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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人之危[重生]-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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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谷外子弟被挑入本家中去做名扫地仆人,在他们眼中,那都是天大的福分。
凤哉是外家子弟。
他恨极了这些条条框框的规矩,族规不许他习武用毒,更不许他离开毒龙谷,否则便要被抹去容家人的身份,他便直接脱离容家,对外只称名,不用姓,离开容家后,拜入医仙谷,学有大成后,便在江湖上行走,却并非悬壶济世,而是专治中了容家毒的人。
容家擅毒,他就偏偏要进医仙谷,还要专挑着被容家下毒的人诊治,他就是故意在与容家对着干,因而比起那些悬壶济世的神医,他的名气,实在要小很多。
沈清喻看了大半,觉得这人的性格确实古怪,忍不住抬起头,问岳霄:“你可知道江湖上有一人,唤作凤哉?”
岳霄竟点头:“我见过他。”
沈清喻讶然:“你见过他?”
“点头之交罢了,但他脾气古怪,除了与容家有关的事情外,对其他事情并无兴趣。”岳霄一顿,神色古怪看来,“凌兄所说的那位‘朋友’,不会是他吧?”
沈清喻点头:“的确是他……”
“贺逐风所中之毒,的确与容家有些关系,他应该会愿意出手诊治。”岳霄皱眉,“可是……他是定然要问清事情缘由的。”
沈清喻看他神色凝重,好奇问:“问清了又怎么样?”
“他虽会救容家下毒之人,可若是那个人罪有应得。”岳霄叹口气,“他治好后,会再给那个人下毒,杀了他。”
沈清喻:“……”
沈清喻想,贺逐风的罪,不过是最初未曾察觉到张修远的举动,怎么说也不至死,再者说,他们有凌自初的信,此番去找凤哉,应该是不会出事的。
岳霄回去沐浴更衣,沈清喻则在屋内认认真真将那封信看了几遍,待岳霄出来后,便又一同与岳霄去寻高逸与贺逐风。
如今高逸已将他们当做是救命恩人看待了,沈清喻说什么他便答应什么,听说要去其他地方治病,他也二话不说便答应了下来,今日他面上带着喜色,极开心地与沈清喻说贺逐风气色有所好转,早上甚至还多喝了一碗白粥。
原来贺逐风是有意求死,本就消极得很,也不愿多吃东西,如今有了想活下去的意愿,自然连气色都好了起来。
他们敲定此事,便决定立即动身,而沈清喻从高逸处离开之时,高逸忽而拉住他,倒犹豫着多问了一句:“沈少爷,昨夜……”
沈清喻回首看他。
“昨夜二师兄……张修明并未回来。”高逸蹙眉问,“此事……你可曾知晓?”
他是在试探,沈清喻看得出来,他便毫不客气回答,道:“他死了。”
余下的话,已不必再多说了。
高逸松了手:“我知道了。”
他不怪沈清喻,自那日沈清喻说沈契与姚怜青二人是死在张修远手中后,他便已明白了,只是此事……他犹豫着小声恳求,问:“沈少爷可否暂不要将此事告诉我师父。”
他想了许多借口,贺逐风有病在身,若是让他再多想,也许对他的病不好,又觉得贺逐风还是想令张修远与张修明改过自新的,不该在此时去刺激他,满脑子的胡思乱想一口气涌出来,一时反倒是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沈清喻已点了头,说:“我会告诉贺掌门,张修明已随他的兄长一同去毒龙谷了。”
高逸甚是感激,原想再说几句话,忽觉一道锐利目光,他扭头去看,便见岳霄有些不悦,看他还抓着沈清喻的手,竟主动上前一步,将他二人的手分开了,皮笑肉不笑地开口道:“该准备动身了。”
高逸甚是茫然。
第47章 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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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逸已回去收拾东西了,而沈清喻莫名其妙看了岳霄一眼,问他:“你这是在做什么?”
