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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隐乡野-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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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加盖了两间屋子,把前院扩大了些,又增建了个后院,都用青砖把围墙砌的高高的,跟祁越家的一样,一点儿让人看不见里面的情形。
为了让许父用水更方便,郑越风还专门请了打井的工匠,在后院开了一口井,以后后家里的水直接在这里打就是。
除了新房子,他还定了套全新的家具,以前那些上了年头的都扔掉了,用起来全是咯吱带响的,指不定哪天就散架了!
许父看着这个崭新的家,笑着红了眼圈,觉得那些苦难的日子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儿了,他现在的身体调理好了,走路都带风,仔细想想,他也还不到四十,这才是这个年纪该有的精神头,先前被病痛折磨的,他都以为自己是个老头子了。
“怎么样许叔,你对这院子还满意吗?”郑越风笑兮兮的凑上来邀功。
“满意,自然满意!”许父拍拍他的肩膀,心里欣慰,这孩子对他孝敬,都是因为在意他家哥儿,能找到这样一个好汉子,他也就放心了。
许华见这院子里该有的东西一样都不少,知道郑越风是费了不少心思的,也是为了能让父亲生活得好一些,能让他安心。
站在他身边的何凌挽着他的胳膊,凑到他耳边道:“怎么样?是不是觉得自己被郑公子彻底迷住了呀?”
“你现在怎么越来越坏了!”许华脸上烧烧的,伸手捏了把他腰间的软肉。
何凌被捏的痒了,忙撒开他退后几步躲开,正撞到祁越的怀里,被对方直接从身后揽住,耳边也有了他的气息,“夫郎这般热情的投怀送抱,为夫好生欢喜。”
这下子脸红的可就换成何凌了,他羞恼的想挣开搂着自己的手,却一点用都没有,那手放在他的腰上纹丝未动。
虽不知他们说了什么,但看他红的跟熟透的果子一样的脸,也知道是被调戏了,许华幸灾乐祸地笑笑,谁让他使坏,这下风水轮流转了吧!
搬了新家,自然是要庆祝一下,几个人折腾出一大桌子的菜,围坐在一起热热闹闹地吃了顿饭,还开了一小坛郑越风带来的酒,每个人都喝了些。
何凌是第一次喝酒,虽然只是一小杯,也熏红了脸颊,一双微挑的眸子波光粼粼的像一汪池水,勾的祁越心里痒痒的,低头亲上他的眼睛。
郑越风满心羡慕的看着这一幕,偷偷瞥了眼许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对方才能像这样,对自己的亲近习以为常。
正这么想着,肩膀上突然一沉,他侧了侧头,看到许华阖着眼靠在他身上,莫非是醉了?方才他好像是喝了好几杯,他伸手摸摸对方的脸,有些热热的。
郑越风勾起唇角在他额头上轻吻了下,许华没有动,应该是睡着了,他偷笑着又亲了一下,也只有睡着了,华哥儿才不会总避着他。
坐在对面被祁越揽在怀里的何凌看到许华嘴角的弧度,笑弯了眉眼,他不是说了吗,华哥儿啊,已经彻底被郑公子给迷住了!
青天白日的几个孩子也不知道避讳,他这个做长辈的还坐在这儿呢!许父笑着摇摇头,起身从桌边离开,年纪到底还是大了,吃饱了就容易犯困,他去睡个晌午觉,这儿就留给他们吧。
第63章 秋收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 天气逐渐地又开始转凉,头朝黄土背朝天的庄稼人终于迎来了期盼已久的秋收,辛辛苦苦了一整年; 等的可就是这个时候。
祁越家的地虽然不多; 但也有五亩,单靠他一个人收也得要好些时候,所以何凌不顾他的反对,跟着一起下了地。:又被镰刀磨起了泡; 祁越心疼坏了; 但也拧不过对方突如其来的犟脾气,只能在劳作的时候督促他多去休息。
“相公没做过这些不熟练,我从小就种地,收起来很快的; 一点都不累!”在他又一次让何凌去坐一坐喝些水的时候他没答应,怎么能自己坐在那儿看相公一个人在这儿忙活。
祁越帮他擦擦额头上的汗水,叹了口气; “我身体比你好; 做这些没事的。”
“我身体也没事儿的; 相公你每天都帮我调养,现在好得很!”何凌把他的手拉下来握在手里; 轻轻摇了摇。
“那你若是觉得累了; 就别逞强去休息知道吗?”祁越回握住他的手捏了捏,不放心的又嘱咐了一遍。
“嗯!”何凌点点头,答应的干脆。其实他这两天老觉得身上没力气; 可也不是什么大问题,若是说了相公肯定得担心,不会让他再下地了,他决定还是瞒着,忍过这段时间就行。
“凌哥儿!”
