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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隐乡野-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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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宇珩连忙飞身躲开,心中有苦难言,若当真是自己干的就好了,但是很可惜,这事儿真不是他干的,还得被这般追着打!
  “你们……你们别打了!”何凌抱着肚子,急的直跺脚也插不上手,这话说的好好的,怎么说打就又打起来了,他这个所谓的姨母,好歹听人把话说完呀。
  心里一急,他的脑袋就更晕了,抬手捂住额头,不知是不是手太凉的缘故,好像比先前更热了些,他轻咳两声,感觉都要看不清两人打斗的身影了。
  “阿凌!”
  远远的,似乎传来让他此生都不会遗忘的呼唤,他激动地回转过身,便见到令他安心的那个人,正骑着马在飘雪中奔驰而来,一如既往的夺人目光。
  祁越的眼中,此时此刻仿佛只能容下那站在雪中的一人,他甚至等不及马儿过去,便飞身而起跃至他跟前,一把将其拥进怀里,这种真实的触感,终于让他放下了一直提着的心。
  连日来的担惊受怕和身体上的不适,在见到了最熟悉的人时,化成满腹的委屈,把脸埋在他的胸前哽咽出声。
  正打得不可开交的两人发现这边的情形,各自收了手,萧宇珩看着紧紧拥在一起的人,心中突然好似空了一块儿,他自嘲地低头一笑,对满脸讶异的女子道:“人家相公过来了,我的冤屈能洗清了吧?”
  杜华裳看清了抱着何凌的人,拧着眉转向他,“那是祁越?那个灭杀了一个门派,便消失无踪的医毒圣手?”
  “正是他!”萧宇珩把软剑收回腰间,又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这般声名远播的人成了你的侄婿,是不是很开心啊?”
  杜华裳瞪了他一眼,便转开脸去,看着那边两人心情复杂,若是那人的话,自家侄儿日后受了欺负,她可是斗不过啊。
  待激动的心情平复下来,祁越便立刻感觉到怀中人的不对,他将人推开些,伸手覆上他的额头,神色瞬间就变得不太好,“你在发热?”
  何凌模模糊糊地点点头,觉得对方的手凉凉的,放在脸上很是舒服,“已经好几日了,反反覆覆的一直也好不了。”
  祁越就知道,一旦他不在小夫郎身边,对方定然不会被好好照顾,他弯腰将其打横抱在怀里,亲了亲他的额头,“阿凌受苦了,是为夫没有保护好你。”
  何凌摇摇头,依偎在他怀中,这世上再没有比他更好的相公了,“萧公子这几日一直在照料我,已经好了许多。”
  听到自己的夫郎被别人照顾,祁越也并没有多么开心,他终于舍得把视线从对方身上移开,看向在场的那些人,杜华裳的存在让他有些意外,但他与对方不甚熟悉,就没有多问,只把目光放到萧宇珩身上,质问道:“你是怎么照顾的?”
  “天地良心,我找到他的时候就已经病着了!”萧宇珩摊手耸肩,冤枉得很,“我到的已经很及时了。”
  “相公,萧公子做的已然很好了!”何凌拽拽他的衣服,若不是对方,他怕是就要被那人轻薄了去,他很感激他。
  祁越很想问问他这些天都发生了什么,但他知道现在不是时候,这也不是谈话的地方,阿凌还病着,得先找个地方安置。
  仿佛看出了他心中所想,萧宇珩开口道:“我们现下最好赶到城镇里去,一切到那儿再说,刚好杜坊主和凌哥儿的事儿,也要好好聊聊。”
  她与自己的夫郎能有什么事?祁越又打量她几眼,却发现对方看自己的眼神并不怎么友善,他不觉得自己与她有什么过节,也就转开了视线没有多加理会。
  离开的时候祁越自然是要陪在何凌身边亲自照料的,便把萧宇珩赶去外面骑马了,杜华裳有自己的马车,跟在他们后面。
  何凌一上马车便有些撑不住,被他抱在怀里昏睡了过去,他凝望着对方轻拧的眉头很是心疼,日后他定不会让阿凌再离开他的视线一时一刻。
  马车的速度比骑马要慢上许多,紧赶慢赶的好歹是在天黑前到了祁越先前所待的小城,寻了城里最好的客栈,他先把何凌抱到房间去安置好,才起身去了萧宇珩那里,他怎么会与自己夫郎在一起的事儿,得跟他交代交代了。
  他一撩衣摆,在桌边坐下,道:“那么现在,我们是不是该把事情都说说清楚了?”
