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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烈钧侯-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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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衡君笑呵呵抖了抖袖袍,仔细查看林熠脸上有没有打斗留下的淤青:“这不是担心你嘛,王爷服了药心情一般都不大好,我们都惜命躲开,小侯爷知难而上,勇气可嘉!”
  林熠扶额:“放心吧,我俩打起来指不定谁赢呢。”
  萧桓整了整衣领,走过来漫不经心看了玉衡君一眼。
  玉衡君恍然大悟,全然无视萧桓的眼刀,嘻嘻哈哈道:“我看打起来还是小侯爷赢。”
  还没等林熠得意,玉衡君又补了一句:“他可舍不得对你动手。”
  林熠:“……”


第41章 丹霄
  林熠趁着萧桓和玉衡君说话; 跑去找聂焉骊,聂焉骊正倚在高阁栏凳上一边饮酒; 一边看着丹霄宫下的江陵城; 见林熠来,抛给他一只瓷瓶。
  “这是什么?”林熠晃了晃瓷瓶; 听来是一粒粒丹药。
  “萧桓的药; 咒术通常一年不会发作几次; 但还是得时常备着; 他不在意,给他他也不随身带着; 还劳小侯爷替他收起来。”聂焉骊朝他眨眨眼。
  林熠想着他们这段时间都是一路去金陵,便收起来; 跃上栏杆与聂焉骊面对面坐下; 小腿凌空晃荡着; 眯起眼睛望向山下红尘。
  “萧桓小时候什么样的?”林熠问。
  聂焉骊垂眸想了想; 风流俊美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他其实一直没变; 从小待人分寸得当; 却也疏离清冷,身边总归就这么几个人,身世使然,他不可能交太多朋友,你已是例外中的例外了。”
  林熠看了看聂焉骊手里的青瓷酒瓶:“他酒量深不可测; 是在霜阁的这一年灌出来的罢。”
  聂焉骊似有所思:“大约是; 他从前滴酒不沾; 也不知是霜阁里的日子太闷还是怎么着,饮酒如饮水,他闭门不出,我们寻常见不到他,也不知他醉过没有。”
  “那咒术总归是一门邪术,除了发作时令他身手受限,还有什么影响?”林熠最担心的是这个,咒术与蛊术不同,他在萧桓身边,肩上折花箭伤并没被咒术引得发作过,这反而令他感到怪异,“陛下竟然会娶南疆巫女作妃子。”
  “陛下如今凡事谨慎,断不会这么做了,那咒术嘛,倒没有其他后果,但只这么时而发作一次,就足以致命。”聂焉骊摇摇头道,“一个武功当世无可匹敌之人,原本孤身出入千军万马也做得到,但不知何时就会突然变得手无缚鸡之力——这于他就是最大的威胁。”
  萧桓看着玉衡君,没什么情绪。
  玉衡君敛了一贯的嬉笑,单独在萧桓面前时很讲究分寸,说道:“小侯爷当年中箭,并未看清王爷,他以为救的是景阳王,想必缘于自己推断。”
  “所以?”萧桓转身,看着百丈玉阶和岚雾。
  “小侯爷记忆的终点,就是中箭那一刻,对之后被王爷带回宫的一年半,毫无印象,王爷不必为此担心,他与景阳王之间没什么误会。”玉衡君笃定道。
  “上次老道给小侯爷配的药起了效果,能压制住折花箭之痛,若不出意料,小侯爷必能回想起那时的记忆,但究竟何时,老道还不能轻言断定。”
  “那时候,姿曜在本王身边一年半就……去了,如今却比本王重生的时间还晚一年,究竟为何?”萧桓问道。
  上一世,林熠中箭,身体底子受损,多少奇珍药材也不好用,被萧桓带回宫算起,满打满算只在他身边一年半就早早病故,至于真正亲密至极的日子,也只有三个月。
  而这一世,萧桓反而先于林熠重生。
  玉衡君摇摇头:“小侯爷前世去得早,今生来得晚,王爷等了他十年,这十年,正是你二人再世的代价,凡事有因果,这就是因果。”
  萧桓沉默片刻,没再说什么。
  “小侯爷这人,其实也是性情中人,对王爷又信任,王爷若告诉他前世的事情,小侯爷说不定也是信的。”玉衡君顺了顺那支旧拂尘上打了结的毛。
  “从前的事,我说出来也不算。姿曜心非顽石,若他想不起来,今生也总会有动感情那天。”萧桓淡淡道。
  玉衡君笑呵呵道:“寂悲那老秃驴说得也没错,苦孽扰扰,不破我执,王爷到底心有执念。也罢,就算王爷把从前的日子一刻一刻讲给小侯爷,也还真不能算数,不如让他自己想起来。”
  林熠和聂焉骊从高阁之上下来,夜棠匆匆赶来,说道:“阴平郡办事不力,反贼闹大了,将军方才回营,即刻带兵去平乱。”
  林熠蹙眉道:“走的这么急?”
