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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卫大人-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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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盛目光动了动,停顿了下,坚持:“我知道你想让他慢慢锻炼,但是现在的朝廷风云变化太快,现在不告诉他,他若是以后犯了错,走了邪路,只怕会怨我们。”
  高修平望了两人,不解:“义兄,梁兄,是何事?”
  郭盛:“你可听说陛下要废除文举之事?”
  高修平点头,心中隐约为郭盛下面的话忐忑。
  郭盛:“是真的。”
  高修平内心轰然一声巨响,虽已经预料到郭盛要说的话,却仍然难以接受,哆嗦着唇茫然无措:“陛、陛下……我……那我……”
  “刘瑾进谗言给陛下,不过这件事并没有成功。但是陛下已经决定将除状元外的所有进士全部外派,不入翰林院,不在京城任职。”郭盛道。
  这话梁思也是第一次听到,和高修平一同惊诧。
  郭盛解释给梁思听:“陛下虽然勉强答应你和张永,但是陛下心意很难改变,你们不让他废除文举,他就变着法子将这些人全部外派。主要问题还是陛下重武轻文;不喜文人;我们怎么劝都没有用。这件事内阁已经在草拟圣旨了,恐怕没多少日就要颁布了。”
  梁思听郭盛满满无奈,心头不免也染上些愁绪和心疼,只怕他早已知道这件事,却一直不说,隐忍到今日才说,事实已经不得不说的地步了。
  高修平听明白了郭盛的意思,现今阉党作乱,陛下又年幼,重武轻文,内阁大臣也都走得差不多了,哪怕自己中了状元,成为那唯一入翰林,当京官的人,也受不到重用,甚至还有生命危险,或者走错了路。
  高修平眉头锁了锁,立刻道:“两位兄长放心,便是前方万般险境,修平也会秉持初心,不负兄长信任。”
  梁思与郭盛听此,眉头一展。
  郭盛拍了拍他的肩。
  梁思不忍凝重气氛再持续,岔开话题:“今日,可要好好尝一尝赏心楼里的凤凰展翅和芙蓉鹿肉这两汤,像我这种粗人,只吃出了吃货,哪像修平还能想出这样的寓意,我可得……”两人聆听,梁思笑,“可得好好吃一顿反省一下。”
  郭盛与高修平哈哈大笑。
  明媚的阳光照在东城五街的一处院落里,照在门前错愕的人脸上,院中鸦雀无声,几人拔腿就跑。
  鸿达客栈前,聚集了许多人,周围细碎的声音窃窃着:“死的谁?”
  “不知道……”
  “是新科状元!”
  “听说昨晚死的,今早众进士唤他一起去鸿胪寺学习,一直没有回应,就推门而入,发现他死在自己屋中!”
  “真惨,刚中了状元就惨死。”
  “依我看,保不准是那个进士嫉妒他,谋害了他!”
  “有道理,他……”
  “啊,官爷来了!”
  众人退后分开一条路,锦衣卫迅速上前,问掌柜:“尸体呢?”
  “上面、上面……”掌柜指着二楼,要带锦衣卫上去,锦衣卫已经率先登了上去。
  二楼是两道厢房,所有厢房门窗紧闭,只有一间开了门……
  众锦衣卫顿了顿。
  梁思神情恍惚了下,缓缓迈步过去,停在门外,闭了闭眼,才迈步进去。
  这时一间很普通的厢房,位置在最外面的第一间,靠着左边,厢房东面有一扇窗户,屋内极其混乱,几乎无处落脚。
  笔墨纸砚散落一地,床上摆放着一副进士巾服,微有些凌乱,而进士巾帽则滚落在床边,巾上一对簪花早已碎裂不堪,凌乱的簪花碎片溅的屋中到处都是,高修平就躺在那些笔墨纸砚和簪花碎片中,身上伤痕累累,惨不忍睹。
  锦衣卫跟着梁思进入,小心落脚,寻视所有细节。
  正聚精会神时,一个人冲了进来,带起地上许多纸张,纸张轻轻飞起,又落下。
  梁思蹙了蹙眉,抬眼。
  来人是顺天府府尹吉通,陛下让顺天府和锦衣卫协同查办此事。
  吉通一眼认出地上的人是前不久上堂被告的高修平,惊诧道:“怎么回事?”
