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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思-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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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期思看了看没有署名的信,心中疑惑丛生。


第106章 诛杀
  裴南贤不仅联合大凉的赫克依等人挑动两国联盟发兵、暗杀瑞楚,竟还私下帮助晋国的人,在瑞楚死后构陷罪名。
  晋国的什么人花了这么大力气来里通外敌,非要置瑞楚于死地?能得到什么好处?吞并瑞楚手中兵权?
  他看着江荀衍:“先生希望我查这件事?”
  江荀衍认真端详了期思,说道:“当年裴家的两个女儿去了晋国,传闻只有裴如锦所生皇子被养在某处寺院,裴奉锦与瑞楚的孩子却没能保住。”
  期思心里一惊,看着江荀衍:“先生……”
  江荀衍说:“我总觉得,你很像我那位老朋友……这件事之后,更是如此。”
  期思知道他说的是瑞楚,不由惊讶。
  “瑞家的链符在你身上,且据我所知,那小皇子和瑞楚的孩子,身上都有那么一颗痣。”江荀衍目光沉静温和,他曾与瑞楚是挚友,得知这些细节并不难。
  江荀衍没有直接说,但意思很明白了。
  期思伸手拿出颈上挂着的瑞家兵符,看了看,沉默片刻:“先生一直都有所猜疑?”
  江荀衍语气平静,仿佛只是在说一件平常的事:“你字迹与裴奉锦极似,不过裴如锦去世早,她的孩子或许交由裴奉锦照顾过,字迹像也说得通。但你和瑞楚,有些特质上如出一辙,这很微妙……陛下也未尝没有猜到。”
  期思心里不乏惊讶,但他明白江荀衍的意思,即便他们猜到自己身世,也不会轻易说出来。
  一来作为质子,他到底是鸿嘉帝的儿子和瑞楚的儿子,其实差别并不大,而一旦说出来,他必然会陷入危险,成为众矢之的,局面将失控。
  “你不必担心,陛下和我说到你的时候,在意的并不是这些,何况这件事必然是鸿嘉帝的决断,当时你并无反对的能力。”
  江荀衍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期思至少知道,肃帝和江荀衍并不为此介怀,不论他们有什么别的打算,都不会伤害他。
  江荀衍并未多问他从前的事情,此事就此揭过,待他仍旧如常,期思了解江荀衍的坦荡,他说不介意,便是不介意,而他的态度也是肃帝的态度。
  下午,期思见了元酀,发梢肩头的落雪也未掸去,进了屋子将外袍搭在一边,说道:“陛下和左相猜到我身份,我跟先生承认了。”
  元酀坐在书案前,放下手里奏报,支着下巴,看期思心不在焉在屋里踱了一圈,开口道:“未必是坏事。”
  期思点点头,走过去随手翻开一份奏报,提笔晃了晃:“就是觉得有些突然,每次身份不同,就会有很多事情跟着改变。”
  元酀抬手抽走奏报和笔,拉着他坐在自己腿上:“你们陛下和丞相待你是真心的,我看得出,不要担心。”
  对于亲近的人,期思一向格外重视,总不希望感情落空,因此比面对裴家的时候还要谨慎。元酀看人的眼光自不必说,期思此刻需要的就是这样一个肯定,听了他的话,心里也踏实下来。
  江荀衍和萧执终于审完了李家和裴家的事情,百姓得知李岑不仅贪墨,更私下勾结他国朝臣,愤慨更甚,而裴家血腥铁腕之下,牵出许多陈年旧案,不乏燕国名门望族的命案,众人皆为之胆寒。
  神影卫向来威名极盛,裴家的冷酷也人人皆知,但裴家一贯以来攒下不该欠的血债,着实出乎所有人意料。
  好在萧氏没有受到波及,反而在对比之下,使得萧执成了昌煜城中热议的人物。
  这日期思见过了肃帝,出了大殿,正遇见萧执过来,期思看周围没人,便问道:“裴家罪名已定?”
  萧执思忖片刻,道:“裴信、裴南贤是主谋,裴勋和裴勇贤手上也不干净,裴家的小辈倒是未曾牵涉其中。”
  期思蹙眉:“裴信和裴南贤会怎么处置……会否株连?”
  这件案子,肃帝一直没有插手,交给萧执和江荀衍一起审,但最后定罚,还是由萧执来做的。
  萧执看看他,反而问道:“你希望重罚裴氏?”
  期思摆摆手:“做错事的自当按律法办,只是……譬如小姨他们,会不会被牵连?”
