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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思-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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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王府里有不少书画器物,期思心想,要是他认识荣王,大概会成为好朋友。
  期思在燕国那段时间,被荣王不断熏陶,对这些东西有了不浅的了解,跟安王也很聊得来,府里书房内不知不觉谈到入夜。
  期思起身打算告辞时,一名婢女正要过来添茶,一时不防撞上了,婢女一慌,将案上笔架碰到了地上,连连告罪。
  好在摔了的不是什么贵重东西,期思安抚她,让她下去,低头去拾一支被遗漏的笔,却瞥见桌案下一角不易看见的地方,几片破碎的瓷。
  他顺手拈了几片藏在袖中,将笔拾起来,便同安王告辞,安王赞道:“六弟好涵养。”
  期思笑笑:“不过是小事。”
  回了淮王府,管家殷切来迎期思,期思随口道:“安王当真是脾气很好,你可听说过他发火、”
  管家笑道:“安王殿下是出了名的性情温厚,着实从未发火过,待人接物平易近人。”
  期思笑笑,回了房间,将那拾到的碎瓷拿出来,灯火下才看清。
  碎瓷的花纹质地并不同,但不外乎是好瓷,看边缘裂口,都是摔坏的,期思想起那小婢女撞到了东西时瞬间的惊恐慌张,不由皱眉。
  安王恐怕并不是看起来的那样好脾气,没有外人的情况下,恐怕时常会暴躁,摔杯砸盏,身边伺候的人知道这些,因此格外敏感。
  但那婢女的惊慌并不到夸张的地步,安王应当是不会拿下人发火的,看来只是心中时常闷怒,摔些东西,不像外人看起来那么神仙性情,也不至于暴戾无度。
  让他这么恼怒郁闷的,恐怕也只有朝中的不顺遂了,臣子们见风使舵,嘉王的得意张扬,日日都躲不开,偏偏鸿嘉帝又有那么些不满,原本是天时地利占尽的安王,就到了这么一个进退不得的境地。


第111章 嘉王
  安王这边前脚邀期思作客,五皇子嘉王次日亲自上门来,两位“皇兄”如此热情,着实让期思感到有些意外。
  嘉王轻车简从,一身武袍,只带着两名侍从,管家将他迎进府里,期思刚换了衣袍到前厅,嘉王也刚好进来了。
  “六弟,勿怪为兄没提前递帖子,想着你刚回来,恰好带你去个地方。”嘉王也不见生,进了厅里爽朗笑着坐下,喝了口茶,同期思说。
  期思见他不拘小节,也就不拘礼,在他旁边坐下,笑着好奇问道:“多谢皇兄惦念,却不知是什么地方?”
  嘉王生得浓眉大眼,笑起来让人感到格外热情,他神情微缓,友好地看着期思,说道:“卢阳城的芳华寺,明日有大法会,毕竟三年一度,恰逢你回来,想必该去瞧瞧。为兄自作主张来邀你,不知你想不想回去。”
  出乎意料的事情一件接一件,期思未料到嘉王对自己这么用心,主动提出陪自己回到从小长大的芳华寺去。
  他没有掩饰自己的意外,想了想,十分愉快地点点头:“皇兄当真有心了,离开数载,是想要回去看看的。”
  嘉王见他欣然答应,也十分满意,雷厉风行地对管家说:“帮你们淮王准备准备。”
  又对期思说:“咱们今日就出发,明天刚好去大法会。”
  嘉王风风火火的性子,到了这淮王府,反倒像是在自己家,随手就安排下去一干事宜,期思并不介意,反倒省了事,只在一旁喝茶看着就成,也觉得挺有意思。
  只是可惜不能叫虞珂一同去,朝中只有鸿嘉帝和陆应秋知道虞珂和期思的事情,因此期思必须得以虞珂曾经的身世经历面对其他人,并且不能显出和虞珂的熟悉亲近。
  离开燕国前,裴家的案子告破,江荀衍将一部分重要证物交给了期思,里面都是晋国的人与裴家勾结联系的证据。
  但这人显然更加谨慎,信件从不留落款印鉴,字里行间也十分隐晦,有意识地只谈事情,不提及关于自己身份的话。
