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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美]金主-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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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在诡异而和谐的沉默中回道了城中,一下车,钱泽付了比约定的多一些的镖利给雇佣来三个镖师,那三人不是什么扭捏之人,直接收下后便直言钱泽以后需要帮助必会效劳,然后便要去雇个马车把城外的尸体都运回来去官府领赏了。

    其实他们也算得上仁义,若是吝啬些的人,很可能会只是砍下他们的头作为证据,直接草草的把她们在野外埋了了事,反正只要把他们埋尸的方位告诉官府免的引起误会便好。

    钱泽和马大夫告罪之后,就拉着云洛回房了。小马大夫看到离开的三个镖师之后想起他们之前的所作所为,看向作为帮凶的钱泽的背影更加不善了。

    自己孙子的表现马大夫看在眼里,等到回到了客房之后,听到了事情的经过,马大夫面上丝毫没有意外之色,还把他严厉的训斥一顿。

    小马大夫反驳道:“可是您不是从小教学医是为了悬壶济世,不能计较医患的身份……”

    马大夫看向自己孙子辈中最为优秀的小马大夫,后悔好好的一个孩子在家人保护之下差点成了个不懂变通的酸腐书生,更加庆幸自己这次就是嫌他阅历太少才带他出来见见世面,如若不然,以后定会被那些他的教条害死,又或者最后因为偏激走了歪道也不无可能。

    一个大夫除了要有仁心,懂得善恶之分之外,还要有一个通达的心胸和为人处世的技巧,必将他们以后会遇到形形色色的伤患,不可能要对每一个伤患都要一视同仁,只顾着发扬自己的医德,丝毫不懂世事,最后会给自己惹上麻烦的。

    马大夫叹了口气道:“……医者仁心是没错,但是也要分时候。就他们来说,若是把他们送到官府,先不说根本不会有人给他们医治,最后大多会伤口霉烂感染而死,侥幸受尽折磨活下来了,那个死刑却也不会是干脆的砍头,要知道本朝对于强盗所设的罪行是极严重的,那是要处以极刑的。况且若是有人侥幸存活传出话去,或者他们还有些外面同伙知晓了出手的是何人,那么对于常年不在家的镖师来说是会危害他们妻儿的隐患,所以他们才会在最开始蒙着面,等没有漏网之鱼才会露出面目。”

    听了马大夫的话,小马大夫不再说话的认真的想着,有些懵懂,却有似有所领悟。

    马大夫起身走向自己要睡的床铺,一边不经意的说了一句:“你且记住,有些事情,还是不要多想为好……”

    状似无意的一句话,却让小马大夫僵直了背影,半天才发出一声若有似无的轻嘲声,不是是在笑自己太过天真,亦或是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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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完了,粗粗检查了一下错字,先睡了……


☆、43·和好

    船快速的在江面上行驶着;但是由于顺风顺水,船行驶的声音不大;若是不注意听动静和岸边快速向后掠过去的树木和其间偶尔可见的一缕缕炊烟;定会以为船只是平稳的停在了码头没有开动。

    说来奇怪,云洛几个刚上船是江岸都是绿油油的;但是这才几天的功夫;两岸上就难见绿色了,有时远远的看上去岸边的农田已经有了绿色;但是等船靠近了却只能看到灰扑扑的土地;平白让人高兴一场;后来云洛才知道那是冬小麦。

    天空灰沉沉了,甲板上空荡荡的,镖师大多都回了船舱为晚上的职业养精蓄锐,水手们在扎好了船帆后也没有了身影,都跑去躲懒了,甲板上只剩下一人的影子。

    靠在栏杆上,云洛缩了缩肩膀,想要让自己热一些,但是除了报着个铜火炉的袖笼里面的双手之外,虽然他能感觉到最近越靠近北方,常常能听到在码头上干活的水手们都在抱怨今年的冬天格外的冷,但是云洛的感触却并不是很深,甚至前几日天气清朗时走在甲板上时都热的出汗了。

    这时云洛就不由的感激钱泽为他想的那么周到的为他订做了厚厚的棉衣,而且还有专门为了防止他旧伤复发而特制的皮护膝,这让他今年冬天难得的没有像往常一样只能整日呆在炕上,否则腰腿就会整日整夜的酸痛的让他受不了,下雨的时候更是如此。

