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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思-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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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忍俊不禁,期思笑着问:“这是怎么了?”
  荣王脸上露出一丝心痛,瞧着期思:“你跟裴家熟,陪我去神影卫府走一趟,陆氏山水卷的真迹可能在他们那,去晚了就没了。”
  期思闻言,不由惊讶。
  想到肃帝在宫里对他说的话,他目光打量荣王的神色,但荣王总是笑呵呵的,他一时看不出荣王有什么不对劲的。
  几人便上了马边走边说,荣王手里一直有一份珍爱名作——陆氏山水卷,可以列入他至为得意的藏品前十名,就算肃帝要借来看,他都不一定舍得。
  近日裴氏神影卫查了一宗案子,历州太守徇私舞弊,操纵科考。案子如何且不说,太守府私库查抄下来的清单里,却有一件令人震惊的东西——陆氏山水卷。
  但问题来了,同一幅名作,荣王手里有,历州太守手里也有。
  荣王一开始也没当回事,当然觉得那副是假的。
  但裴南贤昨日同肃帝汇报案情时讲,那副陆氏山水卷是案子里最重大的一件赃物,但实在难以鉴定真假,以至于案子不好定。
  神影卫都鉴定不了,这说明那幅画实在是真假难辨。
  肃帝昨天特意叫他去,非常婉转地告诉了他这件事,并安慰他,若历州太守的那副是真的,那么等案子结了之后,画还是赐给他。
  但荣王心里不免一寒,一晚上没睡好,难道真是他老马失前蹄?他想想就心如刀割!
  这案子很复杂,结案起码要等半年,他恐怕半年都睡不好。
  “陪我去一趟,跟你舅舅说几句,我瞧瞧那画是怎么回事”,荣王跟期思说,“小殿下,就看你的了。”
  期思看看荣王,确实有点憔悴,显然昨天没睡好,笑笑说:“殿下言重了,您去看一趟,正好帮他们鉴一鉴真假。”
  荣王摆摆手,十分忧郁:“我的判断不能作数,否则传出去会讲我存私心,顶多让他们作个参考。”
  期思便和荣王约定,下午陪他去一趟裴氏神影卫府,荣王这才放下心,策马回了宫里。
  元酀坐在马背上,一身锦袍,墨发高束,对期思说:“下午?”
  期思看看元酀,又看看江烜,果断点了点头:“就今天吧。”
  江烜好奇道:“这是巧合,还是陛下的意思?”
  期思摇摇头:“或许半真半假,我瞧不透荣王殿下的意思。”
  时机来得突然,好在期思他们有所准备,下午出门前,期思看着元酀,他俊美脸上带着自若笑意,期思心里踏实一些,叮嘱道:“平安为重。”
  又看看江烜,十分真诚地说:“这次还是要麻烦你了。”
  江烜摆摆手:“都是自己人。”
  元酀泰然自若,仔细看了看期思,两人目光相对,一切都在不言之中,期思收回目光转身上马,身后几名侍从跟上,率先离开了相府,去与荣王会和。
  荣王和期思一同到了裴氏神影卫府,期思从前没来过,但他初来燕国时,有几次去萧氏神影卫府找萧执,这里有些像,规制是一样的,但气氛显然更加森冷。
  萧执是燕国朝中的人,此次不能插手,但他透露的信息已给了期思极为关键的帮助。
  神影卫府进出严格,期思表明了身份,通传之后,裴南贤倒是很快就出来了。
  “舅舅。”期思笑着说。
  裴南贤朝二人一礼,将他们请进去。
  “荣王殿下是来看陆氏山水卷的?”裴南贤态度尊敬,但整个人是没有暖意的。
  荣王点点头,依旧是笑容可亲,期思说道:“荣王殿下爱那幅画爱得紧,舅舅能否行个方便,也让殿下帮着辨一辨真假?”
  裴南贤思索片刻,说道:“既是荣王殿下要看,自然没什么不妥,小殿下也来了,都是一家人,这事不碍着案子,不必那么客气。”


第97章 鹤筑
  裴南贤带着二人进了一间院子,一路上,期思看着这里的守卫确实严格,这间院子却远不是最机密的地方。
  裴南贤着人去取那幅画来,请荣王到厅内落座,画取来,荣王激动不已,展开卷轴仔细研究。
  这画确实难辨真伪,期思和裴南贤便出来,让荣王慢慢看。
  裴南贤和期思在走廊上慢慢走着,期思说:“有劳舅舅了。”
  裴南贤摆摆手:“既然是一家人,相互往来才是应该的,小殿下能和荣王走得近,裴家自然也沾光。”
  期思回头看了看放证物的小楼,说道:“这画可是荣王的至爱,两幅之中即便有一副是赝品,能仿得这么像,价值也不菲了。”
  裴南贤笑笑:“这副最好是赝品,否则荣王须得等半年后结案才能拿到真画。”
  两人话音未落,小楼里发出一阵短暂混乱的打斗声音,随后一个身影破开后窗掠去,转眼间消失在院后。
  期思惊道:“不好!荣王!”
