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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人之危[重生]-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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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他们便可干脆以轻功跃过山石,提早进到镇子里去。
可就算如此,待他们进镇时,还是拖去了四五日时间。
镇子不大,镇内的外来人也不算太多,沈清喻很轻易便弄清了凌自初与江延暂且居住的地方,那是一家客栈,镇上只有这一家客栈。
沈清喻与岳霄结伴前往,到了那客栈询问店伙计,沈清喻还想不可太过直接,拐着弯方开口问了一句最近可有年轻外来人住店,店伙计便反问:“您是在问凌公子吧?”
沈清喻一怔,还不曾答应,那店伙计又说:“那位凌公子走之前便吩咐我,若有人来问他的下落,就让我将这封信交给他。”
沈清喻接了信,心中更觉蹊跷,甚至已有了几分不祥的预感。
凌自初留信给他,便说明凌自初与江延只怕早已不在这客店之内,而来毒龙谷之前,他们已说好了进镇后切不可轻举妄动,凌自初他们只需稍作调查,再等沈清喻他们赶来即可,如今怎么只留下了一封信,却不见了二人踪影。
沈清喻甚是心急,却也知不该在此处拆信,他同店伙计要了两间房,急匆匆地要走,岳霄却状若无意般与他道:“此处叫毒龙谷,那江湖闻名的容家莫不是就在此处?”
沈清喻还一怔,心想岳霄这是装的什么糊涂,他不曾接话,那店伙计倒是热情,顺口便往下道:“是啊,容家就在那峭壁后面。”
岳霄故作好奇:“真的?”
“当然是真的。”店伙计说,“我们掌柜的就姓容,听说是什么五房头派在镇中的……哎呀,你们来迟了一步,凌公子还在那会儿,掌柜的就已经回谷去了。”
沈清喻与岳霄对视一眼,心中不详预感更甚。
岳霄见这店伙计心善热情,好像还是个嘴上没门的,想套一套他的话,便故意顺着他的话往下说去。
“回去?生意不做了?”岳霄问,“我看镇上就你们一家客栈,生意应该很好吧?”
“这里一个月来不了几个外人,不赔本就不错了,能有什么生意?”店伙计长叹了口气,“掌柜的不过是回去观礼,等开了谷便回来了。”
岳霄皱眉:“观礼?”
“他们容家的特殊玩意。”店伙计说,“每年都有,一来就封山,没有一两个月,进谷的路是不会开了。”
一两个月?
沈清喻心中不免万分着急,这店伙计寥寥几语,透露了这家客栈的掌柜的便是容家的人,也许还是五房头的心腹,那凌自初与江延当初在此处入住,保不齐就会被他发现身份。
若真是如此,如今凌自初与江延都不见了,毒龙谷还封了谷……他已开始担心,手中还攥着凌自初留给他的信,着急便想上楼拆开仔细看一看。
若这封信真的是凌自初留给他二人的,那信中应当就可以知道凌自初与江延此刻的下落。
岳霄从店伙计哪儿套完了话,便同沈清喻一同回了房,关好门窗后,沈清喻方拆开了凌自初给他留的那一封信。
……
大雨山崩封了镇后,凌自初与江延在镇中拖了几日,始终不曾寻到线索,而容家已快要封谷了,他二人难免都有些着急,江延更是早出晚归,也不知每日都在研究些什么。
凌自初四处问不到消息,已有些心灰意冷,若他们拖到封谷,他们便不好再单独行动,只能等沈清喻他们过来,找到山谷地图,想办法溜进去。此举极险,闹不好便要出事,他不知该如何才好,下楼遇见江延,便问了江延一句这几日他去了何处。
江延将他拉到无人处,方告诉凌自初,他发觉这客店掌柜便是容家人,江延见过他几次夜中外出,走到峭壁附近便失了踪影,那附近是一片荒林,除了绳梯之外再无其他,他却不时到那个地方去,一呆便是一夜,甚至有一日他回到镇中时,同那店伙计说了一句,他昨夜是“回家”了。
