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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隐乡野-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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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回身冲两人一拱手,道:“扰了两位的心情,是敝店的不是,今日的饭食在下请了,两位还请海涵,慢用!”
  说完,他便让小二带着那人随自己去了,再怎么说也是在他们楼里伤的,带他去寻个医馆诊治一下还是要的。
  “哼,便宜他了!”云苏撇撇嘴,什么样的货色,也敢对他污言秽语!
  “好了,别气了,吃完我们寻个客栈休息一下。”沈居明给他的碗里夹了筷子菜,这么半天他也没吃进去多少。
  方才想与那人打听村子的方位,也没能问出口,回头再寻个人问问吧,既是在附近,应该有不少人都知道。


第76章 寻来
  因为天气寒冷的缘故; 古水村中的人甚少出门走动,显得村子里面静悄悄的,似乎没有人烟。
  “这怕不是个空村吧?”云苏放下撑着车帘的手; 眉头都打成了个结; “放眼望去,连个人影都看不到,真的有人在住吗?”
  “天寒地冻的,人家自然是都呆在家中; 不会出来闲逛; 往年你不也是如此吗!”沈居明的目光都未从书卷上离开,只是有些好笑的提了提嘴角。
  见他牵扯上自己,云苏不满的瞪了他一眼,低头看书的人却并未看到; 他伸手将他的书压下去,“你不要再看了,现在都没个人; 我们找谁问路去?”
  “谁说没有?”被他打扰; 沈居明也就不再看了; 向车外侧了侧头,“已经有人过来了!”
  闻言; 云苏又一把将车帘掀开; 正看到一个挑了担水的中年男人深一脚浅一脚的往这边走,踩的地上的积雪“咯吱咯吱”的响,难怪他能听见动静。
  “你在车上呆着; 我下去问问。”沈居明将书放进车里的小屉,探出身去让人将车停下,就利落的跳了下去。
  那中年男人看见他就停了脚步,上下打量了几眼,脸上带着明显的讶异。
  沈居明迎上前去,拱手问道:“敢问这位叔叔,可有一位名叫祁越的人在此村中居住?”
  听见他的问话,何天就皱起了眉,这衣着华贵的有钱公子是祁越的朋友?他心中暗叹了口气,若是未出那许多妖蛾子,他这会儿便能挺着胸脯说那是他侄婿了吧,能和这样的人攀扯上关系该多有面儿!至于现在嘛,他只巴不得对方把他当成个过路的,别在那人面前提起自个儿,“有这么个人。”
  沈居明心中一喜,没想到师兄还当真在此,他立刻便道:“可否告知他家在何处?”
  “前面的岔路往北边儿拐,头前第五家青砖瓦房的那个便是!”何天抬起冻的通红的手给他指了个方向,不等他再问什么,就挑着水匆匆地走了。
  这般匆匆忙忙的做甚?沈居明疑惑地看了一眼他的背影,觉得他有些奇怪,但也只是想一想,未曾多加理会,或许是家里急着用水吧。
  “如何?可有打听到?”还没回到车上,云苏便盯住他询问,“师兄可在此处?”
  沈居明先对车夫说了地方,才上了车,对他道:“确实有名为祁越的人居于此处,十有八九便是师兄了。”
  “真的在?”云苏心情也是欢喜,辛苦了这么一路,倒是没有白费力气,“他究竟是有多么想不开,选这么个偏僻的小村子落脚!”
  “若是不想被人打扰,这地方倒是挺好的!”地方虽偏,可也是青山绿水,比之那些繁华之地要好上许多,至少不必理会那些尘世纷扰。
  “那我们这么贸贸然找上门来,师兄会不会生气呀?”临近门前了,云苏才开始觉得发虚,他一向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这整日笑盈盈的师兄,脾气好那都是假象,罚人的手段那可是层出不穷!
  “现在才知道怕,是不是有些晚了?”沈居明看他目光闪烁的样子,便知他心中所想,“闹着要跟我来的时候,你就该先深思熟虑一番!”
  云苏抱紧手炉缩着身体不吭声了,这个只知道死读书的呆子,根本就不明白他心里想的什么,他忍着寒冷来此的缘由一点都不懂!
  马车很快便在一处院子前停下来,两人下了车仰头打量一番,心中倒是稍感安慰了些,最起码住的这地方比村里那些泥培房子要好很多,师兄他还是善待自己的。
  沈居明上前叩响了门,等了良久都没人应,就在他打算再敲一次的时候,门里面才传来了脚步声,走的似乎很缓慢,且有些沉重,他眉头一拧,师兄莫不是受伤了?
