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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听令-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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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介
  本文又名《家中有只公老虎》
  “师兄听令!你只能爱我一个!”
  程千述:“……我只把你当弟弟。”
  “说好的什么都听我的呢?!”
  “救命之恩没齿难忘,但恕师兄不能以身相许。那是骗了你。”
  “如此,那就算了吧。”
  程千述以为自己只把师弟当兄弟,奈何人真走了,茶凉了,才发现早已情根深种,只有自己不自知。
  拒绝一时爽,追弟火葬场。
  “师弟,师兄错了。”
  “错了?晚了。”
  程千述焦头烂额,只好将人绑起来强行入洞房。
  花锦双一甩折扇,笑眯眯:“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
  *本文全文架空虚构。
  *忠犬高手冷峻攻X美貌精明嘴毒受
  *强强联手天下无敌,有破案,有宫廷、江湖斗争。
  *前虐后甜,狗血HE,可能有副CP。
  *全文真香警告。
第1章 远客
  江南杨柳绿,碧湖荷叶下一尾赤金背的鲤鱼离箭似地迅速游开,长尾荡开层层涟漪,引得岸上之人可惜地叹了一声:“哎,跑了。”
  “就你那动静,隔着几里地就该跑了。”岸边不远处的凉亭里,一少年用脆生生的声音嗤笑道,“等你走近了才跑,那是鱼在逗你呢!”
  “哈哈哈哈——”
  “鱼逗人?有趣!有趣!”
  “不愧是花三少爷!这想法同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就是不一样啊!”
  “要我说啊,那鱼是想多看三少爷一眼,所以才舍不得走了!”
  凉亭里围着的其他人都笑起来,阿谀奉承之声不绝于耳,湖边被笑话的年轻男子暗自咬牙,一撩长袍下摆走了回来,朗声道:“就你嘴皮子利索!若不是你故意扔了石头,它还能跑吗?”
  年轻男子挤开旁人大马金刀地坐了,单手撑在膝盖上,一手端了桌面上的茶杯一口饮尽,说:“你以为我没看见啊?”
  话音落,他嘲讽地扫了众人一眼,那表情就差没把“马屁精”三个字写在脸上了。
  旁人讪讪地笑了,一穿着湖蓝色长袍的男子摇了摇手里的折扇,斯文道:“花三少爷了得,康少爷自然也是了得的。谁人不知道康少爷习得康家老爷子真传,走路如猫,半点声音也是不会发出的,这才让那鱼差点着了道。”
  此话一出,凉亭里登时尴尬地一静。
  方才被叫做花三少爷的少年说过“你那动静隔着几里地鱼就该跑了”,话里话外自然是说那姓康的走路动静太大,旁人还夸赞是三少爷吸引了鱼,半句不提姓康的事。
  这会儿又有人出来说康少爷内功了得,脚法如猫,半点动静也不会发出,岂不是同那姓花的少年对着来了?
  小小的凉亭里,明明是随意聊天,却仿佛里里外外都围着看不见的陷阱暗箭,石凳旁的人慢慢分成了两派,以石桌中间的茶壶为分界线,清晰地分出了左右。
  碧湖上无风起涟漪,便是水下有了动静,几张宽大的荷叶微微摇动,那姓花的少年嘴角一勾突然拍桌起身,身形轻盈如燕;众人就只觉眼前一道杏黄影子一闪而过,再眨眼,那身影已带着一阵风从湖面上回来了。
  花锦双丢下一样东西,那东西在地面扑啪翻腾,溅起带有腥气的水珠,众人这才发出惊叹声:竟是一尾背部有赤金的鲤鱼。
  “既然康少爷同这鱼有缘,那便送了你。”花锦双年方十六,正是少年英雄,意气风发之时,他一双细眉挑起,一对上扬的桃花眼亮晶晶的,仿佛映照着一轮小太阳;他接过小厮递来的帕子擦了擦手,将微微打湿的袖子挽起一点来,露出白皙的手腕,双手抱拳道,“花某今日家中还有事,这便告辞了。”
  “在下家中也还有事。”
  “在下也还有要事要办,这就告辞了。”
  “多谢康少爷今日相邀,告辞。”
  “在下告辞。”
  花锦双要走,凉亭里其他人也纷纷找了借口跟着他一起走了。
  片刻后,凉亭里便只剩了康宁新和他的同伴,哦,还有地上那尾死鱼。
  康宁新身边的人皱眉看着那尾死鱼,道:“那花家小子是几个意思?”
