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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隐乡野-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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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华狐疑地看看周围,他怎么一只都没瞧见呢?
见对方真的在认真的找苍蝇,郑越风干咳一声,忙转移话题,“华哥儿跟凌哥儿是自小就相识吗?”
许华收回四下张望的视线,摇摇头,道:“不是,我与他相识,其实也没多少时日!”
“哦?”郑越风疑惑地看着他,看今天这事儿,他还以为他们是从小到大的感情!
许华勾了勾唇角,他跟何凌之间,也确实有种莫名的缘分,或许他们注定了会成为朋友,他道:“凌哥儿是不是很美?”
郑越风一呆,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这么问,从他的脸上也看不出什么,他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如实说的话,对方会不会觉得他肤浅?
看他表情那般纠结,许华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他笑道:“你不必觉得不好意思,连我这哥儿都觉得,他很美!”
郑越风也跟着笑了笑,何凌的姿容确实出色,他也曾为之倾倒,可现下,他觉得眼前之人,也十分好看!
“可他的容貌,并没有给他带来什么好运!”许华回想起他为生存而奔波在村子各处时,听到的关于何凌的言论,“克父克母,克其血亲,会给所有人带来厄运的狐媚子!”
郑越风拧起眉头,这些事他还是第一回 听说,他以为拥有那般相貌,何凌定然备受宠爱,没成想竟恰恰相反。
“我以前对这些话从不放在心上,好与不好,也都是别人的事!”许华轻笑道:“而我,要考虑的是怎么活下去!”
郑越风心中一紧,他只以为对方家中困苦,曾经却已经到了活不下去的地步了吗?
“认识他的那天,我从没想过我们会再有什么交集,可是他,却悄悄地把我的事放在心上!”许华到现在都记得他带祁越来寻他时,他有多惊讶!
郑越风静静的听他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心里更为心疼他,要有多坚强,他才能撑到现在,他一直在说何凌的好,可把对方的每一分好都记在心上的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十分美好的人!
“治好父亲的虽然是祁大夫,可我更为感激的,却是凌哥儿,也心疼他,我的父亲还在,他已经永远失去了!”许华低头摸了摸自己受伤的手,接着道:“我们相识不久,他却是我很重要的朋友!”
许华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对郑越风说这些,只是他突然问道,他也就说了,这些话他不会跟父亲说,更不会对何凌说,或许,他是真的想找个人说一说,凑巧是这人吧!
“我相信,在凌哥儿心中,你也是很重要的朋友!”在这一刻,郑越风是有些嫉妒何凌的,他可以在这个人心里,留下那么浓重的痕迹。
他自然知道,今天何凌都吓得发抖了,却还是拿起棍子保护了自己!
“华哥儿!”
远远的传来呼喊声,许华抬头看过去,正见许父杵着根拐杖站在家门口。
“爹!”许华讶异地叫了声,赶紧加快脚步迎上前去扶住对方,“你怎么站在这儿?”
“你说去给凌哥儿送个东西就回来,这眼看着天都要黑了,也不见你的人,我心里担心!”刚说完,许父就看见了他缠的严实的右手,立刻就慌了,“你、你这手咋伤了?!”
见他急的手都抖了,许华赶紧安抚,“爹你别急,我没事儿,就是划破了点皮,已经上过药了!”
“真的没事儿?”许父拉住他的手仔细看看,可被细布缠着,也瞧不出什么所以然。
“真的没事儿,祁大夫给过我药了,他的医术您还不信吗?”许华扶住他的手臂,轻轻给他拍了拍背。
祁越的医术,许父肯定是相信的,听见对方给他看过,他才稍稍放了心,也在这时注意到了郑越风,“这位是……”
他的衣着样貌,看着就不像他们村儿的,得是个有钱人家的少爷吧,怎么会跟他家华哥儿走在一起?
“在下郑越风,有礼了!”见对方问候过许华,终于把注意力放到自己身上,郑越风忙拱手见礼。
“哦,郑公子!”名字是报了,可许父还是不认得对方,就看了看自家哥儿。
“郑公子是祁大夫的友人!”许华开口跟他解释,“我伤了手,凌哥儿他们不放心,让郑公子送我回来!”
“原来如此,有劳公子了!”许父恍然,祁太夫的友人,怪不得有这般风采,“公子辛苦,要不要进来喝杯水?”
