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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卫大人-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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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内三人皆是一喜。
  王守仁占领了南昌城,宁王后备无援,安庆久攻不下,得知此事,当即气急攻心,口吐鲜血。
  王守仁写了一封信派人送去给圣上,信中意思是:南昌已破,请求陛下前往南京,抓拿叛臣宁王。
  王守仁在处理俘虏等事,城破的第三天,朱厚照到了,二十万援军浩浩荡荡,朱厚照骑在马上,王守仁和梁思等人拜见,朱厚照环视一圈,一言不发,目光冷冽,驾着马就在众人身旁驶过。
  众人疑惑。
  王守仁给朱厚照安排了屋子,朱厚照手拿佩剑,一身银甲锐光亮眼,他望着下跪的众人,道:“为何不等朕一同攻城?”
  王守仁上前解释。
  朱厚照冷冷的望他,斥道:“尔也要做宁王第二人吗?”
  众人一惊,王守仁躬着身,倒是变不改色,从容到来,梁思上前道:“陛下,当时事态紧急,是臣属意王大人夜袭南昌城,请陛下降罪。”
  朱厚照目光转向了梁思,这双眼斜长冰冷,压抑着怒气,丝毫不见清澈单纯,梁思那一瞬觉得看见的是一个陌生人的眼。
  朱厚照寒着面一言不发,半响,冷道:“这件事便算了,这次宁王朕要亲自抓拿!谁敢插手,朕拿他是问!”
  朱厚照甩袖离开。
  童乐是跟着朱厚照军队回来的,在最后面瘪着嘴一副受委屈的样子,等到梁思他们回屋,童乐才将事情一一道来。
  原来大军耽搁,是因为朱厚照途径张永故乡——河北,在那触景生情,生了病,耽搁了数十天。
  安庆久攻不下,南昌也失守了,宁王现在的处境非常尴尬,他要么必须赶快攻下安庆,要么回去夺回南昌,宁王进过考虑,决定先夺回南昌。
  王守仁等人便在南昌等人宁王回来,一举歼灭。
  宁王站在南昌城外吼着:“出来打一战!”
  王守仁的意思是闭门不战,宁王已经穷途末路,只要我军闭门不战,他们在城外一天就要耗一天的钱,一天的粮草,等到饥荒时,在大军包围便可不花一兵一卒。
  可是朱厚照只是冷然的回斥:“尔等皆要做缩头乌龟?百年以后,史官将会如何说尔等,说朕?”
  梁思很认同王守仁的战术,对朱厚照这番说法微微蹙了眉,便拱手道:“陛下,兵不厌诈,史官怎会不懂?而且宁王作为陛下的王叔,不顾同族血亲反叛,已然被世人所唾弃,我军行的是正义之事,史书中只会赞扬褒奖。”
  朱厚照剑眉拧着望向梁思,一时找不到话反驳,他身侧江彬道:“陛下,不如依众位将军所言。”
  朱厚照立刻点头,目光光芒微微一变,又立刻遮掩住,长袖甩了甩,道:“这件事便由王爱卿去办。”
  王守仁拱手。
  果真,无论宁王如何叫喊,城门始终不开,宁王也顾不得和朱厚照同宗同族,大骂朱厚照,连着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他知道自己这位侄子向来鲁莽,可是宁王失算了,朱厚照没有丝毫动静,甚至在听到骂的时候面色没有任何变化,仿佛说的不是他。
  宁王慌了,意识到自己中计了,可是如今在回去安庆,安庆恐怕也攻不下,南昌王守仁也闭门不战,宁王处在极度危险的边缘,任何人能耗下去,他不能耗。因为后备无援,粮草有限,他征过来的士兵也大多是想要剿匪的,在知道事情真相后就不想干,现在半推半就的干,发现事情不顺利,便军心动摇,宁王因为此事连杀数人。
  宁王终于受不了,派人送来了降书,朱厚照看都不看,阴狠道:“一个不留!”