  锦衣卫众人沉默。
  吉通怔了怔,颇为尴尬。
  梁思不忍再睹视,瞟过头,道:“先安顿下尸体,送去顺天府让仵作检查。”
  锦衣卫点头。
  吉通看着锦衣卫像认自家路一样,熟门熟路就抬着尸体直接过了顺天府,到了义庄,熟名熟姓唤来了仵作。
  吉通一路无语。
  众人退后,围站在高修平身旁,看仵作检查。梁思以手扶额,昨日历历在目,他回答郭盛的那些话那么有信心那么笃定,谁杀了他?
  众人悲痛中,义庄的门猛然被推开,郭盛一手扶着门框,大喘着粗气,双眼哀痛,寻着梁思的目光,然后望见了正中的尸体。
  

  ☆、第25章 调查案情

  梁思被惊动,抬眼,郭盛怔在门口,目光颤抖,面色惨白。
  梁思上前握住他手,柔声道:“节哀。”
  郭盛回握住他的手,努力压制住心头的震动。
  仵作检查完尸体,道:“尸体应该在子时死的,身上一共有十三道外伤,分别在小腹、腰部、大腿、胸口、背后这些部位。其中胸口两道、腰部三道、小腹三道、大腿四道,背后一道。但是真正致命的却恰恰是他背后的伤口,深入心脉,大量失血而死。”
  吉通沉吟道:“凶手力气不大,而且不善用刀,瞄准的位置经常出错,刺了十三道才将人刺死。”
  众人没有说话。
  吉通摸着下巴又道:“应该是个读书人!来人立刻封锁客栈,通知鸿胪寺将所有住在鸿达客栈的进士带回来。”
  衙役领命。
  吉通望郭盛,谄笑:“御史可要一同前往?”
  梁思代他点头。
  众人再次前往鸿达客栈,吉通命掌柜将前前后后的事详细道来。
  掌柜道:“官老爷,昨天一大早所有进士就出去了,听说是去国子监领了进士巾服,还有要去赴礼部的宴席,直到酉时末才回来,因为过了不久就打了一更,热热闹闹差不多半个时辰,就安静了,他们还说今天要去鸿胪寺学习,所以不敢迟睡。”
  吉通问:“你当晚可曾听到什么声响?”
  掌柜摇头。
  吉通厉声:“死了一个人,你什么都没听到?!”
  掌柜一颤,急道:“大人,我的房间在后院,与那些进士隔的远,真的什么都听不到,官老爷不如问那些进士,他们靠的近,应该能听到些什么。”
  掌柜成功甩锅,吉通不在问他,而是问店小二:“你呢,你住在哪?听到些什么?”
  店小二:“大人,我不住在客栈,我都是回家睡。”
  吉通没法,不再问。
  梁思望着二楼,问:“这些厢房每个房间都是住着谁?”
  掌柜对琐碎的事情不太清楚,就让店小二回答。
  店小二道:“左边第一间是……”
  梁思阻止了他说话,上了二楼,店小二明白了意思,跟上二楼,郭盛和吉通也跟上。
  从二楼上来,第一眼看见的便是高修平的房间,最左侧第一间。
  梁思从廊道里缓走,每在一个房间就停顿一下,店小二有条不紊的介绍:“第二间杜探花杜征,第三间是焦榜眼焦远……”
  一直走到尽头,梁思停住,众人也跟着停住。
  梁思转身,又从尽头走到那一头,就这样来来去去走了几回,吉通蹙了蹙眉,道:“我说梁千户,你这无聊也得分场合吧。”
  梁思不言,转身进入左侧第一间,现今内心已经平定了许多,梁思道:“屋内混乱成这样,当晚怎么会没有人听到?”
  吉通走进屋中:“这得问那些进士,尤其是左右两侧的厢房,这么大的动静,全睡成了死猪?”
  “住脚!”郭盛突然道。
  吉通吓了一跳,顿住,单腿抬在空中,郭盛快步过来,蹲下腰,吉通一惊:“御史……”
  郭盛从他脚旁拿起一个玉坠,道:“这种玉无论在京城还是徽州都少有,而且修平身上从未有过任何佩玉,他喜玛瑙,不喜玉。”
  梁思与吉通凑前,这是一块蓝田玉,玉色上乘,翠色晶莹,光晕圆润,用着红绳系着繁琐的结,看起来非常华贵瞩目。
  高修平是极节俭的人,也绝不可能会有这样的玉。
  两人沉思中,吉通负着手在屋内踱步也沉吟:“这么说,这是凶……”
  “吉府尹,请停步!”
