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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风华今眇然-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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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殿下几位,久仰大名。”公西直受宠,却不是目中无人之辈,相反,教养很好。
“之前也没听说王子要来,有失远迎。”荣沧客气道。他对金茂族毫无成见,只是公西直与祁襄一副老朋友的样子,他们都不知道这两个人是怎么认识的。
公西直笑说:“收到请柬,原本是打算如常派使团过来庆贺的,我正好回去看望兄长,也知道阿襄回京了,就趁机蹭了使团的行程,跟着一起过来了。”
这种庆典跟他们金茂族没太多关系,原本派个使团来就是很给颜面了。
贤珵没忍住,问:“王子和闻景怎么认识的?之前都没听说。”
公西直不拘小节地一揽祁襄的肩膀,“说来话长,简单点说就是偶然遇见,一见如故。我一直想把阿襄带回金茂养着,给他衣食无忧的生活,虽然他还没答应,但我的想法一直没变过。”
白君瑜眉头皱得更紧了,手指也用力抠住轮椅扶手——带祁襄回去养着?眷养吗?问过他意见了吗?!
这话祁襄听过太多次了,每次都没同意过,也懒得反驳了,问他:“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公西直也不卖关子,“巧了不是?我的人出来买东西,正好看你进来。否则我还得费些工夫打听你住哪呢。”
公西直没有监视他的理由,而且他回来后也没有跟公西直
联系,如果不是巧合,找起来也得花些时间。
看了看桌上还没怎么动的酒菜,公西直有礼道:“打扰你们吃饭了吧?实在不好意思。不过我与阿襄很久没见了,不知可否让他随我去?”
这个要求不算合情合理,他们出来是给白君瑜庆祝伤势大有好转的,半路被截了人算怎么回事?但对方是金茂族贵客,一点面子不给也说不过去。
祁襄夹在中间是最为难的,如果只是寻常吃饭也罢了,但这是给白君瑜庆祝,他没有离开的道理。而另一边又是公西直,他在西陲结识的朋友,在他最难过的时候开导过他,两个人就算不是知己,也是好友。朋友远道而来,他也没有不招待的道理。
一直沉默的白君瑜拱手道:“王子,您远道而来,闻景与您叙旧也是应该的。但我们这儿也有重要的事谈,先来后道的话,恕不能让闻景跟您走。”
公西直挑眉,白君瑜目光不善,他刚才就注意到了。至于为何如此,他有诸多猜测,却不能当面问。而且白君瑜说得也没错,他突然抢人确不厚道,故而看向祁襄,“阿襄,你怎么说?”
祁襄心里已有决定,但还没等他开口,白君瑜就接着道:“何必为难闻景?情理的归情理,您见闻景一面也不容易。闻景,你跟王子去叙旧吧,一顿饭而已,不差这一顿。”
他不怕得罪公西直,但为难的还是祁襄,何必呢?不如他让一步罢。
祁襄原本的打算是先让公西直回去,等他吃完饭再到驿馆与公西直叙旧。没想到白君瑜倒是大方,直接把结果给他定了。
“也好,等出来看巡游的时候,我请客,再给你补上。”反正他们常见,不必在计较这个。而且白君瑜的腿会越来越好,到时候庆祝也少不了。
公西直很高兴,拱手道:“那我就不客气了,打扰了。”
说完,就拉着祁襄离开了。
白君瑜坐在窗边,看着祁襄一路被公西直拉进驿馆,脸上也是越来越冷。
贤珵很不爽,问:“凭什么让祁襄跟他走?金茂的二皇子,也没君子到哪儿去。”
他对公西直的印象差极了,正常来说,既然祁襄在跟他们吃饭,那公西直怎么也应该改天再约吧?又不是明天就回去了。
白君瑜轻叹,“公西直找过来,明显就是今天必须见到祁襄。我们与他争,的确我们占里,可为难的还是祁襄。我不想让他为难,来日方长,不差这一次。”
贤珵和荣沧对视了一眼,彼此的表情都像有话要说。
荣沧:“若此次那公西直意在带走祁襄呢?”
听公西直的话,也不是没有可能——至少他一直想说服祁襄,不是吗?
白君瑜端着酒杯看向窗外,“那他也得走得出京城才行。”
荣沧接着问:“那如果祁襄愿意跟他走呢?”
