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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烈钧侯-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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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有点不是滋味儿,赌气抬手搂住萧桓,一手伸出去取下他的面具:“才知道你是真风流。”
  萧桓伸手搂住林熠后腰,微微低头,窄挺的鼻梁轻轻蹭了蹭林熠鼻尖:“你胆子越来越大了。”
  林熠与他呼吸交错,过线与否就在分寸之间,却撑着一口气绝不退却,萧桓低声道:“这是生气了?”
  林熠垂着眼睛:“生什么气。”
  他想到萧桓说的心上人,即便这根本不是一回事,也觉得这样有点别扭。
  林熠要松开手,萧桓却箍住他后腰,两人一挣动间,也不知是不是萧桓故意的,唇瓣相贴在了一起。
  两人一下子都定住了,温润的触感清晰无比,林熠不知所措。
  片刻后萧桓微抬起头。
  “昨天是这样?”
  林熠点头,又摇头:“你是不是酒还没醒……”
  “侯爷,大将军,朝中出事了!”
  一名宫人匆匆在殿外禀报道。
  “就欺负你这一次。”萧桓没理会宫人,低头又吻下去。
  林熠心跳如狂,一时连推开他都来不及。
  短暂而缠绵的吻,倏然启唇探入,辗转片刻后,萧桓松开林熠,桃花眼里带着笑意,抬手将面具戴好。
  “何事?”萧桓问门外宫人,牵了牵林熠的手便松开,转身朝殿外大踏步走去。
  林熠眯着眼看去,有点咬牙切齿地想,自己平时占人家便宜,原来在这人眼里都是小打小闹罢了。
  “王将军方才到了金陵,入宫面见陛下,正碰上兵部宋大人递折子,说的是三铜令的事,王将军一怒之下把宋大人踹出了金殿,犷骁卫已把人拿下,陛下正大动肝火。”
  宫人禀报得很利落,对前朝消息这么灵通,想必萧桓在宫中有不少人手
  林熠闻言快步走出去:“宋邢方是不要命了?故意在王晰正面前提这个!”
  萧桓语气微沉:“不止这么简单,从前他上奏时极为低调,也没有这么急,恐怕背后另有其人。”
  定远军这一年里被折腾得伤了元气,副将王晰正是个耿直暴躁的人,一言不合就容易动手,尤其又撞上宋邢方提出三铜令,这简直是要把定远军折腾散架。
  王晰正怒不可遏,当即就对宋邢方动了手,在御前如此粗暴举止,永光帝便觉得他无法无天,立即也大为恼火。
  二人赶往金殿,半路正遇上钱公公匆匆来找他们:“哎呦侯爷、大将军,正好,快去一趟吧,可乱了套了!”
  一到金殿门口,一眼扫过去,定远军副将王晰正被犷骁卫押在一旁,怒目瞪着宋邢方,简直要把他生吞了一般。
  景阳王萧放和太子也刚到,永光帝在御座上极为不悦,指着萧放沉声道:“你不是一贯反对三铜令,看看,与你所见相同的人今日干了什么!竟在寡人面前对朝臣动手!”
  林熠看见殿门旁的卢俅,一身文士长袍,依旧是狐狸一般的细长眼睛,刚办完事回朝,他跟林熠微微摇头,表示自己也没办法,陛下正在气头上。
  至于景阳王萧放,永光帝和太子一贯倾向于收紧兵权,萧放则不大同意,朝中素来隐约分为三派。
  一是永光帝为首的一派,力主割缴各方权力,欲全部集于金陵,一令动天下;
  二是萧放和另一众朝臣,主张严律法而不严权;
  三是昭武、定远、鬼军三军,不论明言与否,都绝不可能支持三铜令,但直接提出来无异于不服永光帝权威,因而三铜令一日没有被正式提出来,三军将领就不能急于出言反对。
  萧放实际上与三军的主张不谋而合。
  他的动机与三军必然不同,或许是想得朝臣青睐,亦或曲线救国,想让永光帝知道他与太子不同,不是惟命是从毫无见地的木偶。
  但无论如何,萧放是朝中制衡大势的重要一环,永光帝迁怒于他,并不是好事。
  林熠立即上前一礼,岔开话题:“陛下息怒,王将军脾气就是如此,但总归忠诚不二。”
  王晰正也冷静下来,单膝跪下告罪:“陛下,臣做得不对,还请陛下见谅。”
  永光帝看了一遍殿上诸人,沉默不语。
  太子道:“父皇,要么先让宋大人下去休息,着太医给看看。”
  王晰正身为武将,踹出去那一脚可谓实打实,宋邢方几乎直不起腰,永光帝一摆手:“去吧。”
  王晰正还要争辩几句,林熠立即抢在他开口前道:“陛下,不过是一封折子的事,四王爷才回来,聚这么齐也不易,大家不必动肝火。”


第55章 旧梦
  永光帝怒气平息下来; 方才迁怒着实有些过了,便道:“寡人说得有些重了,别放在心上; 你有你的想法; 这是好事。”
  萧放丝毫不恼,也未委屈; 恭谨一礼:“父皇心系天下,儿臣岂有怨忿的道理; 王将军有不当之处; 但耿直也是好的; 自当有什么说什么,都是为了大燕千秋盛世。”
  “是此理,你到底懂事。”永光帝心情好了些; 放在御座扶手上的手指点了点,太子敛了眸子,神情看不真切。
  永光帝又问:“酆都将军和烈钧侯既然也在,不如都说说; 这三铜令究竟如何?”