岳霄回答得理直气壮:“我吃味。”
沈清喻:“……”
他不想再继续说这种无聊之事,转了身往外走,打算回去收拾收拾东西,尽快带贺逐风与高逸去见那个凤哉。
可他不理会岳霄,岳霄反倒是来了劲,死乞白赖地要缠着他,干脆跟在他身后,委屈巴巴地在他耳边念叨。
“你们魔教中人,冷心冷面,薄情寡义。”岳霄碎碎叨叨,“名分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对你的心意。”
沈清喻:“……”
岳霄又叹了口气,继续往下说:“我虽没有名分,可我看到别人牵着你的手,我也是会吃味的。”
他的废话实在是太多了,沈清喻不理他,他就要接着往下说,愣是一路磨叽到了回到客栈,他还要再说,冷不丁一抬头,便见沈睿文坐在角落里,阴沉沉盯着他。
岳霄闭嘴了。
那一刻他几乎觉得有阴风伴随着沈睿文的目光自他身边吹过,他有些心虚,沈清喻显然也甚是尴尬,别扭移开目光,老实得像是做错事的小孩,乖乖与沈睿文打过招呼,而后才转身上楼收拾行李。
沈睿文什么也不曾与他二人说。
他们要带高逸与贺逐风去寻凤哉,而竞宝会虽暂告一段落,可如应正阳等人还会在此处逗留一段时日,更何况此处还有宋家之事尚未解决,沈睿文要留在这地方处理,不能与他二人同行,待他二人走过楼梯拐角,方才扭头,拉住正教阿穆下围棋的燕阳,皱紧了眉头,与他说:“小燕阳,我有一事拜托你。”
燕阳用力点头,道:“沈大哥请说!”
“你跟紧清喻,要寸步不离跟着。”沈睿文道,“最好能叫那姓岳的知道。”
燕阳眨了眨眼,好奇问:“为什么啊?”
可沈睿文已起了身,他口中念念叨叨,像是余怒未消,嘀咕道:“……我就不信那姓岳的能这么不要脸。”
燕阳茫然看他离开此处,不由回头,小声问阿穆:“为什么啊?”
阿穆正皱眉凝神,死死盯着棋盘上的棋局,显然并未听见他说话。
燕阳挠了挠头,干脆又做了回去,他想沈睿文总不会害沈清喻,可这件事有些奇怪,等待会儿岳前辈有了空,干脆问一问他去。
……
一行人收拾好了东西,第二日清晨便一同动了身。
他们在客栈外相会,高逸应诺并未带其余人同行,而沈清喻也只打算带着岳霄与燕阳阿穆三人,岳霄是一定要跟着去的,燕阳则是因为贺逐风是他的师父,届时他与岳霄动身前往毒龙谷,倒可以让燕阳和阿穆留下照顾贺逐风,顺便盯紧了那个凤哉,那无论如何也是容家的人,沈清喻有些不放心他。
未免多生事端,沈清喻特意爬上了他们的马车,与贺逐风同乘在内,对外还是假装自己抱恙在身,燕阳与阿穆驾车,高逸同岳霄则策马在旁。
凌自初先前已为贺逐风写了暂缓毒性的药方,贺逐风用了这两日药,气色明显已好了许多,至少已不是那一日与他们说话时那副气息奄奄的模样了,沈清喻爬上马车,与他打了招呼,坐在他侧旁。
贺逐风微阖双目,似在闭目养神,沈清喻便也不去打搅他,如此出城行了五六里路,贺逐风方才睁眼,微蹙双眉,将目光移到这儿来,开口问:“沈少爷,若是修远与修明二人落在了你手上,你会怎么处置他们?”
他问得太过突然,沈清喻难免微微一怔,却也不想与贺逐风假惺惺地客套。若论高逸与贺逐风等几人之中,贺逐风应当是最知道他底细的,当年凌行之入歧一事,他应当也知情,他知道张修远真正的目的,那许多废话便都可以省去了。
沈清喻直接道:“也许会杀了他们。”
他以为贺逐风会劝说他,搬出些什么浪子回头的道理来,可不想贺逐风只是轻轻点了点头,竟还应和他,道:“杀得好。”
沈清喻几乎以为自己是听错了。
在他如今的印象中,贺逐风虽有大德,又品性高洁,却太过优柔寡断,所行之事放在外人眼中,只怕要说他是道貌岸然,他是不大喜欢贺逐风的性子的,他实在没想到贺逐风会说出这种话来。
贺逐风看见了他的神色,倒还与他笑了笑,说:“沈少爷一定很吃惊。”
“是。”沈清喻说,“我原以为你会要我引他们回到正道上来的。”
“我是他们的师父,以师父的角度,自然希望他二人改邪归正。”贺逐风轻轻叹气,“可我也知道,他二人所行之事,以其他人……或是对受害之人而言,死不足惜。”
沈清喻便问:“贺掌门这是何意?”
“沈少爷要报仇,将他二人千刀万剐了,贺某都不会有半丝怨怼。”贺逐风道,“可贺某若有机会劝他二人回头,也一定会尽全力去试一试。”
沈清喻皱眉,道:“贺掌门如此想……实在让晚辈很敬佩。”
“亡羊补牢罢了。”贺逐风苦笑,“未尽之责,也不知能否有机会补过。”
沈清喻看着他,实在对他有些好奇,他原以为贺逐风是规规矩矩且略有迂腐的正道前辈,可如今看来,贺逐风的性子与他所想的实在有些差别,他开始好奇贺逐风对发生的这些事究竟了解到了什么程度,便主动开口,问 :“贺掌门可知张修远放出寄灵草,是为了引晚辈来此处?”
