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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卫大人-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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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走后不久,温泰初也来了,看着仍然一张白纸的信封,道:“其实陛下早已安排替身,在行刑的时候替换了出来。”
温泰初坐到井边,叹然:“前几天陛下秘密召见我,让我夜探张永府邸。其实……陛下多多少少还是担心张永有一日会发生刘瑾那样的事,就算张永冤情平反无罪释放,陛下心中已有芥蒂。今日我来便是带上陛下的意思。”
梁思和郭盛同时停了手,只听温泰初缓慢道:“二位无需再为张永翻案。”
梁思不解道:“陛下这是什么意思?”
郭盛突然喊道:“原同!”
梁思豁然明白过来了,望着温泰初,温泰初目中黯淡,梁思道:“张永知道陛下的意思吗?”
温泰初:“知道。”
——
秋末,寒风凌冽的刮过刑场,大理寺温泰初、刑部尚书蓝浩高坐于案台上,台下跪着是今日要执行的死囚。
蓝浩面容肃穆,手执令箭扔下:“佞臣张永通敌卖国,使我军折损二十万大军,罪不可赦,判死刑!执刑!”
刑场咒骂声起伏,战场死去二十万的将士,他张永千死万死也难逃其咎,在此次战役中失去亲儿的家人痛哭泪涕,悲愤难抑,大理寺士兵拦住了群情激动的民众。
温泰初微微动容。
陛下这是将张永推至万劫不复的地步!
从此在这世间再无张永,这个名字将会在史书上只留下污名二字,这个名字上背负着二十万的将士的冤魂。除了圣上,张永在这世间再无人可依靠,他的容颜名字都将不容于这世间。
当温泰初站在乾清宫时,不敢相信这是朱厚照的决定,朱厚照在温泰初劝说后,仍然道:“德期会理解朕的苦心。”
温泰初瞪圆了眼睛,这便是帝王之策!朱厚照不忍杀张永,但是也不愿他再手握重权将来有一天威胁自己的地位,他要留张永性命,也能狠心折其双翅断其后脊。
竟用这种方式把张永囚禁起来!那般人物此后竟只能拘于头顶一片小小的天空!
眼前,明晃晃的大刀抬起,利落的砍下一个人的头颅,头颅从头罩中滚了下来,鲜血满面,看不清面容。刚落地,纷纷被激愤的百姓抢了去,又咬又扯,很快便成了一个骷髅。
郭盛与梁思并肩站在赏心楼的二楼,看着对面曾经的菜馆,曾经的闲云楼,繁华不在。
郭盛叹道:“原以为张永无情,却未想到最是无情帝王家。”
梁思道:“陛下会不会听了谁的谗言?”梁思仍是不敢置信。
郭盛道:“这是触了所有帝王的逆鳞,陛下也不例外。白莲教的这一连环计使得真是绝无仅有。”
梁思握起拳头道:“白莲教虽然诡计多端,但是终有一天我要让伤我锦衣卫,烧我北镇抚司的仇还回去!”
城外,一辆马车驶出,不久才在荒无人烟的郊区停下。
钱宁掀开车帘,笑道:“张提督,我便送到这了,车夫会带你去安全的地方。”
张永眸子清冷,不发一言。
钱宁放下车帘,对车夫道:“走!”
车夫扬长马鞭一挥,车子又飞快行驶了起来,到了拐角的地方,车子轰然燃烧起来,山中落石唰唰滚落。
朱厚照在宫中徘徊:“怎么还没有来通报?”
钱宁柔声道:“陛下,应该给张提督安排居住,过一会就会有人来通报。”
朱厚照点头,等到了深夜。
深夜,乾清宫内纱幔轻轻飘动,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小雨,滴滴答答的打在树叶上,外面的灯影摇曳。
一声声惨叫传来,小小的人儿被按在乾清宫外,执行的太监一板一板打在他身上,那小人儿面容秀丽,被打的面色苍白扭曲,牙齿紧紧咬着下唇,溢出鲜血。
那是十岁那年,朱厚照贪玩忘记了太傅布置的任务,父皇正好过来察看,说他身旁侍候之人巧言令色,令他玩物丧志。
朱厚照在门前求了许久,父皇都不允免除德期的罪。后来,朱厚照哭着在德期床边,德期反而安慰他:“太子,德期永远忠心于你。”
朱厚照去碰他苍白的面容,突然周围华丽的宫殿崩塌,场景剧烈摇晃。
朱厚照立于荒芜的郊外,慌道:“德期,德期……”
马蹄嘶叫,兵器相碰声,嘈杂中,一只利箭飞来,朱厚照吓了一跳,可是那箭不是飞向他,而是另外一人,正中那人心脏,他望着朱厚照笑:“陛下,臣虽死无憾,这世上任何人都会害你,唯独我不会!”
