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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烈钧侯-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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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桓知道他是不想在这关头拉鬼军下水,便道:“就以江州阮氏名义捐筹军粮,数量适中即可,不会引来麻烦。”
  林熠伸手捋起他一束微湿的头发,水面轻漾,他想靠近萧桓一点,可又想借着暮色再仔细多看看萧桓,他健实漂亮的胸膛线条比最精美的石雕还无可挑剔。
  “缙之,有很多姑娘喜欢你,对不对?”林熠转过身,与萧桓并肩靠在池边,侧头看他。
  萧桓饮了杯酒,坦诚地点点头:“你不也是?五陵少年,烈钧侯是头筹。”
  林熠做了个无奈表情:“这倒没有,封逸明总说我不开窍,姑娘们真的不怎么找我说话。”
  “那也不错,省得徒增烦恼。”萧桓听了发笑,知道林熠从前心思单纯、自在恣意,又对排兵布阵和武学格外专注,恐怕从不正眼打量什么姑娘,怪不得别人不敢来找他。
  “那你有喜欢的姑娘么?有要娶的人么?”林熠敛着眸子问,他还记得萧桓提过这件事。
  “没有喜欢的女子。”萧桓拨开他贴在颊边的湿发,仔细看着林熠,林熠的眉轻轻上挑,侧脸分明飞扬。
  林熠手里摆弄空酒盏,又问:“若有……男人喜欢你,你会不会发怒?”
  问了这句话,他心跳快得不行,生怕听见萧桓说会。
  萧桓却默了默,道:“这事,与男女无关,只要是那个人,怎么都好。”
  林熠这才放下心来,总算不至于在这一步就被把路挡死。
  没过多久,天色已暗,林熠从池中沿石阶上来,拎了袍子随意裹上,回头对萧桓说:“带你去个地方。”
  萧桓没多问,跟随他上来,林熠目光扫过昏暗中那具完美的躯体,不由转过头。
  萧桓穿上袍衫,两人踩着木屐出了后院,林熠提一盏灯笼,顺着小径继续往后山走。
  方才饮的酒此时泛起淡淡醉意,林熠侧头同他说笑,淡淡灯笼光芒映着彼此眉目,北方山原上夜空无云,路旁花木繁盛。
  待到后山,却是一片宁静宽阔的温泉湖水,水面淡淡雾气,夜空明朗,清波百里。
  林熠放下灯笼,转头对萧桓道:“缙之,这是北方的水,与你们江南可有不同?”
  萧桓没来得及问,便见林熠几步迈入温泉湖中,随即俯身如鱼儿一般游去。
  随着林熠入水,水中忽而泛起莹莹光芒,与空中星辰相映,他游动之处便是一团湛蓝光芒,如水下燃起星点火焰。
  “这座泉湖叫‘阿楚塔’,水一动就会泛起光,从前牧人都说是长生天的恩赐。”林熠在水中回首,对萧桓笑道,而后潜入水下,那团光芒随他所至,如萤火环绕。
  异象神奇而美好,宛如一场梦。萧桓的目光追随林熠周身光芒。
  蓝色的光渐渐熄去,水面恢复了平静,林熠却始终没有冒出水面。
  “姿曜?”
  林熠肩上还有新伤口,萧桓有些不放心,他果断跟着进入泉湖,水很深,他是江南人,水性极好,潜入水中径直往林熠的方向去。
  他的每一个动作同样唤起湖水的光芒,就在他靠近林熠的时候,林熠忽然游向他。
  两人周身莹莹点点蓝色光芒笼出一团,林熠在水底靠近萧桓,搂住他脖颈吻了上来。
  萧桓心里如万千湛蓝波光掠过,两人衣衫和头发随水轻轻拂动,他揽住林熠。水下是隔世的宁静,耳边涌动水声,仿佛另一个世界。
  林熠松开萧桓,拉着他浮上水面,两人大口呼吸。
  山后静谧,夜空星辰无数,水中随他们动作漾起的光更胜星辰。
  湖水从两人头发上淌下,周身光芒晃动。
  “缙之,我……”林熠注视着萧桓,说到这里却不知该怎么继续,想了想,干脆倾身抱住他,下巴垫在萧桓肩膀上,道,“我从前是喜欢占你便宜,可现在是认真的……你明白吗?”