俩人正说着话呢,就见许华站在地边儿上冲他们招手,还拿着镰刀,见他们转过去看他,就下了地走到他们跟前。
“你咋过来了,没收地?”何凌有些讶异,这时候都恨不得多出两只手来干活,他咋还有闲情逸致来寻他们?
“嗨,就我们家那一亩旱地,没两天就完了,况且今年我爹也帮了把手,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就来帮帮你们!”许华想着他们家有五亩地,两人做起来慢,许父现在也不用他照顾,就过来看看。
听他们家地已经收完了,何凌倒也没跟他客气,他们现在交情日渐深厚,也就不管那些虚头八脑的了。
多了个人,还是个老庄稼把式,做起活儿来就是不一样,很快就收了一大片,何凌舒了口气,看那两人没注意这边,就偷偷揉了揉酸疼的腰,也不知是不是太久没有干活了,这才做了没多大会儿,就腰疼的不行,真是被相公给养娇了!
他们这边收地收的尚算轻松愉快,何家那边可是苦不堪言,往年他们一家子都是劳动力,那收起地来甭提多快,如今只剩下他们这老两口,要收完这十亩地谈何容易。
可要说把这地佃出去让别人来收,又实在是舍不得,那付出去的粮食都够他们吃上很久了!
“这要收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钱氏直起身看着一片金灿灿的麦子,就觉得胳膊疼,往年这情形可都是让她喜的合不拢嘴。
“有你说废话的时间,都能多收两茬麦子了!”何天没好气的呛了她一句,连头都没有抬。
再怎么辛苦,这麦子还是得收,总不能把这好好的粮食留在地里不管,这可都是能换来银子的东西。
“这么多粮食,回头运回去也是件难事儿!”钱氏说到这儿,又想起了什么,语气开始变得不满,“何凌那个白眼狼,知道把自家的牛车给外人用,也不知道给我们也使使!”
她一边说着一边下手割了茬麦子,就像在割何凌的肉一样,好歹养他这么大,真是一点都不知道感恩!
何天抿着嘴没有吭声,心里也是有些气的,但他气的不只是何凌,还有何珍,自那次回来过以后,他就再也没有露过面,把自己家害成如今这副样子,他竟然还能心安理得地在地主家享福,丝毫不顾念他们!
纵然把他嫁给个老头做小不对,可他也不应该如此记恨生身父母,他因此而得到了富贵生活
也是事实。
“哎,也不知道阿贵一个人在家带不带的过来两个孩子?”钱氏手底下割着麦子,思绪又开始往家里头跑。
何贵废了一条腿,地里的活自然是做不了了,只能留在家里看顾两个小娃娃,但他动弹着不方便,难免让人忧心。
“行了,做你的活吧,甭在这儿啥都瞎惦记!”何天有些不耐烦,本来就累得不行,还得听她在耳朵边不停的念叨!
钱氏撇撇嘴,又试探着道:“当家的,要不咱也舍些银子买头牛,弄辆牛车吧,反正我们现在还有些银钱。”
马家给的那二十两聘银他们还没动,分出十两来买上一头牛也不是不行,还能给家里面多个劳力。
何天有些意动,有了头牛的话,他们运粮食就要轻松很多了,还能快上不少。
见他似乎有些意思,钱氏又加把劲儿道:“以后农闲的时候,我们不是也能跟赵家一样用牛车赚钱吗!”
反正村里的人多,那一辆牛车来往镇上本来也不够,不存在抢不抢生意的,这个主意还是非常可行的。
想到这儿,何天就咬了咬牙,道:“赶明儿我上镇上看看!”
郑越风再来的时候看他们都在忙活,就撸起袖子,跟着风风火火地下了地,说什么也要体验体验收庄稼的乐趣。
结果在别人手里使得好好的镰刀,到了他这儿就是不听话,要么割毁了麦子,要么割伤了自己的手,让他郁闷得很。
“大少爷,你别在这添乱了行不行?去地边上坐着吧!”许华终于忍无可忍的收了他的镰刀,把人从地里赶出去。
郑越风垂头丧气地走了,坐着地边的树底下,再次感叹自己的没用,他也是想着华哥儿辛苦,想帮帮他来着。
许华看了看满脸不高兴的人,叹了口气,他知道对方的心意,可他已经割伤自己好几次了,虽然口子不怎么大,但是也会疼啊!
