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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思-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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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有痕迹。”有人说道。
期思带着他们追踪痕迹而去,不远处果然看见了灌木掩映的山洞。
“是我们的人!”一人上前探看。
山洞内很暗,期思拨开洞口灌木,瞧见里面或躺或坐的□□个人。
“都伤了。”期思挨个查看,手下人一一去验身份,再简单处理了他们的伤。
“狄宥良呢?”期思蹙眉,这里唯独不见狄宥良身影。
一人有些虚弱地见礼,答道:“狄将军过江去了,潜进对面敌营已有一天一夜。”
期思扶额,狄宥良这人,真是……又怪又狂。
“你们带他们上去,我等狄宥良。”期思叹了口气。
“殿下……遵命。”一名手下略有迟疑,但还是领命行动起来。
好在装备带得齐全,手下带着伤员小心地再次攀上风雪崖,借着崖壁乔木灌木和夜色的掩盖,稳稳离开崖底。
“上去之后立即带人回营,留五十人在西谷口等我,天亮我没到就撤走。”期思安排到道。
“遵命。”
人都撤了上去,期思一人坐在风雪崖底江边的的大石头上,静静等待狄宥良。
他一腿屈起踩在石头上,一腿轻轻晃着,一身暗色轻甲,月光之下,他面容隽雅清和,带着些无聊之意,思索着什么。
第118章 忠心
前方不远处的江岸上,一阵“哗啦”响动,一人钻出了江水,俯低身子踏上岸,随后借着江边灌木掩护大踏步走过来。
“啧,回来了?”期思仍旧保持着那个姿势,好整以暇地看着一身湿淋淋的狄宥良,他身形高大,只穿了一身单衣,潜过江面,气息还有些喘。
“殿下。”狄宥良有些惊讶,看了看期思身后的山洞口那里。
“都走了,就差咱俩了。”期思跳下大石头,活动活动手脚,“衣服在洞口。”
狄宥良点点头,径自去换衣服,期思抱着手臂看着对面敌营,那里似乎一阵混乱,烟气升起,但喧嚣声隔着江水也听不真切。
期思看着看着,眉头皱起来:“狄宥良,你是不是……”
话音未落,江面一阵响,数人跃出江水,警惕地四下看,嘴里彼此商量着什么。
“走!”狄宥良已换上了轻甲。
期思摇摇头:“来不及了。”
这里地形并不复杂,那几人很快发现了期思和狄宥良。
二人拔出剑,同时冲了上去。
“别让他们发暗号!”狄宥良喝道。
期思心道还用你说,反手一剑刺穿了要抛烟火信号的大凉人,仰身避开旁边一人掌锋。
二人身手都不错,很快将追来的人解决掉,但期思发觉狄宥良状态不大对:“伤了?”
狄宥良点点头:“不碍事,先走。”
两人未从崖山攀上去,而是顺着崖底一直到西谷口,与等候在那里的手下会和。这显然是正确的决定,因为他们离开不久,便又有人追上来,若是顺着风雪崖攀上去的,必然会被乱箭射杀,或被他们把绳索射断。
“总算来了。”等候的部下看见他们,松了一口气。
狄宥良一言不发,却突然倒了下去,期思眼疾手快扶住他,解下他轻甲,摸到背后一片湿濡血迹。
期思立刻命人取来巾布给狄宥良简单包扎止血,将他扶上马,与自己同乘一骑,踏蹬扬鞭:“回营!”
回到大营恰已天亮,陆应秋赶来,瞧见期思略显倦惫地坐在帐内,狄宥良躺着,医者正给他处理伤口。
“狄将军当真不像将军。”期思半开玩笑道,语气有些无奈。
“你怎么样?”陆应秋上下打量期思。
期思起身转了一圈给他看,笑笑说:“完好无损。”
或许因为瑞楚就葬身于这北境战场,陆应秋对期思的安全格外敏感,甚至有些焦虑,期思能感觉到他恨不得把自己藏在大营最安全的地方才好,但陆应秋也知道期思必须直面这些事情,所以有时格外矛盾。
“狄将军后背中了一刀,伤口失血有些多,又泅渡江水,这才虚弱至此。”期思跟他讲了狄宥良的情况。
“他怎么回事?”陆应秋有些头疼。
期思说道:“应当是独自去敌营打听什么事情,被发现了。”
狄宥良也是个胆大的,让人想不通他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狄将军呦……哎。”
“这这这,像什么话?”