“知道。”贺逐风淡淡道,“青阳剑也是,他在怀疑你。”
贺逐风果真知晓此事。
沈清喻又问:“贺掌门不好奇晚辈要拿寄灵草做什么吗?”
“不好奇。”贺逐风抬眼看他,说,“我猜到了。”
沈清喻听到“猜”这一字,微微一怔,还未开口询问,贺逐风却已接着往下说去。
“沈少爷先将寄灵草让给阿逸,不就是为了隐瞒掩饰吗?”贺逐风看着他的眼睛,轻声道,“可不论如何周转算计,这救命之恩,贺某绝不会欠你。”
到了此刻,沈清喻才发觉贺逐风目光清明,极为通彻,他不由一怔,恍惚觉得自己看出了些什么。
张修远狠辣歹毒,可也因此受制,目光短浅。而高逸虽通透老道,可又极规矩,他的思绪是陷在那些条条框框里的,绝难以跳脱,以为全天下都与他一般是守规矩的人。反倒是贺逐风,说是玲珑心倒也不过分,他早已一目明了,却因恩怨分明,始终在帮着沈清喻说话。
沈清喻心中五味杂陈,不知如何开口,更不知自己该要如何再问下去了。
他未曾想到贺逐风忽然就对他笑了。
“沈少爷还年轻。”贺逐风说道,“待你活到我这年岁——”
沈清喻忍不住打断他的话。
“贺掌门,若是沈某不曾记错,您应当还未至不惑吧?”沈清喻无奈苦笑,“您说得像是您已七老八十了一般。”
贺逐风倒也跟着他一块笑了。
“沈少爷今年又有几岁?”贺逐风说,“我与你父亲有些交情,自然知道这十余年来,你家人如何待你。”
沈清喻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无论是你父母,还是你的兄长,甚至是外边的那位岳大侠,都将你保护得极好。”贺逐风道,“这十余年,你便只是一张白纸,是不染纤尘,可也什么都不懂,如今想要赶上,自然要慢一些。”
沈清喻脑中隐隐地想起江湖上的那句话。
凌空派的贺掌门品性高洁——
“可你如今已踏上了这是非江湖,而沈少爷是聪明人。”贺逐风低声道,“假以时日,绝非池中之物。”
——如孤峰白雪,不染凡俗。
贺逐风是在说他,还是在在说……
当年的他自己?
沈清喻脑中乱的很,还在想着要如何去回答贺逐风的话,马车忽而便停了,片刻有人轻轻敲了敲门,极为恭谨地在外开口道:“师父,我们到了。”
……
那脾性古怪的凤哉,不过是名眉目清秀的年轻人,他们到此处时,他方背了药篓,似乎是要去山上采药,见他们几人出现,倒还一怔,而后不免便挑眉,似乎极为头疼,开口唤:“岳霄?”
岳霄与他拱手,笑道:“是我。”
沈清喻将凌自初给他们的信交给他了,他展开信纸,便站在药庐之外,仔仔细细将那信看完了,又拉过贺逐风的手,为他诊了脉,似乎是在确认贺逐风所中的,究竟是不是容家的毒。
他屏息凝神,其余人自然也不敢多说话,待他诊完了脉,高逸方小心翼翼上前,问:“凤大夫,我师父……”
凤哉冷冷打断他:“我不姓凤。”
高逸有些尴尬。
“的确是容家的毒,那抠门鬼已在信中写明了诊治手段,这本不是什么难解的毒。”凤哉收了手,“他把你们推给我,要我出了药材,还要写明解毒办法。”
他气得重重哼了一声,道:“他这是在瞧不起我!”
第48章 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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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凤哉为贺逐风诊脉之时,燕阳则小心翼翼将岳霄拉到了一旁。
“岳前辈。”燕阳压低了声音,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样,“有件事,我一定要和你说!”
岳霄不明所以,问:“怎么了?”