  裴南贤一声令下,一众手下纷纷赶来,他大喝:“保护荣王和小殿下!”随即掠身去追那破窗而去的人。
  期思迅速奔至小楼里,便看见一片狼藉,几名神影卫府的人倒在地上,荣王也昏倒在地,那副陆氏山水卷不见了。
  裴南贤的身影循着那闯入者的踪迹迅速远去,神影卫府守卫跟着期思奔入小楼,神影卫府从未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期思跑过去查看荣王,神影卫府守卫不敢轻慢,生怕期思再出什么事情,期思回头喝道:“不用管我,立刻检查这里有没有别的人!”
  荣王很快醒来,对方才的事情毫无印象,只是一下子就被击昏了,期思探了脉,并无大恙。
  “画呢?”荣王皱着眉头问。
  期思安抚他:“人没事就好,画会找回来的。”
  神影卫府的人迅速四散各处排查其他的闯入者,期思陪荣王坐在楼下休息,小楼角落却又忽然生变,猛烈的打斗声一路从楼上一角蔓延到另一侧,守卫似乎占了下风。
  期思将荣王护在身后,朝身边紧紧守着他俩的人吼道:“愣着干什么?上去帮忙!”
  旁边的人一时犹豫,被期思这一喊,果断奔上去,却未到二楼便被一红衣身影迎面狠狠击飞。
  红衣人蒙着面,势如破竹,出手狠辣大胆,勇猛之极,一路边打边施用暗器药粉,守卫们并非神影卫之中的精兵,个个不敌,被他迅猛突然的冲击纷纷撂倒。
  眨眼间,屋子里唯有期思、荣王和那红衣蒙面人是站着的,到处狼藉,人和架子倒了满地。
  红衣蒙面人飞身掠来,一步跃到期思面前看着他,声音清亮,笑嘻嘻道:“怎么样?”
  期思扫了一眼小楼上下,不过片刻,屋子如同被拆了一遍,不由感叹兰阳这孩子的破坏力。
  屋外又有人循声赶来,期思知道这回不会是寻常守卫了,他迅速和兰阳交换了眼神,道:“往北。”
  兰阳蒙着面,露出的眉眼飞扬,朝期思单眼一眨,示意明白。
  外面的人奔至的同时,只见期思和兰阳打斗得难舍难分,身影上下翻飞,红衣如火,锦袍如云,二人身形皆是轻盈之极,动作快如闪电,过招之间内力冲出,将栏杆架子尽数击断。
  兰阳几次欲冲到荣王身边,期思竭力将他拦住,吼道:“识相点!”
  兰阳冷笑一声,挥手便是数道银镖,飞速刺向荣王。
  期思旋身踢飞旁边散碎在地上的木块,木块尽数被他踢得飞去拦下了银镖,荣王逃过一劫,脸色惨白。
  赶来的人纷纷冲进来,拔剑去围击兰阳,期思便退下护住荣王。
  但荣王突然大呼一声:“画!”
  只见兰阳一手抢过一把刀与来援的守卫打斗,一手高高扬起一道卷轴。
  荣王迅速冲上去,守卫们被他这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不敢误伤了王爷,纷纷动作一滞,荣王这唯一不会武的人竟猛地冲到了兰阳面前,只为那副陆氏山水卷。
  期思冲上去,守卫们被打乱阵脚,兰阳反手将画高高一扔,荣王作势去抢,却一下子撞上旁边一名守卫,利刃一下子划破他衣袖锦缎,鲜血涌了出来。
  兰阳随即转身掠出窗外,期思上前扶住荣王,怒瞪了不慎误伤荣王的守卫一眼,留下一句:“都给我守着荣王,再有闪失提头来见!”