    永安的冬天只会下雨,所以从来没有出过永安城更没有见过雪听一个十分有经验说手说今日会下雨,就难得任性的跑到甲板上等着看雪,南珍劝说不过,陪着他站了一会,云洛见她冻的直打哆嗦,就让她回去了。

    七天前,钱泽一行人回到城中休息的一晚之后,第二日就派人去打听码头上是否有去汕城的客船,却失望而归,过了几日便是过年了,客船早就停了,幸好还有几艘货船在两地之间运送货物,而钱泽便与其中一个商人有合作关系,就搭上了他的这一艘要送去京城的货物的货船了。

    钱泽走到云洛身边搂住他的腰,问道:“冷了就回去吧,刚下雪时也没什么好看的。”

    云洛身形先是一僵,看了一下周围没有人才放松下来,淡淡的笑着:“没有,爷若是冷了就先回去吧。”

    钱泽因为云洛的闪躲有些不悦,但是想一想自己过来找他的目的,面上就没有表现出来,只是从后面拥住他,把他包裹在自己的披风里,笑道:“那我陪着你。”

    或许是因为他的怀抱太温暖,也或许是因为在江面带着潮气的冷风中,云洛虽然穿的很厚一直站着也有些冷了,云洛仍凭他把自己埋在他的怀里,没有挣扎,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刚刚对着钱泽是的疏离表情已经悄悄消融。

    从远处来看去,在一个披风但是包裹下两人似是浑然一体,不分彼此,两人一起看向并不清澈的江水和灰扑扑的天空等着一起赏雪,气氛温馨。钱泽看看怀中人柔顺的靠在自己怀里,见自己看向他也难得的回了个淡淡的微笑,轻吻了一下他的额角,由心底感到一阵满足,感觉这个几日因为云洛和他生气而空了心仿佛一下子被填满,又鲜活起来。

    然而还没有等钱泽搜肠刮肚的想要把和解的话说出口,两人间的温馨就被一阵脚步声打断了。钱泽皱眉看过去,刚好看到了小马大夫站在几步开外,手里拿着一个披风,正一副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的样子看着两人。

    几乎是在听到脚步声的一瞬间云洛就挣脱出了其中的怀抱,看向来人,失去了披风中的热度,不由缩了缩肩膀笑道打招呼道:“元盛公子也出来赏雪么?”

    小马大夫在看到云洛的神情,下意识的上前了两步,递过手中的披风道:“我南珍姑娘说你出来赏雪,是担心你着凉了,所以……”

    钱泽想起云洛这几日就是因为他而生自己的气,不由心头火气,打断他的话从他手里夺过了披风拿在自己手里,反而把自己的解下来披在云洛身上笑道:“有劳小马大夫了,他身子骨自来就差些,还是用皮毛的好些,这个就借我如何?”

    小马大夫哪里感觉不到他对自己的敌意,也能隐约猜出缘故,心中有些欢喜,面上干干的笑了几声,连忙应允了。

    接下来三人都没有说话,只是一起看着平静流过的江水,钱泽也看出云洛难得的软化已经没有了,把自己的披风给云洛系上后,和小马大夫一般站在他的一侧。

    小马大夫频频的看向云洛,似乎是想和他说话,但是看钱泽在一旁,却不知道如何开口。虽然小马大夫一再的告诉自己自己心怀坦荡,眼角瞄到云洛时又莫名有些心虚,最后踌躇了半天,还是悻悻告辞。

    小马大夫走了,钱泽和云洛之间也是不复刚才的温馨,两人都沉默着不说话。

    钱泽低头看着船下流淌着的江水,斟酌着自己要和云洛说的话,突然感觉到脸上一亮,下意识的用手一摸,发现指尖有一摸冰凉的湿意,愣了半响才反应过来好像是下雪了。

    雪下的很小,就像是南方淅淅沥沥的春雨一般,得仔细看时才能发现,云洛刚开始兴奋了一阵之后,见这样的小雪一时半刻连甲板都没有办法湿透,完全没有诗词中描述的一般美之后,心中难免失望。

    钱泽陪着他站了一会儿,终究是钱泽看不过眼云洛越来越苍白的脸色和已经失去血色的淡唇,叹口气道:“或许明日雪就堆积了厚厚的一层,回去吧,明早再来看。”

    云洛收紧了钱泽的披风把自己包裹在柔软的皮毛中,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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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天云洛都很不高兴,心中想起最近在小马大夫面前,自己稍稍亲密些都会被云洛躲开,心中也很不高兴,想要拂袖而去却又顾忌着他的身体,不放心留云洛一人,只能沉默的站在他一边,并没有上前像往常一样靠近他。