军中数名将领校尉,闻讯前来探望,亦是无言以对,一方面是狄宥良一贯与他们关系不怎么样,另一方面是狄宥良这回只身入敌营,让人不知该说他英勇还是荒谬。
期思替狄宥良解释了几句,末了用了最实用的话术,让大伙儿都埋怨不起来了:“人都伤成这样了,又没犯什么错,诸位别苛责狄将军了。”
众人自然是不能再说什么了,否则就显得落井下石、没有良心了。
陆应秋让他去休息,期思摇摇头:“我守着吧,毕竟是我带他回来的,也想问问怎么回事。”
陆应秋手头事务多,便由他了,帐内的人哗啦啦来,又哗啦啦走了干净,一下子安静下来,期思坐在一旁,手指扶着额角,静心放空,当作休息。
“殿下。”
狄宥良声音有些哑,但并不虚弱,这是武将长年积累下来的习惯,任何时候都不能让自己显得无力。
期思连起身,过去瞧他:“……喝水么?”
狄宥良面容沉肃,总是有些阴沉,但实际上长相周正,只是轮廓太过深邃,所以眼睛总显得令人看不透。
“多谢。”期思扶起他,狄宥良接过期思递来的茶,浅饮几口。
他喝了水,继续躺下休息,眼睛微睁,沉静地打量期思。
期思也看着他,片刻后问:“不知狄将军孤身闯入敌营,是想做什么。”
狄宥良似笑非笑,轻轻咳了咳,说道:“你救了我。”
期思摇摇头:“命令是陆应秋下的,计划是诸位大人一起商议的,一同前去的还有二百轻骑,救你的并非我一人。”
狄宥良似乎觉得他很有意思,笑了笑:“前日,带人往断雁关外走的时候,撞见荆州主簿去了那片营地。”
期思心里一寒,荆州主簿去敌营做什么?
狄宥良看看他,继续说道:“他们没发现我们,当夜我们的人遇上探哨,不得已下到崖底,我就干脆过江去,看一看那主簿到底为何而去。”
期思哑然,狄宥良本事不低,但这样冒险,又浑不在意,简直是把自己的性命当儿戏。
“狄将军可是军中副将,这样行险,可想过后果?”期思忍不住道。
狄宥良神情又恢复了原本一贯的冷漠,并不在意这个问题,只是闭了闭眼睛道:“那主簿,是去拿钱的——淮王殿下,荆州有人通敌,或许四年前就是如此。”
期思蹙眉,狄宥良对四年前的战事依旧耿耿于怀,不惜以身犯险去抓住这些微线索。
“为何告诉我?”期思坐在榻旁,看着他。
“殿下救我回来,自当坦诚以待。”狄宥良并不多说。
期思沉默片刻:“狄将军,你是想让我去掀四年前旧案?”
狄宥良默了默,抬眼看他:“陆应秋待殿下十分不同,末将想,他不会看错人。”
期思笑了笑:“如果你们都看错我了呢?”
狄宥良摇头:“于我而言没什么损失。”
期思出了军帐,心里很复杂,狄宥良从前跟在瑞楚手下,大伙都觉得他是个薄情寡义的人,又怪戾莫测,谁知他对瑞楚的事情从未有一天忘怀,直至今日还在追查。
但狄宥良脾气怪,他从不告诉别人这些,就连陆应秋也一度误会他。
倒也好,他爹生前终究没有看错人。
大凉边境那三万兵马试探着徘徊了三日,而后大王子不待兵力调集妥当,又划出五万兵马直奔北境,一共八万大凉兵,就这么硬生生冲来。
陆应秋都对这场仗无话可说,大王子这是失心疯了,拼死拼活就是要打。
敌方来攻,北境大营有条不紊,陆应秋让狄宥良等人驻守后方,与期思直接打前阵迎敌而去。
“本不需这么多兵马,陆应秋,这是当作出来拉练么?”期思驭马与陆应秋并肩,带着九万北境兵马离营。
陆应秋点点头:“昭武玄甲被分散后,跟边军一起训练,我想看看这几年下来,成效如何,但愿没有磨去当年锋芒。”
期思心中感慨万千,陆应秋忠于朝廷,但对瑞楚的情谊始终不减淡分毫,忠义不能两全的时候,他恐怕还是更偏向瑞楚。
“狄宥良最近在折腾什么?我把他放在后方,你可确定他不会再胡来?”陆应秋半开玩笑道。
期思笑笑:“你其实也了解他,只是平常不说罢了。”
章陵关,八万大凉兵马遥遥挥戈直下!
