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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思-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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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人匆匆赶来,期思认出是元酀的手下,那人道:“亲王说,重逸先生联络他,要他去汴州一趟,是烈山北宗的事情,已经出发,这几日让殿下保重,他很快就回来。”
  听到元酀的消息,期思心里不那么烦乱,但想到元酀又离开了,难免惆怅。期思打算先回江荀衍相府,半路却遇见了裴南贤。
  裴南贤看他来时的方向,下了马一礼,道:“去了李府?”
  期思笑得有些勉强:“舅舅”,解释道,“李宣融是我朋友。”
  裴南贤仔细看看期思,摇摇头,劝他:“你这孩子,也是太重感情,莫要伤心了。”
  期思问他:“舅舅要去李府?这案子是你们办?”
  裴南贤摆摆手:“御史台那边要先查,还不到我们出面……”又瞧着期思,想到什么,试探道,“这件事,陛下先前没跟你说过?”
  期思心里一跳,装作一头雾水的样子:“这可是燕国的朝政,陛下不是今天才知道么?怎么会提前跟我说?”
  裴南贤笑笑:“就是随便问问,这事突然得很。”
  “会不会株连?”期思一脸担忧。
  裴南贤劝他:“这事犯了陛下的大忌,莫要管了,你那朋友也是命不好。”
  期思心不在焉点点头,与裴南贤告辞了,总算敷衍过去。
  此事一出,朝中顿时一片震惊,朝臣各个心里打了一遍鼓,江荀衍回了相府,不少人后脚便要来见他,不知是想表明立场还是想打听风声。
  江荀衍让管家将人都挡了回去,期思到了书阁,见他神色凝重,似在思量什么事情。
  “先生。”期思在他对面坐下。
  江荀衍回过神,看看期思,说道:“李岑地位非同一般,这一倒,不少人心里发慌。”
  期思问:“因为李岑是老臣?”
  江荀衍点点头:“不光是从先帝麾下跟来的元老,更是历经前朝更迭动荡,因此地位不同。”
  “前朝……永平之乱?”期思问。
  江荀衍说:“没错,前朝东洲国,中原一统,但永平帝末年,疆土割裂动荡。那时候,李岑、裴家、萧家……都追随先帝麾下,燕国立国,他们都是元老功臣。”
  期思也知道一些前朝的事情:“永平之乱以后,原先的东洲皇室据守武陵关以南,便是如今的晋国……”
  他突然想到什么:“这几个氏族,都是与前朝东洲皇室决裂,其后改而追随燕国先帝吗?”
  江荀衍点点头:“永平之乱,疆土割裂只是结果,起因还是前朝永平帝猜忌过度,手段无情,使得朝中人人自危,又逢灾患之年,最终逼得朝局纷乱,东洲国破。”
  期思犹豫片刻,还是问道:“那么李岑、裴氏和萧氏神影卫,当时是什么情况?”
  江荀衍想了想:“那时我和陛下还年少,这三个氏族都深受永平帝猜忌,直至晋国立国,晋国先帝也不敢重用他们,族中人死了大半,因此半是另择明主,半是被逼无奈,只得来投燕国先帝。”
  前朝永平帝暴戾猜忌,李家、裴家、萧家深受其害,而晋国实际上是前朝皇族重新立国,皇帝自然担心这几个氏族心怀怨恨,于是他们的处境依旧没有改善,最终选择改而效忠燕国。
  期思问江荀衍:“氏族受了重创,恐怕他们至今还是恨着晋国皇室?”


第104章 永平
  江荀衍看看期思,片刻后点点头:“这些也不过是上一代的事情,刻骨铭心,一时是难以消弭的。”
  期思问他:“裴南贤、萧执,他们其实都忌惮晋国皇室,对么?”