  湖中安静,漫天星在水,两人在水面相拥,仿佛世上唯独他们存在。
  萧桓桃花眼潋滟温柔:“现在明白了。”
  林熠心跳有点快,攥着他衣袍的手紧了紧:“那你……”
  萧桓沉默片刻,低头亲亲他耳尖:“姿曜,我明白了。不过你得再想想,你还有很多事不知道,等你知道了、想起来了,那时候再确定你的答案,好不好?”
  林熠有点茫然,又有点不安,他的那点企图都交出来给萧桓看了,他抬起头望着萧桓:“那你呢,我不知道的你都知道,你的答案呢?”
  萧桓深沉漂亮的眼睛几乎看到林熠心里去,眸子微弯,柔声道:“你在我这里,不从来都是为所欲为么?”
  林熠花了片刻时间确定这话的意思,明白萧桓于他并非无意。他心里仿佛绽开一朵花,暗自守候花枝许久,终于等到春风吹度,枝头芳华没有辜负他。
  萧桓给他的是一个承诺,一种默许。他把靠近自己的特权许给林熠。
  而在林熠想起那些痛苦亲密交织的时光之前,萧桓给他留足余地。
  究竟什么事让萧桓这样有所保留,林熠想追问,又觉得已经很满足。
  他鼓足勇气凑上去,在萧桓眼尾亲了一下:“那说好,你可不许先跑。”
  萧桓点头,抚了抚他脸颊:“你不赶我,我就不离开。”
  林熠心里喜悦得有点发酸,笑道:“赶你?你是不是得罪过我?”
  “嗯,得罪得狠了。”萧桓道。
  林熠带他游回湖岸附近,却没上岸,而是借着一天一水的碎钻光亮靠近,鼻尖蹭了蹭萧桓鼻尖。
  此处湖水堪堪齐胸,在阿楚塔湖中,萧桓此刻没有内力,林熠放纵着自己的野心支配一切,不由分说缠上去。萧桓感觉到林熠这回不同,握着林熠手腕想轻轻拉开他,可林熠反手箍住萧桓的手,趁着萧桓暂失内力推不开自己,又借着微醉的胆量,肆无忌惮吻他,另一手在水中解开彼此衣带,倾身贴上去:“缙之,不管将来如何,今天容我过分一回,好不好?”
  林熠语调带着无限的诱惑力,萧桓闭了闭眼,没有再拉开他。泉湖沁透衣衫,林熠把萧桓压在水中半露的巨石上搂住,手不安分地探去,有些惊喜地发现萧桓并非不为所动,大着胆子顺势轻轻握住。一切逐渐与梦中重合,萧桓也探到他极力抑制的躁动,心中轻叹,一边加深了这个吻,一边反手将林熠抵在石上给他安抚纾解,林熠呼吸几乎滞住,紧紧拥着萧桓。
  湖水轻轻漾过岸边,林熠算是心满意足得逞了一回。回到民宅,两人换上干净衣物,林熠躺在那里反复回想萧桓的话,又想起自己反复梦到的情形。
  难道先前梦里自己目力听力全无的状况是真的?林熠猜想,可那是什么时候的事,他全无印象,仿佛一切呼之欲出,又毫无头绪。
  次日醒来,林熠仔细看着身旁的萧桓好一会儿,虽没有要到结果,至少萧桓没有拒绝他。
  这人对自己真是无限包容。
  金陵。
  死牢内的寂静被一阵脚步声打破。
  狱卒已经轻车熟路、见怪不怪了,邵崇犹怕是这里关着人之中,被探望关照最多的人。
  “还是那些规矩,大人请便。”
  狱卒对身后的聂焉骊恭恭敬敬一礼,留了一只灯笼挂在牢门外,待聂焉骊进去,他锁好牢门,转身退下。
  静静打坐的邵崇犹睁开眼。
  聂焉骊摇摇晃晃坐在矮几前,把手里食盒跟酒放下:“来得勤了,下回我自己拿钥匙开门得了。”
  邵崇犹没说什么,看着摇曳灯火下的人,聂焉骊眉目风流昳丽,耳边小颗宝石的耳钉格外耀目,只是身上又是一身酒气。
  这人是林熠吩咐来的,每每来,多半是喝了半醉继续跟他喝,这回看来已经彻底喝足了。