  众人震惊,自古以来,从朱元璋、朱棣以来,明朝都是不杀降军的,而且外面的人是朱厚照的王叔,若是不降,可是杀,但是现今降,若是再杀,就有违人伦了。
  梁思、郭盛和王守仁劝谏,朱厚照怒道:“今日不杀他,不足以
  以儆效尤!”
  朱厚照态度坚定,梁思劝了一句便没有接着说,将王守仁和郭盛拉了出来,王守仁重重一叹。
  朱厚照命人将降书扔了回去,宁王当场双腿软了下去,跪在地上,泪流满面。
  翌日,王守仁和朱厚照带兵围剿,宁王现今只是负隅顽抗,所剩士兵逃的逃,惩治的惩治,只剩不到三万人,朱厚照和王守仁的数十万大军将这三万人团团围住,如圈住一群蝼蚁般。
  王守仁不忍道:“陛下,如此残忍、泯灭人性,天将取之。”
  朱厚照怒道:“你说什么?”
  王守仁冷着脸不语,朱厚照狠拍马匹,奔了出去,长剑指着天空:“杀敌一人有赏!杀敌十人可升一职!”
  “杀!”怒吼的声音,鲜血迸溅的声音,嘶吼的声音混在一起。
  王守仁对身边亲信道:“留宁王性命!”
  王守仁虽是读书人,可是即擅长运用书中的知识,一会便生擒了宁王,俘虏了一万多的士兵,尽数带回了南昌,而其余士兵皆被朱厚照的军队所杀。
  宁王被关在了牢中,梁思、郭盛、王守仁站在牢外,郭盛拿出当日在他卧室抽屉找到的信封:“这些信寄给谁的?宫中谁与你联络提供消息?”
  宁王不发一言。
  郭盛冷道:“死到临到,还保护着那人,你以为他会救你?”
  宁王望向了郭盛,嘲讽着笑道:“我告诉你们,你们就会放过我?恐怕我一说出,就恨不得把我凌迟处死。”
  郭盛面色冷郁,半响,道:“我郭盛向你保证,只要你将此人交代出来,我替你在圣上面前求情,保你性命无忧。”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宁王讽刺道。
  梁思斥道:“宁王,你不要进酒不喝喝罚酒,若不是王大人,你早就在战场上被五马分尸了。”
  宁王轻“呵”了一声:“就凭他王守仁,太抬举自己了?那个人会救我,等我出去,等要将你们执行腰斩之刑!”
  郭盛神情肃杀,怒火中烧:“宁王,你知道你为什么会失败?”
  宁王微微侧目。
  “蠢的!”郭盛说完这句话,大步离开,面色不好。
  梁思却是一挑,咦,他的郭大人都会说玩笑话了。
  走出门口,梁思侧耳对曹炎彬小声道:“你日夜监视宁王,保护他的安全。”
  三人离开牢中,不一会暗中又多出了两道身影——
  “他会说出去吗?要不要奴才处理下?”
  “不用,这件事我亲自来。
  “是。”
  ——
  朱厚照将众人叫了过去,一番好话,众人听明白了,却是哭笑不得,朱厚照竟要做千古第一人将叛军释放了又重新捉拿的皇帝,朱厚照美名其曰:扬皇家国威。简单意思是皇帝输给了一个小小的巡抚很没面子。
  在宣府朱厚照凌云壮志,痛改前非,这才多少时日,便变本加厉,梁思和郭盛只觉得失望透顶,也没有说什么,便拱了拱手离开,朱厚照面色不豫,似乎不悦两人如此态度。
  梁思和郭盛径直去了牢中,牢中,宁王安然的躺着,嘴中哼着歌曲,一副悠哉的样子。
  梁思道:“宁王能这样肆无忌惮,他仰仗的那个人肯定权势很大,是陛下身边的人。”
  这么多事情,梁思隐隐猜中了是谁,只是一切都没有证据。
  “炎彬。”梁思脚下了在屋顶的人,“最近几天可有人来过?”
