟四起的,总不能怪我。
元酀又回过头淡淡对金复说:“我这小师弟向来很招人喜欢,不过金复兄最好别总是看他。”
金熙公主和白悠同时看了期思一眼,金复闻言顿了顿,可看见元酀似笑非笑的神情和明确的警告意味,仿佛才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些事情,笑得依旧夸张,却有些惶惑:“殿下这么说了,那是自然。”
大王子在厅内应酬了一圈,过来坐在元酀对面,拿起元酀几案上的酒壶给自己斟满,举起杯子:“大伙儿聊的这么热闹,我看了也深感欣慰,都是一家人。”
几人都很配合地举杯,寒暄着将这酒饮了,不知情的人看过来,还以为大王子和元酀亲密无间如同兄弟。
“这小侍从……就是那雅尔节上跟着你的那个?”大王子瞥见了白悠,十分自来熟地问元酀。
元酀点点头:“金复兄的人。”
大王子笑道:“唔,那吐火罗的镯子,是不是戴在你身上?”
白悠恭恭敬敬跪下回话:“小人低微,不配佩戴那么贵重的宝物。”
大王子摇摇头,揶揄笑道:“瞧瞧,到底是弘吉剌王看中的人,东西给了你就是你的,没什么配不配的,莫折了弘吉剌王的青睐。”
金熙公主开玩笑说:“殿下对自己的人当真慷慨温柔,白悠说了喜欢,殿下就去赢来给他,气魄不凡。”
大王子摆摆手:“若父王给你们指了婚,到时别说镯子宝物,天上的星星弘吉剌王都会给你摘。”
期思有些疑惑,这又是哪一出,要往一家人上靠么?
元酀却笑笑:“公主身份尊贵,毕竟是女孩子,这种玩笑,殿下往后不要随便开。”
金熙公主坦然又嗔怪地说:“亲王说的是,王兄莫再这样打趣我了。”
可垂下的眼睫里到底有掩饰不住的涩然。
阿思古说:“大王子殿下的话最有分量,若想成就这段缘分,朝大王一提议,大王没有不同意的。”
大王子却摇摇头:“到底是大事,我不能凭私心干涉。”
金复和金熙看看他,大王子处处为自己打算,显然是不会帮他们拉拢谁的,尤其是元酀这样重要的人。
金复半真半假叹息道:“王兄母家好歹与我们至亲,若和弘吉剌王成了一家人,咱们都是真正的一家人了,但王兄行事先顾大局自然是对的……不过,到底有点遗憾。”
大王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岂会平白忍金复的酸言酸语?当即半笑不笑说:“你的小侍从都黏在弘吉剌王身边了,离一家人也不远,可见凡事凭自己努力也做得到,也不遗憾罢。”
金熙公主的好脾气也被逼到了极限,淡淡道:“王兄这话说得,弘吉剌王又不是好色之徒,白悠不过是个下人,有什么资格黏着人?”
白悠轻飘飘跪下,回道:“公主讲得对,小人卑贱,承蒙亲王抬爱,不论是镯子还是亲王的青睐,本就都不配得到,只是幸运了些,万不敢忘乎所以。”
金熙公主没想到这么一个下人竟真的恃宠而骄顶撞自己,漂亮的脸蛋煞白,冷冷看看金复:“哥哥当真会选人,会办事,把一个下人教得这么伶牙俐齿。”
金复却冲大王子又举杯:“没办法,王兄恪守原则不偏不袒,我也是为了大家情谊更深厚一分。”
眼看这一家人要翻脸了,阿思古不忘添把柴:“大王子殿下身份尊贵,日理万机,哪有精力管那些杂七杂八的?金复兄不该抱怨,该体谅才是。”
金熙公主淡淡道:“这话没错,咱们家比起大凉国运,只能算是外戚外人,王兄不该为我们分神。”
大王子不悦,也毫不掩饰自己的不快:“金熙你到底也是父王钦封的公主,这么说可不合适。”
金复嘲讽地笑笑:“王兄这么讲就生分了,金熙不光是徒有名号,到底有一半的血和王兄你都是金家的。”
阿思古看得津津有味,脸上的神色仿佛在呐喊:吵起来了!终于吵起来了!
期思在一旁看得心服口服,这么一家子,当真一点就着,元酀这个搅了浑水的人反而坐在自己旁边置身事外了。
元酀侧头看了看期思,见他饶有兴味的专注神情,觉得有趣,又转头说道:“大王子殿下设宴款待,既然难得聚在一起,就都是一家人,不需计较得那么多”,又流露出真假难辨的歉意说,“到底是本王的错,白悠懂事,我看在金复兄的良苦用心上对他好了些,反而逾了分寸,白悠就回去好好侍奉金复兄罢,好意本王心领了。”
大王子他们也不好再吵什么,只是这回一来,他的母家恐怕真正对他有了嫌隙。
不痛不痒聊了几句别的,话题一扯开,氛围表面上又恢复如常,大王子便到底是没把金家当回事,只觉得继承王位后,谁都是自己阶下臣子,轮不到自己屈尊降贵去笼络。
元酀安抚了金复兄妹几句,给足了两人面子,只不过他们回了家未必还愿意给对方面子。
话题一转移,大王子却又看着元酀身边的期思,若有所思片刻,兴味盎然道:“莫非是我先前看走了眼?如今看着,这位小兄弟才是弘吉剌王最亲近的?”
