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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恨对残晖-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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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裴生把马牵到马厩,路上遇到几个仆人,却没发现一张熟悉的面孔,只不过一年时间,却早已物是人非。
  江裴生连换衣服都还来不及,蓬头垢面的便跑向父亲的卧室。父亲的卧室很近,不过在客厅的西侧,江裴生刚迈过门槛,一股浓重的药味便袭来,焚香炉冒出的股股烟气染的整个屋子烟雾缭绕,江裴生不由得被呛得清咳几声。
  进前才发现父亲的床前正坐着一个人,一袭青衣,挽着流云髻,却是熟悉的背影。江裴生咽了一口吐沫,总觉得像是像梦一样的不真实,自己一眨眼说不定就会醒了。
  “青儿”江裴生轻轻的唤着,床边的人侧过头来,随即转过头去,也轻轻应道“哥哥”看不清她的脸色。
  江裴生走上前去,扳过青儿的肩膀,眼前这人除了自己的妹妹青儿,还能是谁。江裴生一愣,随即将妹妹紧紧抱在怀里。
  “真的是你吗,青儿,我不会是在做梦吧”
  “哥哥,青儿不孝,让哥哥和父亲担心了”青儿带着哭腔说道,随即声声啜泣起来。
  江裴生这才注意到躺在病床上的父亲大人。自然的闭着双眼,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呆呆的一动不动。
  “大夫说父亲患了心疾,之前便是一直在吃药,病情加重之后整日连绵床榻,见了我之后又一时激动,气血攻心,又吐了很多血,需要好好调养才是”青儿简单解释道,又看向江裴生,只见他双眉紧皱,一脸愁容。
  “都怪我不好,害的哥哥和父亲如此受累”青儿不由得自责起来,可怜的语气任谁听了都不忍苛责。
  “你莫要太过自责,只怪哥哥太没用了,没有找到你,倒让你流落在外许久时日”江裴生慨叹道,这些罪责确不是映青儿一个柔弱女子应承受的。
  “如今你平安归来,哥哥自是高兴,那这些日子你又在何处”江裴生轻声问道,眼神里满是拂不去的关怀之情。
  “哎,这就说来话长了,都怪我一时大意…!…”
  吃过晚饭,江裴生又替父亲喂了药,父亲还是一副没精打采的模样,只是直直的盯着江裴生。
  “父亲…”江裴生轻轻唤着,父亲却又将眼睛闭了起来,江裴生也知他现在脑中定不清明,事情更是不知还懂得几分。大夫的话他听的明白,现在的日子,只不过挨过一日算一日,是没可能痊愈了,心中更觉凄厉。
  青儿又解释自己被他人蒙骗误上了商船,幸而青儿机智,几经辗转,终于还是逃了出来,江裴生听的这个解释还是漏洞百出,不过他并打算深究了,若青儿不想说,那便不该逼她。江裴生只希望青儿能平平安安,父亲能平平安安,江府能平平安安这就够了,这样,他就很高兴,很满足了。
  是夜,江裴生躺在床上,便觉这几日似幻如梦一般。父亲病重,青儿却回来了,也不过一年时间,江府的人便都换了个遍,除了鬓儿,胡刀,几个老仆和江府的建筑,这里的一切都是陌生的,江裴生甚至觉得,他已游离于这里之外,总有一种陌生感。
  江裴生听一个老仆说,“老爷病重多日,小姐少爷又都不在,府里的人就都懈怠起来,后来老爷的心腹胡刀离开了之后更甚,管家把江府账上银子都敛走了,其他的东西更是被仆人们拿的拿,抢的抢,差不多整座江府都被搬空了。小姐回来后,就把几乎所有仆人都辞退,只有我们这些走不动道的老家伙留了下来,小姐是跟老爷一样善心的人啊………”
  人心惟艰,人心惟艰!