江延便怀疑,除开那绳梯之外,镇上是不是还有一条进谷的路。
他原不知掌柜的武功深浅,担心跟得近了会被发现,故而一直未曾看清掌柜的究竟消失在了什么地方,现今已大致摸清了掌柜的武功深浅,他算一算日子,今夜那掌柜的便要再回去,江延觉得今晚是个好机会,他可以再跟着掌柜过去看看。
凌自初武功不佳,容易被人发现行踪,他不能去,便只好收拾些常用的解毒药物,以备不时之需,交由江延,他担心得很,江延却觉得,他不过是跟过去探一探路,并不进谷,以他的武功,应当不会出事。
入夜之后,掌柜果真收拾了东西离开,凌自初看江延悄悄跟上,心中忐忑不安,一夜未眠,只担心他们是不是遗漏了什么。
翌日天明,江延没有回来。
除江延外,客店掌柜也不见了踪迹,店伙计在院内碎碎念叨,只说掌柜的昨日一句吩咐也没有,今日竟不见了,也不知这店还要不要开张。
凌自初担心不已,他不知是不是出了意外,可他不敢贸然行动,以他的武功,他觉得自己若行动了,也只是去送死,他只能安慰自己,兴许江延只是发现了什么,所以才会慢些回来。
他等了三日,几乎已可断定江延是出了事,镇上的外人本就不多,江延出了事,凌自初觉得那些人应当很快便会找到他这儿来,而路未通,他出不去,想必沈清喻也进不来,他只能留了信,却又不知交给什么人,也不知这信到底会不会到沈清喻手上。
……
凌自初留信的时间,就在一日之前。
沈清喻看了此信,抬眼便见岳霄皱紧了双眉思索,几乎断定开口,低声道:“只怕又是一个陷阱。”
凌自初与江延都不见了,这信却还能留在此处,等他二人来看?
沈清喻也觉得,这是诱他二人上钩的陷阱。
若真是如此,他们在这镇中,只怕每一步都会是极险的,也许自他们踏入这镇中那一刻起,便已受到了容家人的监视。
沈清喻皱眉问:“现在该怎么办?”
凌自初与江延二人被抓走了,他们当然要想办法救他们,可是如今他们不知他二人究竟身在何处,更何况他们并不懂毒,贸然进谷,只怕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问完这一句话,忽而便想到了凤哉。
凤哉本就是容家的人,此处他应当熟悉得很,有凤哉在此,他们也不必害怕容家的毒。
他们自凤哉处赶来毒龙谷时,并不如何着急,仅是白天赶路,因而花了三四日时间,若他们着急回去,快马加轻功,或许一二日便能赶到地方。
“贸然进谷是死,他们用毒,也许多呆片刻都有危险。”岳霄皱眉说,“回去找凤哉,要尽快动身!”
他话音方落,忽而听见有人敲了敲他们的门。
沈清喻极为警惕,问:“什么人?”
“二位客官,是我。”是那店伙计的声音,“我是来送水的。”
沈清喻与岳霄不由对视。
若凌自初已被他们抓走了,那这信必定是容家人故意交给他们看的。
这店伙计……有问题。
……
凌自初自昏迷之中渐渐醒转。
他头痛欲裂,后脑勺火辣辣地疼,似乎有人拿着东西在上面狠狠砸了一下,隐隐觉得似乎有人正在拍他的脸。
他咳嗽着睁开眼,眼前还泛着花,头晕目眩地看清了面前人的模样。
是江延。
江延面色苍白,似乎是想将他弄醒,有气无力地拍了拍他的脸,咳嗽几声,道:“醒了?”
凌自初还怔了片刻,这才猛然想起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他正着急在客栈内给岳霄和沈清喻写信,忽而有人砸了他的脑袋,再醒来便是在此处了,他又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头上被砸出了一个大包,草草用布条绑起包扎了,那应该是砸出了血,凌自初忍不住低声骂上几声,江延扶他坐起来了,他方左右环顾,问:“这是在那儿?”
“应该是个洞穴。”江延道,“我猜是他们口中那个进谷山洞的其中一个分道。”
他说完这一句话,又低低咳嗽了几声,洞穴之内光线昏暗,凌自初却也能看得出他的精神极差,唇色隐隐发黑,像是……
凌自初猛然抓住了他的手。
“江兄。”凌自初蹙眉问,“你怎么了?”