  梁思问的是来过,而不是看望宁王,那个人肯定不会明目张胆看望宁王。
  曹炎彬道:“没有。”
  梁思微凝眉,竟然没有人来暗杀宁王?梁思不相信宁王所说的那人会来救他,一个正常人,棋子落于他人之手,最方便有效的方法是毁了棋子,而不是救棋子。难道那人有什么把柄在宁王手中?
  梁思想着,就将此想法告诉了郭盛,一起去原本的宁王府查看。
  宣华至极的宁王府,透出一种盛极后的衰败,梁思和郭盛、曹炎彬和童乐两对分头行动,将宁王府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翻出什么来。
  四人带着疑惑回去,正看到城门口宁王被朱厚照的军队团团围住,宁王刚刚还笑着,手中的剑并没有认真,一个长剑就穿过了他胸膛,他惊诧的望着长剑,朱厚照狠狠的捅着,又一把抽出。
  宁王退后了几步,脸上的笑容僵在面上,他望着城墙上,嘴中动了动,旁人没有听到声音,锦衣卫自小受过特殊训练,能看懂嘴型,只看他道:“你、你不守信用……”
  梁思看向城头,一个身穿盔甲的人闪过,头盔挡住了面,梁思立刻奔了上去,城墙上来来回回巡视的人,梁思抓了一个人问:“刚才在这边站着的是谁?”
  那人疑惑了下,道:“钱公公,他说来替圣上巡视下情况。”
  当夜,宁王的双眼瞪大,死不瞑目,朱厚照赐他一个全尸让他安然入葬,对其子女贬为庶民,不再冠“朱”姓。梁思听此时,目光瞥了一眼钱宁,钱宁面色如常,他被赐姓“朱”,真正的皇亲国戚却被剥夺,可笑不可笑?更可笑的是,陛下宠信的钱宁,正是另一个刘瑾之后。
  陛下离开后,梁思便将城头的事告诉了郭盛和王守仁,叹道:“只是苦于没有证据。”
  ——
  朱厚照整兵回朝,而就在宁王死后一个月,梁思等人始终查不到钱宁和宁王勾结的消息时,有人来报:有一个男子带着一个孩子送了一封信过来。
  信被展开,梁思和郭盛一览,皆是互看了一眼,竟然是钱宁亲笔写给宁王的一封信,落款正是钱宁。
  梁思道:“快去传此人。”
  来人一个男子一个孩童,孩童约为五岁,两人皆是蓬头垢面,长长的头发遮住了面,似乎很怕以真面目见人。
  孩童躲到了男子身后,露出一双眼,那一双眼几乎与宁王的桃花眼一模一样,只是定定的望着,都带着媚人的勾引意味,而男子虽然一身衣服宽大肮脏,但也掩饰不住的肌肉澎湃,正是刘养正。
  刘养正抬起头,目光狠厉仇恨:“我愿为大人指认钱宁。”
  梁思望着手中的信封,却别有意味:“你怎么知道怀疑钱宁?”
  

  ☆、钱宁身死

  刘养正道:“大人秘密将我与小王爷救出; 若不是大人,我与小王爷现今已经尸骨无存。”
  刘养正掷地有声,梁思自己观他面容; 不似伪装; 梁思疑惑道:“我没有派人。”
  刘养正目光不变,跪下磕头:“我知大人不会承认。宁王惨死; 我与钱宁不共戴天!只要大人护好宁王唯一的子嗣,我愿以我的性命来指认钱宁; 绝不会将此大人救我等二人的事在陛下面前说出!”
  梁思:“……”是谁做好事推到他头上?