  单凭那些东西,期思和陆应秋都无法判断那究竟晋国朝中何人,期思对晋国各方势力并不了解,毕竟他陪虞珂去燕国之前,根本都没见过这里的大臣和“皇兄”们,这趟回来,暂且要摸索熟悉一番才好定计。
  好在这几日安王和嘉王态度热情,主动接触期思,倒是让他打开了局面。
  管家办事利落,备好了马,嘉王行装从简,正合期思的意,也只带了两名侍从,一行总共六人,清清爽爽策马出了城。
  几人所骑皆是良驹,当年狄宥良接虞珂和期思回宫,乘马车从卢阳城到江梁,也不过一天就到了,今日自然更快,趁着晨光出城,傍晚便至卢阳城外。
  一路上期思和嘉王随便聊天,捡了些过去虞珂在芳华寺的事情说了,避开自己的那部分。
  虞珂的身世经历很特别,嘉王是正正经经在皇宫长大的皇子,听得津津有味,笑言道:“你在宫外长大,自由自在的,我是当真羡慕。”
  两人皆换了寻常武服,但这份天家贵胄的气度到底不大一样,进了城穿街过巷,沿途时常有人回头看他们。
  期思记忆力很好,他带路往芳华寺走,但有几次不动声色地试探中,他发现嘉王其实也认路,心下留意,没说什么。
  “从前芳华寺大法会都热闹之极,我住的院子本来很安静,那几天里也常有人来来往往经过。”期思笑着随口跟嘉王说,身|下的马儿迈着碎步穿过江南小镇的街巷。
  “那是自然,数起来,芳华寺也是晋国最负盛名的袛园之一,香火鼎盛是应该的。”
  城南到城北,走过的街巷熟悉又陌生,青苔更加深重,石板仿佛变旧了,期思心想,不知家中旧宅是什么光景,可惜这趟不能回去,想必陆应秋照拂之下,还是安逸平静的。
  芳华寺前驻马,期思抬眼望去,大殿院落层层沿着山陵缓布,缭绕烟火与水雾难以分辨,山上的桃花和杜鹃未到开时,点染翠绿漫野,依旧游人如织。
  “没有变。”期思笑着说,转头看了看嘉王。
  嘉王说:“这是最好的,回到故里,什么都没变,想看的都还在。”
  “多谢皇兄,这当真是一份大礼。”期思十分诚恳。
  嘉王摆摆手:“兄弟之间何须客气。”
  期思让身边侍从去打听,果然,自从他们离开,陆应秋让人保留了那间偏院。
  寺院住持闻讯而来,期思朝他合手一礼:“一别四年,芳华寺旧日照拂之恩难忘。”
  住持年届六旬,慈眉善目,看着期思,睿智通透的眉眼尽是慈悲,微笑道:“乃是善缘。”
  从前的日子,虞珂住在这里,与寺中的人并不怎么来往,但住持和僧侣待他俩都是很好的。
  期思和虞珂小时候长得像,如今时隔四年,旁人兴许不敢认,住持却很可能一眼就看得透,但期思并不担心,因为陆应秋和鸿嘉帝必然早就考虑到这些,住持是绝不会多说什么的。
  嘉王和期思便在原来虞珂的院子内住下,清雅幽静,墙外山涧泉鸣依稀,嘉王不住赞叹:“世外桃源,是修身养性的好地方,难怪六弟气度脱俗,人杰地灵是没错的。”
  期思笑道:“皇兄谬赞了,世上最人杰地灵的地方,还是当属皇宫。”
  嘉王不拘小节,说话做事直白,在朝中一呼百应,身上自有意气风发的劲头,但待期思并不傲慢,至少眼下是如此。
  两人初次见过面不超三日,期思便同他单独出来,场面却并不冷,相谈甚欢,总有得聊,一方面是期思的脾性温和,与什么人都处得来,另一方面便是嘉王热情殷切。
  次日大法会,僧侣众多,仪式极其隆重,大殿前诵经声虔诚朗朗,香客信徒人挨着人布满了寺院。香火燃得旺盛,从不间断,很是震撼。
  嘉王和期思在人群中观了法会,又亲自奉香火捐功德,期思亦是真真切切看到了往日回忆的重现。
  虞珂自小住在芳华寺,却是不信佛的,连经文都没看过,非常奇异,如同在这里辟开了一块毫无关系的世界。相反,期思倒是因为和他一起随先生读书,常来芳华寺,心中至少留有虔诚。
  往日芳华寺大法会,虞珂顶多陪他看看热闹就回去了,期思则旁观整场法会,形成了习惯。
  大法会要办三天,期思和嘉王不可能留那么久,下午便启程返回江梁城,天黑时在淮王府门外分别,期思道谢说:“皇兄费心了。”
  嘉王在马背上一挥手,笑着说:“应该的,好好休息,改日咱们兄弟再聚。”随后策马带着手下回府去了。