  萧宇珩倒了杯茶放到他跟前,看着他不紧不慢地喝了口,才道:“刺杀你们的那些杀手,是出自我的楼中。”
  祁越喝茶的手顿了顿,而后“砰”的一声把杯子放在桌上,“你们楼连我的生意都敢接,想钱想疯了不成!”
  “这事儿我可是完全不知情!”萧宇珩讪讪的挠挠鼻子,这次确实是他理亏,对方才救了他的命,他手下就把人家夫郎抓了。
  “哼,这账我先记着!”莫要以为一句不知道,便能推脱个干净,“所以你才从属下手中寻回了阿凌,把他带了过来?”
  “并非如此,在被抓当晚他就用你给的药逃走了,独自奔逃了好几日……”相处的这些天,对方将事情简单地跟萧宇珩说过,一边觉得自己手下没用的同时,又有些心疼他,“我找到他的时候,他正被一个公子哥纠缠,将他救下后,就带来寻你了!”
  独自一人在那种寒冷的环境中担惊受怕,若是沐琰没有追过去,凭借他自己的双腿,怕是要被冻死在野外了。
  祁越直觉得心中揪痛,他的小夫郎怀着孩子奔逃的时候,心里该有多么的害怕绝望,自己却没能陪在他身边。
  “来雇用杀手的那人很谨慎,并没有暴露自己的身份,不过我的人还是寻到了些蛛丝马迹,或许你看过之后,便明白是谁了!”萧宇珩从袖中掏出一张纸条,放在桌上推至他跟前。
  祁越又喝了口茶,才拿起那纸条展开,看过上面的内容之后,了然的挑了挑眉,显然是已经知道了对方是谁。
  他冷笑一声,将纸条放在烛火上点燃,抛在了地上任其烧成灰烬,“这件事情,我不希望还有更多的人知道。”
  “放心,这点常识我还是有的。”萧宇珩勾唇对他笑了笑,既然要还其人情,那就要还的彻底。
  正事该谈的已经谈过了,另外一件事祁越也是惦记了一路,他道:“那位杜坊主是怎么回事?她为何要跟着我们?”
  “这事儿说来可就复杂了!”萧宇珩觉得先前发生的诸多,巧合的如同话本,“由我来说并不合适,还是等回头让她来告诉你为好。”
  想起他先前说的与自家夫郎有关,祁越才会有此一问的,现在对方既然这般说,他也没有再多追问,反正该他知道的,他自然会知道。
  挂念着还在房间里的何凌,祁越也不打算多坐了,起身便要离去,拉开门的时候,他像是刚想起般,侧头道:“惦记别人的夫郎,可不是君子所为,萧少楼主可要自重啊。”
  他说完便抬步出了房间,余下萧宇珩盯着大敞的房门呆愣了良久,他捂着脸低下头,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那人的眼光可真是一如既往的毒辣,他自认为没在他跟前露出什么马脚,竟还是被看出来了。
  待笑够了,他放下手抬起头,眼底沉淀着让人看不懂的情绪,他站起身将房门关上,“砰”的一声轻响,把外面和里面完全隔绝。不属于他的东西,便是拿来了又有何用,不如从一开始便站在远处,静静的欣赏一番便好,兴许还能在对方的心中留下一个美好的印象。


第92章 说清
  祁越刚回去; 就见到一袭红衣的杜华裳站在他们房间门前,脸上的神情很是踌躇,手抬抬放放了几次; 也没能敲下去。
  江湖中素有传闻; 玉珑坊的坊主虽是位女子,性子却强势的很,比之男儿来也不遑多让,如今看来却是不像。
  他缓缓的踱步过去; 念其年龄较长; 便拱手道:“不知杜坊主来此,有何见教?”
  杜华裳转过头来看他时,已经换了一副神色,说不上是待见他还是不待见他的感觉; “你把病人独自丢在房间里,去了何处?”
  这语气已经是带着些质问了,祁越挑挑眉; “我去寻了萧公子; 询问一下阿凌近些时日的情况; 毕竟我没能在他身边。”
  “既然这般关心,当初又为何不将人护好?”杜华裳似乎很是气恼; 看他的眼神更为不善; “还是说,你不过也就是嘴巴上说说而已,根本不甚在意他?!”
