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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枚小哥儿-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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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苏家小哥儿的事情，王、李两家都是默认的。王、李两家的族里也是有这种先例的。有些资产的孤寡弱小，都会被如此的处理。
只是那些人只能有苦说不出，也就没有办法反抗。更没有像苏家这么硬气，把事情做的这么绝。生生斩断了，王、李两家的生路。
虽说苏老爷是入赘苏家，但是苏老爷还是十分能干的一个人。不然也不可能，冲破重重阻碍当了状元郎。硬生生的还在圣上嘴里，得了一个赞字。苏老爷在的时候颇得圣心，就连皇子们都要给他三分薄面。
苏老爷的学问更是没话说，皇子们在他面前都要行半个谢师礼。刚刚成年还在学里的皇子们，都得过苏老爷的指点。就连的阿叶都常年行走在世家子弟之间，岂容他们会这样欺辱自家小主子。
李家和王家为了平息苏家的怒火，快速的处置了李家大闺女还有王正德。可是在这一年的科举里，两家还是吃了大亏。两家族里，无一人考上秀才或者童生。举人那是更无望了。
因为有苏老爷的拜帖进了衙门。李氏宗族和王氏宗族，今年没有举人老爷敢替他们族人作保。没人作保意味着就不能参加科举，不能参加科举意味着两个家族，就无人能够迈入仕途。
李氏王氏的几位长老得到消息后，气的纷纷吐血卧病在床。无数的子弟看不到自己将来的前景，难道让那些苦读多年的学子，就这么放弃不成。
在这个低调奢华的的屋子里，淡淡的茶香弥漫着整个屋子。棕红色的茶几上放着一个乳白色的茶碗，茶碗里碧绿色的茶梗漂浮在水面。
苏萌萌坐在主位，身边还坐着祁世子。祁世子冷眼看着，跪在下方的几位年老的长者。这些人是王、李两家的长老。跟着李氏族长来的，还有李家老大。
李老大硬着头皮看着苏萌萌和祁世子。他原本是不答应过来的，可是架不住李氏族长的再三恳求。这年月那家人能够独立离开宗族，就算不为别人着想李族长也让李老大想想自己的儿子。
要是世子不原谅李氏族人，怕是以后李老大的子孙都不能科考呢。为了耀宗他们的前程，李老大也只能答应下来。
“还请苏公子和世子爷，给王李两族一个活路。绕过那些，无辜受牵连的族人。这都是那王胖子受李菊花蒙骗造成的，如今王胖子和李菊花都受到了严惩。还请世子爷开恩，饶恕其它族人吧！”
王家的一位长老，失声痛苦的跪在祁世子面前。李氏一族还好说，王氏这次损失最大。
因为王胖子的原因，他们不但失去了村长之位，连带的一批优秀子弟无法科举。王氏一族在村里的地位直线下降。已经影响到了，族里年轻人的嫁娶。在这样下去，后果他们谁都承担不起呀！
这次来，这位族长就是务必求得祁世子原谅的。王氏的这位长老拖着病体，硬撑着一口气。为的就是祁世子看在他们年迈的份上，绕过这些受牵连的族人。
另一位更来的王氏子弟，也在一旁说道。“族里已经严惩了王胖子，还有李菊花，还请世子爷和苏公子消消气。”
李家老大跪在地上，抬头望望那个高高在上的侄儿。看着侄儿年幼的样子，突然想到了当年还很年幼的老三。老三当年也是这样的眼神看着他们，看着周围的一起。
李家老大望着萌萌的那张脸。
“萌萌，大伯也请您看在你父亲的份上，绕过你姑姑他们吧。当年你父亲快要饿死的时候，也是大伯偷悄悄的给你父亲送吃的。还请你这次就放过王李两家吧，苏李两家以后再无瓜葛。”
李家老大说完，还冲着苏萌萌重重的磕了三个头。李家老大用这种方式，换取了他们最后的底线。他相信祁世子更愿意看到，看到苏萌萌彻底摆脱李家对他的制约。
