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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烈钧侯-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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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姿曜,你很委屈么?”萧桓抬起他下巴,剑眉蹙起; 清亮的眸中映着林熠身影。
林熠看见他眼尾的痣,心里当真涌上一股酸涩,闷闷道:“不委屈,这么久没见,一见就是生气……”
“知道叱吕苏勒看你的眼神像什么?”萧桓语气一点也没缓和,攥着林熠手腕愈加收紧,他浑厚内力涌入林熠脉中,“你以身犯险,连内力都交出去,本王若晚去一步,他又打算对你做什么?不要命了么!”
林熠服下的解药已渐渐起效,连忙催动内力制止萧桓,可萧桓已驱真气入脉,直接封住林熠两道大穴,林熠立刻失去反抗的机会。
“缙之,我心里有把握,不是胡闹。”林熠急道。
萧桓拿起案上奏笺塞给他:“你不胡闹,可有的是人盯着你。”
林熠展开那奏笺,内容简明扼要,有人第一时间得知他孤身去柔然军营的事,以主帅不得擅自离军的理由,要对朝中批林熠一个渎职之罪。
林熠根本也不管这是谁写的,把纸张丢到一旁,急怒交加,又跟萧桓有些赌气,沉声道:“违反军律?好,本侯自去领军棍便罢。”
他说话就要大步出帐去,被萧桓一把拉回来,直接被拽到宽大榻边丢下:“长本事了,脾气挺大,谁要你领罚了!”
林熠被萧桓封住经脉更加反抗不过,挣扎着怒道:“给我解开!不就是挨几棍子,打完你就不气了,看戏的也痛快,小爷不至于抗不起。”
萧桓也不用内力,就这么压制着如困兽怒起的林熠,一股火窜上心头:“就这么想挨罚!把你带回来还错了!”
林熠使出浑身解数,愤怒委屈交加之下手脚并用,擒拿反锁的招式一气呵成,跟萧桓在榻上缠斗成一团,毫无章法乱打一通,始终挣不开萧桓的压制。
“放开!憋屈着有什么意思,几十棍打死我拉倒!”林熠越挣斗越激动,日盼夜盼,盼来的人一句想自己的话也没有,林熠什么也没心情想,什么狗屁道理也不讲了,胡乱吼道。
“林姿曜!你胡说什么!”
混乱间,萧桓的海东青给林熠送来的那条黑色锦带从林熠怀里掉了出来。
萧桓一把扯过锦带,干脆直接绑住林熠双腕,把他手臂扣在头顶榻上,两人呼吸起伏剧烈,萧桓压着他低声怒道:“你知不知道自己有多乱来?这一趟若回不来怎么办?”
林熠眼尾发红,瞪着一双清澈黑眸道:“我的命我心里有数,上辈子也是这么过来的,就是折了也问心无愧!”
“你问心无愧,等你的人怎么办?你一走了之谁都不要了么!”萧桓声音有些几不可察地颤抖。
“林姿曜……你知不知道等一个人有多难熬?”
萧桓清冶俊美的脸近在咫尺,林熠心里翻涌的酸涩涌上头来,他猛地挣掉腕上缚着的黑色锦带,攥着萧桓肩膀道:“日夜盼着什么时候再见你,上了战场下了战场都想着,好不容易见了就跟我生气,我怎不知难熬,怎不知委屈!”
萧桓不由他争辩,一手控住林熠双腕,压着他将他衣袍扯开:“委屈,不把自己命当命,你到底有没有心?叱吕苏勒对你野心十足,若扣下你不放你待如何!你就一点不在乎!”
他俯身在林熠耳侧颈边噬咬一口,林熠衣襟被萧桓解散开,无名火气轰然加倍,挣扎开压制就去扯萧桓衣袍。
两人几乎是仇人一般失了理智地搅在一起,谁也不听谁解释,到最后锦袍散乱,林熠一不做二不休,疯了一般揽住萧桓后颈就凑上去,萧桓倾身将他狠狠压倒在旁,辗转深吻下去,分不清是惩罚还是疼爱。
林熠眼睛泛红,骄傲恣意的面庞上满是委屈,呢喃着恨道:“你就……一点不想我么?我不犯险、不挨罚,你就不想我了?”
“不想你,只想把你扔出去挨军棍,打乖了为止!”
