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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人之危[重生]-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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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延也自客栈内走了出来,许久未见,他倒还是那一身品味差极金灿灿般光彩夺目的打扮,沈清喻不免便朝他多看了几眼,轻咳一声,唤:“江师兄。”
“不是张修远,高逸与贺逐风在此处。”江延淡淡道,“若你们走得迟一些……已经迟了。”
他说完这句话,便负手背过身去,拉着凌自初躲进了客栈大堂,沈清喻顺着方才江延看着的方向一瞥,恰好看见了一个熟悉面孔——高逸与凌空派的几名弟子,正朝这边走来。
如今这境况,他们显然是已经来不及躲开了,沈清喻不动声色的微微侧身,将燕阳挡在身后,以免凌空派的人对燕阳不利,他自己却不害怕,张修远不在此处,他本就不必害怕。
高逸原正与身边那几名凌空派弟子说话,忽而看见沈清喻等人正在此处,不由一怔,好半晌才强撑着打起笑脸,同他们揖手客套,道:“沈少爷,岳大侠,你们怎么在此处?”
他还是逃不了名门正派中那些繁文缛节的规矩,这倒与一年之前相同,可他满面疲态,面容憔悴,眼下一片青黑,显是已有段时日不曾休息好了。
近来江湖之中并无大事,高逸如此,甚为反常,沈清喻心中虽疑惑,却还是同高逸笑一笑,并未主动回答高逸的问题,反问:“高少侠在此处,那贺掌门应当也在这儿吧?”
既然江湖中没什么大事,那高逸十有八九是为了贺逐风的事情在发愁。早些时日在西域时,燕凛之曾提起过,顾祺祥以溯阳花提炼药粉,交由他背后的主子,用以控制一些习武之人,那时沈清喻便怀疑贺逐风是中了此毒,燕凛之也曾说过,此药若是断服,中毒之人变会“生病”,身体孱弱如重病缠身,而西域的溯阳花田早已被岳霄与江延毁了,顾祺祥也已经发了疯,张修远他们手头的药粉不足,时间一长,贺逐风的身体定然是扛不住的。
果真高逸听沈清喻提起贺逐风,神色更是黯然,低声道:“师父在客栈内休息……”他咬了咬唇,似是觉得沈清喻等人并非是坏人,直说倒也无妨,便道,“实不相瞒,我在此处,便是为了师父的病。”
沈清喻问:“贺掌门的病?”
“家师重病,请了诸多大夫均无好转,只说是要灵药诊治,吊一吊命。”高逸黯然道,“兴隆商会要办竞宝会,照常往门中送了名帖,我看这竞宝会商有一株百年灵草,大夫说也许会对家师的病有奇效,我便与几位师弟便决定过来看看。”
沈清喻问:“可是寄灵草?”
高逸答:“正是。”
他说完这一句话,不要又是一怔,认真抬眸看了沈清喻几眼,问:“沈少爷莫不是也想要那寄灵草……”
沈清喻苦笑:“高少侠,我也是为了自己的病。”
灵药毕竟难得,错过这一株寄灵草,谁知道他们何时才能找到下一株。
沈清喻说完这句话,高逸不由也有些为难,他知道沈清喻的病,这江湖上,又有几个人不知道沈家小少爷自幼体弱,久病缠身,当初沈契还在世时,便一直在四处搜寻灵丹妙药,想要为沈清喻治病,甚至当初在应府时,高逸也是亲眼见过沈清喻呕血的。
他想为师父治病,沈清喻又何尝不是为了病?他完全不知该要如何开口,若以私心来说,他当然希望沈清喻能将寄灵草让给他,他又想,沈少爷如今看起来还可正常起居出行,显是师父要病得更重一些,这寄灵草理应让给他们。可下一刻他便忍不住在心中斥责自己,只想自己自诩名门正道,怎么能想出这种办法来。
可……若病的是他便也罢了,如今生病的是师父,他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师父多受哪怕一日苦。
高逸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与沈清喻道:“沈少爷可否将寄灵草让给我们?”