  “杜坊主; 我是不是真心关切阿凌,只需他心中明白就好,与你无关吧?”他对夫郎之心,又何须一个外人来置喙。
  “你……”杜华裳被他堵的有些无言,心里更是不放心,这般毒嘴毒舌的小子,以她那侄儿的性子,哪里争论的过他,还不被压制的死死的!
  “相公?”
  正在两人无声的对峙时,屋里响起了声轻唤,应该是何凌醒过来后,听见了屋外的说话声。
  小夫郎已经醒了,祁越也就没心思在这儿与人废话,他推开屋门走进去,看见对方已经坐在床上,见他进来就露出了个笑容。
  “怎么不再多睡会儿,吃饭的时候我会叫你的。”他在床沿坐下,伸手擦了擦他额上的汗珠,因为在发热,他方才给对方盖得很厚。
  何凌刚欲说什么,就见屋外又踏进一个人,她远远的站在那儿没有靠近,望着他的眼神却满含关切,想起对方先前对他说的事,心中恍惚了一瞬,便道:“杜……坊主,您怎么站在那儿,快请坐。”
  没从他口中听到想听的称呼,杜华裳有些失望,但她明白此事急不得,对方现下还懵懵懂懂的不明了事情真相,如此也正常,她就往床边靠近了几步,“无碍,我就是过来看看你。”
  “我只是染了风寒,不碍事的。”何凌也不知该跟她说些什么,他从来没见过娘亲,不知道对方的过去,如今这位看着依旧年轻貌美的坊主说是他的姨母,他的心里是有些复杂的。
  祁越觉得他们之间的气氛有些古怪,似乎是有故事的样子,对于先前他不在时两人之间发生了些什么,他真是越来越好奇了。
  杜华裳浅叹了口气,自己搬了个凳子放在床边坐下,看着眼前与自己姐姐相似的人,轻声问道:“你想听一听我与你娘亲的事吗?”
  何凌愣愣的点了点头,他对母亲知之甚少,大多是从村民口中得知,那些也都是对方到村中之后的事了,从前的娘亲如何,他是全然不知的。
  杜华裳从不觉得自己对不起谁,唯有姐姐一人,让她愧疚了半生,她恨自己从前的无知任性,竟那般伤害世间最爱她的人。
  姐姐刚失踪的那段时间里,她的心中一直抱有期待,对方只是生气了,与她开个小小的玩笑,兴许过两日便会回来,依旧是那般温柔的模样。
  而后慢慢的,她从期望到失望,从失望再到绝望,近二十年的时间,姐姐再也没出现在她面前过。
  她有时候也会责怪对方的狠心,怎么能这般决绝的消失无踪,但更多的时候,她都是在责怪自己,伤害了她唯一的亲人。
  可她怎么也没想到,在她这般胡乱猜测,苦苦追寻的时候,她那美丽温柔的姐姐早就已经不在了,她这辈子都不会再有见到对方的机会。
  现在面对着姐姐的孩子,她将埋在心中这么多年的歉疚都说了出来,并不为图个心安,只想要让他明白,自己是真心的想替姐姐照顾他,“孩子,我不强迫你开口唤我姨母,我只希望你能记住,你有个能给你撑腰的长辈。”
  有个能给自己撑腰的长辈?这么一句话,让何凌心中感慨万千,从小到大,他从来都没有一个能给自己做主的长辈,受了委屈也只能自己往肚子里咽。
  娘亲当初为什么会离开他不知道,但他清楚对方并没有责怪妹妹的意思,纵然她与父亲在一起的时间是短暂的,可他相信母亲在那些时日里是十分幸福的。
  在旁边听完全部的祁越说不惊讶肯定是不可能的,他怎么也没想到,他素未谋面的岳母大人,竟与玉珑坊坊主有这层关系。
  不过她会选择隐居的缘由,自己还是有些理解的,江湖中那些恩恩怨怨,纷纷扰扰看得多了,自然便想寻一处能让身心都平静下来的地方,安稳的渡此余生,他不就是如此吗。
  何凌抬眸看着神色暗淡的杜华裳,与先前拦他们去路时,那般张扬强势的样子完全不同,他伸出手轻轻的握住对方的,笑道:“我从未见过母亲,可我知道,以她那般的性情,定然没有怪你,如果没有发生意外,她会回去看你也说不定啊。”
  被那带着不自然热度的手握住,杜华裳渐渐红了眼眶,一滴泪从中滚落,砸在他的手背上,她用衣袖轻轻的将其抹去,柔和了面容,“你是个好孩子,若是姐姐尚在人世,定然心中欣慰!”