  “哼,”康宁新毫不在意地端起茶杯,吹开了面上的茶叶,道,“他也就嘴皮子厉害了,再过一个月……”
  康宁新没将话说完,只冷哼着笑了起来。
  花锦双带着人离开了凉亭,远处柳树下已等着一辆装扮奢华的马车,车夫远远地看见主子过来了,忙下车搬出了车凳,还没站直腰身,拉车的马儿已经被解开了套绳,嘶鸣着扬蹄,马背上赫然多了个人。
  “三少爷,”站在一旁的几人道,“今日那姓康的叫咱们来,定是没安好心。”
  “管他安的什么心?”花锦双稳稳坐在马背上,拉着缰绳,居高临下道,“就他那点小伎俩,小爷还不放在眼里!”
  “这是自然。”一人道,“别说是他,整个大乾的武林世家也是不敢在花家面前耍什么伎俩的,那不是班门弄斧吗?”
  “狗嘴吐不出象牙!”又有人道,“你这说得什么话?这意思岂不成了花家只会耍小伎俩了?”
  “哎哎!我可不是那意思!”被骂的人立刻赔笑道,“三少爷,您知道我的,我没念过什么书,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还是多念念书吧。”花锦双摇摇头,笑骂,“还有一个月武林盟主选举就要开始了,届时庆州城内遍地是高手,出去报名号别说错话丢了你陈家的脸,小心陈老爷子又要家法伺候了。”
  那人讪讪地搔了搔脸,旁人也都善意地笑了起来。
  花锦双身下的马儿来回踢踏,尾巴甩来甩去似是不安,花锦双扯着马缰“吁”了一声,说:“我还有事,今日先告辞了。”
  “三少爷慢走。”
  “花兄慢走!”
  花锦双骑在马上虚虚一抱拳,令小厮和马夫跟在后头一齐回去,自己则策马急吼吼如一阵风似地跑了。
  小厮和马夫看着没了马的马车,站在路边齐齐叹气。
  他们这位三少爷什么都好,就是想起一出是一出,让伺候的人很是为难啊。
  “绪儿,”那被说没念过书的陈姓公子凑过来问,“你家三少爷今日怎的如此匆忙?可是家里出了什么事了?”
  “陈六公子。”被叫做绪儿的小厮抱拳行礼,笑出两个可爱的酒窝来,“教公子担心了,家里没什么事,只是今日有客人从远方来,三少爷赶着去见呢。”
  “有远客?”旁边的几人也围过来,好奇道,“这个时候来的客人,难道是要参加比武大会的?”
  “这个小人就不清楚了。”绪儿点到为止,笑得十分乖巧,众人见问不出什么来,只得各自散了。


第2章 故人
  庆州城花家,从前朝开始便是公认的武林世家,祖上曾拜师岳山岚嘉真人,是真人当年最得意的首席大弟子。传说岚嘉真人在当年乃绝世高手,无人能出其右,后被信赖的弟子坑害而亡,花家老祖怒极之下发誓为师父报仇,追杀师弟二十余年,最终将之斩杀在一无崖下,并在一无崖顶立岚嘉真人雕像,以示威慑。
  后花家老祖在一无崖下的昱城长居,每逢祭祖之时都会领后人、弟子等前往一无崖拜祭;再后来前朝皇帝昏庸无道,致使天下大乱后尤诏人进犯,占领昱城,花家先祖同官兵、弟子等一齐对抗外敌,后力竭而亡。为保花家有后,花家弟子杀出血路,护送嫡子离城,最终辗转停留在了庆州城。
  岁月无情,一晃几代人过去,花家在武林上的地位无人能比。
  从前朝到今日,武林盟主之位大多落在花家头上,而花家弟子向来筛选严格,从武到文,从文到礼无一不严苛规整,令其他世家深感钦佩。
  如今这一代的武林盟主正是花锦双的父亲,花无琅,而武林人士多有猜测,今年的武林盟主之位,估计又会落在花家——花锦双的嫡亲大哥,花锦夜头上。
  花家嫡出的孩子一共两位,庶子三人,还有两个庶出的小妹。
  花锦双贪玩好耍,虽天赋颇高却并不痴迷武学,更喜吃喝玩乐,逍遥四方;而他的大哥花锦夜则有小无琅之称:一来他同父亲花无琅长得颇为相似;二来两人性格也十分相像,俱是沉默寡言,稳重严谨的性子;三来他少年时代就曾被江湖海宝阁评为武林高手第五位,令同龄人嫉羡不已,如今二十三的年纪,正合适竞争武林盟主之位。
  不管外界传得风风雨雨,猜测无数,花锦双却并不在意这个。
  他现在只在意一件事,那就是今日就会抵达花府的远客——程溱大将军的遗孤,程千述。
  花锦双和程千述在儿时见过一面,程千述只比他大一岁,小小年纪长得十分老成寡言,和话多又闹腾的花锦双完全相反。
  花锦双现在还记得那小孩儿的模样——脸蛋如精心雕刻的白玉,浓黑的眉头皱着,刻板又冰冷地说:“你离太近了,走开。”
  小孩儿的声音带着点奶气,穿着有些显大的宽袍,柔嫩的双手藏在袖口里,被同样年幼的小锦双扯着腰带,非要看他手里藏着的东西。
  小千述尴尬又恼火,眉头皱得更浓了,站直了说:“站没站相,成何体统!”