沈清喻一怔:“这……”
“沈少爷想要什么,只要是高某能拿得出来的,我都可以送给沈少爷。”高逸咬了咬牙,几乎是低垂下头,低声下气地去祈求沈清喻,“家师的病,真的拖不了多少日子了。”
他言至此处,竟有些声哽,倒不知是想起贺逐风病得甚重,恐怕已要不久于人世,还是因此番低声下气的哀求而自觉羞辱。沈清喻心中虽有触动,却仍是有些许犹豫。
他在想,若是此番将寄灵草让给高逸,以此来换得高逸今后的相助,似乎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只是他深知这寄灵草,对贺逐风的“病”不会有任何用处——
他尚在思索,忽觉身后有人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他回过头,便见裹得严严实实以避免被人认出的燕阳拽着他的袖角,也咬唇蹙着眉,极小声地唤他:“少主……”
沈清喻这才想起,贺逐风也是燕阳的师父。
当初张修远设计陷害燕阳,无数人均以为燕阳是对岳霄下毒的凶手,可贺逐风却不信,他笃定燕阳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想要找出此事的线索,而燕阳父母早亡,贺逐风对燕阳一向是很好的。
甚至燕阳随他们远走关外,偶然提起师门时,也会与沈清喻说,门内师兄师姐虽会欺负他,可三师兄不一样,高逸若是看见了,便一定会护着他,为他出头做主,贺逐风也是如此,他不止一次告诉过燕阳,燕凛之如何选择,那是燕凛之的决定,无论如何,都与他燕阳无关。
哪怕师门中有人欺他辱他,燕阳却难恨,他会想起师父与三师兄,他二人对他那么好,他恨不起来,他当然恨不起来。
沈清喻几乎立即便做了决定。
他还不曾开口与高逸说话,高逸却看见了他身后这名好似极怕冷、裹得只剩一双眼睛的少年,他微微一怔,而后回神,忽而跨前一步,一下抓住了沈清喻的胳膊。
沈清喻吓了一跳,岳霄微微挑眉,想将沈清喻拉过来一些,可高逸已退了一步,像是为自己方才的失态尴尬不已,顿了片刻,方开口与他们说话。
“沈少爷,师父一直相信,当初在酒中下毒的人,不是小师弟。”高逸神色复杂,像是欣喜,可又甚是为难,最终也只是苦笑,道,“可当初之事,若不是小师弟,那嫌疑最大之人……”
是张修明。
除却燕阳之外,只有张修明动过那些酒,而无论是谁,于高逸而言,那都是他朝夕相处的师兄弟,无论什么结果,都会令他万般为难。
“小师弟年岁尚小,心性单纯,他走了后,师父一直很担心他。”高逸低声道,“师父说,如今这江湖不比当初,在外行走,一定要多加注意。”
他虽看着沈清喻,可这话显然不是对沈清喻说的。沈清喻明白,高逸显然已认出了燕阳的身份,只是他们还在客栈之外,高逸身后又有数名凌空弟子跟随,他不能直接叫出燕阳的名字,只好以这种方式来和燕阳说话。
沈清喻开口道:“高少侠放心,我会转告给他的。”
高逸有千言万语,此时却一句也说不出来了,他只是移开目光,道:“还望沈少爷能多考虑考虑我方才说的话。”
沈清喻也点头:“沈某会尽快给高少侠答复的。”
高逸又叹了口气,像是想不明白为何一年之内会发生这样多的事,他蠕动双唇,欲言又止,最终也只是轻轻笑了笑,说:“江湖路远,珍重。”
他退后数步,再不看沈清喻等人一眼,领着门内弟子数人,目不斜视,拂袖离去。
燕阳还怔怔抓着沈清喻的袖角,过了半晌,方喃喃开口:“三师兄的话,可是对我说的?”