  萧执心中了然,答道:“那就不牵连。”
  期思一顿,没想到他会这么说,问道:“她会平安无事?御史台会不会追究?”
  萧执淡淡笑道:“不要担心。”
  几日后,李岑和裴家大案终于落幕,李岑、裴信和裴南贤皆处以死刑,其他牵涉进来的人也定了罪刑。裴阮儿的确未受牵连,裴勋被判流放。
  李宣融在秋闱中名次不俗,肃帝赦他无罪,但身为罪臣之后,曾经的荣华自然烟消云散。
  李宣融离开大狱的那天,昌煜的天空积了厚厚的云,唯有孔玉和期思去接他,曾经拥簇着他的纨绔们全不见了踪影。
  期思跟肃帝求过情,于是李宣融没有受太大苦,一身衣袍有些脏旧,人也瘦了很多,好在是全须全尾出来了。
  看见他的一刻,期思和孔玉反而松了口气,因为李宣融并未彻底消沉,从他的神情能看得出来。若是他就此垮掉,后半生才是真的毁了,但他意志还是在的。
  李宣融看见孔玉,动了动嘴唇,最后淡淡苦笑道:“你不该来,你前途大好,开春要入朝的。”
  孔玉摇摇头:“入朝又如何,入了朝也还是我。”
  期思与李宣融对视片刻,两人什么也没说,期思将一只盒子递给他:“若需要,找萧执办便可。”
  李宣融接过来,打开看了一眼,是一套空白的身份文牒。
  期思当他是朋友,但不能因此放过李岑,李宣融的生活就此改变,多余的关切毫无意义,期思只希望帮他找到新的开始。
  李宣融并未推拒,和期思彼此一礼,期思没有说道歉的话,李宣融也没有责怪之意,期思道了声“青山仍在,保重”,便转身上马离开。
  马蹄飒沓,耳边风过,身后孔玉也陪着李宣融离开,人间自古没有圆满,这告别算得上体面。
  三日后,李岑行刑,万民骂声一片,次日孔玉传来消息,李宣融带着李岑骨灰离开了昌煜,期思没有再去相送。
  裴南贤和裴信在狱中,刑讯之下,吐露了往日罪刑,为清除异己,杀人灭口,燕国数得上名号的氏族便有数家葬于他们手下,更有数不上名字的小人物,被永远的封了口。
  裴南贤被缚在木桩上,一身血污,神色依旧阴冷,只是再无往日得意,裴信在隔壁的牢房内,精悍锐利的眼睛充斥着恨意。
  萧执走到狱门前,屏退左右,看着二人。
  裴南贤啐了一口,语气极恶:“告诉那小杂种,他流着一半裴家的血,也逃不开裴家的命,这辈子注定孤死!”
  萧执淡淡道:“你们曾经两次险些杀死他。”
  裴南贤脸上血污斑驳,头发散乱,瞪着他:“萧执,你什么意思?”
  裴信面有怒色,看着萧执,一言不发。
  萧执看看裴信,走到了裴南贤面前,盯着他眼睛,他面容冷峻,嘴角一丝笑,但毫无感情:“我也是最近才知道,他是瑞楚的儿子——当年在晋国,你没能杀死他,来燕国路上,独吉鹘补受你唆使,却也失手。”
  裴信震惊,仿佛一下子老了下去:“奉锦……奉锦的……”
  裴南贤不可置信,但很快明白过来,反而一阵怪笑:“是他!是他!”
  裴信面色灰败,喃喃道:“报应,裴家的报应!”
  萧执转身离开,阴暗的狱内,守卫进来,将二人押走。
  裴氏一族的滔天罪恶,九起灭门案、三百余本不该死的人命孽债,以及裴家欠期思的一切,都在这一日划上了句号。
  荣王邀期思见面,这倒是罕见。
  早上醒来看着元酀的侧脸,心里琢磨着乱七八糟的事情,元酀睁开眼睛瞧见他魂不守舍的样子,把他拽到怀里,亲了亲额角:“又想造什么反?”