  江荀衍叹了口气:“恐怕是的,就拿萧家来说,当年叛离晋国,被一路追杀,萧氏神影卫折损惨重,萧家更是几乎死绝……”
  期思心里五味杂陈,萧家与晋国虞氏皇族是有深仇的,当日萧执在八方台上犹豫着要不要救自己,恐怕就是因为这一点。
  而李家、裴家亦是如此,所以从燕、晋议和开始,勾结大凉,对虞珂行刺,一方面是利益,一方面是仇恨。
  永平之乱,看似是两辈之前的事情,却依旧影响着他们。
  萧执和裴家对自己态度的犹疑,李岑和裴家对自己隐约的敌意,此刻也找到了答案。
  想到萧执,他心里尤其不是滋味,虽然自己根本就不是晋国皇族,但萧执面对自己的时候,也同时面对着他们背后的血海深仇,他总是不解释,因为解释本身也是苍白无力的。
  萧执如今选择站在自己这一边,但很多事情已经回不去了。
  下了大狱,孔玉是见不到李宣融的,期思和江荀衍的身份都不能出面,期思便跟肃帝求了情,寒冬时节,不要让李宣融在狱里出什么事。
  眼下的消息是,李岑身后牵连出数桩贪墨大案,但没有提到任何与大凉有关的事情,裴家也暂时没有什么动作。
  裴勋消失的第二天,李家出事,裴信也回了昌煜。第三天,裴家终于发觉不对劲,裴信和裴南贤约了期思去裴府。
  “那日府里只有阿公在,我走的时候顺路稍带他去庸熹茶庄,之后就不知道了。”期思说。
  裴南贤和裴信对视一眼,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期思猜测道:“兴许他是见了朋友,即兴离开昌煜几天。”
  裴信摇摇头:“他必会知会府里。”
  期思看裴信锐利犹疑的目光,皱了皱眉头,十分坦然地反问:“外公,您该不会是怀疑我吧?”
  裴信反倒疑虑不起来了,立刻摆摆手:“怎么会,只是最近事情频发,难免担心。”
  裴南贤试探道:“听府里人说,那日殿下和他去了宗祠?”
  期思点点头:“刚巧走到那里,阿公就带我进去了。”
  “可有说什么?”裴南贤看着期思。
  期思费力回忆了一下,说道:“也没什么,但他看起来心事有点重。”
  裴南贤和裴信一时沉默,期思问:“怎么了?难道真的出了事?”
  二人只说没事,期思一头雾水的样子。
  期思离开后,裴信眉头皱着:“裴勋当真是有了异心?”
  裴南贤神色阴沉:“被拿走的正是那本,留下的掌纹也是他的。”
  “人呢?一点踪迹都没有?”裴信问。
  裴南贤道:“进了庸熹茶庄便不见了,有个等他的人,一并没了踪迹。”
  裴信道:“昌煜城里不对劲,你让人盯着裴阮儿那边,他这些年,没少给女儿铺路,这一回若是真的,也是为了她。”
  次日期思入宫,肃帝放下笔,看着他:“打算何时动手?”
  期思一礼:“明晚。”
  肃帝问:“需要多少人手?”
  “犷骑卫二百,再加上萧执的人。”期思说。
  江荀衍想了想:“裴家的人近日都调回了昌煜,这些足够么?”
  期思点点头:“城中巷战,不宜布置太多人,否则必会引得警觉。”
  荣王听得很是紧张,在一旁搓了搓手:“……可要小心啊。”
  期思笑笑道:“是。”
  小寒,昌煜一场大雪,期思一身暗色武服,带上破离剑,与江烜出了城。
  南城门外六里,期思和江烜静静蛰伏,为免打草惊蛇,期思没有问肃帝从犷骑营借人。
  窄道上马蹄声整齐响起,打破了雪夜宁静,期思手势一起,两人同时跃下树梢,燕支剑、破离剑出鞘,瞬时以不备之势截住前去控制裴阮儿的裴氏神影卫。
  这一队有二十人,神影卫功夫不俗,先是一阵乱,随后结阵,期思和江烜手中长剑扬起雪末,江烜用剑如挥毫,大开大合间趁着冲出来的势头连杀三人。
  期思身形轻盈,破离剑映着寒光,剑法与重逸如出一辙,落雪如花,神影卫的阵法困不住他,顷刻间两人击杀近半。
  期思抬手一旋,破离剑刺透一人肩头,将他刚要释放信号的动作拦下,两人迅速结束了战局,将尸体收到路边隐蔽处,大雪很快就掩盖了一切。
  两人配合默契,上马回城,昌煜城中街道空无一人。
  历州大案一结,裴氏神影卫返回昌煜,神影卫府外,萧执手下一半人与犷骑营已布置妥当。
  期思和江烜赶往裴府,两条街外,萧执亲自带人,已等候在此,期思和他匆匆对视一眼,谁也没说话,期思换下身上武服,套上一件锦袍,独自提剑奔至裴府门外。
  管家应声开了门,看见期思慌慌张张的,连忙将他迎进去。