  吉通从屏风另一边再次听到郭盛的话。
  屏风挡住了两边的眼睛,吉通望不见郭盛和梁思,但是单从声音,就听出这句话的严肃。吉通不敢再动,再次以单脚立在原地,他周围是他印下他脚印的白色纸张和簪花碎片。
  郭盛的话极为冷硬:“屋中混乱,凶手可能是故意遮掩线索,请不要多加走动,以免破坏了线索。”
  吉通老脸尴尬了些,对这句话颇不以为意,但仍是献好地点了下头,在周围左顾右盼了一番,寻找可以落脚的地方。
  他望周围一看,就白眉蹙了蹙,周围全是簪花碎片,屏风虽然挡住了大半的白纸,但是仍然有白纸透过屏风下面的缝隙进来,已经印上了他不少脚印。
  梁思望吉通在那歪歪扭扭的单脚站着,唯恐他摔倒来个狗扒式将所有线索毁灭,跟这位府尹共事许久,太明白这位府尹的做事风格了,能敷衍就敷衍,有嫌疑人立刻结案,管你什么疑点证据。
  梁思去扶吉通,吉通搭着他伸过来的手一个大跨步要跳过去,一个脚滑,踹中屏风,梁思却被吉通狠狠拽住胳膊,眼睁睁看着屏风倒下,带起风吹起附近所有的纸。
  纸上有着各种高修平生前学过的诗词文赋、还有吉大人的脚印,一瞬腾空地面半丈之高,然后又悠悠转转的缓缓落下。
  所有纸张都偏移了原来的位置,在屋中呈现了与刚才截然不同的格局。
  三人都是面色一转,极其难看,吉通难看时因为他看到郭盛难看的面色,不知道这位御史大人会不会因此对自己留下不好的印象。
  郭盛转头就走,吉通一双忐忑的目光立刻转向了梁思,却不料梁思看都没看他,也径直走了出去。
  郭盛站在廊道旁,双眼微垂,望着楼下空荡荡的桌椅,不知生气还是哀恸。
  梁思走过去宽慰道:“只要凶手杀过人,无论他如何掩盖、毁尸灭迹,终究是会被找到的。你出来已久,都察院那边恐怕不好交代,不如先回去。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给修平一个交代。”
  郭盛眸子动了动,点头,将玉坠递给了梁思。
  梁思要送他下楼,郭盛拒绝了,在走到楼道口的时候,郭盛像感应到了什么,回头,宽慰一笑:“我没事,不用担心,你也节哀。”
  梁思一直远远望着他的目光一聚,随之是心头的一震,奇迹般的心中好像哀恸和作痛好了许多。
  梁思再回到屋中时,面色已经好了许多,就看见吉通蹲在地上,向他招手:“梁千户,你过来看,这块碎片有些奇怪。”
  梁思大迈步走了过去,无所顾忌地踏在那些纸上,吉通立刻紧张斥道:“哎哎哎,你怎么乱走啊,这全都是重要的线索!……”
  “多亏吉大人,现在下官可以无所顾忌畅行。”梁思因他气到了郭盛,心中不快,反讽道。
  “你、你、你……”吉通面色一怒,没有郭盛在时的温顺,“你个千户都敢这么跟我说话?”
  梁思未理他,瞟过他手中的碎片,冷道:“这个碎片有什么奇怪?”
  吉通火冒三丈,却是反问:“御史呢?”
  “宏茂回都察院了。”梁思道。
  吉通怔了一下,醒悟过来宏茂是郭盛的字。
  吉通立刻将手中碎片扔掉,然后嫌弃的拍了拍手,道:“本府也回去了。”
  “案情没有任何进展,你就回去了?”梁思面色冷然。
  “不是已经找到物证了?只要在那些进士中一问,这个玉坠是谁的谁就是凶手。”吉通道。
  梁思却不答。
  这时外面陆续有声音响起,梁思下楼,吉通立刻跟上。
  顺天府的衙役已经将所有客栈中人员带入,梁思望了望众人,一共有进士九人,他将每个人的表情都尽收眼底,道:
  “今天早上发生的事,大家想必也很清楚。大家都是今科的进士,为了不耽误大家的仕途,还请将所有知道的事情全部说出,若是有任何包庇,不说仕途,便是你们人头恐怕都保不住。”
  大堂立刻安静一片,每个人惴惴不安。
  梁思问道:“昨晚子时,你们在做什么?”
  “子时?那个时候早已入睡,明早还要入鸿胪寺学习,谁也不敢迟睡。”一人道,其他人纷纷点头。
  “子时死了一个人,高修平的房间发生那么大的动静,谁也没有听到?!”
  “可能大家都睡的比较熟,昨日奔波了一天,又在礼部的宴会上喝了不少酒。”那人又道,其他人也跟着点头,俨然形成一股以他为首的形势。
  梁思问:“你是何人?”