朱厚照内心剧痛,猛地惊醒过来。昏暗的乾清宫中,他目中惊恐,紧紧抓着床下的锦衾。
这时外面传来声音,是朱厚照派去接张永的人。
朱厚照立刻下了床,钱宁的声音在外面响起:“陛下已经睡了,明日再来。”
“让他进来!”朱厚照声音焦急。
那人匆忙推门,夹着外面的风雨,跪下道:“陛下,张提督遇袭!”
“你说什么?!”朱厚照厉声道。
☆、第 67 章 生死不明
雨稀稀拉拉的下了三天,梁思和郭盛一散衙在家中弄各种菜; 郭盛切菜; 梁思炒; 隔壁几户待梁思出去时,总是会支支吾吾问什么东西这么香,有时也来串门讨教。
门外又响起敲门声; 两人正将饭菜摆到桌上,梁思暗道这隔壁连下雨天都能闻到香味; 比大球的鼻子还灵。
梁思准备拿伞出去,郭盛道:“你不能淋雨; 我出去。”
郭盛带来了温泰初和杨一清,三人皆是面色沉重。
梁思放下了碟子,道:“怎么了?”
温泰初:“张永在明安路上遇到了劫匪; 马车掉落到了悬崖,生死不明。”
梁思一愣。
杨一清拱手道:“我觉得此事有蹊跷; 特邀温大人一同前来; 请求宏茂、梁大人暗中调查。”
郭盛回礼道:“杨将军客气了; 我与梁思一直以来便没有放弃这个案子。”
梁思也道:“事不宜迟; 我与宏茂即刻前往明安路。”
距离遇袭已过三天; 温泰初也是发现朱厚照秘密派禁卫军外出寻人才知晓。
明安路是一条盘山路,右侧是山体,左侧是万丈悬崖,路上早已被雨水冲刷的没有了痕迹。
四人便沿着山路下去,山体下是一片湖泊; 数十条小溪汇入其中,有平民百姓打扮的禁卫军在各条溪流搜寻。
大理寺与禁卫军关系密切,温泰初跟禁卫军首领厉向打了一个招呼,便问道:“找到了人没?”
厉向面上全是雨水,他擦了一把眼睛,道:“太多溪流了,而且这几天连下大雨,尸体不知冲向了哪里。”
禁卫军早已认定人已死了,从那么高的悬崖落下来又在雨水里冲泡,绝无生还机会,只是朱厚照在乾清宫大发雷霆:死要见人,活要见尸。
此时,雨又开始下大,郭盛理了理梁思身上的蓑衣,道:“你刚受过伤,不能受冻,先上马车等。”
梁思表示没事。
郭盛却执拗的让他上马车。
温泰初望了望四处茫茫的湖和河,雨水冲刷堤岸,地面淤积着水,几乎茫茫一片全是水,不知该从何找、如何找?
禁卫军一半人大半身踏进溪流里,显然已经在溪流已浸泡许久,皮肤发着白,而厉向指挥着另一半人在岸边寻找。
郭盛将梁思送上马车,回来问:“厉总领,掉落的马车在哪?”
厉向指向一旁山体下面:“马车被火烧过,车夫已经打捞上来,在车里面。”
三人去山体,梁思也跟着过来,郭盛蹙了蹙眉,拉住他胳膊,挡住迎雨的一面。
梁思抬头:“真没事。”
郭盛充耳不闻,犹记得那天漫天火海,他在火海中一动未动,宛若没了生机,那种恐慌失措简直将他所有的理智湮灭。
马车摔的散架,木质被烧的炭黑,马被烧的只剩骨架,车夫全身上下焦灼不堪,又在雨水中长期泡着,样子惨不忍睹。
梁思拿出皮质手套,给每人一副,郭盛翻看了车夫的衣衫,里面有几锭银子。
郭盛道:“张永刚才囚牢里出来,身无分文,这里最有钱的应该是车夫,可是车夫并未失窃,不是劫匪所为。”
梁思接着道:“车夫面色惊恐,人在看到火的第一反应是去挡脸,可是车夫的面容烧的最厉害,火势是突然起来的,而且是从高空射下来,首当其冲烧到脸,车夫根本来不及扑灭。”
梁思下了结论:“早先在马车周围撒下易燃的东西,然后从上方设下火苗,马车就会立刻燃烧。”
四人在烧烂的车前沉吟,郭盛扶着梁思上了马车,解开他衣衫看了看,里面衣衫未湿。
梁思笑道:“他们要是上来看到我们这样,该作何感想?”
