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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卫大人-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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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助什么兴?”梁思一副要问个清清楚楚的样子。
  小厮面露犹豫,老爷生前千叮呤万威胁,谁要是说出去就剪了谁舌头。
  这时,苏顺看见了,知晓有钱人家喜欢玩的那些玩意,呸了一声,在梁思耳边道:“长期行房纵欲不知节制,容易疲软,要靠些药物提兴。”
  梁思点了点头,转头问管家:“黄鸣在哪?”
  “在地下牢,小人这就带过来。”管家道。
  少顷,管家领着一个人过来。
  女子面色惨白,两颊红肿,干裂的唇角留着血迹,身上鞭痕遍布,没有一块好的布,裸|露的肌肤让几个内行厂人眼中露出些异样。
  锦衣卫则面瘫着脸,暗道:这刘奕不仅还强抢民女,还私设大牢,动用死刑,再让他活下去,他下一步还不得当皇帝?
  管家松了手,黄鸣支撑不及,跌倒在地上,似乎想要站起来,用手臂撑了撑,身体起了一个弧度,却立刻跌落了下来。
  罗博望着女子身上裸|露的肌肤,率先一个上前,提着女子的衣领,竟然将她身上仅有的衣服扯了下来,状似提问的道:“刘奕是你杀的?”
  黄鸣紧闭的睫毛颤动了下,微微睁开眼,似乎想要移动下自己的身躯,可是奈何自己的头发脖子落在别人身上,一点都动弹不得。
  罗博的眼光如火如荼的落在女子施虐的尸体上,他紧紧擒住女子的后脖,再道:“刘奕是你杀的?”
  “嗯。”女子仿佛终于放弃了挡住自己的身躯,颔首道。
  罗博似瞧准了般踢向了女子的下|体,女子闷哼一声,他咒骂道:“贱妇!淫|妇!”
  锦衣卫蹙眉。
  苏顺低声咒骂了一句:“死太监,心理变态!”
  “黑衣人是谁?”罗博不依不饶。
  女子喘了口气,摇头。
  又是一击下|体的攻击,罗博道:“黑衣人是不是王守仁?!他指使你杀害了刘奕?”
  是可忍孰不可忍,苏顺攥紧手,大骂道:“死太监,你心理变态,不要耽误我们查案!”
  “你说什么?!”罗博一听这句“死太监”,登时转过来了头,目露寒光,他手一松,女子就跌倒了地上。
  “我说你死太监,没有见过女人,看见女人的身体,想起自己没了那物,不能享受,心理变态!”苏顺道,“这下听清楚了吧!”
  罗博眉目耸起,拳头握紧,脸上呈现一种危险的状态,他向前走了几步。
  他噌的一把拔出佩刀,锦衣卫同时拔出绣春刀,剑拔弩张。
  管家没想到情况变成这样,赶忙道:“各位大人息怒息怒,这可是案发现场,还有好几个部门还没有来……”
  管家的话不顶用,急的满地转,这时响起一个声音——
  “案情已明,今日便可禀告刘厂公。”
  屋外的人转身迈进来,蓦地看见屋内一把把锃亮的刀剑,笑容一顿:“这是怎么回事?”
  管家认出此人是经常与刘奕刘瑾来往的张永,立刻如遇救星,赶忙将刚才的事告诉了张永。
  张永在听到“死太监”一词,面容微变,然后踏出进来:“好了好了,怎么都跟小孩一样?打坏了案发现场,后面的人怎么查案?”
  这张永面容极年轻,一身锦衣穿在身上,显得格外瘦小,最多不过是十六七岁的样子,他称各位为小孩,恐怕这里的人还没有人比他小。
  罗博率先收了手,佩刀回鞘,扬着笑脸过来:“张提督,怎有空来此?”
  这变脸速度之快,锦衣卫齐齐也收了刀。
  “你们都来此,我也来凑凑热闹。”张永道,观了观四周,坐到了东面的圆桌上,看见一个酒壶,就兀自拿起桌上唯一的酒杯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锦衣卫面面相觑:“……”
  两名小厮张了张口,却什么都没说。
  “这酒挺怪的。”张永咂了咂舌。
  罗博道:“刘厂公家中的酒,应当是上好的。”说着,他讨好的又为张永倒了一杯酒,“提督大人,您刚才说案情已明,可是查到什么?”
