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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人之危[重生]-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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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云君与应正阳住在沈府内,沈睿文说他二人是沈契至交,那便是极亲近的亲朋,每日一定要邀他二人一块吃饭,应正阳乐意得很,冯云君也不拒绝,甚至一直对他二人嘘寒问暖,倒是其乐融融。
沈睿文已得了沈清喻吩咐,也不去试探冯云君身上是否有伤,如此过了两日,一日饭后,他取来青阳剑,装出一副孜孜不倦的好学模样,直接便与冯云君道:“冯叔叔,近几日我学父亲的青阳剑,有几招甚为不解,恰好您在此处,可否为我指点一二。”
冯云君与应正阳二人虽都是前辈,可应正阳不用剑,他剑术上有疑惑,当然要问冯云君,而他又特意挑的应正阳在的时候询问,冯云君尚未出言,应正阳便已经极欣慰地笑道:“你肯认真习武,这当然是好事。”
言毕,他便又看了看向冯云君,说:“冯兄,睿文,屋内狭窄,不若我们一同到院中,如何?”
他这么插了话,冯云君想拒绝似也有些难了,他根本就没给冯云君拒绝的机会。
冯云君笑得勉强,却还是跟他们一同移步院中,他似乎也没有办法拒绝,沈清喻和岳霄自然也一同跟着在旁观看,而沈睿文拿着青阳剑到院中比划了几招,说自己对剑式有诸多不解,想请冯云君指正。
冯云君并未走到他身边去,只是在嘴上说着沈睿文方才那几招剑式中的不足——他果然是害怕暴露什么,指点剑招,用嘴说显不如亲自示范,可他非要舍近求远,若不是他肩上有伤而不想暴露,又何必如此?
沈睿文仍装着茫然不解,无论冯云君怎么说,他都说自己是听不懂,应正阳在一旁看得着急,又见冯云君始终不肯过去亲自指点,他不好直说,以为冯云君这是在自谦,不好将自己摆在人师的位置上。
他们在院中呆了这么久,渐渐地已有些沈府内的仆婢过来看热闹,贺逐风竟然也来了,高逸搀着他,两人坐在稍远一些的廊下看着,如此又拖延了近一刻钟时间,应正阳实在是忍不下去了,跺了跺脚,干脆过去,亲自为沈睿文指正。
可他毕竟不会用剑,比划了几招,又回头看看冯云君,像是想给冯云君一个台阶下,便开口,道:“冯兄,应某是抛砖引玉,这老师的位置啊,还是得你来当。”
冯云君却仍不肯动,微微笑了笑,说:“有贺掌门在此,冯某怎敢班门弄斧。”
沈清喻没想到贺逐风会凑过来看热闹,更没想到冯云君会将事情往贺逐风身上引,他不由更加觉得有趣,只想贺逐风这般八面玲珑的人,最懂察言观色,只怕冯云君一开口,他便知冯云君古怪,应当是不会愿意接手此事的。
果真看热闹的贺逐风突然被他提及名姓,不由一怔,心中难免觉得冯云君此举甚为古怪,面上却不动声色,微微笑了笑,说:“冯大侠是客气,贺某剑术拙劣,怎可与您相提并论。”
冯云君说:“贺掌门的凌风剑,在江湖上可是赫赫有名……”
贺逐风面露无奈,垂眸叹气,说:“可贺某抱病在身,恐怕要令冯大侠失望了。”
言下之意,便是他因病不能动武,指点沈睿文剑招一事,还非得冯云君亲自来做。
他是不知冯云君为何要推脱,只觉冯云君此举甚为反常,而提出要冯云君指点剑术的人又是沈睿文,沈清喻身边高手那么多,燕凛之就用剑,沈睿文想学剑,大可不必要冯云君来指点,此事必定有蹊跷,也许沈清喻是另有所图,那他当然要顺水推舟,让冯云君躲不过此事。
应正阳也笑,说:“冯兄,沈贤侄是自家人,你用不着如此自谦,教一教也是应该的嘛。”
冯云君不言。
贺逐风微微一笑,说:“冯大侠莫不是想藏招?也是,沈大少爷毕竟不是冯大侠的徒弟——”
贺逐风看了看应正阳,应正阳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接口道:“既然睿文想学剑,那不若……干脆便拜你为师,你看如何?”