萧桓的手贴着林熠紧实的腰际绕到背后,手臂有力地将他揽着贴在自己怀里,两人衣袍乱成一团,散敞得不成样子,分不清是在打架还是在纠缠,一个吻的架势几乎要把对方拆吞入腹。
林熠最后到底是落了下风,被萧桓收拾服帖,吻得七荤八素节节败退。
他也不乱发火了,只是攥着心里那点郁闷,搂着萧桓不撒手,躺在那眼巴巴看着七王爷,心想这可真要命。
不过也值了,好歹光明正大亲着了。
“知道错了没?”萧桓稍稍松开他,撑在他上方问道。
林熠心里赚得欢喜,几乎对萧桓的吻上了瘾。嘴上却要装得得便宜卖乖,眼睛微红,还蒙着一层水汽,一脸无辜看着萧桓:“生我气就来强的,还封我内力……”
萧桓被他的无赖劲儿逗得气而反笑,修长有力的手贴在他身上游走,道:“还有更不讲理的,趁着侯爷内力还没解封,要不要见识?”
林熠生怕自己收不住场,于是见好就收,迅速抬头在他眼尾的痣上亲了一口,立即撤到榻旁去整理衣服:“留着改日慢慢见识也好。”
萧桓不紧不慢起身,却不让他跑,一把按住林熠:“先认错。”
林熠乌溜溜的眼睛一眨巴,干脆翻身跨坐在萧桓腿上,面对面搂住他,埋头在他颈边蹭了蹭:“以后绝不会乱来,这条命留给你呢,别生气了。”
小侯爷能屈能伸,萧桓脾气瞬间消了,拍拍他后背:“数你道理多。”
林熠揉揉鼻子,蔫蔫问道:“你这回来了都没有好脸色,我可伤心了,是不是得赔我?”
“怎么赔?开个价吧。”萧桓轻笑道。
林熠看着萧桓,思索片刻,道:“说到做到?”
“嗯。”萧桓把他微散乱的发捋好。
林熠深吸一口气:“那你不许推开我。”
萧桓还没问,林熠这回凑上来,没了方才的粗暴野蛮,也没了方才的混乱,他小心翼翼而认真地重新贴上萧桓的唇。
“你赔我……就这就一次。”林熠轻声道,似是着了魔。
萧桓顿了顿,方才两人都失控,尚好解释,这下若还纵容林熠胡闹……
可看着林熠眼角未退散的红,听他还带着点鼻音的语气,萧桓实在不忍心。
他轻微叹了口气,默许地依言没有推开林熠。
他轻轻抱着林熠的腰,回应林熠,亲吻宁谧绵长,温柔而认真,说不清是谁纵容谁,又是谁赔给谁。
“好了,别闹了。”萧桓蹭蹭他鼻尖,没再说逗他的话,怕把林熠吓跑。
林熠起身站好,低头整了整衣襟,掩饰自己一时沉溺的情绪。
“禀报侯爷,军中……粮草有点问题。”帐外一名副将道。
林熠迅速转头看了萧桓一眼,遇上他温柔带笑的目光,心里定了定,走出屏风对外面的人道:“进来说。”
“侯爷。”将领一礼道,“林将军自去年底就有意加贮粮草,周边州府也都打过招呼,让他们屯仓充备些,可眼下粮草仍是紧张。”
林熠示意他坐下,萧桓也走过来坐在一旁,林熠道:“正是青黄难接的时节,各州府也得调粮赈济、调拨市价,军中粮草紧张,外面也一样,都是正常的。”
副将见他心里有底,便也放心些,只道:“不过还有一事,最近有传言,说昭武军私吞粮草转手牟利,造成军中粮草不足、外面粮价哄抬,传得有鼻子有眼,就差指着谁栽到他头上了。”
林熠和萧桓对视一眼,对副将道:“明白了。先调整三餐伙食,从俭来,这事我会留意。”
副将退下去,林熠从书案上拾起方才那封弹劾自己罪状的奏笺,回到萧桓身旁坐下道:“原来都是一起的。”
林熠朝他做了个烦恼的表情,笑道:“你那皇兄总跟我过不去。”
第69章 入梦
副将才退下; 亲卫便来报:“侯爷,营外三位太守大人求见。”
林熠抱着手臂半靠坐在书案边缘,又把那张奏笺从头到尾仔细看了一遍; 兴味十足; 不急不慢道:“请进来罢。”
萧桓走过来把那奏笺拿走,原封不动收起来; 道:“萧放对定远军下了手,如今对昭武军紧咬不放; 是想依样激怒陛下; 让北大营收归朝廷; 保证连太子也不能争取到你们。”
“动作接连不断,也算跟我们撕破了脸,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林熠摇摇头; “他还做了不少事吧,等我回去的时候,金陵恐怕已经风向转变,容不得本侯啦。”
“萧放一直紧盯着死牢里的邵崇犹; 聂焉骊留在金陵应付此事。”萧桓给他整整衣领,“等咱们回去,你会听见很多不好的话。”
林熠笑道:“没关系; 肯定没有上辈子骂的难听。”
萧桓手上顿了顿,心里不是滋味:“都过去了。”
林熠歪歪头看他,平生顺遂的人不知世间苦,萧桓却很能体谅人。若不了解他; 大概想不到萧桓从前的不容易,一个小孩子守着一座丹霄宫,守着一个疯且擅毒咒的母妃。
爱一个人,是从心疼他开始的,不甚顺遂的寒冷人世,两个人彼此心疼对方的苦,那些过去才真正成为一句轻描淡写的“都过去了”。
亲卫带着来前来拜访的太守们入营,三位太守大人林熠都识得,是北疆边城要地官员。
“诸位先请坐,难得来一趟,也没什么好招待,见谅。”林熠客客气气将三人请进来。
寒暄几句,林熠便也不费时间周旋,道:“大人们来此,想必有要事?”
