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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隐乡野-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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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之后,他却停了步伐,脸上笑意渐浓。
何凌捧着马儿的脑袋和它玩闹了一会儿,便轻轻的推开它站起身,“我得走了,你也去找你的主人吧!”
“它叫沐琰!”突兀出现的声音吓了何凌一跳,他转头看去,祁越正走过来,“你们相处的可还愉快?”
随着祁越的走近,何凌往后退了两步,跟他保持一定的距离,“对不起,我不该随便碰你的马!”
祁越抬手在沐琰头上摸了摸,笑道:“无碍,它难得愿与人亲近!”
“那……我先走了!”何凌转过身,小跑到被自己丢下的柴禾边,提起来就往身上背。
“我来送你吧!”祁越跟着他走过来,伸出手欲把他的柴接过去。
何凌躲闪了一下,避开他的手,“祁越!”
祁越的手顿了顿,这还是他第一次唤自己的名字,说不上什么感觉,心中痒痒的。
“我知道你心地善良,是个好人,想要帮我,可是……”何凌握着绳子的手紧了紧,“为了你自己的名声,你还是离我远一点比较好!”
“善良?”祁越从不知道,这两个字能安在自己身上,他最缺少的,便是所谓的慈悲心,“你怎知我不是有利所图?”
“有利所图?若我还有什么能让别人惦记,也不会是如今这般境况!”他身上没有什么好图的,因为他什么也没有,“我要回去了,祁越,谢谢你!”
何凌的身影逐渐消失在祁越的视线里,他的笑容变得意味深长,“或许,我对你所图甚多啊!”
何凌背着柴禾回了家,便径直进了灶房,把柴卸下来摆在柴堆上。
今天钱氏带着何珍坐村里赵家的牛车去了镇子上采买物品,何天和大儿子何富小儿子何贵去吃酒了,晚上怕是要闹到很晚。刘氏带着三岁的儿子回娘家看望生病的母亲,估计得住几天,只有他的二堂嫂郑氏在房里照顾刚满一周岁的女儿。
难得今天家里没什么人,少有的清静,何凌觉得自己能稍微喘口气了,不用那么紧绷,唯恐做错了什么。
不过放松归放松,活儿还是得赶紧做,天色已经晚了,钱氏她们怕是也该回来了,要是见他晚饭还没做,少不了要发顿脾气。
果不其然,何凌刚把饭烧好,就听见院子里有了动静,钱氏开始喊他,“何凌!做没做饭?!饿死了!”
他盖上锅盖,出了灶房,“大伯母,饭已经烧好了,我这就给盛出来!”
钱氏胡乱对他点点头,就进屋去放东西,何凌准备转身回灶房,却被叫住。
何珍走到他面前,转了个圈,他身上穿着件鹅黄色的衣衫,一看就是新买的,衬得他的脸蛋越发清秀,“我好看吗?”
何凌点点头,“好看!”
何珍看了看他身上的粗布衣裳,那是自己的旧衣服,已经破的不成样子,到处都是补丁,可他看起来,依旧是很美,何珍又往前踏了一步,“那是你好看,还是我好看?”
因为早产,后来又总干活吃不饱饭,何凌比之一般的哥儿还要瘦小些,何珍小他三岁,却比他要高近半个头,骨架也比他要大,离这么近和他说话,让他有些压抑,“你……你好看!”
何珍露出个满意的笑容,“吃过饭你来我房里一趟,我有事要你做!”
“知道了!”何凌轻声应了,看他回了屋,就进了灶房去盛饭。
晚上吃饭的人不多,也就没有往日的吵闹,何凌缩着身子坐在桌角,也不敢伸筷子去夹菜,只埋头去喝自己碗里的汤水。每天吃饭的时候,是他觉得最难熬的时候,和这些人坐在一起,让他身体的每一寸都不自在。
吃过了饭,何凌把碗筷都拿去洗干净,想起何珍之前对他说的话,叹了口气,纵然不想但还是去了他屋里。
见着他,何珍就把一个布包递到他手里,“你给我绣个荷包!”
何凌打开布包,里面有一小块银白的绸布,还有几团丝线。帮何珍绣东西是常有的事,他也不觉讶异,就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何珍又从袖中掏出一张纸,展开了递到他面前,“把这个字绣上去!”