  来回两日,期思知道嘉王这次有试探之意,一是试探他的性情和态度,二来恐怕也在试探他的过去,但嘉王肯定是查不出结果的,期思也不在意。
  回了屋子,烈山北宗的人恰好送来元酀回信,他字迹洒脱遒劲,信尾的话让期思不禁微笑:
  “乱军已平,江南花开时见你。”
  当年元酀在芳华寺里看着自己,两人毫无交集,如今想来却是命中注定的。
  期思提笔回了信,交给烈山北宗的人,将自己大致处境告诉元酀。期思暂时是走不脱了,以元酀的性子,随时有可能把事务交给手下人打理,自己来找期思,但江梁的局势错综复杂,尤其对手身份不明,期思叮嘱他万事留意。
  鸿嘉帝次日却召期思入宫。
  殿内屏退左右,期思端坐在下首椅子上,一身锦绣皇子皇服,身形修长笔挺,君子如玉。
  鸿嘉帝坐在案后,靠在椅背上打量期思,脸上只有些许微笑,开口道:“听闻你和嘉王处得不错。”
  期思闻言,心下立刻了然,这是觉得他和嘉王走得太近了。
  “回陛下,嘉王热忱仁厚,念在我刚回来,带我回了一趟卢阳城,着实好心,也不好拒绝。”期思不卑不亢答道。
  说罢又补充道:“日后定会注意。”
  鸿嘉帝看了期思一眼,点点头:“他倒是挺细心,你明白就好,朝中事情多,孤只是不希望几个皇子再出什么乱子。”
  期思心想,安王和虞珂也来找过我,怎么不提。
  鸿嘉帝严肃下来,说道:“你有功,孤不会亏待你,但凡事要有分寸。”
  话音未落,一人迈着大步进来,身后宫人步履有些慌张地勉强跟着,显然是想拦又没拦住。
  鸿嘉帝本来皱着眉头看去,但看见来得是虞珂,便没了火气,只是有些奇怪问道:“怎么?”
  虞珂进来站定,一礼道:“来给父皇请安。”
  鸿嘉帝似笑非笑,但并无苛责,抬手遣下去宫人:“请安用得着这么大阵仗?”
  虞珂看看鸿嘉帝,又转头看看期思,说道:“听说六哥也在,就急着进来见一见。”
  鸿嘉帝明白了什么,半开玩笑道:“这是怕他在这里受委屈?”
  作者有话要说:


第112章 赌徒
  虞珂摇摇头,又看了看期思,认真地对鸿嘉帝说:“父皇若是觉得难办,让他跟我去青州封地也可,他在江梁城,就算不找别人,别人也会找他,这是不可避免的,父皇其实无需多虑。”
  期思心里倒抽一口气,又是惊讶又是感动,虞珂这几年难道就是这么跟他这位暴脾气的皇帝爹相处的?
  虞珂这个人,从小就是外柔内刚,并且护短,小时候一身僧衣,面目柔和,总是笑眯眯的,实际上脾气很倔。
  没想到如今回来,护短的习惯一点没改,期思心里一阵暖,却担心这件事让虞珂和鸿嘉帝之间生出嫌隙。
  鸿嘉帝却并不恼,刚毅的面容上神情反而柔和下来,想了想,点点头说:“你说的在理,放心罢,父皇不会为难他。”
  当真是一物降一物了,鸿嘉帝脾气硬,但虞珂身世特殊,他娘裴如锦当年是鸿嘉帝捧在手心里的人,只是时局复杂,未得位分早早就去世了。
  虞珂这脾性到了鸿嘉帝跟前,非但不会引得彼此硬碰硬,反倒是鸿嘉帝会不由自主退让。
  期思稍稍放下心,起身恭恭敬敬一礼,给鸿嘉帝和虞珂搭了台阶:“陛下尽管放心,我定会注意分寸,凡事不会逾越,不辜负陛下和静王殿下的信任。”
  鸿嘉帝是不会让他随虞珂去青州的,只有在江梁,才能确保期思在控制之内,确保他不会利用淮王这个身份做些不该做的事情。但个中道理大家心知肚明便够了。
  虞珂又陪鸿嘉帝聊了些别的,才跟期思一同告退。
  “当真吓我一跳,你胆子忒大了些。”期思半开玩笑说,两人并肩走过宫苑内安静长廊,仿佛时光倒流回去,第一次到江梁城皇宫那天,两个迷茫的小少年都已长大。
  虞珂笑了笑,凤目清秀:“再过几年就不能这么说话了,今日是猜到他会警示你,所以心下不平。明明是你立了功,回来还要受这种气。”
  期思胳膊碰碰他,笑道:“多谢你了,要是混不下去,我就卷起铺盖去青州投奔你。”
  虞珂闻言也笑,看着期思说:“求之不得。”
  “说起来,为何你会选青州?”期思问道。
  虞珂说:“我娘祖籍是青州,又恰好不远不近,便求了这一块封地。”
  期思便明白了,裴家祖上确实是青州的。
  “陛下当时没反对?”