  可如今在江湖中能伤师兄的人都寥寥无几,更别说这个小村子里了,若不是这般的话,那便是他们寻错了,此人只是与师兄姓名相同?
  “是谁?”
  没等他寻思清楚,门里面便响起陌生的声音,对方很谨慎地没有直接开门。
  “祁越可住在这儿?”沈居明朗声问道,想了想又加了句,“我们是他的故人。”
  里面的人半晌没吭声,之后便听见他取下门栓,紧闭的木门被拉开,露出一个裹的厚实的哥儿,美艳的脸上带着好奇跟疑惑。
  沈居明和云苏同时怔了怔,倒是没想到这样的乡间还有如此姿容的哥儿,他们也就讶异了一瞬,便回过神来,毕竟见过的绝色美人也有不少,眼前人也不算最出彩的那个。
  何凌也同样在打量这两个人,看他们的衣着样貌华贵得很,心里就有些小小的紧张,偏偏这种时候相公还不在。
  应该是天气太冷的缘故,村长家的孙子着了凉发起热来,冯正急得一头汗的上门来将祁越给请过去了,毕竟这天寒地冻的,李大夫年岁也大了,满是积雪的路不好走。
  临走的时候对方千叮咛万嘱咐,让他好好的呆在屋子里莫要出来走动,虽然院中的积雪清过了,但是也结着一层冰霜,不小心滑上一跤,他可是要心疼死。
  听到敲门声的时候,他正坐在堂屋里烤着火炉绣东西,随便相公交代过别乱动,可他也不能不理会,只能小心翼翼地一步步挪过来。
  许华他们平时上门的时候会直接在门外喊人,今儿却是只有敲门声,家里就他一个,身子还不方便,就先询问一句。
  谁成想对方竟说是相公的故人,犹豫了片刻,他还是给开了门,若当真是故交,人家大老远的过来,天气还这么冷,总不能关在外面吧。
  “这可是祁越家?”沈居明见出来一个哥儿,心下更是疑惑,拱着手又确认了一遍。
  这两人给他的感觉倒真的与初识的祁越相似,气度卓然的与这个村子格格不入,何凌扶着门板点点头,“是这里,你们与他相识?”
  “正是,我们与他相识多年。”沈居明微不可查的看了眼他身后,似乎不像是还有人的样子,“他现下……”
  两人看着也不像是坏人,其中那个哥儿似乎很冷,鼻头都被寒风吹得红红的,何凌便将门又拉开了些,侧过身子让开路,道:“你们先进来坐吧,相公出门去了,很快就回来。”
  已经抬脚打算往里走的两人停了动作,同时抬头看他,失声问道:“你说什么?!”
  何凌看着他们一模一样的神情,被惊得愣了愣,是他说错什么话了吗?
  似乎意识到自己有些失礼,沈居明轻咳了声,摆正脸色道:“抱歉,我们有些激动了,你方才说,相公?”
  何凌有些恍然,他与相公成亲的事想必他们不知道,所以才这般讶异,他有些羞涩的颌首,“我们成亲也有近半年了。”
  那岂不就是他失踪没多久的事儿?沈居明和云苏对视一眼,同时在对方脸上看到不可思议几个字,心中忍不住再一次怀疑,这个祁越当真是他们的师兄?
  “呃,你们要一直站在这儿吗?”看他们似乎陷入了沉思,何凌忍不住提醒道:“天气寒冷,不如先进屋去?”
  听了他的话云苏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不能在这里挨冻,同时在心里给萧宇珩记上了一笔,怪不得那家伙说他们来时会大吃一惊,问他是什么又卖关子不肯说,原来如此啊!