白君瑜一愣,一时倒是说不上话来了。
贤珵在桌下轻踢了下荣沧,笑着说:“祁襄若想跟他走,早就走了。我们也别想那么多,等下次见到祁襄仔细问问就是了。”
若想走早走了?白君瑜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当初他是强行把祁襄带回来的,祁襄原本是拒绝了同小松一起回京的提议,如果他没去,结果会不会不一样?
荣沧观察着白君瑜的表情,说:“对啊,也许是我们想太多了,祁襄可能根本不想走呢。”
毕竟白君瑜在这儿,只要祁襄心里还有白君瑜,那肯定不会离开的。
贤珵马上顺着话道:“是啊是啊,那个王子才跟祁襄认识几天?跟我们没法比的。来来来,吃菜吃菜。”
雅间里的
饭吃得有些沉闷,驿馆公西直的房间里,跟来的下人很快准备出了一桌酒菜,公西直招呼着祁襄入座。
“咱们这可是有一年没见了吧?”公西直给他倒茶,他知道祁襄不能喝酒。
“是啊,你这一年可还好?”祁襄打量他,跟之前没什么差别。
他跟公西直认识是在西陲的傍晚。那时赶上年节,每到过年,他们这些奴隶可以休息十五天,那也是一年中难得的休息。祁襄溜到外面给他母亲和梁福烧纸,就这么遇见了游历至此,坐在石上喝酒的公西直。
金茂族的年节跟大川不同,公西直是想感受一下大川文化,这才一路西行,年节也没有必要回去。那时公西直的母亲一年前刚过世,得知祁襄是来给母亲烧纸的,就聊了起来。他发现祁襄并非一般犯人,是个有学识的,没去过太多地方,但看过不少书,聊起来也投机。
公西直同情祁襄的身世和遭遇,也佩服他的学识,他愿意讲些沿途见闻、山川风光给祁襄听,也喜欢祁襄听得认真,甚至有些痴往的模样。他觉得祁襄就像被埋没的明珠,如果不离开大川,永无出头之日。
他曾想过偷偷把祁襄带走,带回金茂一展抱负。但祁襄拒绝了,祁襄说他还有自己的事要做,他不想活得这么窝囊,也不想做一辈子逃犯。
公西直没有勉强,只隔段时间会去看他,两个人说说话,看似君子之交淡如水,但实际上公西直早已经把他当成好友。
“还是老样子,到处走走。这大好河山差不多都被我看遍了,就想找个好山好水的地方,买一处宅子,种种地浇浇花,悠闲度日岂不美哉?”公西直懒洋洋地靠着椅背。
“是不错,但待在同一个地方,你也未必适应。”公西直若是个能待住的,也不会四处走了。
公西直一笑,“这倒无妨,我弄这么处宅子给你,等我逛烦了你留我住几日便成。”
如果说荣清的大方是为了拉拢,那公西直的大方就纯是钱多了没处花。
“我暂时不想离开这里。以后若有此打算,也会自己落户,你若想来小住随时可以,其他就算了。”祁襄有点不想谈以后的事,关于白君瑜的事,他没跟公西直提过。
“你这人,就是什么都想靠自己,不是不好,只是你置那些真心想帮你的朋友于何地?”公西直语重心长地说:“我看你这身子也没见强,可见在这大川京中过得也不舒心。既如此,何不跟我离开?我金茂有山有水,地方是小了些,可生活富足,百姓安乐。你又有才华,日后若能辅佐我哥,也是一番抱负。”
“阿直,我留在这儿自有我的原因。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你大哥身边人才济济,不缺我这个大川人,我也无意于朝堂。日后能做个闲云野鹤,就是幸运了。”
公西直叹气,“行吧,你不想说,我也不强求。但你若遇上为难的事,务必找我,我定然护着你。”
“多谢。”
祁襄不能喝酒,公西直也没喝,两个人一直聊到亥时,祁襄才出来。刚踏出驿馆大门,白如就迎了上来。
“你怎么在这儿?”祁襄惊讶地问。
白如笑道:“少爷不放心您,一直在这儿等着呢。”
祁襄心里一热,退了公西直安排送他的人,走到马车边。
白君瑜掀开车帘,原本面无表情的脸终是露出了一丝笑意,“晚上天凉,快上车吧。”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支持!
