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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风华今眇然-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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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
白君瑜的话音刚落,白如就匆匆跑了进来,“殿下,少爷,刚得到消息,何隶在牢中自尽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支持!今天闻景和兮择没见上面,下一章必须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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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当晚; 白君瑜坐着轮椅,由白如推着去了大牢。
晚上当值的四皇子都安排成了自己人,虽说白君瑜去看何玉恩也没什么大不了; 但考虑到白君瑜怕不愿意让人看到现在的样子,还是换上自己人更为妥帖。
牢头跟在轮椅边,为白君瑜带路,他并不清楚白君瑜跟何玉恩是什么关系,更不敢问。转了几个弯后,躬身道:“军将; 何氏就在最里面的牢房里; 您自己过去吧,小的就不跟着了。”
何玉恩现在颠来倒去就那么些话; 听得他们也厌烦; 更是只能听; 不好对外说; 所以不听也罢。再者,白君瑜若有什么话要跟何玉恩说; 他跟着也不方便。
“有劳。”白君瑜点头。
白如给了些酒银,也不多话。
牢头收了钱就麻利地走了; 白如推着白君瑜往里走。
女牢这边人少,相对能干净些; 可气味并没好到哪儿去。
何玉恩这边一排牢房都没有人,越往里走,何玉恩的声音就越清楚。
“殿下; 三郎,你不是说好的要娶我吗?为什么还不来?”
“三郎,恩儿好害怕啊,你为什么不来看恩儿?”
“三郎,你还记得吗?荷塘月下,并蒂莲边,你说此生只爱我一个,你说要让我做你的皇子妃的……”
“哈哈哈哈,我是三皇子妃,你们都给我跪下,跪下!哈哈哈哈……”
何玉恩一遍一遍念叨着,似痴似疯。
白君瑜心中毫无波澜,就像听母亲提起谁家少爷、姑娘要成亲一样,跟他没什么关系,所以无惊无喜。他也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变得这样不在意何玉恩了,但他知道他的改变不是一蹴而就的。他身边的好友对他的评价是古板、正直,却不是顽固、执拗,他知道什么时候该回头,什么时候该放弃。对于这种改变,他不清楚过程,却知道结果。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就像平常一样。
何隶倾向了三皇子,三皇子以娶何玉恩为保,何隶才敢拼这么一回。而何玉恩明显也是喜欢三皇子的,什么年纪小,家里不着急婚配,不过是应付旁人的借口。如果掺石烧粮这事真如三皇子所愿成了,他和荣沧都死在了边关,可那时三皇子就真的会娶何玉恩吗?估计未必,一个户部尚书,本身没有根基,当个差遣的棋子还行。想要互为依靠,三皇子根本看不上。
人果然不能太贪心,迷失了自己的位置,丢了命都不知道是为什么,实在不值。
何玉恩披头散发,灰扑扑的囚衣也托不住她的美貌了,人似乎也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根本没注意到白君瑜。
白如心中不平,他家少爷就算未及侯爵,也是人中龙凤,何隶和何玉恩不可能不明白他家少爷的心思,却做出这种事,这无异于是在打少爷的脸!
