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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听令-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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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斗,其乐无穷。”花锦双冷笑。
程千述道:“正是如此,寇家命不长了,但他们显然不这么想。”
花锦双明白了程千述的意思:“你打算去诈寇家,拿到证据?”
“这是最好的办法。”程千述在他身边蹲下,看着他的脸,放缓了声音道,“等此事了结,我会离开这里,也再不会去庆州。双儿……”
程千述迟疑了一下,道:“你跟我走,好吗?”
花锦双微微睁大了眼睛,他竭力控制着不去看程千述,手指颤抖着握紧了。
“什……你什么意思?”
程千述却没再多说,只眷恋地摸摸了他的脸,站起来道:“你们先走,我拿到口供随后就到。”
花明然没说话,沉默地看着他。
程千述一笑:“明然兄,对不住了。”
两人没有将话说明,其余人却听出了其中意思,魏小五看了眼花锦双,花洛文抱着手臂很是不痛快。
花明然一眨不眨地瞪着程千述,片刻后才道:“我信不过你。”
程千述点头:“我知道。”
他转身走出了院子,留下的四人沉默不语。
花锦双颤抖着站起来,往前追了两步又停住了,茫然道:“他刚说什么……他什么意思?”
魏小五道:“恭喜你啦,看来你的师兄还是离不开你。”
花锦双脸颊通红,眼眶如有泉水涌动,波光盈盈,灿烂无比。
他笑了起来,又抬手遮住了嘴角,片刻后实在忍不住,大笑起来。
花洛文摇头:“那蠢男人到底哪里好?连自己真正想要什么都搞不清楚。”
花明然沉默不语,片刻后转头问:“双儿,你不后悔吗?”
花锦双笑着摇头,想了想又说:“不行,哪儿有那么容易?非得让他求着我不可!”
花洛文唯恐天下不乱,赞同道:“这个好!得折腾他!”
当天夜里,四人离开了边关,大军行进速度不快,留下了很多痕迹,他们便不近不远地跟在后头。
“要我说,”花洛文坐在高高的树干上,遥遥看着远处的篝火,“直接杀进去,砍掉那个将军的脑袋,什么事都解决了!”
“杀了这个,总还有下一个。”花锦双道。
花洛文眼珠子一转:“不如我们潜进去,逼问那将军事情的来龙去脉!”
“然后呢?”花明然道,“你若是杀了他,总还有下一个,你若是不杀他,这就是打草惊蛇。”
花洛文啧了一声,烦躁地躺在树干上,随手扯了片叶子:“怎么这么麻烦!”
“你这样迟早出事。”花明然指了指他,“说多少回了遇事多想想,要冷静,别由着性子来!”
花锦双心不在焉,他们跟着大军,不敢点篝火怕被发现。
此时他便裹着厚厚的大衣,避在一棵树后挡风,说:“若花家真的背叛了武林,以后花家……要如何立足?”
“用不着你操心。”花明然道,“还有我们,还有锦夜,锦斐,他们脑瓜子都聪明,总有办法的。”
“那个送信人。”花锦双想了起来,皱眉道,“我之前以为他可能死了,现在觉得未必。既然箱子的钥匙在寇家藏着,拿到箱子的人没有钥匙,他不会轻易被杀掉。可能是被藏起来了。”
“那箱子里,会是什么呢?”魏小五问。
花锦双摇头,他有很多猜测但可能性太多,不说也罢。
天快亮时,花锦双感觉有人坐到了自己身边。
熟悉的气味和温度传来,他知道是他的师兄回来了。
花锦双睁开眼,灰蒙蒙的天空下,花明然和魏小五靠在一起睡着,花洛文则趴在树干上闭着眼。
四周很安静,清晨的鸟儿唱出了婉转的音符,预示着崭新一天的到来。
“嘘,是我。”程千述小声说。
花锦双点头,克制着自己不笑出声来,道:“寇家招了?”