  张永接过罗博的酒,一饮而尽,道:“刘奕惨死,我怎能袖手旁观,我今日早上已命人去查明了些事情,想来已经水落石出。”
  罗博目光一亮,备受感动:“提督与刘厂公真是情同手足。”
  张永点了点头:“那女子姓黄名鸣,城北桥西人,不久前丈夫刚去世。生前,一家子是刘公子家的佃户,因为没能及时上交租金,三个月前,与刘奕有过冲突,被刘奕的人失手打死了她丈夫。”
  罗博拍掌道:“大人果然明察秋毫,这就能解释通了黄鸣为何与王守仁合谋害刘奕。黄鸣先是利用刘奕的怜悯之心,可怜刘奕竟然对那女子毫不防备,想要带回家好好照顾,却不想那女子趁其不备,假装可怜,竟用花瓶砸向刘公子的后脑,而王守仁则一直埋伏在刘府外,就是等事成后,带女子离开。
  只是他们千算万算,算错了一步,刘奕屋外有人看守,正好将他们逮个正着,在这紧要关节上,王守仁立刻抛下黄鸣逃走。”
  “幸好下官料到这主谋定是王守仁,已经连夜捉拿了那王守仁以防他逃跑。”罗博邀功道。
  众锦衣卫看着他们自说自话:“……”
  罗博:“提督大人,现今就定下这王守仁的罪名,伙同民妇,杀害忠良,您说这个罪怎么样?还是加上一个意图谋害朝廷朝臣,这王守仁得手后,只怕会对刘厂公也下手……”
  “刘府守卫众多,王守仁一介文官如何进来?”
  这时,一个声音插了过来。
  罗博与张永皆是回头,此人着一身里衣,手中握着一把绣春刀,竟然没有穿官服!
  张永刚要说,门外又传来一个声音:“正有此问。”
  门外三人,不知刚才是谁说话。
  “右佥都御史郭盛。”
  “大理寺寺正聂飞。”
  “刑部员外郎万世。”
  三人拱手道。
  屋中的人还礼。
  “王守仁是文官,如何进出刘府如入无人之境?”那人声音又道,原来是中间这人,右佥都御史郭盛。
  他一身蓝色圆筒领直裰,黑发被用一块璞玉竖起,并没有带乌帽,面容清正,透着一种文雅端正之态。
  张永答:“要么王守仁一直隐藏了武功要么他买通杀手。”
  “要么?”郭盛眉头一挑,似乎对这个词有些芥蒂,他拱手回道,“张提督,事关人命,不可含糊之词草草定案?”
  张永面色低郁:“此事难道还有其他凶手不成?”
  郭盛沉默少顷,道:“请大夫。”
  张永:“什么?”
  郭盛:“请大夫,麻烦管家去请最近的大夫,我有话要问黄鸣。”
  张永:“……”
  管家点头。
  郭盛径直走到黄鸣的旁边,她身上披了一件衣服,红色的飞鱼姿态桀骜,瞪圆的眼珠睁目欲裂,周边祥云纹路环绕,格外的华丽。
  郭盛眼瞳转了一圈,停在一名只着里衣的人身上,对他微微颔首,那人似乎诧异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郭盛一把抱起昏死在地上的黄鸣,抱置床榻,轻轻放下,拉过被子盖上,然后抽出飞鱼服。
  内行厂众人蹙眉。
  郭盛将飞鱼服递给梁思。
  张永蹙着眉看他做完这些事,这时,郭盛走了过来,张永仰着头道:“你……”
  “这是什么?”郭盛道,他伸手拿过张永面前的酒壶和酒杯。
  张永被人打断,面色不豫,瞥了一眼他手中拿的酒壶:“酒。”
  郭盛转向了两名小厮,小厮登时如临大敌,刚才以为逃脱了一劫,又来了一劫。
  小厮支支吾吾。
  张永、内行厂及其它三司,一共三十多人,三十多张嘴,齐齐的看向了他。
  小厮额头冒汗,这等隐私说出去,不知道刘厂公会不会把他们俩剥了皮。
  一名小厮硬着头皮道:“酒。”
  “是吗?”郭盛笑起,配在清雅的面上颇为让人赏心悦目,那两小厮却怎么都不敢直视。
  郭盛勾着笑容,执起酒盏,倒了一杯酒,递到其中一名小厮面前。
  小厮慌张道:“大人、大人……”
  郭盛又举着酒杯递到另一名小厮面前,那名小厮抹着汗:“我我我……”
  “噔——!”