何凌接过来仔细看了看,他不识字,只觉得这字写得漂亮,但不知道是什么字。
“这是越字!”何珍很是娇羞的笑了笑,这字是今天买绣线的时候让铺子的掌柜帮他写的,他形容了曾在祁越的荷包上看到的字,掌柜的就帮他写了这个,“祁越的越!”
何凌拿着纸张的手顿了顿,绣上那个人的名字,那这荷包是给谁的就不言而喻了,只是,“这样贸然给个汉子送东西,是不是……”
“啪”的一记耳光打断了何凌的话,他捂住被打的脸颊,垂下了头。
“何凌,你是想说我不要脸吗?”何珍抓住他的手腕,把他往自己这边扯了一步,“还是说,你也看上他了?!”
“不……不是的!”何凌慌忙摇头,他只是下意识开口劝了一句,没有什么别的意思。
“最好不是!”何珍一把推开他,“今儿去镇上奔波了一天,身上都脏了,得洗个澡,家里的水怕是不够,你再去挑两桶吧!”
何凌白天才挑过水,洗个澡肯定是够了,但他知道何珍是在刻意刁难他,找个由头罢了。
第8章 流言
他出了何珍的屋子,把布包放在自己屋内,就从灶房拿了水桶出门。
这会儿外面的天已经黑了,村里人这个时候就很少在外面瞎晃了,路上也没什么人,他挑着桶一路到了村中的水井边上,还好今儿的月光比较亮,还能看得清。
他把水桶放下,伸手握住井上转轴的把手,把桶摇下去,木头转轴“咯吱咯吱”的声响在寂静的环境里格外明显。
听到进水的声音,何凌就换了个方向往上摇,装满水的桶重了很多,他的速度有些慢了下来。
“何凌?”
身后有人叫他的名字,他手停了停,扭头去看,那人离得有些远,看不太清脸,那人往他这边走过来,走得近了何凌才认出来,“林生大哥?”
林生走到他身边,他刚去了村里王铁生家,聊得有些久了,就加快了脚步往家走,没成想到了村里井边上,见着有人在打水,“黑灯瞎火的,咋这个时候挑水?”
“家里没水了,就出来挑点儿!”何凌勉强对他笑了笑,就继续手上的动作。
“行了,你这又是挨欺负了吧!”离得近了,林生也就看见了他脸上还有点红的巴掌印儿,他摇摇头,伸手把已经到井沿的水桶提出来,将水倒进何凌自己的桶里,“那家子可真的是,一群心肠硬的!”
“林生大哥,我自己来就成!”见林生把桶挂回绳子上,又伸手来抓握把,何凌连忙推拒。
“你待着就成,我来干不过就是两三下的事儿,你还得摇半天!”林生把他推开,不让他上手,“你呀,也别成天那么逆来顺受的,他们虽然养了你,但你这些年做牛做马的也该还了,不欠他们什么!”
“我没事的。”何凌低下头,有的时候他也会这么想,可那毕竟是爹爹的亲人,他若是心里存着怨恨,那爹爹在天上是不是会难过?
“走吧,我送你回去!”两桶水都打满了,林生直接担在了自己肩上。
“林生大哥,你帮我打水就行了,担水还是让我自己来吧!”天都这么晚了,再耽搁林生回家,他心里也过意不去。
林生没管他伸过来的手,直接担着水就往前走,“叫我一声大哥也不能让你白叫不是,放心,到你家门口我就给你,不会让你家里人知道的!”
何凌没办法,也只能跟在他身后走。
所幸家里人都在屋子里,没人在院子里晃,林生把水放在他家门口就离开了。
何凌把水挑回灶房,给何珍烧了洗澡水,又等着给他收拾了残局,他才回到房里,拿出何珍给他的布包,揉了揉有些发晕的脑袋,开始一针一线的做绣活儿。
大门被人拍响的时候,祁越正在堂屋与林生喝茶聊天,他让林生继续坐着,出去开了门。
站在门外的人是吴玉兰,他就说怎么还有人来找他,跟村里人也不熟,“嫂子怎么过来了?快进来,林大哥也在呢!”
“我知道,我就是来寻他的!”吴玉兰对着他笑了笑,就随他进了门。
两人到了堂屋,林生见着自家媳妇儿有些意外,“你咋来了?”
祁越请吴玉兰坐下,倒了杯茶放在她面前,她道了谢,端起茶喝了口,才道:“你昨儿是不是见着何凌了?”