“那姓寇的仗着养得打手多,平日无法无天惯了,”程千述坐下来,伸手裹了裹花锦双的衣服,生怕他冻着了,“我虽然伤没好,也不至于对付不了那些小喽啰。没有将军府的人撑腰,那父子俩很快就被我诈出来了。”
听说了钟应早就和将军认识,寇老爷立刻明白过来了。他只有一个条件,不想死。
“若是落到钟应手里,他只有死路一条。”程千述道,“跟我还能讨价还价。”
程千述想到寇家供出来的那些内鬼和当时程溱的死因,一股邪火就直往头顶窜。他闭了闭眼,低头看见花锦双正茫然地望着自己的方向,忍不住伸手轻轻拂开了他脸侧的发丝。
手指碰过那柔软的肌肤,那夜二人缠绵亲吻的画面瞬时浮现在眼前。
程千述一时呼吸粗重,忍不住别开了视线,花锦双恶向胆边生,刻意朝他凑近了些,抬着脸,无辜道:“师兄?你怎么了?你气息不对。”
程千述忙道:“没事。”
“别为那些人动气,对你的内伤不好。”
程千述喉咙动了动,花锦双几乎趴到他胸前,他正想礼貌地推开,花锦双打了个喷嚏。
程千述立刻将人搂了过来:“冻着了吗?这夜里很冷,怎么不多带点衣服?”
花锦双道:“带着我就是拖累了,再多带些行李,怎么追得上人?”
“慢点也无妨,”程千述道,“今天累了吗?”
花锦双懒在师兄怀里,不经意地撒娇:“看不见还要赶路,累。”
程千述心疼地搂着怀里的人,忍不住在他额间尝试着亲了亲,见花锦双没有拒绝自己,心里松了口气,又立时充满了自责和愧疚。
直到闻听母亲死讯那一刻,他才陡然发现,这世上除了花锦双,再无他可眷恋的东西。
这几天他陆陆续续查到了许多细节,可看得越多,内心便越是绝望。那些肮脏的纷争,踏着血肉建立的丰功伟绩,所谓的名声和权利,不过都是别人手心里把玩的棋子。
你自以为胜券在握,却总有人站在你背后,等着将你吞吃殆尽。
他累了,愤怒和仇恨让他精疲力尽,他甚至想过干脆同寇家、钟家同归于尽。可这件事仅仅只是这么几家人之间的事吗?
其后纠缠的权利阴谋,无数人难言的心思,他到底该去向谁喊冤,向谁复仇呢?
这样的复仇,到底又有什么意义?
此后去了九泉之下,又要如何面对父亲和母亲?
程千述叹息着在花锦双耳边道:“对不起,是师兄错了。”
花锦双眼眶蓦然通红,手指抓紧了程千述胸口的衣服,他想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可到底忍耐不住,声音沙哑几乎哽咽。别人不心疼,可他心疼他的师兄啊。
“不,你没有做错任何事。”花锦双喃喃。
第46章 花
虽然花锦双能理解程千述,但不代表不能小小的罚他一下。
花锦双心头的阴霾一扫而空,此时得意起来,故意道:“师兄没有任何错,我也没有任何错,但既然这跟我们两家有关,你我总归脱不了关系。”
程千述:“……”
花锦双唉声叹气:“我尊重师兄的意愿,从今以后,不会再打扰你。”
程千述:“……”
程千述有些慌:“对不起,我……我先前不知道该怎么办,迁怒了你,我……”
花锦双抬起手,摸着程千述的脸,难过地道:“没关系,我理解,我能懂。我和大哥发现爹的所作所为也许和我们想的不一样时,我也遭受过打击,我也不能接受。”
程千述:“……”感觉花锦双这么一说,他心里的愧疚更重了。
那时候他被愤怒和痛苦蒙蔽了双眼,完全没有意识到这对花锦双来说也是同样的痛苦。
不,也许这种痛苦会更强。花锦双自小对花家充满了自豪感,崇拜且敬仰父亲,若花无琅果然同程溱的死有关系,这种打击对他来说几乎是毁灭性的。
程千述道:“你……你若是不嫌弃,我想从今以后和你……”
花锦双哀叹着抬起手,做了个‘你不用说了我都懂’的手势,道:“从今以后我还是把你当哥哥,你若能当我是弟弟,我会很感激。其他的,我不会勉强。”
程千述:“……”
程千述被堵得哑口无言,一时茫然无措,两人正你来我往地试探,头顶树梢上花洛文打了个哈欠,道:“他们要走了。”
程千述回过神来,扶着花锦双起身,那头花明然和魏小五也醒了过来——也可能是一直就醒着,只是不便打扰。
程千述也来不及尴尬,几步掠上树顶遥遥观察片刻,下来道:“这么多人不可能直接进入庆州,应该会在附近就地扎营,等待消息。”
花锦双果断道:“留两个人在这里跟着,随时传递消息,其余人先回庆州。”
花明然和花洛文主动道:“我们留下吧。”
魏小五道:“我在这里也帮不上忙,我跟你们回去。”
花锦双点头,程千述便带着花锦双和魏小五绕路从另一头回去。
他们回到了之前住过的小镇上,这次再回来,心情又有不同。魏小五住先前花锦双住的房间,花锦双则和程千述住一起。
程千述的意思是,就近比较方便照顾他。
程千述换了身衣服,熟练地先去把水缸装满,又去山上猎了野兔和山鸡,砍了些柴回来。
大白被寄养在好心的老婆婆家里,远远地看到他,兴奋地摇起尾巴叫起来。
程千述将打来的兔子分给老婆婆一家,又捏了捏那胖乎乎的孙儿脸蛋,说:“恐怕还得麻烦你们再帮忙照顾大白一段时日。”
老婆婆摆手:“不用这么客气。你媳妇儿呢?”