  江裴生想着当时混乱的场景,心里翻滚,五味混杂之后更不知是何滋味。
  第二日江裴生便去料理酒楼的生意,幸得江家的酒楼并没有受到多少影响,还是如以往一般热热闹闹。现在江府的大小事务都由管家胡刀负责,胡刀也算是他从小玩到大的玩伴,但自从胡刀从林江城回来后,虽然对他依旧恭敬礼让,但还是掩不住那日渐生疏之感。
  江裴生也猜到了他可能知道了些什么,对着那冷冷傲视,有时是带着侵略性的怒意目光也只是不以为然。
  江老爷终究是没有熬过这个冬天,不久之后就撒手人寰,临走前如回光返照般对着江裴生嘱咐几句,其中最重要的一条便是要江裴生娶亲,因为“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江裴生深觉自己没有尽到儿子的义务,且不说他五年音讯全无,令家人挂心,就是在父母重病之时也未能在在膝前侍奉尽孝,只能含泪答应了父亲的请求。
  江老爷的葬礼在小城也算是办的格外风光,江家的少爷小姐都平安归来的事也成了小城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有说青儿是被江裴生费尽千辛万苦找回来的,也有人说两人是为了争夺家产,对二人的经历也是中说纷纭,有的说江家大小姐沦落风尘,也有的说江家少爷因为攀附上了权贵,竟连父亲病重也一再推脱搪塞,不愿回来…众说纷纭,简直比当铺里堆的小说还要精彩。
  其中真真假假,怕是当事人也捋不出个头绪吧,这些个传闻也不过是沧海一瞬,不过百年,又会有多少人还能记得呢。
  “孩儿不孝”江裴生跪在空寂的祠堂里,眼前是父亲崭新的牌位,“言而无信实在有愧于列祖列宗的在天之灵”……
  “裴生后半世亦无所求,只希望青儿能嫁个好人家,一世平平安安,江府上下同心齐力,安安稳稳。答应父亲娶亲的事怕是做不到了,裴生实在不想再连累别人”江裴生说完,像是宣判般重重磕了三个响头。
  江裴生就这样在祠堂跪了三天,任凭青儿在怎么劝也是无济于事。
  不久之后便是除夕夜,因为民间有丧期三年不得张灯结彩的传统,所以江府并无多少装饰,不像小城其他府邸一样,爆竹连天。这个时候家家都在赶着贴春联,不时还能听到孩童们快乐的嬉闹声。
  江裴生,青儿,鬓儿,胡刀等人围坐在一桌的好酒好菜之前随意的谈着天,其他的家仆则在四周的宴席上落座,并没有像其他大户人家般的拘谨,青儿和鬓儿不时说起小时候的一些趣事,逗的大家哄堂大笑,这场景倒也是其乐融融。只不过胡刀却总是一言不发,不时打量着谈笑风生的江裴生。眼里一会犹疑,一会儿却又像是不屑,不知到底在想些什么。
  江裴生倒像是没有觉察出那不善的窥伺,想起去年的除夕还是自己一个人在偌大的王府中凄凉的过的,不由得有些高兴。面对众人的劝酒也不推脱,大有来者不拒的意思。
  晚宴结束之后,江裴生醉熏熏的回到卧室,他的酒量并不是很好,所以并未如此放纵过自己喝这么多的酒,连灯都没点,就趴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也许是酒太烈的缘故,江裴生只觉得喉咙发干,体内一片燥热。模模糊糊中只觉得有人压在自己的身上,摩挲着自己的肌肤,那微凉的触感竟不像是真的。意识也不过只存留这片刻,就被那热情缠绵的亲吻所打断,陷入一种迷离的状态。紧接着便是身体的交缠…
  这应该只是一场梦吧,来不及思考便被带入更深沉的梦魇…
  作者有话要说:
  这天气简直是想要吾的狗命_(òqó๑;ゝ∠)热炸毛(╥╯﹏╰╥)ง;


第8章 忆君君不知
  除夕过后就是春节,照理应该是去拜访家里的长辈。江家世代从商,阔别家乡已久,每年也只是府里热闹一番也就罢了。
  暮城地处南北交通要地,为南北商旅经商必经之路,平时本就喧嚣热闹的小城在这个时候更多了些行色匆匆的各色各样归途的商贾,显得越发的热闹起来。
  未出嫁的小姐平日里是出不得门的,只有这样的节日才能玩个尽兴。江裴生架不住青儿的软磨硬泡,便陪她去夜市上热闹,游人如织,街上到处挂着彩灯,桥下的湖里也多了些各色各样的画舫,到处都是喜气洋洋的气氛,还有不少平日见不到的稀奇玩意。青儿和鬓儿才逛了不一会儿就在一个摆满胭脂水粉的小摊位前停了下来,挪不动步子,江裴生等的实在无趣,便留下了几个小厮,自己和胡刀一起去前面逛逛。