他也就是不好打女人,若现在里面的何隶,他真不怕赏他几拳,以解心中之火。
“回去吧。”白君瑜没有再靠近的意思,如今说什么都没有意义了,他也不想再与何玉恩有任何纠缠。
“少爷……”白如还是觉得不爽。
“故人已不再是故人,不看也罢,走吧。”他现在就想着回去看看书,把药喝了早点睡,该过什么样的生活还是什么样,就很好。当然了,今天祁襄没来,如果明天祁襄能来看看他,那就更好了。
次日,贤珵吃完早饭就就去了四合院。
“叫我过来是有什么事啊?”贤珵摇着扇子问。刚刚立秋,天还热着,他一天到晚这折扇也离不了手。
“是这样。”祁襄给他倒了一小碗镇过的梅子汤,说:“奉北将军想在民间找圣手,
一时半会儿也不可能有眉目。我这儿倒是有个认识的,还得请你帮着介绍去给君瑜看看。贤府介绍的话,将军应该不会推辞。”
“是什么人?”贤珵并不知道祁襄认识什么大夫。
“我也不骗你,是我拜的师父。”这事祁襄还是觉得越少人知道越好,但要让贤珵帮这个忙,就得把话说明白。
“啊?你什么时候有的师父?”贤珵更惊了,之前完全没听祁襄提过半个字,而且也没发现祁襄学了什么他不知道的本事。
祁襄早就想好了说辞,“是当初我在西陲拜的。我身体一天糟过一天,偶然认识了师父,他是个游医,医术了得。我这些年的身体也是师父帮我照看的。我本想着跟师父学些医术,这样在那方寸之地请不上大夫的,说不定还能用得上。但拜了师后我能学的时间特别少,所以连点皮毛也没学会,师父倒是没嫌弃,一边看顾我一边帮我调养着。”
“还有这回事?那真应该好好谢谢你师父才是。你也不早说,我应该在府上摆一桌,请你师父吃个饭,跟祖父认识一下。”祁襄的师父他虽不知为人究竟如何,但既然照顾了祁襄这么长时候,他自然得表示一番,他的祖父肯定也会想见见。
祁襄微笑道:“我回来后师父就继续去游历了,他喜欢四处走走,给人看诊偶尔还能接触一些特殊的病例,对他的医术也是一种磨砺。之前你跟我说君瑜的腿不能动了,我就飞鸽传书请了师父过来,估计不日就会抵达。我师父是江湖人,不喜欢朝堂那一套,愿意来看诊也是冲着我,所以我不希望太多人打扰他。只得请你帮忙,说是你贤府认识的大夫,推荐给君瑜医治的,别的就不必提了。”
贤珵点头,“这倒没什么为难的,不过君瑜也不是外人,告诉他应该没什么吧?”
祁襄说:“君瑜是武将,现在腿不能动本就自尊受挫,让陌生人帮他诊治,他心里上负担会小一些。另外,我师父为人低调,也不喜欢接触朝堂中人,止于医患关系就很好,两方都轻松。”
贤珵想了想,觉得也没毛病,“既如此,那就按你说的办。等你师父到了,你让人跟我说一声,我即刻带他去将军府。”
“好,那就辛苦你了。”
“别这么客气。你今天去看君瑜吗?昨天他还问起你了。”昨天将军府的人的确多,白君瑜能注意到祁襄没来,贤珵还是挺欣慰的。
“去,让潘管家去买了些糕饼,空手去不好看。”
“也好。那我先去店里看看,今天新料子应该会到。”
“入了秋做衣服的人也多了,你也去后院盯一盯,让他们仔细些,别出了瑕疵。”
“放心吧,我有数。”
下午,祁襄带着吃的去了白君瑜那边。
白如引着祁襄进了白君瑜的院子,道:“公子进去吧,我去给公子沏茶。”
祁襄点头,走到房门前轻敲了两下,才推门进去。
白君瑜坐在榻上,榻尾放着轮椅,榻边摆着几本书,看起来并没动过。
从白君瑜出征到现在,已经过了快两个月了,白君瑜消瘦了些,但身体底子好,倒不显示病弱。祁襄心情复杂,他想看到白君瑜健健康康地站起来,像之前一样与他寒暄,但现在最简单的事却是最大的奢望。他只能装作平静无波的样子,不去戳白君瑜的伤处,也不去戳自己的痛点。
“来了?”白君瑜看向他,语气淡淡的,眼神却很专注,“坐吧。”
祁襄坐到榻边的小凳上,“感觉怎么样?”
“站不起来,每天感觉都一样。”
“会好的。”祁襄知道这话很无力,但他又不能说“我给你
找了神医”。
白君瑜笑了,“本该是你安慰我,怎么觉得是我要安慰你呢?”
见白君瑜情绪还好,祁襄放心了一半,“我原本想了很多安慰的话,但看到你又觉得都不合适。我不能为你做什么,只是口头上的安慰,别人也能做。”
白君瑜笑意更浓了,“若换作以前,你大概会站在榻边,跟我讲点励志的故事吧。”
“可惜我们都不是少年人了,这些说了也没用。”
白如进来送了茶,也把祁襄带来了糕点装了盘端来。
“这些都是你喜欢吃的吧?”