  期思撑起身子,一刻不浪费地欣赏眼前这张脸,答道:“这事一过,陛下身边直接少了一文一武两个左膀右臂。”
  元酀手臂垫在脑后,也仔细看着期思,若有所思道:“开春科考,总有新秀入朝,燕国不会因为少了两个罪臣就转不动了。”
  “倒也是,孔玉就是极好的人才……李宣融,可惜了。”
  期思入了宫,同肃帝问候过,便先去找荣王,荣王正在宁怡殿内,低头仔细瞧一副顾恺之的画。
  期思见他专注之极的样子,便也未打扰,给宫人打了手势示意不要出声,便坐在不远处喝茶等着。
  “呦,这就来了?”荣王抬眼瞧见期思,已经一盏茶功夫过去。
  期思不急不躁,起身笑着一礼:“王爷,不忍扰您雅兴。”


第107章 提点
  荣王过来,笑呵呵地,两人披上大氅,到园中池子边散步说话。
  园中皑皑白雪覆盖,红墙明瓦,煞是分明好看,荣王抬手指了一圈:“宫里宫外都干净多了,好在陛下的威严一直压制着裴家,否则他们非把刀子伸进宫里不可。”
  期思闻言有些意外:“王爷的意思是……裴家还在宫里安排了自己的人?”
  荣王点点头,神情却并不严肃,仿佛在说一件很轻松的事情:“陛下没有将此事声张,只是把该除干净的都除了。”
  期思不禁咋舌,裴信他们这是找死,恐怕肃帝察觉此事不止一两日了。
  四周安静之极,只有两人的脚步声,荣王说:“裴家倒得很彻底,裴氏麾下能用的人都交给萧执了,从此往后,萧氏是燕国唯一的神影卫。”
  期思听出荣王话里的深意,思索片刻道:“萧执是可信的,陛下不会认为萧氏一家独大罢?”
  荣王笑笑,似是在回忆什么:“萧执向来是不在意功名利禄的,从前他年纪小的时候,我瞧着他倒是发愁,小小年纪便总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怎么能行?如今看来,各人有各人的缘法。”
  “他是从不惊慌的。”期思赞同道。
  “他对你倒是不错,除了对陛下忠心不二,便是跟你亲近些,我瞧着很好,总算有点烟火气,不被神影卫那柄剑冰住了。”荣王笑着瞧瞧期思。
  期思感觉到荣王若有似无地提醒他,荣王这人心里很通透,虽则看着不关心朝政,也确实从不干涉,但不代表他不明白,毕竟许多事旁观者反而清醒。
  “这回的事动静太大,朝中直接少了一文一武两股力量,陛下想必要考虑制衡的事了。”期思说。
  荣王说:“新旧交替,也不是坏事,不过裴氏的位置,萧执已经替上了,做得也很好,陛下是无妨的,只是朝中向来是非多,难免有什么人拿来做文章。”
  期思会意:“明白,多谢王爷,我会提醒萧执的。”
  荣王摆摆手:“不过是多嘴说几句,你们自然都是有主意的”,又笑呵呵地瞧着期思,“春节一过,转眼你已来了四年。”
  期思笑道:“还记得初次见到王爷,是除夕宫宴上,如今一点没变。”
  荣王感叹道:“我却是看着你们一年年大有不同。”
  “初来时总是不开心,现在却是扎下根了一般。”期思想起来从前,也十分感慨,但也不乏无奈,“只是这根也扎不深,总归要回去的。”
  荣王和期思站在结了冰覆着雪的湖边,侧过头看他:“三四月份,江南草长莺飞,一年之计在于春,万事绸缪起来都要有个新开始。”
  期思沉思片刻,朝荣王一拱手:“王爷提醒得是,费心了。”
  荣王笑着抬手扶他:“我是总希望你留下来,陛下身边能多个人。”
  期思摇摇头:“走到哪里,我都会挂念陛下的。”
  “元酀,我打算开春回晋国去。”期思陪肃帝下了大半日的棋,傍晚直接去了官驿,院中小楼如画,仿佛是归家一般。
  元酀张开手臂任由他扎进怀里,期思身上带着清冽的冬雪气息,将元酀手里的密报抽出来,反手合了放在桌上,勾住他脖子亲上去,元酀哭笑不得:“本事长得快,要成山大王了。”
  期思嘻嘻一笑,跳起来在屋里来回踱了两趟,又转身到他跟前,随手帮元酀研墨,有些惆怅:“这一走得是很久了,陛下待我这么好……先生和孔玉、曹璐珉他们,都见不着了。”
  元酀抬手握住他研墨的指尖,带到跟前亲了亲,说道:“晋国也有你牵挂的人,不要总想着伤心的事。”