程千述听到这个称呼,颇有些不好意思,眼神温柔下来,轻声道:“他最近身体不好,在家里休息。”
老婆婆哎呀一声,去抱了一些鸡蛋出来:“拿去给她补补,人家一个千金大小姐跟着你可是受苦了。”
程千述叹气:“是啊。”
提着鸡蛋回了家,程千述想将它称呼为“家”,这里是他跟花锦双住过小半月的地方,充满了温馨的回忆。哪怕那时候他们的关系有些尴尬,但却是这段时间里,他所拥有过的最平静的时候了。
魏小五手脚麻利,已将火升起来熬起了米粥。
花锦双跟魏小五闲聊的声音从窗户里传来,炊烟袅袅,夕阳西下,余晖照在这不大的简陋屋舍前,令程千述心里绵延出无尽的柔软。
像是一脚踏入了白茫茫的雪地,纯洁干净宁静,脚下松软,空气清新,远远能看到一株傲然的红梅,绽放在雪白的世界里,带来生的活力。
夜里三人各自歇下。
程千述打了热水来帮花锦双洗漱,花锦双道:“师兄,你还记得我们在院子里洗澡吗?”
程千述点头:“你想去院子里洗?”
“那倒不用了,就在这里吧,”花锦双不好意思道,“麻烦师兄了。”
“不麻烦。”程千述帮他烧了热水来,一桶一桶地倒进木桶里,帮他试好水温,又来给他宽衣。
花锦双不动声色地看着程千述的表情,程千述有些不好意思,但又舍不得移开视线,随着衣服一层层落下,露出光滑白皙的肌肤,程千述的目光便黏住了似的,不断在他身上来回打量。
花锦双耳朵通红,但又很享受程千述的痴迷,故意道:“好了吗?”
程千述咳嗽一声,声音有些不自然地黯哑,裤裆已被完全撑了起来。他急促呼吸,忍耐着道:“好、好了。你小心些,我抱你进去。”
花锦双便张开胳膊,程千述只觉口干舌燥,尝试了好几次才找到了合适的动作,将少年轻轻抱起来,仿佛是捧着易碎的明珠,小心放进了木桶里。
花锦双故意拉扯他的衣襟,将他拉得弯下脖子,同花锦双几乎要贴在一起。
头发垂落在水面打湿了,袖口也湿透了,花锦双故作不知,有些慌张地扑腾了一下,像是怕被水呛着。
“不怕,我在这儿。”程千述话音未落,被花锦双扯得重心不稳,直接栽进了水中。
木桶不大,两人扑腾着挤在了一处,花锦双坐在了程千述的腿上,双手撑在他肩膀上,急促呼吸:“抱歉,师兄,我看不见……”
“没事,没事。”程千述扶住他的腰,又被烫了似的松开手,两只手不知该放到哪儿,只好搭在桶边上。
花锦双嘴角的笑容转瞬即逝,轻轻动了动身子,似乎是想下来。
两人的下…身几次摩擦而过,程千述简直要疯了,忙又抓住了花锦双的手,让他不要动。
“就、就这么洗吧。”程千述道,“我帮你。”
花锦双便不动了,嗯了一声。
暧昧的水声在寂静的夜中轻轻荡漾,程千述脱了自己的衣服,两人赤…裸相对,肌肤在温热的水中不经意的磨蹭,带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快…感。
程千述双眼通红,几乎瞪出血丝来,手背微微颤抖,青筋暴起。他好不容易帮花锦双清洗完,立时就想起身离开。
花锦双却按住了他,低着头说:“师兄,那日我们……”
程千述一下定住了,只觉心里有什么在汹涌崩腾,即将一发不可收拾。
“那**为何要那样对我?”花锦双小声问。
程千述心里一下软了,自知理亏,道:“我当时……没控制住。双儿,我……”
花锦双点到即止,并不让他将话说完,否则他还玩什么?
