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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风华今眇然-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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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景怎么也来了?”荣沧还是要照例问一句才显得妥帖自然。
白君瑜道:“我无聊着,哪也去不了。就把他叫来陪我说话。”
荣沧点头,“也好,省得再让你去接人了。”这事他本了想把贤珵和祁襄都叫来的,但他顺路能到贤府,所以就去找的贤珵,本想着等到了,再让白君瑜派人去接,白君瑜这边去四合院比他们都方便。
“出什么事了?”白君瑜问。
白如上了茶后,退了出去,并
关了门,站在门口帮守着,不让闲杂人等靠近。
“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要如何应对总觉得要细商一下。”荣沧喝了茶,说:“先说件其他的。母妃派人给我传话,说皇后有意让你娶她母家的一个姑娘,已经禀给父皇了。”
祁襄没太多惊讶,不是他提前知道了,而是白君瑜处在这个位置,别说皇后了,但凡有机会,有哪一家不想打他的主意?关键还是看白君瑜怎么说。
白君瑜更不惊讶了,说了皇上找他父亲谈的话,以及他和家里的想法。
这些都在祁襄的意料之中,他也不插话。太傅职位是比白将军高,但论实权,白将军手里才是实打实的。贤珵尚且要为这些避嫌,不敢娶高门,何况是白君瑜这个身份。白君瑜和白将军都拎得清,这就是最好的。
荣沧点头:“既如此,我就不多说了。今天过来是想说二哥的事。”
“二皇子不是在忙何家后续吗?”白君瑜问。
“是。本也没太多要收拾料理的,照旨办事即可,二哥这次也很规矩,父皇很满意。如今我和三哥不参与朝政,父皇的意思是让二哥进礼部学习诸事。”荣沧说。
祁襄听明白了,荣沧为皇上办事分忧期间,并没有被安排进哪一部,也就是说是个无权的。三皇子因为为皇上办事久,皇上早已让他进礼部学习。这回二皇子趁这东风,也进了礼部,荣沧心里不平也正常。
白君瑜问:“二皇子也进礼部,三皇子能愿意?”
“三哥还在称病,打探不出什么。”他若硬去,非要在三哥面前提上一嘴,那就大有挑拨之嫌了。到时候别说三哥,父皇都会恼他。
白君瑜看向祁襄。
荣沧见白君瑜不说话,只看祁襄,他也不禁看过去。
祁襄茶正喝得舒心,见两人都不说话了,才抬头目含询问。
白君瑜淡笑道:“闻景,你怎么看?这事对殿下好是不好?”
这话说不说,怎么说,是个问题。祁襄推诿道:“不如等贤珵来了,问问他吧。”
白君瑜并不作罢,“你先说。”
他不同于白君瑜,他是一介草民,白君瑜好歹有官职,荣沧又是皇子,这中间说话是轻是重不好拿捏。但不是信不过荣沧,他也希望最好继位的是荣沧,可他是否要将自己能分析到的说全,是个问题。自古过于聪明且愿显露人前的,都没什么好结果。
“你先说说你怎么想的。我对朝中局势不太了解,有些话若不确定,说了也是害殿下。”祁襄让白君瑜先说,以白君瑜的聪明定能抓到重点,他就不出头了。
白君瑜大概明白祁襄的顾虑,也不好一味推着祁襄做他不想做的,便先道:“殿下,二皇子没有根基,也没有得力外戚,无需忌惮。”
祁襄眼角微微弯起——白君瑜一语点到重点。
“可我也没有啊。”这才是他和二哥永远落于三哥之下的根本所在。
白君瑜看着祁襄,眼里的意思——我说完了,该你了。
祁襄无奈,盖上茶盏,说:“殿下,兮择说的没错。三皇子得用,是因为左丞相,不得不用。您和二皇子得用,才是因为皇上放心用你们。历任圣上都忌讳外戚干政,您和二皇子最不利的一点,恰恰也是最有利的。我们一同在太傅那里学习,太傅看重殿下,白将军也看重殿下,所以论起助力,殿下比二皇子有优势得多,又非外戚,也比三皇子有优势。”
“皇上这次安排二皇子进礼部,而不是其他部门,可见是用来制衡三皇子的。而三皇子在礼部多年,礼部怕早已是他的党羽,三皇子没什么可担心的,要担心的是二皇子才是。”
荣沧的心一下定了,觉得是自己思虑太多,没想到事情的根本。
话都说到这儿了,祁襄索性说全,“二皇子身边没有可用的人,如今骤然得职,要做的第一件事自然是培养自己的羽翼,以后才好为自己说话。殿下只要留意他与谁接触便可知他想从哪方入手。不过,他一没根基,二没功勋,愿意追随他的人也是有限。而且二皇子向来自视甚高,之前也不见得是蓄意蛰伏,否则现在才动,着实晚了。”
