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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隐乡野-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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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笑着摇摇头,便不再多思,重新把注意力放在耕地上。
  到了晌午的时候,祁越的两亩地已经犁的差不多了,林生在这个时候过来喊他,“祁越,我媳妇儿给带了晌午饭来,有你的份儿,赶紧跟我过去!”
  他停了牛犁,抬头看向站在地边的林生,道:“行啊,我来的时候带了卤肉,我们一起吃!”
  “哈哈哈,那可好,沾了你的光了!“林生站在那儿爽朗地笑了两声,一副占了便宜的模样。
  “何凌!!你半天就插了这么点秧苗?!你看看你哥他们,你是不是偷懒了?!我看你晌午饭就别吃了!!!“
  祁越正往林生那边走的时候,旁边就传过来一阵叫骂,两人都看了过去,就见一个妇人插着腰站在一处地边上,正对着地里的哥儿数落。
  那被骂的哥儿正是和祁越有过几面之缘的,而那骂人的,祁越也见过,就是前两日说要把自家哥儿说给他的那个何天家的妇人。
  这样两个人搅在一起,祁越是有些意外的,无论怎么看,他们都不像是会有什么关系的样子。
  听着那妇人的叫骂,那叫何凌的哥儿却是一直低头干活,也不反驳。
  倒是林生这个热心肠有些看不下去,喊道:“我说婶子,何凌他一个哥儿能和汉子比吗?何况你那俩儿子吃的多吃的好,壮的跟头牛一样,何凌一看身子骨就不好,你也别太过分了吧!”
  “哟,怎么着?林生你这是看上凌哥儿了?要不婶子我去跟你媳妇儿说道说道,把他许给你做小啊?“那何天家的见他出头,立刻尖着嗓子讥讽回来。
  “你……“林生一张口就想反驳,却见地里的何凌抬起头来冲他摇了摇,他只好把话咽回去,气得脸通红。
  何天家的见他说不出话来,很是得意地笑了笑,之后眼神一瞥,看到了地里的祁越,瞬间就变了脸,“哎呀,祁小子也在呢?”
  祁越脸上带着笑,却没回她的话。
  她也没觉得有什么,满脸笑容地紧接着道:“上次还说让你见见我家的哥儿呢,今儿他刚好也在,珍哥儿!快过来!”
  何天家的自顾自扭头喊了一嗓子,不多会儿就有个哥儿跑了过来,长得挺秀气,眉心有个菱形的哥儿印。
  何天家的拽住他的手,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随后那哥儿就一脸娇羞地看向祁越。
  “祁小子,这就是我家的哥儿,他叫何珍,模样好身段好,做的一手好秀活儿,心灵手巧的十分能干!“看何天家的语气神态,好像能娶了她们家哥儿是祁越的福气一般。
  祁越从头到尾都笑眯眯的不开口,像个温润的公子,似乎十分赞同她的话。
  但仔细看便会发现,他的眼神像个看戏的看客,一点也不觉得这所谓的相看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婶子,你们珍哥儿实在是太好了,我祁兄弟可高攀不上,你还是寻个更好的人家吧,我们还要吃饭呢,就先过去了!“林生一把拽过祁越的手臂,就把人拉走了。
  气的何天家的直骂他不懂事,乱搅和别人良缘!


第5章 了解
  “我说祁越,你不会真看上那何珍了吧?“林生生怕他个新来的不知道情况,对那个何珍有什么想法。
  “林大哥说的这是哪里话?我没有看上他!“祁越有些哭笑不得,觉得林生的结论来得莫名。
  “那你对他笑什么笑?“他这新交的兄弟长得俊,笑起来哪个姑娘哥儿的能招架住!
  祁越真觉得他操的心太多了,“看他们自说自话挺好玩儿的!”
  林生眼睛一瞪,有些无言,得,他白担心了,人家压根就不觉得这事儿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不过……”祁越话锋一转,似是感叹得道:“那位婶子对自己的哥儿,态度可真是相差甚远!”
  “啥呀!“林生对着他摆摆手,“何凌不是她的孩子!”