第50章 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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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延一怔:“什么怎么了……”
他平日里寡言少语,可毕竟习武多年,内力深厚,说话时中气是足的,可如今他说了两句话,句句虚软无力,凌自初抓着他的手为他诊脉,神色却越发凝重。
江延中毒了。
此毒虽不算太过厉害,可中毒至今也有三四日,已拖得太久了,绝不能再拖下去。
此处并无药草,他也能察出江延先前是一直以内力压着此毒,可谁也不知道他还能再撑多久,他该想办法为江延解毒。
凌自初爬起身,仔细搜了搜自己身上的东西,他平日里随身的药包已经被那些人搜走了,如今他身上空空如也,什么也拿不出来,而江延见他如此举动,猜出他是想为自己解毒而东西被人搜走了,倒还咳嗽着与他说:“你不必担心,这毒并不算太厉害,我能用内力压制。”
他说完这句话,便见凌自初瞪了他一眼。
“你可知你中的是什么毒?”凌自初似有薄怒,一面不停在身上翻找,道,“毒入心脉之时,起码要废你一半功力。”
他说到此处,像是想起了些什么,干脆开始动手去解自己的腰带,而江延被他方才那一句话弄得有些发怔,如今见他如此举动,倒不由皱起眉,问他:“你在做什么?”
凌自初挑眉看他,道:“自然是在找后路。”
江延不解。
他凑过去看,方见凌自初的腰带内侧好似缝进了什么东西,而凌自初将腰带拆开,里面是他前几月缝进去的一颗药丸。
凌自初将那药丸拿在手上,几乎忍不住要为自己的足智多谋鼓掌。
“我真是太聪明了。”凌自初感慨,“幸亏我早有准备。”
江延蹙眉问:“这是什么?”
“这些年我搜寻了无数草药,好容易才制出这么一颗药丹,虽没有解百毒那么神奇,可普通的小毒,已是足以应对了。”凌自初不由又露出了极痛心的表情,“这可是千金难得,本是留作自保之用的……”
他心一横,将那药丸塞到江延手中,闭眼扭头,不肯再看,一面催促道:“你快吃了吧!”
制作此药丸的药材大多金贵,不贵的又极难取得,当初岳霄为了求他给沈清喻治病,他令岳霄在雪山上住了数月的漱魂草也在其中,药材凑齐了,凌自初试了许多次,也才配出这么一颗药丸,却不想还未炼出来多久,便要送给江延吃了。
还是那个好似看他不爽,天天逼他练武的江延。
这么一想,心更痛了。
江延似乎是看出了此药珍贵,也难免有些犹豫迟疑,一时并未做出反应,凌自初又实在心痛,只觉江延要是再不将药吃掉,他可就真要舍不得了。
当下凌自初便猛吸一口气,闭眼捏住了江延的嘴,硬生生将药丸塞了进去。
江延中了毒,被容家人抓住的时候又受了伤,武功本就受制,又无防备,一时竟未反应过来,咕噜将那药丸吞了下去,他一怔,捂着自己的嘴呛得咳嗽了许久,再抬眼去看凌自初时,便见凌自初将心疼得将鼻子眼睛都皱到了一块,极委屈一般,显然是心痛坏了,嘟嘟喃喃地与他说:“江延啊江延,你可是真欠了我一条命了。”
他以往也说过不少这样的话,江延并不曾多想,他将那药丸咽下去了,还皱着眉,认认真真地回答凌自初,道:“我会给你钱的。”
凌自初本还在心疼,差点被江延这一句话气笑了,反正被关在此处也无趣,聊聊天还有意思意思,他便与江延说:“钱算什么,命是钱能还的吗?”
江延皱眉看他:“你看病不就是为了钱吗?”
拜先前凌自初百般纠缠他给他留下的不良印象所赐,他至今仍觉得凌自初就是一个贪财至极的人,这想法早已在他脑中根深蒂固,一时之间,实在难以改变。
凌自初朝他翻了个白眼,说:“你也说了是看病,我看病收钱,救命可不收。”
江延不懂他的意思,只是皱眉,问:“那你想要什么?”
其实凌自初也只不过是随口一说,心痛归心痛,救命的事,他本想没想要什么回报。江延问他,他还在想着要如何回答,洞穴牢门外忽而由远至近地响起一阵脚步声,凌自初吓得立即噤声,退后几步,缩到暗处,往外一看,却也只见一个端着饭食的守卫,将食物放在地上,看也不看他们一眼,便一声不吭地离开了。
待他走开了,凌自初还过去看了看,那不过是几个冷硬的馒头,他虽然饿,可谁也不知道馒头里到底有没有毒,他不敢吃,便又退了回来,转头与江延说:“他们抓了我们,可又不杀了我们,他们究竟想要做什么?”
江延淡淡道:“作饵。”
待送饭那人的脚步声完全消失后,他方再度上前,抓着那牢门,轻轻试了试力道。
凌自初小声问他:“你要做什么?”