“若是担心,就过去看看吧!”何凌也停了手,边对他说话边从怀里掏出一个扁平的小盒子递过去,“前两日我磨破了手,相公给的,我已经不用了,你去给他涂涂吧。”
犹豫了会儿,许华还是伸手接了过去,嘴上再怎么嫌弃,心里面还是挂念他的。
他走到沮丧的人身边坐下,在他惊讶的目光里拉过他的手,仔细地把药膏涂抹在每一个伤口上,“做不了就别做了,不缺你这一个!”
郑越风见他虽然板着一张脸,手上的动作却很温柔,心里的不开心散了个干净,“是我太没用了,什么也不会做!”
许华给他上完药,听见他说这话,轻拍了下他的脑门儿,“你从小娇生惯养的,这些自然不会,我也没有你管理那么多铺子的本事啊!”
摸了摸被他拍的地方,郑越风心里甜甜的,他的华哥儿就是嘴硬心软,怕他难过还来安慰他。
见他有了笑脸,许华就站起身,拍拍衣服上的泥土,转身往地里走,边道:“你要是实在想帮忙,就把我们割好的麦子收一收,这活儿你总干的了吧!”
“唉!”郑越风兴奋地从地上跳起来,追着他就过去了。
看着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回来,何凌也就放了心,郑越风的脾气有时候就跟小孩子一样,来得快去得也快,好懂得很!
猛然间,他的脑袋一晕,身体跟着晃了晃,他甩甩头,第一时间扭头看看身后,祁越正弯腰在割一簇麦子,没注意他这边,他松了口气,拍拍自己的脸颊,感觉清醒了些。
人真的是不能总歇着,越歇着身子骨就越不行,他以前身体不好还能干那么多活儿,现在天天养着还这么多毛病。
“怎么了?”祁越起身便见他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眼神呆呆地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就走到他身边,伸手碰了下他带着薄汗的脸侧。
何凌被惊了下,回头看见他,忙摇了摇头,“没事儿,就是想着他们两个感情越来越好了,挺开心的。”
祁越往两人那儿看了一眼,回过头来拧了拧眉,“我觉得你脸色有些不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被他这么一问,何凌有些心虚,忙提起嘴角笑了笑,“怎么会呢,我要是不舒服一定会跟相公说的,倒是你,这些天累坏了吧?”
他这么说着,抬起手用衣袖帮对方擦拭掉额上滑落的汗水,又理了理他沾在脸上的发丝,有点心疼。
“你相公我好着呢!”祁越拉住他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下,又凑到他耳边,坏笑道:“为夫体力如何,夫郎不是最清楚吗。”
何凌吓得赶紧捂住他的嘴,看看那边两个人都在低头忙活,才放开手,羞恼的捶了下他的胸口,“在外面呢,怎么什么话都说!”
见他的脸上浮起了一层红云,看着倒是精神许多,祁越也没那么担心了,把他的手按在自己的心口,道:“好,以后这话只说给夫郎一个人听。”
何凌一把将手抽出去,转过身低头割麦子,不再理会这个竟会惹他的人,他真是越来越坏了,就会逗弄他!