  见两人这般相处,祁越也勾起了唇角,这世间又多了一个爱小夫郎的人,他便又多拥有了一份幸福,是好事。
  听见他的轻笑声,杜华裳就将目光转到他身上,那还有方才温柔的模样,横眉立目的很是不客气,“你是怎么将人给拐走的?!”
  “阿凌可是我明媒正娶的夫郎,怎能用上拐字?”得知了因由,她对自己的敌意也就有了解释,一切不过都是源于关心。
  “哼,这孩子心思简单,指不定就是被你骗进了门!”江湖中人心思有多复杂,杜华裳可是明了的很,尤其是对方这种让人看不透的。
  “相公没有骗我,我是自己愿意的!”何凌可不能让人这般说他,相公肯娶自己,明明就是他的福气。
  祁越眉眼弯弯的捏捏他的脸,觉得他护着自己的样子十分可爱,“我永远都不会欺骗阿凌。”
  何凌看着他浅笑,满心满眼的全是信赖,“我知道!”
  看看,这把人哄得多向着他!杜华裳心里着急,她们坊中女弟子众多,为情所伤者不在少数,哪个不是被对方的花言巧语欺骗,最后被伤得遍体鳞伤,“他在江湖中是个什么人物,你可清楚?他杀过多少人,你可知道?”
  那般的心狠手辣不留余地,便是她听了都觉得后背一凉,若是她的侄儿哪日不小心惹恼了对方,她简直不敢想象。
  “我知道,相公都与我说了!”那些往事他每每想起,不觉得害怕,只觉心疼,但凡有所选择,对方也不会逼自己走上这条路。
  “你既然知道,便该明白他有多危险,若他对你……”后面的话杜华裳没说出口,但她相信对方能听懂,她才不管本人是不是在这儿,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
  “杜坊主!”其他的话祁越听听也就过了,江湖中说他的人多了去了,他自然不会放在心上,可这种话他不想听,“便是有一日我死在阿凌手里,也绝不会伤他一分一毫。”
  “相公!”何凌扑进他怀里,不高兴的捶打了下他的胸膛,他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他又何尝会伤他一分一毫!
  被他脸上认真的神情所震,杜华裳呆愣了良久,待回过神来的时候,就看见他将何凌搂在怀里柔声拍哄,一遍一遍地保证自己再不说出这种话来,温柔的没有一点江湖传言中,杀人如麻的模样。
  她心中有些感触,她的本意也不是要将两人分开,不过是担心姐姐唯一的孩子会被伤害,让他莫要满心的扑在对方身上罢了,现下看来,倒像是对方满心的扑在她侄儿身上。
  “我知道您是在担心我,可是在我被全村人嫌弃的时候,是相公不顾他人眼光,将我娶进了门,一直对我呵护备至,他是世间对我最好的人!”对方觉得相公不好,那他便解释给她听,相公比世间诸多看似和善的人,都要来的有情有义。
  “嫌弃?”杜华裳的注意力却是在另一处,她这侄儿样貌好脾性好,不说人见人爱,也不至于遭人嫌弃吧。
  祁越拍拍他的背,将村中诸事都告知于她,杜锦心的死因却没说,何家人现在已经遭了报应,这些事说出来也不过是图惹她悲痛罢了。
  与其让她满心气愤地去杀了对方,他倒是觉得这般艰苦的活着,才能令他们更加的痛不欲生。
  没想到这孩子曾经的生活竟过成那般,难怪他会对祁越如此依赖信任,那家人简直该死,如此的自私自利,杜华裳觉得无比心疼,“苦了你了。”
  从前的那些事对于何凌来说,其实已经恍如隔世了,现在他生活的很好,有许多爱他的人,他心中很知足,那些不相干的他又何需时刻记着,反而坏了心情。
  双方该说的事情都已说清楚,其他的均可日后慢慢来,现下最紧要的就是何凌的病,他不能吃药,祁越也不愿让他挨针,便打算在用过晚饭后给他准备一桶药浴。
  用药浴来治疗风寒,其实有些大材小用,可对他来说,只要能让夫郎不受罪,如何都不算是浪费。
  对此杜华裳也是一般无二的想法,玉手一挥,便将跟着自己的两名弟子派出去买所需药材了,给自家侄儿治病,自然要她来掏腰包。
  明白她现在是想用各种方法对他的小夫郎好,以弥补这许多年的亏欠,祁越倒也没与她争,反正他还有一辈子的时间去爱护阿凌。


第93章 到达
  一行人在小城中停留了数日; 接连几天的药浴让何凌的身体恢复如初,也该尽快出发回岐毒谷了,幕后那人此番没能得逞; 也不知会不会狗急跳墙; 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来。
  人成功的交到了祁越的手上,又陪了他们这么些天,萧宇珩也是时候离开了,他转头看了眼被对方揽着的人; 调笑道:“真伤心; 美人儿有了相公,就把我抛弃了呢!”
