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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隐乡野-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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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凌停下咀嚼的动作,眼巴巴的看着他,明显还想吃。
“不行。”祁越很坚决地摇头拒绝,摸了摸他的头,“吃的多了会拉肚子的,对你和肚子里的孩子都不好,听话。”
听到对孩子有影响,何凌就乖乖地点了点头,把最后一口橘子塞进嘴里,就让他把剩下的都收走,眼不见为净。
看他那副努力不把视线往那黄澄澄的果子上放的样子,祁越觉得有些好笑,捏了捏他的脸颊,就把橘子都收进了屋里。
“也不是你怀的是小子还是哥儿,抑或是姑娘?”许华看看他还不显怀的肚子,托着下巴猜想。
“姑娘或哥儿好啊!”郑越风听到他的话眼睛一亮,道:“定然会长得跟凌哥儿一样好看!”
许华斜斜的看他一眼,这么激动,不知道的还当是他要做爹了呢!
对上他的眼睛,郑越风谄笑着搂住他的肩,讨好道:“当然,在我心里最好看的人还是华哥儿你!”
许华翻了个白眼,只觉得他蠢得要命,“行了,别贫了,我又没在意这个,不过若真是个像凌哥儿的小哥儿或姑娘,一定可爱极了!”
郑越风表示赞同,到时候小小软软的一个,定然喜人!
何凌摸摸肚子,眉眼柔和,像抚摸着自己的珍宝,“我倒是觉得,生个像相公那样的小汉子,也是挺好的。”
“若是个像祁大夫那样的汉子,定然要招来许多姑娘小哥儿的喜欢!”许华又想了想,道:“应该说你不论生哪个,门槛儿都会被踩破吧!”
他们夫夫俩的风姿样貌,似乎像谁都不重要,定然都会是个惹人喜欢的漂亮孩子。
郑越风却是垮了脸,他现在成天被祁越压榨欺负,可不想看到个跟他一样的小汉子,那对他来说简直就是灾难!
“离孩子出生还早呢,你们是不是想得太远了!”祁越从灶房里出来,把手里端着蛋羹放到何凌跟前,好不容易能吃下些东西了,便想让他多吃几口。
先前他闻见蛋腥味儿便想吐,根本一口都吃不下去,现在有了食欲,入口即化的蛋羹放进嘴里倒是觉得挺香的。
“就是要在这种时侯猜一猜才有趣嘛!”郑越风看他一勺一勺的吃的开心,心里不禁再次感叹有孕之人口味的变化多端,上晌他刚来的时候,还看见对方因为闻见蒸蛋的味道而吐了老半天,这会儿倒是吃得香。
以后他的华哥儿会不会也这样?他不禁在心中想象对方挺着大肚子跟他要东西吃的样子,竟然有点可爱,若是他们的婚期再近一点就好了,他还要等很久呢!
身边的人支着下巴双眼放空,一会儿傻笑一会儿惆怅的,让许华无奈地叹了口气,跟最初认识时相比,这人真是越来越蠢了!
何凌把最后一勺蛋羹放进嘴里,接过祁越递过来的帕子擦擦嘴,道:“若是华哥儿日后生个像郑公子一样的小子,那可就好玩儿了!”
许华脸上一红,羞恼的道:“你这就真的想远了,八字还没有一撇呢!”
他们现在连亲都没有成,就讨论生什么样的孩子也太着急了些,况且,他才不想生个像对方的小子呢,一定蠢死了!
祁越似乎是与他想到了一起去,挑了挑眉道:“若是生的孩子像他,脑袋必然不太灵光,我看还是算了吧。”
“怎么就不灵光了?我堂堂郑家大少爷,那也是学富五车,管理着手下一片的铺子!”郑越风可就不服气了,不是他不聪明,是祁越这个人城府太深,显得他像个笨蛋一样,好歹他也是惹的一众姑娘哥儿青睐的翩翩公子!
“你现在和人争论的样子,就看起来不太灵光!”许华戳了戳他气鼓鼓的脸颊,心里好笑,也不知郑家是如何养的,在做生意上他确实精明得很,平日的脾气却像个小孩子,跳脱的很!不过他这般倒是挺好的,没有公子哥的架子,很容易相处。
郑越风一下子就蔫儿了,他的华哥儿也跟着别人一块儿欺负他,不帮他说话!
“你不要老是欺负他!”还是何凌看不下去了,轻拍了下祁越的肩膀,“好歹今天他还给我带了蜜橘呢!”