  何凌带他们进去的时候走得很小心,速度很慢,两人这才发现他似乎是有了身孕,对方穿得多,先前竟是没有发觉。
  他们又交换了个眼神,云苏探出一直藏在狐裘下的手托住他的手臂,道:“我来扶你走吧。”
  不管怎么样,若此人当真是他们师兄的夫郎,那他肚子里怀的可就是师兄的孩子,他们也不能让人给摔了。
  手臂上有了支撑,何凌便觉得走的安心了不少,他侧过脸一笑,“多谢。”
  堂屋的门上挂着厚重的棉帘,里面点着炉子非常的温暖,云苏一进去便觉得像活过来一样,长舒了口气。
  炉子上煨着一个小砂锅,里面是祁越熬好的银耳莲子汤,他嘴馋的时候就能喝些,何凌盛了两碗放在他们跟前,道:“暖暖身子吧。”
  汤的味道本就不错,又是在身体正冷的时候来上一碗,便是挑剔如云苏,也觉得一口下去暖到了胃里,舒适很多。
  何凌又用棍子在炉膛里扒拉了会儿,里面就滚出一个烤好的红薯,他用帕子包住掰开来,香甜的味道立刻便钻进鼻子里,他将其递给他们,“小心烫。”
  云苏从小便锦衣玉食,从来没吃过烤红薯,那玩意儿闻着虽不错,外皮却烤的黑糊糊的,也不知好不好吃,但也不好抚了对方面子,便接到手里,看沈居明吃了,他才小小的咬了一口,登时眼睛一亮,甜甜热热的,在这种时候吃竟当真是不错!
  见他们没有嫌弃,何凌就松了口气,他现在有了身子,祁越就弄了很多这样的小吃食给他,拿来招待客人,还怕他们不喜欢。
  待在温暖的屋子里,喝了汤又吃了红薯,云苏觉得身上竟冒出了汗来,他解下一直裹在身上的狐裘放在一侧,对这初次见面的人算是有了几分好感。
  看他的样子就知道心情不错,沈居明笑了笑,便把目光放到何凌身上道:“在下名为沈居明,他叫做云苏,我们与师……祁越相识多年,这次特来寻找,希望没有叨扰。”
  在并不确定对方身份与师兄意愿的情况下,他还是决定莫要说的太多。
  “不会,这还是头回有相公的朋友前来,我叫何凌,你们唤我凌哥儿便好。”何凌觉得相公的友人与他一般有风度,还是挺好相处的。
  “我们半年多前便与之分开,他可是一直在此村中?”虽然心中已然确定他人在此,却还是忍不住再确认一番。
  何凌摸着肚子轻点了点头,“相公他便是春天时来的此地,之后就一直未曾离开。”
  这下子时间也基本对上了,沈居明心中再没有疑惑,他的师兄可真是总出乎人意料,不但隐居于此,还娶了夫郎。
  虽说这哥儿从各个方面来说,也算与之相配,但比他更好的选择并不在少数,师兄的想法总是让他们猜之不透。


第77章 同门
  祁越步履匆匆地到了家门口; 便看见了停在那儿的马车,那并不是属于郑越风的,他沉下脸色; 等在车上的人跳下来给他弯腰行礼时; 他的眼神已经有些可怕了。
  给村长的孙子诊病时他的心里就一直静不下来,总惦记着家中的小夫郎,唯恐对方不听话,磕了碰了哪里。
  没想到竟是有了其他意外的状况; 他眯了眯眼睛; 没有理会那人进了门去,萧宇珩这家伙的嘴巴可真是不严实,皮是又痒了吧!
  一路进了堂屋里,看见的情形倒是挺和谐; 三个人围坐在炉火旁相谈甚欢,这俩人还真当自己是来走亲访友的吗?
  棉帘掀起时灌进的冷风让他们身上一凉,下意识便往门口看去; 见到站在那儿的人时; 云苏下意识“噌”的站起身; 唤道:“师兄!”
  沈居明倒是比他稍镇静些,缓缓的站起来对他颌首; “许久未见。”
  “相公; 你回来了!”何凌也扶着腰身站起,想走上前迎他。
  祁越几步走到他身边将人扶住,柔软了表情; “你坐着便好,起来做甚。”
  被无视的两人也没敢随意搭话,把他们晾在这儿,就说明对方心中有恼意,他们还是安静一点为好。只是师兄这般柔情似水的模样,他们还是头回见到呢,以前他即便是笑,也从未到达过眼底。
  “今日如何,可有听我的话老实呆着?”祁越扶着他坐下,摸了摸他鼓鼓的肚子。
  何凌看了眼还站着的两人,扯了扯他的袖子,道:“相公,客人还在呢!”
  他这才给了他们一个眼神,不咸不淡的让人心里发怵,“坐吧,还站着干什么,你们可是客人。”
  这么说话谁还敢坐啊,师兄果然还是那个师兄,并没有因为一段时间的乡间生活,便磨去了身上的摄人气势。
  何凌觉得他们的相处模式奇奇怪怪的,一点也不像知己好友,倒是有些像长辈和晚辈,若是他没听错的话,方才云苏是唤他师兄吧?
