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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隐乡野-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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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了一眼坐在远处一言不发的两人,又紧了紧环抱着自己的手,也不知道他们究竟要干什么,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乡下哥儿,绑了他有什么用?不会是要威胁相公吧?!
  想到这儿,何凌的心沉了沉,若是他们当真要用自己去胁迫相公做一些不想做的事,那又该当如何呢?
  他的心中有些焦躁起来,可是又毫无办法,他手无缚鸡之力,对方却是三个身强力壮武艺不俗的男子,怎能从他们手下逃脱!
  另一个人很快便回到了洞中,除了干柴之外,他还猎了一只野鸡,三人把火堆升起来,并将那只野鸡拿出去处理了架在火上烤。
  有了火,洞里的温度也稍微高了些,没有先前那边滲凉,让何凌松了口气,总算没有连牙齿都在打颤。
  烤好了鸡,一个黑衣人撕下条腿来,走到他跟前丢给他,不等他说什么就折了回去。
  何凌拿着鸡腿看了看,腹中确实有些饥饿了,毕竟还没来得及吃东西就受了通惊吓被带了出来,他们既然要留他性命,那应该不会下毒,他就放心的下了口。
  鸡肉没加什么调料,味道说不上好,但在荒郊野岭的能有口热的吃已然是不错了,哪还有那般诸多挑剔。
  吃完了东西,他的手上也沾的油乎乎的,探到袖中去掏丝帕,手指却碰到个瓶子,他一愣,复又像是想到了什么,抬眸看了眼几人,不动声色地掏了帕子把手擦干净。
  擦过了手,他又若无其事的吞了颗药,搓着手臂对他们道:“我有些冷,能往火堆那里靠近些吗?我不会打扰你们的!”
  围坐在火堆周边的三人闻言,同时转头看了他一眼,见他确实冷得瑟瑟发抖,沉吟了片刻,就有一人道:“过来吧。”
  对方不过是个不会武功还怀着身孕的哥儿,想来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也翻不出什么风浪,雇主说了要让他安然无恙,他们自然也不能苛待了他。
  他们点了头,何凌就小心翼翼地凑了过去,双手抄在衣袖里,似乎极冷的模样,他不动声色的打量了眼三人与自己的距离,略微调整了下位置。
  三个黑衣人之间就像不熟悉一样,几乎从不交流,只沉默的保持一个随时能起身的姿势,浑身都充满了蓄势待发的力量。
  何凌心里有些紧张,他悄悄地咽了咽口水,藏在袖中的手紧紧地捏着一个瓶子,机会只有这么一次,若是没能成功,他就只能乖乖地让他们把自己带走了。


第85章 逃出
  咬了咬牙; 何凌在袖中将瓶塞拔掉,看了看闭目养神的三个黑衣人,一挥手便将药粉尽数撒了出去; 散开一片粉雾。
  在他有所动作时; 便已经睁开眼的黑衣人却已经被药粉沾了身,连抬手的动作都来不及做,就失去了意识,软倒在地上。
  何凌丢掉药瓶; 捂住自己“砰砰”直跳的心脏; 长长地舒了口气,同时在心中懊悔,若是自己能早些想起这瓶药来,也许就不会被带走了。
  自从先前被何富闯到家里那次之后; 相公便在他身上放了这个,只是后来也没有用上过,他就将其遗忘了; 没想到这次倒是派上了用场。
  他缓了缓情绪; 便从地上爬起来; 绕过那几人冲进了风雪中,他现在一定要尽快地离这里远一些; 免得等他们醒过来再被追上。
  他被带着赶了一两个时辰的路; 几人的速度很快,距离先前落脚的那个山坳应该已经很远了,让他再走回那里去显然是不可能的; 他也不相信相公他们还会待在哪儿。
  何凌拉起厚重披风上的兜帽罩在头上,抵挡了一些吹打在脸上的风雪,他要找一个隐蔽些的地方先藏起来,等安全了再去寻找附近的城镇,在那种地方兴许能等到相公他们。
  经过几个时辰的大雪,地上已经落了厚厚的一层,他的每一步都走得很艰难,但是却不能停下,在这种地方即便不被找到,也会被冻死。
  他伸手摸了摸隆起的肚子,拉紧披风将那里护的更严实,苦了他肚子里的孩子,要跟着他受罪,待日后出生,他一定会好好的疼爱他。
  何凌的身体在寒冷中逐渐变得僵硬,他把生疼的手指放在唇边哈了口气,双手互相搓了搓,稍稍带来了那么一丁点儿的暖意。
  漆黑的夜空,白茫茫的雪地,他的视线里除了这些什么也看不到,心中不禁有些绝望,若是再找不到个落脚的地方,他就真的会死在这儿吧?一时之间,他也不知道自己逃出来是对还是不对,可要是不逃,他当真被拿去做了胁迫相公的筹码,那他宁愿现在就死在这儿。
  正当他满心的茫然和不安时,风雪中远远的传来马儿的嘶鸣声,他一愣,慌张地四下看了看,却没有找到能遮蔽他的地方,来的也不知是什么人,若是不怀好意的,那他岂不是就更危险了!