老虎不发威,真当我是病猫了不成?
花锦双小狐狸似地笑了,程千述心慌意乱,又十分内疚,竟是忽略了少年得逞的神情。
“我懂了。”花锦双点头,理解地道,“都是男人,我明白。”
程千述:“……”
程千述家规严苛,未成婚便做出那种事本就自觉丢人现眼,有辱家风,这时候也找不到机会说清楚,真真是有口难言了。
花锦双偷瞄着他的表情,只觉好笑得很。
他转开话题,道:“回去之后,我先去找大哥,你去找康老爷子。”
程千述一愣:“康老爷子?”
“他必是知道什么的,否则康宁新……”花锦双叹气,“他不会相信花家的人,你单独去找他更合适。”
程千述点点头,尴尬道:“我、我先起来。”
花锦双忙往后退开,不好意思道:“抱歉。”
这种暧昧的感觉一直到两人收拾完上床睡觉,依然没有散去。
程千述本想在地上将就一夜,花锦双却委屈道:“我已是个累赘了,怎么还能委屈师兄?我睡地上吧。”
程千述头发都要立起来了,哪里还敢让花锦双受苦?立刻道:“我陪着你便是。”
两人和衣睡在一起,这床也不大,一翻身便几乎是鼻尖贴着鼻尖。
程千述翻来覆去没法入睡,只好起身借口入厕逃了出去。
花锦双披着衣服坐起来,狡猾地眯缝着眼,轻手轻脚跟了出去。
果不其然,这个年纪的少年人难以克制地躲在院子后的角落里,一手撑着墙,一手正自我解决着。
急促的喘息被风送进花锦双的耳中,花锦双眼底亮着光,红润的嘴角抿着,一颗心都快跳出胸膛。
月色阴影中,少年人绷紧的肩背,微微拉下的裤子,露出的窄腰没入腰带后,令人忍不住浮想联翩。
花锦双有些难耐地捏着手指,只觉心里某处不停被瘙痒着,难以自持。
终于他看不下去,背对院里的人艰难喘息,忍不住也拉开了自己的腰带。
……
翌日三人继续赶路,花锦双坐在程千述的马上,背靠在程千述怀中悠闲地眯着眼,回味昨晚将师兄拿来做下酒菜的快…感。
想着想着,他忍不住就笑出声来,程千述不解得很,但见花锦双开心他也不自觉跟着笑了一下。
他们原路返回,坐船时要了两间房,程千述一路贴身照顾着花锦双,倒是和刚出庆州时全然相反。待到下了船,程千述在路边摘了开得正好的野花,用一个小瓷瓶装了,送给了花锦双。
程千述红着脸,想着花锦双也看不见,倒是坦荡了许多。
却哪料花锦双全程盯着他看,接过花的时候,嘴角笑容都要咧到耳根去了。
“你以前也总送我花。”花锦双在马上道,“不过只有那一两年的时间,后来便不送了。”
程千述愣了愣,突然想了起来——
当年他和爹从庆州回边关后,他想念自己救下的小鸟,便时不时同花锦双写信。
在信里,他跟花锦双聊得还挺愉快。
花锦双不喜跟着老先生学习,字总也写不好,还被他笑话过。后来花锦双生气了,一连许久没有回信来,程千述便在信里给他送了花。
边关很少能见到娇美的花朵,能找到一朵小花送去实在不易。
花锦双很开心,哪怕花府的牡丹园里多得是盛放的牡丹,姿态万千比夹在信中干得掉粉的小野花好上太多,花锦双还是非常珍惜。
因为那是程千述的心意。
此后程千述便常找花送给花锦双,但一两年后,程千述大概是觉得送花给一个男孩不太妥当,渐渐便不送了。再之后两人大了,也不再互相写信。
时间久远,程千述竟是早将这些幼时往事忘了个干净。
第47章 回城
花锦双也说不好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在意起那个远方少年的。
他们不过见了一面,花锦双自小被宠着长大,身边兄弟姐妹也多,按理说是不会孤单寂寞的,但从远方带着不一样气息的少年还是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总是皱着眉头,自诩大了一岁便很是古板正经,比锦夜哥哥看起来还像个小老头。