  突然,酒杯被狠狠摔倒了地上,金属的质感刮过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郭盛面容都变,目露威慑:“壮阳药,刘奕力有不逮,就是通过如此,奸|淫|妇女无数。”
  内行厂一愣。
  小厮感觉自己的日子走到头了。
  张永盯着郭盛手中的酒壶,面色极其难看。

  ☆、第5章 刘奕之死

  “我与刑部、大理寺等众人去看了尸检,尸检报告中说刘奕的死因也有可能是服用壮阳药次数太过频繁,脱阳而死,这个你们为何没有查?”郭盛道。
  “刘奕死前至少吃了两次壮阳药,他还和那个良姨娘好了一个时辰。”这时,苏顺适时的补充。
  罗博立刻瞪向他。
  郭盛问小厮:“刘奕昨日到底服用了几次壮阳药?”
  小厮已没有了什么好遮掩,这次倒爽快:“四次。”
  “真是不要命。”苏顺幸灾乐祸,面上确实面瘫脸,众人没有听到他说什么,所有人的目光都在郭盛身上,也没有注意他。
  “御史大人,不是我们不查,而是哪会这么巧,正好刘奕脱阳而死黄鸣就拿着花瓶砸刘奕,我看是那黄鸣砸刘奕,刘奕身体不消,才导致脱阳这个原因,才说得通。”罗博道。
  郭盛望了他一眼,问小厮:“酒里的壮阳药物是什么?”
  罗博面色难看。
  小厮道:“就是普通的药草,许多达官贵人都吃过,老爷虽然吃的勤一点,但不可能是壮阳药的问题。”
  小厮说的坚定,郭盛道:“是不是壮阳药的问题,还要我们再查。”
  这时,去问迷晕散的曹炎彬和管家带着大夫一起回来。
  曹炎彬拿着三张药方给梁思看:“头,我去问了三家店铺,写下来的方子都是这样,是普通的迷晕散,药效一个时辰。”
  郭盛看了过来,梁思就将药方递给他:“这是刘奕迷晕黄鸣的药方。”
  郭盛面容冷峻,似乎对刘奕此人已然极为不耻到不想说话。
  那边,大夫为黄鸣把了脉,施了针。
  黄鸣醒过来,先是全是剧烈痉挛一下,大夫道:“她受了很大的刺激和虐待,要好生修养。”
  说完大夫看了众人一眼,皆是官服,想来说了他们也不会听,于是迅速在桌上写了一个药方,递给郭盛,道:“这是药方。”便自顾离开。
  郭盛将药方递给手下,让他去抓药。
  张永对于郭盛半天说不到正事的行为,额头蹙的老紧,下腹似传来一阵阵的热气,撩的他全身坐立难安,偏偏这边事情还没有着落,小皇帝那边还等着听结果。
  张永忍着性子:“郭御史,黄鸣已经醒了,你快点问吧。”
  “身体有好些了吗?”郭盛对黄鸣道。
  黄鸣浑身一颤,目光惊恐,半天点了点头。
  张永磨牙:“……”
  郭盛:“我是都察院右佥都御史郭盛,昨日发生了何事,你尽可与我说。”
  “我……我……”黄鸣浑身颤抖,“昨天,我被刘奕强……强抢到府中……他意图轻薄我,我、我没法,我一直跑,他一直追……我真的没法,我看到那花瓶,就砸了过去……我没想到他会死……”
  内行厂显出不耐,黄鸣望见罗博全身抖的更颤,一句话都说不完整。
  郭盛安抚地对她笑笑:“没事,这里没人能欺负你。”
  黄鸣紧紧捏着床被。
  “当晚刘奕有何异常?”郭盛道。
  黄鸣不答。
  郭盛放柔声音:“这关系到你能不能脱罪,关系那个帮你的人会不会被你牵连?”
  黄鸣目光一颤,努力回忆:“我……我被抓来后,他们把我关在屋里,我一直拍门,一直拍门……然后那两名小厮冲了进来,位我吃了一样东西;我就、我就浑身没有力气。
  我醒来后,我我我……看到刘奕趴在我身上,我推开他,想要逃,他又追了上来,我看到他喝完一杯酒,然后他就发疯的追我……他疯狂撕扯我的衣服,他……他咬我……狠狠的咬我,我太害怕了,我我我……”
  “嗯嗯。”郭盛安抚她点头。
  “刘奕身高八尺,力气比你许多倍,你是如何从他手中逃脱,又拿到花瓶,砸中他的头。”罗博道。
  黄鸣怔了片刻,道:“我不知道,当时他……他突然怔住,我就砸了过去,我……”
  “你是说刘奕没有反抗让你砸?”罗博嗤笑。
  黄鸣点头。
  “一派胡言!”罗博道,“这女子一派胡言,所说的话一句都不能信!”