  “哦?”祁越挑了挑眉毛。
  两人刚好走到了林生家地边上,林生的爹林山和他的媳妇儿吴玉兰正等着他们来,祁越对两人都见了礼,几人便席地坐了下来。
  吴玉兰一边给他们递粗粮馒头,一边问怎么这么久才过来,林生咬了口馒头,把方才的事与他们说了。
  “唉,这凌哥儿也是个命苦的!“吴玉兰把菜从篮子里端出来摆好,轻轻叹了口气。
  林山也是摇摇头,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这何天家的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林生夹了筷子菜,跟他说起了那家子的事儿。
  何凌其实是何天弟弟家的孩子,他的母亲是从外乡来的女人,长相美丽,性格温柔,引得当时村里许多汉子爱慕。
  何凌的父亲何明也是其中之一,他的性格老实,也不会什么花言巧语,不是什么特别招姑娘哥儿喜欢的汉子,但何凌的娘偏偏就是看上他了。
  何明的母亲却是不太愿意的,何明当时十七岁,何凌他娘已经二十了,在村子里算是个老姑娘了!而且她觉得漂亮的姑娘都不安分,何况还是个外乡人,不知底细!
  何明却不顾她反对,铁了心要娶何凌的娘,他母亲一气之下就把他分了出去,扬言以后便当没有他这个儿子!
  但何明是个能干的,何凌的母亲也做的一手好秀活儿,能贴补家用,两人把日子过得十分红火。
  成亲的第二年,何凌的母亲有了身孕,他们非常高兴,就期盼着孩子的降生。
  可是,在她怀孕第七个月的时候,何明从镇上买肉回来,便见她跌倒在雪地里,衣裙上染了鲜血!
  何凌的母亲早产且失血过多,生下他之后便没了性命,何明日渐憔悴,也在他六岁那年丢下他一个人离世。
  何明的母亲终究不忍心,就把他接回家去养,只是对他并不喜爱,但也不多苛待。虽说大伯家的几个孩子总是欺他,日子也尚算好过。
  但也只是好过了两年,奶奶在他八岁那年病死以后,大伯一家对他的厌恶便再也不加掩饰。
  而村子里也开始有了流言,说他命硬,一出生便克死母亲,之后又克死父亲和奶奶,还长着一张和母亲相似,却比其更为艳丽的面容!定是狐媚子转世,会给人带来厄运!
  村里没有小孩子敢于他玩耍,便是有一些个男娃子因为他长得好看想与他亲近,也会被家中长辈揪着耳朵带回去教训,久而久之,便再也没人搭理他了。
  如今他已经一十八岁,却还没有定亲,他大伯母钱氏还放出话来,若想娶他,除非准备三十两聘银,否则没门儿。
  三十两银子啊!村里人谁家能随随便便拿出三十两,平常给儿子娶媳妇儿,五两银子就算很体面了,三十两银子能给儿子娶上六回媳妇儿了,谁愿意干这种傻事!
  所以直到现在,何凌依旧无人可嫁,没人敢娶,纵然有时看着他总有干不完的活儿,还被喝来骂去,也只是叹声可怜。
  偶尔有像林生这样热心的帮着说句话,也都不会太过多管闲事,自己家的事都操心不过来,哪有功夫操心别人家的事!
  听罢这些,祁越便了然一笑,村里人不曾见过什么世面,迷信一些也是无可厚非。只是他们也未曾想过,有时候流言带来的后果,便是毁掉一个人的一生,所谓人言可畏,便是如此。
  “祁越,我可跟你说啊,你得离那个何珍远点儿,他可是个好吃懒做又自视甚高的哥儿,你手里有些银钱,模样也好,被他缠上了那可就是块牛皮糖!“林生也不忘再叮嘱他一遍,他对那家子人可是没啥好感!
  “多谢林大哥提醒,日后我必定躲他远远的!“祁越十分夸张的对他深深的一作揖,一副感激万分的模样。
  另外三人都被他这副作为逗乐,林生笑着拍拍他的肩膀,“你明白就好,不过你也放心,若是哪日你看上了谁家的姑娘或是哥儿,我定叫我娘上门给你说亲去!”
  祁越再拱手,“那便要仰仗大哥了!”
  “好说好说!“林生哈哈一笑,把手里最后一口馒头塞进嘴里。
  同林生他们吃过饭,祁越便回到自己地里,他没有立刻下地去,而是提起自己放在地边上的篮子。这是他准备的午饭,方才被林生拽走,忘了带过去。
  他提着篮子,走到何凌的地边上,看了看在忙碌的人,把篮子放在旁边,唤道:“何凌。”
  低头插秧的人停了手中动作,抬头看过来,他的脸色不是很好,额上有一层细密的汗珠,眉心的红梅却像沾染了露水,更为明艳好看!
