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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卫大人-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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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盛点头:“我曾在翰林院的藏书阁看到一本古籍,书中记载有一种药物只要接触,甚至只要呼吸到,就能让人瞬间中毒。”
“还有如此稀奇的东西?”梁思做警察多年,还没有听到如此厉害的毒|药,不,他在一个地方听过,某广告圈:紧急通知!紧急通知!某小丽在地铁上被人摸了一下,过了不久她就感觉头晕眼花,幸好身旁的人及时发现,否则后果不可想象,女孩子要注意安全,为了你身边人的安全请转发给每个人!
郭盛:“这本书中还详细记载了不少可以让人困睡、精神恍惚亢奋、无臭无味等药,所说之药方都奇异诡怪,杀人于无形。据说是名医葛林生前呕心沥血之作,他在著完这本书后,就因为曾大量试药病入膏肓而死。”
梁思点点头,望高修平尸体。
郭盛见他神思恍惚,道:“可是还有什么事?”
梁思扶额困惑:“我还有三处疑惑一直未解。”
郭盛眉眼微抬,语气温润:“何事?”
梁思将事情一一清清楚楚的道来。
郭盛听后,眉眼紧了紧,道:“屋中那么混乱,不可能一点声音都没有,更不可能一个人都没有听见,连楼下的打更夫都听见了声响,这一点非常不合常理,更不合常理的是:凶手好像知道无论发出什么声音别人都是聋子似的,有一种肆无忌惮的感觉。
其二,是那十三道伤口,那背后的一刀无论是最开始一刀,还是最后一刀致命都不合常理。
其三,凶手是如何拿到晋洪哲的玉佩的。”
梁思补上:“我原本想要审完杜征的时候问他的,没想到他死了。”
两人沉默不语片刻。
郭盛:“还是去看看杜征的房间还能找到些什么。”
梁思点头:“我让锦衣卫搜查过杜征的房间,他所有的东西现在都扣在北镇抚司。”
北镇抚司
两人翻找着杜征生前之物。
曹炎彬拿到一份户籍本,翻开道:“头,这杜征与高修平同乡且是同窗,两家还靠的非常近,杜征家中从商,比较富裕些,高修平家中则贫苦很多些,因为靠的近,两家的大人总是喜欢拿这两人比较。杜征读书不用功,而高修平天赋极佳,几乎过目不忘,杜征多次在别人面前言语侮辱他,有学子说杜征还曾将高修平辛辛苦苦从别处誊抄过来的《朱子集》撕掉。”
梁思道:“照你这么说,这个杜征学识很差?”
曹炎彬点头:“我去徽州良乡私塾查问过,有夫子说:杜征如果能高中,他就把头垫屁股底下坐,这夫子信誓旦旦,一脸笃定。”
“杜征不是乡试成绩不错?”
“夫子说杜征是花钱买的一个名额。我又去徽州的县衙,那县太爷一开始不承认,后来我言语威胁,他就全招了,他说杜征一共花了二十两银子在他那买了一个名额,我临走时问他要了杜征乡试的试卷。”
曹炎彬呈上一份试卷。
梁思拿过来,一看全是古文言,便递给了郭盛看。
郭盛扫了一眼,道:“狗屁不通。”便移开了眼,似乎怕污了眼,继续在一大堆衣物中寻找东西。
这时,郭盛从一件衣物上抖出来一张纸。
梁思靠过来,纸上写道:杜征愿意花二百两求一个叫李八仙的人办一件事,纸上没有说什么事,但是这件事肯定很重要。
在纸的下方两人都签字按指纹,由第三方一个叫花菇的人见证,杜征花二百两,李八仙帮他办成他要办的那件事,如果李八仙没有办成,要偿还双倍的金额给杜征。
梁思惊道:“两百两!”这是一个官员一辈子都拿不出的俸禄啊!
梁思对曹炎彬道:“你再去一趟徽州杜家,问明白杜征有没有从家中要二百两。”
曹炎彬点头。
梁思又转头对郭盛道:“这个杜征恐怕连会考会元都是买来的!从什么地方买来的?什么人敢这么大胆徇私舞弊!这件事要迅速禀明陛下,今科会考恐怕不止这一例!”
郭盛沉重的点了点头。
梁思又去顺天府,顺天府吉通已经头大如斗,熊孩子还不回家,等会宵禁了,莫不是还要在睡一晚?
“陛下回去了吗?”