  夜棠无奈道:“朝中已有人借此事打压定远军,定远军却被收兵权的事闹得分不出人手,鬼军此时出面,方可堵住朝中悠悠众口,给定远军喘息之机。”
  林熠心生怒意:“朝中……又是张潜和宋邢方?”
  夜棠略讶异,仍是点点头:“确是他们,御史台张潜,兵部宋邢方,针对定远军的折子几乎都出自他们之手。”
  夜棠道:“小侯爷便在丹霄宫等候,王爷十日内必能回来。”
  萧桓不告而别,亲率鬼军前往阴平郡,把这按下葫芦浮起瓢的多事之地给处理得服服帖帖,又留下几天处理后续事宜。
  林熠在丹霄宫待得心痒痒,这段时间和萧桓形影不离,这人一走就连句话也不留下,不由有点失落。
  聂焉骊见他略显惆怅的样子,笑道:“总算见识王爷的薄情了?”
  林熠趴在栏上往嘴里丢了颗葡萄,摇摇头道:“聂焉骊,他是不是跟景阳王关系不大好?”
  聂焉骊问:“此话怎讲?萧桓其实与太子和四王爷都没有来往,那二位恐怕连自己弟弟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林熠险些没接住那颗葡萄:“疏离到这个程度?我以为萧桓跟陛下不亲近,与兄长们还是有点交情的。”
  聂焉骊摇摇头:“他自幼离开金陵到这里,天下除了丹霄宫内,没什么人知道西亭王的模样,这是真的。”
  “是因为他不愿与旁人往来?应当不至于。”林熠疑惑道。
  “是陛下的意思,这是萧桓执掌鬼军、坐守丹霄宫的条件。陛下虽说已把从前的传言放下了,心里到底还有忌惮,萧桓不露面,威胁就小很多,毕竟朝中没人会扶持一个虚无缥缈的传说。”
  看来永光帝是真的对这个七王爷感到棘手,林熠想象着永光帝无可奈何的抓心挠干模样,不由好笑。
  早知今日,从前把萧桓当成普普通通的孩子好好养大不就好了,平白让萧桓受了这么多苦,活该。
  萧桓这一去,说是十天回来,却到期未归,林熠把丹霄宫里的一群瑞鹤都喂得对他脸熟了,实在纳闷,便问夜棠。
  夜棠刚收了海东青送回来的军报,她也奇怪,王爷对小侯爷无微不至,这些天竟一张字条也没给林熠传回来。
  “将军在阴平郡……后续事宜有点麻烦,得过几天回来。”夜棠展开奏报信笺。
  林熠莫名其妙:“什么”
  夜棠道:“那的官员出了名的媚上欺下,出了事管不动,将军就多驻扎几日,盯着他们把该收拾的烂摊子收拾干净。”
  林熠抱着手臂,疑惑道:“这种鸡毛蒜皮的事,需要他亲自盯着?他是不是不想回来?”