郭盛抬头看了他一眼,面色凝重:“张永这般人都中了计,以后你不可贸然行事。”
梁思点头:“你也是。”
郭盛帮他把衣衫整好,温泰初和杨一清过了一会才上马车。
郭盛道:“这次安排张永逃出的,都有谁知道?”
梁思想起最后一次张永说话的话,道:“张永曾跟我说过他有种感觉朝中有许多白莲教人,陛下身边也有。”
杨一清驾着马车回去。
温泰初在车内道:“在行刑前,除了我们四人,天牢总领湛元思,一早收到密令,用一个死刑犯顶替张永;乾清宫太监钱宁,他负责传递陛下的意思;乾清宫小太监叶深,也就是车夫,负责护送;禁卫军总领厉向,禁卫军副总领独飞驰在约定地点等张永;还有刑部尚书蓝浩也知道。一共六人。”
细作会是谁?!
到了京城,雨停了,稀疏的阳光照在车顶,温泰初回了大理寺,杨一清还要赶去湖北,听说多月以来打赢了第一场胜战。
郭盛将菜热了热。
外面又有人来敲门,郭盛和梁思两人无奈的看了看。
来人是张府的管家,管家看到梁思目光一亮,气喘吁吁从怀中掏出信封:“梁大人,我来找你你不在,又去了北镇抚司,那边的人又说您今天休沐,又赶了过来,我家老爷说……”
“小心!”梁思感觉到一道厉光,一把推开管家,一道利箭射来,射中信封,信封立刻燃了起来,梁思将信封打落,抬头望去,远处屋顶有一人影闪过。
梁思拔腿去追,郭盛拽住他:“小心埋伏!”
地面的纸瞬间被燃烧干净,梁思看了一眼箭头,箭头擦了白磷,迅速飞过来的时候与空气摩擦生热,到了纸上就着了火。
梁思道:“张永说什么?”
管家从惊吓中醒过来,道:“老爷说如果他三日之内没有寄信到张府,只怕是生死攸关之地了,让我将这封信转交给梁大人。”
梁思:“你看过没?”
管家摇头。
“这封信除了你还有谁知道?”
管家仍然摇头。
梁思道:“你回去的路上小心。”
等管家走,梁思和郭盛两人在他后面远远跟着,并未见什么人,也无人跟踪。
秋深了,早上起来有微微的霜寒感,朱厚照已经连着数日没有上朝,群臣站在外面一站就是数个时辰。
郭盛从金銮殿回来,便去药铺买了些药膏,又到裁缝店去定制衣服,背后一双眼始终望着他,望着他量体放下来的外裳,外裳里夹着一张空白的信纸。
梁思散衙回府,带了赏心楼的菜,刚推开门,一道身影从墙上跃过。
梁思一惊,去追那人,那人轻功了得,进入了人群一下子没了踪影,梁思停在巷口,突然隔壁传来一声尖叫,是郭盛的声音!
梁思一跃到了墙另一边,不是刚才追的人,另一人体型稍宽,面罩白布,郭盛衣衫不整倒在巷口,膏药贴散落一地,那人看见梁思,立刻转身逃跑。
梁思目光寒冽的望了一眼逃跑的人,回身去扶郭盛,道:“伤到哪了?”
郭盛道:“没事。”
梁思道:“先回府!”
府内狼藉一片,梁思道:“刚才我看见一个人在府中翻找什么,追出去,才遇见你。”
郭盛拿出怀中的信纸:“他们在找这。”
梁思上下察看郭盛有无受伤,郭盛道:“这个时候他们找信是为了什么?”
梁思抬头,没有明白他意思。
郭盛眉头深锁:“信纸在我身上已有一月余,白莲教若是想拿回信纸应当早就有行动,为何拖延到现在?”
梁思一顿,突然站起来道:“我知道信纸上的字是用什么写了?”
梁思去冰窖,郭盛阻止他进入冰窖,自己去搬了一块冰,梁思将冰上盖了一层白布,纸放在冰上,冰散发着冷雾,在冷雾中纸上的字渐渐显现出来——
赫然便是张永那日所说的,信中言如果想要知晓军中细作是谁,还有白莲教的作战图,洞月桥一会。
张永果真!那般聪慧的人竟然因为如此低劣的圈套而丧了命,唯一的可能是他明知是圈套也要一试,张永竟也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人,朱厚照何其有幸?