“当然是对你说的。”岳霄轻轻摸了摸他的头,“他与你说,珍重。”
燕师弟,珍重。
……
第38章 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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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阳低垂下头,随沈清喻等人离了这客栈,却好似始终不曾回神,半晌也不曾言语。
他们既已在此处遇到了高逸,贺逐风自然也在那客栈之内,那好歹也是张修远的师父,保不齐便会在那儿撞见张修远,如此说来,还是干脆换个地方入住更为干脆。
凌自初与江延回去收拾细软杂物,他们先行去了下一处客栈。
岳霄在与客店伙计说话时,燕阳方小心翼翼看了一眼沈清喻,再度开了口。
“少主。”燕阳咬唇犹犹豫豫说道,“那……那药……”
他方吐出几个字,便立即闭了嘴,又低垂下头,甚至掐了自己一把,想狠狠打自己一巴掌,像是在怪自己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
他方才是想问一问沈清喻,能不能将那一株寄灵草让给贺逐风,可他再清楚不过沈清喻是要拿寄灵草做什么,更是心知肚明这东西究竟有多珍贵,他怎么能开口让沈清喻将寄灵草拱手相让?
但是贺逐风是他的师父,他长到这么大,除了沈清喻与岳霄外,便是师父与三师兄待他最好了,如今师父重病,他明明有办法,又如何能做到袖手旁观?
他心中纠结得很,一时更不知要如何决断,而岳霄同店伙计说完了话,转身走回来,他隐约觉得几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奇怪,却又不知发生了何事,忍不住微微一皱眉,故意开口缓和气氛道:“饿了吧?阿穆燕阳,去把东西放一放,我们出去吃点东西再回来。”
燕阳垂头丧气,乖巧点头,正欲转身,沈清喻却叫住了他。
沈清喻:“燕阳,你等一等。”
燕阳停住脚步:“是……”
“贺逐风是你师父,你担心他,本是人之常情。”沈清喻道,“可你应该也记得西域之事,这寄灵草对他的病,只怕毫无用处。”
燕阳方想起此事,他也是慌中生乱,竟忘了西域所见的那古怪药粉,可若是按沈清喻所说,那便是说——
燕阳欣喜道:“少主!凌大夫是不是能解此毒!”
沈清喻点头:“可以一试。”
燕阳忽而便有了十足的精神,他开心至极,拉着阿穆便蹦到马车边帮着山庄弟子收拾行李,过了片刻,忽而又蹿过来,扑到两人身边,用力抱了抱沈清喻,语调欢快:“多谢少主!”
可他一句话还未说完,岳霄已提溜着他的后衣领子,将他扯了回去,口中还碎碎念叨,道:“你这孩子,谢谢就谢谢,动什么手啊……”
他一句话还未说完,不想燕阳竟回过身,也伸手抱了抱他,开心道:“谢谢庄主!”
岳霄:“……”
岳霄闭嘴了。
他看燕阳欢天喜地地回去继续搬行李,忍不住嘟囔:“这小子还真懂得哄人。”
沈清喻无奈摇头,低声道:“我看你就被哄得很开心。”
岳霄笑了一声,他与沈清喻站在路边,等江延与凌自初来此,而他靠在客栈门旁,这些日子难得闲散,便微微眯起眼,像是在歇息,半晌方开口,问沈清喻道:“你想将寄灵草让给他们?”