  随即将荣王交给他们,足尖一跃追上去,与兰阳前后离开了小楼,一瞬便不见了踪影。
  守卫们心里打鼓,该抓的人没拦住,反而误伤了王爷,一时不敢再离开,牢牢守着荣王。
  近日案子不少,神影卫府内真正待命的神影卫不多,多数是功夫一般的寻常守卫,毕竟没人会闲来无事闯进神影卫府,但今日偏偏发生了。
  裴氏神影卫终于赶来,他们训练有素,很沉着,给荣王伤口止血上药,又将小楼内伤者抬出去,场面才不那么混乱。
  但裴南贤和期思都离开去追人,谁也不敢再出漏子,众人严严实实护住荣王,余人开始在小楼周围排查,或去裴南贤和期思离开的方向追踪。
  期思循着兰阳离开的方向,沿途让神影卫府的人动身去追,看着赶去的人差不多了,这才折返去看荣王。
  裴南贤跟期思几乎同时回到小楼,期思焦虑地说:“没有追上。”
  裴南贤目光阴冷:“调虎离山。”
  两人看荣王伤势,那一刀伤得不浅,手臂划了很长一道,期思看着荣王凌乱衣衫上的血迹,心里很过意不去,
  方才若不是荣王,待裴氏神影卫赶来,兰阳就难脱身了。
  荣王脸色苍白,却淡定自若地坐在厅内,丝毫不在意身上划破的锦袍和伤口,指指陆氏山水卷:“我再看一看。”
  期思笑着摇摇头,帮他把画小心翼翼在桌上展开,荣王便把方才看到一半的画又仔细观赏了一遍,最后松了一口气,点点头:“这副应当是赝品,啧啧。”
  荣王虽然不介意,裴南贤却对他在自己手下身边误伤感到忐忑,十分谨慎地说:“殿下还是安心休息,这画想看了,回头我着人给您送过去。”
  荣王摆摆那只未伤的手,笑了笑:“这不好,既是证物,怎能随意拿走,裴大人不必担心,这伤不碍事。”
  裴南贤追到一半,也意识到对方是调虎离山,便立刻赶回来,却已是发生了大事,立刻遣了手下仔细查,不过兰阳自然不会留下任何线索。
  期思有些担心兰阳,不知他顺利脱身没有。
  说起当时情况,期思和在场的人都说兰阳是为了那画而来,同伙调虎离山,兰阳拿了画,却不料被期思拦下,为了逃走才放弃了画。
  荣王伤了,裴南贤也顾不上什么画和闯入者,亲自百般小心地护送荣王回宫里,更带了一堆裴家的特制伤药,期思也一道去了。
  肃帝知道荣王伤着了,自然是不大愉快,但期思在一旁帮裴南贤说了几句好话,肃帝见期思和荣王到底平安无事,这才吩咐彻查,放裴南贤走了。
  可是荣王突然出了事。
  荣王原本只是外伤,回宫没到半个时辰,却忽然高烧起来,渐渐神志昏迷。
  此事蹊跷之极,根本不该是那一道伤口能引发的症状。
  肃帝立刻把刚往回走到一半的裴南贤又召去,一时间宫里上上下下紧张起来。
  萧执也被召了去,又有裴南贤和一众太医,最后萧执说:“荣王殿下是中了毒,但这毒很复杂,先有引子,再被触发。”
  计划周密,却突发意外。
  这大大出乎期思意料之外,兰阳绝对没有给荣王用毒,并且神影卫府里的其他守卫也没有出现这个情况,兰阳用的只是最普通的药粉,没想大开杀戒。
  问题在于,萧执和裴南贤都解不了这毒。
  肃帝神色沉重,看不出他想什么,屋子里一片安静,太医最为忐忑,生怕肃帝把他们罚一顿。
  肃帝遣走了裴南贤:“既解不了,你先去查案子吧。”
  裴南贤眉头也没展过,期思给他递了个宽慰的眼神,裴南贤便回去先查这件事了。
  “这毒是怎么回事?那引子和触发症状的都是什么?”期思问萧执,他亦是十分担忧,荣王此番帮了兰阳,却为此陷入危险。
  萧执看了看躺在那里面色苍白的荣王,说道:“触发毒性的可以有很多毒方,但都不罕见。唯独引子比较少见——是一种草,叫‘鹤筑’”,他解释道,“这种草只在南疆有,若是寻常人,只要接触过鹤筑的一日内,又接触了引子,便会引发毒性。”
  期思隐约觉得“鹤筑”有些耳熟,皱眉思索片刻,抬头与萧执对视,两人几乎同时脱口而出:“陆氏山水卷!”


