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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思-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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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狄宥良翻身下马,单膝跪地朝期思告罪。
  “狄将军,好久不见。”期思坐在马背上,一身杀伐凛冽气息未散,眉目隽秀,却气势难掩。
  狄宥良敛首道:“四年前迎殿下回宫,乃是末将荣幸。”
  沉默片刻,期思才又道:“平身罢。”
  狄宥良这才起身。
  期思轻扯缰绳,马儿侧过身,期思看了一眼,狄宥良带了约一千人马,已经将北疆的伏兵控制住,留了些俘虏,其余的不是反抗至死便是已服毒自尽。
  “狄将军方才看热闹看得可尽兴?”期思扯了巾布擦拭破离剑,瞥了一眼狄宥良。
  那斥候赶过来,见期思安然无恙,跪在一旁告罪。
  士兵肃立在旁,手里火把噼啪声细碎清脆,跃动的火光将山谷照得一片通明。
  狄宥良看着期思手中的破离剑,眉头微动,说道:“殿下误会了。”
  期思冷笑:“狄将军候在此处,要不是以为本王被贼人的马蹄踏扁了,恐怕是不打算出来罢?”
  狄宥良喉头动了动,一时语塞,而后解释道:“殿下若出事,末将是逃不掉的,绝无理由见死不救。”
  不论方才狄宥良做的什么打算,此时既然双方已见面,有陆应秋在大营,狄宥良就不能再做什么,期思也不担心他。
  期思抬眼,目光扫到一处,微微一滞,将破离剑收入鞘中,沾满血渍的巾布丢掉:“先让你的人把这处理好,到了大营再说。”
  随后策马与狄宥良擦肩而过,径自去看自己的手下。
  狄宥良眉头紧锁,松了口气,回头看看期思的背影,又转头吩咐手下处理这里的残局。
  期思手下队伍伤员不少,伤得都不轻,集中由狄宥良带来的人给他们简单包扎伤口,放眼过去有些惨烈,好在无人丧命。
  期思安抚一番,大步走到就地歇息的手下队伍里,示意众人免礼,快步走到队伍旁一处。
  烈山北宗的人候在一旁,期思神色已不复方才的冷漠锋利,看着面前两个人,露出笑容:“元酀,岱钦大哥!”
  岱钦和元酀皆穿暗色武服,混在期思手下队伍里,显然是刚过来,在夜色下极为低调,未引得狄宥良他们注意。
  “一阵子不见,比起从前气势更不凡。”岱钦笑着说。
  元酀则什么也没说,静静端详期思,轮廓深邃的面容被夜色火光映得有些不真实。
  期思上前与他们一一拥抱,元酀的手臂紧紧揽着他停留片刻,期思心中一阵柔软。
  “你做得很好。”元酀微笑说,抬手擦去期思额角溅上的血迹。
  期思简直瞧不够元酀,但大庭广众,岱钦又在一旁,他不好意思盯着元酀不放,
  “你们怎么过来了?刚才都看见了?”期思左右看了看,身边都是他一路带来的手下,狄宥良的人正在远处清理残局。
  岱钦说:“一路追踪这队人来的,未曾想他们竟冲着你来,赶过来时,已经打起来了,元酀说你能应付,你们晋国人马也在,就没插手”,又埋怨元酀,“你还真放心他。”
  期思笑笑,元酀总是对他很信任,这是他很喜欢的,毫不介意地说:“若我真有危险,你们都会出手的。”
  “这伙人是不可能绕过北境大营到这里,难道是原本就潜伏在晋国北境?” 期思问元酀。
  元酀点点头:“没错,原本是吐谷浑乱军的一支,平乱后,他们分散着混入你们晋国,目的一直不明确,现在看来,早已有人把他们当刀子养着了。”
  期思心念瞬息一转,这群伏兵想来与嘉王和宰辅林玉脱不开关系。
  “既已被北境大营的人俘获,便也算了了一桩事。”岱钦道。
  期思看看他们:“你们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元酀笑笑:“原本查清楚这批人,也是要见见你的,大战在即,我会尽力在朝中周旋,早日让陛下改变心意。”