“来这之前,沈大哥找过我,让我无论如何也得跟着少主。”燕阳皱着眉说,“不知道为什么,他还要我把这件事告诉你。”
岳霄一怔,哭笑不得。
他算是明白了沈睿文的意思,无非便是发现了他与清喻的关系,心中愤恨难平,却又不至于到拆散他二人的地步,所以才有了这个想法。
燕阳懵懂不知,他就让燕阳盯着他们,以为这样岳霄便不会再得寸进尺,好歹得顾些脸面,不该再做出什么不要脸的事情来。
可其余人如何尚且不说,以岳霄不要脸的程度,只怕叫十个人盯着他都不顶用,沈睿文还是想得太轻松了。
岳霄点了点头,与燕阳说:“我知道了,你盯着便是。”
燕阳却仍在疑惑不解,问:“岳前辈,沈大哥为什么要我这么做啊?”
岳霄轻咳一声:“大人的事,小孩不要乱问。”
他如此说,燕阳就不服气了,嘟嘟囔囔的念叨,说:“我已经不是小孩了。”
岳霄无奈,他看凤哉等人还未从屋内出来,干脆便找了个地方坐下,与燕阳胡扯会儿聊聊天,便问:“你看过戏吗?”
燕阳点头:“小时候三师兄带我去过山下的庙会。”
岳霄又问:“戏文里,若是大家闺秀爱上了穷书生,她的父兄会如何去做?”
燕阳后知后觉回答:“拆散他们?”
岳霄微微一笑:“你明明已经懂了。”
燕阳还是满脸茫然,岳霄便又往下说道:“沈兄虽不至于如此,可让他撒撒气总是要的。”
燕阳这才终于明白了岳霄的意思,不由万分吃惊,讶然问:“沈大哥不会如此吧?”
岳霄便笑着说:“这你倒是放心,他也不是什么坏人。”
他二人还在此处闲谈说话,那厢沈清喻已从屋内出来了,他见燕阳在此处,干脆径直走过来,叫燕阳留在此处,盯着些凤哉,好生防范他,以免他做出什么奇怪的事情来。
可他还未说完话,燕阳已经急匆匆开了口。
“不行!”燕阳说道,“我不能留在这里!”
沈清喻一怔:“为什么?”
岳霄:“因为你大哥怕我吃了你。”
沈清喻:“……”
燕阳说了这一句话,沈清喻便已明白了,他难免有些尴尬,可又不知该说什么话才好,几乎怔在原地,而岳霄忍着笑,轻轻扯一扯燕阳,问他:“你三师兄带你看戏时,你是不是希望他们结局圆满?”
燕阳怔怔点头:“当然……”
他一顿,仿佛是懂了。
岳霄再问他:“那你是要留在此处,盯紧凤哉,照顾好你师父,还是跟着我们一同离开?”
“我知道了。”燕阳点了点头,下定了决心,“少主!我会留下来好好盯紧他的!”
沈清喻:“……”
……
如今有凤哉为贺逐风诊治,这件事便算暂告一段落,宋家之事他们也已留了人去处理,张修明已死,张修远又去了毒龙谷,宋家的那些黑衣人群龙无首,要救出宋永年的父母,应当算不得太难。
沈清喻担忧的几件事,除了这凤哉是否值得人让人信任外,便只剩下了那个他猜不透的幕后人。
贺逐风的毒还需许多珍稀药材缓解,凤哉处并没有那么多药材,还需高逸回凌空派取一些来,而沈清喻本来就打算卖高逸这个人情,岳霄当下便允诺玄霜山庄会尽量出手相助。
沈清喻说了要燕阳与阿穆留下照顾贺逐风后,方在一旁捣药的凤哉忽而抬眼看了看他,轻轻笑了笑,问:“你是在防备我?”
他直白了问,沈清喻也不与他绕圈,直接便回答:“是。”
凤哉挑眉问他:“为什么?”
沈清喻:“因为你姓容。”
他说完这一句话,好似所有人忽然便都沉默了下来,此事原就只有他与岳霄二人知晓,他并未告诉高逸与贺逐风,虽说他是觉得没有这个必要,可如今他突然将此事说了出来,难免让他们几人有些吃惊。
“我不姓容。”凤哉也直直盯着他,一字一句道,“容凤哉已经死了。”
他说完了这句话,便将目光转了回去,专心致志地捣他的药,旁人实在难以看出他心中的想法,而过了片刻,他忽而又抬头,看了看沈清喻,问:“你们要去毒龙谷?”
沈清喻微微点头。
“你们此去毒龙谷,只怕凶险万分。”凤哉淡淡说,“就算有那抠门鬼在,其中惊险,不是你们轻易便可以想到的。”
沈清喻问:“这是何意?”
