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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听令-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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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头柳卿醒了,低低同花锦夜说了会儿话,花锦夜将他扶着坐起来,伸手将他的衣衫拉拢,看上去动作亲昵自然。
程千述看着看着,突然觉得有点不对,诧异地看向花锦双,却同花锦双探究的眼神撞上。
花锦双一笑,小声用口型道:“看出什么了?”
程千述:“……”
花锦双比了个手势,压低声音:“卿卿是我嫂子。”
程千述:“!!!”
程千述心头震撼,再看那二人,确实看出了些不对。
花锦夜虽然看上去温柔,但其实有一股外人勿近的气场,哪怕是同自家兄弟说话,也有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可现在他的一举一动却十分轻柔温和,仿佛化开了身上所有的锐气,扶着柳卿的手顺着手臂滑下,将人朝怀里拉了拉,犹如安抚般,带着十分亲昵的感觉。
这是一种微妙地同家人、兄弟、朋友都不大一样的感觉。
那头柳卿亲自出门去找了大夫进来,又小心地关上门帮他们守着。
大夫看过魏小五的伤势后开了药进行了包扎,很快又走了,柳卿便亲自送大夫出门,又让贴身的小厮将人从后门送了出去。
欢柳阁这种地方,经常会用到大夫,不会有人太过注意。
待柳卿回来时,花锦双已替魏小五重新换了干净衣裳,柳卿让贴身小厮去熬药,再端过一些吃食来,四人坐在房间里商量后续。
“待他的伤好了,”花锦夜道,“我会找人来接他,将他秘密送走。”
程千述问:“送去哪儿?”
“去程家。”花锦夜喝了口茶,沉吟片刻,看着程千述,“那边需要一个我们的人帮忙看着,有些事我还需要查验。”
程千述皱眉:“他可以吗?”
花锦双一笑:“让他就这么死了,岂不是便宜了他?撇开他颠倒黑白,是非不分,他原本是打算以命换命,报答康宁杰的‘恩情’。光从这点来说,还算是个知恩图报的人。”
程千述沉吟不语。
花锦双道:“现在他的命是我们的了,让他去做点事作为补偿,没问题吧?”
程千述点点头:“可若是他一心求死呢?”
“他得活着受煎熬,”花锦双冷笑,“每天活在愧疚之中,才是最大的惩罚。”
花锦夜皱眉,瞪了花锦双一眼:“双儿。”
柳卿轻笑,无暇的面容带着冰冷的贵气,轻轻摩挲手指上一枚戒环,道:“双儿嫉恶如仇,恩怨分明,有仇必报,我挺喜欢的。”
花锦双朝柳卿身上一靠,抬手搂了对方的腰,大大咧咧:“我也最喜欢卿卿。”
花锦夜无奈摇头,不再多说。
程千述看看花锦双,再看看柳卿,顿时有种微妙的感觉——先前见两人十分亲昵,心头总觉得违和,如今知道柳卿身份,再看二人相处便看出柳卿明显像个兄长纵容溺爱着花锦双,那种违和感便减轻了许多。
只是目光还是忍不住落在花锦双搂着对方的手上。
花锦双尚未察觉,道:“哥,只派魏小五去恐怕不妥。”
花锦夜若无其事扫开了花锦双搂着柳卿的手,道:“自然不会派他一人去,只是人多了容易引起那边的注意。魏小五无依无靠,查不出什么背景,是最适合的,顶多再派一人沿途护着他,以免发生意外。”
程千述道:“去程家查什么?”
他从边关逃回来,那边已都是朝廷的人马了,比庆州危险许多倍。这么一想,确实魏小五这种身份去是最合适的,不会被查出丝毫问题。
花锦夜却没做解释,花锦双也垂眸不语,柳卿喝了口茶,拿了点心像喂小动物似的喂花锦双吃。
花锦双一口吃了,鼓着腮帮子像只金花鼠,柳卿笑起来,又拿了别的喂他。
程千述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左右看看,道:“有什么事得瞒着我去查吗?我就是程家的人,为何不来问我?”