  聂焉骊一手支着脑侧,醉得笑吟吟看邵崇犹,嘴里哼着小调,潋滟的眸有些涣散:“你……挺不错,玉芝总缠人,你……不缠人。”
  邵崇犹:“……”
  聂焉骊坐着也不大稳了,干脆直接醉醺醺侧头靠在桌上睡去,窄挺鼻梁在淡淡灯火下温润。
  邵崇犹已经对他见怪不怪,这人每次喝醉都得歇一觉才能走,简直把死牢当成了酒馆。
  邵崇犹把他打横抱起放在牢房内薄板床上躺好,聂焉骊修长的身体柔韧得如一只猫。也就聂焉骊这脾性能在他面前还不认生。
  邵崇犹回到矮几旁坐下,在灯下自斟自饮,听聂焉骊轻声呢喃着醉话,向来冷峻的脸上不自知地露出一丝淡淡笑意。


第71章 山雨
  聂焉骊酒醒后; 牢门外挂着的灯笼已经燃尽,邵崇犹坐在桌旁,背影挺拔; 聂焉骊懒懒起身; 随手一掌去试探,被邵崇犹顷刻起身避开; 一把握住他手腕。
  聂焉骊笑道:“你的功夫进境很快,看来死牢是个适合修行的地方。”
  邵崇犹松手; 弯身拾起聂焉骊掉落的墨玉发冠递给他:“探监探得在牢房睡一整晚; 你大概是独一个。”
  聂焉骊乌发松散垂如瀑; 更衬得眉眼端丽风流,随手束起发,道:“又没犯法; 否则我此时就被关到你隔壁了,对不对?”
  邵崇犹微微眯起眼打量他:“你是江州阮氏公子,阮墨?”
  “咦,你竟知道。”聂焉骊只是笑。
  “浪迹江湖有意思么?”邵崇犹转身倒了杯茶; 顺手递给他。
  “人总要做点什么的,就像你要杀自己全家,萧放要置你于死地; 而我要阻止萧放。”
  焉骊将茶一饮而尽道,他说话总是开玩笑般,仿佛没什么能让他严肃下来。
  邵崇犹没说什么,看了看他。
  “你不是寻常人——在死牢能淡然至此; 换我做不到。”聂焉骊收起东西,唤来狱卒开门,提起那盏熄灭了的灯笼,回头道,“他们快回来了,做个决定吧,来日你到外头,咱们兴许还能一起喝酒。”
  西大营。
  林斯鸿率军阻截柔然王大军,莫浑关下相持数日,终于逼得柔然大军后撤。
  林斯鸿一身凛凛杀气回营,沿路将士见他纷纷行礼,有亲卫上前道:“将军,定远军王将军已等候良久。”
  王晰正见林斯鸿进来,起身抱手一礼:“林将军。”
  林斯鸿示意他不必客气,在主帅座上坐好,命手下人给王晰正斟了杯茶:“都下去吧,我与王将军聊一聊。”
  帐内外侍从亲卫撤去,王晰正声音浑厚,国字脸,长相周正威严,刚正不阿的性子。
  “前些时候在金陵见了小侯爷——如今该称侯爷了,举止气度都是同辈当中翘楚。”
  提起林熠,林斯鸿眼神温和许多,笑笑道:“姿曜今年懂事许多,换作从前还是不大懂事的。”
  “雀符令一事,他从中没少周旋,在下都看在眼里。”王晰正感慨道,“能有这份远见,绝非寻常人才。”
  林斯鸿点点头:“我也是前阵子才得知,姿曜做的没错。”
  一说雀符令,王晰正神色便黯淡不少:“这些年各驻军中,咱们也不怎么见面,贵军此番帮了大忙,否则西境未必能守得住。”
  他语气里有颓然慨叹,一贯傲骨铮铮的人,如今被时局所逼,也不得不流露沧桑。
  林斯鸿摆摆手:“此一时彼一时,没人能永远立于不败之地,三军都是燕国的军队,若非要在这事上分个你我,那就错了。”
  王晰正笑里三分无奈:“林将军也不必安慰在下,两年前,定远军还能与昭武军并肩牢守疆土,如今却得靠大批兵力驰援,这中间的差别,怕是谁也无力回天。”