  走了不久便看到路旁围了许多的人,原来是有一个戏班子在表演马戏,演员拿着火把,不时从嘴里吐出团团火焰,惊的人群不时爆发出阵阵喝彩。之后又跳出几个身着奇装异服的马戏演员,不停的变换阵列拼出各种各样的图案,引得惊呼声此起彼伏。
  江裴生看了一会儿便觉无趣,打算继续往前面去看看,胡刀却看的很认真,别人都是兴高采烈,胡刀却是眉头紧锁,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江裴生觉得好笑,先是掩嘴轻笑,直到胡刀终于觉察出来,他才抑制不住的哈哈大笑起来,笑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胡刀看了好久,才明白过来原来江裴生是在笑他向来不苟言笑的脸竟有些不知所措,闷了好久,终于冒出一句正经的——“放肆”,却没想到江裴生乐的腰都快直不起来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停了下来。
  “没想到只不过一年时间,你竟学会开玩笑了”江裴生调笑道,或许是因为用力过猛的缘故,江裴生只能将手搭在胡刀的肩上,一瘸一拐的向前走。
  胡刀本就比江裴生高出许多,被勒着脖子更觉得很是不舒服。看着那人微微发红的脸,眼角好像还带着泪,只不过却是笑出来的,胡刀一时失了神。
  好像自己从没有见过这人如此高兴的样子,如此的不设防备,没有了那惯有的敌意。现在想想,记忆中的江裴生总是一副温驯模样,初见到他时还偶有笑颜,再见时却只剩了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将所有的喜怒哀乐都隐藏在这淡漠的眸子之下。自己也再也牵动不了他的一丝心绪。
  原来并不是没有了心,只是对自己没有了心而已。对待自己儿时的玩伴他一样可以选择原谅,可以重新给予信赖。
  那么当自己的这张面具揭下之时,他又会如何对待自己呢?怨?恨?
  梁楼不知他还能顶着这张假脸生活多久,或许没等他不耐烦江裴生就会发现他的诡计,那时又当如何。
  鬼使神差的,梁楼一把抱起了江裴生,走了几步,才觉不妙。两人都愣了一阵才反应过来,江裴生急忙挣来,眼底却是掩不住的怒色,梁楼吃了一惊,看周围并没有人注意,江裴生也只是径自往前走着,并没有说什么,这才稍稍定下心来。
  过了一会儿才发现不对,江裴生的脚步越来越快,竟让他险些跟丢了。他这才想到,裴生或许还在生气,只能加快了脚步,保持着半步的距离。
  时不时有行人匆匆走过,看着这对正在怄气的主仆切切私语,江裴生才终于停了下来,让胡刀跟上了他。
  江裴生也觉得自己有些小题大作了,虽然胡刀多少知道一些他在王府时的事情,但和自己毕竟是从小长大的玩伴,也算是自己的半个长辈,虽然刚才动作有些过分,但仔细想想不过是朋友之间的打闹玩笑罢了,实在算不得什么,越想越觉得自己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当真小气量。
  不由得想主动示好些,于是挤进一个围了很多人的摊位前面,才发现原来是个猜灯谜的,猜中谜底便可赢了谜面的河灯。
  江裴生随意扫了一眼,觉得并不难,于是就想着留下来看看,前一个河灯刚被撤下,摊位老板便重新挂起个新的来招揽生意。只见谜面画着:
  此花自古无人栽;没到隆冬他会开。 无根无叶真奇怪;春风一吹回天外。
  众人看到这个谜面,都跃跃欲试,正准备去抢河灯,却被别人抢先拿了起来。
  “雪花”,那人说出了答案,众人便都泄了气。江裴生抬头一看,竟是胡刀。
  摊主无奈,只得重新挂挂起一只。
  自小生在富贵家,时常出入享荣华.万岁也曾传圣旨,代代儿孙做探花。(打一动物)
  江裴生轻笑,这么简单的谜面,这店家莫不想要赔死。还未挂稳便又被人摘了下来,众人都怒气冲冲的看向那人,但见到那般的唯我独尊的眼神,又纷纷转过头去只能心里小声抱怨。
  “蜜蜂”那人答道,众人都有了些怨怼。
  店家叹了一口气,只得重新挂起了一河灯,这个河灯更大些,也更漂亮,只见上面写着
  一弯新月挂西楼。(打一字)
