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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风华今眇然-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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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啊。”
  钱大夫也不恼,笑道:“你这小猴孙懂什么?‘养’本就是个慢功夫,趁现在还能养,就赶紧养起来。别等到养也无用的时候,说什么都晚了。”
  小松也不敢怠慢,“那您开方子吧,我随您去抓药。也劳烦您给写个食谱,这样公子要怎么补也好安排着。”
  钱大夫点头,他不清楚这位公子是什么来历,做大夫的,把诊看好就行,其他不该问的就别问。
  方子一式两份,一份带回永林堂抓药,一份祁襄自己留档。
  潘管家拿着方式感叹,“这位钱大夫医术不错,方子上的几味药与郤先生开的相差无几。”
  “毕竟是老师在用的大夫,差不到哪儿去。”
  “公子,我去把小松送来的东西收拾一下,您想吃点什么?我先给您送过来。”
  祁襄摆摆手,“不用,你收拾去吧。”
  潘管家刚出屋子,门又响了。
  潘管家去开门,门口站着一个年纪与小松差不多的小厮,一身短打,看着比小松稳重些,见到潘管家,忙道:“潘叔,您还记得我不?”
  潘管家定睛细看了一会儿,一拍大腿,“哟,这不是白如吗?!”
  白如笑道:“您记得我就好,我奉我家少爷之命,来给公子送给东西,不知公子可方便见我?”
  白如口中的少爷,那不是别人,正是白君瑜!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支持!
  *
  郤(xi 四声)十舟。


第5章 
  “哎呦,劳白将军记挂着,先进来吧,我这就去跟公子说。”说罢,潘管家走向主屋。
  白如十来岁就跟着白君瑜,以前在学堂上也是常见的。与小松的活泼爱说话不同,白如从小话就少,如果不刻意去找,都很难注意到他的存在。但白如机灵、听话,比他们任何一个人的小厮都得用。
  白如奉命来给他送东西,祁襄很意外,他以为昨天那顿饭已经是白君瑜能做到的极限了,没想到今天人未到,东西倒送来了。
  “让他进来吧。”祁襄不拿款儿,也没那个必要。奴籍也是分三六九等的,像白如这种,一般的奴才也惹不起,若不是白君瑜要求白如来,这回谈不谈得上“拜见”还两说呢。
  “小的白如,见过祁公子,祁公子安好。”白如毫不含糊地跪地磕头。
  祁襄亲自去扶他,“不必多礼,今时不同往日,这种大礼就免了。”
  白如并未立刻起身,而是恭敬地扶住祁襄来扶他的手,说:“公子不必如此,小的敬重公子,与其他无关。”
  祁襄轻笑,“你的心意我明白,快起来吧。”
  白如这才起身,说:“昨晚我们少爷回去后,吩咐小的准备给补品出来,今天早上亲自过目了,才差小的送来。”
  “费心了,代我谢过你家少爷。”
  “公子客气,您与少爷是同窗多年的情份,少爷记挂您也是应该的。”白如话说得得体,不近不远,听着也舒服。
  祁襄高兴之余,也有些失落——白君瑜的关心,不是他想要的关心。他想要的,也得不来……
  “坐,昨天也没有空细问,你来得正好。”祁襄让潘管家给白如上茶,“兮择这些年可好?听闻京中形势逐日紧迫,对他有影响吗?”
  白如是个能办事、能主事的,一些他还没找到机会问白君瑜的,倒是可以问白如。
  白如客气地接了茶,道:“少爷挺好,前几年带兵打仗有些战功,颇得圣上赞誉。京中……是不如之前轻松了,但少爷向来低调,老爷也十分有度,加上没有战事,日子也安稳。”
  “兮择向来有分寸,是我担心过了。听兮择说起守孝的事,三年孝期全过了吗?”
  白如见少爷把这事都跟祁襄说了,自己能说多少心中就有数了,“快了,二月底就过了。”
  “那白夫人应该给他看亲事了吧?”祁襄试探着。人就是很奇怪,明明问了也没有意义,却还是想问。
  “没呢。”白如笑说:“不过这事大抵也不需要夫人操劳。”
  祁襄因为前半句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怎么说?”
  “少爷与何小姐时常往来,想必是喜欢的。”白如觉得少爷年纪也不小了,的确应该打算起来。至于何小姐与少爷是否合适,那也不是他一个下人能多嘴的。
  祁襄似是听到了什么东西裂开的声音,笑意僵了一瞬,立刻强迫自己笑得自然些,“何小姐?哪家的?”