  林斯鸿以茶代酒朝他举杯:“从前随陛下征战,收复北疆千里河山,犹记得王将军率千人兵马绝地反胜。”
  王晰正亦举杯,饮下一口茶,比酒更苦涩:“已非当年啦——意气不在,陛下的信任不在……气数也不在了。”
  林斯鸿静默片刻,不再试图劝他,转而问道:“王将军眼下如何打算?不如说来看看。”
  王晰正深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这些年来征战沙场所凭的那一口气尽在其中。
  他敛首道:“定远军眼看江河日下。不破不立,兴许彻底打散,将定远军并入昭武大营,将来还可留一口气。”
  一语惊人,却也合乎王晰正的作风,大军颓势难挡,峥嵘消磨,他竟干脆要亲手打散定远军。
  林斯鸿半晌未语,眉头渐渐皱起,末了开口道:“你这么想,是在与陛下赌气,与时局逆行。过刚易折,这样做只会打乱陛下绸缪,不会被允准,也没什么意义。”
  “若林将军肯开口,陛下还是会考虑的。”王晰正依旧坚持,“定远军到底是当年二殿下手中划拨出来的,烈钧侯府则不同,陛下终究信任林将军。”
  “非是我不帮。”林斯鸿淡淡道,“凡事不能太绝对,定远军是陛下制衡局势的关键,如今日子难捱,但必须熬过去。都说英雄气短,王将军,大丈夫必须能屈能伸,不可自绝后路,你身后不止定远军这个名号,更有大燕江山。”
  “定远军于陛下而言已经不重要,至于江山,守了这么多年,守得一句气数已尽……”王晰正眼里满是失望。
  “一道雀符令,让军心溃散至此。”林斯鸿沉声道,“这就是他们想要的结果。有人想收权,有人想为自己铺路,还有人包藏祸心,你如今这么想,到底如了谁的意?”
  帐内寂静良久。
  林斯鸿又道:“须知世上的人可以退,你我却不能——庙堂不过方寸,你若退一步,便是给窃国者让位,不是你怯懦与否的问题,这是青史之罪。”
  王晰正闻言如梦初醒,沉默良久,眼中泛红,最终缓缓点头,起身道:“在下一时愚昧了,多谢林将军提点。”
  “来日方长。”林斯鸿起身,走过来与他碰杯,“峰回路转亦或撞南墙,有些路都得走下去,瀛州烈钧侯府始终备有薄酒,他日不论成败,无非一醉。”
  柔然王调派纥石烈部军力,前往北疆与苏勒并肩作战,说是协同,实则有些监视督促的意味。
  两批人马磨合不好,林熠趁隙率军一鼓作气,将之击退二百里,这几天好歹能略加喘息。
  “粮草迟迟调不来,想来是被景阳王‘关照’了。”
  林熠咬着一根细长草茎,靠着椅背,双脚叠搭在书案上,旁边是一堆奏报。
  好巧不巧,北方仓储告急,永光帝下令调运粮草,偏偏是从历州调度。
  历州,正是景阳王萧放的地盘,这中间怕是要被诸多不可抗力拖延一阵子了。
  “缙之,你说重活一回,怎么还是得受这些烂事的气呢。”林熠嘴上抱怨,语气却没什么烦恼之意,从前多难的时候都经历过,这点坎他完全淡然处之了,何况萧桓还在身边。
  萧桓刚与北疆诸州府的官员交涉过,确认这几处粮储已不足,紧巴巴凑出来也不够数十万大军塞牙缝的,便让他们先关照百姓,没再难为他们。
  他取出一份火漆封起的秘信递给林熠,倾身撑在座椅上方看着林熠:“你猜的没错,萧放有意拖延粮草调度,分寸拿捏得倒是准,不至于饿死你的兵,也不会让你好受。”
  林熠拆了秘信仔细看过细节,笑得有气无力:“天可怜见,小爷一条命换了他一命,这辈子还没让他报恩,反倒来给我使绊子。”
  萧桓听了便笑:“讨厌他?”