    钱泽看着云洛不由的叹了一口气,心中万分后悔自己如今想来有些幼稚的举动。事情的起因是由于小马大夫又一次因为天气转冷来替云洛诊脉,而后得知云洛会下棋便和他对弈起来,两人对弈正酣之际,钱泽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之前云洛和自己下棋时时故意让着自己。

    不知为何,钱泽十分火大,脸色就不怎么好看,小马大夫俩开时言语就有些不客气,云洛虽然没有说什么,钱泽却发觉他似乎是生气了,于是钱泽更加生气,当天对于云洛就一直有些冷淡,等他晚上就寝时才发现云洛自己早已背对着他睡下,而且还另盖了一床棉被。

    钱泽后知后觉的知道云洛生气了,而且气的不轻,钱泽当时也在气头上,自己也转身闷头睡了过去,却不知身后云洛的睁眼到天亮。

    钱泽从来不知道云洛那样听话乖顺的人也会发脾气,而且发起脾气来还能坚持这么久。刚开始他还因为云洛因为别的男人的缘故和自己生气而恼怒不已,于是他也不理会云洛,每次早上醒来时发现自己搂着他醒来也会立马松开他起床。

    在云洛不与自己说话后钱泽从刚开始的恼怒,无奈,妥协道最后主动的和他说话只持续了一个白天,在看到对自己冷着脸的钱泽和小马大夫愉快的对弈笑谈,对自己完全无视时钱泽还能忍受,只是看云洛一如当初自虐般的不夹菜时却没法装作没有看到,只好苦笑着妥协,他发现自己甚至是比云洛自己还要关心他的身体。

    却不知是自己低估了云洛的气性,等过了两日钱泽自己想通了来哄他的时候似乎是已经来不及了。

    云洛性子温和柔顺,做不来和钱泽吵闹的事情,也不会给别人摆脸色出气,甚至是钱泽关怀的举动是也会客客气气道谢,就像两人回到了当初云洛刚进府的时候。除此之外,他甚至不愿意和钱泽多说一句话,两人在舱房中各做各的事,表现的比当初刚进钱府是还要疏离。

    钱泽心中后悔不已,就决定和他好好谈谈,而不是温言软语的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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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泽见云洛没有说话,终于叹了口气,走道他身前搂住他,把头埋在他耳边低语道:“你都气的不和我说话了?”深吸一口气,放弃般“我错了,别生气了……”

    云洛看了他一眼,眼中满是诧异,似乎是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干脆的认错。

    只要一开头,剩下的就说起来就容易了,钱泽抬起头,一手勾起他的下巴人让他看着自己,温柔道:“我知道我做的不对,别生气了好不好,嗯?”

    云洛昂着头,眼眸却低垂,可以清晰的看到他的睫毛在钱泽的静定之下一颤一颤的,衬着云洛细瓷般柔滑的肤色,乖顺之余还有一种可怜兮兮讨饶的味道,即使他其实是在是在认真的思量着要不要理会钱泽。

    云洛那一颤一颤的睫毛好似在挠钱泽的心窝,让钱泽的心都软了半边,心痒难耐之下,钱泽就轻轻的吻在云洛眼睫上。云洛僵着身子半响,最终还是在钱泽温柔的对待之下软软的靠在了他的怀里认他施为。

    亲完了眼睫,钱泽带着满心的柔情把吻落在了云洛额头、脸颊、嘴角、最后轻轻的试探性的轻柔的吮起了云洛的下唇,见云洛没有抗拒,这才长驱直入。

    两人交换了一个缠绵的吻,钱泽在自己失控之前停下来,没有看云洛此的脸色,把他的头按在自己的颈窝不让他看到自己的表情。

    云洛闷闷的声音从钱泽的颈窝里传出来,湿热的气息就那么打在钱泽的脖颈上,“我与元盛公子没有什么,也不会有什么的……”

    钱泽笑道:“那我们回去慢慢说好不好,这儿有些冷?”