  大川民风开放,男女正常往来并无大碍,也不会影响女子名节。就算祁襄多问几句,也没什么大不了。
  白如沉浸在“少爷今年大概可以成亲”的美好喜悦中,回道:“是户部尚书何大人的小女儿,年十七。”
  “正好的年纪啊……”祁襄觉得自己的喉咙都僵了,很酸,很痛,未等他再开口,就猛烈地咳了起来。
  “公子,公子您这是怎么了。”白如吓了一跳,忙站起来上前。
  潘管家也惊了,赶紧拿过茶杯给祁襄递水。
  祁襄咳得面色涨红,原本没有血色的脸这回倒看不出半点苍白,就连脖子都跟着红起来。
  潘管家轻拍着祁襄的背,心疼地说:“公子,您喝点水,喝点水能好些……”
  祁襄喘不上气,眼睛通红,潘管家递来的水还没喂到祁襄嘴边,就被祁襄碰洒了。
  “这是怎么了?”贤珵进门就看到这副情景,赶紧上前。
  人有快了一步,将祁襄抱了起来。
  祁襄泪眼婆娑地抬起头,模糊中能辨认出是白君瑜,可他一点也不想见白君瑜。
  将祁襄放到床上,白君瑜一手揽住他的肩膀,一手接过潘管家新倒的茶,气沉手稳地将水喂进祁襄嘴里。
  祁襄这才慢慢缓了过来,一杯水喝完,哑声说:“你们怎么过来了?”
  贤珵凑到床边,“四皇子刚被皇上叫进宫了,我们没什么事就顺便来看看你。你这是怎么了?”
  祁襄抹了把眼睛,苦笑道:“没事,只是身体突然不舒服。”
  “钱大夫来看诊怎么说的?”
  潘管家代祁襄答了。
  贤珵叹气,“你要多注意保暖,如今是一天天暖了,但也不能贪凉。”
  祁襄自己知道跟那个无关,是听到白君瑜有喜欢的人,心中一郁所致。如果说之前白君瑜未成亲对他来说是京中的“不变”,那知道白君瑜有了喜欢的人,就是天塌地陷的“变”。他以为自己已经有了足够的准备,但当支撑他多年的执念崩塌的一刻,他才明白,所有的不在意、准备好,都只是他自以为的。
  此时他也明白,自己的执念从来不是“再见他一面”这样简单……
  可知道又怎样?没用了……时不待他……
  躲开白君瑜还放在他肩上的手,祁襄面无表情地说:“我会注意的。我想睡一会儿,你们先回去吧。”
  白君瑜并没觉得祁襄躲开的动作有何不对,也很自然地站起身,不去打扰祁襄。
  贤珵帮他拉过被子,“那你先休息,等醒了咱们再说。正好小松把药拿回来我帮你看着煎了。”
  祁襄闭上眼睛。
  贤珵起身招呼大家出去。
  门关上,祁襄再次睁开眼,望着床顶眼神空空的。手伸出被子,一寸一寸地摸着自己脸上的疤,然后露出一个自嘲又自恶的笑容,久久未曾眨眼。
  直到下午,祁襄才从房里出来。
  白君瑜已经带着白如走了,贤珵和小松还在,潘管家在厨房洗着碗筷,贤珵他们已经留在这吃过饭了。
  “醒了?可舒服些了?”贤珵放下茶杯问。
  祁襄点头,“让你担心了。”
  “好在钱大夫没说有什么要命的大毛病,不然我才是不知道怎么回家交代了。”说罢,贤珵冲着厨房喊道:“潘叔,闻景醒了,把饭给他端过来吧。”
  潘管家高声应了,小松进去帮着端了出来。
  一碗清粥,几样小菜,一小盘剁好的卤鸭腿,非常简单。
  祁襄坐到桌前,对贤珵道:“我能吃的东西不多,招待不周。你吃饱了吗?”
  贤珵喝着茶,说:“我这么大人了,还能饿着不成?”