总而言之,这剑,他今日是非教不可了,若是再拖上一会儿,只怕不仅要教沈睿文这几招剑术,怕是还要被按头收他为徒。
冯云君深吸了口气,也不去解应正阳与贺逐风的话,干脆走了过去,到沈睿文身边,手把手地教他习剑。
应正阳以为自己做了件大好事,开心得很,捋一捋小胡子,还不忘同贺逐风使一个眼色。
贺逐风同他微微一笑,便转头专心注意起冯云君与沈睿文二人来。
若是沈清喻指使,那他如此做,必定有他自己的理由。
应正阳稍稍看了几眼,便转开了注意力,与贺逐风说起话来,他毕竟不大懂剑,也未曾专注去看,贺逐风却觉察到了不对。
冯云君以右手拿剑时,那只手是极不稳的,且似乎并不能高举,他刻意掩饰着这一点,若是普通剑客,拿剑的手不稳是常事,可这种情况是绝不该出现在冯云君身上的,闻名江湖的潇湘剑客若连剑都拿不稳,岂不是让人笑话。
沈清喻也专心看着冯云君的剑招,他心中已大约明白了,楼丹秋所言不虚,冯云君身上的确有伤,而且这伤不轻,甚至已影响到了他的剑招。
对敌之时,若对方武功中上,那这伤的影响并不算大,可若对方也一样是个高手,冯云君的伤,便已足以致命了。
他弄清了这件事,便微微垂眼,做出一副困倦的模样来,不再多看,沈睿文会意,便千恩万谢地说自己明白了,多谢冯云君指点,甚至还兴致勃勃地追着冯云君要拜师,冯云君拗不过他们,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又说今日时日不佳,拜师的事不若过几日再说,他额间似已有细汗,不再多言,收了剑便转身离开。
应正阳还在原处笑,说:“冯兄这个人啊,就是淡泊名利,什么师徒虚名,他是真的不在乎。”
沈清喻却看岳霄一眼,低语道:“应当是伤口发作了。”
岳霄点头。
待到应正阳也离开,贺逐风方站起身,走到沈清喻面前,沈清喻便同他笑了笑,道:“方才多谢贺掌门了。”
贺逐风仍是好奇,说:“沈少爷,我有一件事,甚为不解。”
沈清喻便道:“贺掌门请说。”
贺逐风:“你们方才,是想验证冯大侠是否有伤在身吗?”
沈清喻也不避闪,直言道:“是。”
贺逐风点一点头:“果真如此。”
沈清喻反问他:“方才冯叔叔用剑,贺掌门也看到了,不知贺掌门觉得如何?”
“拿剑的手那么不稳,应该是有伤。”贺逐风蹙眉说,“而且伤的不轻。”
沈清喻点了点头:“我也这么觉得。”
贺逐风又问:“沈少爷为何对冯大侠的伤如此好奇。”
沈清喻说:“我想知道他是什么人。”
贺逐风:“沈少爷可曾知道了?”
沈清喻:“知道了。”
贺逐风不再多问,他也不再多说。
贺逐风起身告辞,沈清喻拉着岳霄一同往回走,他想了想,觉得当下最紧要的,果真还是尽快找到火炽木近些年是否要结果,又生在何处。
楼丹秋那儿有那么多火炽玉,她是知道几株火炽木的下落的,且火炽玉百年一遇,火炽木结果之时,江湖上必定会有消息。
既然冯云君是那面具人,且又有伤在身。
那他便要冯云君这伤,一辈子都好不了。
第67章 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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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云君一事既已确定,他们便暂时只需盯紧冯云君且派人去注意火炽木下落即可,当下却还有一件需要处理的事——焚火宫宫主伊缇斯还在城外等候。
他不知伊缇斯为何突然来此,但想必不是来中原游山玩水的,近来沈家附近全是正道人士,他担心伊缇斯被昔日的“倾慕者”认了出来,徒惹一场血雨腥风,便着急要去见伊缇斯,先将这件事处理了,再说其他。
于是入夜之后,燕凛之便带他与岳霄二人出了城,前往伊缇斯的藏身之处。