“解毒之后,我能恢复几成内力?”江延问他,“这牢门不算太牢固,若我能恢复一半,也许就能将门弄开。”
“那也得要时间。”凌自初说,“更何况,我们若是在你说的那洞穴中,就算开了这门,只怕也找不到出去的路吧。”
他思及此处,更觉逃生希望渺茫,又想那些人留他与江延的命在,想必是为了骗沈清喻与岳霄来救人,他们进了镇便很危险,若还跑来救自己与江延,只怕不出几日,大家就要一对快乐的狱友了。
“我记得来时的路。”江延忽而开口道,“岔道口方有守卫,每日两班一轮换,除了送饭时,是不会到牢门前来的。”
凌自初怔怔看着他。
“换防后一个时辰内便会有人来送饭,若我们动作快一些,能有半个时辰的时间,逃到洞口。”江延说道,“洞外直通小镇,可我们不能从正路上走,有一面是断崖,崖下是荒林,他们应该也没进去过,从那里逃走应当是最安全的。”
凌自初目瞪口呆。
“江兄。”他抓住江延的手,“你是从哪儿看出来这么多的?”
“他们抓我进来时,又不曾蒙住我的眼睛。”江延说道,“我也不聋,他们什么时候换防,我当然能听见。”
他说得好似理应如此一般,险些令凌自初流下羞愧的泪水。
就算他被抓进来时没被打晕,他也是记不住这些东西的。
江延的功力恢复需要时间,凌自初没有其他办法,只能干坐着等候,他是真不曾受过如此惊吓,更是第一次成了阶下囚,心中有万分的惊惧慌乱不知往何处说,可江延每日不是在闭目养神,便是在打坐运功好令自己身上的伤好得快一些,他本就话少,凌自初与他在一块,只觉自己闷得简直是快发霉了。
洞穴内不见天光,凌自初判断不出时间,他只知自己饿得厉害,他并不是一个意志坚定的人,抗不过两日,实在忍不住,还是去吃了守卫送来的饭菜。
还好,这饭菜倒是无毒的。
江延见他并未中毒,方跟着他一块吃了些东西,凌自初躺在地上,觉得江延这是将他当成了试毒之人,不由颇为无言,却也没力气去与江延说话,干脆躺着歇息,只等下一餐饭来。
可他们不过才吃了两顿,那些守卫便不再送饭了。
凌自初饿坏了,便在心中暗骂容家,好歹家大业大,怎么如此抠门,连顿饭都不舍得给囚犯吃。
他很着急,江延却好似松了口气。
他很清楚他们还活着的缘由,容家在拿他们做饵,好诱后来此处的沈清喻与岳霄上钩,如今容家放他们自生自灭,那便是说明容家已觉得抓捕沈清喻与岳霄无望了,他放了心,加之如今他功力已恢复至半,他们应当很快便能自此处逃走。
更何况,本来那些守卫便只有在送饭时才会到他们牢前看一看,如今他们不送饭了,那他们二人逃走时被发现的几率自然也就跟着变小了。
无论如何,这对他们都是好事。
凌自初饿了一晚上,第二日还在期待守卫送饭来的时候,江延却已开始准备了。
他听守卫换了岗,便将凌自初从地上拖了起来,压着声音与他道:“跟紧我。”
凌自初霎时清醒。
……
江延的确是记得路,他将牢门弄开,外头如他所说果真暂时没有守卫看守,他跟在江延身后,也不知道自己跑到了什么地方,眼见着前方隐隐约约露出些微光,他们好像终于要到出口了,他方才想起一事,轻轻拽了拽江延的衣袖,问:“江兄,你的刀……”
“那是身外之物。”江延倒是分得清楚,“现在活着出去最重要。”
他方说完这句话,忽而警醒,回眸朝后一望,抓住了凌自初的手,拖着他蹿出几步,急匆匆道:“跑!”
有人追来了。
正如江延所说,洞穴之外,是一处高崖。
崖上有一条通向镇里的路,可那路上竟也有人手持火把巡逻,这是凌自初未曾想到的,他还不知该如何才是,便被江延拽着扯到了那高崖边上。
凌自初往哪高崖下一看,这地方压根就没有路,他吓得哆嗦,身后追他们的人显已跟着过来了,他压根不知如何是好,他抓着江延的手,声音打着颤,问:“江兄!现在怎么办!”
江延反是甚为冷静,只是问他:“你信我吗?”
凌自初一怔:“你这是什么意思……”
江延:“跳。”
凌自初:“……”
第51章 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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崖下寒风凛冽,凌自初两股战战。
哪怕追兵就在身后,他也不敢再往前一步,咽下一口唾沫,哆嗦道:“……跳?”