见自家小夫郎是真的恼了,祁越很识趣的没有再去招他,等到这段农忙的时候过去,他再给对方好好查看一下身体好了。
第64章 晕倒
祁越今日睁开眼睛的时候; 天已经大亮了,他侧头看了眼身边,何凌还缩在被子里睡得正香; 他凑过去亲亲他的脸; 就先行起了身。
他洗漱过以后就钻进了灶房去准备早饭,这几日忙碌地里的事儿,也没有吃好,他觉得阿凌都瘦了些。
剁了些肉馅调好放着; 祁越又和了面出来擀好切皮; 包出一个个的小馄饨,待出了锅,还煎了蛋放上去。
做完这些他回了屋,见何凌竟然还睡着; 完全没有要醒的迹象,他皱着眉头顺了顺对方散落在脸上的发丝,床上的人动都没有动; 可见睡得有多沉。
估摸着也是这两天累坏了; 祁越也不忍心吵醒他; 将被子往上拉了拉盖好,起身又出了屋子。
将两份馄饨都给吃掉; 剩下那些生的拿布巾盖起来; 若是他的小夫郎醒了,就可以自己煮来吃。
把该忙的都忙完,祁越就自己出门去了地里; 现在村子里应该没人再敢把主意打到他家来,他还是很放心的。
当何凌醒过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人了,他猛地坐起身看看窗外的天色,竟然已经是快晌午了,他扶着睡的昏沉沉的脑袋,懊恼怎么醒的这般迟。
既然都已经是这个时辰了,他也不着急赶着去地里,把晌午饭做好一并带过去好了,想到这儿,他就掀被子下床,打了些水洗漱。
一进到灶房何凌就发现了那些被盖起来的小馄饨,心里暖暖的,相公一大早起来做的,自己却没能跟他一起吃。
又在心里责怪了自己一遍,他就将馄饨煮熟吃掉,然后焖上饭,炒了几个拿手的菜,放在篮子里提着出了门。
在地里忙活了一早上,相公跟华哥儿肯定都已经饿了,何凌加快了脚步,想早些赶过去,让他们吃上饭。
偏偏就在这个时候,他碰上了最不想碰见的人,就是他的大伯母钱氏,两人打了个照面,都停下脚步。
钱氏手里也提了篮子,显然也是去地里送饭的,何贵如今腿脚不方便,还要看顾两个娃娃跟何富,根本腾不开手,况且他也不会做饭,所以每天晌午都是她回来做了以后,给何天带到地里面去。
何凌他们平时都是回来做完吃过以后,休息半个时辰再过去,从来没跟她碰上过,今天因为起晚,倒是遇见了。
他脚下只是停了停,就转过脸去当作没有看见她,打算直接离开。
“站住!”看他竟然理都不理自己,钱氏就恼了,再咋说自己也是长辈,便是不相熟的人家,他也该问声好才是,“你怎么这般没有礼数!”
何凌被她挡了路,不得不停下,侧头把视线放在她脸上,没有开口。
“你这是什么眼神?是对长辈该有的态度吗?!”理智告诉钱氏不该再没事找事的招惹他,可她就是忍不住,自家现在一片愁云,这个从小被自己挥来喝去的哥儿倒是越过越滋润了。
“何天家的!”何凌开了口,却是让她更为恼火的话,“你闲着没事儿,我可是很忙,要找人说教,麻烦还是寻别人去吧!”
“你叫我什么?”钱氏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居然敢这样称呼自己?!
“你以为,我们两家现在的关系,我该叫你什么?”自赵家那日得知母亲的事,何凌就一直克制着自己不去多想,可偏偏这个罪魁祸首非要来他眼前晃悠。
“何凌!”钱氏气得差点没喘上气来,指着他的鼻子道:“好歹我也一手把你养大,你连一声大伯母都不肯叫了?可真是越来越有能耐了!”
“一手将我养大?”何凌垂眸把这话重复了一遍,又看向她,眼中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情绪,“我为何需要你将我一手养大?”
“自然是因为你克死了爹娘,你奶奶心软将你带回来,你这个扫把星竟把她也克死了!”钱氏嫌弃的上下看看他,像看什么脏东西一样。
“这种话说的多了,你是不是自己也信了?”他一勾唇角,笑容冰凉,“我这么晦气,将我一手养大的您,倒是还活蹦乱跳得很!”
“你……你竟敢咒我?!”钱氏差点没砸了手里的篮子,他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连这种混账话都说得出口!
何凌突然踏前一步走近她,露出一个非常美的笑容,“枣哥说我笑起来的样子与母亲相像,你觉得如何?”
钱氏被他突然地靠近弄得有些不适应,往后退了些,察觉出他有些怪怪的,她皱眉道:“我怎么知道,她都死了这么多年了,谁还记得她长什么样子!”
听见她这么说,何凌收了笑容,往日魅惑的眼睛竟显得有些摄人,“在这个世间,最应该永远记得她的,不应该就是你吗?”
钱氏被他的眼睛看得心里发寒,说话都有一些磕绊,“我,我不知道你、你在说什么,我为什么……为什么要记得她?”