“也是,那就看在蜜桔的份上,不欺负他了!”祁越拥住他的肩膀,眼睛里却依旧满是调侃。
郑越风听见这话可并没有多开心,感情他个大活人还不如几个橘子,他算是看明白了,他们根本就是以欺负自己为乐,统统都学坏了!
第72章 熟人
在乡亲们都沉浸在丰收的喜悦中时; 村里发生了一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事,有人在河里捞上来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刚看见的时候; 他们都以为这人已经死了; 没成想竟还有气儿!
他的脸上都是血污,湿发也粘在颊上,看不清容貌,旁人也不敢轻易乱碰他; 最后还是得到消息的村长赶过来看了眼; 就让人去请祁越。
等他过来的时候,赶紧抓住他的手腕将他带到那人跟前让他帮着看看,不管怎么样都是条人命,总不能这样放着不管。
祁越蹲下身看了眼他身上的伤就皱起了眉; 那些伤口均是刀剑所留,这个男人明显就是个江湖中人,许是被人追杀的时候不小心坠入河中冲到此地的。
他低着头沉吟; 半晌未言语; 这人若是救了; 于他而言或许便是个麻烦,特别是在尚不知对方底细的情况下。
“祁小子; 可是他伤势过重; 不好救治?”看他一直没反应,村长有些担忧的开口问。
祁越被他的声音唤回了神,摇摇头道:“没有; 只是他身上血污太多,一时看不清伤口的情况。”
村长一听,就让自己儿子去河里洗了一条布巾,给那男人简单擦一下,莫要碰了伤口就行。
待那男人露出了真容,围着的几个人都是吸了口气,这人长得可当真是俊,比之祁越来也是不遑多让,这还是他们头回遇见能与之相比汉子呢!
祁越的内心却是比他们更诧异,被人随手救上来的人竟然是他认识的,他该感叹一番世间渺小吗?
其实他跟这个男人也不算熟悉,但也不陌生,有过几面之缘,以对方的身份会如此狼狈地躺在这儿,怕是被人算计了吧,毕竟他的仇敌可是不少啊。
既然是相识的,也没有什么仇怨,祁越倒是乐得做个好人,反正与他而言不过是举手之劳,却能让对方欠个人情,“在这里救治也不方便,不如大伙帮个忙把他抬到我家里去,也好仔细帮他诊治。”
他愿意把这么个来历不明的人安置到自个儿家,村长也是松了口气,否则他还真的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
几人七手八脚地把他抬起来,纵然再怎么小心,也还是时不时地碰到伤处,又冒出血来,连昏睡中的人都皱了眉。
祁越看到了也只是勾勾嘴角没有理会,反正那些伤也只是看着可怕,其实没多大的事儿,最起码死不了。
到了家里,他让乡亲把人抬到耳房安置好,把他们都送出门后,就从药房中取出一瓶药粉,均匀的洒在男人的伤口上。
“相公?”被方才的动静吵醒的何凌寻了过来,看见床上竟躺着个陌生人,有些诧异,“这是谁?”
“被吵醒了?”祁越把已经空掉的瓶子随手往桌上一丢,就走到他身边揽住他,手下习惯性地帮他揉按腰身,“要不要再回去睡会儿?”
何凌近些时日开始变得嗜睡了起来,有时候一整天都昏昏沉沉的睁不开眼睛,所以他现在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床上度过的。
“已经不困了。”他摇摇头表示没事,又张望了眼床上的人,道:“那个人怎么了?”
祁越回头看了一眼依旧没有苏醒迹象的人,揽着他往外走,边道:“村里人救下的,受了伤,暂时收留他几日,不必理会。”
“不用帮他换身衣服吗?”那人的衣服料子虽好,可是却破掉了,还是湿漉漉的,应该不舒服吧。
“没事,别管他。”祁越随手将门给带上,阻隔了何凌还有些担心的眼神,问道:“你晚上想吃些什么,鸡丝粥好不好?”