第98章 机关
  鹤筑不光是药引,也是陆氏画师作画时喜用的材料,常取来洇染画纸底色。那副赝品倒是仿得用心,连这等细节都做到了。
  期思同肃帝讲了,肃帝立刻命人通知裴南贤去查,不一时果然有了消息。
  “伤了荣王殿下的那把刀,刀身确实淬了药,但只是影响伤口愈合的,在神影卫府的时候就已经上过药,以免殿下受影响。”
  “看来那幅画上的鹤筑便是毒引,刀上的药又恰好能触发毒性……即便后来单独用药处理,也未防鹤筑已经开始起作用。”萧执说道。
  查出了缘由,肃帝稍稍放下心,又问道:“这下能解了么?”
  萧执却神色严肃摇摇头:“鹤筑难解,正是因为每配一种触发的毒,就要换一种解药,眼下只能一边配方子,一边打听有没有这种情况的解药。”
  期思刚放下的心也跟着提起来。
  “须得半个月内解,否则一直这么烧下去,恐怕不好。”萧执说。
  肃帝便让他立刻下去想办法。
  肃帝命宫人照料荣王,同期思单独到了书房去。
  “陛下,这次是我大意了,没护好王爷。”期思心里焦灼。
  肃帝摆摆手:“他也是自愿帮你,况且还没到那么坏的地步,不要太自责。”
  期思想了想,同肃帝说:“陛下,我兴许能打探到解此毒的办法,容我回去试一试。”
  入夜,期思匆匆回到相府,江荀衍还没回来,期思直奔书阁,却没有人。
  他心里一沉,思考片刻,立即转身奔至江烜院子。
  江烜院子里没有人,仆从皆被遣下去了,期思进了江烜房间,依然空无一人,他点了灯,身后屋门迅速地一开一关。
  期思回头看,元酀正背着昏迷的江烜进来,期思连忙过去,帮他把江烜扶着躺好。
  “怎么回事?”江烜脸色苍白昏迷不醒,期思探他脉象,发觉他体温很高,心跳却很慢,身上倒是没有伤口。
  元酀摘去蒙巾,期思上下打量,发现他也伤到了,腰后一刀,好在伤口不深,仍是流了不少血。
  期思心里一紧,上次大凉吐谷浑乱军刺杀,元酀为了护王驾,身上几处大伤口,这次又要添疤了。
  “江烜中了毒。”元酀说道。
  “严重吗?能不能解?”期思心里一沉,荣王前脚中毒,江烜这里又出了事。
  元酀安抚他:“能解,我叫烈山北宗的人取解药来便可。”
  期思稍稍放下心来,又细看元酀的伤口,元酀如今的功夫,寻常人根本伤不了他,期思问他:“怎么会出事?”
  “刑狱的机关被改过。”元酀答道。
  期思先取了药箱帮他处理伤口,皱眉道:“改过?”
  之前萧执将刑狱机关布置透露给期思,并且确定不会有疏漏,期思心里不住思索。
  门口有人来,说道:“小殿下。”
  是萧执的声音。
  元酀看看期思,期思朝他点点头,表示萧执是可信的,开口道:“进来。”
  萧执开门,闪身进来关上门,看见期思正给元酀处理伤口,江烜在榻上昏迷不醒,蹙眉道:“怎么回事?”
  “刑狱机关被改过。”期思看看他,说道。
  萧执眉头皱的更深:“怎么会?”思索片刻,说道,“裴家这是犯大错。”
  神影卫的刑狱,是至为机要之地,除神影卫统领和皇帝,没人能随意进出,一直以来,刑狱便设有三道机关,每一道都极为严密致命。
  机关的布置不能随意改动,皇帝会掌握机关的情况,以保证不论什么情况下,皇帝都能完全掌控刑狱机要,这是一道忠诚的保证,就算神影卫仍旧是直接掌控刑狱的人,这种象征性的遵从也不能被打破。
  裴家这样私自改动了刑狱机关,便等于把刑狱握在自己手里,萧执对此不知情,那么肃帝必然也是不知情的。
  期思相信萧执,萧执或许因为曾经的缘故与他隔着一道心结,但期思知道,这些事情上,萧执不会背叛他。
  元酀看看萧执,道:“刑狱的机关改动极大,并且很巧妙,这一趟确实惊险。”
  萧执闻言沉思:“这不是小动作,裴家竟一直瞒住了。”
  元酀说道:“江烜中毒的那一段,正是最后一道机关,裴家的改动是精心设计的,我也险些中招,若你们陛下去了,一旦触发,必然躲不开。”
  期思心中一凛,裴家这是什么居心。
  “裴家要反?”元酀问萧执,坐在那里十分从容,丝毫不像刚从凶险中回来。
  萧执坐在对面,英俊沉稳,深邃双眼看了看期思,摇摇头:“或许有异心,但有萧氏在,裴家不敢做那种事。裴家太自大,裴信一度被抬得太高了,难免忘记陛下尊威不可犯,逾越规矩。”
  眼下裴家的事情倒是其次,期思问萧执荣王的情况,萧执摇摇头:“毒不解,荣王殿下高热难退,但鹤筑药性多变,配药需要时间。”
  萧执话音刚落,窗户一声轻响,期思险些出于本能伸手拔出旁边元酀的承影剑,元酀和萧执也立刻防备地看去。
  窗户开合,兰阳一身火红的衣裳从屋外月色下一闪便进了屋内。
  期思:“……”这小孩真是……有门不走,一定要跳窗户吗?