听到熟悉的名字,祁越端茶杯的手顿了顿,后又不动声色地放在唇边轻抿了一口,便把杯子放回桌面。
“是啊,我昨儿从铁生家里回来,路上见着他一个人在井边打水,黑灯瞎火的,我就帮了把手!”话说完,林生像是想到了什么,忙道:“咋的?你不会是瞎想啥了吧?”
“哪能啊,我就猜到了是这么回事!”吴玉兰又喝了口茶,脸上带了些怒色,“但免不了别人瞎想,乱嚼舌根子!”
今天吴玉兰如往常一样,带着未做完的衣裳,和村里的妇人们聚在一起做活儿,顺道的唠唠家常。
可每个人看她的眼神儿都奇奇怪怪的,还尽扯些什么“多好的男人也会有惦记外面人的时候”“长得好看的人就是会勾引人”。这些话听的她云里雾里,追问了几句,才有人支支吾吾地告诉他,昨晚有人看见他家林生跟何凌走在一起,样子很亲近呢!
吴玉兰的脸色当下就有些不好看了,倒不是她怀疑林生什么,自家男人什么样她心里清楚,她是气那些搬弄是非的人,没头没影的事就拿出来乱说,也不怕烂了舌头!
“啥?!这咋能瞎说呢?!不是平白坏人名声嘛!”林生听了吴玉兰的话,气的一拍桌子,这种事情,对他来说到还没什么,但对个未出嫁的哥儿可就不一样了!
祁越的手指在杯沿上轻轻摩擦,垂着眸子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可不是嘛!”吴玉兰心里也是恼,他男人明明是好心,却被传成不堪的样子,真是气死个人!
林生看向一直不曾开口的祁越,露出个苦笑,“今儿倒是让祁兄弟看笑话了!”
“哪里!”祁越将手从杯子上移开,朝他勾唇一笑,“传人闲话的,不过是本身心存龌龊之人,清者自清,也无需太过在意他人!”
“哈哈哈……祁兄弟这话说的对我胃口!”林生爽朗的仰头一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钱氏一巴掌抽在何凌脸上,当即他的脸颊就红肿起来。
“你可真给我长脸啊,勾引谁不好,去勾引那个林生!”钱氏打完他,心中去了些火,在一边的凳子上坐下,喝了口郑氏给她沏的糖水。
“就是,勾引个地主员外啥的,还能给家里换些银钱花花!”何贵十分瞧不上的白了他一眼。
何凌闭了闭眼睛,忍住脑袋发晕的难受劲儿,小声地解释,“林生大哥就是路过,帮我个忙。”
“路过?帮忙?”何珍发出一声冷笑,“平时提个东西走在村里而遇上他,也没见他那么好心的帮忙啊!”
因为林生不怎么待见他这种话,何凌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的,他也就没办法反驳他。
“我看根本就是你们事先约好的!”钱氏重重的把手里的碗放回木桌上,震的整张桌子都晃了晃。
“行了,别把碗给砸了,也是钱买的!”何天着恼的嚷了她一句,又瞪向一言不发地何凌,“你个没出息的,还指望他娶你做小不成?!赶紧给我断了!”
“不是这样的!”何凌的脑袋越来越晕,额上出了一层冷汗,视线也变的有些模糊,“我跟林生大哥不是……”
“还敢顶嘴!”钱氏一拍桌子,指着他又是一通骂,“黑灯瞎火的一个汉子一个哥儿单独呆在一起,会没什么吗?真是长了张狐狸精的脸,就乱……”
钱氏后面骂了些什么,何凌一个字也听不清楚,他只感觉自己的头越来越沉,之后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呀!”郑氏被突然倒下的何凌吓了一跳,下意识就叫出了声。
何凌往后让了一步,怕他倒下的身体碰到自己,还嫌弃的扇了扇扬起的灰尘。
钱氏停了嘴,放下指着他的手,走到他旁边踢了踢他的腿,“别给我装死!”
何凌双目紧闭,脸色苍白的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钱氏皱了皱眉,蹲下身在他额头上探了探,有些烫手,“真是没用,又发热了!”