“此事……得查过之后才能告诉你。”花锦夜抱歉道,“千述,对不起。”
程千述眉头皱起,又看花锦双。
花锦双没看他,只顾着吃,花锦夜道:“这事是我要查的,双儿也不知情,不用问他。”
程千述猜测,花锦夜只是护着花锦双才如此说。
他沉默了片刻,道:“我信你们,不问就不问吧。”
花锦双一顿,抬眼朝他看去。
程千述不在意地一笑,伸手将他嘴角一点残渣抹去,道:“还怕我会怀疑你们不成?我的命都是你们救的。”
花锦双动了动喉咙,这一瞬间很想侧头吻一下师兄的手指。
花锦夜站起来,道:“我带魏小五下去,这一夜大家辛苦了,休息一会儿吧。”
说着便抱起魏小五,同柳卿一起出去了。
屋里霎时安静下来,花锦双揉了揉嘴角,又舔了下手指,程千述瞧见他粉色的软舌,一时心慌意乱,站起来坐到了另一边去。
花锦双瞧着他,突然说:“师兄,我累了,陪我睡一会儿吧?”
第27章 忙里偷闲
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天光仿佛被大地吸收殆尽,整个天地俱是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长街上,只有欢柳阁门前的灯笼如火,照亮了那一片区域,看起来却仿佛不在人间,颇有些格格不入之感。
三楼上,紧闭的门窗里透出淡淡的烛光,屋内一片沉默,流淌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氛围,茶香和糕点甘甜的气息飘散,程千述看着坐在床榻上的人,心里一时间想了许多,可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直到那灯芯噼啪一响,令他回过神来。
“师兄?”花锦双懒洋洋地打了哈欠,说,“你不休息吗?”
程千述道:“我在椅子上小憩一会儿就行。”
“那怎么行?你还伤着呢。”花锦双脱了鞋,缩进床铺里,拍了拍,“过来。”
程千述:“……”
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这一幕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花锦双道:“说好什么都听我的呢?”
程千述只得站起来,硬着头皮过去坐下,背脊绷得笔直。他想:这只是弟弟而已,他下定决心要好好保护的三弟弟,抵足而眠有何不可?
做好心理建设,程千述宽衣睡下,花锦双凑过来,将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少年身上好闻的气息蹿入鼻端,令程千述一时心如擂鼓,又怕被发现了,于是微微侧身,面朝花锦双,柔声说:“睡吧。”
花锦双定定看了他一会儿,嗯了声,闭上眼睛。
程千述安静地看了花锦双的侧脸一会儿,抬手一挥,烛火熄灭,屋里黑了下来。
四周静悄悄的,心跳的声音便更加清楚了,程千述一时分不清是自己的心跳声,还是花锦双的。
他闭上眼睛,想让自己入睡,可花锦双的存在感却太强了,令他无论如何也睡不着。
其实是很困的,加上如今内力不济,精力远没有以前好,程千述有些恼火地揉了揉心口,想着这伤什么时候才能好,却突地被一只温软的手抚上手背,吓了一跳。
“双儿?”
“哪里不舒服?”黑暗里传来关切的声音,随即少年凑近了,彼此之间能感觉到呼吸。
“没、没事。”程千述下意识想往后躲,但又莫名迷恋这种亲近感,忍不住抬手放在了花锦双腰上,隔着衣衫轻轻搂着,道,“睡吧,不是困了吗?”
“嗯。”花锦双干脆挤到了程千述怀里,长吁了一口气,安心道,“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
“别担心。”程千述耳朵尖发烫,动了动喉咙道,“没什么事。”
一夜好梦,翌日醒来,花锦双整个人埋在程千述怀中,双手搂着他的腰,而程千述也抱着花锦双,下颚枕在对方头顶,被软软的发丝摩挲得发痒。
两人刚醒,下…身都有了反应,花锦双睡得脸颊微红,看起来十分有气色,迷糊地动了动腰,同程千述地蹭在一处。
程千述登时头皮发麻,一股冲动涌到腹部,全身肌肉绷紧了,忍不住锢住了花锦双。
“别、别乱动。”程千述刚睡醒的声音有些沙哑低沉,不似个十七岁的少年音,反而显得很成熟。
他呼出口滚烫的气息,想拉开两人的距离,花锦双却凑了过来,不满地扭着腰,道:“不舒服。”
程千述干咳一声:“这是正常的事,以后你便懂了……”
花锦双心里好笑,心说:我还要你教?
一边又装得天真烂漫,透着天然的诱惑,眨着水汪汪的眼睛说:“师兄懂这个?”
“军营里是常事。”程千述解释,“都睡大通铺,有时候赶路连睡觉的地方也没有,彼此挤一挤……”
花锦双登时变了脸色:“你跟旁人也这么亲密地睡过?然后呢?你们还做什么了?”
