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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隐乡野-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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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宇珩闻言垂眸不知想了些什么; 再抬眼时; 脸上依旧笑的轻佻; “祁越也算是救过我的命,这就当是小小的报答; 更何况; 照顾你这样的美人儿,是我的荣幸。”
  见他又开始不正经,何凌无奈的叹了口气; 每每他觉得对方靠谱的时候,他就总会在下一刻打破这种感想,嬉皮笑脸起来。
  萧宇珩的嘴角勾着抹邪肆的弧度,望着他的眼睛里却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他转开脸,挑起车帘看了眼外面,飘落的雪花洁白美丽,却停留的太短,无论如何也抓不到手里。
  马车突然间停了下来,他放下手拧起眉头,不等他询问,外面赶车的属下便先行回报道:“主人,有人拦路。”
  他眯了眼睛,嘱咐何凌呆在车上莫动,自己探出身去看了眼,登时挑了挑眉,朗声道:“杜坊主当真好雅兴,于雪中品茶!”
  正前方的道路中央,一红衣似火的女子靠坐在椅上,手持一杯香茗,时不时品上一口,听见他的声音后,便将杯子递于身侧为她持伞的粉衣少女,回道:“还不是因为萧少楼主忙碌,四处奔忙的毫不停歇,才累的我在此等候!”
  萧宇珩纵身从车上跳下,缓步上前停在她不远处,“杜坊主这又是何必,天天地追着晚辈跑,不知道的,还当您倾慕于我呢!”
  “放肆!”站于女子另一侧的蓝衣少女开口喝斥,同时将手搭上袖口。
  “休要无礼!”红衣女子侧头看了她一眼,止住她的动作,方又将目光转回去,“萧少楼主也莫要与我贫这些有的没的,这么些年了,我的目的始终只有一个。”
  萧宇珩故作为难的摇着头长叹一口气,“晚辈的回答也始终只有一个,收人钱财□□,我们轻风细雨楼即然接了人家的银子,可没有拿钱不做事的道理。”
  红衣女子“啪”的一拍椅子的扶手,脸上现了怒色,“我说过了,会出双倍的价钱,到时将人找到,钱我也替你们还回去!”
  “钱财虽然重要,可我楼中信誉更为重要,对方的下落我们确实不能替你查找,还请杜坊主死了这条心吧!”萧宇珩的态度也很强硬,没有跟对方妥协的意思。
  “信誉?”那女子冷冷一笑,靠回到椅背上,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他身后的马车,“据我所知,萧少楼主此番便亲自退了个任务吧?这车上藏的究竟是什么样的美人儿,竟能让你破了例?”
  她话一出口,萧宇珩便沉了脸色,看来楼中也是要好好整顿一番了,做事这般的处理不干净,要他们何用!“杜坊主,这是我楼中自己的事,就无需你来过问了吧!”
  “你楼中的事情我自然没空理会,我只关心我所托之事你究竟接是不接?!”红衣女子眯了眼睛,即便是坐着,气势也丝毫不输。
  “此事晚辈只能再次对您说声抱歉了!”萧宇珩一甩衣袖,回身便欲回马车上去。
  红衣女子哪肯这般轻易便放他离去,不等她动手,身旁的两名少女便已然窜出,同时袖中飞出几根连着丝线的绣花针,朝着他的背心便疾射而去。
  千钧一发之际,几名黑衣人从隐处飞身而来,手中剑身一挑,便将她们的银针隔开,而后身形一转,提了剑将萧宇珩挡住。
  两名少女收针回袖,站着红衣女子的跟前,与他们对峙。
  “萧少楼主可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女子坐在椅上未动,上挑的眉眼间却含着戾气,心情似乎已十分不悦。
  虽然对方人数比之他来要少,但若当真打起来,他定然是讨不了好去,“这么些年了,对方若是愿意,自会回来看望,既然不回来,杜坊主又何必苦苦追寻!”
  “这是我的事,你无需多管,你只要帮我将人寻到便好!”红衣女子才不管他那诸多的大道理,她若是听得进去,也不会纠缠至今。
  看来今日是不能善了了,萧宇珩黯了脸色,抽出腰间软剑,率先出了手,直奔那红衣女子而去,对方冷哼一声,飞身而起,与其斗在一处。
  何凌坐在车里听着外面的打斗声干着急,那名女子也不知是什么来头,截在这半路寻麻烦,萧宇珩若是敌不过她受了伤可如何是好!