何凌出生的时候尚没有足月,从小身子骨就不好,像发热倒下这种事也时有发生,他们也不觉得是多大的事儿。
“阿贵,你去把李老头请来,开两副药,别让他死在家里头,不好听!”何天的屁股都没从凳子上挪动一下,只淡淡地冲何贵挥了挥手。
“爹,我今儿看见李老头坐着赵家的牛车去镇上了,这会儿怕是还没回来呢吧!”李老头确实是去了镇上,但何贵心里也觉得完全没必要请郎中来看,怪费钱的,指不定他自己个儿就能好。
何天没说话,这村儿里就那么一个郎中,他不在也没人了,总不能带到镇上去瞧,那得费多少银钱,但让人就这么烧过去了,这在村里的名声可就难听了,出人命和苛待可是两回事儿。
郑氏却是眼珠一转,像是想到了什么,她道:“爹,娘,前些时候我遇见孙木匠的儿媳妇了,听她说祁越在他们家定过药柜,说是会些医术,不然我们请他来看看?”
听到心上人的名字,何珍的注意力就被吸引过去,知道那人还会医术,心中很是骄傲,不愧是他看上的汉子,这般能干。
何天听罢她的话,也没多思,就冲何贵招招手,“那阿贵,你去……”
“他爹,等等!”他话还没说完,就被钱氏打断,她拍拍何珍的手,道:“让珍哥儿去!”
她话一出口,何珍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他双颊染上红云,羞涩地垂下头。
何天看了他两眼,心里也就清楚了,没说什么,冲他摆了摆手。
第9章 看病
祁越家的大门再一次被人拍响的时候,他就有些诧异了,平日在村子里他跟人来往不多,会相互串门的也就林生他们家,现在两夫妻都在这儿,来的莫不是林大叔或大娘?
他和林生对视一眼,便起身出了屋子,林生看了一眼自家媳妇儿,也跟了出去。
开门后见着的人在祁越意料之外,但他会出现在这儿,祁越也并不觉得奇怪。
“祁大哥……”何珍一看见他的人,就红了眼圈,一副要哭不哭的神情。
“我说何珍,你有话就说,这副作态被别人看见,还道我祁兄弟欺负你了呢!”晚了祁越一步的林生见着他那样子就脑仁疼。
“不……不是的,我是着急!”何珍忙摆手解释,心下却有些恼,本想让祁越怜惜,被林生这么一说,不就成刻意的了。真是的,这人不在自己家待着,来别人家做什么!“我是有些事要寻祁大哥帮忙。”
“寻祁越帮忙?他来村中也没多少时日,能帮你什么?说出来听听,指不定我能帮上忙呢!”林生抱着胳膊站在那儿,完全不给祁越开口的机会,这何珍对祁越的心思在明显不过,谁知道他是不是找个借口刻意接近!
何珍简直要咬碎了一口牙,暗自骂他多管闲事,面上却依旧是副可怜的表情,“还不是我那可怜的堂兄何凌,他自小便体弱,今儿又因发热晕了去,李郎中又去了镇上,听说祁大哥会些医术,便想寻他过去给看看。”
“啥?”林生放下胳膊,脸上表情也变了,“晕过去了?”
何珍心里嘲讽,还说俩人没一腿,瞧这担心的劲儿!
本来笑眯眯站在一旁看他俩交流的祁越也微敛了唇边笑意,“稍待,我去拿些东西!”
“咋的了?”祁越刚回了房,吴玉兰便从堂屋走了出来,想来是林生方才声音大了,她出来瞧瞧。
林生跟她说了何凌的事,又对何珍道:“等会儿我跟我媳妇儿一道去,看看有啥能帮忙的!”
他若自己个儿跟着祁越去,指不定又有人说三道四,带着他媳妇儿,看谁还有话说!
何珍可一点不想他跟着,“这……怕是不好劳烦……”
“没事儿,我们跟着最好,免得有心人见你单独跟祁兄弟走在一起,再传出什么风言风语!”林生直接打断了他拒绝的话。
他都这么说了,何珍自然也没办法在说什么,不然不就摆明了他想传出点什么吗!这林生,真是三番两次坏他事儿!
一行人到何珍家的时候,钱氏和他的两个儿子正等在院子里,见林生和吴玉兰也跟着,钱氏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不太好看,“哟,这不是林生嘛,我们家这凌哥儿才生了病,你就赶过来了,可真是重情义!”
最后几个字,钱氏的语气非常微妙,明显是在嘲讽他。
“可不是嘛,都是乡里乡亲的,情义自然是重,方才在祁兄弟家喝茶,听闻凌哥儿晕过去,我们也是担心的紧呢!”吴玉兰拦下欲说话的林生,自己抢先开了口。一番话也是告诉她,林生与何凌确实有情义,但都是乡里情,别听到点风声就在那儿扣帽子!