程千述陡然被质问,一脸懵逼,下意识有问必答道:“男儿血气方刚,刚睡醒都会如此,过一会儿便好了。”
花锦双看着他:“没有其他的了?”
“没、没有。”程千述想起什么,倏地脸红了,不敢直视花锦双的眼睛。
花锦双双眼微眯,撑起一点身子,居高临下地审视他,冷声质问:“还瞒着我什么?说清楚。”
程千述不好意思道:“军营里都是男子,难免……难免受不住了擦枪走火,也是有的。”
花锦双气笑了:“你也擦枪走火?跟谁?”
“我没有。”程千述解释道,“只是无意间看见过别人……”
花锦双伏低了身子,几乎是趴在程千述胸前了,说:“看见什么?”
程千述脸涨得通红,不再说话。
花锦双看了他片刻,突然笑起来,刚睡醒时心里蠢蠢欲动的感觉也消散了,他坐起来伸了个懒腰,衣袖滑下露出洁白修长的手臂,道:“不逗你了,不嫌弃我就行。”
程千述皱眉:“我从未这么说过。”
花锦双一笑:“谢谢师兄。”
两人起床洗漱,出门的时候碰上了绿萝——程千述先前在欢柳阁门前碰上的男人。
绿萝一身绿衫,衣摆下绣有青竹,整个人看起来十分清爽,此时他束着黑发,露出一截雪白脖颈,手上还提着个食盒,看起来没有了那晚灯笼下的旖旎放荡,反而显得正经了不少,颇有些书生气。
“花三少……”绿萝先是一眼看见了花锦双,愣了一下,随后又看到了程千述,露出了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
程千述:“……”
程千述暗道不好,被误会了,但此时也无法解释,只得闷不做声。
花锦双漫不经心道:“去哪儿?”
绿萝道:“一早起来做了早点,想给柳少送去。”
柳卿虽是欢柳阁的老板,平日这些相公姑娘们都习惯叫他“柳少”。
绿萝脸侧泛起一丝红晕,嘴角带笑,一看便知是个什么情况,花锦双想起这会儿自家大哥估计还在柳卿床上,露出个恶作剧的笑容,道:“不错啊,我也可以吃吗?”
绿萝明显不大愿意,但只得道:“三少不嫌弃的话,当然……”
于是花锦双便跟着绿萝朝柳卿房前走去,程千述不知所以,也跟在后头。
路上又遇到其他的相公姑娘,一行人浩浩荡荡一边笑着聊天一边去找老板吃早饭。
到得门前,绿萝还没敲门,其中一人突然敏锐感觉到什么,竖起手指:“嘘!”
众人蓦地安静下来。
花锦双笑眯眯的,就见绿萝站在门前,陡然变了脸色。
房门里,清晰地传来了柳卿略沙哑的声音,带着一点疲惫和说不出的撩人味道。
“等……”
“不要了,嗯……”
“都一夜了,我累了……嗯……都说了不要……啊……”
房门并不怎么隔音,床板的吱呀声和呻…吟声对于这些久经欢场的人来说如何会不知意味什么?
只需听个气声儿,就能知道里面在做什么了。
众人不敢打扰,捂嘴笑着各自比手势散了,绿萝脸上现出难过神情,提着食盒有些低落。
花锦双故作无辜,道:“哎呀,这是谁在我们卿卿房里?”
绿萝摇头,将食盒递给花锦双,道:“三少不嫌弃的话,拿去吃吧。”说罢也不等花锦双回话,径直转身走了。
花锦双瞧见他一双眼通红,啧啧两声,打开食盒朝里看。
程千述耳朵有些红,揉了揉耳垂,站远了些,说:“你故意的。”
“让他看清现实不好么?”花锦双道,“长痛不如短痛。”
程千述无奈摇头:“你啊……”
说完又不知该如何评价,见花锦双扬起眉眼看来,神采飞扬,兴致勃勃,狡猾又天真,明明带着点邪气,却又无法让人打心眼里真的讨厌起来。
程千述只得不说了,道:“请你吃饭?”
“走着。”花锦双将食盒一盖,提在手里,同程千述一起出门去了。
大清早的,长街上没什么人。
早点摊倒是早早摆出来了,有馄饨、馒头、包子,还有挑着甜水和卤蛋的,俱在屋檐下站了,带出新一天里的生机勃勃。
面店的小二打着哈欠出来擦桌子,将椅子摆开,见花锦双和程千述进门,眼前一亮,道:“二位请!吃点什么?”