  夜棠支支吾吾,林熠那双黑眸子实在看的她说不出唬人的话,只得实话实说:“这种事,将军一般留几个人就是了,这回不知道为什么……”
  林熠平静片刻,连哄带夸忽悠着夜棠答应带他去找萧桓。
  容姑姑看着林熠和夜棠往丹霄宫后山去的背影,叹了口气,聂焉骊在旁笑道:“姑姑在担心什么?”
  容姑姑道:“王爷和从前的锦妃,性情如出一辙。”
  她眼里尽是无奈,对聂焉骊笑笑:“阮墨,你是多情的人,也最该明白,锦妃与陛最后下决裂得有多彻底,从前就有多深情。”
  聂焉骊想了想,摇摇头道:“锦妃错付一生,可小侯爷不是陛下,姑姑无需这么担心。”
  夜棠和林熠换上鬼军军服,乘船出了大营,到阴平郡外鬼军驻扎的地方,已是傍晚。
  反贼乱军已平定,临时驻营的地方一派安静,鬼军军士训练有素,夜棠打听过后,林熠便直接到湖边去找萧桓。
  他本来有一肚子问题要问萧桓,可到湖边看见眼前情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这片湖泊宁谧无比,鬼军清散驻营地方圆四里的闲杂人等,湖水四周一个人都没有。
  暮色四合,栖霞晚照,万顷平波如镜,湖边几块大石头边整整齐齐叠放着衣物。
  而湖水不深不浅处,一人正往岸上走来,身形修颀,肌肉紧实漂亮,脸上覆着一张玄色面具,身上只披着一件白色绸袍,腰间绸带松松系住,已被湖水浸湿,贴在线条健朗的身躯上。
  林熠站在岸边看着他,萧桓也看见了林熠。
  他走到水面堪堪没过腰际的地方,停下了步子,身上的水不断顺着湿发和绸袍滴入水面,整个人宛如传说中的鲛人一般。
  “怎么来这里了?”萧桓低沉的声音透过面具传来,湖水轻动声和林间风声阵阵悦鸣。
  “……你怎么走的时候不留句话?”
  林熠抬眼看着萧桓,绚丽霞光在他身后,水波粼粼,这人如画中人一般。


第42章 湖心
  两人就这么静静对视片刻; 林熠脑海一片空白,一会儿赞叹一下萧桓身形真漂亮; 一会儿又不知该说什么。
  萧桓站在湖中; 面具遮住他的表情,也遮住他俊美之极的脸; 林熠上前几步; 微微漾起的湖水拍到他脚尖前又退回去。
  “将军怎么在这里沐浴?”林熠低头看看那叠衣物; “湖水不凉么?”
  “在外驻营; 不需讲究那么多。”萧桓答道。
  “……生气了?”萧桓一步未动,站在水中看着林熠。
  林熠沉默不答; 有点烦躁,干脆几下脱去外袍; 也只穿着一身单衣; 戴着银色面具; 光脚一步步走到湖中。
  湖水亦打湿了他的单衣; 他趟进水里; 走到萧桓身边; 两人皆戴着面具,在齐腰深的湖水中对视片刻。
  林熠转身伏下去如鱼儿一般划入水中,往湖心缓缓游去。
  他骨骼线条漂亮的踝腕在萧桓指尖一触便离开,萧桓手指微微一动,有一瞬很想轻轻握住; 想摩挲过曾经每一寸都极其熟悉的皮肤和骨骼。
  萧桓也转身跟着他; 林熠游得极慢; 萧桓就踩着湖底卵石迈步走在他身后不远处。
  直到水面没过半个胸口的深度,林熠灵活地在水里一转身,绕着萧桓划了一圈,最后停在萧桓面前,萧桓伸手扶着他站好。
  他比萧桓低一些,水面便没过了大半个胸口。
  林熠鬓边沾了水珠,他不比鬼军中的人,带着面具总有些不习惯,萧桓伸手轻轻摘下他的面具。
  林熠微微仰着头,问道:“萧桓,你是不是讨厌景阳王?”