  众人看到这个谜面,却有些摸不着头脑,就连那个连抢两个灯身材修长的年轻人也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态。
  江裴生小声吟道,“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
  刚说完,河灯便又被取了下来,众人抬眼望去,却还是那个年轻人,众人这次倒没有了不满,只静待着谜底。
  “禾”年轻人说完,几个年轻人便恍然大悟,一副懊悔的神态,“月如勾,月如勾……”
  店家却是一番痛心疾首的样子,“公子,小的这也是小本生意,这……”
  江裴生也明白店家的意思,于是便道了谢,带着胡刀走了,胡刀一脸意犹未尽,看起来很不满意,“哪有赶着客人走的道理”,江裴生无奈,“你如今这般,到像个小孩子了,你我都是普通百姓,也自当明白谋人生计的难处”
  两人继续往前走着,江裴生环顾四周,才发觉提着河灯的都是小孩子和一些小姐丫鬟,看着自己手中提着的一个大大的河灯,胡刀提着两个小的河灯,便觉得十分显眼,于是提议道,不如我们去河边放了吧。
  河岸边便是酒家,这个时候也围了不少的人,整个岸边灯火通明,锣鼓喧天,旁边还停着一溜的画舫,全然没有了以往的清幽从容。
  江裴生扶额,于是对身后人说道“不如我们去那里吧”,梁楼也并不知他说的是哪,但也只能先应承下来。
  两人踏入松树林悠长的小径里,这小径已变的枯草丛生,看起来平时并没有多少人经过,已有了些荒芜的味道。盘曲蜿蜒的树干显示出它们已经有了百年的树龄,遒劲的枝干四处伸展遮住了全部的天空,将冬日的萧索渲染到极致。树林里很黑,即使借着河灯的光亮也只能模糊的辨别道路,江裴生走路不稳,踉跄的摔了一跤,梁楼立刻走上前去扶他,却丝毫没注意到自己掉了些什么。
  手却不经意间摸到一个质地坚硬的物件,那温润的质感简直太熟悉,以至于一触上去便一阵惊心,江裴生几乎只思索了片刻,便决定将那本属于他的红玉藏了起来,触手可及的真相令他有些心慌,身上不由得冒出了层冷汗,不过在这样的环境里却令人难以察觉。
  “无妨”,江裴生有些沙哑的声音说道,不自觉的推开了自己眼前的手,自己爬起来径自走着。随即梁楼紧跟在他的后面,心里想着,若是把这片林子砍了,建个临水的宫殿倒也不错。
  好不容易走到了路的尽头,顺着熹微的灯光望去,原来是一个亭子,亭子的油漆早已脱落,木架也有了些微小的裂痕,旁边长满了枯败的杂草,不过样子倒很是威武,虽历经风雨,却看的出那建造的木材倒是极好的,依旧很是坚固。
  江裴生走上前去,登上了亭子旁的木桥,冬日的风吹在脸上有些坚硬的疼痛,却还是挡不住这节日喜庆的气氛。
  梁楼将那些小的河灯都拿了出来,引燃了灯芯,“嘶~…”的一声,灯光便照亮了二人的脸,梁楼这才看到江裴生的脸色苍白,额头上也冒出了些虚汗。不由问道“不舒服?”
  “无妨,许是今日走的路有些远了”江裴生敷衍道,“你我二人一同许个愿如何?你小的时候总是喜欢在放河灯之前许愿”
  “奥?是吗”,梁楼也觉得甚是有趣,之后看到江裴生有些审视的眼神才发觉自己的语气似有不妥,于是解释道,“只不过跟公子以许久未一起放过河灯了,这些事情我竟有些忘了”。
  江裴生随即便释然的笑了,“说的对,孟阿(1)今日我们便一同许个愿吧”
  河灯渐渐的飘远了,一阵风吹过,周围本就隐隐约约的光突然被熄灭,周围再次陷入一片黑暗。
  但若不是如此,也掩盖不了江裴生那杀意恣虐的眼神,眼前的黑影在晃动,那个人正在翻找着火折子,一副懈怠的样子。
  他的背后便是冷彻噬心的河水。自己这时只要伸出手去,哪怕只是轻轻的一推,便可将人置入死地。一种奇异的思绪笼罩着江裴生,像是有从未这样如此清晰的念头。
  却是一个危险的念头。
  眼前这人不是胡刀!有他这块家传红玉的人显然只有一个。
  如果真的是如他预料的那样,如果眼前这人,真的如他所猜的那样,如果眼前这人,真的是他…这无疑是最好的一个机会,也是唯一的一个机会。江裴生不知那人为什么要这样做,他只是一个普通人,着实不需要尊贵的梁王爷这么大费周章的对付。也如他现在不知为什么动了杀心一样,他从没有过杀人的念头。