郑越风简直想立刻就答应下来,可他也知道现在天色不早了,他还得赶回镇上去,就算再不情愿,也得拒绝,“长辈挽留,在下本该应允才是,只是此刻实在是晚了,在下还要赶路回家去,实在是对不住!”
“不不不,回家要紧!”许父忙摆手,他们家中简陋,本来也没觉得对方会应,现在对方这般诚恳的表示了歉意,他又怎会介意。祁大夫那般人品,所识之人也均有好涵养,便是富裕人家,也未曾看他们不起!
“郑公子即要回家,那就早些离去吧,等下天黑了路不好走!”许华可是知道他住镇上的,便是骑马回去,也得近一个时辰吧!
郑越风把视线转到他身上,深深地看了眼,才带着些不舍的道:“那……我走了?”
许华点头,对他笑笑,“路上小心,不送了!”
见他一点挽留自己的意思都没有,郑越风心里沮丧,他垂下眼睑,有些失落,“那就再会了!”
许华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许父却是看出了些门道,他看着连离去的背影都透着不开心的人,又扭头看着扶自己回家的哥儿,问道:“你与这郑公子,熟悉吗?”
许华摇摇头,想了一下,回道:“算上今天,也才第二次见!”
许父听完沉吟了会儿,又问道:“郑公子,是个什么身份?”
“我也不大清楚!”许华想了想从他与祁越他们的谈话中了解到的一些,“只知道他家似乎是镇上的大户!”
镇上的大户?许父沉默下来,这种身份,他们家可是高攀不上啊,虽说那公子看着对他家哥儿有些意思,但对方家里可不一定同意,那种人家,最是讲究门当户对!
他扭头看看自己毫无所觉的哥儿,叹了口气,都怪他没本事,便是遇上了好人家,也没法儿给他的孩子说合,也罢,注定他们无缘!
郑越风可完全不知道,只是几句话的功夫,他未来的老丈人就在他头上打了“无缘”二字,若是知道,他定然不会走,一定得给对方留下更好的印象!
何珍跪在地上,腿已经麻的没了知觉,也不敢乱动,生怕惹得他爹更生气。
何天喝了口水,压压自己满肚子的火,耳朵边隐隐的还能听见老大屋里传过来的大喊大叫声,火气没压下去,反而又蹭蹭的涨得更高,他一抬手就把茶碗砸在何珍腿边,惊得他直接歪倒在地上!
站在一边的钱氏大气儿都不敢出,更别说替他说话了!
刘氏红着眼眶愤恨地瞪着何珍,像是要吃人,若不是因为他,他们怎么会被祁越记恨上,若不记恨,出了今儿这事儿,都是同村定然好商量,哪儿需像现在这般,不仅赔了银子,人也废了!
何贵这会儿心里既有对何珍害他们被记恨的不满,又有对大哥愚蠢的恼怒,去偷个东西,也不先确认确认是不是真的没人,就那样贸然地闯进去!
“瞧瞧你最近办的事儿!让全家把人得罪的彻底不说,还敢撒谎!!什么人家对你态度亲切,身为一个哥儿,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何天简直要被他气死了,他先前还对何珍跟郑越风的事儿抱有期待,如今真是一盆水从头浇到脚,冷了个彻底!
“撒谎是我不对,可……”何珍咬咬嘴唇,“可先前的事儿,也不是我一个人的主意,他们也都是自愿的,这次也是大哥自己莽撞!”
“何珍!”刘氏怒指着他,神情悲痛,“你说这话还有没有良心?!若不是你非要嫁给祁越,我们做什么多此一举!此次是你大哥莽撞,可若我们没有得罪人家,哪儿会闹到这般地步?!”
何珍心有不服,“那也不能全怪我,你们……”
“你还敢顶嘴?!”何天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止了他的声音,“这次我们赔了五十两,不但把祁越给的钱送还了回去,还倒贴了你用去的六两银子!家里人都等着喝西北风吧!”
何珍说不出反驳的话来,只好道:“爹,郑公子现下不喜欢我,不代表日后不喜欢,我也不是全然没有机会,若是能成,还用心疼这点儿银子吗!”
“珍哥儿,做哥哥的我被不想打击你,可你也得看清楚情形!”何贵很不屑的撇撇嘴,“姓郑的公子,明显对那许华有意思,你估摸着是没指望了!”