  这时锦衣卫和三司也同时皱眉,刘奕可是不像那种平常夫妻那样任何妻子打骂不还口的人,更何况当时黄鸣拿的是一个花瓶。
  “你所说的是真的?”郭盛甩开疑问,问道。
  黄鸣点头道:“大人,民妇自知死罪难逃,怎敢欺骗于大人?当时,民妇太过害怕,就拿了花瓶,民妇以为刘奕会躲开,谁知道他站在那一动不动……”
  “哼哼。”
  罗博发出怪声,对着女子所言一句不信。
  张永烦躁地看着现场,半天没有个结果,他怒道:“好了,都不用审了,证据确凿,王守仁伙同黄鸣杀害刘奕,不用在多疑!”
  张永面色诡异的绯红,站起身就要走人,郭盛道:“这件事还未调查清楚,更何况,黄鸣也是正当防卫,刘奕触犯国法在先。”
  张永:“这正当防卫,她当不了!”
  “如何当不了?”郭盛道。
  张永忍无可忍,提步欲走,不欲再多话,只是郭盛道:“将王守仁先带上来。张提督此事未完,不能如此草草了事。”
  张永袖下拳头握的咯咯作响,半响,硬是将自己要迈出的步子又移了回去。
  罗博没眼力劲,没看清张永正呕着一肚子气,上前道:“提督,这御史是何人,敢这么跟您说话,看来是不想活了,啊!……”
  罗博捂住被踢中的膝盖,倒退了数步。
  张永拍桌怒吼:“王守仁怎么还没过来?”
  过了一会,王守仁被带了回来,张永如坐针毡,面色极其难堪,突然听到脚步声刚停,就响起一个声音:“好漂亮的姑娘!”
  “轰——”
  张永身旁的桌子轰然散架,一把绣春刀被抽了出来,直指王守仁。
  张永,八虎之一,神机营提督,宦官中位置仅次于刘瑾,人人都知张永有两个提不得:一个是“死太监”,一个是“漂亮”。
  这一天之内,连触两次逆鳞,他可不管这是不是刘瑾弟弟的案发现场了!
  “头!”
  惊呼声竟然不是从王守仁嘴中传出,竟然还有比他还紧张的,苏顺紧紧盯着那把绣春刀。
  锦衣卫血誓:刀不离身,刀在人在,刀亡人亡。
  王守仁被人用剑指着,一脸懵。
  这时,一个人影挡在他面前,梁思道:“提督大人,绣春刀御赐之物,怕伤了大人。”
  张永一脸怒火,纹丝不动。
  梁思淡淡一笑,双指夹起刀刃,张永竟发现动弹不得。
  梁思:“大人身有要事,还是早点审完王守仁。”
  他意有所指,张永全身的热气又上来,他上下望了梁思一眼,松手。
  梁思接过绣春刀,一把扔给苏顺:“收好。”
  王守仁是昨晚被内行厂的人抓住,因为众人连夜拷问黄鸣,还无暇顾及他,是以他面色红润,望着张永的目光“炯炯”,似乎在想怎么有男人生的如此貌美。
  张永望都不望他。
  这时,东西二厂的查案人才匆匆而来,分别是另外“八虎”——马永成任东厂提督、谷大用任西厂提督。
  他们兴趣乏乏的向众人拱了拱手,便想找个桌子旁坐一坐,喝点酒,然后审完走人,却发现,屋内仅有的一个圆桌的已经散架,坐在“残尸”旁边的张永,面容诡异。
  马永成和谷大用奇怪的盯着张永面容许久,才将目光移到案情上。
  梁思问:“王守仁你可知道你为何被抓?”
  王守仁摇头,表情诚恳:“我也想知道。”
  “各位大人认为你是杀刘奕的重要嫌疑人。”梁思道。
  “什么?!”少年盯着张永的目光瞬间转移了过来,睁大了双眸,“这关我什么事?不对,刘奕怎么会死?老天开眼了?”
  “大胆狂徒!”罗博斥道,“提督大人,此人不见棺材不掉泪,先杖刑五十再审,不信他不招。”
  张永没有理他。
  梁思又问:“你还记得昨日在闲云楼门口遇见的女子?”
  王守仁点头。
  梁思:“刘奕是被她砸死的。”
  “怎么可能?刘恶霸那么壮,那女子没说砸死他,一根手指头都不可能。”王守仁摇头,一副你“诓”我的表情。
  “她已经承认。”梁思道。
  王守仁惊住。
  梁思:“昨晚,刘奕死在自己屋中,据两名证人指正,有一名黑衣人从窗户上出现。”
  王守仁楞了半响,终于搞清楚状况:“你们怀疑我是黑衣人……?”