  萧桓道:“何出此言?”
  林熠抬手触了触萧桓的面具:“因为我说过认识景阳王之后,你就不大高兴,早上才哄好了你,中午你就带兵走了,一句话也不留下……”
  萧桓轻轻握住林熠不老实的手腕,也不解释,只淡淡道:“这么说也没错。”
  “那我以后就当不认识他,行不行?”林熠笑道,“你不要跟我生气。”
  林熠一身单衣也彻底湿透,劲挺的身形毕现,仰起头时脖颈线条修长漂亮,萧桓一手仍握着林熠的手腕,另一手抬起,将沾在林熠颈边的黑发拨开,指尖掠过他的皮肤,林熠不由后退了一小步。
  “我怎么会生你的气?”萧桓道,“那天军报送来已迟了一日,耽搁不得,便直接走了,以后一定跟你告别再离开。”
  林熠一低眼就能清楚看见萧桓松松披在身上的白绸袍,领口微敞到腹部肌肉线条处,身上隐隐可见数道旧伤疤,便添了几分力量感。
  “我……也不是这个意思。”林熠反而觉得自己有点太缠人了。
  萧桓抹去林熠额角的水珠:“我明白,你来找我,我很高兴。”
  林熠顿时松了一口气,旋即反应过来,上前扶着萧桓肩膀,凑过去看着他:“七王爷,你又调戏本侯?”
  萧桓轻笑,怕他脚下滑,伸手揽住林熠腰后:“小侯爷太会哄人,忍不住想多听几句。”
  林熠微微踮起脚,与他离得极近:“小爷的甜言蜜语可不能白白听。”
  萧桓低下头,冰冷的面具便贴在林熠额头,鼻尖抵着对方,他压低声音笑道:“姿曜从不亏本,这回又要如何?”
  林熠被他揽着腰际,微微后仰着,看着面具下那双风华无限的桃花眼,便狞笑道:“真想知道?可不许反抗。”
  他张狂地把手探进萧桓衣襟,在他腰腹上摸了一把,又抬手勾着萧桓脖子,扬起下巴亲在面具眼尾处,如同隔着面具吻在那颗痣上。
  萧桓浑身一僵,发觉自己彻底低估了林小侯爷的流氓程度,他手臂蓦地收紧,正要转身就跑得林熠冷不防被揽得贴在一起,隔着湿冷薄衫,体温清晰可感。
  萧桓偏过头,眯起眼睛看着林熠:“林姿曜。”随即修长的手指掠过衣摆下林熠的后腰,在湖水中燃起了一串微弱火热。
  林熠知道自己玩脱了,他水性一般,本想做了坏事就溜,这下根本挣不开,只得连连认错:“这儿不合适,王爷改日再报复回来罢。”
  萧桓笑道:“今日事今日了,你看怎么办?”