  “讨厌得要死,回去找机会把你皇兄套麻袋揍一顿。”林熠做了个呲牙咧嘴的表情,“王爷准许么?”
  “本王甚慰。”萧桓一脸纵容。
  “你怎么也讨厌他?”林熠有些好奇,按理说,萧桓对萧放根本没什么感情,情谊没有,厌恶也不至于,“因为我上辈子救过他?”
  “嗯,本王看不惯你与萧放的缘分,你护他一次,就要还给我一次。”萧桓逗他。
  林熠坐起来搂住他,在他怀里蹭了蹭:“什么缘分,跟你才叫缘分。”
  赖了片刻,林熠松开手去拿冶光剑,准备带兵出营,萧桓却把他抱起来,抱到榻边放下:“先换药。”
  林熠被刀砍的那道伤口,当天在泉湖里泡了水,萧桓这几天亲手给他勤快换药,免得感染。
  林熠乖乖松了衣衫露出后肩伤口:“快快快,再待一会儿我就舍不得走了。”
  给林熠换了药,目送他利落无比穿上铠甲,佩剑带兵出营,远远回头看自己,萧桓这才转身回营处理事情,这几日还要离开一趟。
  萧桓对林熠的实力很放心,让他头疼的就是林熠胆子太大,上辈子总在绝境里逢生,练就一身悬崖过索的本事,至今习惯于孤注一掷。
  林熠这一去却有点波折。
  北疆断雁关是一处绝险关隘,绝险是对于在此处的所有人而言,不论守关人,还是入侵者,都要面对关隘本身的危险。
  林熠率先带领五千兵马作饵,在鸣沙渡诱得敌军发动数万人马入阵。
  纥石烈部上上下下出了名的悍勇,战士们提刀便不认人,较之苏勒麾下的兵马,可称凶残百倍,是天生不经教化的嗜血狂徒,割下来的人头就是他们的荣耀。
  林熠带兵与之周旋三天,终于将其一举逼入鸣沙渡的吃人天险内,令其元气大伤。
  纥石烈部汗王怒极,被追剿途中不管不顾地组织兵马回击,哀兵必胜,攻势竟难挡。
  苏勒调遣的军队又至,会和后,双方硬拼硬杀,最后柔然大军依着兵力优势,直接把林熠截在荒漠迷宫一般的山谷中。
  “烈钧侯林熠,你胆子很大。”纥石烈王坐在马背上,他面目粗犷,看着林熠的眼神几乎要把他活剐,“五千人折损我一万两千人马,诡计多端。”
  “你输了就怪我诡计多端,你赢了就是你足智多谋?”林熠似笑非笑,三面峡谷峭壁,他被逼到死角,仍旧不慌不乱,身后昭武军亦暗甲整肃,没有丝毫躁动。
  他心里却有点走神,数日没回营了,忽然很想念萧桓。
  苏勒在不远处静静骑马驻足,目光注视着林熠。
  这段时间以来,他第一次和林熠在战场上直接相遇。
  但谁都没觉得要让着谁,战争就是弱肉强食,天经地义。
  纥石烈王怒目而视,缓缓抬手,身后和石壁四周无数弓箭手准备,他狠声道:“看来是不打算投降?今天你就尝尝万箭穿心的滋味。”


第72章 暗箭
  “且慢。”林熠道; 千钧一发,他突然打断了纥石烈王的命令,“汗王想收俘虏么?”