  “外公和舅舅呢?”期思抓着他领子问。
  管家带他去了内厅,期思朝裴信和裴南贤跑去:“舅舅!萧执他……”
  屋外应声一阵混乱打斗。
  裴信和裴南贤猝不及防,根本不知道这是闹哪一出,只得随期思出去看情况。
  才一出屋门,萧执一身锦绣武袍,正是神影卫的衣裳,手中沉水剑径直刺向期思,身后萧氏神影卫亦是飞身追随而来。
  期思提剑一档,裴南贤放出手里金蛇一般的长链,上前应付萧执。
  裴信手里提着刀,虽已头发花白,却仍招式狠辣,府里倏然冒出众多护卫,远比寿宴那夜防备充分,期思猜的没错,李岑和裴勋出事,裴府的警戒要加强数倍不止。
  江烜和萧氏神影卫直奔宗祠,那里藏着裴家的秘密,向来看守严密,亦是打得难解难分。
  期思将裴信和裴勋引出来后,作势慌乱跑出了院子,到了宗祠,硬冲进去,提剑刺死欲毁机关的守卫,一夫当关,牢牢守住机关所在,以防裴府的人销毁证据。
  宗祠内冲进来更多守卫,江烜和外面的人一时进不来支援,期思独自在宗祠内,破离剑沾满了鲜血,他身上也尽是血污,影如惊鸿,爆发出强大的力量,剑光所到无人能靠近。
  内力沿破离剑锋刃迸发,这柄瑞楚年少时的佩剑,如今在他手上重现锋芒。
  宗祠内地上铺陈了一层又一层尸体,期思白皙俊美的脸颊沾了一道血污,干净的双眼覆了一层杀气,宛如修罗。
  江烜带着人冲破围阻进来,与期思会和,宗祠基本已在掌控之下。
  还未来得及松一口气,院外上空一声尖哨,红光迸发,是萧执的人发出信号。
  期思心里一凛,对江烜说:“守住这里!”便一跃掠去,挥剑挡开要拦他的守卫,冲回内厅的院子。
  院内一片安静,萧执的神影卫和裴家护卫呈对峙之状,泾渭分明。
  院子中间,萧执手中沉水剑抵着裴信的喉咙,裴南贤站在那里,既不愿束手就擒,也不敢妄动。
  裴南贤身后护卫众多,半数是裴氏神影卫,竟持着黑色强弩,箭指萧执他们,此刻谁动一步,场面就会失控。
  裴信状况很被动,萧执定然是用什么办法让他无法反抗,此刻被萧执的剑锋抵着颈上大脉,不得动弹。
  期思顿了片刻,喊道:“外公!”随即冲上去。
  萧执却动了动手腕,沉水剑寒光一闪,期思立刻止步,站在裴南贤旁边指着萧执怒道:“萧执!”
  裴南贤目光快速瞥了期思一眼,道:“究竟怎么回事!”
  期思回头看裴南贤,一瞬间脑子里闪过无数可能性,裴府的警惕太高,若硬拼起来,虽能赢,但萧执手下必定损失惨重,两败俱伤。
  他冲萧执喊道:“这是裴府!”
  裴信怒道:“萧执,你这是奉了谁的命令?”
  萧执明白期思的意思,于是淡淡道:“神影卫自然只听王令行事”,又看看期思,“你跟我走,否则他们都要死。”
  他目光冷静而专注,看着期思的眼睛。
  “让他们撤下,我只要他。”萧执对裴南贤说,“你要违抗王命?”
  期思扭头看看裴南贤,露出慌乱的神色。
  裴南贤却神色冰冷,思量片刻,打了个手势,身后众人放下强弩,朝后退。
  “舅舅!”期思难以置信的样子。
  裴南贤冷冷道:“对不起了,殿下。”
  裴南贤的人退了出去,他看着萧执:“还要如何!”
  萧执手下的人作势来押期思,但快要靠近期思和裴南贤身边时,城中远处突然一枚烟火升空,那是裴氏神影卫的信烟!
  裴南贤瞬间意识到不对,目光顿时沉下去。期思心道不好。
  萧执眉头微动,把裴信推给手下的人,旋即冲上前去,期思也立刻反应过来,提剑转身防备,但裴南贤动作太快,他的位置很不利,只隔了一下,却躲不开第二招,裴南贤手中长链锋刃已刺出。
  萧执转瞬已冲了过来,抬臂替期思硬生生挡了一下,把期思推了出去。


第105章 裴氏
  裴南贤手中利器淬的药效力极强,幸而神影卫办事时常要的是活口,那药并非致命剧毒,但能令人迅速麻痹。
  萧执手臂被深深划了一道,他立即换了一手持剑,挡了裴南贤几招,但就这么几招的瞬间,内力催动下,药性已迅速蔓延开,他动作一慢,裴南贤手里利刃已抵在他颈间命脉上,萧执站在那里,身上知觉钝下去,眼睛平静地看着裴南贤。
  期思被萧执推开,转身回援的片刻,局势就被逆转,他死死盯着萧执颈间的薄刃,不敢妄动。
  而萧执手下离得更远,完全来不及冲过来,一时只得挟制裴信,两方再次僵持。
  “虞珂,到底是虞家的人,裴氏当真看走了眼!”裴南贤咬着牙道。
  裴信也明白怎么回事,被萧执手下按着,指着期思怒道:“逆子!”