  祁越看到他疑惑的目光,轻叹了口气,道:“他们是我学习医术时的同门师弟,你不用太过拘束。”
  说这话的时候,他还警告的扫了他们一眼,那意思很明显,就是要他们莫要多说。
  “原来是这般。”何凌明了,他就说他们面对相公的时候,总有一种莫名的敬意,原来是辈份稍长。
  “他的身分想必你们也知晓了,以后要唤兄夫郎!”给他解释过了,祁越便侧头看向那两人。
  “兄夫郎!”两人同时唤道,并拱手作礼。
  何凌一下就不自在起来,慌乱的不知如何是好,这么正儿八经的拜见,他怎么承受的起!
  祁越按住他的肩膀拍了拍,挥手让他们坐下,道:“是那家伙告诉你们我在这儿的?”
  他虽未提起姓名,沈居明也知道他在说谁,毫不犹豫便将对方给卖了,“正是,偶然间遇到,便从他口中得知了此事。”
  就知道那人不会老老实实地给他保守秘密,上回就应该把他丢在那里自生自灭,救回来了也是给他徒惹麻烦!
  “既然来了,那便多待些时日,也好与相公叙叙旧。”何凌倒是听不懂他们之间的弯弯绕绕,只觉得难得有相公的旧相识来,应当多聚聚。
  两人也没敢随意乱接话,瞅了瞅他们师兄的神色,没有吭声。
  祁越的意思当然是两人现在就可以走了,但他的小夫郎兴致勃勃的,他也不好泼他冷水,“家中尚有空房,你们就先住下吧。”
  家里这算是又多了两个居客,他们既要在这边住下,便让跟着的车夫赶着马车回镇上去了,他在那边等待即可。
  吃晌午饭的时候,祁越挽挽袖子就去了灶房,两人可就坐不住了,让师兄去给他们做饭吃,怕是会被下毒吧!凑过去想帮把手,最后只有沈居明被留下了,他还尚有些常识,云苏这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还是算了吧。
  “平日里,都是师兄在做菜?”被赶回堂屋的云苏看着正在绣东西的何凌,便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了。
  “先前是我们一起做,自怀孕以来,家里的事他便不让我插手了,里里外外都是他在打理。”何凌见他寻自己说话,就放下了手里的活儿。
  师兄还有这么温柔体贴的时候呢?云苏所能回想起的,便只有在记错药方时被对方狠罚的画面,登时打了个冷颤,往事不堪回首。
  “你们与相公是入门时便相识的?”先前只听提起认识很多年,也不知具体是如何情况。
  “其实自幼便相识!”云苏未出生时,对方便已在谷中了,“因为他家……家道中落,五岁时便被接入门,我自记事起他便是我师兄,沈师兄入门要更晚一些。”
  他悄悄的吐了吐舌头,差点就说漏了嘴,还好及时止住了,否则师兄定不饶他。
  听他说祁越五岁时便已入门学医,何凌想起他也是那个年岁没的父母,也是因此才会家道中落的吧,那般小的年纪便已经开始学习那么繁复的东西了,他有些心疼。
  “兄夫郎呢?你与师兄是缘何成的亲?”云苏心中对这事儿可是好奇死了,非常想知道他那傲人的师兄是如何被拿下的!
  “我和他啊……”
  何凌把跟何家的恩怨略过,将他们初识的事情简单的告知于他,如今回想起来,仿佛如一场梦般。
  云苏半晌无言,光这么听来,他师兄简直像是被对方美色所迷的登徒子嘛,也未曾见过几次便求了亲,不过倒是像他会办的事儿。
  师兄这个人看着性子温和会优柔寡断,实则心性冷硬十分的坚定,一旦认定了一件事,便不会有任何犹豫,出手迅速,牢牢将其掌握,对待喜爱之人,必定也是如此吧。
  倒是另一个只知道捧着医书死读的,如同一棵千年朽木,怎么样都不开窍,特别的惹人心烦!
  而此时这棵朽木,正呆在灶房里,挽着袖子帮人择菜。
  “师父他老人家可还安好?”祁越掀开锅盖尝了口鸡汤的味道,头也未回地问他。
  “尚还安好,只是师兄……”沈居明停了停手上的动作,抬头道:“他近些年隐退之心渐浓,你却突然这般失踪,他怕是心中失望。”
  祁越搅动了下锅中汤水,神情波澜不惊,“我初时便说过,无心于谷主之位,他又何必执着于我,不过是徒增烦恼罢了。”
  “如今谷中师兄弟众多,又有哪个及得上你,谷主有托付之心也是无可厚非!”沈居明长叹了口气,掐掉菜叶上枯黄的部分,“况且他想托付的,还有已到适合年龄的云苏,只是现下你已有了夫郎,这个怕是不成了,但那谷主之位,你便当真不能接下吗?”