祁襄倒也没客气,“你这样,家里为你准备的吃食只多不少,我多陪你坐一会儿,干喝茶也无聊,就自备些吃的。”
“需要我夸你?”白君瑜无奈地拿了块栗子糕,“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来,但你若来了,我还能缺你一块点心?”
说完,咬了一口糕饼,似乎觉得味道还不错,就着茶吃完了。
白如挑起嘴角,退了出去。白君瑜胃口不好,今天没吃什么东西,现在祁襄来了,就吃了一块点心,他简直希望祁襄在这住下得了。
祁襄也吃完了一块,才说:“怕你家里忙乱,就不让他们多跑一趟了。说正事,我怎么听说何隶死了?”
这事已经传开了,祁襄没让人去查,就是怕说起来露马脚,先来问问白君瑜也是一样的。
白君瑜点头,“说是留了遗书,把罪都认下了。说做这些事,是因为我总缠着何玉恩,他不愿意何主恩嫁我,才出此下策。”
“刑部大牢,怎么会给犯人笔墨?未免太供词。供词有了,该怎么判就怎么判,笔墨待遇可是从没有过的。
“是奇怪,但也不排除给了看守好处,或者看守中有自己人,特地给送的。人已经死了,不好查。”
“理由也够荒唐了。”如果不知道何玉恩跟三皇子的事,他说不定还能信两分。
“我也去看了何玉恩。”白君瑜的语气依旧平静,昨晚回来他甚至没有多想,一切如常,“她疯疯癫癫的,念着三皇子。”
祁襄愣了,他还不知道怎么跟白君瑜说这事,结果白君瑜自己知道了。
而他的怔愣在白君瑜看来是震惊。也是,知道他对何玉恩有意的人听到这消息,不震惊也不正常。
“你……”祁襄这真的是无从安慰。
“无妨。我也是昨天才知道,我对她的喜爱已经变了。我从不认为自己是个善变的人,但这次我并不觉得懊恼,反而很轻松。”
“这样也好。”祁襄温言道。白君瑜自己放下,总比强行拆散来得好。
“不说这个了。我这正好还有一事。”白君瑜又拿了块糕点,“我这斜对面有一处两进的宅子出售,地方不大,但胜在精致。之前是一个江南富户在京中的宅邸,前几日说这边住着小了,想换个更大的。皇上昨天给了赏赐,我正好让白如拿着去买下了那个宅子。你搬过去住吧,离我近些,也更安全些。”
原本因为掺石粮没及时发现一事,这次出征的功劳应该没了。可白君瑜负伤归来,皇上也不好苛责,该赏的还是一样不落全赏了。
祁襄知道自己应该拒绝,住在这边师父来往不方便,但不知道为什么,话到了嘴边,他只听到自己说了一个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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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答应之后; 祁襄说不上后悔,但也知道不是时候,立刻补充道:“新宅子还要收拾一番; 短时间内也搬不过去,倒也不急。我手头有些银子,等点清了给你送来。”
白君瑜皱眉:“什么意思?你要给我钱?”
祁襄眨眨眼睛,“这不是应该的吗?”
他本来是想着再赚一些钱后,加上皇上赏的,应该能买一处不错的宅子; 到时候再接师父来住。现在白君瑜给买好了; 他也不能一文也不出,占这种便宜吧?他们只是朋友; 说亲近些是同窗; 没理由白拿。
“祁闻景; 你不给我钱; 我会赶你不成?”
连姓带字地叫,必是不高兴了; 祁襄轻叹,“你的心意我领情; 可亲兄弟明算账,才是确保你我情谊维持不变的正途。我与贤珵合开店铺; 账目也是清清楚楚,这样彼此都好说话。”
“你和贤珵合伙做生意,是有频繁的银钱往来; 算清楚些也应该。但我们之间只是一个宅子的事,有必要计较?”他只是想给祁襄一个更好的生活环境。
祁襄只好说:“你以后成亲了,夫人管你的账,看到你买了个宅子却给我住,还分文不收,她要怎么想?”
白君瑜拿他当朋友,不多想也正常。但白君瑜未来的夫人跟他是陌生人,凭什么也不多想呢?