  林熠被他低沉声音蛊惑一般,呼吸也错了半拍,咬咬嘴唇,眼睛一眨,作无力状耍赖:“缙之,我错了……你要什么,等回了丹霄宫都给你。”
  萧桓反被他放软身段倚在身上,撩拨得几乎失控,深吸一口气,无奈道:“姿曜,来日可别后悔。”
  林小侯爷便该庆幸他家七王爷视他为至珍至宝,否则今日出不出得此湖还是另一说。
  林熠随萧桓上了岸,想起冲动之下进了湖中,却没有衣物可换,便大剌剌除了湿透的单衫,直接穿上外袍。
  萧桓本想把他那身将军袍给林熠,林熠却不答应,盯着萧桓把衣领扣得严严实实。
  林熠重新覆上那张银色面具,一身绯红衣袍,领口一小片苍白皮肤延伸到衣领下,乌发湿淋淋的,冶艳之极。
  萧桓看着林熠就想到他这身红衣下可是什么也没穿,回营之前便命令营中所有人回避一刻钟,直到他拉着林熠回了大帐。
  “这边的事情还需多久啊?”林熠被萧桓催促着换上一身鬼军军服,长腿伸展了坐在案前席子上,萧桓坐在他背后靠着矮座,取了帕子给他擦拭头发,他懒洋洋闭着眼睛,嚣张得不行。
  “明日就回大营,你也该去金陵了。”萧桓手上动作力道适中,低头看着林熠一脸惬意,嘴角不由弯起。
  “啊,算算日子,再不去是不行了。”
  林熠朝后靠在萧桓身上,仰头望着萧桓面具下的下颌弧度,帐内只有他们二人,他便抬手摘去萧桓的面具。
  “陛下大概会让你住在宫里。”萧桓说。
  林熠点点头,永光帝对他一向不错,把他当小辈疼爱,每次例行去金陵时,都会安排他住在宫里。
  “那你呢?你应该从不在宫里留宿的,我爹说从前见到你,都是来去匆匆。”
  林熠仰头靠在他肩上,萧桓手里锦帕仔细拭着他脑后发丝。
  萧桓怀里简直是这世上最舒适的地方,林熠自从发现这一点,就常常放肆地往人家身上靠,怎么舒服怎么来,反正仗着自己年纪不大,更仗着萧桓对他脾气好。
  “没错,我从不在宫里住,不过在金陵有一座宅子,偶尔会留宿。”萧桓说。
  “那怎么办,是我出宫去住,还是你进宫来?”林熠低头把玩着木梳,开玩笑道。
  萧桓放下锦帕,轻轻把林熠圈在怀里,低头蜻蜓点水地亲了一下林熠发顶:“到了金陵还要睡本王的床榻?”
  林熠摇摇头,循序渐进四个字最为致命,林小侯爷丝毫没意识到他们此刻的姿势有多亲密,感到有点倦了,懒得动,干脆闭上眼睛就这么倚着萧桓:“不光睡王爷的床,重要的是王爷本人……萧缙之,我估计现在让我自己睡,都会失眠。”
  鬼军次日拔营返回江州大营,阴平郡官员战战兢兢相送,但已经晚了,林熠把他们名字记得清清楚楚,督促萧桓多写几封折子。
  “安顿不好饥民,又平不了乱军,把事情拖得无可收拾,这帮人腰圆肚肥,唯独拍马屁的功夫炉火纯青,缙之,那天小爷我差点就倒在反贼刀下了,这死法够憋屈,你可得在折子里骂狠点。”
  “林小侯爷,你这是公报私仇,给本王吹枕头风?”萧桓看着林熠愤愤地给他磨墨铺纸,挑眉问道。
  “吹枕头风怎么,相公不心疼奴家了?”林熠把笔递到萧桓手里,誓要盯着这封折子完成。
  萧桓知道他是开玩笑,摇摇头,蘸墨落笔,字迹遒劲洒脱。
  此行回到江州,未留几日,顾啸杭和封逸明的信又催到江陵城内,萧桓却还要处理一批军务,林熠便先行赶往金陵。
  金陵是江南最繁华之地,丹霄宫所在的江陵城仙气多一些,金陵却是楼肆林立,钟鸣鼎食之盛,金冠玉驾之尊,又有上百佛寺道观兴盛坐落。
  市井纸醉金迷,秦淮的水映不完勾栏琉璃灯笼红,佛道虔诚香火,烟雨缠不尽慈悲道法众生相。
  林熠打马而过,街边歌栏酒肆胭脂佳酿的味道,贩夫走卒叫卖声,来往车驾无不是雕花锦绣,简直迷了眼。
  规矩还是要讲的,他第一件事便是入宫面圣。