苏萌萌看着这个名义上的大伯，因为常年劳作显得十分年老。现在他的两鬓已经花白，身上的衣物虽说是新的，可是十分的不合体。
“大伯，是萌萌第一次这样叫您，也最后这样一次叫您了。原本父亲在世时就时长提起您，父亲落难的时候，也是您多次雪中送炭。要不然，我父亲也不会有今天。可是你们不该打我、打苏家的主意。”
说道这里苏萌停了一下，大淡淡的看着李家老大。
“我父亲，父亲欠李家的、欠您的恩亲，这么多年下来，也都应该还清了。您说了呢？”
苏萌萌的声音轻轻的挑起，李家老大颓败的坐在原地。
是啊，这么多年来。他们打着老三欠李家的恩情，讨要了那么多不属于自己的，也夺走了老三最后的一点情意。
祁世子冷冷的看着他们几人说道。“既然没有事□□情的话，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苏家不欠任何人，反倒是别人欠了他们不少，苏家以后也不会在追究。”
祁世子十分清楚，这些年李家打着苏家的名义，做了许多的事情。现在老一辈的人都不在了，该还得也都还清了，剩下的苏家也不会在收回。
“谢谢苏公子，谢谢祁世子。”几位老人都纷纷跪下给他们磕头，他们清楚这事算是结束了。
这些年来，两家打着苏家的名义没少做事。在苏家也不打算追究了，他们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只是可惜了李老三那么好的孩子，他们没有能力留住这份恩情。为了一点点的眼前利益，他们丢了太多太多。
李家老大看着紧闭的苏家大门，看着那苏家的匾额。愣愣发呆~这一刻他不知道是不是该后悔，后悔没有拦着大伙用恩情来提醒老三。提醒老三欠李家良多，反而忘记了当初的初衷。
李家老大最后看了一眼苏家大门，有些没落的跟着其他人一起离开了。离开的那些长辈们都松了一口气，言语间也不见来时的焦急。只有李家老大一路上无言而归。
苏萌萌冷眼送走这些人，眼下需要自己解决的就是，是否跟祁哥哥回京上的事情了。
☆、承诺
不同于李家村人心惶惶的一场闹剧。苏萌萌也有自己小小的忧愁。
这些时日，苏萌萌一直拿不定主意是否要走。他十分舍不得苏父还有苏祖母。他一想要父亲和祖母孤零零的留在清水镇，心里头就一阵阵的疼。眼泪更是不要钱似的，一直往下流。
苏萌萌回想起父亲和祖母的惨死，十分怀疑他们的死因。那些黑衣人是从哪里来的，为什么这些人只杀人却不劫财。而自己还能平安的回到清水镇，在这些事情的背后又隐藏的什么？
祁世子静静的陪着苏萌萌，走在后院九曲木桥上。他放慢自己的步伐，让苏萌能不费力的跟上。
淡淡的春风吹动湖边的柳树，淡绿色的枝条在空中随风飘动。湖中的锦鲤，成群的四处游动。湖中的荷叶进过一个冬日的养护，也都散落的飘散在湖中。
“祁哥哥”苏萌萌，穿着一件月牙色的织锦长衣，脚踩素色锦鞋。苏萌萌只是在头的两侧梳了简单的发髻。发髻用上好的丝带缠绕，在丝带的尾部还有同色的珍珠点缀。
祁世子看着走在身边的精致小人，开口问道。“萌萌，是不是不想跟祁哥哥回京上？”
苏萌萌沉默了一两秒后说道。“祁哥哥，萌萌想留在这里陪陪爹还有祖母。要是萌萌也走了，爹和祖母该多寂寞呀！”
祁世子听了苏萌萌这话，看向苏萌萌的眼神越发的宠溺。他不赞同苏萌萌一个人留在清水镇守孝，但是他更不愿意看到苏萌萌为难。
“萌萌愿意嫁给祁哥哥吗？祁哥哥，会像小时候一样保护萌萌的。”祁世子看着苏萌萌那张精致的小脸。乌黑的眼睛里，照出的是苏萌萌的身影。
“萌萌愿意嫁给祁哥哥吗？”苏萌萌愣愣的，看着眼前的年前男子。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还有被求婚的一天。虽说没有鲜花、没有戒指。可是眼前的这个男子，却用自己一生的承诺来求婚。
苏萌萌相信，祁哥哥是一个重承诺的男子。只要他开口就一定会做到。别看祁哥哥表面冰冷，但是他的内心比谁都柔软。
祁家与苏家，在苏父刚到京上的时候就有了交集。那时候的苏父，还是一个初露头角的寒门学子。苏父的才华让当时的祁家家主，也就是祁世子的祖父十分的欣赏。