这时,吉通听到门外传来的熟悉声音,顿时老泪纵横,笑脸相迎,只是——
这梁思行过礼后,怎的无端又提起了杜征?不是已经破案了吗?只见他越说越离谱,越说越往大的说,甚至“徇私舞弊”“买卖考卷”“泄露试题”什么都从他口中说出。
吉通面色越来越僵硬,皇上正愁没事玩,我这正盼着你替我解围呢,你倒好直接又揣着一炮仗到熊孩子面前,让熊孩子看见还不噼里啪啦的爆炸?
吉通斥道:“梁千户!这科举多少人环环监督,一层到一层,可不是那么容易作弊的!”
梁思面色不变,对朱厚照拱手:“所以微臣才怀疑这是一件大型、有预谋、多人参与的舞弊案,此案不查清,于天下苦读学子不公,于那些预谋谋害大明的贼子有了可趁之机,与陛下耳侧忠言有关,于大明安危有关。”
吉通:“……”
小皇帝听此,目光闪亮,双脚在椅边欢快的晃荡:“快去办,快去办,把那些坏人都抓住,朕要审,朕要审!”
梁思:“微臣领命!”
“府尹呢?”朱厚照道。
“微臣领命,誓死为陛下效忠!定将那些企图危害大明朝的乱臣贼子抓住,交给陛下惩办!”吉通的态度有多端正就有多端正。
“那朕等二位好消息!”朱厚照对着二人眨了眨眼,跳下椅子,一溜烟,摆驾回宫。
两人恭送。
直到见不到朱厚照身影,吉通笑脸一垂,变脸似的,直着腰道:“希望于那些想作死的人不会那么容易死。”
梁思知他性格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说了也无益,只道:“明日卯时初城北二街算命摊见。”
“……”吉通一边眉头挑了挑,“去那做什么?”
刚问完,吉通但见梁思说完就摆了摆手向门口走去,顿时气的吹鼻瞪眼。
翌日清晨
城北二街热闹非凡,如果说城西城东是达官贵人高大上的吃喝玩乐场所,这城北就是些小杂耍,每个城市都有些,看起来非常上不了档次,民间艺人的杂耍,经常聚集在一些犄角旮旯的地方,但是却是最好玩最热闹的。
此时的城北二街,有人高空走绳,或卧或坐,精妙绝伦;有人耍牙变脸,吹拉弹唱,样样精通;有人搭起一个皮影戏场所,来一场穆桂英挂帅,巾帼不让须眉;有高台上小生与花旦回望,咿咿呀呀含情脉脉,唱着戏曲……
只见城北的二街简直五花八门俱全,围观的人将街道堵的块成了一道墙,而这些墙中出现了一大块肥肉,但见这肥肉笨拙的移动着身子,好似生怕被夹成了饼下锅,肥肉通红通红的。
终于肥肉挤出了最拥挤的地方,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大喘气,面红耳赤骂道:“梁思,你最好能说出来来这边的原因,否则……咳……你……咳咳咳……”
吉通被挤得更呛,又急着说话,一下子就呛的停不下来。
梁思拍了拍的背,从怀中拿出从杜征衣物中搜出来的纸,递给吉通。
吉通道:“什么玩……咳咳咳……”
“我们要找这个李八仙。”
“咳咳咳……”
“我命人打听过,这李八仙是算命的,人家半仙,他偏起个八仙,全城只此一号。”
“咳咳咳……”
梁思久不见李八仙的招牌,上前问一个正准备摆地摊的人:“李八仙怎么没来?”
那人抬眼都没抬一下,自顾的在地上铺了一层摆布,摆上一个个箩筐,道:“好多天都没来了,那人整天神乎其乎,见谁都说你能高中,再摆摊还不仇人寻来?”
“可否告知住址?”
“喏,你往这条路走,遇到一个岔道,往右拐,左边第二户人家就是了。可别说我没提醒你,那李八仙在这有些势力,不然也别想在这混,你最好多带些人进去,你看看我这把刀怎样,杀人寻仇绝对必备。”那人一把从腰中抽出几把刀。
梁思摆了摆手。
那人也不多说,招了招身后的几个小孩,将小孩一个个抱进箩筐里。
“……你这是做什么?”梁思疑惑道。
“刀不好卖,现在改兼卖小孩,卖的好,回家就多生些。客人你看,白白嫩嫩,粉妆玉砌,特好养活,给您打个折,买一送一,您看呢?”
“……给我捕了!!”