  看到唤他名字的人是祁越,何凌又是愣了一愣,接着就又低头忙活,像是不曾看见他一般。
  祁越忍不住怀疑,莫不是自己长相凶恶,才会让人一见不是落荒而逃,便是视而不见?
  他笑着摇摇头,弯腰褪去自己的鞋袜,把裤脚挽到膝弯处,抬脚下了地,走到何凌旁边,“何凌,我是祁越,村中新来的住户!”
  人站在自己身边,再装看不见显然是不可能的,何凌直起身,看了他一眼,就垂眸避开他的视线,“我知道!”


第6章 靠近
  面容俊俏,身形高挑,见人便面带三分笑,有气度,知进退,这样的人很难不引人注目。
  这几日村中年轻的姑娘和哥儿都在谈论他,便是大伯母也整日的在跟何珍念叨对方有多好。等让他们见个面,就让他好好的抓住对方。
  何凌近日在村里听到的关于这人的言论,实在是太多了!
  “原来你听过我!”祁越低头笑看着他。
  何凌的身形很娇小,只到他的肩膀,身上穿的似乎是谁的旧衣,有点大,从他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到对方微徜的衣领中露出的锁骨,形状也是十分的小巧精致。
  他微转开视线,不再去看,“之后我也要插秧,但对这事儿我着实是不懂,看你秧苗种的甚好,不知可否教我一二?”
  何凌有心拒绝,但不知道该如何拒绝,看他的举止也知道不是个会种地的,要跟别人学很正常,只是为何偏偏是自己呢?
  “莫不是有何不便?是我为难你了?”见他一副踌躇的模样,祁越故作失落的道:“若是如此,那便罢了!”
  “不是的,没有……为难……”何凌最不擅长和别人打交道,看他失望的样子,就有些慌。
  “那便多谢了!”祁越顺势便对着他一拱手。
  如此一来,便真的没法拒绝了,何凌只好从手上的浅筐中拿起一棵秧苗,一边弯腰种下去,一边对他道:“便是这样,手要稳一点,不要中歪,会影响秧苗的长势,也不要种的太密,隔一点距离最好……”
  何凌非常认真的教他插秧的方法,祁越的注意力却放在对方插秧的手上,皮肤白皙,手指纤长,虽然因为常年干活的缘故,使得手上有了老茧且有些粗糙,但并不影响他手形的漂亮。
  他的视线又移到侵泡在水中的小腿上,,上面沾了很多地中的泥水,让人觉得可惜,这么好看的一双腿,不该被这样弄脏,应当更小心,更温柔的对待。
  祁越觉得村里人说何凌是狐媚子,也不是全无道理,这人身上确实无一处不透着吸引力,而最为吸引人的,便是他那种美而不自知。
  他从不觉得自己比旁人好看在哪里,甚至因为容颜给他带来的不幸,而有些自卑。
  他并不知道,姑娘哥儿们讨厌他,是因为站在他面前令他们自惭形秽,汉子们远离他,是因为无法抗拒他的吸引力。
  祁越轻轻一笑,人都是自私的,他们用厌着他,远着他来证明,自己一点都不在意他,却从不曾考虑,他是不是会伤心,是不是会难过?
  何凌在种过几棵给他看后,就拿了一棵递到他面前,“你要试试吗?”
  祁越伸手接过去,“自然!”
  他虽未种过地,但对种药之事却十分拿手,所以在摆弄植物的事情上,领悟的自然很快,没种几棵,便基本掌握了要领,动作也熟练起来。
  何凌觉得这个人一点都不像是会在村里生活的,他就是做农活,也给人一种在侍弄花草的清雅之气。
  他有些不明白,这人为什么要在村子里定居,做个乡野之人,与他似乎过于委屈了些。
  两人一个教一个学,竟在不知不觉间竟把这亩地剩下一些的都种完了,祁越直起身,揉了揉有些酸的腰,“我要多谢你教我这些,回头做我地里的活儿,也就没问题了。”
  “没有,是我要谢谢你!”虽是在教他,但何凌觉得反而是对方帮了自己。
  “不不不,你让我拿你家地来练手,是帮了我,为了表示谢意,我请你吃东西!”祁越说完也不等他说话,走到地边上把自己之前放下的篮子提过来递向他,“给你!”
  何凌却是将手背在身后,还往后退了两步,“我不能要!”
  祁越上前一步,拽过他的胳膊,把篮子塞到他手中,“你要是不吃,那就扔了吧!”