祁襄已将各方都分析清楚了,白君瑜也没有可补充的,就更确定四皇子没得到祁襄做谋士,的确是亏了,不过好在祁襄也是向着他们,没给别人出主意。否则以后朝中风向如何,还不好说。
祁襄笑说:“殿下这几年虽低调,但身边的人牢靠,才未形成您与三皇子鹬蚌相争,他人得利的情况。殿下继续保持就是了,二皇子进了礼部,三皇子不出手,左丞相也容不下他。相对的,二皇子也未必不知礼部情况,只是仍想从中分一杯羹罢了。”
荣沧点头,“是我想多了。为父皇办了几次事,自觉良好,所以二哥骤然获职,心中不忿,想事片面了。好在有你们开解,我现下觉得舒心许多。”
祁襄推开手边的茶盏,“殿下,您还记得之前兮择给您送的信,让您小心你们双方被人挑拨吗?”
“记得!这……”荣沧突然想明白了,对方就是在用这种方式挑拨他和白君瑜的关系!如果他不来跟白君瑜谈这事,只把不忿憋在心里,那要不了多久,他大概就会觉得都是因为白君瑜受伤,害他不得不低调,从而忘了白君瑜为什么伤,只关注于自己若当时不低调,接下何家的事,那进礼部的会不会就是他!
祁襄微笑道:“殿下能想通其中关窍就好,若能知道是谁做的这番提议,也就知道是谁想从中挑拨了。毕竟若按皇上以往的行事,既然都没给殿下按职,二皇子也不可能按职。好在殿下信任兮择,把话说开了,怎么都好防。”
荣沧赶紧点头,“是我急躁了,差点着了道。以后我定当注意,绝不会有第二次。”
“殿下也不必苛责自己。”白君瑜说:“殿下肯信任,就是最好的。”
荣沧叹气,“皇家之事,真是防不胜防,我以后也会多加小心,多与你们商议,才能保得万一。”
事情说明白了,荣沧就先回去了,他是不想打扰祁襄和白君瑜的二人世界,这两个人难得有机会独处,他还是要长点眼色的。
祁襄没问白君瑜若四皇子登基,他有什么打算。日后就算他离京了,也会把白君瑜的事安排明白。若四皇子动白君瑜,他也不会客气。现在的同窗,以后的君臣,究竟如何,都不好说。
次日,皇上下旨,正式让二皇子进了礼部。荣沧也打听到提议这事的是皇后,说二皇子向来恭敬谨慎,如今差事办的好,皇上应该给些嘉奖。四皇子因军粮失察一事,皇上不给职也正常,但二皇子办事周道,是应该加强历练才是。
至于去哪个部,皇后并没提,让皇上做主。
皇上考虑了一晚,传出有意让二皇子进礼部。这也印证了祁襄的话,皇后给二皇子谋职,就是让四皇子嫉妒吃心,从而疏远白君瑜。可她又没说具体去哪一部,就不存在皇上觉得她要让二皇子去施展不开拳脚的地方,蓄意埋没他。而皇上最终让二皇子去了礼部,自然也起了牵制之意,这中间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就是皇上觉得礼部并未被三皇子渗透,所以二皇子还有制衡之力。至于是皇上托大了,还是他们太看得起三皇子了,暂时还不好判断。
只是经此一事,荣沧四皇子的心更定了,也明白现今真的是防不胜防,内讧,他们可起不起。
秋老虎的余
热已经不再那么躁热,白君瑜每天拖针的酸胀感也越发强烈,是个好现象。
这天早朝,皇上说今年是大川与遏族建立邦交及商路往来五周年,遏族来信,想借此机会好好庆祝一下,愿派使臣入大川献礼。
遏族与大川向来友好,互通商路后百姓们的生活也更为富足。遏族与大川唇齿相依,有大川的保护,遏族更为安全繁荣,有遏族的相助,他族也不敢轻易侵犯,所以东边长年相对安稳,遏族功不可没。
遏族想来京庆祝,皇上自然乐意,这也是显示大川国富民强的好机会,所以此次皇上也想邀请其他与大川交好的部族,让他们看看遏族的受益,说不定也愿意主动与大川通商。
这事自然是交给礼部去办。这又是二皇子进入礼部后第一个大差事,皇上估计为了分权,所以此事交给了二皇子和礼部尚书一起办。
荣沧对此非常淡定,一想到皇后乃至三皇子和左丞相挑拨离间的如意算盘打空了,他就能多吃一碗饭。
这日天气阴沉,一副要下雨的样子。
祁襄没出门,坐在屋里看书吃点心。
这点心是白如今早送来的,他也不知道白君瑜怎么回事,这几日他都没去,但白君瑜每天都送东西过来,有的时候是白如送,有的时候是让师父帮着带回来。
祁襄倒是没吃腻,只是近来常吃,就不像之前那么新鲜了。
而且天凉下来又到了他该补身的时候了,药膳天天这么炖下来,他也实在没多余的胃口吃别的。而药膳也不能不吃,不然他这身子,到冬天就遭罪了。
潘管家走进来,脸上有些严肃,道:“公子,二皇子殿下来了。”
祁襄一愣,他跟二皇子没甚交集,二皇子怎么找来了?