  期思靠在他身侧,低头看着元酀高挺鼻梁和流畅眉骨的线条,反手握住元酀的手,微笑说:“跟我回去,给你看个东西。”
  元酀并无反对,扯过外袍穿上,和期思出了门,直接牵了飞光,马蹄踏过雪夜昌煜街道,径直去了江荀衍相府。
  期思直接带着元酀回了自己院子,元酀觉得他今天格外多变,这会儿又神神秘秘的,便由着他。
  期思拉着元酀进了屋子,烛火燃起,温暖明亮,期思取出一只精巧木匣,放在元酀面前,将匣子打开。
  那是吐火罗人的臂镯,依旧是轻盈耀目的美,宝石宛若星辰。
  “元酀,咱们……我已想好了。”期思坐在他旁边,手指轻轻划过臂镯。
  元酀有些意外,期思突然这么郑重地答应他,他坐在那里,一举一动都带着王族的气势,灰绿眸子专注看着期思,却是极其温柔的一抹笑意。
  “我开春兴许就回晋国,到时境况难以预料,但这件事是不会变的了。”期思眼睛一向干净明亮,眉目如江南的水墨,笑吟吟看着元酀。
  他身上总有不断的变数,唯独元酀是笃定的,在更大的不确定到来之前,期思想给他一个承诺。
  “这一趟当真没有白来。”元酀温和地望着他,半开玩笑道,“得了个宝贝。”
  期思笑道:“你这一来,我也凭空得了个大凉亲王。”
  “亲王是你的了,看上什么好东西尽管开口。”元酀作出一副严肃的样子。
  期思仔细瞧着他,认真道:“那我只要两样:一是亲王本人,二是阿尔山。”
  裴家的事情比李岑要严重恶劣得多,但也处理得更低调,就连行刑也未公开,而事实上,这两桩大案都只昭告了一部分,涉及朝中机要太多,很多事情都是不能说出去的。
  裴阮儿一直没有动静,过了几日,才松了封信给期思,叙了许多过去的事情,包括裴奉锦他们年少时的事,行文之间,语气平实,实为豁然。
  期思知道她派了人去照顾被流放至北疆的裴勋,这是出于亲情,裴阮儿实在是裴家的一个异数,情分和仁义清清楚楚。
  想到过完年,就得跟元酀各回大凉和晋国,期思心里就有点别扭,好像这些天里,元酀已经完全是他生活的一部分,尤其明显的一件事,就是在元酀旁边睡得格外安稳。
  期思躺在榻上,手里把玩着那只臂镯,夜里暗蓝色的光线下,臂镯纤细的镂空纹路仿佛镀了一层淡淡的光。
  元酀忙完了,熄掉最后一盏烛火,摘去外袍,俯身撑在期思旁边,微微蹙着眉:“你这几天怎么了?”
  期思这几天总是撑着不睡,不到困得不行坚决要睁着眼,如同不听话的小孩子。
  期思拿着臂镯在他小臂上比划了几下,抬眼看着元酀:“快过年了,我比较兴奋。”
  元酀哭笑不得,但猜到了他的想法,抬手抽出臂镯,低头在他额头轻轻亲了一下:“不要担心,我不会离开你很久。”
  期思听出他话外之音,有些惊喜,但元酀身为大凉亲王,实在想不出他能怎么抽出身来,而自己一去晋国,很可能比在这里还不自由。
  元酀却没解释,紧随着落下的细密亲吻让期思条件反射地抬臂抱住他回应,不一会儿就完全忘了要说什么。
  不知何时,衣带已经十分听话地在元酀指间松散开,他手经过的地方都燃起一阵细火,期思的呼吸不知不觉间加重许多。
  元酀一点点亲着他的耳畔和脖颈,手探下去,虽已渐渐熟悉了这样的接触,期思还是不免感到沉沦其中。
  这一回却有些不一样,元酀的手引导他缠着自己,两人嵌得紧密难分,期思希望与他更近一些,口中不断呢喃着他的名字,一时是“元酀”,一时是“絷荒”。
  而当他几乎带着祈求和茫然的嗓音念着“絷荒”时,元酀明显一顿,随后不再如往常那样骄纵着他,有些霸道地揽紧了他,在耳边低声道:“期思,听话。”
  期思意乱情迷地点点头,感到身体被一点点探入,元酀依旧强压着烈火一般的欲,耐心地让他适应,取过旁边一盒原本拿来给期思安神用的淡香脂。
  直到最火热难耐的那一段,元酀将期思抱起来跨坐在身前,看着期思淡淡夜色下如玉面庞焕起的狂热,将那只臂镯戴在了期思手臂上。
  金银镂丝的月神臂镯,微凉的宝石,衬着期思白皙修长的身体,在这情景下却是格外的旖旎,泛起异样的无限风情。
  次日期思罕见地起晚了,好在元酀处理得细致,没有发烧,但到到底是有点腿软,他本身习武底子好,除了刚到燕国那阵子,几乎就没什么病弱不适的时候。