    云洛这才注意到原来钱泽穿的这一身不是很厚,把披风给自己后又不愿意披着小马大夫的,相比已经冻了很久了,心中不由又是心疼又是好笑,任凭他拉着自己回了舱房。

    到了舱房,去显示从南珍手里接过了温热的湿毛巾让云洛擦了擦脸,把云洛的披风和坎肩脱下来交给南珍,打发南珍出去,然后自己拉着他的坐在床边,想着怎么开口。云洛就静静的看着他。

    钱泽抬头看云洛一眼,看着他专注的眼神,已经到嘴边的话被吞了下去。钱泽没有解释他没有说自己这几日的的恼怒与患得患失,自己的不安全感,反而深吸一口气,一时冲动之下,像是叙述别人的事情那样说出了曾经让自己痛苦不堪的往事。

    “……他刚开始说他和那个女人不会有什么,而那个女人也知道我,他们成亲只是为了给他父母一个交代的仪式而已,后来他又说他父母只是想要一个孙子,我们之间不会有什么不同,后来他的妻子生了孩子后就要求他回去一起照顾孩子,他就回去了,说等孩子长大就回来……最后他像我保证绝对不会发生的事情都一个个发生了……“

    云洛听着钱泽的话,只当他是说虞恭,感受着他言语中透出伤痛,心中因为他对自己说这些而高兴,又为他感到心疼,不由反手拥紧了钱泽,口中喃喃劝慰道:“我不会那样的,我只会待在爷身边,元盛公子他只是一个亲近的友人罢了……”

    连云洛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许下了一个承诺。

    云洛多年在红尘中打滚,那里能看不出小马大夫的眼中的所蕴含的意思,只是他见小马大夫没有因自己的身份而看轻自己,对自己真诚相待,云洛心中感动,才会把他当做一个自己从来没有过了好友。

    而每次钱泽吃味是的行为却好像在故意提醒他低贱的身份一样,这让云洛觉得钱泽也同样把自己当成了一个男宠,虽然他知道这本应该是他的身份,但是其中的这种行为让他十分不悦。他从来没有想到,一直而温柔强势的包容自己的钱泽竟然也会为自己如此患得患失。

    一想到这一点,云洛心中酸软的厉害,胸腔好像被一种温暖的物事填满满的,心中对于钱泽的最后一点气也就那么消失在他那快要满溢出来的感情中,不由抱紧钱泽,。

    过了好半响,钱泽才平静下来,反应过来自己竟然在云洛面钱表现出自己如此弱势的一面,脸不由的热了起来,松开云洛,克服心中的不自在蹙眉看着他的眼睛道:“你从来只是和南珍北珍一样称我为‘爷’,但是却直呼小马大夫的名讳……”

    云洛怔了怔,才道:“爷似乎也从来没有叫过我的名字……”

    钱泽自是不愿意叫云洛曾经接客时用过的名字,想起了自己还没有给云洛取字,皱眉半响,突然灵机一动,道:“那你的字便叫云清可好?罗云清。”

    云洛想起钱泽的子是“居清”,一时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欢喜,最后还是没有忍住嘴角上翘的弧度,笑弯了眼道:“好。”

    钱泽此刻脸上哪有平时稳重自持的模样,眉开眼笑道:“ 我以后称你云清,你便叫我居清。”

    云洛笑着:“好。”

    钱泽双手像是捧着珍宝一样捧着云洛的脸颊,仿佛直直的看进了云洛心底,低沉的声音好似细细品味着这一个与自己的相似的名字,一个字一个字飞吐出口道:“云清……”

    云洛心跳的有些快,身子也莫名有些软了,就顺应自己的心意靠在钱泽怀里,脸色上也慢慢的染上一抹动人的绯色,嘴角勾起,轻声应道:“恩。”

    钱泽慢慢的靠近云洛,用自己的唇厮磨着他的,眸色慢慢变深,声音也有些暗哑:“云清……”

    云不再回答他,闭上眼睛,张开嘴感受着钱泽唇齿的温度。

    等云洛一觉醒来天已经大亮,而钱泽像两人闹变扭之前一样抱着他。钱泽看到把云洛往自己怀里带了带,见他不堪自己,亲了亲他的额发,半是道歉半是得意的哑声笑道:“云清……”

    云洛听着他叫自己云清,想起昨夜他在使劲折腾自己时口中也一直叫着这两个字,脸上立马红的发烧,把脸埋在钱泽颈窝,恼羞成怒的在他的肩膀上一口咬了下去,很快有因为怕咬疼了他松了口,引起了钱泽胸腔的剧烈的震动,自己也不由勾起唇角。