  小锦双用缺了牙漏风的嘴说:“你黑我看!黑我看!”
  小千述努力拽回自己的腰带转身要走,小锦双登时大哭起来,惹来了花家大哥。
  花锦夜比弟弟大了七岁,已是一副稳重小大人的模样,单手负于身后,学着父亲的样子道:“双儿,又胡闹。”
  小锦双便大喊起来:“哥!他偷东西!”
  小千述登时恼了:“我没有偷东西!”
  他便把手拿出来,摊开了手心,却见里面是一只小小的雏鸟,翅膀受了伤,奄奄一息地躺在那柔嫩的手心中。
  ……
  想到当年那小孩儿恼怒委屈的模样,花锦双骑在马上咧嘴笑了。他一头黑发高束,金冠玉簪,杏黄长袍前绣着大片白色牡丹,衣摆和袖口处则是汪洋花海。袖口用红绳系了,勒出劲瘦的手腕,金线滚着云浪的腰带反射日光,照出过路人眼中的艳羡——那一看便是花家的三公子,桀骜得意,神采飞扬,一身奢华,是寻常人家攀比不上的富贵。
  少年人策马从偏门入了花府,看门的小厮立刻上前下跪弓背,等着主人踩背下马。
  花锦双不爱讲究这些,直接从另一边跃下马背,将缰绳甩给小厮,自己则大步朝前院跑去。
  走过雕刻繁复的游廊,路过精致的亭台楼阁,穿过娘亲最喜欢的牡丹园,前院的白玉石阶上正传来几人说话的声音。
  一个声音是花无琅的,威严低沉,隐隐带着强劲内力,但凡有学武基础的人一听便知是高手驾临。
  一个声音温润斯文,但不怒自威,语气肖似花无琅却将内力掩藏,显得很是谦和。那人便是花家大哥,花锦夜。
  花锦双笑眯了眼睛,正要开口打招呼,就听又多出一个声音来。
  “如此,千述就叨扰叔父、大哥了。”
  这声音清朗好听,如顺着微风缓缓荡漾的海浪,一下下有节奏地拍在海岸边,是干脆利落的“哗啦哗啦”声,不拖泥带水,不矫揉做作,十分舒心。
  他的声音不高不低,不显得十分殷勤,也不显得无礼,不卑不亢自成一派,令人闻之便心生好感。
  花锦双人未到声先到,即刻从月门后冲了出去。
  “可是程哥哥到了?!”
  玉阶下的人闻言停了脚步。
  “又在廊上乱跑!像什么样子!”虽是习武之人,花家的规矩却多,花无琅立刻不悦地皱起了眉头。
  “双儿,”大哥花锦夜摇头道,“大呼小叫,教人看见了成何体统?”
  花锦双哪里管这些,穿过月门站在玉阶上便看到了下方跟在父亲和大哥一步之后的少年。
  应是十七岁的程千述,看起来却同年幼时一样老成稳重,半点不似花锦双这般淘气;年幼时那张脸白白嫩嫩,带着一点软糯,如今却五官分明立体,个头也很高,单手拿剑,一身墨绿长衫,赭红色长发用翡翠冠束起;少年眉头还是习惯性地皱着,虽多年不见,但这熟悉的神情却一下勾起了花锦双的记忆。
  花锦双上下打量程千述,程千述也在不动声色地打量他。
  “三弟,别来无恙。”程千述抱拳一礼,面无表情,脸色有些沉郁。
  “叫我双儿!”花锦双十分自来熟,几步跃下台阶,围着他绕了一圈,笑嘻嘻道,“程哥哥还是这么好看!不,是比以前更好看了!”