  元酀见他有些无奈的样子,不由一笑,安慰他:“今天哪也不去了,陪你休息休息。”期思也只好哭笑不得答应了,他只要出了院子,不说别人,江烜看见就能发现不对劲,倒是蹩脚地找理由,实在麻烦。


第108章 佳节
  若说昌煜城里如今最不踏实的人,该属赫克依大人了。
  燕国处决右相李岑和裴氏大案,皆与赫克依有私下往来,若是肃帝将这事随手捅到大凉,赫克依在大凉王面前恐怕不好混。
  何况这回一同来的还有元酀,这位年轻的亲王一向难以捉摸,总与大凉朝中若即若离,近些天更是没怎么搭理赫克依,态度难以揣度。
  但期思听元酀说,赫克依不愧是大凉的老狐狸,这时间心里怎么想且不说,走到哪里都仍旧是那副笑眯眯的自若模样,仿佛震惊昌煜城内外的惊天大案与他毫无瓜葛。
  诸事尘埃落定的时候,春节也到了,一场宫宴恐怕比往年都要精彩。
  期思循例单独去见了肃帝,到大殿时,人已来齐了。李岑一倒,左相江荀衍自然成了朝中最为炙手可热的人物,身边围了不少人,殷勤相谈,走了一批便又来一批。
  期思和江烜就坐在元酀旁边,赫克依则在期思下首,唇上两撇胡子抖了抖,同期思周周到到打了招呼。
  期思礼貌地回了他,两人对彼此新仇旧恨了然于心,赫克依却并不知道期思已得知他和大王子与瑞楚案有关,只当这少年是心机颇深沉的质子。
  肃帝入殿,殿内众人齐齐行礼,流光锦缎华服如水浪一般低伏下去,甚是震撼。
  巧便巧在,宴席刚开始,大将军贺墨松与副将裘翦敖方至,他们从边军大营赶回来,纵是风尘仆仆,却也仍旧是军人的挺拔悍勇,踏步入殿,身上刚正气息让人眼前一亮。
  贺墨松一身武将礼服,与期思头一年在宫宴上见到的样子并无大的变化,英俊高大。
  江烜朝期思挤眉弄眼笑了笑,期思会意,元酀瞥了赫克依一眼,不咸不淡地,期思瞧见了,与他对视一眼,皆是心照不宣。
  肃帝见了贺墨松与裘翦敖,让他们免礼,嘉奖一番,贺墨松身为大将军,在这太平日子里,本可在昌煜驻留,但一直都在燕国各个大营轮流换防,坚持亲自带兵操练,可谓勤勉忠诚,肃帝也十分信任他。
  但这一回回朝,却有些不同了,赫克依待君臣二人热络寒暄过后,主动起身举杯:“贺大将军,久仰!果真是英武不凡,刚勇正直!”
  贺墨松才落座,见了赫克依倒是认出来,坐在那里,周身气势不减,一手撑膝盖上,一手举杯回应:“赫克依大人,难得一见。”
  殿内一阵窃窃私语,还有善意的笑声,贺墨松也对大凉提出和亲的事情有所耳闻,肃帝也提前给他透过消息,他倒是极其坦然的。
  赫克依笑容可掬,又对肃帝和众人感慨道:“这样的英雄人物,当真正与我们的金熙公主相配,英雄美人,着实佳话啊!”
  贺墨松只是笑笑,没有说话,看了看肃帝。
  期思离赫克依很近,他说话时夸张地一挥衣袖,那股热情简直能化成温度,江烜一双桃花眼都笑弯了。
  元酀依旧是不参与此事,既由赫克依私下同大凉王请命,那么这件事从头到尾就由赫克依来折腾,他也是一副饶有兴味看热闹的模样,捏了捏期思指尖。
  肃帝见贺墨松的表现,便知他是无所谓的,身为大将军这些年,贺墨松从来以本职为重,未曾怠惰渎职,姻缘美人于他而言便如流水云烟,要娶也没什么,他只当是与军令无二。
  但肃帝与良臣之间素来秉承互相敬重的道理,开口道:“贺墨松,不知你一年到头绕着边军大营打转,可曾想过这事?”
  贺墨松拱手一礼:“陛下了解末将,无论何时,效忠朝廷才是根本,大凉公主尊贵美丽,末将自然不会让她受委屈。”
  贺墨松答应得利落大方,赫克依笑得灿烂无比,袖子挥来挥去:“大将军当真是性情中人,金熙公主有福气,大将军与公主实在相配。”
  贺墨松表了态,肃帝顺水推舟,便道:“是一桩好缘分”,又看着元酀,“正好,亲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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