“我不会成亲。”白君瑜垂眸,沉声道:“我这样,成亲也是害人。”
话说到这儿,祁襄也无心跟他争论了,缓和了语气说:“大家都在帮你想办法,总会有擅长此症的大夫的。”
白君瑜沉默不语,大川之大,大夫不计其数,到底谁能帮他治,又能否治好,都是未知。
不想气氛太沉重,祁襄主动挑起话题,随手翻了翻小桌上的书,“这些你都看了?”
“还没。今天早上刚送来的。之前送你的书,你看完了?”这段时间他不在京中,书斋特地给他留了。
“早看完了。”祁襄看书快,而且过目不忘,让他无事再看一遍他也觉得无趣。
“那你再挑几本带回去吧,那边书架上也有不少,大多是我看过的,不必急着还。”话题转到书上,显然祁襄不准备再与他计较宅子的事,他心情也稍微好了些。让祁襄住得近些,安全是一方面,更主要的是他若想见祁襄了,让白如去传个话就行,来回也方便。他现在什么也做不了,以后估计也就只能在家待着了。做有祁襄作伴,日子也不会太乏味。
“那我不客气了。”看书的确是祁襄的一大爱好,可能是在西陲时实在无书可看憋狠了,这一回来,但凡有书摆他手边,他不看完都不想睡。
白君瑜卧室内的书架不大,上面除了成批送来却因事忙没空出时间看的书外,都是他看后觉得不错,愿意再读几遍的。
祁襄随手挑着,这几年白君瑜虽以武为主,但看书也没落下,看得还挺杂。在角落里,祁襄发现一本红皮的书,现在书籍封面多以白蓝两色为主,这跑出本红色的倒很新鲜,就顺手抽出来。
这一翻,祁襄眉峰就跟着挑了起来,随后迅速合上,冲着白君瑜抖了抖书,“我知道你看书杂,但这个好歹放到床头吧?”
白君瑜眼里尽是茫然,“什么东西?”
“装傻?”祁襄将书扔给他。
如果是五年前,他大概对这种东西会避不敢看,念叨着非礼勿视,赶紧给塞回去。但那个小学究似的少年已经长大,该懂的都懂,就不必做作地装单纯了。
白君瑜接住一翻,才发现竟然是艳画集,当时脸就僵了。
“这东西……”他想说他根本没看过,应该是跟着其他书一起送
来的,他没空看,随手放在书架上,没多在意,没想到居然给他夹了这种东西!但他又不想在祁襄面前表现得像个无知小子,祁襄都能这样淡定,他也没什么可害羞的,即便他真是第一回 看这东西。
“没什么,这种画本没什么意思,可能随手放那了。”白君瑜有种“我到底在说什么”的混乱,而且说实话,他刚才随便看了几页,画的是挺艳的,但他却十分厌腻,也无其他激动之感。
祁襄原本就是想逗他,白君瑜这样淡定,倒少了乐趣了,只能假咳一声,说:“这种东西还是收好吧,让人看到不好。”
白君瑜脱口而出:“别人也不敢翻我的东西。”
祁襄不知道该不该高兴于他在白君瑜那不算外人,也不再多说,转头继续挑书了。
按着太医的叮嘱,白君瑜下午应该小睡一会儿养精神,白君瑜又不想让祁襄走,话是没明说,不过祁襄一有问时辰或者看天色的举动,他就会差开话题。祁襄估摸白君瑜一个人是待闷了,陪着吃个晚饭倒也可以。
“太医既然让你休息,你就小睡一会儿。我去拜见一下白夫人吧。既然都来了,不去拜见不太合适。”
祁襄不回去就行,白君瑜说:“我让人带你过去。”说着,喊了白如一声。
进来的是其他小厮,年纪不大,看着也稳重,“少爷,白如哥哥刚去了夫人那回话。”
白君瑜现在这样,白如尽职地向白夫人汇报,也是怕白夫人过于忧心,“那你送祁公子去母亲那儿,白如回来让他进来,我有事吩咐。”
“是。”
奉北将军府花厅中,白夫人穿戴依旧简朴,细问了白君瑜今天的情况。
白如垂眸而立,道:“少爷今天胃口不好,可能是苦药喝的,饭也没吃。中午刚过,祁公子来了,带了些点心,少爷心情挺好,倒吃了几块。现下在跟祁公子说话。”
白夫人轻叹,“祁襄细心,有他陪着我也放心。”
“是。小的也想跟祁公子说说,请他常来坐。”
“也好。”
丫鬟碎步进来,说祁襄来拜见。
白夫人赶紧让人请进来,也里也越发觉得祁襄办事周道妥帖。祁襄不过来也正常,她并不会挑理,如今来了也是有心。现在家中这样,她也想有个人说说话,心里能好受些。
白如退下后,丫鬟领着祁襄进来。
祁襄行礼,白夫人笑说:“也不是外人,快来坐吧。”
“夫人要多保重才是。”白夫人笑颜一旧,可祁襄能感觉到她底眼的忧虑,也比上次见时瘦了些。
白夫人也不再装无事,“怎能不忧心?我不求他功成名就,只要健康就好,而现在这点也没了……”
“我倒觉得他活着就很好。”祁襄淡笑道:“无论他是白将军,还是现在的白兮择,对我来说并无两样。人活着,就有治愈的机会。我听说贤府也托人去打听了,夫人也要多些信心才是。”
白夫人压了压眼角,“我也知道活着就好,但还是难免伤心。好好一个孩子,如今这样,下半辈子可怎么好?”