沈清喻点头。
“一株药草便能换来贺逐风与高逸鼎力相助,这是天大的好生意,我为什么不换?”沈清喻说道,“高逸不知张修远所为,贺逐风又是受迫,我们若借此机会拉拢了贺逐风,往后或许能令整个凌空派都站在我们这一边。”
岳霄点头:“有些道理。”
“更何况,我以为,张修远在此以寄灵草与青阳剑为饵,多少还有一丝试探的意味。”沈清喻低声道,“他也许只是猜测,应当还不确定究竟是何人拿走了入歧。”
西域之行,他们应当并未暴露身份,真正知晓他们是何人的,如容乐山等人,都已被燕凛之杀了。张修远应当只是从溯阳花消失一事中去推断,猜测是有人要以此花入药修习魔功,而最有可能拿走入歧的人,当然是与沈家有关系的人。
“他们也许在怀疑兄长。”沈清喻无奈苦笑道,“抑或是你。”
张修远可不知沈清喻与魔头凌行之的关系,他们谁也不知道沈清喻是魔头遗孤,就算往入歧上去推测,大约也只能推断他们与魔教勾结,继而发现此事,于是从沈家拿走了入歧,又找出一人学习魔功,如今入了瓶颈,便需要溯阳花寄灵草等物,来助功力增长。
岳霄觉得自己似乎已明白了沈清喻的计划。
若他们直接去拿寄灵草,便是佐证了张修远的猜测,可若是将寄灵草让给高逸,或许还能暂时混淆视听。
“而义兄会代我们告诉高逸,寄灵草对贺逐风的病毫无用处。”沈清喻道,“高逸迟早要将寄灵草送给我们的。”
“清喻,你可还记得,这是兴隆商会所办的竞拍会?”岳霄沉默片刻后,开口问,“竞拍会,可是要钱的。”
“当然记得。”沈清喻微微挑眉,“不花一分钱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还能赚得凌空掌门的谢意,我何乐不为?”
岳霄摇头低笑,一面伸出手来,敲了敲沈清喻的头,道:“蔫坏。”
沈清喻也不躲闪,反道:“那是岳大庄主教得好。”
“胡说八道。”岳霄皱眉,“我何曾教过你这些。”
沈清喻笑而不言。
二人闲聊之间,凌自初与江延二人也已到了此处,他们收拾好东西,岳霄同客店伙计问了城内最好的酒楼在何处,带几人过去吃饭,如今城内四处均是富商巨贾,要不便是出身大门派的江湖人士,他们去的时间不巧,正是饭点,酒楼内已没有雅间了,便只好在二楼角落随意寻了处位置入座。
如今虽入了春,江南的春日却仍是湿冷得厉害,江延听也不听店伙计报的菜名,二话不说便先要了两壶好酒,他是海量,岳霄也不在他之下,他甚至还觉得两坛酒有些太少了,可不料岳霄小心翼翼地去看沈清喻的神色,像是担心他喝酒引沈清喻不高兴,那没出息的样子,江延实在看不下去,方将目光移开,却听沈清喻开口道:“两壶未免也太少了,兄长们不喝酒吗?”
沈睿文还来不及说话,岳霄已兴高采烈开了口:“喝!再来两壶!”
沈睿文:“……”
当初沈清喻不想岳霄喝酒,只是因为上一世张修远在岳霄的酒中下了毒,可如今张修远不会再有给岳霄下毒的机会了,那岳霄想喝酒便喝酒,他为何要多加干涉?