吴玉兰的话钱氏自然是听明白了,但心里觉得她是在装蒜,不过祁越还在这儿站着呢,她也不能让自己在他面前失了礼数,就没再接她的话,转而对祁越露出了笑容,“祁小子,这次可要劳烦你了!”
“不劳烦,敢问何……病人在何处?”祁越现在想去看看何凌状况如何,实在没有心思与她虚与委蛇。
“对对对,得先看看!珍儿啊,你带祁小子过去!”钱氏冲何珍使了个眼色。
何珍微微点了点头,就对着祁越向前伸手示意了下,“祁大哥,你随我来!”
“我们也过去瞧瞧!”林生连开口的机会也不给钱氏,拽着自己媳妇儿就跟了过去。
“这林生,想让珍儿和祁越单独相处相处,他凑过去干什么!”钱氏真是越发的不待见这个林生,总是搅了自己的局。
“娘,这祁越跟个小白脸似的,真的靠谱吗?”看他们都进了屋,何富凑到钱氏身边。他觉得这姓 …祁的长得跟个哥儿似的,虽说比自己还高些,但一点儿也没个汉子样,“况且他进村那段花了那么多钱,这会儿手里还有银子吗?”
“当然靠谱!瞧他那行为举止就不像个泥腿子,准有出息!”钱氏觉得便是镇子上的公子哥,也不见得比他好!
“就是啊大哥,你看他身上穿的可是绸布啊,还有青砖瓦房的院子,一辆马车一头牛,光这些都多少银子了?手里头没点儿,敢这么霍霍吗?”何贵倒是和钱氏想法一致,像祁越这样的人,就算手里没钱,他也有法子弄来钱。
何富也就是心里头不踏实,想问问,见娘和弟弟都这么肯定,也就安了心。要是何珍真能嫁给他,那他们家也能买牛买马,盖青砖房子!那祁越不还认字儿嘛,还能教教他家小子,回头他儿子也是个读书人了,多有面儿!
对于有人打自己银子主意这事儿,祁越是一点儿不清楚,他这会儿正跟着何珍进了何凌的屋子,说是屋子,其实就是个杂物间,乱七八糟的堆着很多东西,窗户上的窗纸也都烂掉了,没什么挡风的作用,屋里除了一张破木板床,连个凳子都没有。
而何凌,就躺在那张看起来随时会散架的床上,身下铺着一条补满了补丁的薄褥子,旁边还放着条同样都是补丁的被子,也没往他身上盖。他整个人像是很随意的被丢在那儿,身体也没帮他摆正,姿势看起来很不舒服。
“哼,看你平时穿的挺光鲜,没想到你家这么穷啊!”看到何凌住的地方,林生就忍不住开口嘲讽。
“家……家里屋子不够,堂哥就自己说要住这儿的!”何珍状似害怕的缩了缩肩膀,还适时红了眼圈。怎么早没想到给他换个屋子放,可不能因为这个给祁越留了坏印象。
看他那副样子,林生撇了撇嘴没再多说,等会儿真哭了,再说自己欺负他,那可就百口莫辩了。
祁越站在床边打量了几眼,便扭头对吴玉兰道:“劳烦嫂子帮他挪一挪。”
对方是个哥儿,他也不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随意触碰,其实最为合适的人是同为哥儿的何珍,但他并不觉得对方会仔细去做。
吴玉兰已经走上前来,她一看就知道何凌的姿势不舒坦,立刻伸手给他动了动,又拉过一边的被子给他盖上。好在何凌身量小又瘦弱,让吴玉兰一个女子挪动起他来也不费劲儿。
祁越此时又回身看向何珍,对方对上他的目光眼睛亮了亮,“劳烦何小哥儿去打盆冷水来。”
何珍听他只是说这个,有些失望,虽然他很想不离对方左右,但也不能拒绝他的要求,只得不情不愿地转身出了屋。
屋中没有座椅,祁越也没在意,他一撩衣摆便在床沿坐下,伸出手轻搭在何凌腕上。
林生见他就那么一动不动的坐在那儿,老半天不说话,他性子比较急,憋了半天也没憋住,道:“到底啥毛病?”
他话刚出口,吴玉兰就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示意他别说话,林生讪讪地摸摸鼻子。
所幸祁越也在这时收回了手,他对上两人的目光,道:“病倒不是大病,不过是偶染风寒,起了高热,只是他身子根基极差,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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