  “那就好。”
  “你也这么大人了,对自己的身体多上点心。药已经煎好了,等吃完饭喝,别怕苦。”
  “好。”
  祁襄舀着粥慢慢吃,小菜动了几筷子,鸭腿倒更像是充门面的摆设。
  贤珵挥退了小松,对祁襄道:“今天去四皇子那儿,他也挺想来看望你,又怕太惹眼对你不好,想过些时日再来。”
  祁襄摇摇头,“殿下的心意我领了,我这儿实在没有能招待殿下的,怠慢了总是失礼。还是算了吧。”
  贤珵并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你也是跟四皇子一起读过书的,应该知道他不会介意这些小节,你不必有负担。”
  “四皇子君子如玉,品性高贵,自是不会计较。但也不能因此,就放任怠慢。殿下是皇子,你来我这儿,我管你一顿、饿你一顿的都无妨,因为你是太傅的孙子。四皇子,我可不敢这样随意,生了话柄对谁都不好。”
  皇家允许朝臣的孩子入宫读书,每位五品以上的大臣都可以送一个与皇子期年纪相仿、前后开蒙的孩子进宫,嫡庶不论。皇子们有自己的皇子太傅、皇子太保分别授课,也会有所有皇子和陪读一起听的太傅、太保授课。
  祁襄当时就是跟着四皇子一起读书的那六人中的一个,若不是父亲犯事,他这身份拿出去也是面有荣光、身带尊贵的。
  祁襄作为庶子,家中又是那个情况,按理说进宫读书的应该是他的嫡兄。但嫡母听闻宫中读书辛苦,师教严厉,又是早出晚归,风雪无阻的,实在心疼嫡子。但以祁家的官位,不送孩子去陪读必然若人非议,嫡母也怕坏了她贤良的名声,这才让祁襄占了这个便宜。
  如果当年是嫡兄进宫读书,那必然是跟三皇子一起的。等到了祁襄这儿,按年岁算就只能跟着四皇子了。也好在四皇子从没因为他父亲的立场排斥、孤立他,那些年读书的日子对他来说也是安稳顺遂的。
  “你还是这样谨慎。也对,如今形势不比以前,周全些肯定没错。”贤珵收了几分笑意,语气也严肃起来,“其实我和兮择过来,是有事想问你的想法。”
  “什么事?”祁襄停了筷。
  贤珵说:“四皇子想请你做谋士,不知你意下如何?”
  “我?”祁襄干笑,“我一个读者读了半吊子的人,哪有资格给四皇子当谋士?”
  “这有什么的?你自小聪慧,祖父都夸你,如今你回来了,学识总要有个用武之地吧?四皇子开的例银很高,你以后想买点什么手头也宽裕些。”
  祁襄摇头,“我明白四皇子是找个由头想帮我一把,但谋士还是算了。我离京多年,对京中情势不了解,书读了一半,在西陲又荒废多年,如今也没记得多少了。谋略上又向来不是我在行的,实在无颜忝居其位。而且四皇子同这我个罪臣之子往来,也传不出什么好话,对四皇子日后也是不利。你也不必劝我,这中间明显是弊大于利,没必要因着多年同窗情份,就过分抬举我。”
  说到这儿,祁襄露出笑意,“我也实在没那么精力。若以后有四皇子的一天,我的日子想必也不会太差。所以谋士就不必了,若有需要我帮忙的,知会我一声便是了。”
  话都被祁襄说全了,贤珵也知道多劝无益,但他相信以祁襄的聪慧,只要肯帮着出对策,对四皇子必然是有利,这也够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支持!


第6章 
  鸽子呼噜着翅膀飞进安静的四合院,轻巧地落在窗台上,尖嘴“笃笃”地点着窗棂。
  祁襄睁开眼,外面天刚蒙蒙亮,这个时节天亮得晚,听外面的动静,潘管家应该还没起。
  下床推开窗子,祁襄将信鸽抱进来,从它爪上的竹筒里取出信,又随手抓了几颗瓜子放到桌上,信鸽就不管祁襄,扑向那些瓜子了。
  祁襄的师父郤十舟已经于五日前到达京中,安顿在京外的一处院子中,是郤十舟自己的地盘,十分安全。
  郤十舟暂时也没露面,这样的谨慎也是他多年的习惯。
  点上床头的蜡烛,祁襄借着烛光看起信来。
  信上说昨日手下的人查到,那场战事中活下来的吴庆和赵正刚两人,如今在三皇子府中做事。其他人未见踪迹,很可能已经不在京中。
  当初那场败仗无人不知,这也导致活下来的几个人都是谁也不难查。对于这两个名字,祁襄没有印象。当然了,活下来的人也没一个是他认识的。
  但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三皇子为什么要收那两个人进府做事?难道不应该避嫌吗?