再加上怀孕后，身体十分虚弱的苏母。有了祁家的关照，这才请了御医前去医治。可惜苏母还是在生产时，大出血不治而亡。因此祁家更苏家，走的也就更近了。
年幼的苏萌萌随祖母去祁家做客。因为贪玩在祁家的一个花园里，遇到了祁世子。那时祁世子也就是个十来岁的孩子。因为一件小事惹怒当时的祁父，祁世子不可避免的挨了一顿打。
浑身疼痛的祁世子，一个人躲在自己母亲的院子里偷偷哭泣。当时的祁世子，十分想念自己的母亲。要是母亲在，是不是就会有人护的自己。自己也不用被父亲打，就和二弟和三弟一样被姨母护在怀里。
没想到祁世子的哭声，引来了偷跑出来的小萌萌
“哥哥，你为什么哭呀！萌萌荷包里有好吃的点心，你吃了就别哭了。”
年幼的苏萌萌，白白嫩嫩的一个小包子。人长的十分精致可爱，胖乎乎的小脸让人捏起来很有手感。
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祁世子，看着白白嫩嫩的小花脸。含着眼泪上手一捏，手感果真跟自己想的一模一样。祁世子忍不住在心里这样想到，手上的动作也跟着动了两下。
“好软~好好捏哦。”
苏萌萌当时疼的眼泪都流出来了。委屈的看着祁世子，想哭不敢哭的小模样。让祁世子想起了，以前自己养过的一直小狗狗。
那小狗狗水汪汪的大眼睛，要有多萌就有多萌。就如同当时苏萌萌的眼睛一样。从此以后，祁世子每次见了苏萌萌，都忍不住逗弄两下。看着苏萌萌想哭不敢哭的样子，别提有多开心了。
苏萌萌虽说很生气，祁哥哥老捉弄自己。但是一有好玩的，他永远都是第一个想到祁世子。祁世子也是一样，永远把苏萌萌保护在自己身后。
渐渐的两个孩子都大了，祁世子最见不得别人欺负苏萌萌。每当出门做客的时候，两家孩子也是一起走一起回。祁祖父看到两个孩子玩的这么好，也是忍不住动心想要两家定亲。
可惜当时的苏祖母怎么都不同意，苏家又遇上难缠的南宫家。苏萌萌就这么的定给了南宫家。祁祖父当时还很惋惜，两个孩子不能走到一起。
祁世子渐渐长大了，也明白了两人的不同。慢慢的也不像小时候，那么爱逗苏萌萌了。加上苏萌萌又定了亲，祁世子更不敢像小时候那样，时时刻刻跟苏萌萌一起玩耍了，多多少少也有了避嫌的意思。
哪成想苏父突然离世，苏祖母预感不好突然决定回乡。为了萌萌以后的生活，这才将苏萌萌委托给了祁家。两家又再一次，提起了二人的婚事。苏祖母也是够大胆的，当时苏萌萌可是还没有退婚呢。
苏萌萌透过祁世子的眼睛，看到的是个精致的小人笑的十分开心。他轻声喊道 “祁哥哥~”
现在的祁哥哥虽然长大了，身材也更魁梧了。可是在他的眼中的祁世子，还是那个会为了安慰哭泣的自己，帮自己爬树捡风筝。掉下来后会拍拍身上的土，小心翼翼的把风筝递给自己的祁哥哥。
祁世子轻轻的拉起苏萌萌的小手说道。“萌萌愿意嫁给祁哥哥吗？祁哥哥会永远保护你的。”
趴在祁世子胸口的苏萌萌顿时羞红了脸，闻着祁世子身上好闻的味道。轻声说道，“萌萌愿意，萌萌知道祁哥哥最好了。”
祁世子搂着苏萌萌瘦小的身子，在他耳边轻声说道。“萌萌哥哥会永远保护你，你也要永远陪着哥哥，好不好。”
“萌萌会永远都陪着祁哥哥的。”
祁世子搂着瘦瘦的苏萌萌，心里默默的想到。萌萌~祁哥哥有你陪着~真好。
在这样的一个风轻云淡的下午，两个人都许下了这一生中，最重要的一个承诺。
说起来当年祁世子得知，祖父要与苏家议亲的时候。心里也是暗自高兴了许久，但他表面上却又没有显露出什么。
祁祖父看着站在自己眼前的祁世子，喝着茶水的他笑眯眯的问道。
“陌然觉得萌萌那孩子怎么样？”
祁世子冷冷的看着自家祖父。这话问的，萌萌怎么样你能不清楚吗？现在问我是什么意思。
祁世子脸上虽说冰冷，却有了一丝不耐烦的烟火气。倒是让喝茶的祁祖父，把他的一言一行看在了眼里。
“这小子~明明喜欢人家喜欢的紧。每次一听说萌萌来了，心里比谁都高兴。瞧瞧他屋子里私下藏的那些个小玩意，还不都是小哥儿们最喜欢的。”