  他也不多说什么,回头便从地里离开。他知道,以对方的性格,是绝对不会做出浪费粮食这种事情的。
  把剩下的半亩地耕完,祁越跟林生打过招呼,便牵着牛回家,何凌已经不在那亩地了,应该是去了别的地里忙活。
  回到家里,把牛牵到牛棚拴好,祁越拍了拍悠闲吃草的沐琰,“我似乎,有些不像自己了……”
  沐琰哼了个响鼻,嘴里嚼着草料,也不知听懂没听懂。
  祁越垂下手负在身后,面上带着些自嘲,同情心这种东西,他没有。他见过的悲惨的人或事有很多很多,甚至有一些,便是出于他手,这些从没有触动过他的内心。
  但面对何凌,他确实心软了,带着些他自己也不甚明了的心思。这很奇怪,他到这里也就三天,见过对方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可每见一次,他的心便会软上一分。
  他见过的美人数不胜数,也不乏一些比何凌更为美艳的,她们大多身份尊贵,对他心有爱慕者甚多,从不曾有哪个让祁越另眼相待。
  为何偏偏,就对一个不会打扮,胆小自卑的乡下哥儿软了心肠?
  可是祁越就是祁越,纵然有诸多的想不通,也不会因此便让他克制了自己,既然想亲近,那便亲近,既然放不下,那便不放下。他从不逃避,以前是药理上遇到的难题,如今,不过是换成了一个人罢了!
  何凌回到家里,就先进了自己的屋子,把手中的篮子放在一个不起眼的位置,等以后找到机会,他得把篮子还给那个人。
  一碟酱肉,两个白面馒头和一竹筒白粥,这是他吃过最好的饭食,只是教人插秧,根本就不值得这些,那个人是个好人!
  “何凌!回来了不去做饭躲在屋子里干嘛呢?!是要饿死我们不成!”院子里传来钱氏的叫嚷声,何凌赶紧收回思绪,出门进了灶房。
  “一天到晚就知道偷懒!”钱氏又对着他骂了一句,才满意的转回身来对自己的宝贝哥儿道:“珍儿啊,娘跟你说的话你可得记得,没事多去跟那个祁越套套近乎,可得把人抓住喽!”
  “知道了娘!”何珍点头应了,随后又有些娇羞地低下头,“我觉得他对我也不是没那个意思,你看今天在地里他对我笑的多好看!”
  “那是,我们家珍儿这般好,哪个汉子见了不喜欢!”钱氏拍拍他的手,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脸上有些恼怒,“要不是那个林生,你们还能多聊两句,这事指不定就成了!”
  “娘,这汉子要真对我们珍哥儿有意,那林生拦得住吗,您也不必为了他置气!”钱氏的大儿媳妇刘氏喂完了鸡走过来,拍拍身上的碎屑,在她们的身边坐下。
  “哼,这林生成天为何凌说话,准是被他勾了魂去,也不怕他媳妇儿跟他闹!”想想那林生今天在地里给她没脸,她肚子里就有火。
  “说到底还是怪何凌,就会勾引男人!”何珍说着瞪了一眼灶房的方向,脸上尽是不屑。
  打小他就不喜欢这个小叔家的哥儿,村里的男娃子尽是围着他转,还给他送东西!他成天的看着他那张脸,很是厌烦,就是可惜那时候奶奶还在,欺负他也只能偷偷的。
  其实何凌刚来的时候,自己的两个哥哥也是很喜欢他的,总是分给他好吃的。后来他仗着自己年纪小,就老跟哥哥们说何凌欺负他,抢他的点心吃,还说他长得丑不想和他玩儿。
  再加上娘亲也总跟他们说何凌娘亲的不好,久而久之,两个哥哥也开始跟着自己欺负何凌了。
  后来奶奶去世之后,村里就开始有了何凌是扫把星的流言。何珍知道那是他娘散布出去的,但也是事实,无论是何凌的父母还是奶奶,确实是在有了他的存在之后,相继去世的。再加上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出落得越发艳丽的五官,也确实像个勾人的狐媚子。
  看着村子里再也没人找他玩,何珍别提多开心了,长得比他好看有什么用,还不是都十八了也没嫁出去!等他年纪再大一点,娘就会找个有钱的老头子让他去做填房,收一大笔聘礼钱,而何凌,这辈子都不会再有什么幸福可言!
  自己呢?何珍又想起今天对自己笑的如沐春风的男人,想起他那张俊美的面容,挺拔的身形和文雅的气度,不禁脸上一阵燥热,那个男人,将会是自己的归宿!