    两人梳洗过之后,钱泽拉着云洛出了门,果然看见两岸都是一片雪白,虽然能看出雪下的并不大,下的雪堪堪能把地面覆盖住,但是云洛还是不减兴致的和钱泽赏了一会才回去。待从南珍口中得知了原来甲板上也曾有一次呢过雪,但是一大早就被清掉之后,心中可惜的瞪了一眼让自己源头。

    两人和好的正是时候,当晚他们一行和船上的水手镖师一起吃过简单的年夜饭之后,和马大夫说了一会儿话,在小马大夫半是欣慰半是黯然的目光中,钱泽拉着云洛回自己船舱的床上去守岁了。

    剩下的路程在两人蜜里调油的相处时感觉过的飞快,很快他们一行便来到了京城。

    钱泽邀请马大夫几人先到自己在京城的别院暂住了几日,马大夫两人就被成王世子派人接进了王府,这些时候云洛就呆在府中和在永安一样整日看书,或者心血来潮试做几种点心,日子过了很是闲适。

    京城里已经有成王在两年前去漳州正在时贪墨许多银两,造成了漳州许多百姓活活饿死的流言,之前因为庐阳伯私自建造越制的别院和后来传的沸沸扬扬的陆相爷门生收受贿赂的的谈论被压下,关于贪墨赈灾款项的流言却越演越烈,情势急转直下,再加上成王还在病中,一度被压制的陆相爷反而占了上风。

    自从来到京城后,钱泽一直十分忙碌,云洛后来见钱泽累的回来倒头就睡的样子,心疼不已,除了除了每日给云洛亲手制作糕点以外,他还开始和府中的账房先生学习怎么看帐,想要为钱泽分忧,只是因为怕自己愚笨学的太慢,一直没有告诉钱泽。

    一时间两人都各做各的,日子过的异常忙碌,两人一天之中只有晚上才能多说几句话,然后异常满足的相拥而眠。

    这一日,云洛在几次失败的尝试过后终于自己做出了一个符合钱泽口味的新糕点,正满心欢喜的等着钱泽回来品尝,却见南珍一脸煞白的跑到自己跟前,眼中含泪颤声道:“公子,爷……爷他被官府的人抓到牢里了!”


☆、44·故人

    钱泽把牢房中的那个粗制滥造的长凳上的灰尘用袖中手绢擦了又擦;人后坐下来沉思到底是怎么回事。

    牢房中尿骚汗臭味儿和混着从墙角堆在一起的稻草上传来的腐败发霉的味道;几欲令人作呕。钱泽现在却无暇抱怨;这已经比他刚被带来时经过的一个排关着十几个衣衫褴褛,胡须和头发纠结在一起的犯人关在一低矮的好了很多,纵然并不能令从小锦衣玉食的钱泽满意。

    那个牢房三面都是胳膊粗的木头做成的栏杆;只是上面有一层稻草做成的屋顶可以遮挡雨雪;与其说是牢房,更像是一个有顶的木头笼子。若不是他衣襟里有些碎银子来收买那个一直推搡自己的衙役,自己定被不由分说的就被扔进那样的地方,就算不会被那些监牢中看到自己就像是看到待宰的羔羊般的罪犯们为了少一个人占位子而打死,也会被他们抢走自己保暖厚实的棉衣而在这冬日活活冻死。

    钱泽现在所在的牢房虽然依旧十分寒冷且臭味儿扑鼻让人不堪忍受;但是好在还在室内;不会直接有冷风往里面灌;还有一个用土砖砌的土炕,上面还有几个已经板结的看不出什么原本什么颜色的被子,还有一个笨重的小桌子和一个长凳,而且里面只有他一个人,不至于让他一直提防着别人不怀好意的眼神,而是可以整理一下思绪,想想自己为何会突然被抓起来。

    钱泽记得那时自己正在名下一个银楼与掌柜的交谈,就听到一个官差进到自己所在的那个地方,随后便大声叫道“钱泽是哪个!”,自己出声后不由分说,直接就把自己绑了起来就押到了这里。钱泽两世都是正经的守法公民,突然的来这么一出,当即把他吓着了。

    等钱泽从最初的惊吓过后,就向押解自己的一个衙役大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时,从那几个衙差三缄其口的态度,在加上最经京城的情势,知道了事情必然蹊跷。

    难道是自己被卷入了党派之争?可是自己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商人,无官无禄,在世人眼中顶多是依附于成王,为成王一派提供资金的小皇商而已。纵然在淮南被戏称是淮南首富,但那时他在京城是想来低调,应该不会引人有心人注意才对。

    难道自己与成王关系匪浅,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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