  萧桓平静地道:“三军本就要听陛下号令行事,三道铜符究竟要作何用,全在于陛下的意思。”
  林熠笑笑:“臣还是那句话; 相安无事时怎么都行,北夷一旦蠢蠢欲动,不论雀符还是虎符,不延误发兵时机就好。”
  “眼下只是宋大人提了这么封折子; 诸位也不必太担忧。”太子上前道。
  永光帝沉思片刻,王晰正沉下气来,恭恭敬敬去领罚,众人陪永光帝聊些别的,这事也就算揭过去了。
  离开时,萧放低声对林熠道:“多谢侯爷及时解围。”
  林熠朝他笑笑:“四王爷言重了。”
  与景阳王擦身而过,林熠和萧桓回去,宫道上安静无人,林熠问萧桓:“宋邢方这回是受谁的意思?原本觉得是陛下授意,可今日看来不像。”
  今日林熠和萧桓都在,定远军又来了人,当着三军将领的面提三铜令,宋邢方无异于不要命。
  三铜令一直是永光帝颇为看好的策令,原本朝中无人敢轻易正式上疏,就是因为没人愿意这样与三军公然作对,讨好皇帝是好事,可这代价若这么大,就不大划得来。
  尤其鬼军行事神秘,手段又极其利落狠辣,说不准上了折子就被定下了死期。
  “也未必是太子授意。”萧桓道,“太子只是胆小了些,不至于蠢。”
  “从前是怎么回事?我在北疆那几年,也无暇顾及朝中这些人的动作。”林熠问萧桓。
  “当年查出三铜令推行的过程,是宋邢方起的头,但他没能活多久,背后的人至少不是陛下。”萧桓道。
  萧桓虽然才是最终登位的人,却对朝中这些事的过程并不关心,他愿意去查,也只是因为当年这些事和林熠有关,不过时移势易,旧事难以复原全貌。
  进了挽月殿,林熠琢磨着说:“方才我帮景阳王说话……算了,眼下还是得这么做。”
  “你出言保他,他倒是知道领情。”萧桓拾起案上奏报,随手翻开扫了几眼。
  “说起来,他欠我不少。”他一跃坐在书案上,晃着小腿问萧桓。“我从前给萧放挡那一箭后死了,大家都是怎么说我的?”
  萧桓拾起朱笔在奏报上批了几笔,并未回答,只是垂眸道:“你本也不必帮他说话,是因为从前救过他才这么做?”
  林熠一进来就又想到方才萧桓猝不及防的风流一吻,亦反问道:“是又如何?”
  萧桓听他赌气的意思,抬眸看了林熠一眼,合起奏报,踱了半步到林熠面前,林熠坐在书案边沿,小腿轻轻碰在他腿侧。
  萧桓稍俯身,两手撑在林熠身侧的书案上,近近看着林熠,逗他道:“这么关心景阳王,前世的缘分真不一般。”
  林熠心想他如何也不会再那么做了,也不怕他,扬起下巴威风道:“比不上七王爷风流多情。”
  “怎么不躲了?”萧桓又凑近了些,笑道。
  林熠一挑眉:“躲什么,你还能再占我便宜不成?”
  萧桓无奈摇摇头,笑着走到另一边,坐在书案后的椅子上又拿起一封奏报:“自是不能,把你吓跑了可怎么办。”
  林熠跳下书案,来回踱了几圈:“既然宋邢方开了这个头,三道铜符很快就会铸出来,陛下给这铜符什么分量也可预见。”
  “定远军怕是要被拷牢了,昭武军尚好说,至于鬼军,南海三湾十二港建成之前,尚不会被牵制。”萧桓一边落笔一边道。
  于萧桓而言,这些都不是问题,也并不重要。
  林熠蹭到萧桓身边,坐在椅子扶手上,懒洋洋倚着他,终于问道:“七殿下,上辈子最后是谁继位?给我讲讲我死后的事情呗。”
  一个“死”字让萧桓手里的笔一颤,他放下笔:“别乱说。”
  林熠一脸好奇望着他,萧桓靠在椅背上,轻轻揽着林熠的腰:“若说是本王,你信不信?”