一人看看坐在林熠身边的萧桓,有些犹疑,林熠笑道:“他是我的人,大人们有话可以直说,不用避讳。”
萧桓但笑不语,一身武袍坐在旁边气度不凡。三名太守彼此看了看,交换眼神,一人抬手一礼道:“侯爷,林将军不在,我们也与侯爷不算生分,有些话还是直说了。”
“但讲无妨。”林熠做了个手势。
“自年前起,北疆周边州府就按林将军的意思注意屯粮,如今真的开战,可见林将军有远见,给北大营粮草供应也不算太紧张。”其中一人道。
另一名太守接着说:“不过毕竟是春夏之交,这阵子各地粮储都不宽松,一边要开仓供应百姓,一边不能断了军需,我们也都尽心尽力。本来是齐心的好事,可最近外头传言不少,侯爷应当也有所耳闻。”
林熠摇摇头:“大人见谅,本侯才回来,无暇顾及外头风声,不知有什么传言,大人们说来我听听。”
太守犹豫片刻,尽量委婉道:“有个说法,传得厉害,说北大营军粮原本充裕,但军中与黑市有来往,一头从各地收粮草,转手再卖……外头也确实查到大批私屯倒卖粮食的,来源不明”
这事怎么讲也委婉不起来,三人一时有些忐忑,虽说林熠脾气随了林斯鸿,一贯挺好,傲骨而不蛮横,但这话到底不好听,说了很可能惹得侯爷发怒。
林熠却不恼不怒,大笑道:“原来是说这个,本侯只当流言荒唐没有理会,看来外头不少人信了,才让诸位匆匆来质问。”
三人连忙道:“不敢,并非质问,只是想跟侯爷核实一下,提个醒,非常时期,若闹大了说不准会很严重。”
林熠一摆手,道:“这不是小事,应当让营中人一起来听听。”
说罢命令亲卫将营中将领都召集来此。
人来齐了,林熠让太守们把事情再讲一遍,众将领听了又是不屑又是愤怒:“北大营何时有过这等事,究竟怀疑谁,不如明说,这顶谋私利的黑锅昭武军可不背。”
“先别激动,人都在这里,总能讨论出个结果。”林熠安抚道。
林熠又问太守:“诸位都来直接问我了,想必也查过传言起源,可有什么结果?”
“北疆这一带向来人来人往复杂不定,一直没查出什么来。”
将领中有人怒道:“你们拿着没鼻子没眼的流言来,是想以此定谁的罪不成?”
“绝非此意,只是战时人心本就不定,这传言一出更加难平。”
林熠静静看他们争执,看了半晌开口道:“都别吵了,几位大人也是好心来提醒。”
林熠对太守道:“大人们也看见了,北大营将士出生入死保家卫国,护的就是身后土地,如今反倒被流言质疑,本侯总不能因此就挨个审问,否则岂不是寒了大家的心?”
将领们这才平静些,林熠让他们先各自去忙,不要把此事放在心上。
帐内安静下来,林熠起身拿起书案上被萧桓封存好的奏笺,朝三人扬了扬:“不瞒诸位,这几天有人盯上本侯了,连弹劾的折子都写好了,只是这人大概位置不够,打算先送到金陵,再转手由别人递呈与陛下——至于罪名,大概是渎职。”
三人意识到什么,神情更加严肃:“侯爷是觉得这奏折和传言都是一伙人所为?”