  期思冷道:“裴家为什么会看走眼,心里图的是什么,自己没数么?”
  裴南贤手上利刃紧贴萧执脉门,刀光一动,期思心里便一寒,回想起刚来昌煜时,萧执照顾他的情景,那时他极其喜欢萧执,总说将来要对他很好。思绪飞转,眼前场景让他不敢妄动。
  期思努力镇定下来,注意到萧执指尖轻微的动作,随即会意,心中默数。
  片刻后,萧执猛地闪身刺出一剑,裴南贤未料到他在中了药后还能有这样的爆发力,再出手时已晚,期思已瞬间冲上来,手中破离剑叮然冲击他的长链。
  期思挡在萧执面前,将裴南贤逼退数步。
  裴南贤的手下闻声又冲进来,一时间与萧执手下打得一片混乱。
  他们手中有劲弩,暗色流箭频发,期思提着破离剑紧逼裴南贤,一边斩下飞向身后萧执方向的流箭。
  萧执那一招爆发之后,药力便占了上风,手下人上前护着他后撤,院内顿时成了两方厮杀的修罗场。
  裴家的防备实在出乎意料,李岑一出事,竟迅速备了这么多人手,期思与裴南贤缠斗不下,而萧执的人功夫强劲,多数人被派去围剿神影卫府,这里人数不占优势,一时局面僵持。
  院内突然冲进数人,混入战阵之中,各个功夫诡谲莫测,顷刻间将局势扳平,元酀一身风尘仆仆,月色下提着承影剑冲入战局。
  期思发现元酀赶至,心里松了口气,但裴南贤被逼到绝境,出招狠毒,期思全力应对,不敢分神。
  裴南贤手中长链如蛇,几次险些缠住期思的剑,期思每每近身,便又只得以轻巧之力鞣身避开。
  元酀并没有上前干涉期思和裴南贤的争斗,他知道这件事应当由期思去面对。
  而当裴府的人被尽数制住时,期思手中破离剑一声金铁嗡鸣,将裴南贤的长链挑飞出去,下一刻抵在裴南贤喉间。
  裴南贤苍白泛冷色的脸,神情阴冷,看着期思,仿佛要生吞活剥了他,但局势已定,他如蛇一般的眼睛死死盯着期思:“处心积虑,当真处心积虑!”
  期思手里稳稳握着破离剑,架在他颈项上,静静看着他不说话。
  萧执的人上前将裴南贤押走,府里一片狼藉,遍地血污和散乱的□□刀剑。
  元酀收了承影剑,走到期思面前,抬手擦去期思脸颊边溅上的血迹,月色明朗,期思看着他:“你回来了。”
  元酀在月色下专注地看着他,一身凛凛杀气犹在,目光却是温柔的:“回来了。”
  这回元酀回来,身边带了钧天宗的几个人,皆是高手,及时助了他们一臂之力,没有造成更大的损失。
  期思没有松懈下来,裴府内的机关和其中藏着的秘密完整保留了下来,其中不乏来日能够作为证据的重要物证,他匆匆赶往裴氏神影卫府,确认已控制了局面,才终于松了口气。
  神影卫府内,亦是一片凌乱,裴氏神影卫这阵子回了昌煜后,大部分都在此,神影卫的人个个功夫以一当十,这里刚才的争斗也是极为惨烈,纩骑卫和萧执的一部分手下合力制住了府内的人,无一逃脱。
  这里的东西,除却刑狱,很少能作为罪证,多数只是正常卷宗,因此期思他们将大部分精力集中裴家宅子内,如今两处都被控制清剿,大局便定了。
  刑部接管了接下来的事情,因裴家特殊,萧执的人也协助督办,只待清查之后给出结果。
  旁人告诉期思,萧执奉命进宫了,期思蹙眉:“他方才伤了。”
  萧执的手下道:“这伤不算重,刀上淬毒也有现成解药,萧大人接了陛下谕令,伤口处理了一下便入宫去报情况了。”
  元酀的身份不便再公然出面干涉此事,他安抚期思:“不要急,你须得入宫一趟,我回去等你。”
  他陪期思到宫外,两人暂别,期思进了宫去见肃帝。
  萧执已换下那身沾满血迹的衣袍,伤口在衣袖下也看不见,他面色有些苍白,但身姿挺拔,站在殿内向肃帝报了状况。
  期思入殿,向肃帝一礼,有些担心地看看萧执,萧执冲他微笑,低声道:“无事。”