  那人拱手,施施然,节气有度:“在下焦远。”
  是榜眼焦远,平常人中了榜眼莫不是大肆宣扬,他却淡淡只道了个姓名,衣着朴素,姿态出尘,梁思多看了他几眼。
  “那子时前呢,每个人在做什么,尽数道来,可有人证,一一指明。”梁思又问。
  焦远首先道:“我们从礼部回来的时候差不多酉时三刻,因为过了不久,我听到外面有打了落更的声音。然后我与杜征就在他房中聊天,一直到亥时,我从杜兄房中出来,回房睡觉。”
  “你们一聊就一个时辰?中间没有外出?”梁思问。
  焦远望了杜征一眼,道:“因为杜兄心情不佳,所以我在他房中安慰他,中间我有出去一趟,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店伙计和杜兄皆可证明。”
  梁思:“你出去做什么?”
  “买梨。”焦远道,看梁思疑惑,解释,“那打更的平时兼带卖些瓜果,当时我们聊的口渴,就提议去买些梨子吃。”
  梁思转头看店小二,店小二点头:“戌时多的时候,确实看到焦榜眼在门口向李更夫买梨,很快就上去了。”
  梁思点头,问杜征:“这中间一盏茶的时间你就一个人待着?”
  杜征面容疲惫,点头。。

  ☆、第26章 玉坠主人

  梁思一一又问了旁人,所有人说话都有条不紊,只有一人支支吾吾,反而一直望着二楼,面容焦急。
  梁思目光一厉,扫过他身上的华贵衣衫,突地从袖袍中拿出一个玉坠。
  少年果然目光一颤!
  梁思沉声:“这个玉坠是你的?”
  少年出乎意料的一口承认:“是我的。”
  梁思目光转阴,盯着少年,少年不明所以,伸手要拿玉坠,梁思一反手,玉坠被他握在手中,掌心中传来温润的玉感。
  “你叫什么?你可这玉坠掉在何处?”梁思问。
  少年一阵狐疑,道:“我叫晋洪哲,这玉坠我一直随身佩戴,但是今早我发现不见了,找了许久也未找到。”少年又要去拿玉坠,梁思侧过身,少年的手没有触到梁思分毫。
  梁思缓缓道:“你可知这玉坠我在何处找到?”说完,他也不等晋洪哲说话,重重吐出五个字,“高修平房间!”
  在场进士大惊。
  晋洪哲楞了楞,才反应过来,惊的只能指着自己的鼻子道:“大人怀疑凶手是我?”
  梁思不言,目光却冷郁。
  晋洪哲立刻道:“我与高修平无冤无仇为何杀他?大人,请把玉坠还给我!”
  这小子,到了这地步,竟然还想着玉坠!
  梁思:“这是证物,不能给你。”
  晋洪哲面色薄怒:“你——”
  梁思抬眼,扫过他怒气冲冲的面容,道:“而且你必须跟我走一趟,在你详细道明你昨晚去了哪,做了什么事,证明杀死高修平的凶手不是你后,我们才能放你回去。”
  晋洪哲嚷嚷道:“你们没有证据,凭什么关我?”
  梁思不语,挥了挥手,锦衣卫上前押住晋洪哲的胳膊。
  梁思转头对吉通道:“鸿达客栈的所有人都仍有嫌疑,还请吉大人上表,在案子侦破前,所有进士不得踏出鸿达客栈一步,鸿胪寺的学习以后可以补上。我也会让锦衣卫在客栈前看守。”
  吉通有些不满梁思给他下任务,蹙了蹙眉,然后点头。
  “我不去,我不去,我不去诏狱——!”
  门口,晋洪哲突然扒拉着门口,死活不肯踏出门槛一步,眼中泪花盈眶,声嘶力竭。
  梁思扫了他一眼,在踏出门槛的时候,将他紧紧扒拉在门框上的手拉下来,锦衣卫顺势押着他一下子走了数步。
  晋洪哲勉强稳住脚步,立刻脚步打滑,弓着身体,想向后退,奈何被人挟持着胳膊,双腿想向后走,身体却直直向前走,成了一种滑稽的感觉。
  “我不去,我要死了,我要死了,我被魔刹鬼抓住了,要被屈打成招了——!”晋洪哲嚎啕大哭。
  锦衣卫一脸黑线,面色难看。
  明朝早期的时候,锦衣卫可以随意抓人甚至不用审问就斩杀朝廷命官,又因为他们总身穿墨蓝色衣衫,行动的时候也多在黑夜,犹如鬼魅一般。故锦衣卫在许多乡下地方就有个外号——魔刹鬼,真是形象贴切,臭名昭著,洗白之路任重道远。
  吉通却极为痛快,乐道:“终于抓到凶手,可以有交代了,明日我就上表圣上。”
  梁思:“吉大人不凡多等几天。”
  吉通不解:“为何?”