花锦双觉得有趣,便总是喜欢逗他,看他生气。
后来程千述救下了一只小鸟,因为不能带走哭红了眼睛时,花锦双便不想逗他了。一个平日总皱眉学着大人教训他的小娃娃,因为一只小鸟哭了起来,露出了小孩儿该有的模样,这种反差令花锦双觉得十分有趣,忍不住想去哄哄他。
可惜他们相处的时间太短了,程千述回边关以后,他们维系感情的方式只有往来的书信。花锦双便每日都盼着,惹得爹和大哥、二哥都觉得好笑起来。二哥还开玩笑说“不知道的得以为咱们双儿是在等哪家小姑娘的情信。”
后来程千述笑话花锦双字写得不好看,还老写错字,花锦双一气之下便不再回信了。哪料半年后,程千述又寄来了道歉的信,里面只有一句话配着一只小心封好的干花。
“三弟弟见谅,为兄错了。”
花锦双捧着那寥寥几句话的信笑了半日,只觉脑海里浮现出程千述慌乱无措小心翼翼,又非得板着脸做兄长的模样,登时又笑得不行,之后更将那封好的干花小心存放进了一只雕刻着双鱼的木匣子里。
那之后接连一年多的时间,程千述都会为他送来干花,他都小心地保存了起来。
相比平日兄弟姐妹们送的昂贵礼物,还有爹和其他世家长辈送的小玩意,那干花实在上不得台面。花府自家的牡丹园里除了牡丹还有其他各色应季繁花,一年四季争相开放,从不会让人觉得单调。
花锦双也不知道为何,却只觉合着北风携着风沙千里迢迢送来的干花最是美丽,是其他任何东西都比不上的。
身下的马蹄声唤醒了花锦双走神的意识,他摸了摸手里的小瓷瓶,那野花开得正好,带着清新的香味,魏小五在旁边的马上说:“我去找康宁杰,想办法诈出他的消息。”
程千述道:“可能会有危险。”
魏小五毫不在乎:“这条命早就不是我自己的了,就算死,也要先为康宁新报仇。”
花锦双默不作声,片刻后道:“这次你能诈出那鹘国人的话,还趁着他醉酒让他在供词上按了手印,已是立功了。”
魏小五轻飘飘的笑了一下,没说话。
三人匆匆赶路,在大军进庆州地界前回了庆州城。
再回来,三人的感觉都各有不同,心情复杂。
魏小五换回了自己的粗布衣衫,坐在城门附近的茶肆里道:“这辈子好歹做过一次大少爷了,值了。”
程千述忧心忡忡,盯着花锦双看:“怎么还看不见?再找庆州的大夫瞧瞧吧?”
花锦双:“……”
魏小五咳嗽一声,适时转开话题,道:“我这就去了。”
花锦双道:“虽然这话我不太想说,但……”他皱了皱眉,道,“若是康宁新在这儿,他不会想要你去冒险。”
魏小五愣了一下,随即眼眶猛地红了。
花锦双说完摆手:“这是替康宁新那小子说的,要我说,你也就只剩一条命能赔给他。”
魏小五揉了下眼睛,笑起来:“知道。”
少年单薄的身体看起来轻易就会被折断,他背光踏出了茶肆,想想又转头说:“希望下辈子还能遇到他,给他……当牛做马都行。”
花锦双没回头,摆了摆手。
待少年走远了,程千述若有所思,喃喃:“我若是执意报复,也许……”
花锦双抬起头,想起来自己看不见,又忙移开了视线:“什么?”
程千述看着花锦双精致无暇的脸,温柔地笑了笑:“也许我就彻底失去你了。”
花锦双一愣,差点忍不住就和程千述的目光对上了。
两人偷偷回了欢柳阁,上楼梯时遇见了绿萝。
绿萝正摇着扇子倚在栏杆上往下看,瞧见他们的时候愣了愣,道:“三少爷?不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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