  期思心中一动,元酀这是来让他安心,弘吉剌部自元酀父亲立下誓言,不侵犯汉土,元酀本来是不会参与这场战争的。劝大凉王回心转意,早日制止此战,不仅是为了大凉,也是为了他。
  “淮王殿下。”狄宥良的人过来。
  期思回头看去,那人禀报道:“殿下,咱们即刻启程往大营去罢,陆将军也出发来迎了。”
  期思点点头,吩咐手下的人整装出发,伤员由狄宥良的人照应着,山谷内人马众多,却十分有秩序。
  “你们随我去大营,我同陆应秋说一声。”期思叮嘱元酀和岱钦,二人点点头。
  虽是夜晚,二人的容貌毕竟令人难忘,谨慎起见还是系上了蒙巾,期思有些遗憾,不住地看元酀露在蒙巾外的眸子,元酀眼带笑意,捏捏他手指,扶他上马。


第116章 会和
  元酀和岱钦混在期思手下一行队伍中,与狄宥良的千人手下一道往北境大营去。
  期思一路上没跟狄宥良说话,二人并行,期思总是想回头看元酀,但都忍住了,元酀身份特殊,除了陆应秋,不能让更多人知道他跟在自己身边,否则很难说清楚。
  身后队伍绵延,星点火把,马蹄声沉肃,北境大营二十里处,陆应秋带着数名亲随迎上来,一身铠甲,英武不凡。
  “淮王殿下!”陆应秋驻马,踏蹬落地一礼。
  期思立即下马上前扶他:“不必多礼。”
  有段时间未见,期思看到陆应秋,有些激动。
  陆应秋拍拍他肩膀,敛了笑容,朝一旁下了马的狄宥良看去:“为何不按约定地点迎候淮王?”
  狄宥良一礼:“怕惊动伏兵。”
  陆应秋神情很冷,与期思平素所见不同,威压很强,这正是他身为大将军时的样子。
  “回营自去受审,这时候最好不要再闹出什么事情。”陆应秋沉声道。
  狄宥良没有解释,又打量了期思几眼,便上马回营去了。
  “狄宥良是陛下委任的副将,当年我一度怀疑他与瑞楚的事有关,后来消去疑虑,但这人脾性有的些乖戾难测。”陆应秋与期思并肩骑行,低声同他说道。
  “的确,他先前在山谷内不出手,就像是在试探我,又并无恶意。”期思哭笑不得,狄宥良对他确实没有恶意,期思能判断出来。
  北境大营绵延百里,星火点步,夜里巡卫毫不懈怠,大营出入森严,陆应秋将这里管治得纪律严明。
  “陆应秋,我带了两个朋友来。”期思止步于大营外,对陆应秋说。
  陆应秋看看期思,便明白他意思,期思的手下里,恐怕有身份特殊之人。
  “无妨,让他们一同去我那里,进去再说。”陆应秋没有要求单独盘查。
  期思松了一口气,元酀和岱钦若是单独被盘查,别的不说,光是元酀混血的相貌,就会引得营中人注意,难免会有麻烦。
  期思将文书令牌交予陆应秋,他手下随行之人也要一一验身份,期思和陆应秋带着元酀和岱钦直接入营,二人依旧蒙巾遮面。
  军帐之中烛火明亮,夜里潮气有些重,陆应秋入账将期思的文书搁在案上,回头对期思说:“早知不该让狄宥良去迎你,平白……”
  陆应秋回过头,看见明亮光线下,期思身旁的元酀和岱钦,不由止住了话头,蹙眉道:“你……”
  元酀已摘下蒙巾,长身玉立,一身暗色武服,身形高大修颀。
  岱钦却没有露出真面目,左眼横贯半个脸颊的长疤很是惹眼,眉目锋锐。
  期思有些紧张,面对陆应秋,总有种小孩子面对家长的乖顺,解释道:“陆应秋,这是我朋友,绝非敌人。”
  陆应秋神色凝滞,英武面庞上闪过一丝震惊,眉头始终紧锁。
  期思有些疑惑,原本他想在大营外跟陆应秋说,但那里人多眼杂,恐怕生出是非,这下糟了,难道要按律法当场拿人不成?
  “陆应秋,弘吉剌王是我师兄,师父告诉过你的吧?岱钦大哥是我好友,数次生死与共。”期思走到陆应秋面前。
  陆应秋这才回过神,看了看期思,眼睛里神色复杂。
  元酀神情平静,上前道:“陆将军,我们追踪今夜山谷的伏兵而来,恰好遇上了淮王殿下。”
  岱钦却抱着手臂,站在那里不言语,黑巾蒙面,身形健硕高大,剑眉星目,看着陆应秋和期思。
  陆应秋似乎并不在意他们的解释,点点头:“今夜就安排他们在我附近的空帐休息。”
  期思很少见到陆应秋这样,他总是利落果决,没什么事情会让他困扰,或许元酀的身份实在特殊,又直接进了北境大营,在这大战一触即发的时候太过敏感。
  陆应秋让期思不要担心,期思送岱钦和元酀到安排的军帐内:“陆应秋那边不必担心,他答应了就不会有问题,你们打算怎么处理今天那些人?”