  程千述面无表情,背脊笔直,语气隐隐带着冷厉:“三弟谬赞了。”
  “说得什么胡话!”花无琅简直头疼,不由训斥起来,“多年未见你程哥,也不说带点礼物,空手见人不提,还毫无礼貌规矩!你看看……”
  眼见父亲要开始长篇大论了,花锦双一把拉了程千述的手转身就跑:“父亲息怒,儿子这就带哥哥去看礼物!”
  “什么?”花无琅一惊,“你给我站住!”


第3章 程家事
  程千述万没料到花锦双如此自来熟,跟着他跑出一段路了才回过神来,皱着眉甩开了手:“你要带我去哪儿?”
  “看礼物啊!”花锦双笑得很好看,俊俏的面庞看起来十分讨喜,很难惹人不快。
  但程千述显然是个例外,他依然板着脸皱着眉,抬手理了理袖口说:“多谢三弟好意,只是我还有事要同叔父说,告辞。”
  “哎!”花锦双忙伸手拦住他,“程哥哥,这么久不见你都不想我吗?”
  程千述:“……”
  花锦双凑近了些,好看的眉眼似带着光,嘴角微微上扬,脸颊泛着健康的红晕,直直看着程千述说:“我可是一直很想你呢!”
  程千述:“……”
  花锦双左右看看,比了个“嘘”的手势,拉着程千述又要走,程千述不快地甩开手,道:“我自己会走。”
  花锦双也不恼,兀自在前面带路。
  等绕过长廊,穿过月门,程千述便见前方院子里树木茂密,仿佛似个小型林园,风里带来不知名花香混合着泥土的清新气息,又见一条人工开凿的小溪穿园而过,小溪边堆砌着鹅卵石,再往里走,竟是多出一座和花府格格不入的茅草屋来。
  那屋子学西南样式,下方架空,草屋悬在高处,木质的楼梯蜿蜒而上,草屋前还摆着一些不同材质做的鸟笼。
  程千述很是不解,就见走在前头的花锦双吹了声口哨,草屋顶上便有什么落了下来,速度极快。
  程千述下意识拔剑出鞘,却在看清那东西时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那是一只通体雪白,体格中等健硕,模样十分好看的鸟儿。
  那鸟的喙为象牙白,羽毛茂密丰软,头顶有淡黄色的羽冠,有些带红的圆眼睛下左右各有两坨橘红斑块,仿佛是抹了胭脂般,十分可爱喜庆。
  它肉色的爪子稳稳停在花锦双肩膀上,歪着头用喙蹭了蹭花锦双的脑袋,然后眨着圆溜溜的小眼睛看着陌生来客。
  “花凤,”花锦双给程千述介绍,又对程千述道,“程哥哥,这是花凤,看着眼熟吗?”
  程千述睁大了眼睛,慢慢将剑回鞘,迟疑道,“这是当年那只……?”
  “正是你当年救下的那只鹦鹉。”花锦双点头,“如今已有十一岁的年纪了。”
  程千述走近了几步,稀奇地看着它:“你竟是一直养着?”
  “这可是你救下的,”花锦双笑了,“当年你想带走,程伯父却说山高路远,带它走它活不了。你当时还红着眼睛十分舍不得呢,说不好就要哭鼻子了。”
  程千述登时尴尬,咳嗽一声板着脸说:“它活得很好,是件好事。”
  花锦双耸了耸肩,那花凤大概是跟着这混世魔头待久了,也是个小机灵鬼,立刻便扑腾翅膀落到了程千述的脑袋上,拿爪子轻轻抓了抓少年的头发。
  程千述板着脸,头上顶着一只可爱的鹦鹉,模样十分滑稽。他努力不让自己的视线上移,平铺直叙道:“这便是你要带我看的东西?”
  “送你了,好不好?”花锦双背着手,下颚习惯性地微微扬起,是十分自傲的模样,“当初你带不走,如今你来了庆州城不就可以养它了吗?”
  程千述摇头,头顶的鹦鹉蹲得十分稳当,岿然不动,花锦双看得直想笑。
  程千述抱拳一礼,道:“三弟心意我领了,只是这鹦鹉已有了你这个主人,君子不夺人所好……”
  话音未落,花锦双已经凑了过来,同程千述不过一步的距离。两人身高差不多,程千述同他近距离对视时,心头总有些微妙的局促感,此时就听花锦双语调欢快道:“以后我的就是你的,不用跟我客气。”
  程千述:“……”
  程千述觉得哪里不对,一时又想不出来,后退一步拉开距离说:“我程家同花家世代交好,后程家从军,两家人也未曾断了关系,你父亲同我父亲更是拜把子的异姓兄弟。我当锦夜大哥是亲大哥,也当你是亲弟弟,但哪怕再亲,也不能什么都不分。”
  花锦双依旧笑眯眯的,但脸色却变得有些古怪,看着程千述道:“程伯父战死沙场,你却来不及料理伯父后事为他报仇,而是匆忙南下找来我花府。实话说了吧,程伯父不是寻常战死,是被人谋害的,是也不是?”