他今儿可是看的清楚,那郑公子的眼珠子都快粘到许华身上去了,他才不信他俩没点儿啥!
“二哥你定是看错了,那许华跟个小子一样,谁会喜欢!”何珍今天只顾着担心害怕,那会注意其他,但他也不信他这说辞!
何贵冷笑一声,也不再多说什么,反正到头来幻想破灭的也不是他!
“行了!”何天不耐烦地挥挥手,不想再听到他这些言论,“你给我滚回房间去,之后没我允许,不许出门!”
“爹!”若不出门,他还怎么去接近郑越风,家里现在这种状况,他更得为以后打算了,他的药可都得用钱买啊!
“还不滚!”何天直接一个茶碗砸在他胸口,毫不手软。
何凌痛的闷哼一声,伸手捂住生疼的胸口,不甘愿的咬咬嘴唇,起身出了堂屋。
“当家的,你别气了!”钱氏见他气的胸口不停的起伏,上前去想帮他顺顺气。
何天一把挥开她,“都是你教的好哥儿!”
“我……”钱氏心里也委屈,她哪儿能想到事情会变成今天这样,被大儿子扇了一巴掌,她的脸到现在还疼呢!说到底,都怪何凌那个小贱人,丝毫不顾他们家对他的养育之恩,也不帮着劝住祁越,还敢动手打他儿子!
“爹,您也消消气!”何贵眼睛转了转,不知想到了什么,他凑上前,重新给何天倒了碗水,道:“弟弟如今这样不切实际的也不是法子,我们是不是得好好给他说个人家了?”
何天把他递过去的水接下,喝了一口,冷哼道:“就他现在的名声,还有什么好人家会要他,若是嫁个穷的,指不定他就敢哭喊着上门来让我们接济!”
何贵故作犹豫地把嘴张了又张,一副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
“有话就说!”何天皱皱眉,“难不成你知道什么好人家?”
“知道是知道一个,只是……”何贵踌躇了半天,在他爹瞪了他一眼之后,才接着道:“我怕您不乐意,上庄村的地主马老爷,想迎一房小,这……”
“啥?!你让珍哥儿去做小?!”钱氏惊叫出声,被何天瞪了一眼就闭了嘴。
何天转回头,又喝了口水,沉吟道:“那马地主已经近六十了吧?”
“年纪是大了些,可是手里有钱啊!”何贵看他没发火,继续劝道:“说白了,弟弟现在那状况,除了地主,谁能供得起他的药钱,条件好又有钱的,也看不上他呀,祁越跟郑越风不就是个例子吗!”
“爹,我觉得二弟说得有理!”刘氏见他表情有松动,也赶紧帮腔,还挤出两滴眼泪,“我相公现在这样,可算是完了,若是我们手里没银子,可怎么活啊!”
其实在何贵提出来的时候,何天的心里就不那么抗拒,何珍现在是越来越能惹事儿,早些把他打发出去,也免了那许多麻烦,还能得些银钱。
在几人的视线下,他终究是点了头。
“那我们就找个空去接触接触,毕竟想把自家哥儿嫁过去的可不只我们家!”见他答应下来,何贵就安了心。
钱氏虽还有些不愿,但何天决定的事儿,她也没法儿改变,何况若是真能捞到钱,倒也算是值了!
第45章 亲人
一大清早,祁越就陪着何凌去了林家看望吴玉兰,他心里惦记了一晚上,也不知道对方到底怎么样。
林生去送小虎上学堂了,没在家,祁越留在堂屋陪方氏和林山老两口说话,何凌自己个儿去了屋里。
进了屋,他在床边坐下,见吴玉兰气色不错,也就放了心。把手里拿着的药瓶放在床头的矮桌上,那是祁越昨天吃过晚饭后配的安胎药,“你没事我就安心了,这是相公配的药,你记得吃!”
“劳你们费心了!”吴玉兰冲他笑笑,看了眼他颈子上的伤口,拧眉道:“你没事儿吧?昨天林生回来都跟我说了,这何家真是时时刻刻都不让人省心!”
“我没事儿,划破点皮,华哥儿伤的重些!”昨儿许华的手可是直接握上去的,伤口着实不浅,回头他也得过去看看他。
“那哥儿也是个好的!”她虽没见过他,但从何凌那儿听过他的事儿,是个不错的人。
何凌跟着点点头,经过这回,他们感情也更深厚了些!