  梁思终于相信郭盛在牢中那句话不是玩笑; 这宁王身边都是这种智商; 还敢造反,也是够胆子大的。
  梁思指向座位,示意他们坐下相谈。
  “除了这信; 可还有其他证据指控钱宁?”梁思道。
  刘养正想了想:“钱宁极为谨慎,他只亲手寄过这一封信,后来不知怎的可能担心事情败露,往来都是通过其他人。”
  “谁?”
  刘养正摇头:“不认识; 只是长得很不一样,看起来既然书生,又像武士; 反正给人的感觉很奇特,我记得他的一双眼,乍看下平和,却是犀利寒冷; 叫人不敢再看……”
  梁思让曹炎彬去拿笔墨,刘养正突然又想起什么,道:“哦,屋子有盆花,是钱宁派那个人送过来的,叫什么曼陀罗,孙燧大人疯魔也是因为这个,那天里面在屋里看见过,只是没有注意。”
  梁思和郭盛早已将曼陀罗换成了牵牛花,这些人竟然还未发现,梁思一阵感慨这人的智商,恐怕宁王一开始并不想反叛,只怕是让钱宁教唆的。
  曹炎彬拿了笔墨,递给刘养正:“你说的话圣上不一定会相信,那个人你大概画一下,我看是否认识。”钱宁手下都是他在宫中培养的一些小太监,只要一查就能知道了。梁思可不认为将刘养正带过去指认钱宁,陛下就会相信。
  刘养正先简单勾勒,等墨黑的笔勾勒出一张柔和儒雅的脸,刘养正还未细细描绘轮廓,梁思、郭盛、曹炎彬陡然站了起来,声音拔高:“你确定是这个人?”
  刘养正疑惑抬头,坚定点头。
  梁思、郭盛、曹炎彬三人震惊当场,画中人面容柔和,一双眼斜长平淡,只是眼角微微敛着,让人感觉到被遮掩的锋芒,仿佛随时能看穿别人,掌握一切。
  “怎么会是他?怎么可能?”曹炎彬惊呼。
  “张彩!”梁思缓缓念出这两个字。
  三人一阵沉默,张彩不是死了吗?那天跳下悬崖的又是谁?梁思和曹炎彬皆是亲眼所见那日悬崖场景,心头震惊不解更甚。
  那么,张彩没死!杭州的所有一切都是假的!都是预谋的!从杭州到这些日子的种种,每一件事都是张彩的预谋!
  这个人如此恐怖!他在暗处,你看不清他,找不到他,他就像一个匍匐的猎豹在等待绝佳的反击机会!
  曹炎彬第一次感受到恐慌。
  梁思和郭盛则一言不发,目光沉下。
  梁思问问刘养正:“没有其他事了?你这些证据陛下很难相信,最好有亲眼可见的。”
  刘养正撑头,想了半响,才一拍脑袋:“钱宁随身携身携带的扇子里有坚刃,随时可以伸出杀人,宁王有一次去京城回来说的,他还嘲讽:钱宁一个太监还想造反。”
  梁思站了起来:“将你这些话,让陛下信服,你才能报仇雪恨。”
  刘养正握起拳头,全身肌肉颤动紧绷:“我说的句句属实!”
  梁思没有说话,将他带至圣前。
  梁思将事情经过说来,刘养正跪于下方,两侧都是朝臣,只见刘养正仇恨的望着钱宁:“宁王信错了你!”
  钱宁目光中一闪而过恼恨,急道:“陛下,可千万不可听此乱臣贼子的话!”
  刘养正已经将信纸呈给了钱宁,此时刘养正又道:“陛下一拆他手中折扇即可,他意图行刺陛下的证据就在他折扇当中。”
  朱厚照怔住,钱宁面色陡然紧绷。
  郭盛善于察言观色:“钱公公,劳烦一拆折扇。”
  王守仁也早已怀疑钱宁,宁王以为孙燧疯魔期间,曾经在他面前说漏了嘴,孙燧清醒被救出后,便将这件事与王守仁说了,宁王之所以有恃无恐,是因为宫中有内应,帮他里应外合。
  王守仁冷道:“钱公公折扇中有何物,何故迟迟不拆?”