  “萧宇珩,你这楼里的规矩即破了一次,那再破一次又何妨?”红衣女子甩出的丝线缠于对方软剑之上,双方互相拉扯,一时僵持住。
  “此番不过是欠了人情,借此机会还上一还罢了,杜坊主又何必为难于我?”萧宇珩亦毫不松懈,“再者说,当初接下此事的是我爹,便是破例,也轮不上我啊!”
  女子手下一转,两人分开,眨眼间又交手数招,“若不是寻不到你那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父亲,我又何必纠缠你一个小辈?不如你将萧楼主的行踪告知于我,我便不在你这里耗费力气了!”
  四处飞舞的绣花针,让萧宇珩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应付,嘴上却是丝毫不肯落了下风,“怎么?原来杜坊主心中恋慕的不是我,而是我爹不成?”
  红衣女子沉了脸,手上招数一变,一根针便擦过对方的脸颊,留下一道血痕,“这般的油嘴滑舌,也不怕咬了舌头!”
  萧宇珩回身后退两步,抬手拭去脸上血迹,勾唇一笑,“杜坊主莫不是被我说中了心事,恼羞成怒了?”
  “我看你今日是想把命留下了!”红衣女子眯了眼睛,眉宇间戾气更甚,红袖翻飞间,穿着丝线的绣花针仿若织成了一张网,朝着对面的人便袭了过去。
  萧宇珩侧头看了眼身后的马车,脚下步子一错,便朝另一个方向掠去,此时的位置离马车太近了,打斗起来怕是要伤了里面的人。
  红衣女子的针随着他而变换了方向,铺散开来瞬间又在其身上留下数道伤处,看着对方停顿了身形,她暂且收了招,看了眼安稳停着的马车,道:“没想到萧少楼主还是个情种,为了护着里面的人,也是煞费苦心啊。”
  “杜坊主说笑了,晚辈说过,偿还救命恩情罢了!”萧宇珩就怕她的注意力往那边放,轻咳了两声,笑道:“还是说,你在吃醋?”
  这次女子却未曾如他所愿的动怒,她身形一闪冲着马车而去,边道:“我倒是想看看,车上藏的是什么样的绝色。”
  萧宇珩心中一慌,迅速提剑拦了她去路,却被对方挥袖袭来,他腰身一扭腾空翻了个身,堪堪躲过去。
  两人这般大的动作,让拉车的马儿受了惊,抬起前蹄发出声嘶鸣,车身跟着晃动了一下,里面的人发出声闷哼,怕是撞到了哪里。
  “凌哥儿,你没事儿吧?”被对方的出招缠住,萧宇珩无暇分身,只好朗声超那里问了句。
  “没、没事!”半晌里面才传出声略带惊慌的答话,估摸着是被方才突来的状况惊了一跳。
  何凌确实也没伤着哪儿,只是在晃动中胳膊撞到了车壁上,虽有些疼,但没有什么大碍,他平复了下心跳,才开口答了话。
  听见对方没事,萧宇珩也就放了心,他有些微恼的看向红衣女子,“杜坊主,你我之间的纠纷,牵扯上无辜的人怕是不好吧!”
  “萧少楼主严重了,我可没有要将他怎样的意思,不过是想认识一番罢了!”见他不再是那副嬉皮笑脸惹人烦的样子,女子心中倒是畅快了些。
  “他不是江湖中人,没有什么认识的必要了!”他侧头使了个眼色,正与两名少女缠斗的黑衣人瞬间变换了路数,分出一个来守在车旁。
  萧宇珩心中有些后悔,此番出来的急,未曾调出名金级杀手来跟随,否则定然能更快地脱身,不会如现下这般被困住。
  见他还特意让人来守着,女子提唇一笑,对方越是在意,那么此人对她就越是有用,若是将其擒住,自己的要求便由不得他不答应了!