  为什么,本来想要忘记的人,本来想要忘记的事,本来想要重新开始的…为什么,为什么又会重新浮现在眼前,重新勾起那段记忆。
  或许自己并不曾真正放下过,仅仅一点的蛛丝马迹便可以轻易将他的邪念勾起,那些曾经有过的摧毁的欲念轻易就可以将他牢牢控制,带着些疯狂的冲动。
  虽然只是一些简单的试探,努力的编织些谎言就可以将自己骗过去。但心中的那份预感却清晰的呼之欲出。
  其实自己心里早已确认,却一直自我催眠似的自欺欺人吗?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终于稍微凉快点了,可本汪还是总犯困?(ò_óˇ)?“
  注:古人的字,古人直呼其名是十分不礼貌的,所以相互之间一般互相称呼对方的字。


第9章 不知天上宫阙
  梁楼试了好几次,还是没有把火点着,于是又从衣服里掏出几块火石来,轻轻碰了两下,倒是碰出了点火星,电光石火间,江裴生苍白的脸色一闪而过。梁楼有些担心,这人明明玩的很高兴,可是如今却…总觉得有些不对,火光又闪了几下,倒像是故意的像看清什么,只看到那濯黑的犹如这无尽的黑夜一般的眼睛里空洞的像一潭死水,没有了一丝神采,那眼神怎么想怎么不对劲,梁楼对着灯芯又试了几次,终于,跳跃的火蛇蹦了出来,在水边的清风里猎猎起舞。也照亮了江裴生的脸。
  机会转瞬即逝,江裴生知道,他的机会没了,以后也再也不会有这么好的机会了。这是他自己选择放弃了的。
  也好,他总不能自私到为了自己心中的恨意而连累别人。
  其实他早就看出了些端倪,对这个人是如此熟悉,在江裴生在很长的一段生命里,喜怒哀乐都只给了这个人,为他哭,为他笑,为他绝望…而现在他却在想如何害他,也或许只是想摆脱他。
  昏暗的灯光终于照亮了两个人的脸,却是忽明忽暗,将江裴生的悲凉也隐藏在那昏暗的光里。他垂着眼,浓密的睫毛甚至投下了很长的阴影,只有几丝黑发随着风舞动,又隐没在了更深的夜色中,只衬的那张脸更加惨白。
  江裴生甚至不敢抬头看着张脸,他担心自己把那张假面撕碎的欲念会淹没了他的理智。
  两人谁也没说话,只有那小半截红烛在默默的流着泪。梁楼只是盯着眼前这个人,看起来很是孱弱的情态让人有些残虐的欲望。
  梁楼伸手想替他整理好被风吹乱的青丝,江裴生却猛的转过头去,阻止了他的动作,气氛突然变得有些暧昧起来。梁楼的眼睛里蕴茵着怒气,却向前啃咬起袒露出的白皙的脖颈,江裴生先是一愣,随后猛的把身上的人推开。轻笑,自己真是多事,现在的情景却像是引狼入室了。连装都懒得装了么。
  梁楼却突然明白自己刚刚做了些什么,有些慌乱的不知所措,莫非眼前的人已发现了,可是那副淡漠的表情却又是不像。
  “公子”,轻轻的唤了一声,有些做贼心虚的感觉,进到耳朵里的却是另一个人的声音。当然,梁王爷绝不会如此。只是在这样浓重的夜色中谁也看不到他眼里试探如恶狼一般狡黠的眼神。
  江裴生只是笑了几声,在这样寂静深邃的夜里却是有些骇人,有些干哑的笑声里还有这些无可奈何的意味,不过却是没有人能够听懂。“看来是时候该给孟阿你讨个老婆了,省的你不辩男女的乱发情”江裴生从未说过这样粗俗的话,这时的语气却痞里痞气。
  或许他跟朋友间便是如此吧,梁楼这才放下心来。“那多谢公子关照了”
  两人还未说完,便听到远处响起了窸窸窣窣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不时还有踩到树叶的沙沙声,听那声音应该只有两个人,不一会儿就看到原本豆大的亮点也是越来越近。渐渐的能听到两人说话的声音。
  ……“黍离,都是你,说来这个鬼地方,连个鬼影都没有”是一个年轻公子的声音。
  “公子,还不是你说无聊才要来的”书童小声抱怨道。
  “好啊你,顶嘴倒是一等一的溜,先生授课的时候怎不见你这等精神”年轻公子义愤填膺的说道,
  小书童也听出他家公子嗔怪的语气,忙转移话题,“哎,还真一个人都没有,不会有鬼吧”小书童有些害怕的说道,接着像是看到了什么,惊呼“公子,有鬼火!”
  梁楼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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