第44章
白君瑜拿过披风给祁襄披上; 白如才赶车往四合院走。
“师父不是说让你早睡吗,何必在这儿等我?”祁襄心里是高兴的,但又觉得白君瑜不太爱惜自己的身体。
“近夜路上行人少; 我不放心你。”白君瑜看着祁襄,车厢内光线很暗,还是能看到祁襄明亮的眼睛,看不出祁襄的情绪,但语气上听着是高兴的,这样他就放心了。
祁襄双手交握着; 不敢让自己因为高兴而有多余的举动; “王子让人送我了。”
“他一个外族,不了解京中情况。你回去太晚若遇上巡城军盘问; 也是麻烦。”京中不宵禁; 但会有巡城军巡城; 也是为保百姓安全。出入不夜街的不算; 其他地方若有人夜半走动,必是会被问上一句的。
有白君瑜送他回去; 的确方便得多,祁襄笑道:“麻烦你了。”
“没什么。晚饭吃饱了吗?”没在祁襄身上闻到酒味; 白君瑜还是放心的,至少那公西直没打歪主意。
“饱了。我半途离开; 挺扫兴的吧?”即便事情白君瑜帮他做的选择,但他心里还是觉得自己做得不好。
“没有。”确切地说,他不是被扫兴了; 而是有些在意公西直这个人,“你和王子关系很好?之前没听你提过。”
他们的关系倒没什么不能解释的,祁襄就跟白君瑜说了两人相识的过程,然后道:“王子是个没架子的人,可能是有兄长护着,他做事比较随意,也是想一出是一出。他来找我,只是想见我,并不是要跟你们争什么,以后有机会多相处些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他可成亲了?”白君瑜观察着祁襄的表情。
“尚未。”祁襄语气随意又平淡,与平时闲聊无异。
“金茂储君没为他这个弟弟考虑婚事?”金茂族成亲比较早,这也源于他们族小,需要通过孕育后代壮大,而且他们不缺钱,多少孩子都养得起。
祁襄压低了声音,他不爱说八卦,但这事跟白君瑜说了也无妨,“王子喜欢男子,所以储君并不干涉他的婚事。而他一直四处游历,没个定性,也没遇上合适的人,所以至今仍是一个人。”
白君瑜心中一震——喜欢男子?!那……
他想问既然王子喜欢男子,又对你那么好,你们是不是……
可理智让他没有问出口,也不想知道答案。不知道答案,他就能按自己想做的去做,这种逃避精神并不可取,可他现在一个行动不便的人,就算有心,也不能成为祁襄的负担。
“你……不觉得他喜欢男子很奇怪?”白君瑜转而问了这么一句。
祁襄脸色一肃,声音轻了许多,“你觉得奇怪?”
如果白君瑜厌恶,那他真的是一丁点机会都没有了,这种心酸感即便不是真的,也是可预见的苦。
白君瑜怎么会觉得奇怪,忙道:“没有。只是你之前那小学究的模样,我以为你不能理解。”
祁襄豁然松了口气,也重新有了笑意,“我都这么大人了,很多事自然不会像在学问上那样古板。爱情有很多种模样,只要不是以害人为目的的,都好。”
有祁襄这句话,白君瑜也觉得轻松许多,“喜欢上一个人的确是不由自主的。”
祁襄以为他是想起何玉恩的事,便不再接话了。
到了四合院,祁襄想把披风解下来还给白君瑜。
白君瑜按住他的手,说:“外面凉,别闪到风。下次还我也一样。”
祁襄也不想生病,难受的还是自己,就没同他客气。或许上贪恋了白君瑜手上的温度,祁襄也没有抽手,只叮嘱着
:“回去早点睡,师父要是知道你没有按时就寝,怕是会不高兴。”
他师父有医者都有的毛病——不喜欢不听话的病人——当然,他也不是个听话的病人,但师父理解他,故不忍对他发火。
白君瑜帮他整理着披风,“若真被骂了,你帮我求个情。”
“若有用,我还用提醒你?”