他二人担心被人认出身份,也稍稍做了乔装,沈清喻戴了鬼市拿来的那个面具,佩了刀,便和他原来的样子完全不同了,岳霄也只带了单刀,同他一样拿了面具,燕凛之是干脆易了容,宵禁之后,他们摸黑出了城,走不到半个时辰,便见一处小别院,伊缇斯似乎就暂住在此等候。
守卫认得燕凛之易容后的模样,请他们进了院中方才去通报,而他们未曾等上多久,宫主伊缇斯尚未出现,倒是先看见久未蒙面的符州与帕沙二人出来了。
算来帕沙如今已经成年,不再做胡姬打扮,而是换了正常的西域男子装束,看见他们几人时极为开心,似乎是想冲过来抱一抱沈清喻与岳霄,可他又看到了他们身后的燕凛之,拥抱的动作顿时一僵,卡在了半空之中,半晌方默默退后一步,闷声闷气地与他们打招呼。
他声线也有些变了,先前沈清喻觉得他声音古怪,大约是因为少年人刻意压着声音说话的缘故,符州也哈哈大笑地与他们打招呼,说:“沈少主,岳大侠,别来无恙啊。”
沈清喻没想到他二人也随焚火宫宫主伊缇斯来了中原,而此时看他两人神色轻松,想必接下来伊缇斯要说的应该不会是坏事。
沈清喻与符州稍稍寒暄了几句,燕凛之便带他们进了屋,这别院外是江南园林,屋内却作西域风情装饰,他们在屋内等候伊缇斯过来,沈清喻心中不由便想着楼丹秋说过的话。
伊缇斯年轻时着女装化名乌娜,风华绝代,是无数青年侠士的梦中情人——
他又想,据说胡人与汉人不一样,胡人大多容易显老,弱冠如而立,而立似不惑,且成年之后极易发胖,动辄满面络腮胡子,也有不少像符州那般敞着领口露出胸毛……而算起来,伊缇斯应已不惑,保不齐也从少年时的江湖美人,变成了个挺着大肚子的中年男人。
他思及此处,不由便又去思索,若伊缇斯真变成了这副模样……不知当年倾慕他的那些侠士会做如何感想。
他显然是想多了。
他们等了不久,伊缇斯便已出来了,金发碧眼,与帕沙长得很像,至多不过是眼角有些细纹,年龄看起来要较帕沙略长一些罢了。
他生得的确好看,少年时若身姿纤细,身着女子服饰,被人称作是风华绝代,似乎也很正常。
他进了屋子,同几人微微一笑,他早就见过岳霄,于是很快便将目光转到了沈清喻身上,道:“这位应当就是沈少主了吧。”
他的汉话远在帕沙之上,见沈清喻点头,便与沈清喻端端正正行了个中原江湖才有的汉礼,道:“在下焚火宫宫主伊缇斯。”
他金发碧眼,却说着汉话与他们行汉礼,又如此工钱,实在是说不出的古怪,沈清喻想他虽然是西域人士,可那算也是他的前辈,前辈向他行礼,他当然要回礼,便也一揖,还未曾来得及开口说话,伊缇斯却已笑了。
“沈少主的确是君子之风,一点也不像是邪道之主。”他语调亲近,显是并不曾将沈清喻他们当做是外人,道,“我有要事与沈少主相商,我等还是不要讲时间浪费在这等繁文缛节上了。”
他的汉话是真的说得很好,几句话中除了有些发音略有不妥外,措辞用语完完全全就像是个中原人。
沈清喻点了点头,伊缇斯请请他们坐下后,沈清喻方问:“不知宫主找我们来此处,是有何事?”
伊缇斯微微笑了笑:“沈少主唤我伊缇斯便好,不必以敬语相称。”
沈清喻只好点头:“是。”
“我来此处,还是为了结盟一事。”伊缇斯说,“不知沈少主意下如何?”
沈清喻一怔:“结盟?”
伊缇斯微微点头。
当年凌行之尚且在世之时,焚火宫便与他教中有盟约,后来凌行之去世,中原圣教为正道所打压,教徒四散奔逃,燕凛之远遁去了西域,为伊缇斯所收留,两派之间的盟约便因此事而暂且中止,而如今沈清喻要重立圣教,伊缇斯自然觉得是时候再将此事提上日程。
在西域之时,他们便受了焚火宫协助,也算得上与焚火宫是老朋友了,且伊缇斯与燕凛之又是好友,结盟一事,沈清喻自然毫无异议,当即便与伊缇斯议了些细节,具体的情况,则日后再由燕凛之和伊缇斯沟通。
此事议定,伊缇斯话头一转,忽笑着问沈清喻道:“沈少主可曾注意过近来江湖上的传闻?”
沈清喻这些日子忙着处理沈家的事情,江湖上的传言他的确并未注意,平日这些事有凌自初与燕凛之注意,若无对他们不利的谣传,他们也不会告诉他,他不知伊缇斯说的是何事,不由面露疑惑,反问:“怎么了?”