  “你莫不是替师父来当说客的!”祁越放下汤勺,走到案前切菜,“正如你所说,谷中弟子那般多,总有比我更合适的,我看你便不错。”
  “师兄莫要说笑了,你也知道我更通医理,毒术便要差了许多,与你相差甚远!”他喜医多过于用毒,能坐得谷主之位的当两者兼备,况且他对那位置也无甚兴趣。
  “你不擅用毒,云苏却擅长,到时你娶了他做夫郎,刚好互补。”祁越也并不是说说而已,他是当真觉得这位师弟是个不错的人选。
  “我一向将云苏当作弟弟,他也当我是哥哥,师兄说这话当真是荒唐!”沈居明将择好的菜放在盆里,拍了拍手抬眼看他,“被他听见可是要生气了。”
  祁越轻笑一声,意味深长的道:“还没有开窍呢,云苏师弟也当真是辛苦。”
  正从水缸中盛水出来洗菜的沈居明闻言皱眉,不解的侧头问道:“师兄此话是何意?”
  祁越却是未再言语,只余切菜的声响,他这个师弟性子成熟稳重,做事稳妥,没有什么让人担心的地方,就是一门心思的扎进医书里便双耳不闻窗外事,在感情上总也不开窍,常常气的云苏跳脚而不自知。
  看他不回应自己,沈居明也没放在心上,他踌躇了会儿,又试探着问道:“师兄从前的事,未向兄夫郎提起过吗?”
  祁越的手下一顿,神色恍惚了瞬,而后放下了刀回头看他,“没什么好提的,你们也莫要多说。”
  沈居明跟着停了动作,对上他似乎压抑着什么的眼睛,叹了口气,“师兄既然选择了他与你度此余生,难道还要瞒他一辈子吗?”
  对于这件事祁越的心里其实是很矛盾的,他即因隐瞒对方而心有愧疚,又怕告知对方而令他惧怕,每次对上他将自己当作一切的眼神,他就没办法让对方知道曾经的自己有多残忍。
  “其实我觉得兄夫郎即便知道那些事,他也能够理解你。”沈居明未曾见过他这般纠结的神情,觉得他看似未变,实则与先前早已不同,一旦有了在意的人,那在意的事也就多了。
  他十岁之时入谷那年所认识的对方,便是挂着温和面具的样子,对待诸多的师兄弟都照顾有加,他一度的认为那便是他原本的模样。
  直到有一次他经过对方的药房,听到从中传出了惨叫声,那声音太过凄惨,让他没有忍住心中的好奇,透过窗缝往里面张望。
  地上蜷着一个早已不成人形的男子在痛苦的翻滚,身上的血肉与他所能见的速度一点点腐化,直到露出森森的白骨,祁越就站在他跟前,依旧是笑的如沐春风的模样。
  那一刻他才明白,这个只有十四岁的少年有多可怕,在对方满含着笑意的眼睛看过来时,他仓惶的从那个地方逃离。
  之后再遇上的师兄依旧温和有礼,仿佛他那日所见只是一场梦般,他也刻意将那件事遗忘不再回想,只是面对师兄时总是怀着敬畏,于用毒之事也心有排斥,总也学不好,最后便干脆将精力都放在学习医术上了。
  可是那样的师兄,如今也会因为一人的想法而满心的踌躇,让他不禁感叹,由爱故生怖,由爱故生忧,说的便是如此吧。
  “ 阿凌一直以为是我救赎了他,其实真正被救赎的人,是我才对。”祁越到现在都记得,对方惊惶的抬头看他时,那双仿佛如天边星辰的眼睛,似乎一下便沉静了他的内心。
  沈居明忽然便觉得,或许现在这般生活才是真正适合师兄的,最起码他会像此刻一般看到他真正的情绪,而不是像从前,永远隔着一层虚假的面具,让人难以琢磨。


第78章 往事
  家里来了客人; 何凌的情绪明显高涨许多,待吃过了晌午饭就要去帮他们收拾房间,祁越当然不可能答应; 一个眼神过去两人就赶紧摇头拒绝; 说自己会收拾,不用劳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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