  马蹄的声音逐渐向他这边靠近,何凌捂着肚子后退几步,厚实的积雪让他晃了晃身体差点跌倒,再抬头时,他已经看清了那马儿的模样,登时眼睛一亮,“沐琰?!”
  在风雪中奔驰而来的,正是他所熟悉的沐琰,听到他的呼唤,它又长嘶一声,很快就到了他跟前,乖巧的停了下来。
  “沐琰,你怎么会在这儿?”何凌惊喜地上前捧着它的脸,轻轻摸了摸,心中激动的竟开口去问它问题。
  沐琰自然不会回答,它只是甩头打了个响鼻,身上还托了几条被烧断的皮绳,那是用来将它固定在马车上的。
  何凌这时才想起,他坐的那辆马车被那些黑衣人放了火,车应该已经烧毁了,这些绳子应该就是那时候被烧断的吧,还好沐琰没事。
  只有它单独一匹马跑了过来,那便是没与相公一起,他能这么快就找过来,应该是从他被带走的时候便追着了,何凌搂住它的脖子,轻轻蹭了蹭,僵冷的身体也因其身上的温度暖了一些,“谢谢你跟过来!”
  在正是满心绝望的时候遇上熟识的,无论是人亦或是马,都让他的心里安定很多,他将对方身上挂着的绳子全部扯掉,有些犯了难,因为拉车它没有佩戴马鞍,这可让他怎么上去?
  像是看懂了他眼神中的为难一般,沐琰的前腿屈了屈,整个身体都矮了下来,成了一个更容易上马的高度。
  何凌笑着拍了拍他的身体,赞了句好马,便踩着它弯曲的前腿跨坐上去,轻轻夹了下马腹,怀着身孕,不能让它跑的太快。
  沐琰踏了踏蹄子,缓步开始前行,他揪住手下的鬓毛来稳住身形,总算没有那般迷茫了,身边有了陪伴,就会坚强许多。
  一人一骑在风雪中行进了很久,直到暗沉的天空中泛起了鱼肚白,飘落的雪花较之先前要小了许多,何凌打了个哈欠,抬手揉揉困倦的眼睛。
  便是寻常人一夜未睡也会犯困,更别说是需要诸多睡眠的孕夫了,他矮下身体趴伏在沐琰的背上,想缓一缓自己混沌的脑袋,这样紧贴着它,让冷的木然的身体回暖很多,伸手抱住它的脖子,在轻微的晃动中,意识竟有些飘远。
  就在这个时候,沐琰停下了脚步发出一声嘶鸣,惊醒了快要陷入沉眠的何凌,他直起身体,猛的打了个寒颤,不禁在心中庆幸,还好没有睡过去,在这样的天气里,简直是要命的事。
  他拍了拍又帮自己一次的沐琰,抬头便看见一个小木屋,看着有些简陋,但确实能避避风雪,他下马走过去,小心地推开虚掩着的门,里面空荡荡的没有人,只搭了个简单的灶台,铺着几张兽皮,角落里还堆了些木柴,其他的就没什么了,应该是山里猎户暂时落脚的地方。
  屋子里的地方不大,但还能容得下沐琰进来,他松了口气,若是只能将其放在外面,他怎么能忍心。
  何凌用干柴点了火,等屋中暖起来后,就将身体蜷缩在兽皮上,有了种活过来的感觉,他缓缓的合上眼睛,在睡着之前心中想着,但愿能早些与相公重逢。
  整整过去了一个晚上,他们都没有找到任何的踪迹,那般大的风雪,有什么痕迹也都会在片刻被掩盖掉。
  祁越面无表情地坐在凳子上,心中暴虐的情绪在不停的翻腾,若是对方胆敢将他的小夫郎弄伤一星半点儿,他一定要让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祁公子也不必担忧,他们即然将人绑了去,就不会伤其性命。”林玉雪看了看他难看脸色,倒了杯茶放在他跟前。
  其实在得知对方被掳走后,她的心里是窃喜的,若是他死在那伙人手里,自己岂不是又有了机会,伤心那都是一时的,像祁越这般强大的男人,早晚会遗忘那些痛苦。
  垂眸看了眼杯中的茶水,祁越没有动,只冷声道:“收起你脑子里那些不该有的想法,如果你还不想死的话。”
  林玉雪的身体僵了僵,变了脸色没再吭声,一个小小的乡下哥儿,哪里来的福分就让这人满心满眼的惦记着,不肯分出一分一毫来给旁人。
  沈居明叹了口气,心中越发的愧疚,师兄将人交到了他的手里,他却没把对方护住,若是兄夫郎有个好歹,他怕是一辈子都心中难安,“沐琰自那之后就也消失不见了,是不是当真追过去了?”