  重重朱墙碧瓦之间,水雾打湿的青砖宫道,百步玉阶雕龙啸刻,奉天殿内高高在上的御座,永光帝比他印象里年轻一些。
  这位皇帝面容端正,四十岁的年纪,一身明黄王服,鬓边微白,年轻时励精图治、锐意革新,到这几年,正是心境已转,谁也猜不透他的心意,看着座下江山和众臣的眼神也深不可测起来。
  “陛下,贵妃。”林熠周正一礼,姿态极好看。
  “烈钧侯,孤还是习惯叫你小熠,几年见一回,就长这么大了。”
  永光帝见了他,心下喜欢,笑呵呵召他上前一些,二话不说先赐一堆金玉绫罗。
  御座旁另有一人,明眸顾盼,端艳生姿,钗鬓锦绣的打扮,倾国容色,温温柔柔坐在永光帝身旁,正是最得宠的洛贵妃。
  “这孩子精神气不同,英武挺拔,当真难得。”
  洛贵妃笑起来格外柔丽,眼睛干净,明艳与天真在她身上毫无瑕疵地混合起来。
  “阙阳嚷嚷着选驸马,选了这么久也没个合得来的,若小熠能合适,孤也就放下一桩心病。”永光帝道。
  一想到阙阳公主,林熠就后脊一凉,险些笑不出来,洛贵妃在旁抿嘴一笑道:“陛下说笑了,阙阳公主不爱会武的,小侯爷却是武艺高强。”
  “贵妃娘娘说得在理。”林熠果断附议,不用林斯鸿提醒,若要把他跟阙阳绑在一起,他宁愿再中一次折花箭。
  幸而永光帝也只是半开玩笑,摆摆手:“都是年轻人的事,让她自己折腾去罢。”


第43章 金陵
  林熠面圣领赏礼数尽到; 永光帝便放他出宫去,临走照例赐了牌子; 这段时间但凡在金陵; 林熠出入皇宫可方便许多。
  永光帝对他好,林熠知道; 是仍把他当半个小孩; 这样的日子不会太久了。
  等他真正接手昭武军的力量; 这种温情便会迅速蒸发。
  林熠出宫; 便按约定去找顾啸杭和封逸明。
  多数贵族子弟,不论来自何处; 但凡家里品级身家不错的,都在金陵或金陵附近置有宅院; 每三年一度入皇都; 也基本住在自家宅子里。
  顾啸杭和封逸明也不例外; 两家在金陵的宅子买得挨在一处。
  烈钧侯府和林斯伯却不同; 从未在金陵置过寸土。
  这是林家的表态。林斯伯一贯对皇室敬而远之。林斯鸿看似不拘小节; 实则心中透亮。侯府和皇室之间始终是君与臣、军权与皇权的关系; 到了金陵,事事就要把握好分寸,不该沾的,就算皇恩再浩荡,也绝对不沾不碰。
  林熠直奔顾家宅子; 顾啸杭和封逸明早就在门外等他; 封逸明一见他就拉着他叽叽喳喳; 笑得梨涡俱现:“哎林熠,你不知道,顾啸杭每天念叨一百遍,你一开始还回几封信,后来不回了,把他气坏了。”
  封逸明转头去看顾啸杭,见后者脸有点沉,一下子收敛许多,仍是打趣道:“你看,要发作了。”
  林熠转头看顾啸杭,笑笑道:“咱们说好了金陵见面,这不是来了么。”
  顾啸杭接手家中生意早,从前是三人之中最老成稳重的。他蹙眉问:“林姿曜,你和阮寻这阵子一直在一块吗?”
  林熠毫不见外地迈进顾家宅子厅内,拿起案上瓷碟中的杏子咬了一口,点点头道:“是啊,去北大营一趟,到了江州,他回家,我来找你们啦。”
  顾啸杭把瓷碟抽走,林熠再一摸摸了个空,他不无质疑地道:“林姿曜,江州阮氏盛名在外,但一贯神秘得很,背后指不定是什么人,你跟他走得太近,不免冒失了。”
  这话真没错,萧桓的身份岂止是不简单。
  林熠跳过去从顾啸杭怀里抢了一把杏子,摆摆手道:“知道你是为我好,不过我和他交情已摆在那,担心这个担心那个也没什么用。”
  顾啸杭拿他没办法,封逸明附和林熠道:“顾啸杭,你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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