如此聪颖之人,连自己生死都算到之人,他留下的最后一封信中,到底写的什么?
郭盛却突然道:“原同,你知道怎么让银子迅速融化吗?”
梁思问:“怎么了?”
“这多么天,我一直在想信纸和那五千两白银的问题,信纸现在已然解决了,让朝臣相信就只有那五千两白银。
白莲教为何要花时间花力气重新熔铸白银?在这种关键时刻,白莲教本应全身心投入战争中,真的是为了虚名,大肆办理立国盛典,重铸白银?”
“你是说,白银从库房盗的时候根本不是白银,而是已经融化了的,所以轻而易举被带了出去?”梁思道,突然灵光一闪,联系起了前后,“细作故意在军中投放耗子,为的是张永派人打扫库房时,白银变成液态,就是水一样可以流动的状态,被当成污水运了出去!”
郭盛目光一亮,梁思解释的更全面,这样就说的通了。
梁思又道:“是有一种东西。”
☆、第 68 章
朝堂上; 朱厚照难得了上了早朝; 模样萎靡悲伤; 瘫在龙椅上,道:“朕终究是错怪了德期,朕辜负了他……”
杨廷和最不喜欢听到这些话; 皱着眉头道:“陛下不该为了一个佞臣颓废,荒废政事。”
朱厚照一叹,招了招手,梁思从殿外进来; 拱手道:“臣锦衣卫指挥佥事梁思,见过陛下。”
朱厚照抬了抬手; 示意不用行礼了。
李东阳和杨廷和等大学士听到这个名字觉得熟悉; 一想才知是那个民间传的很厉害、断案如神的锦衣卫。朱厚照从小就在杨廷和身边; 杨廷和一猜; 就知道朱厚照要干什么,替张永翻案罢了,故此面色难看。
朱厚照道:“梁思; 你将事情来龙去脉说一遍。”
梁思拱手:“是!”
杨廷和一声冷哼。
梁思道:“大家想必对张永通敌卖国的事都有所了解; 但真实情况这是白莲教一场精心策划的计谋; 主将被换,军心溃散,连连战败。”
杨廷和道:“有何证据?”
梁思从怀中掏出了纸,纸上现出了当日庭审如何都没有出现的字:“这便是张永当日收到的信纸。细作在上面用了一种特殊的墨水,这种墨水在干后字迹会消失; 但是一遇到冷,便又会显出。
这封信在都察院郭御史手中已达一月余,却在昨日遭了争抢,因为天气渐冷,暗中的细作当心字迹会显现出来,所以在这个时候迫不及待的想要抢回去。”
杨廷和拿过信纸,看了一眼,递给了李东阳,几位内阁大臣纷纷传看了一遍,窃窃私语,表示不信。
梁思面色如常,缓慢道:“各位若是不信,尽可在等一刻钟。”
信纸又回到了杨廷和手中,杨廷和捏着信纸上下看了看,满脸狐疑。
梁思朗声道:“至于五千两军饷消失,是因为一种水。炎彬,进来!”
曹炎彬左手拎了一个水桶,水桶上盖着盖子,右手捧着一盒白银,曹炎彬将水桶小心放了下来。
梁思将盖子打开,众臣围过去,一种浓烈的味道袭来,水的颜色极像尿,众人纷纷捂鼻,有人斥道:“大胆梁思,敢将马尿带上殿来?”