他抬头看看吴玉兰,有心想问问她怎么就突然动了胎气,但又怕对方不想说,反而为难了。
“你是想问我昨儿发生了啥吧?”他那点心思,全都写在脸上,吴玉兰压根就不用猜。
被人看穿了心思,何凌不好意思的笑笑,“你若不想说,可以不说!”
“也没啥不想说的!”吴玉兰想勾一勾唇角,却先红了眼眶。
何凌紧握住她的手,他还是第一次看见对方露出这种脆弱的表情,从认识她开始,她就总是精明能干的模样,从不示弱。
“我有个弟弟,叫吴旭,跟我相差五岁!”吴玉兰眨眨眼睛,想驱赶眼中的湿意,“我父亲去世的早,从小我们便跟着娘长大,我年纪长又是个姑娘,娘一直都更偏疼弟弟,有什么好吃好玩儿的,从来都是先给他!”
她说到这儿停了停,眼睛里开始泛起泪光,“我从没因为这些就心有埋怨,自小开始,家里的活儿我就都能干,从不让他沾一指头,因为他是吴家的独苗,娘亲在乎他,我都能理解,可……”
吴玉兰有些憋不住,眼泪从眼眶中滚落下来,一颗一颗的就再也止不住。
何凌手忙脚乱地从袖中掏出帕子,轻轻地帮她把眼泪都擦去,鼻子也跟着泛酸。
吴玉兰握住他帮自己擦泪水的手,抓在手里,紧紧地像是想有个支撑,“他娶得媳妇儿争气,今年添了个大胖小子,昨儿个满月,怎么着我这做姨的也得回去看看。可从我进门开始,娘跟弟媳妇儿就一唱一和,拐着弯儿的说我发达了不顾家里,又是买牛车又是送儿子上学堂,一点儿也不知道给他们些贴补!”
她越说,情绪就越激动,眼泪不要钱似的往下掉。
何凌被她抓着一只手,只能用另一只手拍拍她的肩膀,让她平静下来,“嫂子,你还怀着孩子,莫要这般激动!”
怀孕中的人,情绪本就容易起伏,吴玉兰深吸了几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牛车本来就是你跟祁越心好,借我们使的,小虎上学堂的钱,是家里省吃俭用,存出来的,谁家也不多宽裕!再者说,我一个嫁进来的媳妇儿,哪儿来那么大脸拿婆家的钱去贴补他们?”吴玉兰握着他的手拍了拍,也不知是在安抚他,还是在安抚自己,“或许是怀有身孕,容易急躁,我跟娘顶了嘴,她推了我一把,我后腰撞在了桌角上,当时腹中就疼得不行,林生赶紧驾着车带我回来了!”
听她说完这些,何凌沉默着,不知该怎么安慰她,钱氏对他不好,但她也不是他娘亲,他甚至没有见过自己的娘亲,也就不能深刻的体会,被娘亲这样对待的时候,心里该有多痛苦失望。
“阿凌……”吴玉兰抬眼看他,表情有一种说不出的难过,“林生带我走的时候,娘甚至都没出来看一眼……我的弟弟,在他媳妇儿指责我的时候,都没开口为我说过一句话……”
何凌看着她的眼泪,也不知不觉跟着落了泪,他总是以为,拥有真正的血脉亲人,会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如林生大哥家,如郑家兄妹,如许华和他的父亲,可此刻他又发现,有时候越是亲近的人,伤害了自己的时候,痛的才最彻底!
吴玉兰握着他的手哭了很久,像是在发泄心中藏了许久的委屈,何凌也一直陪着她默默的流眼泪。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她才渐渐停了泪水,神色有了些疲倦,何凌给她吃了一颗安胎药,扶着她躺在床上,给她盖好被子,看着她睡去。
他去了堂屋的时候,三个人都有些沉默,方氏起身拉住他,“睡了?”
何凌点点头,“嗯,睡着了!”
“睡了就好!”心里藏着事儿,林生说她昨晚都没怎么睡好,方氏摸摸他的眼睛,“傻孩子,怎么你也把眼睛哭肿了?”
“看到嫂子哭,我就也想哭!”何凌不好意思的揉揉眼睛,他也不知道怎么就跟着哭了。
“别揉!”祁越走过来,拉开他的手,“回去给你抹些药,很快就消了。”
方氏叹了口气,言语间满是不理解,“好歹也是自己个儿身上掉下来的肉,咋就恁偏心!”