  前些时日那般的相处,何凌对他也算有了些更深的了解,看着虽然没个正形; 其实心思细腻,很会照顾人,“先前多谢萧公子照顾; 日后得空; 还可来古水村寻我们; 后会有期。”
  萧宇珩垂眸一笑,在看到祁越警告的眼神时; 便敛了几分; 他抓住缰绳翻身上马,最后深深的望了那人儿一眼,“后会有期。”
  留下这句话; 他便夹了马腹绝尘而去,一人一骑的身影逐渐消失,看着有几分寂寞。
  “小凌,待岐毒谷诸事解决了,记得到玉珑坊寻我。”杜华裳伸手握住他的,眼神中满是不舍,才与她侄儿相聚几日便要分离,着实心情郁郁,只是她身为一坊之主,还有许多事要处理,也不能离去太久。
  “我会去看您的。”何凌也回握住她的手,对方身份尊贵,这几日却一直在他身边照料,爱护自己之心十分真挚,让未曾感受过母爱的他很是温暖,“您也照顾好自己……姨母。”
  杜华裳的身体一震,竟是红了眼框,她眨眨眼睛,露出抹欣慰的笑容,“哎,你也一样,还有着身子,要好好保重。”
  那声称呼唤出来,何凌也如同卸去了一身重负,以后他也算是有了一个真正意义上的血脉亲人,母亲在天上看到,也会安心的吧。
  “此番你定要照顾好他,再有了差池,我定唯你是问!”对这个拐走了自家侄子的人说话,杜华裳可就没有那般客气了。
  “姨母放心,侄婿定不会再让他损伤分毫。”祁越浑不在意她的态度,从善如流的便随着小夫郎改了称呼。
  “谁是你姨母!”杜华裳咬着一口银牙,眼神间满是不待见,这个笑面虎一样的男人,怎么就招了她家侄儿喜欢!
  像是故意要气她一般,祁越在怀中人的脸侧亲了一下,道:“阿凌的姨母便是我的姨母,莫不是杜坊主不愿承认他这个侄儿?”
  “你少在这里曲解我的意思!”要不是何凌还在这儿,杜华裳真想直接便动手了,好一解她心中郁气,“将他照顾好!”
  何凌见他们这般你来我往的很是有趣,本不想打扰的,可也得顾着时辰,“姨母,若再不出发,都要晌午了。”
  听了他的话,杜华裳便把注意力拉了回来,拽着他又絮絮叨叨的交代许多,终是一步三回头的上了马车,怀带着满心的不舍之情离开了此处。
  将该送走的人都送走,两人也不在此处多留了,坐上了萧宇珩送他们的马车。由于对方还留了名黑衣人帮忙赶车,就没有将沐琰换上,任它像先前那般默默跟着,随他们一同缓缓地出了城。
  待他们到达岐毒谷,已经是十几日之后的事情了,此处的路途极为崎岖,若是有外人闯入,定然不得其门而入。
  由于谷主性情使然,岐毒谷素来不理会江湖诸事,谷中弟子皆专心于医学毒蛊之术,甚少外出。
  这般的置身度外,自然是有利也有弊,多年前他的儿子儿媳被人追杀于外,也算是有不惧谷中名号的缘由在。
  后来被祁越施展了一次雷霆手段,世人才真正了解到岐毒谷的可怕之处,因为□□之物防不胜防,一旦被对方悄无声息的下在身上,那可就无力回天了。
  身为江湖中人,整日刀光剑影,谁又能保证自己不会有深受重伤的那一日,又有哪一处的大夫,能多的过此谷!
  自那日起,岐毒谷在江湖中的地位不断攀升,云谷主也一改从前行事,手段变得强硬起来,不惹则已,一旦招惹了,就是不死不休。
  一时之间,有许多人来此欲拜入谷中成为弟子,但大多被拒之门外,都是一些趋炎附势之辈,若是收进来了,指不定便会成为隐患。
  这么多年了,岐毒谷都没被外人所扰,却没想到此番谷主竟是遭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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