  在灶房生火做饭的何凌心里有些愧疚,都是为了帮自己,平白的又给林生大哥招惹了记恨。
  “行了,不提那个扫把星,珍儿你啊,就把心思放在那个祁越身上就成!”一旦自己的哥儿嫁过去,无论那外来的手里有多少银钱,那不都还是自己的。
  “我晓得了!”何珍点点头。
  何凌把切好的菜丢进锅里,拿过一边的铲子翻搅。
  他并不认为那个人会对何珍有什么想法,如他那般的人,喜欢的应该是美丽温婉的女子,像那人一样清雅和煦,站在一起方才般配,村中诸人,怕是无望的。


第7章 缘分
  接下来的一段时日,祁越也因春耕忙碌起来,基本都把时间用在了田地上,何凌自是没再见过,毕竟他们也不是所有的地都挨在一起。
  倒是何珍,竟是遇见过几次,他的目的显而易见,祁越又不是傻子,心中自然明了。
  待过了春耕,村里的人才总算是能喘口气了,只需偶尔去田间照看照看便好,也不用成天的扎在地里,互相串串门唠唠嗑的空闲也就多了。
  不过这些和何凌都没多大关系,他依旧每天都有做不完的活儿,今天在把衣服都洗干净晾晒好以后,他又带着绳子和砍刀进了山,家里的柴都用完了,要是不赶紧补上,耽误了做晚饭,他又得挨骂。
  他的力气没那么大,每次也背不了那么多柴,就得多走几趟,才够家里烧几天。但也因为这样用的时间多了,没少被钱氏说他躲在山里边偷懒。
  他也不能辩驳,会被骂的更惨,好在他也习惯了,小的时候还会伤心难过,现在就不太在意了。
  何凌蹲在地上,把刚砍的柴火绑好,将这捆柴背回去也就差不多了。
  不远的地方传来马儿的嘶鸣声,何凌停下手中的动作,仔细听了听,又听见几声蹄子踏在土地上的声音,离他不远。
  他站起身往那个方向看了看,一匹马儿正站在那儿,不时用一只前蹄踢地面,在它附近却没有看到其他人。
  何凌知道这是谁的马,整个古水村也就只有那么一个人有马,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马在这儿,那人却不在。
  他踌躇了会儿,还是往马儿那里走过去,走得近了,就察觉它好像不对,在踢地的同时,也时不时甩头打个响鼻,似乎很是烦躁。
  他又往前走了两步,也不敢走太近,对于马这种金贵东西,他以前也只是远远的看过,从没离这么近过,心里还是有些怕的,何况这匹马现在的情绪似乎还不太稳定。
  那马在见到有生人靠近以后,却没跑开,而是冲着他抬了抬一直踢地的前蹄,何凌低头看了看,并不是很懂,马儿打了个响鼻,又冲他抬抬前蹄。
  何凌好像有些明白了,试探着走到它身边,见他没什么反应,就跪坐在地上,伸手去碰它那只前蹄,马儿没有发脾气,配合得顺着他的力道把蹄子抬起来。
  何凌把它的蹄子放在自己腿上仔细看了看,发现在靠近蹄子的小腿位置,扎着一根荆棘刺,他松了口气。
  山里面有很多荆棘丛,有时候不注意他也会被扎到,虽然不是很疼,但也着实是有些烦人。
  他把刺□□,又用衣袖把冒出的血珠仔细擦干净,然后轻轻拍了拍马儿的小腿,“这下舒服了吧?”
  马儿低下头,在他的脸侧轻轻磨蹭,鼻息喷洒在他的颈窝,有些发痒。
  何凌抬手抚摸它的脸颊,唇角勾起,绽开了笑容,就像是冬日里绽开的第一朵红梅,在素白的雪中,带给人艳丽夺目的惊喜。
  忙碌的时日过去,祁越在无事的时候,便会带着沐琰在山林里放放风,他也会顺便寻些得用的草药带回去。
  沐琰聪颖,他也不会把它拘在身边,随了他在林中跑动,待走时,他自会吹哨唤它回来。
  今日吹了哨,却久久不见沐琰身影,他心下有些奇怪,想着莫不是跑远了?便顺着林间蹄印去寻。
  不久之后,他却停了步伐,脸上笑意渐浓。
  何凌捧着马儿的脑袋和它玩闹了一会儿,便轻轻的推开它站起身,“我得走了,你也去找你的主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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