  林熠沉默片刻,道:“可你对那位子不感兴趣。”
  萧桓点点头:“北疆大势平定后,萧嬴没了耐心,陛下病重,他急于继位,萧放也被逼急了,定远军旧部杀回金陵,几方人马撞在一处,最后定远军血洗皇宫,鬼军来时已经晚了,这位子也只得推到我跟前。”
  林熠颇为震惊,叹道:“折腾来折腾去,竟是同归于尽。”
  “太子驾到——”
  林熠和萧桓对视一眼,太子来得倒快。
  太子萧嬴寒暄几句,神情郑重地转入正题:“今日宋邢方忽然表奏三铜令的事,二位有何想法?”
  这与先前的猜测不谋而合,林熠神情略有些讶异,摇摇头:“殿下这是何意?”
  萧桓不置可否,只道:“宋大人约莫是对此律令极为感兴趣,这才在王将军跟前毫不避讳地上奏。”
  “孤也不绕弯子了。”太子叹了口气,“宋邢方今日所为,应当是四弟授意。”
  林熠这下真正意外,沉思片刻,知道这很可能是真的,问道:“殿下为何说这些?”
  太子只道:“近来朝中许多事情都不大对劲,宋邢方只是其中之一,不知四弟究竟要做什么。“
  又说,“孤还听说过一些事,北大营那边似乎有四弟的人……多的也不清楚,只是给侯爷提个醒,若四弟有什么不妥之处,侯爷还请多担待,孤也不好直接劝他什么。”
  太子的话一句比一句惊人,林熠沉默着不说话。
  萧嬴说完了这些也不久留,起身离开,萧桓目送他离去的背影,回头对林熠说:“他说的是真的。”
  林熠点点头:“他今天被逼急了,萧放安排宋邢方这步棋,动作是不一般。”
  太子不敢打酆都将军的主意,但对烈钧侯一直是试图拉拢的态度,他不会在这时候对林熠说谎。
  萧放表面上一直不支持铜符律令,获取了不少朝臣好感,如今让宋邢方跳出来表奏,支持他的人就会更加坚定,在永光帝面前非但没什么损失,反而比太子更引人注目。
  没有立场才是他真正的立场。
  萧放这么做,无非就一个原因——他手里没有兵权。
  太子也没有兵权,但储君的身份比什么都强,三军不能为萧放所用,那么表面上与三军立场一致,博得支持,背地里又让宋邢方奏疏提策,铜符律令一出,大军权力集中于永光帝之手。
  他得不到的力量,就不能让其他人抓在手里,放到御座上反而最保险,太子也一样碰不得。
  林熠想到太子最后几句话,蹙眉道:“景阳王给北大营那边安插人手?”
  萧桓否定道:“北大营如今没被动过手脚,他不太可能直接放人进去,多半是派了人准备做点什么。”
  林熠沉声道:“野心和胆子比太子殿下多得多。”
  林熠不能离开金陵,写了封信给林斯鸿,但有任何风吹草动都立刻告诉他。
  太子萧嬴来给林熠透口风,无非是被景阳王萧放的举动给激的。
  那么萧放这一系列突然的举动,又是被谁给逼的呢?
  林熠对景阳王不算了解,这事还需查出线索来才好下定论。
  牵一发而动全身,他重生后,许多事的节奏都被改变。
  夜里林熠做了个很奇怪的梦。
  梦里,他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那种与世隔绝之感,正如一个人被彻底关在一座孤岛,周围的水在流动,却与你无关,是绝对的孤独。
  梦境太过真实,林熠体会到巨大的不安。
  但他还有触觉,他感觉得到有人给他号脉、检查伤口、换药。
  他还感觉到有人一直陪着自己,会握着自己的手,睡在身边,甚至拥抱他,手把手陪他写字。
  梦的最后,他依然只有触觉,感觉到与一个人肌肤相亲,彻底地缠在一起,绸缎衣袍散乱在身侧,那个人仔细地吻过每一寸,又珍重地拥着他,身体的一切触感都清晰无比。
  林熠猛地睁开眼睛,淡淡月光透过窗隙照入挽月殿内,他一切正常,这才松了口气。
  可梦里亲密交缠的情形挥之不去,真不知怎么能有这样的梦。
  太真实,太奇怪,也太绮艳。
  他心里有点莫名哀伤,大概是梦中人的心情。
  林熠望着帐顶发呆半晌,身体的反应和心里的纠杂终于平息下去。
  “怎么了?”低沉温和的声音在身旁响起。
  林熠这才回过神,侧头正对上萧桓那张俊美的脸,昏暗间仍旧能看出雕刻般的轮廓。
  他不禁自问,何时养成天天赖着萧桓同榻的臭毛病?