  这般想着,她的出招也随之变化,每一式都朝着马车袭去,丝线飞舞在各处,刁钻的让人防不胜防。
  萧宇珩方才便受了伤,动作较之先前迟缓了许多,如今心中又乱,自然是更落下乘,好在后方的黑衣人能将他漏掉的招式接下。
  但随着女子出手越发迅速繁复,他所顾及的方向就更多起来,眼睛紧紧的盯着那些纷乱的丝线不敢错眼。
  女子却是在此时身形一闪,越过了他们二人直袭马车之中,掀帘探入拽住车内人的手臂,将人拉扯出来,几个起落停在远处。
  一切的发生不过在几息之中,让萧宇珩防不胜防,待他击落身周绣线,女子已经拽着人立在几步开外了,当下沉了脸。
  何凌此时脑中也是懵的,他只看到一片红色从车外窜入,眼前一花就已落在了雪地上,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萧少楼主,你这藏的严实的美人儿,可是在我手中了,我们各自停手,好好谈谈吧!”女子说话间,跟着她的两名少女瞬间疾退回来,站在她身后。
  几名黑衣人也退回萧宇珩身边,两方的形势又回到了最初之时,互相对峙着谁也不肯输了气势,似乎连空气都已凝结。


第90章 姨母
  “对一个毫无还手之力的哥儿出手; 就不怕落了玉珑坊坊主的面子吗?”萧宇珩紧紧地握着手中的软剑,也不敢轻举妄动。
  “我不过是想与他交个朋友,又如何会落面子?”女子看他脸色几番变化; 心情可谓好得很; “萧少楼主可莫要这般小气。”
  “杜华裳!”萧宇珩沉着脸唤了她的全名,看了眼面上还红的有些病态的何凌,冷声道:“别怪我没劝告你,若是他伤了一星半点儿; 你的玉珑坊怕是会被搅个天翻地覆!”
  依祁越对他的在意程度; 对方要是真的胆敢做出点什么来,那可又是要一片腥风血雨了。
  “哼,口气倒是挺大,只可惜我最不怕别人威胁我!”杜华裳将手中拉扯着的人拽近了些; 抬起另一只手去捏他的下巴,“我来看看,能让萧少楼主这般失态的哥儿; 是如何的倾城之色!”
  何凌被她拽着; 只觉那手劲儿大的无论如何都挣不脱; 任她双指钳住自己的下巴,抬起他的脸朝向她。
  看清他容颜的那一刻; 杜华裳便怔住了; 恍惚间,她似乎又见到了挂念已久的人,她的手有些颤抖; 不可思议地凝视着他。
  对方看自己的眼神太过专注,其中的感情十分复杂,说不清道不明,即像欣喜,又像悲伤,何凌不是很懂,这个陌生的女人为何要这样看自己?
  她的异状同样也被萧宇珩看在眼里,他拧着眉丝毫不敢放松警惕,同时又觉得奇怪,那两双在对视的眉眼,竟莫名的有些相似。
  杜华裳颤抖着,将捏着他下巴的手缓缓的移上他的脸侧,小心翼翼的如同在触碰易碎的宝物,她的眼睛开始泛起了红,“姐姐……”
  何凌往后缩了缩,避开她轻抚自己的手,轻声道:“你认错人了。”
  她的手下一空,失去了那份触感,同时也唤回了她的理智,是啊,他是个哥儿,又怎么会是她的姐姐,不过是长相有些相似罢了。
  萧宇珩听见她的轻唤,却是眯了眯眼睛,凌哥儿长的与她一直在寻的姐姐相似?不仅如此,作为旁观者的他还发现这两人上挑的眉眼也很是相像,当真会有这般凑巧的事?
  杜华裳收起了自己那份被他容貌所勾起的情绪,重新看向对面的人,拽着手下胳膊的力道却不由松了松,“萧宇珩,我们也莫要多说什么废话了,若你想要这哥儿安然无恙,就帮我找到姐姐的下落!”
  心中已经有了一个不可置信的猜想,萧宇珩看了看那两人的脸,越发觉得可能性大,他垂眸沉思,若当真如此的话,那她的姐姐岂不是已经……可不管如何,现在把凌哥儿救下来才是关紧。
  看他低着头不说话,杜华裳心中不耐,她咬牙擒住何凌的咽喉,不去看对方有些痛苦的脸,“怎么?你是不相信我会下手吗?”
  若是对方自己发现了一切,那么就不算他们楼中失了信誉吧?萧宇珩紧张的看着被制住的人,沉声道:“杜坊主若敢伤了他,就永远别想知道你姐姐的下落!”
  他这般说,便是想要妥协了,杜华裳估且松了手,“放心,我意不在杀人,只要你肯帮忙,我自然不会将人如何。”
  “凌哥儿,你娘亲叫什么?”萧宇珩并未接她的话,而是莫名其妙的对另一人开了口。
  何凌捂住被掐得有些疼的脖子,不明所以地抬头看他,见那人坚持的望着自己,便缓声道:“杜锦心,我娘叫杜锦心。”
  萧宇珩长舒了口气,一切都如他的意料,心情也是有些复杂,真是如同注定般的巧合,他看向已经呆若木鸡的人,开口道:“杜坊主,现在你还要动他吗?”
  杜华裳愣愣的转回头,看着还不明情况的何凌,握住他的双肩,沙哑了声音,“你再说一次,你娘叫什么?”