  “十有八九。”只是追没追上便不得而知了,祁越闭了眼,抬手抚上额际,在那些人手里,即便不会有危险,也不会被细心照料,他怀着身孕,若是吃不好睡不好,身体必然要受影响。
  都怪他,为何要从阿凌身边离去,拾柴这种小事让沈居明去不就好了,便是慢些又有何妨,起码自己能将人护的周全。
  如今也不知他被带到了哪里去,不知道有没有害怕,不知道有没有在心中期盼自己快些去救他?光是想一想这些,他的心就如同被绞在一起般的疼。
  “林姑娘,麻烦你离去一下可好?”沈居明看看他,侧头对林玉雪做了个请的手势。
  说了这话,那定然就是有什么不愿意让她知道的事要商量,她咬了咬嘴唇,终是离了座位,上楼回房间去了。
  见她的身影消失在楼梯上,沈居明才道:“师兄,派人来的必定是谷中的某一位,那么兄夫郎应该也会被带回去安置在附近,我们是不是该早些赶回去?”
  对方既然将何凌绑了去,自然是有心让祁越莫要在即位谷主之事上插手,他想安安稳稳地把那个位置拿到手,就不会把筹码放得太远。
  “与其在这边耽搁,我们不如加紧回谷,兴许路上还能发现那伙人的踪迹。”他们昨晚也不知对方带着人从哪个方向逃走的,无头苍蝇一样寻了一夜也是无果。
  他说的这些祁越自然是想过了,只是他心中放不下,想早些将人寻回,放在身边才安心,只可惜昨夜的风雪未能让他如愿。
  现今最好的方法便是如沈居明所说,一路追过去,若让他将那几人找到……他眯了眼睛,定要将其碎尸万段。
  “云苏如何了?”祁越眸光一转,看向他。
  提起对方,沈居明便黯了神色,心口一抽一抽的疼,“依旧未醒转……”
  那一剑并未刺中他的心脏,只是也有些深,昨天流了不少血,若想完全康复,怕是要很长一段时间,他平常最是怕疼,怎么就那般傻冲了上来!
  “你留在此处照料他吧,我一人赶回谷中去。”祁越知道,若是将其留在这儿交给别人照顾,他必定放心不下,反正解决那些事他一人便可,无需非得他跟着。
  “这怎么行?”说到底,此番若不是他们非要前去寻找,师兄他们也不会跟着回来,那这些事也就不会发生,如今他又怎么能让对方一人去解决。
  “居明。”祁越突然开口唤他,神情与以往有所不同,“若云苏醒过来看到的人不是你,他心中定然会难过。”
  沈居明愣住,不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师兄,小苏不是这般软弱的人。”
  祁越叹了口气,如今有了心爱之人他才明白,恋慕着一个人是怎么样的滋味,若那人始终不能回应自己,定然更加难熬,“这么多年了,他心悦于你之事,你便当真看不出来吗?”
  话说到这里已经足够清楚,再多的只能让对方自己去思索,他站起身从此处离开,小夫郎如今正身处险境,他无暇顾及其他,他们的事就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吧。
  沈居明的脑中此时正是一片混乱,师兄的话不停的在回荡,云苏心悦于他?对方不是一直将他当哥哥吗?怎么会心悦于他?