“谷外尚好,他们不会武,若真要动手,也只是蛮力,只是他们人多,你们大概只能勉强应对。”凤哉说,“可进了谷后,他们便能有几百种让你们求生不能的方法,以毒杀人,本就是最难防备住的。”
沈清喻不由问:“你为什么要与我说这些话。”
他觉得奇怪。
他方才还在防备凤哉,如今凤哉不生气便也罢了,竟然还主动与他们说这些话,难免便令人觉得有些可疑。
“因为我已不姓容了。”凤哉直接说道,“让容家不痛快的事,我很乐意去做。”
沈清喻:“你是想帮我们?”
“你们进了毒龙谷,若需要帮忙,大可以来找我。”凤哉一顿,又轻声道,“若你们还有命回来的话。”
……
毒龙谷距此处,其实只有几日路程。
凌自初与江延同行,很快便赶到了毒龙谷外的小镇。
这镇子是容家外家族人群居之处,也有不少本不姓容的人在此处安居,外家人并不会用毒,镇子也只是寻常的小镇,凌自初与江延掩饰身份进入镇子时,并未引起多少人的注意。
至此他们一路顺利,唯一的意外便是江延颇为嫌弃凌自初准备的用于二人乔装身份的行头,觉得这衣服又丑又格外土气,闹得凌自初万分无言,似乎想不到有朝一日竟然会有人嫌弃他的衣着打扮,偏偏这人还是喜欢貂衣金刀品味差极的江延。
他们在镇上入住,稍迟些时候便出去打听消息,方知数日之后便是谷中一年一度的执礼大会,届时容家家主会为已可出师的少年弟子们受礼,要封谷数月之余。
山镇在峭壁之下,镇中人若要入谷,便需得攀上这峭壁,平日谷内会自峭壁上垂下绳梯,自镇中向上行至山上最陡峭之处,方有一处错综复杂的洞穴,其中仅有一条道路通向毒龙谷。
镇中并无多少人知晓那条路究竟要如何去走,更何况峭壁绳梯之下常年有人看守,外人若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入毒龙谷,只怕难如登天。
凌自初想,他们要进毒龙谷,第一件事便是搞清镇中人口中那山洞的构造,至少知道入谷的路要怎么走,否则到时候他们避开守卫爬上峭壁,却在山洞中迷了路,那就很麻烦了。
他与江延制定了计划,镇中进过毒龙谷的人并不多,却并不是没有人进去过的,他们可以从那人口中问出路线,或是找到地图,再不济,还有下下策,他们可以绑了那个人,让他做向导,带他们入谷。
不过今日天色已晚,他们便决定暂在此处歇息,明日清晨再分头去镇中询问。
夜半,山中暴雨。
至翌日天明,雨势虽小,却始终未曾停歇,这雨大得二人无法出门,镇中人大多也都躲在家中,显然今日是无法出门打探消息了。
凌自初想,这雨这么大,至多下一两日便要停,沈清喻他们没那么快赶此处,他们不必太过着急,可未曾想这暴雨竟下了三日,到第三日午后,大雨方停,凌自初松了一口气,想他们总归还是有些时间,可与江延出门还未走上多远,便见许多人聚在镇口,却也不知究竟为何。
凌自初还未走过去,便见一名老者轰散众人,说此处还不安全,要大家都回到家中去。
凌自初好奇,便多问了一句:“这是怎么了?”
那老者看了他一眼,似乎是觉得他面生,略有警惕,倒还算客气,道:“山石崩了。”
凌自初一怔,此处群山环绕,地势本就复杂,进镇的路,他记得也仅有一条,且极为难行,若是山石崩到了那条路上,沈清喻他们还要怎么进来。
“山石崩了?”凌自初问,“崩到了哪儿?”
“把出去的路封咯。”边上有一个看热闹的人回答他,“怕是有些日子不能出去了。”
凌自初:“……”
他回头去看江延,无奈苦笑,问:“现在该怎么办?”
这大概便是天不遂人愿,谁也没想到暴雨会将路堵住了,天意如此,他们也实在没什么办法。
江延望着镇口,双眉紧蹙,却若有所思。
“没有办法。”他低声道,“等,只能等。”
第49章 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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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喻与岳霄被暴雨拖慢了速度,好容易赶到毒龙谷外,又听闻山石崩塌,堵了进镇唯一的那条路,虽说官府与当地百姓已着手清理,可少说也需得十余日才可通行,他没有办法,只能在外面等。
他想,路堵了,他们进不去,可若是张修远在毒龙谷内,他自然也是出不来的。
此行他们原想太多外人进镇,会引起不必要的关注,想必更容易出事,并未带多少人跟随,如今燕阳与阿穆又被留在了凤哉处,因而他们便只有两个人,可也正因如此,山道稍作清理之后,他们便可干脆以轻功跃过山石,提早进到镇子里去。
可就算如此,待他们进镇时,还是拖去了四五日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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