  他一身银甲; 在马背上悠悠看向纥石烈王; 苍白的脸上没什么表情。
  纥石烈王以为他想通了,要乖乖认输; 一时没有立即下令,反而讥笑着要羞辱他几句。
  就在这短短一瞬; 林熠嘴角扬起一抹笑意; 倏然拔剑; 高高扬起冶光剑下令:“全军突围!”
  身后昭武军训练有素,闻声立即冲出,动作之迅疾; 与纥石烈王麾下军队瞬间打得分不出你我,原本高处的弓箭手一时无法下手。
  纥石烈王被他耍一通,目眦欲裂,拔刀便指林熠:“都给我盯住他!”
  弓箭射手立即会意; 无数冰冷箭尖霎时都指向林熠,死死咬着他的方位。
  林熠心想这纥石烈王真是小心眼又狠毒,不过这样也好; 火力都放在他身上。
  苏勒却忽然狠下马鞭,战阵中冲向林熠,抽刀与林熠缠斗。
  他深邃的眼睛带了笑意,低声道:“跟我走; 让你的人毫发无损回去。”
  林熠没有回答一个字,冶光剑带着呼啸剑气反抵苏勒的刀,发出一声震耳嗡鸣,算作果断回绝。
  弓箭手却碍于苏勒在旁,没有继续放箭,纥石烈王亦冲过来,林熠以一敌二,一边还要竭力往谷外冲去。
  山谷外忽然传来一阵惊天呼喝,仿佛千军万马奔赴而来。
  ——“援军来了!”
  昭武军士兵纷纷高声道。
  局势瞬间扭转,若北大营援军一到,此时便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柔然军队反而成为被夹击围困的一方。
  “纥石烈阿疏,还不走,想当俘虏么?”
  林熠手中长剑幻化炽烈剑芒,丝毫不惧。
  纥石烈王杀红了眼,誓要将林熠斩杀此处。
  远处,曲楼兰已经果断下令,让苏勒的兵马错开援军,往谷外撤去。
  曲楼兰勒缰赶至,漫天杀伐的尘土中对苏勒道:“此处不要冒险。”
  苏勒明白他的意思,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地势,一旦被困就彻底逆转,纥石烈捅下的篓子,他没必要赔上自己部族兵马。
  纥石烈王对林熠步步紧逼。
  林熠从容应对,却也渐渐力竭,脸上仍旧是挑衅地笑:“你的盟军不想带你玩儿啦,快回家去吧。”
  昭武大营援军渐渐逼近,回环曲折的山谷间呼声震天。
  苏勒横刀拦住纥石烈王让他不要恋战,曲楼兰本不欲管,此时有些不耐烦,上前将纥石烈王半劝半逼着离开。
  林熠悠哉看着纥石烈王边骂边收兵而去,苏勒撤离一段,忽而回头,纵马再次逼近林熠。
  与苏勒一同袭来的,还有倏然而至的漫天箭雨,铺天盖地射向林熠一人!
  昭武士兵隔着一段距离,眼看不能接近驰援,心中捏起一把汗,林熠挥剑将乱箭纷纷斩落。
  苏勒袍襟飞扬,迅速到林熠面前,一边提刀防御,一边趁隙抓住林熠手臂,目光坚毅锐利,嘴角勾起笑意,似要把林熠嵌进眼中:“那天真不该对你客气。”
  林熠勒缰,马蹄高高抬起,将苏勒的战马逼退几步,苏勒也松开手。
  “不要命。”林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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