  程千述脸色登时变得很差,铁青着脸看着花锦双,双拳缓慢捏紧了。
  “是也不是?”花锦双直直问他。
  程千述咬牙:“是。”
  “你要同父亲商量的,便是如何帮伯父报仇,是也不是?”
  “……是。”
  “我花家不干涉朝政,不过寻常武林世家,家中也从未有人入过仕途。”花锦双背着手,晃了晃身子,看上去颇有些漫不经心,“大乾两任皇帝先后派人劝说花家入宫效命,花家都婉拒了,你当是为何?”
  程千述脸色铁青,不说话。
  花锦双看他一眼,见他不答,便兀自道:“伴君如伴虎,再圣明的君王,再得宠的臣子,逍遥也不过三代人。再则就算有圣宠也未必是好事,后人懒惰不思进取,家族便会没落,我花家老祖早就看得分明,下过死令不许花家后人牵涉朝政,你这心思怕是要落空了。”
  程千述面露惊愕,他不知花家还有这般祖训,一时茫然没了主意。
  花锦双道:“念在花程两家的关系,我猜父亲会阻止你报仇,让你留下。花家不怕多一双筷子,且你自小习武天赋不错,完全可以拜入花家门下,让父亲收你做弟子,以后的日子也不会难过。”
  花锦双清了清喉咙,学着父亲的语气威严道:“千述啊,若是你父亲在天有灵,也不愿你被谋害,既已从那是非窝里逃了出来,便不要再回去了吧?”
  程千述:“……”
  花锦双说完又笑了,挑眉得意地看着成程千述:“你若不信,尽管去问,若我猜错了……”
  花锦双眼珠子一转:“若我猜错了,以后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
  程千述并未在意花锦双这句话,他凝眉片刻,还是决定亲自去试试,便同花锦双抱拳一礼,转身快速走了。
  他一走,花凤便飞了起来,又落回了小主人肩膀上。花锦双眯缝了一下眼,朝林子后头走去,找到负责饲养花凤的人,小声交代了几句什么,那人立刻从小道快速跑走了。
  花锦双站在原地发了会儿呆,像是对花凤说,又像是自言自语道:“你这救命恩人真是跟以前一模一样,好生无趣。”
  花凤张开象牙白的喙,咔咔磕碰几下,仿佛赞同。
  花锦双正要转身离开,小路前板着脸的少年又走了回来。他一身墨绿长衫在青石板路前站住了,灰白的月门后是茂密的植被,衬得他仿佛是从画里走出来,看得花锦双眼睛微微一亮。
  程千述一板一眼地问:“请问,书房怎么走?”
  花锦双:“……”


第4章 爆发
  书房里对话的声音很小,守门的下人都被支开得远远的,只院落里的石桌棋盘边坐着一身杏黄的少年人。他头戴金冠,脚踏锦靴,黑发如江南最好的丝绸缎面般光滑柔软,在日光下看着十分柔顺滑亮;他翘着脚,俊俏的面容上不笑也似有三分笑意,一双好看的桃花眼微微上挑,漆黑的眸子看着面前下了一半的棋盘,纤细手指拾起一枚白子落于左下方,便将棋局全部打乱了——是字面意思的打乱。
  片刻后,书房的门开了,程千述脸色难看地走了出来,身后跟着大哥花锦夜。
  花锦夜拍了拍程千述的肩膀,面容温和,不知道说了什么,程千述脸色好看了些,微微点头。
  花锦双看得清楚,挑起眉一撩衣摆站了起来,那头二人见了他,程千述别开了脸,花锦夜则摇头叹气,走过去看了一眼棋盘:“不会下还乱碰棋子,一会儿教父亲看见又要训你了。”
  花锦双毫不在意,探头看了眼跟在大哥身后的少年,问:“谈妥了?程哥哥之后会住在府里吗?”
  “千述之后就住你的院子,”花锦夜道,“千述是自家人,你要好好待他,不可欺负人家。”
  花锦双立刻不满地嘟嘴,一双红唇柔软娇嫩,像新鲜采摘的樱桃般,说:“我什么时候欺负他了?大哥你不要挑拨离间!”
  花锦夜摇头,屈起手指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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