江延点头:“若是跳下去,还有一线希望。”
凌自初:“这么高!跳下去会摔死的!”
可江延甚为冷静,也同他一般看着崖下,顺着他的话往下说:“摔死不至于,至多摔断几根骨头。”
凌自初:“……”
摔断骨头也是很疼的啊!
可江延说得没错,他们本就没有多少选择,若不从这里跳下去,就只得转头面对追来的容家人,那就只能死。
凌自初哆哆嗦嗦抓住了江延的胳膊。
“江兄。”他发着抖说,“都靠你了。”
……
他们最终还是选择了这个办法。
被住进山洞前,江延曾注意过那断崖,那地方虽高,却有不少树木与凸出的山石缓冲,只要选好落脚处,再有足够好的轻功,是可以直接跳下断崖的。
江延自认武功极高,就算在中原江湖也是排的上号的,他听岳霄说起过,容家人不擅武,这么多年就没出过一个哪怕中上的高手,若不是用毒,他们也是不可能抓住江延的,如今追来的又多是普通守卫,那武功更是高不到哪儿去,他断定他们追不上来。
可这么长时日缺水缺粮,他又内伤未愈,也只恢复五六成功力,还带了一个凌自初,离地方有三四丈距离时,他便有些体力不支,一脚踩空,自那断崖上摔了下去。
凌自初吓得大叫,死死抓着江延不肯松手,他摔得头晕目眩,好半晌才勉强回过神来。
他们已到崖底,江延给他当了个垫背,他除去一些擦伤外,并无大碍,额头又狠狠磕了一下,脑袋里嗡嗡作响,他几乎觉得自己若再这么摔上两回,怕是真的就要摔傻了。
凌自初捂着脑袋爬了起来,江延一声不吭的,他看江延似乎也并无大碍,便左右环顾,一面问:“江兄,我们该从哪儿走啊?”
江延并不说话。
凌自初又抬起头,这树林茂密,放眼望去,全是极粗的大树,他只能艰难辨认着方向。
他虽是个大夫,可上山采药这种事,他干得很少,大多数药材都是别人作为诊金送给他,或是他买来的,他去这种荒山野岭的次数一只手便可算过来,凌自初努力辨认方向未果,只好回过头,讨好笑着去问江延,道:“江兄,你认得出方向吗?”
可江延仍不说话。
他双眉紧蹙,林内光线并不好,凌自初这才看清他满额的冷汗,一只手按在自己的腿上,凌自初怔了片刻,着急凑了过去,说:“你把手拿开,让我看一看。”
方才那高度,凌自初是因为有江延护着他才未曾受伤的,可江延不一样,江延可是实打实摔在了地上,离得近了,凌自初见他按着腿的手上全是血,更是皱紧了眉,握住了江延的手,将江延的手移开。
江延的右腿上鲜血淋漓,显是伤得不轻,凌自初认真为他检查过,他伤了腿骨,那只脚只要一落地便是剧痛无比,这是为了护他,才摔成这副模样,凌自初心情复杂,好在山林之内,止血的草药甚多,条件虽是简陋,却也能撑上一段时间。
凌自初寻了树枝为他固定住右腿,止了血,又捋起衣袖,问江延道:“你知道该往哪边走吗?”
他们虽跳下山崖赢了不少时间,可虽知道容家人会不会从其他路摸下来抓他们,就算江延的腿受了伤,他们也该尽快从此处逃走。
江延点了点头,他幼时随师父进山打过猎,他至少能辨出南北,便为凌自初指了方向,告诉他该往哪里走。
他以树枝作拐,走得虽然艰难,可至少不会拖累两人的速度,如此走了几步,回头便见凌自初捋袖叉腰,站在原地,皱眉看着他。
“你还想自己走啊?”凌自初挑眉,“逞什么强。”
江延:“……”
凌自初几步走到他面前,转身微微蹲了蹲身子,道:“你的腿是因为我断的,行了,我背你。”
……
就算一路以轻功快马日夜兼程,再带着凤哉回到此处时,也已又过去了三四日。
沈清喻的心情很差。
几日前他与岳霄发现其中有诈,便立即决定要从那客栈逃脱,可容家已有人过来了。那些人深知自己武功不敌他二人,便在旁门左道上下足了功夫,哪怕是他二人都不曾料到,店伙计给他们的信上,竟然有毒。
他二人都碰过那封信,被围攻之时,岳霄便忽而发作,提不起半丝内劲。
后来凤哉告诉他们,信纸上的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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