  祁襄知道他父亲是三皇子一党,为三皇子也可算是尽心尽力。三皇子荣洌是皇后的儿子,外祖是当朝左丞相,可以说地位十分尊贵,也是炙手可热的太子人选。这样的身份地位,祁襄的父亲祁邑有心投靠也正常。
  他父亲出事后,三皇子及其一党众人,没有一个站出来为他父亲求请、为祁家说话的,明显他父亲成了弃子,三皇子也不想担任何干系,更不想惹皇上怀疑。
  既然当时三皇子避嫌了,又为何要了两个人去他府上做事?这也未免太不合常理了。
  除了在宫中课堂上,祁襄与荣洌没有接触,无冤无仇。但因为父亲的事,祁襄还是在心里记了荣洌一笔。他也是后来才得知,当初太傅和四皇子为他求情,皇上那里或许还有转圜的余地。但荣洌催着刑部的人尽快安排发配,明显是怕夜长梦多,祁襄没等来宽恕就去了西陲,才有了今天的他。
  祁襄回京是想查明当年的事,想讨个说法,而目前只查到了吴庆和赵正刚,自然要顺着这条线继续挖下去。如果能把那一笔从荣洌身上讨回来,就是稳赚不亏。
  将信烧掉,祁襄走到桌边执笔回信,之后也没了睡意,就自己去厨房烧水煮饭——这些年这种事他已经做得很娴熟了。
  “哎呦,公子,您怎么不叫我起来啊。”潘管家忙接过祁襄手里的锅铲,“我来我来,公子怎么好干这些呢?”
  祁襄失笑,“之前也做过很多次了。”
  潘管家一脸不满,“那怎么一样?那是那群畜生故意给您找活干,现在您可不能再干了。”
  看锅里已经熬上了杂粮粥,潘管家说:“我给您再炒个土豆丝吧?”
  “好。”祁襄退出厨房,没多会儿又折返回来,“给太傅带的东西放哪儿了?我再看看路上要不要添点儿。”
  潘管家笑说:“放东厢房了。”
  经过几天休息,祁襄精神好了不少,今天赶上太傅休沐,他准备前去拜访,做全礼数。
  早上出摊的大多是卖早点的,这个时间几乎都开始收摊了,街上熙熙攘攘,有些热闹。祁襄坐着潘管家雇来的马车,前往贤府。
  贤珵一早就在等他了,听说马车到了,赶紧迎出去,“来就来了,还带这么多东西做什么?”
  祁襄笑说:“都是给太傅带的,没有你的。不是什么贵重东西,一份心意罢了。”
  “这就是你小气了。”贤珵引他入内,玩笑道:“你就算给你带块肉也行啊。”
  “囊中羞涩,万望谅解。”祁襄知道贤珵不是真的要跟他要肉,只是说笑而已。
  贤珵说:“那必然要理解一二的,中午留下来吃吧,哥哥供你顿大肉吃!”
  “恭敬不如从命。”
  进到正厅,祁襄向太傅行礼。
  “快起来。别跟老头子来这些虚的,一会儿多陪我下两盘棋比什么都实在。”太傅笑呵呵地对伺候地人说:“你们都下去吧,我和闻景说说话。”
  贤家伺候的都是老人了,都知道太傅除了孙儿外,最喜欢的就是祁襄了,自然也乐于让祁襄陪着太傅说话。
  “你那小院住得还行?”太傅喝着茶问。
  祁襄微微颌首:“是,住得很好。”
  “那就好。我知道你低调,不想给我惹麻烦,我也不要求你日日来跟着我读书,我这准备了些书籍,你拿回去看吧,有什么不懂的等我下回休沐时带来,我为你解惑。”
  除了报仇,读书是祁襄其二想要的,太傅已经为他准备周全,他又有什么拒绝的理由呢?
  “多谢太傅。”祁襄起身作揖。
  太傅摆摆手,又说:“听珵儿说,四皇子想请你做谋士,你拒绝了?”