小二拿帕子掸了椅子上的灰,殷勤倒汤,俱是刚熬好的面汤,很是香浓。
花锦双摆手随意,程千述随便点了两碗面,又让加了肉,左右看看。
花锦双将食盒放在桌上打开,将里面的碟盘拿出来。
这一带大多是欢场和赌场,此时大半店面还没开门,清净得很,若是往西市过去,这会儿早该热闹起来了。
花锦双道:“一会儿去西市逛逛?你来了这么久,还没好好逛过。”
程千述点头,没有异议,两人便就着面汤吃绿萝做得点心。
用过饭,花锦双也不管欢柳阁里的事了,总归有大哥和柳卿在。
他带着程千述往西市去,离开欢柳阁附近,果然四周都热闹起来,还有巡逻的士兵排队走过,四周充斥着日复一日平凡却又温馨的气息,吆喝声,吵闹声,狗吠声;程千述从人群里穿行而过,看着走在身侧的花锦双,仿佛始终浓雾弥漫的前路渐渐有了形状,心里不再那么茫然失措。
等到了西市,日头已经升起来了。
西市正是最热闹的时候,读书人齐聚在此,也有妇人带着小孩采买各种货物。
走南闯北的卖货郎晃着铃铛,还有那卖大力丸的,推着小车吆喝,车上绑着个牌子,上书“祖传秘方”。
这里鱼龙混杂,读书人三五成群挤在小茶馆里谈论天下大事,口沫横飞,争执起来一个个脸红脖子粗,隔着一个摊位,旁边便是卖鱼的,鱼腥味混合着那些“国家大事”,十分有趣。
程千述看得稀奇,一路过去只觉眼花缭乱,人群同他逆向而行,他不由牵住了旁边花锦双的手,仿佛还将对方当个小孩,怕他被人挤散了。
花锦双心里乐滋滋的,由着他牵,十指同他相扣,占尽了便宜。
花锦双买了糖葫芦,程千述手里又提了茶叶和糕点,还用竹篓装了一尾鱼,两人说说笑笑,竟在这复杂的乱世里感觉到了那么一丝平和的小安逸。
两人从西市出来,恰碰上花锦斐。
花锦斐远远地同他们打招呼,道:“一早去问安,怎的没见你和大哥?这么早跑出来干什么?”
“逛街啊。”花锦双笑道,“二哥去哪儿?”
“去镖局看看,今日有几本账要查。”花锦斐一脸无聊,骑在马上,单手撑着膝盖,腰带上坠着一枚墨玉,“千述也一起?还没去过镖局吧?你几个师兄弟都在里头帮忙呢。”
花锦双想着事情告一段落,总得轻松轻松,便转头看程千述,程千述恰好也这么想,便点头同意了。
于是一行人一齐朝镖局行去。
第28章 挑衅
程千述还是第一次来花家镖局,到了门前就感到一股恢弘的气势迎面而来。
棕红色的大门外立着两只石狮子,匾额上龙飞凤舞地写着“花盛镖局”四个大字。
灰墙黑瓦,沿墙雕刻着盛开的牡丹,进得大门绕过雕刻着苍翠松树的影壁,内里景色开阔,二门后有宽阔的场地,左右各有游廊,游廊上方绘有花家先祖习武、创办镖局的事迹,程千述一路走来,看得是津津有味。
“这边是镖师们常住的地方,那边是武器库,”花锦斐给程千述介绍,“打杂跑腿的小厮住在后面,南边还有几个客房,可供客人临时歇脚。”
程千述点头,赞叹:“不愧是中原最大的镖局。”
“哎,这还不算大的。”花锦斐道,“往南边走,下石榴河到应昌,那边的花盛镖局才是最大的,住下三五百人不是问题。”
“嚯。”程千述忍不住睁大了眼睛,这么大,京城的皇亲贵族也不过如此了吧?