白君瑜失笑,“好吧,你悄悄进去,若郤先生看到问起,你就说我留了白如送你。”
这让祁襄有种课堂作弊的感觉,也不想再耽误他休息的时间,轻声道:“我尽力而为,你路上小心。”
这事郤十舟并没有察觉,算白君瑜运气好。
转眼就到了巡游的日子,祁襄问了师父和潘管家要不要去,两个都回绝了。
郤十舟懒得凑这种热闹,而且他不去会更好些。潘管家腿脚不好,也不愿意去人挤人。
贤珵占的地方不错,第一排,人也不算多,有巡城军维持秩序,但不妨碍视线。
白君瑜行动不便,被安排在他们中间,左手边是荣沧和贤珵,右手边是太傅和祁襄,小松、白如和几个家仆站在他们后面,也能看得清楚。
今天天气不错,有丝丝凉风吹过,让拥挤的场面不至于太燥热。
白君瑜不时注意一下祁襄那边的情况,祁襄站在边上,他总怕别人挤到他或撞到他。
巡游的队伍由远及近,一路从驿馆往皇宫走。走面前端的是各族的舞娘,身后的乐队奏着他们特色的乐曲,让她们一路跳着往前走。中间是奏乐团,由于前方舞团已经够热闹了,他们的乐声容易被掩盖,索性不凑这个热闹,只坐在车上跟着路过,仅展示着他们的乐器,多是大川不常见的。他们后面就是珍品团了,各种宝贝都放在这一批中,有全金的屏风、五彩珊瑚盆景、一人高的玉雕貔貅、镶嵌着玉石与珍珠的琵琶等等,都是不菲之物,随便抠下一块,都能让寻常百姓过上一两年。
队伍最后是珍兽,这一队也是数量庞大,为不惊到它们,走得也比较慢。大部分珍兽都关在笼中,只有马、大象这种不易伤人又不会乱跑的走在外在外面,由城军和礼部的人一起护送,也是怕外族看送,万一从中动手脚,伤及路人。
百姓们的喧闹声一阵高过一阵,显然十分欢喜。贤珵他们也沉浸在这份热闹中,聊着、笑着,与寻常百姓无异。
在珍兽队走近时,讨论声变得更大了,祁襄四下看了看,微微侧过身,像是张望的样子,在没人看到的地方,手指一动,一枚小石子借着内力推开了老虎笼子上的插销。这些笼子没有上锁,只是把外面的插销插上了而已,而这些插销又没有隔档,就像插在那里的铁棍子,只要一抽就能打开。
这明显不是大川装这等兽类的笼子,大川为防这些畜生伤到君主,通常是加好几层锁。而这种笼子是外族爱用的,外族多以驯服这些猛兽为荣,所以并不喜欢把它们关着,以至于笼子做得都简单。礼部这回明显是没想那么多,也没做替换,倒给了祁襄可乘之机。
欢闹声太大,石子推开插销的声音被结实地掩盖了过去。但笼中本就暴躁的猛虎却发现了这一点,似又细细观察了片刻,确定门在微动,便压不住兽性了,虎掌一挥,门一下就被拍开了。
等跟着老虎笼子的城军和官员发现时,老虎已经跳了出来,站在路边龇牙咆哮。
“啊啊啊啊啊——老虎出笼了!!”
“求命啊!”
“大家快跑,老虎吃人啦!”
场面一时混乱不堪,将欢庆的气氛撕得粉碎。与此同时,后方雪狼的笼子也开了,还有装鸟的也没逃过,维持秩序的城军也没
想到会出这种纰漏,顿时也乱了阵脚。
混乱的场面更激起了老虎的兽性,这是祁襄预料到人。但让他没料到的是,混乱中,只有他们还稳站在这儿,引起了老虎的注意。老虎几乎没有犹豫地扑向了太傅。
“祖父!”
老虎动作太快,贤珵一个书生根本反应不及。
荣沧想推开太傅,但隔着中间的轮椅,动作迟缓。而白君瑜坐着根本不好使力,推太傅的动作也没推出准头。
倒是祁襄反应最及时,抓住太傅的胳膊猛地往后带了几步。太傅没站稳,摔在了地上。
贤珵和荣沧赶紧跑过来扶太傅。
老虎扑了个空,但兽性已起,獠牙外露,浑圆的眼睛一下盯上了不能动的白君瑜。
在附近帮着维持秩序的家仆中,白如先发现了情况,大叫道:“少爷!”
尾声中,老虎已经跃起扑向白君瑜。
白君瑜躲避是不可能的,用内力震开猛虎,可能会砸到其他百姓,就在他迟疑之间,一个身影直接扑到了他身上,随后是一声闷哼,血瞬间蔓延开,染透了青色的衣服。
“闻景……闻景!”