  兰阳左耳的大银环一晃一晃,笑嘻嘻朝期思眨眨眼,跟元酀问好:“宗主。”
  期思得知兰阳平安脱身的消息,以为他直接回烈山北宗了,没想到这时候回来了。
  他步子轻盈跳脱,几步便要到期思面前,元酀随手取了将桌上药箱里一枚镊子,一道银光投去,钉在兰阳脚尖前,兰阳猛地一刹,后退了两步不敢造次,大眼睛仍扑闪着看期思。
  元酀手里又拈了一枚,金属光泽在指间转动几下,修长手指若有似无比了比,兰阳知道这一次对准的是自己的眼睛,这才收了肆意飞扬的目光,十分可怜地道:“看看不行吗?”
  兰阳野蛮起来能把皇宫拆了,装起可怜来却十分让人心软,期思非常抵挡不了这一招,换做别人也忍不下心,但元酀是例外,期思只好假装没看见,就让他俩一物降一物罢。
  元酀坐在那看了看兰阳,问道:“跑回来就是找揍的?”
  兰阳这才一脸正色,摆摆手:“回来办正事。”
  期思闻言,电光火石间明白了,心里惊喜,问他:“荣王中的毒,你有解药?”
  兰阳便问让荣王中毒的鹤筑是被什么毒触发的,萧执同他详细讲了,说道:“这解药应当不好配,有方子还不够,最好是配制好的解药。”
  兰阳得意地弯眼一笑,银耳环跟着晃了晃:“没错!这解药配出来得两个月,不过宗门里刚巧有现成的!”
  萧执蹙着的眉头终于舒展些:“这就好,荣王殿下身体底子一般,拖下去会很麻烦。”
  兰阳却又犹豫了片刻,看着元酀,“不过宗主得回去一趟,这解药不能随便取出来,须得宗主谕令,若是亲自回去一趟更好,便又能少耽误些时间。“
  元酀闻言,没有犹豫,点了点头:“江烜中的毒,霄天宗可有解药?”
  兰阳上前探了探江烜状况,确认道:“可解。”
  期思松了一口气,萧执去同肃帝复命,免得宫里一片混乱。
  “便说是江烜有法子,去取解药了”,元酀想了想,跟萧执说。
  期思说道:“跟肃帝倒是可以实话实说的。”
  萧执点点头,明白他们的意思。元酀身份特殊,与这些事若扯上关系,无论好事坏事,都难免麻烦,期思也是如此,便对外把这桩功劳安在江烜身上最好。
  萧执没有耽搁,立刻起身回宫。
  元酀看看兰阳,说道:“你和我也现在动身。”
  期思十分感激地看着元酀和兰阳:“多谢。”
  “客气什么。”兰阳璨然一笑,上前趁势拉住期思的手,要往他身上挂,元酀抬手挡住,反手将他转了半圈,提着丢到门外去。
  兰阳压着声音在门外叫嚣表示不满,期思看得直笑,元酀把兰阳关在门外,转身几步走到期思面前,期思未防他一下子靠得这么近,微微抬头看他,两人面对面,气氛一下子变了。
  期思脸上笑意还在,心跳一下子错了半拍,元酀的气息极富侵略性,目光看着期思,声音低沉好听:“万事小心,我很快就回来。”
  期思抬眼看着他,点点头,元酀低头,一手勾起期思下巴,鼻尖同他鼻尖轻轻蹭了蹭,犹豫了一下,仍是吻下去,期思微微仰着脸,这一次他的所感知到的更加细致,元酀揽住他腰,他出于本能地凑上去轻轻回应,抬手勾住元酀脖颈,两人就这么彼此静静靠着,安宁温柔。
  片刻后,元酀松开他,摸摸他脸颊,转身出了门。期思心跳有些快,但内心安稳,更有一种柔情蔓延滋生。
  兰阳被关在外面十分不满,元酀直接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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