  林熠凑过去往他怀里一钻,仿佛与梦里那个亲密的人重叠起来,半梦半醒间脑海里划过一句“身边人是梦中人”。
  倒没什么绮念,只是惬意而安心,干脆手脚并用缠在萧桓身上,感受着萧桓揽住他,一下下温柔轻拍在后背的节奏,呼吸重新舒缓下来。


第56章 野心
  “姿曜; 记得今天什么日子么?”
  清晨萧桓醒来,被扒在自己身上一点缝隙不留的小侯爷弄得哭笑不得,心里却柔软; 静静抱着他好一会儿才开口唤他。
  林熠迷迷糊糊在他颈窝蹭了蹭; 哼唧两声不想动。
  片刻后忽然清醒,想起今天要入朝了。
  林熠一下子撑起身子; 整个人跨坐在萧桓腰间,转头一看; 一套暗红锦绣官袍整整齐齐备在屏风前。
  “别急; 不是什么大事。”萧桓扣住他五指。
  林熠回过神来; 舒了口气:“太久没在朝中,竟然有点紧张。”
  他又伏下身去趴在萧桓胸口,嗅了嗅萧桓身上好闻的浅浅清冽气息; 手也很不老实地探到萧桓鬓边,手指穿插在他墨一般的长发间。
  “怎么了?”萧桓轻声道,“突然这么缠人。”
  林熠低笑一声,侧脸枕在他结实的胸膛上; 隔着绸衫能感受到他有力的心跳:“萧缙之,你会让别人这么亲近你吗?我是不是很过分?”
  “哪来的别人。”萧桓笑道,“就你无法无天。”
  “你从前说要娶的人已经定下了; 我听说尚书之女齐幽是传了很久的西亭王妃人选,那天还见了一眼。”林熠道。
  “传言而已。”萧桓淡淡道。
  林熠凑上去问:“那上辈子你纳了多少妃子?”
  萧桓伸手抚平他微皱的眉心:“我就娶了你一个,行不行?”
  林熠郁闷地在他肩头不轻不重咬了一口:“小爷英年早逝,没那福气!”
  这人对自己是无底线地包容; 反而令他摸不着底。
  林熠不想让他对别人如此,甚至不想听到他要娶谁的消息,这个无理取闹的想法今天格外清晰。
  这是什么呢,是温暖的,譬如丹霄宫内对终日独自醉饮的萧桓格外心疼,想回到过去陪陪他。
  却也是对肌肤之亲的迷恋,是完全占有的野心,是对无暇玉璧一般的人扎根生长的觊觎之心,是肤浅的本能,天然的欲念。
  他对萧桓有这些复杂交织的想法,不由愧疚,对方赤诚温柔以待,自己却心有邪念。
  林熠掂量着那点儿愧疚,觉得人生苦短,到底还是不打算放开萧桓。
  他确实是想要这个人,想独占这个人,如果萧桓对他的亲昵不能长久,那他用尽手段也要扣留这份温柔。
  这算情爱吗?什么是爱呢
  林熠并不知道。
  林熠不自主地想,就算什么都不是,就算只是卑劣地贪恋这人无可挑剔的躯壳,他也认了。
  毕竟在本能的欲望前,没人能不沉沦。
  林熠勾着他脖颈,抬眼看他,眼底泛着不易察觉的暗红,有些妖异,又冰冷而危险。
  萧桓微微蹙眉:“姿曜,你是不是不舒服?”
  林熠灿然一笑,撑起身子凑到他鬓边蹭了蹭:“没事。”
  若他看一眼肩头隐隐作痛的折花箭伤,便会发觉那殷红印记周围蔓延开蛛网一般的细小血丝,正如他心底蓬勃生长的欲念。
  林熠跳下来利落收拾,换上那身朝服,衣料暗红笔挺,肩头到胸口、腰间的繁复锦绣花纹衬得他挺拔如玉,小腿被武靴勾勒得修长笔直。
  他一头黑发以玄铁冠半束起,眉眼飞扬,得意地在萧桓跟前晃悠着:“缙之,威风不威风?”