梁思往指的路走,锦衣卫将那摆地摊的人押住,身后传来那人的叫嚷声 ,还有吉通颤着指头指着他背后,上气不接下气:“你,你给我……咳咳咳……站……咳咳咳咳咳……住……”
☆、第30章 通缉李厚
梁思直接让那摆地摊的领路,到了门口,苏顺敲门。
“咚咚咚……”的声音几乎和吉通的咳嗽声一样,要没有尽头。
苏顺抬脚就准备踹门,出来一个老妇人,佝着腰,弯的非常曲,仰着脖子望众人,脖子和脸上的皱纹一道一道,眯着眼睛似乎看不清,有气无力道:“你们找谁啊?”
苏顺道:“李八仙呢?”
“你们找我孙子啊……”老妪打开门,蹒跚着身子侧身,示意众人进屋,“我孙子出去了啊……”
“去哪了?”苏顺质问道。
老妪不答,往屋中走,苏顺以为她要逃,一把就要去抓她,被梁思止住了。
只见那老妪掀开门帘,走进屋中一会就拿着茶壶出来,要给人一杯一杯沏茶,梁思瞧她眼睛不方便,立刻示意苏顺。
苏顺去拿茶壶,道:“不用了,我们问你一些事就行,过会就走。”
老妪直摆手,道:“怎么能怠慢了客人,你们是孙子的朋友。”
苏顺望向梁思。
梁思淡笑:“老人家,您怎么看出来我们是您孙儿的朋友。”
老妪笑道:“老妪眼睛虽不好,但是这辨认的功力特别厉害,你们这腰间佩的东西别人都没有,每次孙儿带朋友回来,那些朋友身上就有。”
她指的是锦绶,众人都是目光倏地一炬。
这边老妪提着茶壶来到吉通面前,道:“这位客人怎么一直咳嗽?你尝尝老妪自己采的茶叶,保管你啊,清洌润喉,立刻不咳了。”
吉通望见杯子底有一层厚厚没有洗干净的茶垢,蹙了蹙眉,原本不准备喝,但见梁思与锦衣卫都喝了,他犹豫了一会,端起来喝了。
梁思问:“这屋中就您和孙儿一起住?”
老妪点点头坐在矮木椅上:“他爹娘死的早,就留他一根独苗,我们祖孙俩一直相依为命,哎,这世道,日子不好过,最近一两年才好了一些,多亏孙儿那些朋友平时接济他……”
苏顺:“他去哪了?”
老妪眼中有些泪意:“三天前,他那些朋友约他出去办事,他匆匆就走了,我问他什么时候回来,他也没有回答,哎……也不知道他到哪里去了,有没有吃好喝好……怎么好端端的就要出去这么久……”
梁思沉声:“你知道他在做些什么事吗?”
老妪摇摇头,然后兀自嘀咕着孙儿有没有吃好喝好些什么,破败的屋中就在她身后,将她孤单的身影笼罩的有些凄凉。她坐在那儿,仿佛能一直坐下去,目光浑浊的望着门口。
苏顺望了望梁思,意思是要不要告诉她您的孙儿犯了法,或者带她去北镇抚司调查。
锦衣卫不言,吉通喝着茶,不咳了却也不说话,一改以往刻薄不耐烦,只是兀自递给了梁思一个眼神,是你向陛下请愿调查的你自己看着办。
梁思道:“老人家,您上次见到李八仙的朋友佩的这东西是什么颜色?”梁思指了指腰间系着璞玉的锦绶,五品官由黄、绿、赤、紫四色织成盘雕花,下结青丝网,用金银来镀,非常的精妙绝伦、炫彩夺目。
老妪想了想,眯眼看着苏顺等人踌躇道:“与他们带的有点像,只是好像少了一种颜色,没有红色……”
苏顺等人是从七品,由黄、绿、赤织成练雀三色花锦绶,下结青丝网,锦绶上面镀着一层薄薄的银色。少了赤色,那么只能是八|九品阶的。
梁思点了点头。
微微坐了一会,梁思和锦衣卫拱手告辞。
老妪一直将众人送到门口,梁思摆了摆手表示不需要送,老妪临走的时候还送了一个西瓜,是锦衣卫推辞许久都没能如愿才接受。
吉通望着破旧的门阖上,不咸不淡道了一句:“按照律法,应当将她带往顺天府严加调查,也许包庇私藏也说不定。”
梁思望了他一眼:“吉大人为何不如此?”