“各人有各人的想法,总归嫂子如今身在林家,与他们也接触不多,还请都放宽心!”祁越安慰道:“嫂子有了身子,更是不该多思!”
他们的心情都不甚好,两个人也没留多久,简单聊过几句,就离开了!
“怎么?还在为嫂子难过?”祁越见自己的小夫郎垂着头也不说话,伸手摸了摸他的下巴。
也没有,就是……”何凌抬起头,看着远处,“有些替她委屈!”
说完,他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转头看向祁越,“相公你,喜欢儿子还是女儿,亦或是哥儿?”
祁越知道他为何有此一问,他摸摸对方被自己养护的顺滑的头发,道:“只要是阿凌给我生的,我就都喜欢,绝不偏疼!”
被他看穿了心思,何凌有些不好意思,但听到他的答案,又觉得心中温暖,“相公给我的答案,总是我想听的!”
“这说明,我们心有灵犀!”祁越将他拉近了些,轻吻在他发顶。
何凌忙退开,四下张望,还在外面呢,被人看见怎么办!
祁越看他慌张,觉得有趣,作势还要去亲吻他。
何凌忙往后避了避,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随口问道:“相公的父母亲又是怎样的呢?”
祁越猛的停了动作,敛去了脸上的笑意,眼神沉沉的不知想到了什么。
意识到自己问了不该问的话,何凌有些无措,自打相识以来,祁越从来都未提及过自己的过去,知道对方可能有什么难言之隐,他也从不多问,怎么就一时脱口而出了呢?何凌伸伸手想拉住他,又有些不敢,他的脸色,有点可怕。
祁越从自己的回忆中醒过神来,便见眼前人手足无措地看着他,想碰又不敢碰他的模样,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他轻舒了口气,伸手将人揽进怀抱里,“对不起,吓到你了!”
感觉到熟悉的温度,何凌紧张的情绪才放松下来,他抓住对方的衣袖,摇摇头,“没有,是我不敢问的!”
“你没有什么不该问的!”祁越紧紧地搂住他,这是他的夫郎,他有权利知道他的任何事情,是他自己心有忧虑,是他的错,“在我五岁那年,他们就都去世了!”
何凌心中一震,随后又是一疼,不自觉的落下泪来,声音颤抖,“对不起……”
“傻瓜,你为什么要道歉?”祁越松开他,捧住他的脸,帮他擦掉眼泪,眼睛本来就肿了,莫要再哭了!”
“我让你想起了伤心事!”何凌忍住眼泪不让其落下来,眼睛里水汪汪的却看着更可怜!
祁越发出一声轻笑,轻吻他的眼睛,让他的眼泪沾上自己的唇,咸咸的味道却让他觉得美好,“我的爹娘不是伤心事,他们与你的爹娘一样,都是这世间最好的人!”
何凌用力的点点头,又补充道:“相公也是世间最好的人!”
这个时间怕是只有他一人会这般觉得了,祁越托住他的后脑,让他的额头抵上自己的,“我的阿凌亦是!”
“你站住!”
郑越风刚撩起衣摆准备上马车,他家妹子的声音就从后面传过来,他叹了口气,转过身,“做什么?”
郑月言看看马车,皱眉问道,“你去哪儿啊?”
骗她显然是行不通的,郑越风就照实说了,“古水村!”
“你前两日不是刚偷偷去过吗?连晚饭都没赶上!”提起这茬郑月言就气,出去玩竟然不叫上她,这次又是!
“我……”郑越风不知该怎么跟她说,想了想,道:“上回去出了些事儿,凌哥儿受伤了,我去看望看望!”
“什么?!”郑月言拔高了音量,“这么大的事儿,你竟然都不告诉我!”
郑越风只觉得耳朵都被她震疼了,他伸手揉了揉,在她的瞪视下,把事情经过解释了一遍。
“好啊,这家人还敢欺负何凌哥哥,看我不教训他们!”郑月言提起裙角就要上车。
“哎呦,我的好妹妹,人家祁越早就教训过了,哪儿还轮得到你啊!”郑越风赶紧拦住她,他去哪儿可是另有目的的,还是不带上她的好!
郑月言不为所动,她道:“即便不用我教训了,我也要去看看何凌哥哥!”
“其实也就是划破了点皮,没什么大碍的,你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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