  虞珂摇摇头:“我不愿在皇城待着,父皇也没办法,他当时觉得青州算不得很好的地方,但我又不求什么富贵鱼米之乡,只说要去我娘的故籍,他也就答应了。”
  期思不禁一笑,这确实是虞珂的性子。
  虞珂又说:“还有就是,青州离皇兄们的封地也是不远不近,所以是个远离是非的地方。”
  安王和嘉王也有各自封地,只是一直留在鸿嘉帝身边协助他,未曾赴往封地设府。
  “就比如五哥,封地在奉州,虽是富饶的好地方,事情却也很多,地方上的官员宗族错综复杂,巡抚都不愿意去,一去就是一坛深水带着泥巴搅得天翻地覆。”虞珂说道。
  期思听了直笑:“我看你才是最通透的那个。”
  虞珂笑着耸耸肩,俊秀面容上笑意真切:“好歹在芳华寺住了十几年。”
  期思又觉得哪里不对劲,灵光一现,猛地想起来什么,问虞珂:“嘉王的封地在奉州,奉州——是不是有种特酿的酒,叫露酒?”
  虞珂看着他,笑吟吟点头:“没错,露酒,江南十酿之一,也是贡品。”
  电光火石之间思绪迅速翻转,虞珂瞧着期思沉思的模样,不由有些奇怪:“怎么?”
  期思回过神,笑着摇摇头:“没事,想起来些琐事。”
  虞珂没问什么,直至眼下,期思还是不打算让虞珂牵扯进来,他和陆应秋达成不明言的默契,就是希望虞珂能够尽量置身事外。
  回到淮王府,期思立刻进屋子找出江荀衍给他的那些证物,展开其中一封信。
  仔细看去,果真记得没错,写信人无意中提到:大事一成,要以露酒款待裴家。
  这封信很长,写信人一直是谨慎的,有意识避开关于自己身份的信息,但大量着墨下笔,难免会有放松的时候,尤其是内容不那么紧要的部分,警惕心放松,笔下的信息就更丰富。
  写信人无疑是文笔极佳的,平素应当是善于引经据典,豪迈诗文信手拈来,因此习惯性提到以酒待客,也不足为奇。
  但露酒不是平常的酒,产量极少,仅在奉州产,而年头足的,每年几乎全都要上贡。
  能下意识说要用露酒款待客人的,除了鸿嘉帝,也只有嘉王了。即便换做是当朝宰辅林玉,也未尝敢有这个口气。
  虽不报什么希望,但期思还是让身边烈山北宗的人想办法去查了字迹,结果不出意料,写信人用的不是惯常写字那只手,自然是查不出结果的。
  但结合其他文书信件中的内容和细节,事实显然指向嘉王。
  期思想了很久,当年瑞楚死之前,五皇子嘉王已经在朝中呼声很高,一路顺风顺水,有什么理由盯着瑞楚,又有什么理由要冒风险私下勾结燕国裴氏?
  甚至导致晋国在失去瑞楚的情况下,险些被燕国和大凉铁蹄踏破的险情——毛之不存,皮将焉附,嘉王疯了不成?