  伏兵是大凉的乱军残部,如今潜到晋国境内被俘获,自然不能随意放还。
  “既有陆将军处理,没什么不妥。”元酀笑道,这也算是省事了。
  期思笑着摇摇头。
  “我们还是要尽快回大凉去,尽早劝大凉王改变心意,召回大王子和军队。”岱钦提醒道。
  元酀点点头:“打仗不可避免,但愿能如四年前那般,早些撤兵止战。”
  这场仗本不必要打,大王子执意发兵,出师无名,着实天下之祸。
  期思自然是舍不得元酀的,但他知道,元酀回朝表态,是决定局势的关键点,便点点头:“我明白。”
  陆应秋又唤期思回去,期思进了将军主帐,陆应秋坐在帐内,案上一小坛酒,散发幽香。
  “难道要叫我喝酒?”期思笑着说,一边走过去坐下。
  陆应秋端详期思,神情和多年来一样柔和,卸去了大将军的威势,微笑摇摇头:“不是和你喝的,今日听说了你对付山谷内伏兵的事情,做的很好。”
  “在燕国时,先生……江丞相教了不少。”期思说。
  陆应秋点点头:“江荀衍的兵法与你爹不相上下,不过他是文人,只能做军师。”
  期思笑着说:“江丞相从前跟我爹是朋友,他很欣赏我爹。”
  陆应秋神情颇为感慨,瞧着期思:“你爹……他不在,但昭武玄甲军魂不散,北境大营人人都记着他。”
  期思心里有些激荡,瑞楚离去数载,身负罪名,但疆场上并肩生死的战士们心中不会动摇。
  “朝中这回让我来,是因为嘉王和林玉的提议,而后陛下也同意了,说是我的身份利于鼓舞士气,坚定军心。”期思说。
  陆应秋摇摇头:“既有道理也没道理,便是空话。”
  期思笑笑:“这些都不重要,我既然来了,边是与将士们同生共死,出入沙场的。”
  陆应秋却没立刻答应,仔细端详期思:“许多事情上我都不曾犹豫过,唯独这件事,我总不放心。”
  期思知道他心中担忧:“我爹为人所害,如今只有我能还他清白,我不会随随便便就死掉。”
  陆应秋早就见惯了生死,但听见这个字从期思嘴里说出来,却心中一跳:“别胡说。”
  思量片刻,陆应秋还是点了头:“你的功夫和兵法都师出名家,这几年又历练不少,倒是没问题的,但无论如何,都记住平安才是最重要的,这大营之中,唯独你不能出事。”
  期思郑重点点头。
  期思收拾妥当准备歇下时,已是深夜,元酀次日便要回大凉朝中周旋,自然是来期思这里陪他。
  “这仗不打了,你留下吧,咱们远走高飞。”期思卸下轻甲,一身单衣,回身抱住元酀,鼻尖不住在他下颌与颈侧摩挲轻蹭。
  元酀一手揽住他腰后,顺着衣摆在他腰际轻抚,期思今天奔波打斗了一路,腰身的肌肉流畅漂亮绷起。
  期思被他捏着下巴微微仰头,微微启开双唇,迎上元酀,呼吸渐渐火热,半低诉半呢喃:“你……别走了……”
  “听话……”元酀将他按在帐内榻上,两人许久不见,动作几乎带着些野蛮,一番番难以休止。
  期思被折腾得乖了,伸手合住元酀的五指昏暗中仔细看他:“明日……今日,你和岱钦大哥一起回去吗?”
  元酀一只手臂搂着他,另一手握着期思的手,亲亲他额角:“岱钦不走,他有些事要办。”
  期思静了片刻,问道:“元酀,我们会不会在战场上相见?”
  元酀抱紧他,回答得很果断:“即便见了,也不会是敌人。”
  “这回若真劝动了大凉王,你就真成了大王子的眼中钉了。”期思说。
  “早晚的事情,他这回闹得太过,不能纵容了。”元酀一贯不喜欢参与这些事,但箭在弦上,没有人能置身事外。
  期思笑着埋头在他颈侧深深吸了一口气,蹭了蹭:“如果有一天,你必须要杀我,你会怎么办?”