可人来了,总不能把人关在外头,祁襄只得说:“请殿下进来吧,去把最好的茶泡上。”
就算荣沧来,他都未必拿最好的茶招待,是因为荣沧不会在意这个,更不会计较。但二皇子可不好说,毕竟现在得势了,若觉得自己被怠慢,怕要生小人之心。
微凉的风裹挟着水汽,荣清常服而来,倒是8不张扬。祁襄要行礼,被荣清扶住了,“在学堂时,你虽不是我的伴读,但学识颇得太傅称赞,我也是仰慕已久,今日有机会,特来见见你。”
祁襄规规矩矩道:“殿下请上座。家中没有名贵的茶,怠慢殿下了。”
荣清尝了口茶,肯定是不如自己府上和宫里的,可寻常人家拿出这种茶招待,也算竭尽所能了,他心下满意,道:“你也坐吧。”
落座后,祁襄问:“不知殿下前来,是有何事?”
荣清喝不惯这种茶,知道没被怠慢也不多饮,“也没什么事,就是得知你回京了,一直也没来看看。如今我四下走动都方便,就趁无事来看看你。”
“劳殿下挂念了。”祁襄不信他只是来看他的,若要来,早来了。雨滴落下,砸在院中的石板地上激起清凉。
荣清四下打量,“你住的地方着实小了些,我倒有一个院子,比这大上不少,你若愿意,可以赠于你。”
祁襄忙道不敢,“在下一介草民,实不敢受此大礼。”
荣清笑说道:“这几年你在西陲一定过得很苦吧?只因你是庶出,在家中不重视,获罪又连带你,你心中难道不恨吗?”
雨声骤然变大,浇灌着大地,又似浇透了不公的蒙尘,让它重置光下。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感谢支持!
第38章
荣清突然说出这番话; 祁襄心里是震惊的,但面上依然维持着淡定,“殿下怎么突然说这个?父亲犯错; 全家获罪,实无可辩。”
荣清在祁襄心里不算是聪明人,但人家是皇子,他说话也不得不格外留心。至于恨与否,他有自己的想法和规划,这中间不需要任何外人的帮忙; 也不必让人知道。
荣清笑道:“闻景; 我知道你是个聪明人,你我没有过多的接触; 但我知道你性子傲; 不是任人鱼肉之辈。西陲几年你实属无奈; 如今回来了; 难道就不想争上一争吗?”
祁襄没表示出兴趣,“殿下; 在下一无官职,二无助力; 争什么呢?”