吉通不说话了,胖胖的身子在狭窄的小巷显格外拥挤,半响,他道:“出了徇私舞弊的事,少不了翰林院和内阁沆瀣一气,你知道你这一查,会查出多少人吗?查到哪个人头上吗?”
吉通说完,似乎也不期盼梁思回答,蹒跚着步子挤出了小巷。
第二天,梁思上门去敲吉通的门,原本以为吉通无事要么就呼呼大睡要么逗孙儿,竟然在案台上整理卷宗。
吉通面色一反常态的严肃:“六年前也发生了一场科举舞弊案。苏州的来的两个才子事先知道了考题,被人举报,后来审查其中一名人承认作弊,我顺着他指认的人去翰林院找,却发现这人三天前已经暴毙,后来又陆陆续续有些线索,查了很多人,要么死了要么就离奇失踪了。
当时圣上还没有登基,先帝对此事决不容忍,当年所有牵扯到此事的人全部被关押候审,一关就是一年,因为一直查不到人,先帝当时身体也极不好,就命令放了这些人,那两个进士也被放出,只判削除仕籍,永不录取。”
梁思道:“你怀疑这次的舞弊案与六年前的是同一伙人?”
吉通沉默不言,梁思在看他手中的卷宗,看到那涉嫌作弊二人中有“唐寅”二字,心中一激动,就听吉通道:“你知道牟斌吗?”
“前任锦衣卫指挥使。”梁思点头,一边认真看着卷宗。
吉通也点头:“当年的科举舞弊案,是他主负责,顺天府从旁协助,他为人……”
吉通看了一眼梁思,哀叹,“我与他相交数年,也是非常的清正耿直,虽然先帝当时身体极不好以无力再追究此事,他仍然没有放弃,一直暗中调查,直至先帝死后……有一次他派人叫我去北镇抚司,说找到了当年的关键人物,我当时有事,没有及时赶过去,过了几天才想起来赶过去,他……”
吉通停住了,声音低哑。
梁思抬头,吉通忍痛道:“他已经死在诏狱中,全身没有一处好肉,朝廷判下来的罪是他结党营私,意图造反……”
前任指挥使梁思也是听那些锦衣卫很避讳很隐晦的说过一言两语,还听说正是因为前任指挥使下场太惨,尸骨无存,所以后来升为正指挥使的副指挥使,也就是现在的石文义,一直很担惊受怕,造成现在锦衣卫在他手下碌碌无为、日渐衰败。他还发动心思渐渐向三厂靠拢,企图庇佑,造成了现在一群太监很瞧不起锦衣卫。
梁思顿了顿,看完卷宗,道:“依大人看,我们现今应该从哪方面入手?牟斌死前说的关键人物又是谁?”
吉通摇了摇头,又恢复那种老了只想逗逗小孩不愿再多事的感觉。
梁思明白,他如果真不愿多事也不会将这样的案卷告诉自己。
梁思等他答案。
吉通悠悠的看他一眼,看他竟然不急,卖弄的心思落败,没好气的道:“去翰林院!”
翰林院的并不接待吉通和梁思,出了徇私舞弊的事,翰林院肯定拖不了干系,看见两人就避着走没有好脸色。
幸而焦远在翰林院做庶吉士,正好看见二人窘迫,立刻过来,施施然拱手:“见过二位大人,二位大人怎来此?”
梁思将事情始末只是省略了六年前的案子跟焦远说了一遍,焦远目中清淡有礼,将二人引到了金科会考试卷处,找出了杜征的试卷。
吉通望了他一眼,焦远淡笑,风度卓然,拱手告别,又去忙其他的事。
梁思观他在翰林院中与似乎与其他人相互甚好。
这时,吉通将考卷展开,通篇看了一遍,双眼冒光:“高山流水,意境深远啊。”
梁思低头望卷:“吉大人可是瞧出这文章中的玄虚了?”
吉通摇头:“只是难得见此好文章,有感而发。”
“……”
“就是事先知道考题,泛泛之辈也很难自己写出这样的文章。能写出这样的文章的人不可能自己不去考状元而帮人写文章。”
梁思心中一惊,其实刚才走过来的路上,吉通就暗戳戳的提醒,这个人绝对是个文采很出众的人,而且已经在朝为官,势力很大。这个组织是个不仅泄露考题、还帮人作答、甚至还涉嫌卖榜单的全套服务组织。
吉通认认真真将考卷看完,一副手不释卷的样子将考卷工整的放了回去,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道:“走。”
“……”
两人出了皇宫,吉通登上马车,一副精疲力竭、劳心劳力的样子倚在软垫上,闭目休息。
梁思问:“吉大人,下面我们去何地?”