  元酀摇头:“不会有那一天。”
  期思手指轻轻描摹元酀的眉骨和鼻梁,忍不住又抬臂缠上去,直至天亮,帐外有人来传话,两人睡了也就一个时辰。
  元酀依旧蒙巾遮面,一身武服,按照陆应秋安排的,避开耳目,期思送他出了大营。
  北境旷野绵延,千里军帐,万里河山,一界之隔,晋国与大凉遥遥相望。
  “你这回要上战场,对不对?”元酀那双灰绿眸子深邃漂亮,露在外面的一截鼻梁直挺,眉骨流畅英挺。
  期思点头,眉眼温润带笑:“你了解我的。”
  元酀并不劝他改变主意,温柔笑着说:“我相信你。”


第117章 援救
  这一分别,期思心里着实不是滋味了好一会儿,当真恨不得把元酀绑在自己身边再也不放他走,最后骑着马慢慢回返,缓了半晌。
  回营去主帐找陆应秋,却不在,折返去昨天见面的军帐内,却见陆应秋和岱钦正面对面坐着。
  期思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在谈伏兵的事情?”
  岱钦已摘了蒙巾,坐在陆应秋对面,高大挺拔,气势毫不输给陆应秋,笑笑说:“没错,人都抓到这里了,就由陆将军负责处置,不过最终审问的结果,最好还是与元酀交涉一下。”
  陆应秋闻言点点头:“是这么定的。”
  期思却觉得陆应秋有些不自然,但没有多问。
  “岱钦大哥,你这阵子要留在北境办事?”期思过去坐下。
  岱钦看了看陆应秋,点头:“要查一些事情,不过暂时留在大营,过几日走。”
  期思挺开心:“当真好”,又朝陆应秋介绍说,“岱钦大哥兵法也了得,在大凉的时候跟他学了不少,那还是我头一回真刀真枪上阵。”
  陆应秋今天很沉默,但他原本就不是话多的人,听期思这么说,微笑道:“那自然很好。”
  岱钦虽然是期思的朋友,但也是外来人,这几天只能扮作期思手下随行之一,一直蒙着面,也不怎么露面,避免在军营重地乱走动。
  期思每天与陆应秋练兵布阵回来,便去找岱钦,二人切磋武功、聊聊战场上各种关窍,期思时常就在岱钦那里累得睡着了。
  大凉那边却是跃跃欲试,按捺不住,元酀还未回去,北境驻军便不知被谁授意,率三万兵马试探着一般突然出动。
  大王子所求兵马还未调集起来,这一番突袭是双方都始料未及的。
  但晋国北境大营备战数日,并不忌惮这波兵马的突然靠近,陆应秋派狄宥良前去探看情况。
  狄宥良迎驾淮王有失误,回营便依言去领罚,但北境大营忙着备战,陆应秋没有重罚他,毕竟还需这位副将帮着训练兵马、协调调度。
  期思看着狄宥良领命带人离开大营的背影,问陆应秋:“他是副将,让他去打前哨,太大材小用了罢?”
  陆应秋摇摇头:“这不是有你么,何况正好试试他,这家伙心性捉摸不定,先磨一磨,省得日后大战来临时再乱来。”
  陆应秋的想法果然应验了,狄宥良带了十五轻骑前去打前哨探看情况,却一去未返,竟是被困住了。
  夜色明朗,营中火把烈烈,期思和陆应秋大步进了军帐,军中各名副将军师也皆聚在主张内。
  “这是去打前哨呢,还是去投敌的?”一名老将领素来看不惯狄宥良,出言讽刺道。
  陆应秋摆摆手:“风凉话等他回来再说,先商量怎么处理这事。”
  “哼,还救他回来,让他留在那算了。”老将领不屑道。
  期思心里摇摇头,狄宥良人缘是不大好。
  但毕竟是副将,更是朝中指定过来的,不可能不管他,期思疑惑道:“狄宥良不是武功极高么?据说打仗也有一手,当年跟在瑞楚手下那么多年,怎么就随随便便被人困住了?”