“中路军顺章陵关直接阻截,你带三万人沿水路方向左翼包抄。”陆应秋在舆图上一指。
期思却有些犹疑,陆应秋问:“如何?”
期思摇摇头:“总觉得不对劲,这批兵马直冲来,简直是送死的,大王子不至于如此愚蠢……会不会是后方有问题?”
陆应秋笑道:“没错,荆州已有异动。”
期思哭笑不得,陆应秋还有心情考他。
“狄宥良已经去荆州探过了?”期思问。
陆应秋点点头:“他回来还未来得及找你,便跟我说了,荆州那边还有些事情,待你回营再看”,又看看期思,“他倒是对你很信任,你和你爹……还是很像的。”
期思微笑:“或许吧,可惜我见不到他了。”
陆应秋有些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
章陵关,陆应秋率五万兵马横刀截下大凉军队,期思带着其余四万人马倏然急转,离战阵过江,直奔敌军尾翼而去。
这样舍近求远的打法,让大凉那边毫无防备,本就是赶鸭子上架,这么一来,中路军直接被击溃四散,一片混乱。
期思守在尾翼牢牢截住他们,破离剑尽染血色,一身轻甲也被血水沁得看不出原本颜色。
他手下四万人,有一万是原本的昭武玄甲,陆应秋这四年来,不断让被打散的昭武玄甲与其他军伍融合,期思仔细观察,虽然肯定比不上昭武玄甲原来的战斗力,但也已经很厉害了。
“回撤!”
厮杀过半,战场横陈尸首,期思最终下令,手下兵马收放有度,闻令配合,不再恋战。
“殿下,何不趁此机会剿灭他们?”一名小校尉杀得痛快,将新仇旧恨一并报了个干净。
期思蹙眉:“已经被逼得急了眼,再打下去,咱们的人难免折损,为杀而杀最不可取。”
期思调整战阵,大凉兵马溃散奔逃而去,期思没有追击,一刻钟后,斥候来报:“大凉朝中来人,纥石烈家世子带口谕来,下令鸣金收兵。”
期思闻言点点头——是阿思古,阿思古带了大凉王的命令来,必然是元酀回去后力劝大凉王的结果。
这匆匆一战,但愿能让大凉朝中风向转变。
第119章 折返
率军回营,清点伤亡,损失极小,相较之下,大凉这回折损惨重。
“大王子根本没把这批军队当人看。”期思叹了口气,大凉若落在这人手里,必然是天下之祸。
“淮王殿下,大营外有人来访,说是您的朋友……”
期思闻言想了想,难道是阿思古?
“我去见他。”期思跟陆应秋说。
到了大营外,一人高大如小山,古铜色的批皮肤,笑起来一口白牙,热烈得很,正是阿思古。
“怎么来这了?”期思倍感意外,“不是才给那边传了你们陛下谕旨?”
阿思古像模像样给期思行了礼,低声说:“带我入营,这里说话不方便。”
期思会意,阿思古身份特殊,大大方方入营相谈更为妥当,否则传到朝中,少不了被林玉和嘉王做文章。
“陆将军。”阿思古进了主帐,对陆应秋一礼。
帐内只有他们三人,期思跟陆应秋介绍:“这是大凉纥石烈家的世子,我的好朋友。”
陆应秋笑笑:“你的朋友不少。”
期思问阿思古:“怎么,什么事情这么紧急?”