  梁思蹙眉:“事情太过简单,还有很多疑点未解。”
  吉通不满。
  梁思以过来者的身份,道:“万一晋洪哲不是真正的凶手,或者有其他同伙,之后我们第二道奏章上去,陛下只会认为一开始便是我们办事不利,查案疏忽。而且让陛下再改变圣意,也颇为困难。”
  梁思可一直记着,他三道上表奏章,都被司礼监给扣了,连春赐腊赐,过年唯一的福利北镇抚司也没有给他,苦也。
  吉通望了他一眼。
  在他看来,有嫌疑人就赶快推上去,这样才能让上面的彰显他的查案效率高,而且一旦部门定下一个凶手,探查这个案子的衙役也会被撤下,怎还会翻案?
  吉通耳闻了一些梁思的事,有闲云楼这么大的背锅,竟然还去寻根究底查那犄角旮旯的事?
  有谁会在意刘奕是被两个无名小卒杀死的吗?
  他们只会关注赫赫有名的闲云楼给官员投毒!会关注张永投股的酒楼毒死了当朝第一太监刘瑾的亲弟弟,会关注这两者之间会有怎样的风波暗涌!
  既然人们只关心这个,何必画蛇添足?在吉通看来,梁思简直吃饱了撑了,蠢得彻底。
  吉通摇了摇头,将梁思的话当做耳旁风,带着身后的衙役,胖乎乎的身体一晃一晃犹如笨状的大熊,消失在了鸿达客栈的街道上。
  晋洪哲在诏狱大吵大闹,吵得其他狱房里的犯人和狱卒不得休息,锦衣卫已经向梁思反应过了数次。
  梁思不得已从鸿达客栈中回到诏狱。
  晋洪哲坐在狱房的角落里,抱着双膝,嚎啕大哭,与他比邻的几个犯人痛苦不堪,齐齐嚷着要换房。
  梁思蹙眉望着他:“你哭什么?”
  “我、我、我要死了……”晋洪哲泣不成声,泪眼婆娑。
  “高修平是你杀的?”
  晋洪哲剧烈摇头。
  “既然不是你杀的,你没必要担心会死。”梁思急匆匆从鸿达客栈赶来,那里一无线索,这里还要面对一个什么都不肯说,只会哭的嫌疑犯,不免糟心,没什么好脾气。
  “我听说诏狱、听说诏狱会吃人……我、我不要呆在这、我要回客栈,不,我要回家,我不要功名了,呜呜,不要了……”
  “十年寒窗苦读,一朝功名加身,怎能说不要就不要。”梁思心情不悦,想到了高修平,他甚至都没有享受到加官进爵的快乐。
  “我本来就不是来考功名的,我是来找人的,他是……”晋洪哲似想起什么叮嘱,猛然捂住了嘴。
  梁思目光一炬:“你说什么?”
  晋洪哲不吭声,摇了摇头。
  梁思目光沉下去道:“晋洪哲,你可知道你现在有多危险,所有的人都认为你是凶手,你若再不说实话,一旦顺天府的奏章上到皇上面前,你想翻案都难。”
  晋洪哲张了张嘴,却仍是摇了摇头。
  梁思目中光芒一闪,道:“是他威胁你不让你说?看来他就是背后凶手了,锦衣卫列队,立刻捉拿凶手!”
  晋洪哲一听此,吓的六神无主,也不管梁思有没有诓他,道:“他不是凶手!他是这世上最好的人!他也没有威胁我,是我自愿的,我一旦说出来,就是害了他!”
  “你说的谁?”
  “魏彬。”
  晋洪哲脱口而出,立刻捂住自己的嘴,表情惊恐懊悔。
  梁思诧然:“三千营总提督魏彬?”
  晋洪哲一瞬急红了眼,急急辩解道:“不、不是,不是他……”
  这时,一个锦衣卫奔过来,在梁思耳边耳语。
  梁思望了几眼晋洪哲,离开。
  北镇抚司大厅,一人负手而立,缓带轻裘,眉目深邃,形态雍容不迫。
  他见梁思便道:“梁千户,许久未见。”
  梁思拱手:“魏提督,有失远迎,快坐。”
  魏彬淡笑摆手,道:“今日我来所为一事,还请梁千户不要推辞。”
  梁思顿了顿,见他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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