伊缇斯笑了笑,说:“近来江湖上盛传凌少主在鬼市出现,且颇得鬼市主人赏识,燕堂主也已回到圣教,想来圣教是要东山再起了。”
原来他说的是这件事。
当初他们自鬼市回来后,楼丹秋便令人放出了消息,鬼市已站在了圣教这一边,再加上沈清喻与燕凛之二人在鬼市露过面,现今已有些邪道人找到了燕凛之,说是要重归圣教。
如今他们再与伊缇斯结盟,又有焚火宫为他们造势,倾力助他们在中原复兴,这消息只要一放出去,其余尚在犹豫的人,想必立即就会做出决定。
天色已经不早了,他们趁着宵禁的时候溜出了城,如今都已快到五更天了,若是再不回去,只怕会有人发现他们不在府中,沈清喻起身与伊缇斯告辞,伊缇斯客气,送他们出了这别院,一路到了官道上,才要与他们拜别。
沈清喻见他客气,便说:“您不必再送了。”
伊缇斯正要说话,忽将目光往边上一瞥,便见夜中漆黑一片的官道边上,有一人牵着马似正要路过,见这么一大群人聚在路边,还一愣,不由左右打量他们。
沈清喻心中咯噔一声,只觉得不好。
看此人装束打扮,似乎是千知门师叔辈的弟子,也许是来沈府赴宴,连夜赶路到此,见有人在路边,便过来看看热闹,却不想与他们撞了个正着。
沈清喻与岳霄均戴着面具乔装身形,岳霄还只佩了单刀,沈清喻想此人应该是认不出他们的,燕凛之更是易了容,大不了回去再换一张脸,这不是什么难事。
他万万没想到那人盯着伊缇斯看了好半晌,忽而嗫嚅开口,颤声道:“乌……乌娜?”
沈清喻:“……”
当年伊缇斯以女子装束行走江湖时,所用的化名,正是乌娜。
沈清喻心中发颤,心想,这该不会是伊缇斯当年的情债吧。
那人果真神色一凛,顿时将方才所有的柔情都收了起来,高声大喊道:“你这魔头——”
他话音未落,伊缇斯轻笑一声,唤:“魏大侠,你当年可不是这么与我说话的。”
他一句话便令沈清喻头皮发麻,心想这果然是伊缇斯当年的情债。
千知门的师叔辈中,姓魏的,只有一个人。
千知门掌门唯一的师弟魏弘深。
那可不是什么小人物,千知门也算是一方大派,他是千知门的二把手,在江湖上是很说得上话的。
若是他将焚火宫宫主伊缇斯在此的事情说出去,只怕又是一场血雨腥风,而若是他认出了自己的身份……
也许明日之后,江湖上所有人便都要知晓,魔教回来了。
……
魏弘深并不理会伊缇斯略带嘲讽的这一句话,他的目光在其余几人身上转了一转,最终落到了沈清喻的刀上。
习武之人,自然对兵器万分敏感,这柄刀,他曾见过。
那时这柄刀还挂在魔教魔头的腰上,江湖人称它作入歧,这是邪刀,它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人腰上?
魏弘深不由想起了最近江湖上的那些传言来。
自孟景被救走之后,江湖上便有了魔教死灰复燃的说法,只是那一事后便再无动静,一直到近日,才渐渐又有了魔教东山再起的传言。
他原以为那是捕风捉影,无据可依,他便一直未曾过多在意,可如今看来,魔教死灰复燃东山再起……也许并不是假的。
他抬首,死死盯住了沈清喻。
“你是何人?”他高声问道,“凌行之与你又是什么关系!”
第68章 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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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
被突然撞见这种事,暴露了身份,至少在那一瞬间,沈清喻考虑过杀人灭口。
可对方毕竟是正道老前辈,德高望重,从不曾传出过任何表里不一的谣言,他是个好人,若单纯只是为了隐瞒身份便动手杀人,他下不了手,更何况方才伊缇斯还提起过江湖上的那些谣传,如今他们正要东山再起,可不能放过这么一个绝佳的机会。
他不言语,魏弘深便提高音调,再问了一遍:“你究竟是何人!”
沈清喻压下声音乔装音色,嗤笑一声,道:“我是何人,魏大侠应当已经猜到了。”
他的声音太年轻,不可能是凌行之死而复活。
魏弘深目瞪口呆看着他,忽地恍然大悟,咬牙切齿道:“你是那魔头的遗子。”
江湖中人早猜当年凌行之的妻儿尚在人世,只是四下询问也找不到他二人的下落,魔教之人大多四散逃跑,被抓住的孟景又根本不知教主夫人是何人,现下去了何处,如今二十年杳无音讯,正道几乎已要忘记了这件事。
可他还是回来了。
魏弘深提心吊胆,想当初凌行之因正道而是,二十年后若是再有一个魔教,怕是要将正道搅得天翻地覆,而此事好巧不巧叫他遇见了,他当心这人要杀人灭口,再一看他身边几人——且不说这魔头武功如何,伊缇斯就不是他能对付得了的,人数上他吃了大亏,要是真打起来,应当是很难善了了。
可沈清喻却说:“我不杀你。”
魏弘深又是一怔。
魔教中人说出这种话来,那必定不是什么好事。
果真沈清喻下一句便道:“还请魏大侠替我带一句话。”
魏弘深问:“你要做什么?”