阿思古道:“朝中局面很复杂,元酀这回劝陛下收兵,很费力气,大王子还是要打。”
陆应秋闻言沉思不语。
期思无奈道:“料想如此,大家尽力而为罢,这场仗恐怕要拖很久。”
有人竭力搅起波澜,有人想平息干戈,归根结底,是大王子并不在意万千普通人的蝼蚁之命。
阿思古也只是匆匆赶来传话,期思送他离开,问他元酀怎么样,阿思古笑笑说:“他上一次在朝中这么高调,已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那帮乌合之众被他收拾得妥帖,我瞧着是挺痛快的。”
期思笑道:“恐怕不止你一人这么想。”
送走阿思古,期思跟陆应秋商量了一阵子,这次与四年前不同,恐怕是要胶着很久的。
“殿下。”狄宥良进来。
期思起身看他:“听说你有事要告诉我。”
狄宥良点点头,将一摞账簿放在几案上:“荆州太守私吞边军军饷,又转而奉与嘉王,荆州外应当是有嘉王私兵的。”
这一连串消息简直是惊天之雷,狄宥良却说得毫无波澜,期思拈着账簿不禁一滞。
“荆州那边发觉了没有?”期思问他。
狄宥良这些天在后方镇守,实际上抽空悄悄去荆州查案,效率当真很高。
他答道:“荆州那伙人,好日子过久了,没什么警觉。”
陆应秋翻了翻账簿,心中了然,问期思:“我向朝中奏报?”
鸿嘉帝对期思态度难以明确,期思若回朝揭发此事,说不定鸿嘉帝会有猜疑。
期思却说:“不,这些事,我还是想亲自去做。”
陆应秋明白他的意思,叮嘱道:“江梁不比北境,也不比燕国,万事错综复杂,还需小心。”
期思一直以来都希望亲手解决这些与旧案有关的事情,另一方面,他也不希望陆应秋被牵扯进来,他和陆应秋不能同时出事。
带着狄宥良送回来的一应账册名录,期思次日从大营回返,以奏报战况为由,径直往江梁城去了。
一路奔波几乎不曾歇息,紧随身边的只有数名得力亲随,其余人要么留侯北境大营,要么随后回返。
期思入城,江梁城守看了他的令牌,神色一凛:“殿下。”
期思坐在马背上,瞥了一眼城门守卫,淡淡道:“怎么,不打算放行?”
城守一愣,这才让手下别挡道,期思一挥鞭子,带着自己的人直接策马往皇宫方向。
“收好了,在淮王府等我。”期思将账簿名册交给身边烈山北宗那人,叮嘱道,随后各自策马分开。
进了宫,鸿嘉帝在殿内,数名臣子和嘉王也在,期思扫了一圈,便上前一礼:“父皇。”
鸿嘉帝抬抬手:“战报我看过了。”
期思道:“大凉局势复杂,此战恐怕要反复胶着,不是一时的事情。”
嘉王十分热情:“六弟一来一回也不易,可要好好休整一阵子。”
期思身为被派往北境的皇子,势必要一直守到这场仗彻底打完,此时回来,也只是暂时的。
林玉说道:“淮王殿下不远千里从北境回来这一趟,定然是有什么事情要说。”
嘉王附和道:“这倒是。”
期思对他俩淡淡笑了笑,却没说什么,只是又看了看鸿嘉帝。
鸿嘉帝自然是心如明镜,摆摆手:“先歇歇,有什么事也不急在一时,大凉那边暂时闹不起来。”
顺水推舟,期思便告辞,只当这一趟入宫是来请安的,避开嘉王和林玉的试探,回了淮王府。
一入府,便什么也顾不上,先回房间,将那些账簿名册梳理一番,命管家给大皇子安王的府上悄悄递了帖子。
连轴转了数日,忙完这一通,只觉得疲惫涌上来,期思在浴桶热水中泡了好一阵子,起身裹上单袍,只觉得脚步都有些浮了。
随意擦了擦头发,屋外已是月色初上,房间窗子开着,期思手撑在案上,站在书案前,月白单袍衣襟微散,低头看着案上空白的宣纸。
微风拂来,一阵清淡好闻的气息,期思摇了摇头,只觉得自己累出错觉了。
可下一刻,他惊觉出什么,回头看去,不由眸子亮起来。
元酀关上屋门,转身大踏步朝他走来,伸手抱住期思,手指轻轻绕过一缕湿润的发梢:“瞧瞧你。”
期思也紧紧抱住他,埋在他颈侧深深吸了一口气:“怎么突然来了?”