“顺天府。”
梁思点头。
吉通加了一句:“睡觉。”
“……”
到了城西,梁思就让车夫停了车,拱手告辞,望着马车不急不慢的驶远了。
梁思去北镇抚司,遇到了刚从徽州回来的曹炎彬和被梁思派去调查李八仙身份的苏顺,三人进屋。
曹炎彬先道:“杜府确实给杜征寄了二百两银票,不过我询问过了府中所有人,都不知道杜征要这两百两是干什么的,以为是平常的吃喝打点,杜老爷和夫人并没有在意。”
梁思点头。
苏顺道:“李八仙原名李厚,他这个名字是最近一年前才改的,祖籍沁阳,三年前搬到京城,自小与祖母相依为命,父母去世的早。我根据李八仙周围邻居描述的相貌,让画师画出了他的画像。”
苏顺递过来一张纸,面上的人瘦骨嶙峋,黄豆般的眼眶里透出精光。
苏顺又问:“头,要不要下通缉令?”
梁思点了点头,低叹:“希望他还没出城……”
☆、第31章 八仙八虎
锦衣卫去办事,北镇抚司一边忙碌,梁思将郭盛约了出来,两人坐在一处茶楼拐角,茶楼僻静,旁人不容易注意到他们,他们却能将周围的场景看的清清楚楚。
梁思将最近调查的事与郭盛一一说了,然后撑着下巴,凝眉喃喃:“李八仙,李八仙……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他真当自己是仙?能把众人玩弄于鼓掌?”
郭盛抿了一口茶,道:“这李八仙改的名字未免有些过于巧合……”
郭盛顿了一下,梁思在他顿然当中抬头看他,发现他虽语气平淡,但是目光却是从所未有的严锐,他沉声道:“当朝八虎早期培养势力的时候有一个响亮的口号:谪仙下凡,八虎辅明。刘瑾因为身份问题一直被人瞧不起,他就自诩为仙,仙无欲无求,禁男女之欢,他就说他本身也是如此,是上天派下来辅助大明的。”
梁思惊悚:“……能如此指鹿为马,刘瑾也算是前无古人,继往开来。”
郭盛笑了笑:“不过大家并不买他的帐,后来刘瑾自己也意识到太把大家当傻子了,这个口号也就渐渐不推行了。”
回到案情,梁思道:“你是说这件事和八虎有关?李八仙并不是一个人,他上面还有李七仙、李六仙?”
郭盛点头:“而且后来我想了想,我觉得这个我们可能走错了方向。”
“嗯……?”
“我们所有人将关注点都放在李八仙身上,诚然他是关键人物,找到他案情就相当于解了一半,但是我们忽略了一个人……”
“谁?”
“花菇。”
梁思想起来了,杜征的那张纸张提过这个人,他当时是做第三人证,可是这个人的名字只是个代号,谁都有可能叫这个名字,所以梁思等人一致觉得从李八仙找突破口比较容易,而现在李八仙还不知道有没有出城找不找到这个人。
郭盛又言:“我一开始以为是个姑娘的名字,想了朝中很多大臣的女儿,后来发现这些人几乎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不可能有时间作案,而且一个女子在外行事极不方便,八仙如果真是一个组织,绝不可能将这么重要的事交给一个女子。我想这个代号一定有个特别的含义。
后来家父的一个朋友从沁阳过来,我款待他中,他跟我说起了家乡的特产,其中有一样就是花菇,我原本还只是怀疑,后来你跟我说李八仙祖籍是沁阳,我觉得所有的巧合合在一起,定然就不是巧合了。”
梁思将拇指撑在太阳穴,整理思绪,这个花菇是沁阳人,可能在朝为官,八|九品,跟八虎之间有关系。
在朝中稍微排除一下,应该能找到这个人。
梁思这么一想,心绪微微放松了许多。
这时,窗外,一队衙役经过,梁思看见了为首的吉通,蹒跚着步子走得有点急。
伸出头,梁思道:“吉大人,您不是在睡觉吗?”
吉通一转头,看见梁思,没有理会他的调侃,道:“昨天我们去的那家老妪死了。”
梁思一惊,立刻收起笑容,拿起绣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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