  肃帝打量期思,见他衣袍沾了不少血,期思解释道:“都不是我的。”肃帝这才点点头。
  “这事办得很利落,不枉准备了那么久。”肃帝说。
  荣王和江荀衍也在一旁,江荀衍道:“时机恰好,李岑的事让裴家刚警觉起来,但还未来得及动作。”
  荣王叹道:“没想到裴家竟备了那么多人手,悄无声息匿在昌煜城中。”
  肃帝看看萧执,沉思片刻道:“裴氏神影卫的人,便由你处置吧,能留的留,收编不得的,也没办法了。”
  萧执恭敬领命,神情平静:“是。”
  “李岑和裴家那些人,也由你和左相一并审罢,改日孤去看一眼。”肃帝将事情交代与他。
  萧执和江荀衍点头道:“遵命。”
  荣王抬眼看了看他们,期思看了看肃帝。
  这夜动荡不安的混乱平息下来,肃帝便遣散各人,出了大殿,萧执匆匆去办事,江荀衍回了相府,期思跟他打了招呼,去官驿找元酀。
  期思一到元酀那里,就立刻奔去换掉一身沾满血的衣裳,从头到脚洗去血污,顿觉疲惫。
  元酀看他一头趴在榻上,发梢还湿着,把他拎起来,拿过巾子给他擦头发。
  期思眯着眼睛靠在元酀身上,身心松弛下来:“不知道会查出什么来,我总觉得还会有很多事情。”
  “走一步看一步,裴家的水恐怕很深。”元酀将巾子放在一边,环着他。
  “不知道裴南贤和裴信手里有多少不该杀的人命。”期思闭着眼,想到裴家做事的风格,一贯狠下杀手、斩草除根,这种事情几乎就是一条道走到黑,罪孽越积越深。
  元酀感觉到期思身上消瘦,只余习武练出来的肌肉,微微蹙眉:“别乱想了。”
  期思叹了口气,坐起来回过身子,手臂环住元酀脖颈,主动靠近。元酀顿了一下,胳膊有力地将他揽在身前,安抚地回应他。
  本来是这几天不见,期思想念他,今天又经历了一场恶战,便本能地想要亲近元酀,但没想到这一下就收不住了,元酀修长的手撩起迷乱,上一次开了头,这回便是食髓知味,期思不由自主地缠了上去。
  这样天真本能的旖旎,一贯最为致命,元酀几乎没刹住,但毕竟没做准备,不忍对期思做什么,手探下去安抚他,看着期思微微仰起的下颌弧度,带着甘甜气息的汗水滑落,听他那声难抑的轻叹,细细亲了他眼角。
  期思侧过身,感觉到他的炽热,犹豫了一下,贴过去问他:“我……”
  元酀明白他的意思,低声轻笑:“懂事了?”
  期思脸有些红,被元酀牵着手腕探过去,只觉得一股血涌上脑门,心里略惊叹,被他揽在怀里帮他。
  元酀清理了一番,看期思坐起来,淡淡烛光下看着他,在想什么事情,便坐在榻边瞧他:“怎么?”
  期思说:“元酀,我在想,是不是应该回晋国。”
  元酀倒是有些意外,问道:“眼下能走么?”
  期思想了想:“不确定,要看陛下的意思。”
  元酀想了想,让他躺好:“回去是必然,你不是还要查瑞楚的罪名么,只是还需从长计议。”
  裴氏的事情比李岑的事情要复杂得多,神影卫府和裴府众多案卷和私下的簿子册子,一一查过,用了好几天。
  这天江荀衍把期思单独叫去书阁,交给他一叠书信簿子。
  期思翻看后,发现是裴南贤的书信,信上未有署名,但谈的是晋国边军的事情。这些都是江荀衍审办裴氏案子途中发现的,便拿来给期思看。
  他仔细读了读,抬头看江荀衍:“裴南贤帮晋国的人办事?”
  江荀衍看着期思,目光深沉,点点头:“构陷瑞楚,有他的份,只是不知晋国那边是谁。”
  期思看了看没有署名的信,心中疑惑丛生。


第106章 诛杀
  裴南贤不仅联合大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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