期思看了大王子一眼,保持着友好的表情,但是不说话。
金复抚了抚手指上硕大的宝石戒指,说道:“这是人家的小师弟。”
元酀瞥了金复一眼,金复恰好抬眼瞧见了,立刻闭了嘴,身上一寒。
大王子笑起来:“原来是你!”
期思知道他明白自己是谁了,也微笑道:“是我。”
“久仰,今日终于得见。”大王子举杯敬期思。
期思端起酒盏,隔空祝了一祝,便当作已碰杯了,两人各饮了一口。
“你胆识过人。”大王子说道。
期思笑笑:“运气也不错,能活着一睹殿下尊容,可见咱们很有缘。”
两人心照不宣,大王子手下数次险些夺了期思性命,这是无解的矛盾。
大王子又看看元酀:“说到底,咱们大伙儿都有缘分。”
元酀淡淡笑道:“缘分深厚。”
从这一刻开始,期思是决计不能在大凉出事的,否则大王子要赔的就不止十个八个阿史那达罗的脑袋了。
金复看着他们,有些疑惑:“王兄认识他?”
大王子瞥他一眼,仿佛在用眼神骂他蠢货,反问道:“难道你认识他?”
金复又看向期思,眼里的粘腻垂涎又掩不住:“当然,我们熟悉的很。”
期思笑笑:“金复兄怕是有误会,除却抢了我的房间,害得我半夜另找地方睡,咱们倒也没有太熟悉。”
金复一愣,片刻才反应过来期思的意思,他们什么也没发生?又看向白悠,白悠冲他点点头,无辜平静地说:“确实。”
金复感觉自己被耍了,回想之前种种,还真是没有任何记忆和证据证明他与期思那晚在一起,他懵住不说话,却又没法发作,他自作多情这么久,原来根本就没跟期思怎么样。
这回换做大王子感到奇怪了:“还真认识?”
金熙公主淡淡道:“看来是认识,只是恐怕哥哥记得不大清楚,得罪了人也不自知。”
大王子哈哈大笑,丝毫不给金复留面子。
金复脸都绿了。
第82章 质疑
随便又寒暄几句,大王子起身去应酬其他宾客,期思也松了一口气,这人说细心也不细心,说粗心却也不好应付,这回挑明了,他定会更加看好独吉鹘补,自己反倒不必提防太多。
这些天里最好的事情就是大家都处在微妙的平衡里,所以谁都不会轻易动作,反而轻松。
大凉的酒烈,期思饮了几杯,有些气闷,便起身去院子里透透气,元酀身上有伤,不便多动,要阿思古陪他,期思摆摆手示意没事。
出了屋子,期思便在屋后园子里走了走,清冽秋风吹散了酒意和嘈杂,他想到自己前几天才潜进这里偷秘信,今日就大摇大摆来做客了,不由觉得好笑。
园中不时有来往随从和宾客,期思站在安静的一角,听到身后脚步声离得很近,不像是路过。
还未回头,便听见清冷的声音道:“找他有事?”
期思回头,看见萧执背对着自己,将金复不动声色地拦在了三步之外。
他立刻明白怎么回事了,想必金复悄声接近自己,萧执恰好看见了,自然将他拦住了。
“你是谁?”金复显然被萧执的突然出现吓着了,又说,“我跟他当然有事。”
期思:“……”谁跟你有事了!
金复见萧执毫不理会他的话,有些急了,探着头看期思:“是不是我没来找你,你恼了?咱们不是挺好的吗?”
期思恶心得后背发寒,元酀的警告竟没能让他彻底打消念头,这人当真不知“识趣”二字如何写的。
他上前一步,示意萧执无妨,对金复冷冷道:“你醉酒乱闯,我留了你性命,已经是看在元酀的面子上,其余你自己肖想出来的东西,最好不要再乱说。”
金复的最后一丝幻想被打碎,沮丧又有些激动,上前要拉期思,萧执反手抽出沉水剑横在了他颈上,眼底深沉,不怒自威。
金复脚下一顿,一个激灵,算是清醒过来,后退了几步,看看期思,又看看萧执手中紧贴他颈项而动沉水剑锋,神色终归灰败下去,随即转身快步走了。
“他对你做过什么?”萧执收了剑,看着期思,眉头微蹙。
“什么也没做成。”期思有些歉意,他配合元酀给金复下套,本来没有告诉萧执,现在他肯定会不放心。
萧执打量期思的脸,大概有了猜测,摇摇头道:“方才应该直接杀了他。”
期思知道萧执太了解自己了,看出来金复对自己确实有冒犯,安抚道:“不,不用杀他,他活着就是作死。”
萧执闻言笑了,期思也没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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