  陆应秋叹了口气:“就算当年在瑞楚手下,他也是让人看不懂。”
  陆应秋没有继续讲,但期思明白他的意思,就是因为狄宥良这人怪戾得很,做事令人难以理解,陆应秋当年才一度怀疑他害了瑞楚。
  不过后来证明他是清白的,便没有追究。
  按照狄宥良一贯的作风,这回被困在敌方,是他有意为之也不一定。
  期思有些头疼,他爹瑞楚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手下?陆应秋和狄宥良根本不是一类人,也不知怎么就都被瑞楚纳至麾下。
  救是要救的,一众人暂时商定了计划,陆应秋说:“具体明日再定,他一时半会死不了,就让他在敌阵里多熬一会儿吧。”
  众人这才算是消了些怨气。
  期思笑笑,陆应秋也是一片苦心,不这么做,狄宥良被舒舒服服救回来了,这群人定要跟他过不去的。
  期思回去找岱钦,岱钦正在擦拭他的那柄重剑,期思忙了一天,累得直接趴在一边看他收拾:“大哥这是要离开?”
  岱钦点点头:“该去办事了,明天走。”
  期思有些不舍,身边的人总是来来去去,不知何时才能让大家伙儿聚在一起,天天都不用分离告别才好。
  “你们狄将军‘离家出走’了?”岱钦半开玩笑道。
  这事也不是什么秘密,北境大营主营内的人基本都已知道了,期思笑着点点头:“ 还不知谁去救他,我看除了陆应秋,没人愿意跑这一趟,他人缘不好。”
  岱钦放下重剑,侧过头打量期思:“陆应秋可走不开,不如你去救他吧。”
  期思闻言,晃荡着的小腿停住了,想了想:“倒也是。”
  岱钦这话并非开玩笑,狄宥良被困,期思是这里为数不多能放下偏见去救他的,换做别人去,狄宥良这次真的未必能回来,局势紧张,这事其实很重要,期思确实是最稳妥的人选。
  “陆应秋却未必会同意。”期思说道。
  岱钦笑笑:“他会同意的,你一开口,恐怕不想去的人都会支持你。”
  期思哭笑不得:“明天我跟陆应秋说。”
  期思絮絮叨叨跟岱钦聊着,就又睡着了,岱钦也习惯了,给他盖好被子,收拾妥当在一旁也睡下,次日早早就辞别,期思醒来时帐内已没有岱钦的痕迹了。
  来不及惆怅,期思想起来狄宥良的事情,赶紧洗漱换上轻甲,晨起练兵之后,当着主帐内诸人的面,直接毛遂自荐:“陆将军,不如就由本王去救狄将军罢。”
  陆应秋眉头微蹙看向期思,帐内众人果然如岱钦预料那样,静了一下便纷纷赞同,陆应秋眉头皱得更紧了点。
  期思笑笑:“这事总要有人去做,本王来的这阵子,也没做什么事,不好一直闲着。”
  期思语气轻松,陆应秋知道他是深思熟虑过的,想了想,也只好点点头:“就有劳淮王走这一遭了。”
  狄宥良被困在断雁关下的风雪崖,往前走是敌军大营,人手甚少,又有折损,往后又退不得,只能用信隼传了讯息,原处等待来援。
  “风雪崖奇险,离大凉边境大营又近,切记小心。”陆应秋将大致安排在沙盘上重演了一遍给期思。
  期思将地形路线记下,带了三百轻骑便趁黄昏出营。
  沿途倒是顺利,到了风雪崖附近,期思命人分成三路绕开走,以免动静太大引起大凉哨探警觉。
  狄宥良传回来的消息很精确,期思找到了他所说地点,确实有打斗痕迹。
  “你们二十人随我下去。”期思翻身下马,指挥手下准备绳索,又安排其余人等隐蔽待命。
  “殿下,我们下去就成了,您……”一名士兵有些犹豫。
  期思看了他一眼,语气不容置疑:“军令何时可以随意反驳了?”
  期思来北境大营时间太短,许多人到底是没拿他当作真正的军中将领一员。
  那士兵立刻端正一礼:“不敢。”
  期思神情冷峻:“军中纪律森严,到了本王这里也一样,本王须得听从主帅陆应秋,你们在我手下,变得听我。”
  四下众人皆听得清楚,期思再发话下去,便都默默照做,不再多话。
  加上期思,一共二十一人,带好了绳索攀凿,皆是身手利落的,期思特意挑选过,这些人都是昭武玄甲的人。
  他们沿着风雪崖一路向下攀,沿途可借力的地方天然地形成了“小径”,虽远比不上平常山路,但这样的情况对于悬崖攀爬已经很好,所以速度并不慢。
  两刻钟时间下到崖底,期思仔细留意了周围动静,崖底有江水流过,此处水道窄,对面就是大凉边军大营,一旦引起对方警觉,涉水过来,便是无路可逃,他们不能点火把,只能借着月光看路,好在这晚月明。
  “这里有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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