沈睿文不想与他们说话,干脆扭头向店伙计点起了菜,待店伙计下去了,他方面无表情扭过头来,看着桌上众人,冷冷哼了一声。
沈清喻无奈苦笑,沈睿文如今对岳霄态度虽是好了不少,可他二人实在是从骨子里就不对付,他本想多劝一句沈睿文,不想这酒楼二楼又新上来了几名食客,那几人均随身携带武器,看起来像是江湖人士,隔着座屏背对着他们坐下,店伙计上了茶水,其中一人便压着声音继续他们方才的话题道:“我倒是听闻,那兴隆商会也请了沈家人来此处。”
沈清喻蓦的听见一个沈字,不由便微微侧目,朝那几人看去。
“今日有人在客栈那边见到他们了。”另一名着了灰衣的青年道,“那沈小少爷果真和姓岳的走在一块,我看那传言也也许是真的。”
这几人说的显然是沈清喻与岳霄,只是他二人提及什么传言……沈清喻不由蹙眉看了岳霄一眼,一时竟想不出自己都已离开中原都一年了,还能在中原江湖上传什么传言。
“若是真的,那未免也太可笑了。”另一人道,“他好歹也是名侠之子,竟然跑去做了别人的禁/脔。”
凌自初几乎一口茶水喷出来,不住捂着嘴咳嗽。他一面抬眼去看沈清喻与岳霄,像是想笑,强忍着咽回去了,干脆扭过头,像是想听座屏后那两人还能说出什么高见。
“他是为了报仇,此举想必也是无可奈何。”那灰衣青年叹一口气,像是有些感慨,“小小年纪便能如此忍辱负重,将来定非池中之物,只是那姓岳的小人如此乘人之危,未免也太过分了一些。”
凌自初终于忍不住笑倒在桌上,他还竭力忍着声音,以免被那两人发现了,他伸手去抓沈睿文的胳膊,却被愤怒不已的沈睿文一把甩开,江延面无表情毫无触动,而沈清喻与岳霄面露尴尬,只有汉话学得并不好的阿穆,抓着燕阳的手,小小声问他禁/脔是什么意思。
沈清喻是气得牙痒,可却又无可奈何,他想出手教训这些人一顿,可他万不能暴露了身份,只得咬牙忍着,而岳霄压着声音凑过来,在他耳边喃喃道:“清喻,这可不是我说的……”
沈清喻瞪他一眼,还未开口说话,沈睿文已忍不下去了,几乎猛然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怒气冲冲走到那两人面前,开口便是一句:“放你们的狗屁!”
第39章 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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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人并不识得沈睿文,倒几乎被沈睿文吓了一大跳,面上还有些茫然,小心翼翼问:“这位兄台是……”
“嚼人舌根,岂是君子所为!”沈睿文气恼非常,“这些流言蜚语,既无佐证,你们又怎能在此胡说八道!”
沈睿文是真的气坏了,他本想抓着这几人要出个说法,而灰衣青年虽不认得他,可此时见他如此生气,自然便想这人是不是与岳霄或是沈清喻有关系,背后说人闲话,却被人抓了个现行,他有些尴尬,想暂先道个歉,可一句话还未说出口,忽听得有一人甚为欣喜地开口去唤他们。
“沈贤侄?”那人喜道,“你们怎么在此处?”
沈睿文讶然回首,便见应正阳携几名正气堂的年轻弟子,正站在那楼梯口上,似是打算来着这酒楼里吃个饭,不巧正撞见了他们。
应正阳左右环顾:“清喻在何处?”
沈清喻本在座屏之后,背对着他们,可此刻听应正阳在此处,只好硬着头皮绕出来,同应正阳行了礼,道:“应伯父。”
应正阳自是欣喜不已,当初沈清喻留下一封书信后便突然消失,他只知沈清喻在信中说要随岳霄出关治病,而后便再寻不得沈清喻半点消息。
那时沈清喻也怕暴露了行踪被张修远知道,故而不曾给应正阳写过信,应正阳一直在担心他,如今见他安然无虞,自然很高兴。
“你是沈清喻?”方才嚼舌根的那两人尴尬不已,匆匆想逃,猝不及防被岳霄挡住去路,倒吓得都有些口吃了,惊恐询问,“你……你又是谁!”
岳霄与他笑得温柔和善,道:“你谣言中的另一个人。”
他笑得越温和,那两人便越惊慌,灰衣青年更是吓得脸色苍白,哆嗦道:“岳……岳大侠,您大人有大量。”
“我不是大人。”岳霄说,“你刚才不是说了吗,我是小人。”
灰衣青年:“……”
他一时语塞,竟不知该如何回应才好,他当然听说过岳霄的刀,对方武功之高,远在他二人之上,他们是逃不掉的,这时候只要闭着眼睛一味认错就好了,他深吸了一口气,正欲再度低头道歉,不想岳霄看他二人一眼,问:“你们叫什么名字?”