何凌很快被他转移了注意力,把屋里人抛到脑后,跟他商量起晚饭来。
萧宇珩醒过来的时候,看到的是陌生的屋顶,他侧了侧头,看到屋子中间摆着一张木头桌子,上面点着一支蜡烛,正摇曳着一小撮火焰,他盯着发了会儿呆。
脑海中的记忆还停留在跌落河中的那一刻,再之后发生了什么他一点印象都没有,他动了动身体,撑着坐起身来,鼻间嗅到一股淡淡的药味,应该是有人在他昏睡的时候给他的伤口上过药了。
但是救他的这人显然不怎么仔细,连包扎都没有,就直接将他晾在了这里。
他摸了摸还有些隐隐作痛的胸口,轻咳了一声,还好那人的功力不深厚,不然他这会儿怕是就要丢了性命了。
正当他想抬腿下床的时候,木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他目光凌厉的看过去,正见到一个极美艳的哥儿手里捧着什么走了进来,当下一愣。
何凌猛的对上他的眼神,有些被吓到,怔在原地没有靠近。
祁越去沐浴了,给他拿衣服的时候顺便翻找了一套对方未上过身的,想着放到这个屋里,男人若是恢复过来的话就可以自己换上,没成想他竟然已经醒了。
他正犹豫着要不要出去的时候,床上的男人却是绽开了一个笑容,整张面容瞬间妖冶起来,与方才冷厉的样子完全不同,“这是哪里来的仙人,生的这般好看!”
何凌瞬间就后悔自己过来的举动了,他真应该听相公的话,莫要理会这个人才对。
萧宇珩张口还欲说什么,却是又急咳了两声,牵动着身上的伤口都疼起来,他微微拧了眉。
“你……没事吧?”何凌还是站在原地没有动,但见他似乎很难受的样子,忍不住问了一句。
终于平息了咳嗽的人听见他的问话,又测过脸去,邪笑着挑挑眉,“胸口疼得厉害,美人这般关心我,便过来帮我揉揉可好?”
“……”
何凌深吸了口气,把手里捧着的衣服放到桌子上,道:“你身上的衣服想必难受,这是干净的,你既然醒了就换上吧。”
“不如美人帮我换?”萧宇珩说着,还一手拉开了腰带,回答他的是“砰”的一声关门声。
他放下手,收敛了脸上的笑容,又仔细环顾了一圈屋中摆设,确实是普通的农家房子,那方才的哥儿便不是有心人派来引诱他的喽?
萧宇珩不敢确定,地方虽很普通,可那哥儿的样貌衣着却又不像个乡下哥儿,勾人的很,若当真存了□□他的心思,他可不见得能把持的住。
但不管是不是当真有什么阴谋,他如今一身的伤,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想到这儿他就下了床,拿起桌上的衣服仔细看了看,是很普通的绸布衣衫,没动什么手脚。
身上的衣服半湿不干的难受得紧,他便给脱了下来,将那绸衫换上。
刚刚穿戴整齐,房门就“砰”的一声被人踹开,他下意识地摆出防备的姿势,却在看到来人时一惊,“祁越?”
萧宇珩万万没有想到,竟然在这个地方见到这人,他半年多前就已经在江湖上销声匿迹,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是你救的我?”若是对方将他救下,那他倒是可以放心了,虽然与对方也不甚熟识,但最起码他们彼此没有仇怨。
祁越沉着脸抬手掷出一物,他没有防备,被正正打中胸口,将他击退两步,那东西也被他下意识接住,是个白瓷的药瓶,应该是助他疗伤之物。
“祁公子送人药物的方式都如此特别!”萧宇珩笑咳了两声,拔掉瓶塞往嘴里倒了颗药丸,他一点也不担心对方给的是□□,他若想杀人,不必如此麻烦。
“是给你一个警告!”祁越甩袖在桌边坐下,“再对我夫郎不正经,便废了你!”
他刚沐浴完回了房,就被阿凌抱住,气呼呼的说他救回来那人脑子有病,细问之下才知道发生了何事,这人可真是一如既往的欠抽!
萧宇珩却差点被药丸子给噎住,他抚着脖子好不容易将药咽下去,震惊的变了神色,“你方才说什么?!”
祁越斜睨他一眼,道:“别让我把话再重复一遍。”
“你娶亲了?”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受了伤,连耳朵都不好使了,“方才那美人儿是你夫郎?!”
“别用这么轻挑的称呼叫他!”祁越拧着眉瞪他,语气不悦,“还想挨打吗?”
“哈哈哈……”萧宇珩却是捧着肚子大笑起来,直到身上的伤口开始抽疼,他才停下,“若是让你的那些爱慕者听到这个消息,怕是心都要碎了吧!”
祁越一脚踢向他的腿弯,被人灵活的一让躲了开去,“看来你的伤是没有大碍了,那么明日就滚吧!”