他这话说的含糊,可以理解成他放弃了; 不想争,也可以理解成他只是没办法争——但无论哪种,都只是蒙蔽荣清而已。
“只看你想不想; 你若想,我自然能帮你。”荣清并不怕先露底牌,像激愤的学子一样同祁襄说:“你是庶出,我也是庶出。你在家中不受重视,我在宫中也不受人待见。我这是沾了何家倒台的光,才让父皇肯看我一眼。我自小就看不惯那些嫡庶尊卑,也见不得嫡子仗着身份欺辱庶子。我是庶子,尝尽了被欺负、被忽视、被冷待的滋味,我不想这样。我想让嫡庶平等,想让庶子跟嫡子一样有所作为,不受限制,不必避让。”
荣清言辞恳切,“我知道你和老四他们走的近,但你跟他们不一样。老四虽是庶子,但得太傅喜爱,父皇也不算薄待他,他体会不了。而贤珵和白君瑜都是嫡子,还是家中唯一的孩子,更体会不到身为庶子的痛苦。只有你,只有你能明白我们无法言说的痛苦,所以我们才是一样的人。”
祁襄沉默,像是陷入沉思。
荣清乘胜追击,“我知道你是有野心的,不然当初也不会拼命读书。可你读了那么多书,到现在这一步有谁在意你了?在别人看来,你就是个拿贤府救济的平民,连你说你跟他们是朋友,旁人都会觉得你自不量力。这样的生活你甘心吗?闻景,他们给不了你的,我能。如果有我一天,我可以为你封王封相,让你再不受别人白眼,那些看不起你的人也会匍匐在你脚下,祈求你的施舍。闻景,这才是你应该过的生活,而不是现在这样,活得这么可怜!”
祁襄喉头动了动,哑声道:“殿下的意思我明白了。可我无权无势,也不能为殿下做什么。殿下偏帮我,未必能得到回报。”
荣清一听祁襄话中有活口,忙道:“现在朝中有权势的基本都已私下站队,我出头晚,是沾不上那些大人的光了。不过也好,少了结党营私的风险。我只要一些像你这样聪明的人跟着我,帮我出谋划策即可。咱们低调行事,这样你们安全,我也安全。等来日大成了,加官进爵,一个也少不了。”
祁襄道:“殿下,冒昧问一句,您找了多少人?这种事,人不再多,要精才好。”
祁襄的提点在荣清看来就是与他一心了,笑道:“放心,人不多。人多意见杂,我也明白。你若怕人多风险太大,以后有什么事,我单独见你就是了,不与别人提。”
祁襄笑了,“如此最好。若有能帮得上殿下的地方,定当尽力。只是我与四皇子他们毕竟是同窗,骤然疏远只会惹人疑心,还请殿下见谅。”
荣清哈哈一笑,“这个自然。一切如旧就好,老四那若有什么打算,你告知我一声便好。我知道你不是池中之物,不会愿被嫡庶之别束缚。”
“殿下,我也曾经想一朝高中,平步青云。”
“哈哈哈,好好好,有抱负就是好的。”荣清起身一挥袖子,“那我先回去了,以后有事,我会来同你商议。若不方便,我们在外面见面亦可。”
祁襄不点头也不摇摇头,只道:“我送殿下。”
大雨将荣清的背影遮得模糊,待四合院的大门再次合上,郤十舟才溜达着出来,笑道:“怎么?这是要另觅新主了?”
祁襄失笑,“师父,我本也无主。四皇子只是我觉得他适合做皇帝而已。”
“我看这二皇子倒不像个真聪明的。”郤十舟评价。二皇子这次来,把自己的牌全掀开了,却连祁襄根本答应他什么要紧的事都没发现。
“他若真聪明,今天就不会这么贸然前来同我说这些了。他估计是好不容易想到一个可以说服的我点,于是迫不及待地过来,生怕时间久了他就忘了怎么讲今天这番话了。”
“你真不考虑一下二皇子?封王拜相的承诺,可比四皇子连句承诺也没有的好吧。”郤十舟似笑非笑地说。
“且不论以后,四皇子若登基,至少我初步的安全是有保障的,他也不会薄待贤珵和君瑜。而且我回京中,他作保,护我周全,这份情我承他的。而二皇子,向来自说自话、自以为是。皇上不过给了点恩典,他就已经找不到北了,这么快就开始集结谋士,可不是个安全的选择。别到时候卸磨杀驴,都算他有良心。”这种嫡庶的挑拨对祁襄来说太幼稚了,他痛恨的从来不是嫡庶制度,而是祁家的其他人。
“他就不怕四皇子也是个白眼狼?”这个世道,人心哪儿那么容易看清?