“为什么?”何凌突然又笑了,眼睛里却有了泪,“你把她推倒在地上的时候,她有没有问过你为什么?”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钱氏一下变了脸色,这件事儿除了何天,她谁也没告诉过,就连她的孩子们都不知道,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人在做天在看!”何凌睁大了眼睛瞪着她,丝毫不管已经滑落的泪水,“你以为自己做过的事情,不会被人发现吗?”
钱氏避开他的眼睛不敢再看,握着篮子的手开始颤抖,慌乱的不知如何是好。
她那时会去找何凌的娘,不过是嫉羡他们不被何家接纳,却依旧过得比她还要好的日子,去嘲讽几句解解心中的闷气罢了!
可是不管她说的再多,再怎么难听,对方始终挂着笑容不曾动怒,好似她是个唱戏的丑角,根本就无足轻重。
她最恨的就是他娘亲那副表情,好似包容一切,衬的她越发的丑陋不堪,她推她那一下,也只是想看她恼火,证明她也不过是个凡人。
可她却忘记了地上湿滑的积雪,对方摔倒的那一刻她也是无措的,尤其是她抓住自己的衣角让自己为她找大夫的时候,她慌乱极了,下意识便夺门而出,再不敢回来!
她如愿地在她脸上看到了不同的表情,是母亲要失去孩子的惧怕,那个表情她到现在都清清楚楚的记得,根本无法忘记。
所以她每当看见何凌的时候,就会格外的厌恶,他让自己无时无刻都能想起曾经犯下的罪过,只有在所有人面前贬低他,处处苛待他,才会让她好一些。
久而久之,这种行为就成了习惯,越发的理所当然,连带着她的孩子们也开始欺负他,指使他。
“你把她一个人丢在雪地上的时候,就不会良心不安吗?”何凌捂住自己的心口,他只是想一想便觉得疼,看见了那一幕的对方可曾有过愧疚?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该走了!”钱氏没法再待下去,扭过头便想离开。
何凌却一把拽住她手臂,将人撤回来,力气出奇的大,“怎么?你在害怕?你竟然也会害怕吗?!”
钱氏的手臂被他抓的生疼,心里更是又急又慌,猛的一挥手将他甩开,“都说了我什么都不知道,别再问了!”
何凌的身体到底瘦弱,被她大力的一挥,没有站稳,直接坐倒在地上,腹中紧接着便传来一阵绞痛,他伸手捂着肚子,痛苦的扭曲了一张脸。
“你,你咋了?不关我的事!”钱氏见他这样,忙惊慌地后退了几步。
何凌揪着腹部的衣服,含着眼泪的眼睛通红,他抬起头带有恨意的直视她,“当初你也是这般对待母亲吗?然后就心安理得的将她扔在那儿!”
钱氏抖着嘴唇说不出话来,她也只是害怕,别人若是知道是她推的人,她怕是会被村里人的唾沫星子给淹死,又怎么敢去帮她找大夫!
“凌哥儿?!”
吴玉兰的声音远远的传过来,她慌乱地抬起头,正见对方挺着肚子往这边来,身边还跟着拎了篮子的林小虎,估摸着也是去地里送饭的。
“不是我!不是我!”钱氏看见她,紧张地摆了摆手,转身便跑掉了。
“凌哥儿,你咋了?!”吴玉兰根本顾不上她,艰难地蹲下身扶住何凌,给他擦了擦满头的冷汗。
何凌只来得及转头看她一眼,就身子一软,晕死了过去。
这可把吴玉兰给吓坏了,摇了他两下,见人没一点反应,就急急的对林小虎道:“虎子,你赶紧去地里叫你祁叔叔回来!”
林小虎答应了一声,一溜烟就跑没影儿了,他年纪虽小,也知道这是急事儿。
吴玉兰大着肚子也搬不动他,只好把人挪了挪想让他靠在自己怀里,这一动就瞅见了他衣摆后面沾上的血迹,瞬间倒吸了口凉气?!
第65章 生气
等到何凌再次恢复意识时; 他已经躺在了自家的床上,窗外的天色很暗,能看见闪烁的星光; 屋里的桌子上点着一支烛火; 小小的火焰跳跃着照耀出一片暖色的光亮。
已经是晚上了吗?他眨眨眼睛,对晕倒后的事情没有一点儿记忆,想了半晌无果,他动了动身体想起身; 腹间隐隐传来的疼痛让他皱着眉头又躺回去。
伸出手放在肚子上轻轻摸了摸; 心中茫然,最近他也没吃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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