“夫人担心兮择将来,我能理解。退一万步说,兮择就算不能动了,又怎样?做不成武将可以做文臣,做不成文臣可以做生意,总归是饿不着。至于娶亲,总会有姑娘不嫌弃的,兮择懂礼,也有主意,娶个温顺体贴的姑娘不在话下。就算兮择因为这样不愿娶亲,将军和夫人想必也能理解。子嗣上是困难,可您和将军都不是不变通的人,相信不会为此为难于他。至于老有所依这事,兮择还有我们这些朋友,必能照顾了他,夫人实在不必这样担忧。”
经祁襄这一番开解,把最差的情况都分析到了,白夫人骤然觉得轻松不少。
“你们也都要娶亲,到时多方事忙,怎么好让兮择麻烦你们?”白夫人不是愿意给人添麻烦的性格,白君瑜能有这些朋友,她很高兴,但朋友也不是必须要为白君瑜做这么多的。
祁襄笑说:“夫人,不怕跟您说句实话,我这身子您也看到了,实在不好拖累人家姑娘。若兮择不愿成亲,我这边也没有别的负担,照顾他对我来说也是他陪我解闷了,还是我占便宜些。”
“你这孩子。”白夫人既心疼又安慰,“你和兮择都好好的,我们做长辈的才能真放心。”
“暂且是这个打算而已,若以后兮择成亲,那您就更不必担心了。”祁襄轻拍了拍胸口,“他虔心为我求平安符,就这份心意,我也是要回报的。”
“你们能这样要好,实在难得。兮择性子古板些,若以后惹到你,别跟他计较。”
“他什么性子我还是知道些的,您不必担心。”
“真是个好孩子。”白夫人心中的郁结结开不少,心下也有些可惜——若祁襄是个姑娘该多好,就算没有家世,她也愿意撮合一下。
丫鬟进来,柔声道:“夫人,白府那边来人传话,说老夫人回来了。”
祁襄看向白夫人,之前白老夫人因为不爱听大儿媳妇抱怨,去了庄子上小住,怎么突然就回来了?
“知道了,准备些补品,明早去请安。”白夫人并没表现出什么情绪。
丫鬟应着下去了。
白夫人微笑道:“放心,这回不会刁难我的。是大哥的小妾有孕了,婆母高兴回来帮看顾着。”
祁襄嘴角一抽,半天憋出一句:“白老爷真是……不让当年。”
“噗。”白夫人没维持住淑惠的形象,失笑出声,“你这孩子啊……”
又陪白夫人坐了一会儿,祁襄才回到白君瑜的院子。
白君瑜没真睡着,吩咐了白如把画本烧了,又点了些祁襄喜欢的菜让厨房做。这才眯了一会儿,听祁襄回来就醒了。
祁襄没好跟白君瑜说白大伯的事,反正白君瑜早晚会知道,他还是不要多言得好。
“让厨房备了你喜欢吃的,晚上多吃些。”白君瑜说。
祁襄点头。
白如进来换了茶,躬身道:“少爷,刚才刑部传来消息,何姑娘在牢中暴毙。”
白君瑜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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