  “是。”
  太傅一笑,“做得好。现在京中的情况你贸然插|进来并不合适,比起这些,你养好身子,多读些书更有用。待有机会去了你的奴籍,我安排你入书院教书,也是条好路。”
  贤珵简直无语了,祖父赞同了祁襄的作法,这不是变向在说他们考虑不周吗?虽说这是事实,但也不用特地拿出来讲吧?怪丢人的。
  “有劳太傅费心了。”太傅的安排自然是最好的,但日后能否实现实在是两说了。
  太傅拿过手边的木匣子递给祁襄,“这里是你的身契和我帮你准备的文书,你自己拿回去保管吧。目前脱不了奴籍,但好歹以后出门能方便些,有什么问题就报贤府的名,我来出面。”
  祁襄起身双手接过木匣,再次道谢。
  太傅感叹着:“以后常来常往就好,你回来了,我的头一桩心事也了了,甚好,甚好啊。”
  接近晌午时,下人们来报,说四皇子到了。
  祁襄意外,听下人话里的意思,应该是早知道四皇子会来。
  太傅微笑道:“直接请去饭厅吧,我们也过去。”
  几年不见,四皇子荣沧并没怎么变,可能是自小就有少年老成的气质,如今看他倒没多少违和感了。荣沧样貌不算出众,却也十分周正,加上与生俱来的华贵,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荣沧赶紧免了太傅的礼,扶着他老人家先入座,才看向祁襄。
  “闻景,你能回来我很高兴。陪我读书的几人中只剩下你、尔勉和兮择,多的话我也不说了,日后有我一日,必保你一日。”
  荣沧向来说话算话,这点祁襄信。但能做到如何,并不取决于荣沧,因为荣沧只是皇子,而非皇帝。
  祁襄道了谢,态度不疏不近,与当年并无二样。
  太傅招呼他们坐下吃饭,贤府今天准备了不少菜,都是祁襄以前喜欢的,也知祁襄身体不好,还特地给他熬了稠稠的粥,让他能吃饱吃好。
  桌上没有旁人,自然也说起了朝堂之事。祁襄并不清楚,也不插话,只从中听些有用的消息。
  目前皇上的六子中,除去刚出生的六皇子,能在御前为皇上办事的只有三皇子荣洌。这也是意料之中的,毕竟是皇后的儿子,就算为了朝中稳固,皇上都得多宠爱些。
  皇子们成年后可出宫建府,读书也从每日上课改为三日一课,只有太傅和太保授课。皇子们各自的师傅是跟到府上继续授课的。而陪读已经不必再上课,可各奔前程。
  荣沧没有差事,每日过得循规蹈矩,出不了错,但看着也不像有一争皇位之力。
  太傅说:“三皇子刚因千秋宴办得好,得到皇上赞许,看似势头不错,但四殿下也不必灰心。皇上至今没让三皇子碰过兵权,可见心中也有忌惮。四殿下只要耐住性子,等待机时,总有得用的一日。”
  “是。我并不急,三哥虽得父皇喜爱,但同样盯着他的人也多。倒不若我这样自在。”
  这话无论是否发自真心,理是没错的。
  “殿下能这样想就好。如今左丞相势力盘根错节,正面与他们冲突,并无好处。殿下身边除了老臣,只有白家最得皇上重用,但白家父子碰得都是兵权,更不方便站出来为殿下谋差事,所以凡事还得殿下自己忍耐。”
  “我明白。太傅与白大人处处为我小心谋划,我定然不会辜负。”
  突然提到白家,让祁襄又不禁想起白君瑜,心中叹气,好在今天白君瑜没来,他是真的不想见。
  从贤家带了不少书回来后,祁襄每天也有了事做,日子过得也挺快。偶尔想起白君瑜,似乎都比前一次能少郁闷些。
  白君瑜有喜欢的姑娘是很正常的事,别说他没跟白君瑜表明过心意,就算他表明了,白君瑜也有拒绝的权利,男子喜欢男子,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的。
  祁襄也不会无理取闹地认为白君瑜就应该回应他的感情,他又没疯。
  自我劝解多了,郁郁的心情也跟着开朗了不少。
  这天,潘管家出门买菜回来,跟祁襄说:“公子,我买菜时听街坊闲传,说三皇子府上的人把一个酒楼的掌柜的给打了,还东西砸了不少。今天一早事情闹上衙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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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祁襄目光一烁,问:“还打听出什么了?”
  事关三皇子府,潘管家不可能不多打听一些。
  潘管家放下菜篮子,道:“听说闹事的一个姓吴,一个姓赵,在三皇子府上有点权。这两人爱喝酒,酒量又不怎么样,时常闹事。但之前闹的都是小摊小店,人家不敢得罪三皇子府上的人,只能忍气吞声。”
  “但这回那两个人算是踢到铁板上了。那家酒楼才在京中开了小半年,看着没什么根基,让这两人一闹才知道,那酒楼背后的老板是被封了‘京中第一厨’的宁御厨。”
  “宁御厨?”祁襄给潘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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