“说好的,江南花开了,便来看你。”元酀的声音带着淡淡笑意。
期思靠着书案边缘,抬头仔细看元酀,月光打进来,元酀深邃的眸子笑意温和,眉骨鼻梁的弧度如同雕刻。
当真是怎么也看不够,期思笑着想,忍不住抬手,指尖一遍遍勾勒元酀的面庞轮廓。
“阿思古才带去你们陛下谕令,让他们撤了兵,你就跑了,朝中会不会失控?”期思站在浴桶后,手指轻轻揉着元酀的头发,低头看着他靠在浴桶壁上,露出宽阔肩背的漂亮线条。
“让他们先吵着,吵够了我回去再办事。”元酀半闭着眼睛,抬手握住期思的手,摩挲他如玉的手指。
期思听了笑道:“你这是要气死大王子。”
元酀手臂一用力,拉着期思的手,按在自己心口,期思微微弯下腰,手臂从肩后搂住元酀,小臂浸入热水中,指尖顺着元酀的肌肉线条划过。
元酀侧过脸,亲了亲期思:“他们都无关紧要。”
温热水汽氤氲四散,期思眉目带了水光,明亮而朦胧,耳尖微红,干脆踏进浴桶,跨坐在元酀面前,揽着他肩膀,低头贴住元酀的脸颊:“明天本王给你们陛下写封信,就说他们的亲王被我扣下了,不回去了。”
元酀轻笑,手指加重了力道,一寸寸安抚期思背脊,期思身上月白袍子被水沁透,又被元酀手指挑开,水雾中整个人极其诱人,话语里偏执的思念更让元酀动情。
“淮王殿下,当真要扣下本王?”
元酀抬起下颌,轻轻噬咬期思的耳尖,看着怀中人儿坐上来主动迎入自己,只觉心头血脉一阵翻涌,揽紧期思,一次次挺身,他要的都给他。
府里的人,除却烈山北宗部下,皆不知元酀的到来,只是管家觉得淮王殿下这段时间过得艰苦,一回来就洗了两次澡,可见打仗是很不容易。
“你才回朝,就要跟嘉王直接硬碰硬,把握大吗?”元酀轻轻靠在书案边沿,随手翻了几页名册。
期思趴在榻上,侧过脸看着他,声音有些模糊:“单是我,肯定不行,得拉着我‘大皇兄’一起才好。”
元酀抬眸,看见期思一直望着自己,白皙隽秀的脸上神情乖巧,不由心底一软,走过去躺在他身边,将他揽进怀里:“这江梁城里,你的敌人比朋友多。”
期思叹了口气:“所以说不定那天就混不下去了。”
元酀笑道:“是谁刚才自称‘本王’,霸道得不得了?”
次日一早,管家亲自来传话,说是安王那边随时欢迎期思去。
期思隔着门应了,老管家本想问问期思打算何时出门,却听见屋内一阵断断续续的浅哼,动静很是暧昧,不由一愣,意识到什么,便立时退下了,心里嘀咕,淮王何时召人来伺候了?
“本王的形象可是没了。”期思红着脸道,手臂却仍旧紧紧抱着元酀,不由在一阵猛烈中仰头,脖颈到下颌漂亮的弧线,汗水滴落。
“有什么要紧?”元酀轻笑。
“师兄……”期思喃喃道。
他极少这样称呼元酀,此时说出来,意味却是不同,元酀手指在他腰际嵌得更紧,不住狠狠收拾他:“你可真是越来越……”
即便一刻也不想分开,期思还是得去办事,跟安王约好了今日见面,期思带着狄宥良从荆州取来的账簿,又恋恋不舍仔细看了一遍元酀。
元酀抱着手臂坐在书案前,笑道:“我等你回来。”
期思这才笑了笑,转身出门,如约去见安王。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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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宰辅
“我房中有客人,不要去打扰,一切由李霄侍奉即可。”期思离府前叮嘱管家。
李霄便是素日里跟随期思左右的烈山北宗部下,管家自然是连连点头,十分识趣。
“六弟,这一趟可辛苦了。”期思如约到了,安王命人奉上好茶,邀期思落座。
期思笑笑:“这只是个开始。”
“却不知六弟一回来就送来帖子要见面,是有什么急事?”安王语气温和。
期思也不绕弯子,将带来的那本账簿递给安王:“皇兄先看看。”
安王点点头,接过来翻看。
他的神情却是越看越沉肃,到最后眉头皱成一团。
“六弟……这……”
“荆州私吞军饷,助嘉王屯养私兵,确凿明了。”期思单刀直入。
安王神情颤了颤,他立于中庸之道已久,朝中不露锋芒,甚少表态,几乎置身朝政之外,不论心里有没有想法,也已习惯了这种行事。期思的话无异于一道惊雷,打得他一时无措。
“皇兄,我才回朝,对朝中事情根本也没摸透,更谈不上什么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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