“那可不行,我的伤还需再恢复恢复!”萧宇珩无赖的在另一边坐下,“你既然救了我,总要救到底吧。”
本来也不是真的让他走,祁越也不跟他多加争论,只道:“留下也行,但你要记住,在我夫郎面前莫要说认识我,我的事也不许多提。”
“哦?他不知道你的身份?”萧宇珩更是来了兴致,这人向来都是云淡风轻,对任何事都不甚在意,如今竟是有了如此喜爱的人,怎能让他不好奇。
“你无需多问,只用记住我的话就行了。”他与阿凌之间的事,自然不会与他多说,他也只是一个暂时的居客,伤好以后自会让他离开。
“好好好,不说不说!”那位美人看着就是个不懂江湖事的普通哥儿,那些打打杀杀的事儿,确实也不适合给他知道,祁越看来是相当在意对方了,亦或是……他在害怕?怕对方知道他真正的面目,而离他远去?
祁越看着窗外的夜色,黯了眼神,他的小夫郎只需要知道自己是他的相公就好了,其他的身份,都不重要,亦无需让他看到。
第73章 曾经
救下那人的时候; 祁越便知道他是个麻烦,可是他却没有想到他竟麻烦至此!
“美人儿,我的手使不上力来; 你给我夹菜可好?”萧宇珩单手撑着下巴; 一双邪魅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坐在对面的人。
祁越抬脚便踹在他的小腿上,桌下地方狭小,他躲无可躲,发出了一声闷哼。
踹了人的却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给被骚扰的心烦的人剥了个鸡蛋递到手里; 柔声道:“乖,吃饭,不用理他。”
看着那人温柔似水的样子,萧宇珩越发的觉得有趣; 虽说常常挨对方的揍,可是惹他恼火的过程还是十分有趣的,“美人儿; 我可是病人; 吃不到饭要饿死了~”
何凌长长的叹了口气; 知道不理会他的话,怕是一整顿饭都吃不好; 便把手里还没来得及咬的鸡蛋丢进他的碗里; “行了吗?”
萧宇珩拿起鸡蛋开心的咬了一口,“美人沾过的东西就是不一样,格外好吃!”
祁越狠狠的瞪他一眼; 重新给自家夫郎剥了一个,“跟有孕之人抢吃的,可真是有脸!”
“凌哥儿也不缺这一口,我可是病人!”他说着,还对何凌眨了眨眼睛,“是吧美人!”
何凌低头吃饭全当看不见,以前他一直以为郑越风的脸皮就够厚了,现在见到这位,才知道什么叫做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是他先前的目光狭隘了!
索性萧宇珩还懂得分寸,得逞过一次便罢了,不会一直纠缠不休,倒也不算多么的惹人厌烦,尚能忍受。
待吃过了饭,他就被祁越赶去洗碗了,把何凌哄去午休,他泡了壶茶坐在他身边,悠闲的样子让萧宇珩咬牙切齿,“好歹我也是堂堂少楼主,你竟然让我在这里洗碗!”
祁越无视他的怨忿,品了一口杯中的茶,笑道:“多动一动,对你的伤口恢复有帮助。”
萧宇珩才不信他的话,对方根本就是借机整治他,不过转念一想,这个令江湖人闻风丧胆的人物,日日在做这种活计,心里倒是平衡了许多。
“你今后就打算一直窝在这个小山村里了?”他手上动作着,侧过脸问他,“你当真甘心平平淡淡过一辈子?”
“有何不可!”祁越的指尖绕着茶杯口转了一圈,面容平和,“该做的事情我已经做完了,和阿凌相依相守,便是我如今想要的生活。”
“你这人可真是奇怪,放着人上人的生活不要,呆在这么个小山村里!”萧宇珩是不理解的,这种油盐酱醋的日子当真比较好吗?
“漂泊在纷乱的江湖中,本来便不是我所喜欢的,只是曾经有东西支撑着我,必须要去完成,一切结束的时候,我也能安心找寻自己想要的了。”祁越回过头看了眼紧闭的屋门,“只是我也没有想到,这般快便遇到能陪我一生的人!”
萧宇珩放下手中的碗,勾起嘴角笑的妖冶,“就选夫郎的眼光这一点来说,你确实厉害,若是我碰上这么个美人,定然也会沉浸在温柔乡!”
祁越手腕一抖,杯中茶水尽数泼向他的面门,对方顺势向后一倒避了开去,没成想下一个刻却被紧随而来的杯子击在肩膀上。
“带着伤的身体到底是不中用了!”萧宇珩揉揉生疼的肩,斜眼看他,“祁公子的身手倒是一如既往的利落!”