祁襄笑得肆意,“只要他不伤我,不伤我重视的人,他就算是个白眼狼,我也认了,毕竟他也算是装得最好的白眼狼,总算有几分功力。可若他伤了我身边的人,不是我想托大,他怎么上去的,我就算拼了命,也会把他怎么拉下来。”
郤十舟就喜欢祁襄这种性格,笑道:“好,那就让为师看看你的眼光吧。”
按祁襄的要求,郤十舟次日去给白君瑜针灸时,把二皇子的事跟他说了,请他转告四皇子和贤珵。
白君瑜反应平静,只问了祁襄近来的身体情况。就算他不懂医术,也知道春夏好养身,秋冬易招病,尤其现在祁襄的身体大不如前。
“你不惊讶?”
白君瑜微笑说:“祁襄聪明,我知道,别人自然也知道。二皇子外戚只会拖后腿,他也就只能想这些法子,倒也不算蠢。如果祁襄真跟他一心,说句实话,除了最后逼宫,我想不出能稳拿下皇位的方法。”
郤十舟嗤笑,“你也不必高抬他,没有他这些年,你们不也很安稳?”
“那是京中局势并没到这么紧张的时候,怎么混都可以。”
“行吧,你这些赞扬的话在说给他听,他可能会更高兴。”自己的徒弟被认可,无论是不是不自己教的,他都挺骄傲。
留针期间,郤十舟就安静地坐在那儿,自有一份自在。
但这份安静没持续多久就被打破了,白如带着一个书生打扮的年轻人走进来。年轻人黑眼圈浓重,丧着脸,躬着背,像别人欠他钱,要账不成反被打了似的。
年轻人见到白君瑜,就来了精神,“哥!”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白君瑜的堂弟白君阳。
自上回白君阳从白君瑜这儿挑了两个姑娘回去后,两个人就没再见过面。平日里白君阳也几乎不会自己过来,今天来了倒是新鲜。同时,白君瑜也注意到白如手上提了个包袱,如果白如不是要离家出走,那这东西必然是白君阳的。
“怎么突然过来了?”白君瑜不耐应付他,但人来了面上也得过得去。
“哥,你可得收留我。我离家出走了。”白君阳一脸气哄哄地说。
大伯母简直都快把白君阳供起来养了,怎么还让他离家出
走了?白君瑜问:“发生什么事了?”
白君阳坐到床边,“母亲发疯,把我的爱妾都发卖了。我都这么大人了,房里有几个人怎么了?而且她们与我相处甚好,我心里喜欢,也乐意她们陪我,这不是佳话吗?凭什么说都不说一声就卖了?”
白君瑜一时不知怎么接话。“佳话”这词能用的场合很多,但沉迷美色,不顾学业,这怎么也算不得佳话吧。
郤十舟在心里摇摇头,他之前就听说白家全靠二房支撑着现在的地位,大房一家没一个成器的。如今看来,传言不假。不说沉迷女色这事,白君瑜都这样了,腿上还有针,白君阳进门理应先问一下白君瑜的身体情况,也算礼貌。这只字未问,张口就是说他母亲疯了,放眼京中,也没有几家儿子敢如此不敬。
而且他打眼一看白君阳这面色,就是一副纵欲过度的样子,估计在家也没轻折腾。
“你这样跑出来,祖母会担心。”大伯家什么情况白君瑜暂不了解,若留下白君阳,也不知道是不是麻烦。
“祖母现在看着胡姨娘的肚子,没空管我。母亲就更不用说了,恐怕连我离家也不知道。哥,我在这儿住几天,你帮我跟叔叔婶婶说一声。反正那家我是不回去了,你可得帮我。”白君阳这态度就是赖上了。
白君瑜考虑了片刻,说:“那你先住下,大伯那边我会让人去说一声,不好让家中担心。你这几日也静静心,好好读书是正事。”
去跟大伯家说,是必须的,否则倒像是他撺掇的表弟离家出走。至于读书,他该说的要说,白君阳听不听,他也管不了。
让白如带白君阳去房间安顿,白君瑜颌首道:“让您见笑了。”
郤十舟没有接话,白家私事,他不好做评价,也就不必多说了,“时间到了,我帮你拔针。”
回到四合院,郤十舟说起了白君阳的事。
“白家大房那边也是够能折腾的。”郤十舟评价。
这事最多就算个坊间笑谈,与他们的计划无关,祁襄也就听个热闹,不做评价,“这事君瑜肯定会让人问明白,白大夫人那么看重这个小儿子,按理来说应该不会太逆着他的意思。这中间说不定有其他事。”
这事的确跟他们没什么关系,但郤十舟还是想私下打听一下,就当个笑话,给祁襄解闷也不错。
作者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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