  她握着自己肩膀的手力道很大,似乎要嵌进肉里去,疼的何凌拧紧了眉,“她叫杜锦心。”
  杜华裳猛的浑身一震,踉跄着后退了几步,找了这么多年的姐姐,她的孩子如今就站在自己跟前,是如此的不真实。
  趁着她精神大乱,萧宇珩急忙掠到何凌身边,揽住人的肩膀扶住他,因为生病他的身体十分虚弱,被扯着耗了这么久,定然疲累了。
  何凌也松了口气,发晕的脑袋让他摇晃了下,还好身体被人撑住,不然怕是要跌到地上去了。
  被两人动作唤回了神的杜华裳,抬头看到他越发潮红的脸,心中一跳,上前去握住他的手,关切地问道,“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杜坊主,他这些时日一直在发热,还被你这番扯来拽去的折腾,你觉得能舒服吗?”已经确定没了危险,萧宇珩也能借机挖苦她一番了,算是去去心中的恼火。
  “我不知道……”杜华裳心中愧疚,若是早知如此说什么也不会对他下手,姐姐要是在,定然要心疼了,想到这儿,她又问道:“你娘亲呢?她现在可好?”
  “你是我娘亲的朋友吗?”得知娘亲姓名后,便对自己变了态度,何凌有了此番猜想,而后他黯了神色,“因为早产,生下我之后便过世了。”
  像是突然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杜华裳脚下一软,便跌坐在地上,艳红的衣衫铺在白雪上,如同鲜血般刺目,她喃喃道:“怎么会……怎么会……”
  方才还骄傲的不可一世的女人,现在这般失魂落魄的模样,如同失去了最珍贵的东西,何凌也跟着有些心酸,她跟自己的娘亲关系定然很好吧,才会这般伤心难过。
  他扶着腰蹲下身,拉起她陷入冰雪的手,道:“你别难过了,娘亲虽然不在,但她一定在天上看着我们,爹爹会陪着她,她不孤单。”
  杜华裳抬起头,看着他柔和的面容,仿佛见到了曾无数次安慰自己的姐姐,每每自己思念爹娘的时候,她就会说这番话。
  她眼中的泪水滚落下来,心中的懊悔和悲戚快要将自己淹没,如果不是她,姐姐也不会独自一人远走他乡,连最后一面都没让她见到。
  她们姐妹俩年纪尚小的时候,家里就发了大水,一夕之间所有的一切都化为泡影,只留下她们两人相依为命。
  后来被只收女弟子的玉珑坊收留,才算是结束了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子有了一个归宿。她们也因为天资不错,被坊主收为亲传弟子。
  随着年纪的长大,她与姐姐性格的不同就越发的彰显,姐姐生性喜静,相比习练武艺,更为喜欢刺绣,有时候能在绣架前做上一整日不动弹,而她恰恰相反,最是坐不住,唯有练武能让她喜爱有加。
  可或许是天资更为出色的缘故,姐姐放在练武上的精力虽少,却丝毫不输于她,并隐隐有超越之像,她心高气傲的自然是不服,每日更加的刻苦。
  姐姐每每见到,都是温柔的笑着说,让她注意休息,莫要满心的扑在上面把自己累坏,她却觉得对方怕自己超过她,才会这般假惺惺。
  事情的开始是在那一日,她偶然间从同门师姐的口中得知,坊主有意将位置传于姐姐,登时便燃起了满心的怒火,倒不是她有多想坐那个位置,只是觉得自己付出了诸多努力却得不到认可,起的小孩子脾气罢了。
  她与姐姐大吵了一架,仗着她多年对自己的包容,口无遮拦,理所应当的指责对方将此事瞒着自己,那等伤人的言语,连她每每回想都觉得无地自容,姐姐该有多伤心?
  可在当时,她依旧如往常一般,笑看着自己,像能容下自己一切胡闹的长辈,在她发泄完所有的情绪后告诉她,不会与她争任何的东西。
  那是她最后一次见到姐姐,第二日坊主亲自召她过去,告诉她姐姐当着她的面自废武功,已经从玉珑坊中离去了。
  她觉得坊主是在骗自己,姐姐怎么会这样一声不吭的便离她而去,她只是如以往一般使了使小脾气,对方就不要她了吗?