  军中将领皆以王守仁为首,也纷纷附和。
  钱宁攥着折扇的手瞬间捏紧。
  朱厚照目光闪烁,张了张嘴,不知如何处理,目光微微看向了身侧之人,似乎带着点询问的意思。江彬一言不发,朱厚照目光只得转了过来,对钱宁道:“大胆奴才,何故战战兢兢,到底扇中隐藏什么?!”
  众人注意力都在钱宁的扇子上,故没有人注意到朱厚照微小的细节,梁思目光微动,刚才朱厚照的表情很怪异,既不愤怒也不惊讶,而是忐忑慌张,朱厚照向来随心所欲,他在忐忑慌张什么?
  钱宁望着朱厚照表情,突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扇子落了地,郭盛捡了起来,拆开,不知碰了什么地方,扇纸夹缝处露出六个坚刃,刀刃极快,险些划破郭盛的手,只是擦过袖口的上等云锦,就立刻将衣衫截成了两段。
  郭盛将扇纸完全撕开,背后竟有一朵暗黑白莲,上写着:“弥勒出世,改朝换代。”
  钱宁喊道:“陛下饶命,陛下饶命!”
  “来人!将此人关入大牢!”朱厚照怒道。
  梁思至始至终观察江彬和朱厚照的表情,江彬一成不变,犹如没有主见的臣子。朱厚照怒不可遏,一屁股退后坐到椅上,道:“朕、朕当真没想到朕身边竟都没有一个可信之人!可恨,可恨啊!”
  众人纷纷宽慰陛下。
  梁思和郭盛退出去时,郭盛神情严肃:“钱宁神色不对。”
  梁思转头看他,郭盛从他眼中也看出同样的意思,两人心灵相通,前往了大牢。
  梁思和郭盛进了大牢,却没有去看钱宁,而是在暗处注意他的神情,果真钱宁只是假意呼喊求饶了一会,差役走后,他目光左右看了看,确定无人,慌张面容一收,坐在床上,神情安然。
  梁思和郭盛互看一眼,离开。
  ——
  “钱宁背后的人是谁?张彩?此时他在哪?”郭盛道,两人故意没有在厅前提及张彩,便是一直以来张彩都是在暗处,总是防不胜防,此次便将计就计,让张彩以为他们还不知道他没有死的事,也要设计他一次。
  郭盛眉头紧锁,梁思就眉头一跳,故意调笑道:“炎彬和童乐都不在,没有人打扰,郭大人就准备这一夜想着一个问题?不探讨下其他问题?比如我对你的要求?”
  郭盛望去,梁思笑的意味不明,眉眼微微上挑,却是动人心魄,有种端正下想要让人紧紧按在床上的冲动。
  郭盛眉眼一动,定定的望着他。
  、
  梁思侧仰在床上看他,以往怎么就没发现这目光里压抑的欲|望,明明全是,看来自己被这一外表先入为主了。
  梁思好想仰头道一声:憋得好苦!!
  郭盛目光移至他唇角,突然按住他双肩,目光终于由清冽转为深邃。梁思想到前几夜,郭盛伏在他身上,梁思双腿抬高,任由着没入体内。郭盛惊诧的睁大了双眼,睫毛和身体剧烈颤动,一改往日温雅,竟是连要了多次,欲求不满。梁思还怕他身体吃不休,连连劝他好几句:“身体重要,身体重要……第一次激动在所难免,可别累坏了身体,还有下次,下次呢?”
  梁思说的好像好担心没有下次,郭盛抬眼望他,双眼波光澎湃,身体不住的颤抖,却紧紧盯着他的脸,梁思看他抖的厉害,还将身体望后退了退,道:“真的,身体重要,要不我来,你躺着,我坐上去,也是可以的。”
  郭盛目光一深,似乎恼怒些什么,道:“我不是你想的那么弱不经风!”