  他抬手捂住头,满脸不可置信的同时,却又回想起昨晚自己将他接入怀中时,胸前沾满鲜血的人,脸上安心的表情。
  作者有话要说:写沐琰那一段的时候,想起以前看过的一个国外的视频,妹子上马上了好久都没上去,最后那匹马自己蹲下来让她踩着腿上的,当时就觉得那匹马巨帅,就忍不住写了这个桥段~23333333


第86章 生病
  何凌睁开眼睛的时候; 外面早已是天光大亮,他动了动身体想爬起来,却发现脑袋沉的很; 身上也热烘烘的。
  他抬手在自己额头上探了探; 浅叹了口气,真是怕什么来什么,经过昨晚的那番折腾,他竟然发起了热; 在这种前不着村儿后不着店的地方。
  沐琰踏着蹄子走过来; 低下头在他脸上蹭了蹭,喷洒出的鼻息让他有些痒,便伸手将它推开了些,一开口便是沙哑的声音; “不要闹,沐琰。”
  见它让开,何凌就撑着身体坐起来; 揉揉一阵发晕的额际; 抬头看了一眼窗外; 很庆幸的已经放了晴。
  这个小木屋虽然还算暖和,但没吃没喝的肯定不能久待; 趁着现在没再下雪; 他得尽快赶到城镇里去,他能撑,他肚子里的孩子可不能撑。
  从怀里掏出药瓶又吃了颗; 他就忍着难受从兽皮上站起身,拉着沐琰出了小屋,外面寒冷的空气让他猛的打了个寒颤,正在发热的身体竟稍稍好受了些。
  他拉紧了衣服,将兜帽罩在头上,如昨天一般爬上沐琰的背,没等他出声,马儿便缓步开始前行,驮着他在一片白雪中赶路。
  何凌第一次出门,所有的路都不认识,更不知道哪个方向会有城镇,如今也只能寄希望于沐琰,看它能不能带自己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放眼望去目光所及都看不见一个人影,便是活物都很少,无时无刻不彰显着此时的天有多寒冷,他摸了摸身下的马儿,心中忧虑,也不知相公他们现今如何了?
  从昨夜到此时发生的一切都太过突然,他们丝毫没有防备,说起来,这还是成亲以后他头回跟相公分开这么久,他十分的想念对方。
  在他纷乱的思绪中,沐琰带着他走了很久,久到大亮的天空又开始黑沉,只在昨夜吃了个鸡腿的肚子早就已经饥肠辘辘了,“咕噜噜”的叫个不停。
  他甩甩昏沉沉的脑袋,眯着眼睛往前看了眼,隐约能看见一个城镇的轮廓,他终于如释重负的露出笑容,总算是能喘口气了。
  这个城比他们先前停留的还要更大,来往的行人各种打扮的都有,有些明显是来自外邦,何凌将脑袋上的兜帽拉的更低了些,把额上的哥儿印遮盖严实。
  即便是头回出远门,他也知道人心险恶,现在他孤身一人又不会武功,还是尽量小心一点为好,他翻身下马,拉着它的鬓毛随人流前行。
  他身上的荷包里只有十几两的碎银子,在不知道何时能与祁越几人重逢的情况下,还是要省着些花,便在一个小摊子上吃了碗面,又寻了间干净些的客栈住下。
  他怀着身孕,除了安胎的药物,其他的吃多了对胎儿都不好,就没有去医馆,跟客栈要了碗姜水喝下去,爬到床上把自己裹了个严实。
  即便额头上都捂出了细密的汗珠,他的身体却还是一阵一阵的发冷,在昏暗的房间里,他拧紧了眉头,眼角渗出泪珠,若是相公此时在他身边,那该有多好。
  沈居明坐在床边,凝视着昏迷不醒的人,对于早上师兄对他说的那些话,依旧久久不能忘怀,这个为了救他,现在还躺在这里的人,竟然一直将他放在心底。
  他探出手,抚上对方苍白的脸颊轻轻摩擦,怪不得每次跟他提起要给他找个如意郎君的时候,便那般恼火的冲自己发脾气。
  因为他想嫁的人自始至终都是自己啊,他怎么这般蠢笨,看不出对方的心思,还自以为是的说要做他一辈子的哥哥。
  “我说这种话的时候,你一定气死了吧?”沈居明抚摸着他的脸,感受着手指下的温度,自嘲的笑笑,“我就是个大傻瓜!”
  不知道是不是被他的触碰所干扰,云苏的睫毛轻颤动了下,就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他有些茫然的看着床顶,一时回不过神来。
  “小苏,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看他醒了过来,沈居明激动地凑近了些,“伤口还疼不疼了?”
  云苏皱了皱眉,侧头瞪他一眼,不过软绵绵的没什么气势,“吵死了!”