  其实姐姐一开始便不喜这江湖纷扰,她想要的便是如她们幼时一般,在一个山明水秀的小村中,平平淡淡渡此一生,如今她已经长大,姐姐心中也没有了牵挂,即便没有此番的事,她也不会在这里留多久了,坊主之位自然不会去接,当时便已拒绝。
  这些都是坊主告诉她的,听完后她的心里五味杂陈,从小到大,与其说是姐姐,对方更像是母亲,无论她多么的任性不懂事,始终都不曾对她发过一次脾气,可是自己却伤害了对方太多次。
  之后又过去了许多年,她如愿的做了玉珑坊的坊主,姐姐却再也没有回来过,她像算好了一切般,将大部分的钱财交予轻风细雨楼,给了一个从来没有过的任务,莫要查探她的行踪。
  至今为止已经近二十年了,她始终得不到对方的踪迹,她不知道对方生活的怎么样,不知道她有没有成亲,不知道她是否会……时常想起自己?
  现在好不容易有了她的消息,却是死讯,这是上天在惩罚她吗?让她自此一生都没有办法再与姐姐说一声对不起。
  “孩子……”杜华裳抬手摸上何凌的脸,动作温柔的唯恐弄痛他,“我叫杜华裳,与你的娘亲是一母同胞的姐妹,你应该唤我一声姨母。”
  姐姐已经走了,那么她留下的这个孩子,自己一定要替她照顾好,方才听他的意思,他爹也去世了,只留他孤零零地一个人。
  何凌一愣,瞪大了眼睛,姨母?他从未听爹爹提过娘亲还有姐妹,是娘亲没跟他说吗?对方一看见自己就唤自己姐姐,是因为自己与娘亲相像?
  杜华裳见他呆呆地看着自己没有反应,明白他是一时弄不清状况,就放柔了声音对他道:“我知道你现在可能还有疑问,我之后再慢慢解释给你听,你还生着病,我们莫要呆在这儿了,寻个暖和的地方聊可好?”
  这荒郊野岭的还下着雪,确实不是个说话的好地方,即便他现在满脑子的不解,也不着急这一时半刻的。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祁越就来了哦~


第91章 重逢
  何凌扶着后腰起身的时候; 突然闷哼了一声,脸色也跟着变了变,让旁边的两个人都紧张的探出手; 扶住他微晃了下的身体。
  “怎么了?”萧宇珩垂头问他; 不会是方才被拉来扯去的动作太大,伤到他肚子里的孩子了吧?
  “没事。”何凌缓了会儿,摇了摇头,伸手在肚子上摸了摸; 自那次胎动以后; 小家伙就时不时翻腾一下,每次都让他毫无准备,“孩子方才动了。”
  “你怀有身孕?”杜华裳讶异的在他腰腹间打量了番,他身上衣服穿得多; 还披着厚实的披风,这么半天她竟然都没看出来。
  何凌对她笑了笑,温柔的抚摸着自己的肚子; 神色间很是幸福; “嗯; 已经五个多月了,近些时日才开始动弹起来。”
  杜华裳颦着眉; 不甚满意的上下看看旁边的萧宇珩; 身份背景倒还说得过去,就是这人过于油滑轻佻,实在不是个良配; 若是能早些遇到她的侄儿就好了,她定然为他寻个更能托付终身的男子,但如今已然这般了,也没办法,“也罢,既然你们二人已经成亲,那萧少楼主一定要好好对待他,若让我知道你日后对不起他,我可不饶你!”
  萧宇珩闻言,知道她是会错意了,也难怪,他们见了面也没说几句就动了手,都没工夫好好解释一番。
  “我没与他成亲!”何凌赶紧摆手否认,这可真是天大的误会,对方只是好心送自己一程而已,怎么就被想成这等关系了!
  听他这么一说,杜华裳立刻便沉下了脸,也是,轻风细雨楼的少楼主要是成了亲,江湖上怎么会一点消息都没有,她翻手便一掌拍向他,嘴里边骂道:“萧宇珩,你这个禽兽!”
  莫明的被她一掌劈来,还好萧宇珩反应快,不然定被打个正着,他急退几步离的她远些,无奈道:“杜坊主,先莫动手,听我解释!”  “有何好解释的?!你没有将他明媒正娶,就敢辱他清白,让他没名没分的给你生孩子,是欺负没人给他撑腰吗?!”杜华裳可谓是火冒三丈,方才还想着要照顾好这孩子,转眼的功夫就发现他已经让人欺负了,她真是恨不得废了这人,这般想着,甩手便从袖中飞出数十根绣花针。
  萧宇珩连忙飞身躲开,心中有苦难言,若当真是自己干的就好了,但是很可惜,这事儿真不是他干的,还得被这般追着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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