  郭盛恼怒地突然将他翻了身,身后剧烈的撞动,梁思双唇和被衾亲密接触,说出来的话只剩下:“哼哼……”
  两人都是初尝情|欲,欲望的念头一被打开,就如冲破了堤岸的洪水。
  梁思望着他,又道:“该不会身体真的……”
  郭盛目光陡的一沉,将他按在床上,抿着唇去扯他衣衫,长年握着的笔墨的手指清凉温润,流走在梁思肌肉澎湃的身躯上,梁思觉得如一块玉般,他抓住那块玉,带到了欲望的地方……
  一声舒服的声音从屋内传出,夜里滴滴答答下着小雨,应和着两人的汗水,打在两人的身上,渐渐后半夜安静了,雨停了,夜空洗尽铅尘,温柔极了。
  过几天,曹炎彬来报,大牢中并未有人来看望过钱宁,梁思刚刚起床,望着曹炎彬目光有些恼意。
  郭盛从外面端来了露水,清晨的露水清凉着带着芳草的香味,梁思只觉口腔中一阵凉爽,舒服极了。
  一大早打扰人家侬情惬意的人一脸懵然的站着:“头,头?”
  梁思将口中的水吐了,道:“你刚才说的什么?”
  曹炎彬:“……头,我刚才说了那么大半天……郭大人,你听到我说的了吗?”难道是他说的太小声?
  郭盛怔了怔,梁思望他,郭盛咳了一声,似乎想了想,最后道:“你刚才有说话?”
  曹炎彬:“……?!”这个世界怎么了?
  梁思笑的眼角眯成缝,道:“好了,炎彬,我让你去监视钱宁可有什么进展?”
  这不都说过了吗?那他刚刚说的啥?
  曹炎彬将事情重新道了一遍。
  梁思听完,唇角的挂的笑容转变为若有所思,轻声道:“引蛇出洞。”
  曹炎彬附耳过去。
  郭盛微微听到几个词,便已知晓,望着梁思的目光欣赏宠爱。
  ——
  “你出来!”曹炎彬手拿绣春刀,凶神恶煞的指向了牢中一人,得意洋洋:“钱公公,可怎么就落难了呢?这落到我们锦衣卫手中……啧啧啧!”
  钱宁身子一颤。
  “钱公公,我们这新仇旧账可得一起好好算算吧。借着锦衣卫的名声可没少搜罗东西,这锦衣卫名声坏了,可没见这好东西一点进锦衣卫嘛?还有苏顺的伤,现今可还躺在床上呢,白莲教的人打跑了,一直没机会泄愤,可算找到一个白莲教人了,钱公公应该也知道锦衣卫可是有仇必报的。”曹炎彬目光闪着残忍的光芒,手中绣春刀在手中晃荡,不知杀了多少人。
  钱宁面色苍白,曹炎彬喝着一个狱卒,让他提着钱宁救往外走,钱宁慌张道:“你要带我去哪?!”
  钱宁惊慌叫嚷,曹炎彬绣春刀一下出鞘,驾到他脖子上,钱宁吓的面色灰白,曹炎彬狠厉道:“再说一句话,立刻砍了你的头!”
  钱宁被拉了出去,一处大牢,他就四处张望,目中发出求救的信号,曹炎彬不动声色的观察周围人的表情。
  钱宁被拉到了梁思屋中,狱卒望到墙上挂满了刑具,一个碳盆燃烧这,发出滋滋作响的声音,狱卒只看到梁大人道:“钱公公身为锦衣卫,可不能不了解诏狱的刑罚。”
  那人说话,哪是平日的端正和善,阴测测的话传来,透过空荡的屋内传到屋外,将声音放大了数倍,让人毛骨悚然。
  曹炎彬喝道:“看什么看!”
  狱卒浑身一颤,忙不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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