  梁思点头。
  罗博问:“王守仁招不招?”
  王守仁:“我招。”
  内行厂一喜,锦衣卫三司一惊。
  王守仁:“监狱里好多蚊子,我招了好多。”
  罗博喜色陡然转怒。
  锦衣卫三司:“……”
  王守仁抹起袖管,道:“你不信?你看,真的招了好多蚊子……”
  “你莫要顾左言他,刘奕是不是你伙同黄鸣杀害?”罗博喝声。
  王守仁:“黄鸣是谁?”
  罗博咬牙切齿。
  梁思:“你昨日见到的女子。”
  王守仁:“哦,她叫黄鸣,她在哪?”
  梁思指了指床榻,王守仁走过去看。

  ☆、第6章 无辜牵连

  梁思问王守仁:“你昨日为何会到闲云楼?”
  黄鸣对王守仁露出一个苍白的笑容,王守仁道:“我并没有去闲云楼,只是正好经过。我要去李家店铺买烧卖。”
  “可有人为你作证?”梁思道。
  王守仁摇头。
  “卖烧卖的老板不能为你作证?”
  “我走到一半,就看到刘恶霸强抢民女,后来又被人打了一顿,被小厮拉了回去,哪有空去吃烧饼。”
  “酉时的时候你在哪?”
  “家,睡觉。”
  “可有人证?”
  “我全家都能为我作证。”
  罗博插嘴:“大明律法,亲朋好友的证词无效。”
  梁思又问:“除了睡觉,你还做了什么?”
  王守仁:“吃饭睡觉看竹子。”
  “什么竹子?”
  “竹子就是竹子。”
  “……为什么看?”
  “好看。”
  众人来回看着王守仁和梁思,听着这段怎么听都没有营养的对话。
  罗博刚想说什么,梁思又道:“劳管家找一件全黑的衣服。”
  管家点头。
  众人不明所以。
  王守仁左顾右盼,拖着下巴蹲了下来:“你们这边连口茶都没有,怎么还没审完?”
  谷大用、马永成:我们俩到现在都没喝口茶,你还想喝茶?
  “黄鸣,你又为何会去闲云楼?”梁思突然转了方向。
  “民妇是闲云楼里的洗碗工。”黄鸣道。
  “闲云楼收女的?”梁思道,问的不是黄鸣,是张永、马永成、谷大用等人,这几人出入闲云楼如自家之地。
  张永道:“她确实是里面的伙计,平时洗碗做些杂事,忙的时候也会让她到大堂上菜,那天是有个人临时请假,才让她去大堂顶替了那上菜工,然后遇见刘奕。”
  梁思没有想到他如此清楚,佩服道:“提督大人查案神速。”
  梁思将要改观,后面苏顺捅了捅梁思的腰侧:“总旗,你忘了,张永是闲云楼的最大股东。”
  梁思楞了一下,张永不说话。
  梁思再问:“黄鸣,张提督说你丈夫曾是刘奕家的佃户,因为亏欠租金,与刘奕起了冲突,被刘奕的手下失手打死,可有此事?”
  黄鸣眉眼凄楚,低低道:“是……”
  “你可心中有恨,借机报复了刘奕?”
  “民妇只怨自己命不好,从未有此想法。”
  “当晚除了刘奕和那杯酒异常,可还有其他地方不同寻常?”
  黄鸣想了想,摇头。
  “你可认识此人?”梁思指向了王守仁。
  黄鸣目光转动,点头:“这位公子昨日在闲云楼想要救民妇的。”
  “除了那日闲云楼,你们可曾在其他地方见过?”
  黄鸣摇头。
  罗博讥道:“她当然不会承认。”
  梁思未理会他。
  罗博拳头握紧,他今日成了透明人,一个两个都看不见他?!
  这时,管家回来了道:“大人,您要的衣服。”
  梁思望向王守仁,以目光示意:“给他穿。”
  王守仁不明所以穿上,扯了衣角:“这衣服太大,不合身……”
  “你们看他像那晚的黑衣人吗?”梁思道。
  两名小厮蹙眉,黄鸣茫然的望着王守仁,她当时太过惊慌,对黑衣人完全没有印象。
  一名小厮道:“好像没这么瘦,那人的身躯很健壮。”
  另一名小厮也点头。
  “至于你们说的隐藏武功,张提督心中应该也清楚明了,王守仁根本一点不懂武功。”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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