遇到这样一个对感情迟钝的孙子，祁祖父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生气。换做京上其他人家，祁陌然屋子里都不知道放了几个哥儿姐儿了。祁家的男人，历来对这个就不感兴趣。不然的话还不知道要闹腾成什么样呢。
品茶的祁老祖，想到京上的一户大户人家。后院着火的事情，都通到了圣上面前。弄得圣上对此十分生气，狠狠地责罚了出事的哪位大人。
“老祖瞧着萌萌那孩子不错，对你也十分的有心。”祁老祖翻个白眼，自家孙子自己能不了解。明明苏萌萌那孩子什么都不懂，自己孙子反倒是那个陷进去的。
“听说这几日苏家老祖母，有意给萌萌相看一户人家。你要是不乐意就算了，这事就当老祖没说。”
端着茶碗的祁老祖，偷偷的看了自己孙子一眼。祁世子有些坐立不安的绷着脸。半天挤出一句话。
“祖父拿主意就可。孙儿还有夫子布置下的作业没有完成，孙儿先回去写功课了。”
当时年纪不大的祁世子，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当时他的眼睛里还是泄露出，一丝丝叫做高兴的情绪。
祁老祖看着拔腿就跑的孙子，笑着摇摇头。只是事情让人出乎意料，苏家祖母反倒是不赞同两家的亲事。没多久，就把苏萌萌顶给了京上的大善之家南宫家。
得到这个消息的祁小侯爷，在自己屋子里。失手打碎了一块，亲手用玉石雕刻的玉佩。祁世子冷冷的捡起那块尚未完工的玉佩，碎裂的玉石划破了他的手心。他也毫无感觉，反倒是一旁的小厮看到后赶紧给他包扎。
傍晚祁老祖把祁世子叫到了自己的书房。祁老祖看着一声冷气的祁世子，无奈的叹了口气。
“陌然，也是你们两个没有缘分。老祖也没想到南宫那小人，竟然打着报恩的主义。在苏家老祖母哪里占了先机。”
祁世子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可是握成拳头的手却泛着白。
祁世子想起当时的自己，淡淡的说道。“祖父~没事的话我先出去了。”
祁老祖看着自己孙子消瘦的背影，希望自己孙子能早一日走出来。
☆、赐婚
苏萌萌再次回到京上，已经是三年之后了。
这一年的春天，来的要比往年早些时日不说，天气也回暧的早。迎春花早早的在寒风中绽放，一幅百花齐放争春的势。
三年之前的那个冬季。苏家可以说是狼狈，而又匆忙的离开京上。苏家掌权者的突然离世，剩下的就是老的老小的小。还有各方的施压，苏家祖母为了保全苏萌萌，保全苏家只能放下所有仓皇逃离。
可惜苏家舍弃了京上的一切，还是没有被人放过。那一场无声的博弈，苏家失去了年长的苏祖母，独留一幼子苏萌萌。明眼人都知道，苏家这是彻底败落了。只是不知道那苏家的一切，最终会归谁所有。
三年前祁世子离开清水镇不久，苏萌萌就接到了当今圣上的赐婚圣旨。这道圣旨是祁祖父，亲自为两个孩子求来的。当年祁家晚了南宫家一步，措施了萌萌这个好儿媳。
如今祁家可不能在慢一步了，两个孩子好不容易走到一起。祁老祖这个做祖父的，怎么都要为孙子加把劲才行。
当年祁祖父一动不动的跪在圣上的书房门口，足足贵了三个时辰才得到面圣的机会。而御书房门口站的小太监们，目视足尖、敬小慎微的站在书房的门口，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祁祖父为了自己的孙子，也算是豁出去了。
说起来这祁家人连续好几代了，出的都是情种。祁家往前推是十几代，有人立下一个家规。那就是娶的不论是妻或是夫郎，都要年过四十无子，才允许祁家人纳妾。
圣上因为龙体不适，已经好几日没有上朝了。祁祖父没想到再见到圣上的时候，圣上已经两鬓发白，满脸的惆怅之情的坐在书房的椅子上。
”圣上，您要保重龙体呀！”祁祖父跪在书桌前喊道。祁祖父还真是有些心疼圣上，他们年纪相仿。幼时也时常聚在一起玩耍，成年后又是君臣之情。
”朕无碍，不知祁爱卿今日来有何事啊！”说着皇上拿起小太监端来的茶水，细细的抿了一口，随后；又把那茶碗放了回去。
祁祖父先是对着圣上一叩首。