“自然是替我回去告诉他们。”沈清喻冷冷说,“我回来了。”
魏弘深尚在蹙眉不言,道旁光线昏暗,仅见月光与他挂在马侧的灯笼,微微将这路照亮路一些,他忽见沈清喻将手摸到身侧,一瞬功夫,便有凛冽寒意破空而来,他惊得倒退数步,却仍觉脸侧热辣辣一痛,伸手一摸,已见了血。
对方显没有想杀他,否则就不是在他脸上划一道口子了,此人用到迅捷凌厉,颇有他父亲当年的风范,这是不想杀他,对方若是全力以赴,自己根本不知是否能是他的对手。
年纪轻轻能有武功,已不容小觑。
他惊警至极,也已将手放在了剑鞘上,一面退后数步,到他以为的安全距离之外,还坚持着开口,问:“大丈夫光明磊落,你将面具摘下来说话!”
他根本不知这魔头遗子的名姓面容,仅是听见了对方的声音——那声音好似还是刻意压低的,这样他若回去与其余人说了此事,他们也找不到此人下落,如此又有何用?他若能问出些线索,今后要再剿灭魔教,也该有个方向。
沈清喻却觉得好笑。
他们摆明了就是要隐瞒身份,魏弘深真以为他一句话,自己就会摘下面具来?
他方才那一刀,就是为了吓唬魏弘深,好让他快些离开,他不知魏弘深武功深浅,只大约有个江湖排名的印象,魏弘深不是什么高手,那一刀他也用了全力,只想吓一吓他,他回去后与其他人也能说的得夸张一些,可没想到到了现在,魏弘深竟然还在此处,强装镇定,想骗他摘下面具来。
沈清喻越想越觉得哭笑不得。
他干脆高声开口,明晃晃地吓唬对方,说:“你若再不走,我便要动手了。”
魏弘深:“你戴着面具,怕是不敢见人吧!”
沈清喻:“……”
沈清喻:“你很想死?”
他将刀拔在手中,往前走了一步,魏弘深立即受惊一般后退数步,几乎要退到官道的另一头去了,还举着剑,说:“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伊缇斯实在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来。
沈清喻已不知还能说什么才好了,他不想杀魏弘深,只希望魏弘深回去给自己带句花,可没想到魏弘深竟然是这么婆婆妈妈的性子,好像不问出他的身份,魏弘深就不肯走了一样。
伊缇斯笑了几句,魏弘深忍不住看他一眼,皱紧了眉,问:“你笑什么!”
伊缇斯忍不住笑,说:“这么多年了,你还和当年一样。”
魏弘深:“我可不要你这魔头来评判——”
他一句话还未说完,忽见伊缇斯一手拔了身边燕凛之的剑,神色冷淡,举剑朝他刺去。
伊缇斯用的本该是如符州一般的刀轮,可那武器携带不便,他想只是出来送一送沈清喻,便不曾带上武器,剑他也会用,不过是剑光一闪,便见魏弘深极惊恐地退出老远,马也不要了,掉头就跑。
沈清喻满脸无言:“……”
这……这让他说什么才好……
伊缇斯这才收了剑,缓缓走回来,说:“对付他,就该这样。”
沈清喻:“……”
燕凛之伸出手,将剑自他手中抽了回来,还剑归鞘,冷冷说:“下次别用我的剑。”
伊缇斯却也不介意,他看魏弘深跑着离了此处,问沈清喻:“你就这么让他走了?”
沈清喻已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了,只好点了点头,又道:“那我们就先回去了。”
伊缇斯与他拜别。
魏弘深的马被他丢在原地,这马也没去过沈家,应该不认路,沈清喻稍稍看了看马上的行李,不过是些衣服细软,好像还有要送给他们的礼物,都不是什么紧要的东西,他便懒得再管了,与燕凛之岳霄结伴往回走了几步,忍不住开口,说:“这魏弘深……”
岳霄一直忍着笑,他怕暴露了身份,于是一直不曾开口说话,如今总算忍不住了,说:“我想回去之后,还有一场好戏要看。”
以魏弘深这性子,进城之后,保不齐要说出什么话来。
沈清喻叹了口气。
他们要尽快赶回去,便一路轻功,很快回到了沈府,府内明显已炸成了一团,吵得厉害,他们各自摸回房中,换了衣服,沈清喻还摆着一副病容,他方才跑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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