  他想到裴氏的时候,却一下子明白过来。
  裴家当年权势鼎盛,嘉王又何尝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嘉王想要的恐怕比裴家更多,胆子也更大。
  嘉王勾结燕国朝中逆臣,裴家和李岑又与大凉有染,很有可能嘉王与大凉也是有联系的。
  当这三方暗流中的势力勾结起来,足以控制当年大战的局势。
  而他们手段确实到位,那场仗打了,也只打了个开头,最终的结果是,晋国没有国破,三国没有陷入长久的战争漩涡中,他们赌赢了。
  这三方势力,只要能将手伸到军饷拨款的一环之中,就有暴利可图——李岑和裴家就是这么做的。
  恐怕嘉王也不例外——期思问过陆应秋旧事的种种细节,当年嘉王确实已经开始帮鸿嘉帝处理兵部和户部的一些事,大战前各种统筹也都有嘉王的身影参与。
  那么只要保证这场仗不伤及晋国根本,不唇亡齿寒,嘉王就能获得惊人的财富。
  “豪赌,窃国”,期思心想。
  至于不择手段要这么多钱的缘故,思来想去,只能有一条——私兵。
  野心膨胀,屯养私兵,所需财富不是小数目,而野心越大胆子越大,嘉王最终赌了这一把,将家国当作筹码,实在心惊。
  以往种种细节都衔接起来,期思推敲出事情原貌,不由重新审视嘉王这个人。
  眼下有了推断,到底还需试探一番,江荀衍留给期思的线索至关重要,但一切还是在推演的基础上。
  只是许多事就在一个“巧”字,未等期思出手,第三天的朝会散后,期思便发现了更复杂的事情。
  朝会一散,期思按照鸿嘉帝吩咐去往议事阁单独见他,期思算着时间,前面还有朝臣要奏事,便慢慢往过走。
  议事阁外回廊上安静之极,侍卫宫人寥寥,期思走过转角,只觉得百无聊赖,却见前面两个人在小声地商议着什么。
  二人正是嘉王和宰辅大人林玉,他们背对着期思,看得出两人很熟悉,动作神态间更是有一种掩饰不了的默契。
  期思心里嘀咕,嘉王和林玉竟然走得这么近。他只凭着这么久以来,在这些事情上积累的经验,迅速断定嘉王和林玉交情匪浅。
  二人很快发现期思过来,有些惊讶,下意识离彼此远了一步,林玉朝期思一礼:“淮王殿下。”
  期思笑容灿烂:“大人不必多礼”,又朝嘉王问候,“五哥”。
  嘉王与林玉迅速交换了眼神,林玉便先行告退,嘉王陪期思寒暄着往议事阁去。
  林玉临走前,与期思眼神交汇,期思的神情坦荡纯善,林玉片刻端详,笑容一如平常的文雅,收回了锐利的目光,两人擦肩交错。
  那一瞬间,期思意识到,林玉是个比李岑和裴信更难对付的人,他未必能被自己的表现蒙蔽。
  这再一次印证了他回来后初见林玉的感觉,明明与江荀衍在外形上看是一类人,期思对他却丝毫亲切不起来。
  回了府,虞珂又来找他,一身绣缎衣袍,远远瞧去亦是玉树临风,比起小时候略显瘦弱的模样完全不同。
  期思站在廊下笑着看他过来:“路上方听见人议论起来,说到你,只说静王素来神秘,身居世外,见过的人都觉得你是神仙气度。”
  虞珂朗然一笑,凤目微挑:“故事总归越传越离奇,当年在卢阳城的时候,大家说起皇兄和父皇,也是离谱得很。”
  虞珂怀里抱着一只长木匣,过来递给期思:“一直替你保管着。”
  期思端详那木匣一眼,便知是何物:“那柄剑?”
  长匣打开,内里一柄窄长利剑,古朴端秀,一看就知被养护得很好,正是期思娘亲裴奉锦留给他的那柄剑。
  当年他不知爹娘身份,重逸和陆应秋亦没有告诉他这剑的名字。
  这剑名为“楚腰”,本是江湖上列居前十的名剑之一,裴奉锦死后,楚腰剑陪在期思身边,十数年只作无名。


第113章 举荐
  虞珂微笑着点点头,看看周围没别的人,说道:“当年走的急,陆应秋把剑从卢阳城带出来,他事务繁多,来去不定,便放在我这里了。”
  期思取出剑,将木匣放在廊凳上,轻轻抽出一截,剑身窄利,铮亮如水,虞珂定然是用心保养这柄剑。
  “多谢。”期思看看虞珂,两人相视一笑,不言自明。
  “楚腰?”一个清亮声音从头顶传来。
  期思下意识地将虞珂护在身后,同时反手抽出楚腰剑,“铮”地一声,剑光乍放。
  一片如火的红色轻轻巧巧从檐上翻身下来,跃落在院内,耳边大银环一晃一晃,眉眼飞扬不驯,正是兰阳。
  “好不容易来见你,听不出我声音吗?就要拔剑!”兰阳倒是委屈,抱着手臂气鼓鼓地站在那里看着期思质问。
  期思:“……”
  虞珂:“?”
  元酀留给期思的烈山北宗的人跟着进院子,有些无奈地朝期思一抱拳:“殿下……”
  期思知道他定然是被兰阳引开了,来不及来报,抬手示意无妨:“反正都是自己人。”
  期思收了楚腰剑,招招手让兰阳过来,介绍道:“这位是静王。”
  又跟虞珂解释道:“这是江湖上的小朋友,叫兰阳。”
  虞珂笑笑:“你好。”
  兰阳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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