花锦双食中二指拈着发尾,百无聊奈地甩着玩,三人进了正厅,里头正坐着几个人在商议事情,见了花锦斐和花锦双立刻起身。
“二少爷、三少爷。”
屋里坐着站着七八个人,有光着膀子的大汉,也有着一身短打武服的年轻男人,还有看起来年纪尚小的少年,腰间挎着一对峨眉刺,眉目间带着杀气。
“来介绍一下。”花锦斐在首位坐了,立刻有小厮奉上茶来,他端着茶杯随手一指,“这是你们师父最早收的大弟子,身体不好一直养在外头,最近刚接回来。花千述。”
众人的目光顿时转到了程千述身上,或审视或探究,程千述感觉到了不友善的气息。
“大弟子?”年纪最轻的少年扎着发髻,脖子上挂着个银环,道,“师父的大弟子是明然师兄!哪儿冒出来的冒牌货?”
花锦双在二哥身边坐了,一手放在桌子上,皱眉:“洛文,怎么说话呢?”
花洛文,是目前花家最小的弟子,年仅十一岁。他本是个孤儿,幼年时被花无琅从死人堆里捞出来,差点一命呜呼。
可能是自小遭遇太过困苦艰难,看遍了人情冷暖,因此颇有些冷血残忍的性情,对人十分不客气,眉宇间满是戾气。
“师父从未提过有这么个人。”洛文冷哼,“谁知道他用了什么手段……”
“洛文。”花锦斐看也没看他,低头吹了吹水面上的茶叶,道,“你当你师父很好糊弄?他老人家什么脾气你不知道其他人也不知道吗?还是你们都这么想?”
花锦斐说到此,抬眼从人群里扫过,面带冷笑:“不满地就站出来,说清楚。”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花洛文正要再说,外头一个高大男人突然走了进来:一身藏青色短打,腰间用白腰带松垮束了,衣襟前有一条白线,袖子挽着,看着十分干净利落。
男人同程千述差不多高,身材更壮实一些,肌肉隆起,将胸前衣服和肩线绷得笔直,双手微微握拳自然下垂,一双眼睛从众人脸上扫过,落在陌生的程千述身上。
“明然师兄!”洛文立刻道,“有踢馆的!”
花明然眉头很浓,嘴唇厚且性感,目测年纪比程千述几人都大一些,皮肤黝黑,双目如虎目般,瞪着人道:“哦?”
这声“哦”十分意味深长,明然扭了扭手腕,又一侧脖子,脖子发出“咔”地脆响,道:“好久没遇到过这么不要命的,是他吗?”
花锦斐看了眼花锦双,花锦双却没做解释,只看向自家师兄。
程千述转过身,左右看看,朝门口的明然抬手一礼,道:“请赐教。”
洛文露出鄙夷的笑容,其他弟子也起了兴致,没人作出解释都看起了热闹。
明然侧身让开,很有礼貌地比了个“请”的手势,待程千述出了门,他才跟了上去。
二人一前一后到了空旷的场地中间,四周正练武的弟子都停了下来,纷纷让开。
“武器随你选。”明然无所谓道。
花锦斐和花锦双也站在台阶上看,花锦斐让人端了点心来和花锦双分着吃。
“不是说他身体不大好?行吗?”
“这点小事还难不倒他。”花锦双很有信心。
花锦斐稀奇地看了他一眼:“你很喜欢他?”
“嗯?”花锦双眨巴一下眼,道,“很明显?”
花锦斐耸耸肩,转头看着场地里,一边吃一边不说话了,那意思——瞎子才看不出来。
花锦双叹气,一时无奈一时又觉得好笑。
谁都看得出来,偏偏就是师兄这个“瞎子”看不出来。
程千述选了一把剑,明然说“不占他便宜”也跟着选了一把剑。
两人剑尖朝下,互相行礼,抬头时明然突地朝台阶上看了一眼,挑了挑眉。
程千述:“?”
他顺着对方目光看去,就见明然看得是花锦双,小厮搬了椅子来让两位少爷坐了,花锦双正侧头跟花锦斐说什么,并未注意场下的人。
程千述心里有些莫名,再看明然,明然满脸挑衅,道:“小白脸。”
程千述:“……”
程千述沉声道:“请指教。”
说罢剑尖在地上扬起沙尘,直朝明然面门而去。
程家和花家同出一门,这么多年虽部分武学已做了改良,但到底还有相似之处,两人一个错身,彼此衣服都被划破了,明然眯眼转头,沉声道:“你如何会我花家功夫?哪儿来的小偷?”
程千述并不说话,一手抬剑,食指中指并起,直朝明然露出的破绽处刺去。
明然堪堪转身挡住,程千述速度极快,面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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