林熠把奏笺丢回去,点点头道:“定远军教训在前,如今轮到昭武军,大人们心里主意得摆正,不能让北大营重蹈覆辙,否则昭武军被折腾得打不动仗,你们的地界也安逸不起来,到时唇亡齿寒,可不是几批粮草的问题。”
三人会意,拱手道:“侯爷放心,此行也绝非不信任侯爷和林将军,北大营和北疆素来一体,下官们也多得林将军照拂,必定整治传言,肃清心怀不轨之人。”
“那便有劳诸位了。”林熠始终笑脸相待。
送走三位太守,将领们心下不满,来找林熠问这事。
“无稽之谈,为此收审军中部将才是昏了头,大家无需在意。”林熠轻描淡写带过,众人这才确定此事不必当真。
末了林熠对其中一名校尉道:“李大人方才激动得很,这事掀不起风浪,别气坏身子。”
李姓校尉似有些不安,笑笑道:“侯爷说的是。”
清静下来,林熠回到帐中,萧桓问他:“散布谣言的就是这个人?”
林熠点头:“先前我爹筛出来的人里就有这个姓李的,方才看样子,就是他没错了。”
林熠又笑笑道:“萧放的手伸得够长,这李校尉在军中年头不短,能收为己用不容易。”
“眼下先放着?”萧桓问。
“嗯,让人看着点,走的时候一起算总账。”林熠道。
接下来的日子忙得暗无天日,柔然王与林斯鸿在西境和北疆交界一带胶着,又留了一手,派出来一支大军,与苏勒麾下军队一起攻打北大营一带。
敌军攻势愈加积极,林熠一贯身先士卒,前脚跟副将们定下计划,后脚拎起剑就策马又上战场,连着几天不合眼也常见。
杀得浑身沾满血回营,睡一会儿,天不亮就又离开,林熠本想趁热打铁跟萧桓多亲近,这下没力气也没时间。
萧桓从前只是听人说,这回亲眼见了林熠的拼命程度,想来前世在北疆那些年,林熠都是这么过来的,“鞠躬尽瘁”四个字完全当得起。
这天匆匆回帐,照旧连衣甲也来不及脱,和衣在萧桓旁边躺下,中间却隔着一掌距离,也没伸手碰萧桓,身上血迹泥污不可避免地沾脏锦被,但仍不想弄到萧桓身上。
两人面对面躺着看着彼此,林熠朝他笑笑,实在太累,转眼就阖目沉沉睡去。
短短的一觉,林熠却梦见不得了的画面,梦里又是之前那次处境,他看不见也听不见,与一个人亲密无间地在一处,这回又有不同。
他清晰地记得对方身体触感,那是个男人,身上有淡淡睡莲清香,锦袍下的身体结实修长,两人肢体交缠,林熠能感受到他的热烈和疼惜,梦里一团破碎涟漪般的彼此侵占。
最重要的是,林熠虽看不见听不见,却清楚地知道这个男人是萧桓。
睡了两个时辰醒来,这奇怪的梦再次出现,林熠看着近在眼前的萧桓,心跳如狂。
梦里身体的感受犹在,让他瞬间明白自己想要什么。他深呼吸努力平息,控制住脑海里乱七八糟的想法,起身又准备离营。
有贼心有贼胆,唯独没时间,林熠哭笑不得。
萧桓也醒来,打算同林熠一起上阵,林熠还是不同意,一边拿起湿巾帕擦了把脸一边道:“你镇守营中我才放心。”
粮草愈加紧张,这场仗也终于打完最艰苦的一段,林熠击退柔然援军大部队,两方都鸣金暂歇,林熠率军回营休整。
萧桓在营中左等右等始终没见林熠回来,一名亲卫匆匆来道:“公子,侯爷他……受了点伤,晚点回来,不过没有大碍,让您别着急。”
萧桓脸色沉下去,林小侯爷终于回来,确实挂了彩,可一身铠甲沾满了血渍,一眼看不出哪些是他自己的。
林熠一进营帐就扑过去:“缙之……本侯受伤了。”
萧桓帮他除了半身铠甲,露出左肩,锁骨下的折花箭痕尚且鲜明,肩后又添了一道触目惊心的伤,明显是被柔然人的弯刀砍中了。
“这回总算能歇几天了,这批援军是真难对付。”林熠坐在那里松了口气,萧桓给他清理伤口。
“你是不知道疼么?”萧桓看他笑嘻嘻的模样,拿他没办法。
“疼啊,怎么不疼。”林熠嘴上立刻委屈道,其实丝毫不在意那伤,心里小算盘打得欢快。
他感受到萧桓修长手指不时碰到肩膀的触感,心想,贼心贼胆和时机总算都凑齐了,这点疼算什么。
第70章 知意
“早知该同你一起去。”萧桓眉头紧皱; 手上清理伤口的动作尽量轻柔。
林熠背上依稀还可见上回在宫中被鞭刑所伤印记。
“心疼不?”林熠待他清理完,起身抱住萧桓,带血铠甲和身上血渍弄得萧桓衣服上也是。
林熠这阵子每每回来都很注意; 身上有血污就不碰萧桓; 今天却仿佛是故意的一般,萧桓只当他撒娇; 垂眼看着他肩后缠了绷带的伤口,道:“你说呢。”
林熠放开萧桓; 披甲穿好衣服; 笑嘻嘻指着萧桓身上:“把你身上弄脏了; 走走走,一起洗。”
萧桓有些不解地看着他。
“南边镇子里有温泉,你这阵子把北大营一群大老粗管教得斯文百倍; 本侯得好好犒劳王爷你。”林熠拉着萧桓就要出门。
萧桓拿他没办法,林熠毕竟辛苦这么多天,还受了伤,提什么要求萧桓也没法拒绝的。
林熠拽着萧桓出去; 亲卫已经备好马匹,林熠却忽然感到不对劲。
他仔细在萧桓腕脉探了探,心里一寒; 蹙眉轻声问:“你……咒术?”