白君瑜看着眼前的血色,青筋爆起,双眼通红——祁襄扑到他身上,帮他档了老虎这一爪。破碎的衣服和绽开的皮肉刺得白君瑜眼睛生疼,心更是疼得发颤。他想抱住祁襄,但又不敢,怕压到伤口,弄疼了祁襄。他从未痛恨过自己腿恢复得慢,他觉得只是早晚的问题,但此时他不再这样想,如果他好得快些,今天也不用祁襄护他了。
护城军终于反应过来,将老虎围住,但谁也不敢上前。好在有几位武林人士也在看巡游,帮着疏散了百姓后,回头收拾起猛虎。
“闻景,你……”白君瑜抓住祁襄的手,心中杂乱不堪。
祁襄疼的发颤,那些武林人士是他之前安排好的手下人,弄这一出是想让二皇子和三皇子都沾不上功,白忙一场。那些手下人是为防野兽袭人,潜藏于人群中保护百姓安全的,这种时候出手相助,不会惹任何人怀疑。而且他是看准了周围没有孩童和老人才动得手,也是为了场面好控制些。只是他千算万算,没算到老虎会袭击他们。而他也没让手下人站于他们附近,就是怕白君瑜发现周围武人多,有所怀疑。
刚才的情况,他根本没有任何犹豫地扑到了白君瑜身上,他不可能眼睁睁看白君瑜受伤,这事是他弄的,若再伤了白君瑜,这份内疚他这辈子怕也还不了了。
他不知道白君瑜现在是什么表情,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最后的记忆,是他抓住白君瑜发抖的手,说“我没事,别担心”,也不知道白君瑜听清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支持!
闻小景算好了大局,却没算好细节。
第45章
四合院内气氛凝重; 中药的味道一阵阵地从厨房冒出来,潘管家没空招呼他们,专心煎药。
郤十舟在屋里帮祁襄处理伤口; 贤珵原本想留在里面打下手,但也只是帮着把祁襄的衣服脱了,擦了两把汗就被请出来了。
荣沧、太傅和白君瑜坐在院内的石桌前,小松刚泡了壶茶,白如端着一盆热水进了房间。这种情况,按贤珵和荣沧的心; 让白君瑜进去帮忙会更好些; 但白君瑜行动不便,实在帮不上忙。
贤珵面色发白; 眉间阴沉; 整个人看着有些恍惚。荣沧以为他是吓着了; 赶紧招呼他过来坐; 并给他倒了杯茶。
“祁襄怎么样?”白君瑜神色多了几分焦急。他现在身上似乎还残留着祁襄的重量,那样真实; 又那样飘忽。
贤珵抿了抿嘴唇,嗓子干哑; “没伤到内脏,但伤口挺深; 没那么快好。好在现在入秋了,若是盛夏,必然要感染; 到时候更麻烦。”
荣沧握着拳道:“一会儿我就进宫去求最好的外伤药。”
贤珵慢慢喝完茶,脸色没有半点好转,人颓坐着发起神来。
太傅见他这样,皱了皱眉,问:“怎么了?祁襄还有哪儿不好?”
贤珵眉头紧锁地看了看祖父,又看了看白君瑜和荣沧,低声道:“祁襄身上很多伤。”
“什么意思?”白君瑜眼神都跟着沉了。
“背上、胳膊上都有,像是鞭打出来的。我知道西陲那种地方,祁襄必然待得不易,可被打成那样,我……”贤珵眼睛都红了,“还有,我帮他擦汗的时候,发现他额头也有伤,很细微的那种,如果仔细看不容易发现。”
白君瑜面如沉水,心也跟着发寒。
荣沧皱起眉,若祁襄经历过的辛苦比他们预计得多,如今还能笑着面对他们,那他们这些朋友还算得上朋友吗?
太傅站起身,贤珵也赶紧站起来,“祖父,您要去哪?”
太傅摆摆手,亲自走进厨房,把潘管家请了出来,让小松帮着看药。
潘管家并不知道太傅叫他什么事,他现在忧心着祁襄,别的事真的不想管。
太傅请潘管家坐下,潘管家犹豫了片刻才落座。
太傅开门见山,“你跟了祁襄这么多年,我也不跟你绕弯子。我是想问你,祁襄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潘管家没有惊讶,甚至没露出过多的情绪,“唉,在西陲那种地方多是如此,没什么的。公子自己都不在意,诸位也不必在意。”
潘管家的语气看似随意,但脸上却不见轻松。
太傅并不相信,严肃道:“潘管家,我知道这些年你还一直跟着祁襄是心疼他只剩下一个人。当初我无能,没保住祁襄,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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