“再油嘴滑舌,你以后也就不用开口说话了!”祁越重新给自己倒了杯茶,淡淡的把视线从他身上飘过。
“我只是羡慕一下你有个漂亮的夫郎而已!”萧宇珩的表情明显没有悔改的意思,轻佻的让人想揍他,“若是那小美人知道你有多凶残,我是不是还有机会啊?”
正低头喝茶的祁越抬眸看他,眼底黑沉一片,“你可以试试看。”
“还是算了吧!”他将手伸进水盆里,继续洗刷碗筷,如同叹息般的道:“我若是死了,我的那些红颜知己可要伤心了!”
“我不管你是被谁追杀的,伤好了就立刻离开,别给我招惹麻烦。”祁越茶也不喝了,站起身提醒了他一句,就回了屋。
萧宇珩看着他离开,把洗干净的碗从盆中提出来,微微眯了眼睛。是啊,他也不能在这里时日太久,算计他的那帮人,可是还在外面活蹦乱跳的呢!
郑越风跟许华看着给他们开门的陌生男人怔住,一时之间还以为自己敲错了门,四下打量了一番确定没错的时候,更是满肚子的疑惑。
“你们可是祁越的朋友?”那男人倒是一点也不见外,看他们欲言又止的,自己先开了口,好像是这家的主人一般。
“正是,不知你是……”莫不是祁越以前认识的人?郑越风与之相识也有些时日了,从来没见过他的旧时来找过他!
萧宇珩身子一歪靠在门框上,提起嘴角笑的邪肆,手指绕起一缕长发缓缓打圈,“我啊,我是凌哥儿新养的小情人!”
他的话音未落,便觉脑后传来风声,微侧过头,一个橘子贴着他的耳廓飞过,砸落在地上烂的稀碎,他全当没有看见,“敝姓萧。”
郑越风两人一脸的懵,他们也就几天没来而已,怎么就觉得好像错过了许多的故事,这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神人?
直到坐在院子里听何凌给他们仔细地讲了事情的经过,才总算是把纷乱的思绪给理清楚,感情这人是从外面捡回来的!
郑越风看着那人顶着祁越杀人的目光锲而不舍地调戏何凌,简直由衷的佩服,不愧是被砍成那样依旧能存活下来的人,胆量就是非常人可比的!
不过佩服归佩服,他心里觉得这人是不简单的,寻常的人又怎么会被人追杀,他隐约觉得他身上有跟祁越相似的感觉,说不上来是什么,总之很微妙。
“这么说萧公子跟祁公子也是初次相识?”郑越风两边看了看,似乎很不经意的问道。
“自然!”萧宇珩的神色上看不出什么破绽,他甚至直视他的眼睛,没有任何闪躲,“一见之下便觉得相见恨晚,脾性十分合得来!”
合得来?他又不瞎,郑越风头回遇见比自己还能侃的人,祁越明明都恨不得将他丢出门去了好吗,他究竟是哪里来的自信,说出这种话的!
“我是说,在看人的眼光上!”似乎能看出他内心的腹诽一般,对方挑挑眉,冲何凌飞了一个暧昧的眼神。
后者把脸撇开,埋进身边人的怀里,对这等妖孽,还是眼不见为净比较好!
祁越把人揽住,已经懒得理会他了,给他脸色看只会让他更来劲,不如放着不管,“他不会在这里呆很久,伤好便会离开。”
郑越风喝了口茶,点点头,言下之意就是说不必与他有太多接触?这是怕他们惹上麻烦,还是有什么不想让他们知道的事?
“真是无情,每天都想着赶我走!”萧宇珩托着下巴看似幽怨地看了他一眼,内心却是赞叹,这个公子哥倒是有几分聪明,对他们的关系可是抱着怀疑呀。
祁越抬眼看他,暗含着警告,示意他莫要多说话,做好一个借宿养病的客人该有的样子!
“哎呀,我突然觉得有些乏了,去睡会儿,你们慢慢聊!”接收到他的眼神,萧宇珩伸了个懒腰,慢悠悠地站起身离开,既然不受待见,那他还是莫要留在这里碍眼了。
“收留这样一个来历不明的人,你就不怕惹祸上身?”郑越风见人走了,才对他道:“还是说,你根本不惧这些?”
祁越拍打何凌肩背的手停了停,不动声色的拿过茶杯喝口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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