——萧桓身上无一丝内力。
萧桓冲他笑笑:“无妨,玉衡君制的药方并非立即起效,今日碰巧发作,没什么大碍。”
林熠心里拧了拧; 咒术虽说不会让萧桓疼痛,只会让他暂失内力,可每次不同的药方都会带来明显反应,不是疼得走不出霜阁,就是让他沉沉昏睡,治疗起来漫长而不易。
林熠带路,两人策马出了北大营,一路往南,走得并不远,在一处山脚小镇驻足。
镇子沿山而建,暮色下广阔草原和遍山花木被染得绚丽,一条小径曲曲折折,穿过阡陌屋宅,穿过袅袅烟火,兀自绕着山丘而上。
林熠似乎轻车熟路,同镇子上的人时不时打招呼,人们质朴地朝他们微笑,唤林熠为“公子”。
“你常来这里?”萧桓控缰与林熠并肩经过镇子上街道,看两边参差宁静的商铺民居。
战火纷飞的前线就在不到十里外,这里仿佛世外一片净土。
“从前我爹忙,我在北大营待得没意思了就来这里。”林熠笑着接过一名农妇送来的小篮浆果,“他们都认识我。”
林熠又在酒铺买了几坛酒,继续带着萧桓往山上走:“这里的酒用花果所酿,别有风味。”
马儿缓缓载着他们沿山径而去,直到山腰处,花木掩映下,一座宅院倏然出现,柳暗花明,院内一对中年夫妇正边聊天边做饭生火,安谧温馨。
林熠和萧桓下了马,拎着酒和浆果进院,夫妇热情相迎,林熠朝他们介绍道:“这是阮寻。”
男主人带他们穿过堂屋,后院别有洞天,花丛隔出几座温泉池子,屋宅廊下风铃轻动,泉水特有的温热气息溢出。
两人换上衣袖宽大的麻布袍衫,在廊下枣木桌旁简单用了农家饭菜,林熠心情极好,把桌上几道小菜所用食材一一给萧桓介绍了:“都是这里特有的野菜,别处吃不到。”
萧桓看他如数家珍的样子,嘴角不由牵起微笑,这里就像林熠的基地,藏着小男孩儿欢欣的秘密,每一件事物都独一无二,比起金碧辉煌的金陵宫殿,比起万军听令的疆场飒沓,这儿的一花一木都有故事,是一座桃花源。
林熠风卷残云喂饱了肚子,和萧桓去院后花丛间的温泉池子里安逸无比地泡着,林熠启了酒,两人你一杯我一杯,酒味清醇,带着花果香气。
林熠趴在池边外头看萧桓,萧桓乌黑长发垂在肩旁,氤氲水汽中,绝美姿容更如画般,林熠看得不知不觉就出了神,喉咙有点发干。
“在想什么?”萧桓留意着不让林熠把伤口处浸到水面下。
“在想……粮草。”林熠险些说错话,“粮草确实紧张了。”
“江州的粮储可以调运来,明日我传讯回去。”萧桓道,“莫要担心。”
林熠摆摆手:“被有心人知道,该说昭武军私下串通江州鬼军,私自调运粮储。”
萧桓知道他是不想在这关头拉鬼军下水,便道:“就以江州阮氏名义捐筹军粮,数量适中即可,不会引来麻烦。”
林熠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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