眼见他态度似有缓和,二人忙不迭将自己的名号报上,岳霄若有所思地点一点头,招手让身后阿穆过来,问:“记住了吗?”
阿穆茫然点头:“记住了。”
“既然记住了,你待会便带些人出去。”岳霄淡淡道,“就去街上与人说一说,听闻这二位少侠山盟海誓,已于近日在论剑台下私定终生。”
那两人显是都懵了,其中一人终于回神,免不了挑眉大喊,道:“姓岳的,你未免也太过分了!”
岳霄反问:“传他人谣言之前,你可曾想过自己也很过分?”
阿穆的汉话本就不算太好,他思索了一会儿才明白岳霄话中的含义,此刻点点头,认真说:“是,庄主,我马上就去。”
岳霄这才冷冷抬手,叫人将那两人赶出去。
应正阳本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所以他一直不曾开口说话,只是在旁听他们说话,像是想看看热闹,此时终于忍不住开了口,问:“庄主?什么庄主?”
岳霄方轻咳一声,开口同应正阳介绍。
“应前辈,先前多有隐瞒,岳某实在抱歉。”岳霄揖手道,“家父乃玄霜山庄庄主,年前已先去了,故将庄主之位传给了晚辈。”
应正阳皱起眉,认真思索这江湖上可有一个唤作玄霜山庄的门派,未果,便只好再问:“令尊是……”
“家父一辈子都不曾踏足中原,应前辈应当不知道他是谁,可我祖父母的名号,应前辈也许听说过。”岳霄说道,“苍玄刀,飞霜剑。”
应正阳满脸惊诧:“你祖父母是……怪不得你有如此刀法。”
便是沈清喻,都不由有些吃惊。
岳霄从不曾提起他家中的事,沈清喻一直以为他家世代都在关外,不过是因为山庄内有不入中原江湖的规矩,所以他才不曾听闻过他们山庄的名号。
可若是岳霄的祖父母是当年的苍玄刀与飞霜剑,事情就有些不同了。
燕阳毕竟年纪小,他好像并未听说过这两人的名号,见着沈睿文近在身旁,不由悄悄戳一戳沈睿文,小声问:“沈大哥,岳前辈的祖父母……很厉害吗?”
沈睿文也小声回答他:“很厉害。”
阿穆不由便也凑了过来,他出身西域,是丝毫不知中原江湖之事,此时听他二人如此说,忍不住也跟着问:“有多厉害?”
“有多厉害?”沈睿文苦笑,“当年苍玄刀和武林盟主抢媳妇,你说他有多厉害。”
燕阳忍不住问:“那他成功了吗?”
“若是不成功,你也就见不到现在这位岳庄主了。”沈睿文低声说,“飞霜剑便是当时武林盟主的小师妹,指腹为婚的未婚妻。”
燕阳张大了嘴,为这突如其来的江湖密辛心生感慨。
“沈大哥,岳前辈的祖父定了规矩,不许门下弟子涉及中原。”燕阳小小声问,“他是不是怕那个武林盟主找他算账啊?”
沈睿文:“……”
沈睿文不由陷入沉默。
虽说童言无忌,可燕阳说的好像很有道理啊!
他们说话声音虽小,可其余几人也并非是什么都听不到的,应正阳正忙着拉岳霄寒暄,他二人并未注意,沈清喻便微微蹙眉侧目看了他们一眼,要他们暂且噤声。
正巧应正阳他们也不曾吃过饭,他们便凑了一桌,聊了些过去那一年发生的事。
沈清喻他们离开后不久,应正阳寿宴结束,众人便也纷纷离开,不多时江湖上便传出消息,说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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