这才拿出一封书信，递给了圣上身边的小太监。圣上接过小太监递过来的那封书信，看了足足两盏茶的功夫。随后怒火冲天的，把书信丢到了祁祖父面前。
”难道只有你们才知道爱护萌萌，朕就不珍惜这得之不易的儿孙之情。还是你们觉得，朕就不在意这得之不易的，君臣之情。”说到这里圣上就大声的咳嗽起来。
圣上的咳嗽，看的一旁的小太监十分着急。同时也给祁祖父打眼色，希望他不要在惹圣上生气。虽然不知道信里的内容写的什么，但是小太监知道圣上生病也跟此事有关。
”老臣恳请圣上给两个孩子赐婚，这也是萌萌祖母最后的遗愿了。”说着祁祖父又跪在了圣上面前狠狠的磕了一个响头。
”赐婚，赐婚，祁爱卿倒是说的轻巧。朕可不觉得你家陌然的性子，是个懂得疼人的好夫君。”
圣上下方手中的茶碗，冷眼看着跪在原地的祁祖父。圣上感觉自己的太阳穴在突突的跳，脸上的神色也更难看了。合着你有萌萌祖母的遗书，朕就得答应你不成。
圣上现在对南宫家也是怨恨颇多。当初要订婚的是你家，现在悔婚的也是你家。合着你家就金贵，别人都得围着你们转。圣上挑眉看了看，跪在地上的祁祖父。
这祁家要和苏家议亲的想法露出来，也不是一两日的功夫了了。只是现在苏爱卿都不在了，祁家怎么还巴望着苏家不放呢。圣上看向祁祖父的眼神里，露出了一丝道不明的情绪。
祁家这会拿出苏家祖母的手书，又意欲何为呢！圣上看向祁祖父的目光，有些冰冷。
”圣上英明，臣也不认为陌然会是个疼人的好夫婿。但是圣上您在想想，陌然也就在萌萌面前还能露出个笑脸，他就是见了微臣，都是冷冰冰的。臣看到他这个样子，十分的心痛呀。”
祁祖父说这话的时候，一脸的悲痛欲绝。一张十分古板的脸上，一双牛眼大的眼睛通红。
“您是知道的，陌然的母亲走的早，他父亲又是个不着调的。陌然还小的时候，就养在了微臣的老妻跟前。”
祁老祖用袖子擦了擦眼泪，又看着圣上继续说道。
“可是微臣的老妻身体不好，平日里也顾不上陌然，等老妻发现不对的时候。陌然的性子已经养成这样，微臣和老妻想尽了办法，怎么都掰不过来呀！”
说这祁祖父就老泪众横，现在老妻不在了。自己跟孙子也疏远了很多，想要跟孙子多谈谈心都找不到办法。孙子对谁都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唯独在苏萌萌面前还能像个人样。
“皇上，微臣心疼陌然，同样也心痛萌萌。微臣不能看着陌然，就这么孤零零的过一辈子呀！陌然长这么大就对萌萌不一样。皇上您就让微臣。。。临了自私一回吧！”
祁祖父痛哭流涕的又对着圣上磕了一个头。
圣上也深知当年的事情的始末。那时候祁家发现，祁陌然的性子被人养坏了，在暗地里没少处置祁陌然身边的人。祁世子身边的奶娘打杀的打杀，身边伺候的侍女发卖的发卖，可又有什么用。
追究来追究去，最终直指祁陌然的继母。也就是他亲身母亲的妹妹，一母同胞的亲姨娘。可惜，都被那人哭天喊地的喊冤枉。更是恨不得一头撞死在，祁家的祠堂里。
最终，这位侯府的新夫人。就这么躲了过去，这件事也不了了之了。祁陌然的亲生父亲，也是十分包庇自己的新夫人。暗地里抹掉了，不少不利于新夫人的证据。不然的话，祁老祖也不会对这件事无可奈何。
为了陌然，祁祖父可是差点就要把这个儿子赶出家门。但是碍于祁陌然，又不得不放过那对夫妻。随后又亲自为祁陌然求来了世子之位，不然就放弃爵位的做法，这才让祁陌然能够平安的长大。
好在祁陌然也争气，在圣上面前也十分的露脸。祁父也不敢对这个儿子太过难看，但是两口子在背后的小动作还是不断。
断断续续咳嗽的圣上，想到两个孩子平日里相处的模式。祁陌然对于萌萌来说，真倒是个不错的夫婿。
祁家在京上也是有名望的家族，家里人口也简单。就是这祁陌然的性子，让他还是有些不满意。还有祁父那两个口子，也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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