梁思微微一笑,道:“炎彬。”
“是。”曹炎彬给每人发了一个口罩,群臣望着手中模样怪异的口罩,面面相觑。
梁思道:“各位大臣,等会我将让炎彬来演示,此物与银子发生反应中,会散发大量的毒气,还请各位带上面罩。”
群臣不以为然,有的人还在嗤笑。
梁思和曹炎彬带着了口罩,朱厚照也带上,群臣无法,也只能跟着带上。
曹炎彬带上皮质的手套,神情严肃,动作小心,先拿起桶盖,小心放下,再抬起桶,缓缓将黄色液体对准盒中白银倒下——
立刻“噼里啪啦”,盒中滋滋响,黄烟滚滚,散发着浓烈的腐臭般的味道,银子竟然在消熔,而且速度越来越快。
群臣震惊的退后,手紧紧捂着罩着面罩的脸,难闻的气味让他们皱紧眉头,这绝不是马尿。
不过半个时辰,白银完全熔为银水,如一摊失去支撑力的软泥巴。
梁思道:“这便是王水(注1),可以销骨熔银。也请杨大学士将手中书信示于众人。”
杨廷和震惊望着刚才那熔银一幕,经梁思一说,从震惊中醒来,望向手中信封,再是面色惊讶,信封一直在他手中,竟然没有一个字了。
杨廷和将书信示于众人。
群臣也慢慢从震惊中醒了过来,再望杨廷和书信,现在都相信梁思所言不虚了,世界竟然真有如此神奇之事,自己所知竟不如一个被称为鹰犬、只懂使蛮力的锦衣卫。刚才几个反驳的厉害的人面红耳赤,只觉得被人打了几个耳光。
梁思不嘲讽,也不自恃见识,平平和和立于当中解释:“王水是一种很特殊的水,配出来非常不易而且,各位大人没有见过也是正常。
而信封上的字其实遇冷即现,各位大臣都传阅过,应该感觉到纸上微微有些凉气,是因为我在进殿前这份纸一直放于宫中冰窖处,等到冷气退去,回到正常温度,这字迹便回完全消失,再放入冰窖中,字迹又会显出。与我们以往认知的用醋遇热显字,其实正好相反。”
群臣默默然点头。
杨廷再望梁思,眼中隐隐升起欣赏,态度一改刚才:“那是何人所为?”
梁思道:“杨一清将军已抓获那两名细作,正在殿外。”
“宣!”朱厚照道。
两名细作被押进了殿内,一看盒中景象,面色一变。
“你二人是如何将白银运出来的?”朱厚照怒道。
两名细作连连道:“禀、禀陛下,我们根本没有盗,陛下冤枉啊……!”
“还敢狡辩!”杨廷和率先道,他一张冷脸严肃非常,笃定道,“若不是你二人盗窃军饷,为何刚才见到如此场景面色一变,分明是熟悉这种反应,担心被戳穿!”
两个细作登时慌作一团,说不出一句话来。
杨廷和喝声道:“将这两人衣服扒开!”
有小太监应声上前,两名细作浑身颤抖,裸着的上臂果真出现一块印记,两名细作似乎是早先被人教导过怎么说,忙道:“是烫伤,烫伤!”
杨廷和怒不可遏,一脚踢翻了桶,王水泼到了两名细作身上,两名细作惨叫连连,而被王水接触过的肌肤与臂膀刚才两人声称“烫伤”的痕迹一模一样。
朱厚照怒道:“将这两人推出去斩首,头颅送到湖北,命人挂在城墙上,朕要让白莲教的人看看!”
细作被拉了下去。
梁思又从怀中拿出一本书,杨廷和道:“这是什么?”
梁思:“这本书讲的是关于白莲教的起源和一些‘法术’,太|祖时期就被封为禁|书,禁止销售,但是民间仍然有不少人私下流传,尤其近段时间,白莲教屡屡打败我军,民间传言是弥勒佛显法了。”
杨廷和蹙眉,抓身道:“陛下,白莲巫术盛行,臣建议每家每户严查,每个书肆都要重点查看。”
梁思却持了不同意见,道:“陛下、杨大学士,臣倒是觉得法不责众,而且往往越是压迫反抗的越厉害。”
朱厚照道:“梁爱卿有何意见?”
梁思道:“臣以为不如堂堂正正拿出这本书,让百姓意识到里面的所谓‘法术’不过是白莲教弄虚作假罢了,百姓意识到被骗,自然不会再信书中的法术,对我前方大军击破白莲教盛行谣言也有利。”
杨廷和微微思索。
梁思又道:“臣不才,愿意担下这封差事。”
“好,这件事便交给梁爱卿。”朱厚照道。
朝中大臣皆向梁思投来注目,从太|祖时期,民众信奉白莲教就屡禁不止,梁思要如何做?群臣想不出难道还有比禁止更有效的方法?百姓怎么就愿意相信白莲教的法术不过是骗术?
梁思微微一笑,退了朝。
锦衣卫果真没有去挨家挨户查禁|书,书肆也如常开着,甚至梁思让人大量印了白莲教的书在书肆中售卖,而且让一个人自称是弥勒佛转世,在城中各地演示“仙术”。
仙人表演了仙术,摸着仙风道骨的胡子,故作高深的只留下一个背影:“天机不可泄露,天机不可泄露啊……”
仙人念叨着,步履轻飘,背影如画,突地在拐角探出一头回身看,眼里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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