  “侯爷威武无双。”萧桓给他整整衣领。
  林熠趁势又黏上来,狡黠笑容如一只猫:“那你想不想对我做点什么?”
  人前杀气凛凛的林姿曜一到他跟前就非得倚着靠着耍无赖,萧桓被他逗得直笑,低头贴着他耳畔,不着痕迹地轻吻他耳尖:“听话。”
  朝会上,林熠踏着稳重的步子迈入奉天殿,与方才判若两人,意气风发的少年,偏又谦和有度,众大臣与他问候,萧桓随后也进来,二人站在一处,并不多交谈。
  林熠十六岁生辰还未过,但按例已该入朝,今日之后,就是真真正正的烈钧侯了。
  太子和景阳王萧放上前与他们攀谈几句,林熠与御阶前的犷骁卫统领卢俅互一颔首致意。
  永光帝一至,大殿内众臣齐齐行礼。
  “四年前,烈钧侯的封爵便已传袭与你,今日爱卿真正入朝,寡人颇感欣慰。”永光帝一半仍是把林熠当作晚辈,一半对他寄予厚望。
  “烈钧侯世代忠君卫国,臣定当鞠躬尽瘁,不辜负陛下圣恩。”林熠上前一礼。
  朝会上不出意外地提及了三铜令,王晰正那一脚踹得太狠,第一个表奏的宋邢方在家中养伤,殿内众臣并没有多加议论此律,毕竟烈钧侯和酆都将军都在场。
  朝会散后,左丞相周扬海走到林熠身边,这是个形容精悍利落的中年人,几分恰到好处的世故掩藏在笑意中:“侯爷英姿飒爽,真真是林家人风范。”
  “周大人,日后还需您多指点。”林熠谦和一笑。
  卢俅率几名犷骁卫经过,林熠便从人堆里脱身与他简单说了几句:“来金陵这些天一直没见卢大人,上回在瀛洲的事,有劳大人了。”
  卢俅放慢脚步,细长的狐狸眼睛眯起一笑:“都是应该的,不过这回三铜律的事,下官就帮不上忙了,犷骁卫还得先保住饭碗。”
  林熠摆手笑笑:“此事自然不能让卢大人冒险出头,犷骁卫还是得听陛下的,一再忤逆圣意倒着来劝陛下,着实不合适。”
  林熠对卢琛明绝对不待见,但卢琛明和他叔叔卢俅还是要分开来看待。
  朝中的清流砥柱——右相于立琛恰过来,于立琛已是天命之年,发须早早全白,自有仙风道骨之意,清癯面貌上双眼锐利,瞥了卢俅一眼。
  “卢大人可别把那套油滑功夫传给年轻人,侯爷前途无量,莫跟着学坏了。”
  于立琛是铮铮铁骨的朝中老臣,向来看不惯卢俅处世投机,一见面必得刺他两句。
  卢俅笑呵呵道:“于大人耿直,却也没有说服陛下,可见油滑和耿直之间,也不见得谁就更高明。”
  于立琛瞪他一眼,道了声“歪理邪说”就甩袖子走了。
  卢俅把人气走了,心情显然不错,林熠在旁看得想笑。
  钱公公追出来,对林熠低声道:“陛下让侯爷留步。”
  林熠只好随他往御书房去,经过萧桓身边朝他眨眨眼,示意自己有事,让他先回去。
  书房内不止永光帝一人,洛贵妃也在,见了林熠便欣慰道:“这孩子,真是长大了,日后就是朝中肱骨。”
  景阳王萧放后脚也进来,一礼道:“父皇,母妃。”
  洛贵妃笑吟吟道:“昨儿你回来都没见着,可巧,跟侯爷一起来了。”
  洛贵妃正是萧放的母妃,林熠心里思索着萧放对昭武军做小动作的事,不知洛贵妃是否知情。
  从御书房回去,萧桓整装待发,看起来要出远门。
  “这就要走?”林熠上前给他固定好护臂。
  萧桓点点头,把一封信笺递给林熠:“聂焉骊这些天到金陵,在查宋邢方,太子没有说谎,他确实是萧放的人。”
  “我晚些去找聂焉骊。”林熠看了眼信笺上所写的地址。
  “这几天我去办事,你凡事小心,住在宫外为宜。”萧桓覆上面具,一身玄色将军轻甲,戴着护臂的手抚了抚林熠脸颊,又加了句,“让聂焉骊给你安排。”
  “我住在顾啸杭家里就好。”林熠抓住他的手,上前抱抱他。
  “不,听我的话。”萧桓扣住林熠的手指,语气毋庸置疑。
  林熠笑笑:“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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