  还能这么精神的嫌弃自己,想来是没有什么大碍了,沈居明长舒了口气,笑道:“好,是我的错,我小声些说话。”
  云苏四下看了看,见是在客栈的房间,回忆起遇袭的事,是便问道:“我昏迷了多久?后来如何了?那伙人呢?”
  他一连几个问题问出来,沈居明稍顿了顿,才道:“师兄后来赶了过来,那些人都死了,只是……”
  “只是什么?别吞吞吐吐的!”云苏最讨厌别人说一半留一半,吊着胃口怪难受的,一点儿也不痛快!
  沈居明轻叹了口气,歉疚道:“兄夫郎被人给带走了。”
  云苏的脑袋瞬间就是一懵,半晌说不出话来,当时是他护在对方的身边,他一离开,兄夫郎被擒不是理所应当的吗,“是我……”
  “不是你!”见他的脸色比方才还要难看,沈居明忙抚住他的脸道:“这不是你的错,我们谁都没有想到,就算要怪,也该怪我!”
  “我不该放开他的手……”云苏懊悔的闭了闭眼睛,看到这人受伤他就什么都顾不得了,是他将对方送到那群人手上,“师兄呢?他一定很生气吧?”
  他这个样子让沈居明很心疼,若是自己能再强大些,便不会是如今这般情况了,“师兄他先行出发了,希望能在回谷的路上找到那伙人的踪迹。”
  “回谷?”云苏睁开眼睛看他,对他的话抱有疑问,“你们怎么知道他们会往那个方向走?为什么他们要往岐毒谷去?”
  不小心说漏了嘴,沈居明有些懊恼,他的目光四下闪躲,想寻个理由搪塞过去。
  “你们是不是知道那些人是谁派来的?”他这个表情让云苏更是怀疑了,明显就是有事瞒着他,“到底有什么是不能跟我说的?”
  现在再继续瞒着他明显是行不通了,对方的脾气他了解,若是不说,会让他更加恼火,沈居明踌躇了会儿,终是道:“此番师兄肯一同回来,其实是谷中出了事。”
  “什么事?”云苏的心中开始升起了不好的预感,有什么事是他爷爷处理不了,需要让师兄回来的?
  沈居明握住他的手,紧紧地攥着,“谷主遭人陷害,至今昏迷不醒。”
  “你说什……唔……”云苏欲要坐起,却牵动了胸口的伤处,疼的他又跌落回去。
  “你不要乱动,还伤着呢!”沈居明赶紧按住他,就要掀开被子查看他的伤口。
  云苏一把抓住他的手,咬着牙红了眼眶,恼火的瞪着他,“这么大的事儿你为何现在才告诉我?你跟师兄商量好的是不是?!”
  “我就是怕你会像现在这样伤心,所以才不说的!”他情绪这么激动,沈居明唯恐他再扯了伤处,“你现在要好好养伤,谷主的事就交给我们吧。”
  何凌被人抓走了,爷爷昏迷不醒,师兄单枪匹马地回谷,他哪里还能静下心来躺在这里养伤?他手臂撑着床铺,就要坐起身来,“不行,我们也要尽快回去!”
  “小苏,你不要乱动!”沈居明急的变了脸色,对方那一剑伤得深,他这么大动作,可是要裂开了!
  云苏哪里会听他的劝告,起了身就掀开被子下床,胸前已经沾染了些血迹。
  “小苏!!”沈居明一把将他抱进怀里,紧紧的搂住不让他动弹,“你不要让我担心了行不行?!”
  云苏的身体顿住,过了良久才响起他带着哭腔的声音,“可是爷爷……爷爷他……”
  他四岁多便没了爹娘,可以说是被对方一手养育长大的,一直将他捧在手心里呵护备至,那是他唯一的亲人,是世间最疼爱他的人。
  “我知道,我都知道!”沈居明把他的脑袋按着自己胸前,温柔的抚摸他的发丝,“我们同样也很忧心,但现在害他那人尚没有达到目的,不会对谷主下最后的毒手,你要相信师兄,他那么聪明厉害,一定不会让谷主有事的,也一定会将兄夫郎救回来!”
  在他的安抚下,云苏算是稍稍冷静了些,情况现在还没到最糟糕的时候,他们不能先自己乱了方寸,对方说的没错,他要尽快养好伤才能赶回去。
  他抬手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才发觉还被对方紧抱着,红了脸轻轻推开他。
  沈居明看着他因为染上了薄红,而显得好看了些的脸色,也跟着有些难为情,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房门就被人大力地推开。
  “祁公子去哪里了?”林玉雪大步踏进来,丝毫没管是不是惊扰了别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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